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文化服务在国外全民阅读活动中的现状研究

刘莹晨

摘 要：当前，美国、英国、日本、法国、德国、西班牙等国家的全民阅读情况和国民阅读水平基本处于比较稳定的发展状态，这得益于上述国家完善的全民阅读推广政策保障体系，以及开展的丰富多样的阅读推广活动。本文通过梳理发现，上述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在全民阅读推广工作中的参与度较高，公共图书馆体系完整，由行业协会以及文化基金引领的各行业机构、企业活跃度高，对不同阶层、不同年龄人群的阅读活动覆盖较为全面。

关键词：国外全民阅读 公共文化服务 阅读推广

2024年全国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深化全民阅读活动”，这是自2014年起，“全民阅读”连续第十一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2020年10月，中宣部印发《关于促进全民阅读工作的意见》，意见明确，到2025年，通过大力推动全民阅读工作，基本形成覆盖城乡的全民阅读推广服务体系……自中宣部、原新闻出版总署（国家版权局）等部委联合发起广泛开展全民阅读活动的倡议，已有近二十年時间，我国全民阅读推广工作从制度、政策和活动开展等方面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本文将对美国、英国、日本、法国、德国、西班牙等国家阅读活动开展情况进行梳理分析，结合我国“深化全民阅读活动”工作的新要求，以期为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全民阅读推广工作新局面提供借鉴与参考。

当前，美国、英国、日本、法国、德国、西班牙等国家国民阅读率基本处于较稳定发展阶段，传统纸质书阅读与数字阅读形成互补关系；多个国家已实现阅读立法，形成了以国家政策为指导，协调各级政府、官方机构合作，广泛吸纳各行业协会、社会组织、基金会、其他社会机构及社会各界人士等多方协作参与的完整体系，公共文化服务在各国的阅读活动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不同阶段、各类人群在丰富多彩的阅读活动中受益，各国的阅读推广活动繁荣发展。

一、政策法律保障

国民阅读推广活动，经过各国立法后由政府自上而下主导推进，具有一定的国家战略意义，经费持续性投入和政策倾斜，或可视为阅读推广成功的关键。在其中，公共文化服务方面的政策举措为各国的阅读活动提供了重要的保障和支撑，多个国家的图书馆法案、教育相关法案，以及针对特殊人群的保障法案中均对阅读推广和阅读活动予以明确的规定。

英国、法国、西班牙等国家以图书馆法为核心，对阅读推广的主体、对象等基本义务和权利予以明确规定。英国政府先后颁布《公共图书馆法》（1850年）、《公共图书馆和博物馆法案》（1964年），以及《公共图书馆服务标准》（2001年首次），为公共图书馆阅读推广服务在英国的全面开展奠定了坚实的法律基础。法国2021年颁布的《图书馆和公共阅读发展法》，明确定义市级及跨市级图书馆的使命为保障人人平等获取文化、信息、教育等知识的权利，促进阅读发展。西班牙政府于2007年首次颁布《阅读、图书和图书馆法》，2014年、2021年分别进行了修订，明确规定“图书与文化是基本产品和基本必需品”，提出需要长期组织并开展阅读促进活动以及推动公共图书馆体系建设等内容，并对促进阅读活动，促进作者与图书产业发展，图书产业相关法律制度，图书馆发展等与阅读活动相关的多个环节制定了详细条文。

英国、法国、日本等国家先后出台针对不同年龄以及不同人群的阅读推广基本权益和权利政策文件，特别是对于国民教育中阅读教育制定的相关政策为青少年阅读能力培养提供了基本保障。英国教育部2015年以来先后颁布了《阅读下一步计划：提高学校的读写能力标准》《阅读框架：读写能力基础教学》等政策文件，增强人们对阅读重要性的认识，提高学校的读写能力标准。日本根据不同对象在不同时期制定了针对儿童阅读、图书馆及图书馆教职人员的多部法律，以及将阅读作为教育文化重要一环而衍生出的多部法律法规，如《教育振兴基本计划》《教育基本法》《社会教育活性化21世纪计划》《学校设施整备方针》《图书馆法》《学校图书馆图书装备新五年计划》《关于加强图书馆功能活用化的政策》等，做出了具体详尽的法律规定与指导，营造了良好的教育文化环境，推进阅读活动，使得日本全民阅读活动取得良好成效。

