十哲先驱
——齐国大司马田穰苴

2022-02-23 20:01王淑芝
小学生必读(中年级版) 2022年9期
关键词:齐景公司马战车

○王淑芝

田穰苴所处的时代

在唐代供奉的“武庙十哲”中,出生最早的,是春秋时齐国(今山东省境内)大司马田穰苴(ráng jū)。

齐国的创始人就是武圣姜子牙。大约得了姜太公的遗传,历史上山东名将不少,武庙十哲中,就有五位山东人(田穰苴、孙武、吴起、诸葛亮、李)。

田穰苴生活在春秋末期,那个时期,老子已经完成了他的《道德经》五千言,孔子则领着他的门徒周游列国,齐国的国君是齐景公,齐国的相国则是大名鼎鼎的晏婴——就是《晏子使楚》中那位晏子。

田穰苴不战而胜

田穰苴一辈子就打了一仗,而且还没真打起来。

这一年,晋国入侵齐国,燕国也趁机侵犯齐国的北部地区。齐国军队连连败北,齐景公寝食难安。晏婴推荐田穰苴统领军队,说他“文能附众,武能威敌”。

田穰苴接受了任命,却又表示自己不过是一介平民,突然被提升为将军,士兵难免不服。他请求齐景公派一位重臣去做监军,齐景公觉得有道理,让自己的宠臣庄贾担任这一职位。

田穰苴和庄贾约好,第二天中午在军营里相见,庄贾答应了。第二天,田穰苴早早来到军营,做各种出征准备。庄贾根本不把约定放在心上,在家跟送行的亲戚朋友喝起酒来,一直到了晚上,才醉醺醺地到了军营。

田穰苴问他来得为什么这么晚。庄贾还挺自豪地介绍是因为自己亲戚朋友热情。田穰苴严厉地指责他,依照军法,要将他斩首。

庄贾吓得酒醒了,连忙对自己的侍从使眼色,让他们去向齐景公求救。没过一会儿,齐景公派来救庄贾的使者到了军营,直接驾车闯了进来,举起齐景公的符节信物,要求赦免庄贾,可惜晚了一步。

田穰苴对使者说:“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按照军法,“在军中纵马乱跑的人”本来该斩首,但是田穰苴说国君的使者不能斩首,于是他下令杀掉了使者的仆从,砍去车厢左边的木柱,并杀掉了一匹拉车的马。他让使者回去复命,自己便率领军队开拔了。

这样一来,三军震恐,将士莫不听从号令,军纪严明,军威大振。史书记载,晋、燕国军队听说了田穰苴的所作所为,竟然不战而退。

之后,田穰苴因功封为大司马(国家兵马大元帅),所以后人尊称他为司马穰苴。

田穰苴与《司马法》

按说,司马穰苴的这个战例,比起白起、韩信来,真是不够瞧,但他为什么能位列武庙十哲呢?

答案是军事著作。

田穰苴是十哲中第一位有兵书传世的军事家,其军事思想影响巨大。

《司马法》是我国古代重要兵书,武经七书之一。这本书成书是后人整理的,但司马穰苴的思想在其中占了很大比重,所以这本书又叫《司马穰苴兵法》。

《司马法》流传至今亡佚很多,现仅残存五篇。但就在这残存的五篇中,也还记载着从殷周到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些古代作战原则和方法,为我们研究那个时期的军事思想,提供了重要的资料。《史记》作者司马迁称赞:“内容宏大广博,即使是夏商周三代的征战战例,也不能穷尽它的义理。”

说说车兵

春秋时代,各个国家军队的主力是车兵。当时可以说是“无车不战、无战不车”。

中国古代战车为木质结构,独辕两轮,战车每车驾2 匹或4 匹马。战车每车载甲士3 名,另外还有若干名步兵协同作战,用来保护战车的两翼和后方(战车拐弯是很困难的,作战中一般是直线冲击)。这些人与车合起来叫一“乘”(shèng),一乘的人数,各个时期、国家不尽相同。一般为二十五或者它的倍数。

一个国家的军队,以乘为基本单位,组成更大的单位,用来作战。所以春秋时代的大国往往叫“千乘之国”,而天子则叫“万乘之尊”。

作战时,战车对步兵具有碾压优势:居高临下,车体坚固,速度又快,冲击性强。但战车作战受地形条件制约甚大,开阔的平原地区战车能发挥出巨大威力,地形一旦复杂,战车就很难发挥作用了。

春秋之后,铁兵器的广泛采用和弩的改进,使步兵得以有效地遏止密集整齐的车阵进攻。同时,由于战争越来越频繁而且作战范围越来越广,使得本身笨重、驾驭困难、对地形依赖过大的战车越来越不适宜。于是,传统的车战逐渐被步骑战所取代。战国时代,就很少出现车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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