多个国家通过颁布相关法案、修订条例等方式确保如视障人士、服刑人员等特殊人群的阅读权利。如日本颁布《关于完善视障人士等阅读环境的法案》；法国政府持续关注特殊群体再成长，保障监狱服刑人员的阅读权益，以阅读助力狱犯文化改造，自1841年开始先后颁布法国省级监狱法、欧洲委员会“关于监狱教育”的报告，以及修订法国刑法中相关条例，充分保障服刑人士的阅读权益，同时明确服刑人员若积极接受教育改造，积极参与阅读和写作等文化活动，可额外获得减刑机会。

二、公共图书馆

图书馆作为主要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同时也是各国阅读推广活动的主要阵地，各级各类图书馆举办丰富的阅读活动，为不同人群提供阅读服务。

美国是世界范围内最早开展全民阅读推广的国家，而图书馆体系是美国阅读推广活动最重要的推进者，美国国会图书馆和美国图书馆协会是美国两大重要官方阅读推广机构，除日常图书馆相关事务外，也举办不同规格的阅读推广活动。如，美国国会图书馆成立图书中心专门负责公众阅读推广，举办国家图书节、美国“一书一城”活动等。英国是世界上较早提出公共图书馆应针对儿童提供服务思想的国家，公共图书馆无论规模大小，均设有专门的儿童阅览室。在互联网时代，英国国家图书馆推行数字化阅读服务，将经典阅读与iPad程序应用相结合，使读者能够通过新型阅读媒介享受经典作品。另外，英国的公共图书馆日益注重为特殊人群提供服务，如阅读障碍的人群等。日本的图书馆体系已形成由国立国会图书馆-都道府县立图书馆-市町村立图书馆组成区域网，市町村立图书馆组成广域网，与各级学校图书馆和专业图书馆跨馆协作的多元网络。通过主导开展多层次、多维度的阅读推广活动，图书馆既实现最基本的图书保存借阅，为民众提供阅读场所等功能，也在策划和组织阅读推广活动等方面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法国通过图书馆系统提供多媒体文化服务，通过应用软件和阅读券发放来保持民众参与阅读活动、购买图书的积极性。德国目前有各类图书馆9397家，馆藏资料3.73亿册，出借资料4.14亿册，每年举办各类活动超过40万场。西班牙由国家图书馆和各大区图书馆通过联合开展活动以及分别开展针对不同群体和不同地区特点的活动，共同推动提升图书馆在阅读推广方面的公共服务能力。2020年西班牙共有4582家公共图书馆，共接待近4245万人次访问，其中53家州级公立图书馆藏书超1330万册，访客量达到500万人次，借阅量超过340万册，组织文化活动近8300场。

同时，多个国家的大学图书馆通过社会开放、资源整合、馆际互借、组织各类活动等方式，提升图书馆利用率，提高图书资料的使用率，为更多的人提供阅读和公共文化等相关服务。如日本大学图书馆积极面向社会开放，当地居民可以到大学图书馆借阅图书，大大提升了图书馆资源开放性和利用率；日本多摩学术联盟成员校的师生已实现图书馆资源共享，使图书馆资源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使用。日本樱美林大学于2005年开始筹办“樱美林大学图书馆读书运动”，协同学生、教职员工、图书馆、学生协会四方共同努力，以“阅读与策划相结合”为理念，以读书会为中心，通过策划不同的主题活动，激发学生“阅读”和“通过图书沟通”的乐趣。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图书馆开始提供电子资源、在线教学支持、开放教育资源、在线辅导和其他远程服务，组织学生们参加在线逃生游戏、宾果游戏、学习如何扎染等线上活动。西班牙也积极推动大学图书馆面向社会和公众开放。

三、行业协会与文化基金会

参与各国阅读推广活动的社会组织既包含出版行业协会、其他非营利性组织，也包括各类阅读和文化基金会，推广活动参与主体结构多样，社会参与广泛。这些社会组织的活动能力、活动方式、目标对象都有所不同，成为各国全民阅读活动广泛开展的重要力量。

首先，各国具有行业背景的协会，或以阅读推广为目的而形成的组织机构，成为阅读推广工作的重要力量。如美国图书馆协会作为世界上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图书馆协会，负责赞助各州图书馆活动，推动全美各类图书馆积极参与，促进图书馆事业发展，助力阅读推广。英国阅读社与公共图书馆、学校、监狱、高等院校、工作单位、社区中心、卫生工作者以及其他组织和公益机构等一起制定和实施阅读计划。日本读书推进运动协议会组织的阅读推广活动，涵盖的人群广泛，既有少年儿童，也有刚走上社会的年轻人，还有专门面向老年人的“敬老日阅读推荐”等活动。该协会组织的“读书周”活动作为日本的国民运动，截至2021年已经连续举办75届，影响深远。西班牙图书委员会联合会通过书籍咨询平台项目“你的书库”、推荐平台“书店推荐”、儿童及青少年阅读促进项目“基里科组”等开展相关阅读活动。法国除出版商协会、书商协会、作家权益协会等与出版业相关的行业组织积极参与外，很多以推广阅读活动为主要目的的组织，如法国“阅读社会”协会、法国“途径”协会、法国“阅读即出发”协会等在开展全民阅读活动中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其次，图书基金会、文化基金会是承办或联合承办各国阅读活动的关键保障部门。他们一方面吸引各行各业的合作伙伴积极参与阅读推广和阅读活动，为阅读活动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另一方面则是参与本国的阅读调查活动，为阅读活动的持续开展提供了数据支撑。英国以国家读写能力信托基金会、图书信托基金会等为代表，与政府、企业、体育俱乐部和媒体等通力合作，通过提供免费图书、图书交换和竞赛来鼓励阅读，创建学校图书馆基金，投资当地项目，从而支持阅读活动，帮助人们提高阅读水平，发起如阅读起跑线、信箱俱乐部、图书时间、学校图书馆阅读包、关爱包等活动。英国国家读写能力信托基金会从2005年开始先后发布英国儿童与青少年阅读习惯、年度读写能力调查报告，发起并参与一系列针对不同人群的閱读推广组织和活动。企鹅兰登书屋旗下的海雀出版社也与该基金会合作开展“海雀故事世界”项目，向50所小学赠送25000本图书，并提供书签、海报等资源，倡导快乐阅读，激发学生阅读乐趣。德国阅读基金致力于提高社会、媒体及政治领域对语言和阅读能力重要性与必要性的认识，阅读基金的资金主要来自董事会成员及捐助人的捐赠和用于各项目和活动的公共资金。该基金与联邦及各联邦州政府部门、科研机构、基金会、协会、社会福利团体和企业密切合作，开展全国性的项目、活动，以及各类研究和示范项目，致力于提高所有年龄段及人群，特别是在教育方面处于社会弱势地位的青少年及其家庭的阅读技能。该基金会设立了德国阅读奖、阅读指南针奖、迪特里希-欧朋贝格媒体奖等多个奖项，吸引公众对优秀文章、作品等的关注，以多角度、可持续的方式促进目标群体的阅读能力，激发他们的阅读兴趣。

四、社区阅读与阅读社区

社区是聚居在一定地域范围内的人们所组成的社会生活共同体，社区阅读是丰富居民生活、提升精神文化的重要方式，建设社区图书馆、社区书房等基础设施，同时开展丰富多彩的阅读活动是打通全民阅读“最后一公里”的重要阵地。[1]

日本的“团地图书馆”是社区图书馆的典型代表，是日本政府为创新社区居住方式和生活方式，提升社区价值，而形成的一种社区图书馆。“团地图书馆”设有图书架，相同主题的图书3本为一组放置于书架的篮子中供居民借阅，借阅的居民可在小区内任何地方进行阅读。不仅是社区内居民，其他地方的读者只要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也可以借阅图书。美国的“一书一城”活动也是如此，该活动起源于1998年西雅图公共图书馆华盛顿图书中心“如果西雅图人都阅读同一本书”活动，该活动以社区为最小活动单元，目的是通过阅读同一本书来激发民众的阅读热情，目前已被推广至全美各地，这项活动开展广度影响深度也在不断扩大。

阅读社区、读书会等则是通过线上、线下等多种活动方式将不同地区的人们汇聚在一起，形成阅读“朋友圈”。奥普拉图书俱乐部是由美国著名主持人奥普拉·温弗瑞创办的多平台俱乐部，2012年，奥普拉创办了个人品牌媒体“奥普拉·温弗瑞有线电视网”，2019年又与苹果公司合作在Apple TV上推出“奥普拉图书俱乐部”播客，吸引众多读者。奥普拉图书俱乐部每月向电视观众介绍一本书，并且请作家到节目中与观众进行现场交流，在推广阅读的过程中也为图书的销售起到了推动作用。日本的阅读社区众多，猫町俱乐部是其中较有代表性的一个，该社区每年主办和运营约200次读书会，每年累计参与人数约9000人，受到10—70岁各年龄层读者的支持。在东京、名古屋、关西、福冈、金泽等地都有分会，并定期召开读书会。猫町俱乐部以“输出学习会”和“文学沙龙周一会”等读书会为中心，在社区活动中探讨音乐和艺术等不同类型的高文化价值，并将这些价值传播给世界。从2020年6月开始，猫町俱乐部新推出了“猫町在线”线上读书会，使用互联网视频通话工具zoom进行交流。无论读友身处何地，只要有视频通话功能，就可以从世界任何地方参与阅读活动。

五、社会志愿服务

法国、德国、日本等国家志愿者参与阅读推广项目是其独有的特色。不同类型的志愿者发挥自身优势，可以为参与的读者提供不同的阅读指导服务，在唤起民众阅读意识、培养阅读习惯、满足阅读需求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形成了全社会参与、所有人群共同受益的局面。

法国“读与促读”活动旨在培养儿童阅读习惯，促进代际交流。截至2022年，“读与促读”协会共有近2万名阅读志愿者，均为50岁以上的退休人员，志愿者结合实际情况和活动要求，走进小学为学生朗读图书，激发学生的阅读兴趣，活动贯穿整个学年。除了学校之外，志愿者还会前往图书馆、休闲中心、幼儿教育、卫生所和母婴保护所等社会机构为儿童分享阅读的乐趣。“我读科学”活动则为志愿者准备科学类图书背包，旨在引导8—10岁儿童走进科学，通过阅读，激发儿童对科学的兴趣。德国“全国朗读日”活动于2004年由《时代周刊》、德国阅读基金和德国联邦铁路基金共同发起，每年11月，大批教育工作者以及来自各界名人充当志愿者，在学校、幼儿园、图书馆、书店多种场所以及数字媒体等多种渠道义务为孩子们朗读，该活动目前已成为德国范围内最大规模的朗读活动，每年参与活动的朗读者与听众的人数已经增加至70万人。在日本，几乎每个阅读活动都能看到志愿者的身影，志愿者参与的工作包括图书整理、文献数据整理加工、阅读服务等，这极大改善了部分图书馆人员不足、活动匮乏的问题，志愿者在不同岗位发挥着自己的优势和特长，为服务读者、推广阅读贡献着各自的力量。

六、特殊群体服务

各国面向如视听障碍人群、老年人等特殊群体以及医院、监狱等特殊社会空间举办多种多样的活动，有针对性地开展阅读推广服务。

针对视听障碍、阅读障碍、医院患者等人群，英国皇家盲人协会特别准备了盲文、有声读物以及大字本图书，为视障人士提供便捷阅读。法国“柏拉图”平台致力于保障视力障碍者阅读，截至2020年已有1440多家注册出版商，改编5.32万种图书，格式包括盲文、大字本和有声书。法国医院阅读活动在政府的倡议下，通过在医院内设立图书馆和阅读角供患者免费借阅，读者可以通过短篇小说分发器根据阅读时间免费获取长短不一的小说。法国巴黎、里昂等城市通过定期组织志愿者团队前往医院、诊所或疗养院，为患者分享图书、朗读故事，或开展“阅读疗法”，通过阅读纾解患者负面情绪，积极发展医院公共阅读。西班牙便捷阅读项目旨在为方便有阅读理解困难的人群进行阅读而提供文本编辑、设计和布局等方面的指南和建议；便捷图书馆项目则面向唐氏综合征患者，将公共图书馆转化为更加具有包容性的空间，鼓励唐氏综合征患者阅读，并组织研讨会协助其阅读实践。

面向监狱和少管所服刑的人群，法国“读书即生活”协会在每年“阅读之夜”和“去读书吧”等全国性文化活动举办之际，在监狱内部组织主题相关的阅读活动和见面会，力图以图书为纽带，使狱犯与社会保持联系。

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图书馆欢迎计划，则是主要针对移民难民社区的社会融合项目，以提高公众对公共图书馆及其服务的认识，培养阅读习惯，增加学习兴趣，以及通过公共图书馆增加他们与当地社区的联系。英国、法国等国家除在境内展开阅读推广活动外，也将目光投向世界各地的欠发达国家和地区，发起了一系列国际援助阅读推广活动。

七、移动阅读服务

移动阅读服务，一方面体现在载有图书的阅读装置的移动，可以将图书送到更加偏远的角落，覆盖更多缺乏图书馆或提供阅读服务的较偏远、欠发达地区，让更多人能够享有阅读的权利和乐趣。法国的“巡回图书馆”根据天气或当地事件将“巡回图书馆”停靠在社区中心、花园或休闲中心等不同场所，吸引更多公众，特别是那些鲜少踏进图书馆阅读的居民享受休闲的阅读时光。西班牙的图书馆巴士则是将公共汽车作为图书馆，为那些缺乏图书馆服务的地区提供一个可以在城镇和村庄之间流动的移动阅读中心，目前在西班牙11个自治大区共有85辆图书馆巴士，已为超过1000万人提供了公共图书馆的服务。日本、德国也有类似移动图书巴士，以及巡回借阅装置等，为农村等地区提供阅读服务。

另一方面则体现在移动媒体图书馆或数字阅读资源服务，以满足不同阅读群体的需求。法国的创意箱和创意立方通过推出虚拟、实体或移动图书馆项目，以促进知识的平等获取。创意箱是一个涵盖2.8万种数字资源，可切换20种语言的手提箱形式的移动媒体图书馆，使用者可在20分钟内通过互联网连接约20台电脑、平板、投影仪等设备，创建一个近100平方米的文化空间，浏览创意箱中携带的纸质书、电子书及其他数字资源。如今，创意箱已出现在欧洲、美国和澳大利亚的欠发达地区，以满足弱势群体的文化需求。创意立方则是“无国界图书馆”推出的便携式数字图书馆装置。创意立方自带Wi-Fi，允许40个数字设备同時接入。用户可以使用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或计算机进行热点连接，访问数以千计的教育、文化或培训数字资源。

八、结语

上述发达国家国民阅读活动均开始较早。从德国18世纪的“阅读革命”到美国19世纪图书馆系统的不断扩充完善，这些国家也大多于20世纪70年代将国民阅读从个体、群体、行业提升至国家层面，开展较为丰富的阅读活动，为民众提供丰富多彩的阅读服务，并对本国国民阅读率、阅读能力等进行系统跟踪研究。在公共文化服务受到普遍关注的当下，分析各国行之有效的阅读推广制度及措施，希望以此能为我国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参与全民阅读工作提供参考。

（作者单位系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