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力量

［俄］列夫·托尔斯泰

苹果熟了就落下来，但它为什么落下来？是因为地心吸力，是因为果柄干枯，是因为风吹动它，还是因为站在树下的孩子想吃它？

这都不是原因。这一切只是由于发生重大的有机的自发事件所需条件的偶合。植物学家发现苹果落下是纤维质腐烂等原因造成的。站在树下的孩子说，苹果落下是因为他想吃并为此做了祷告。他们的说法同样都是又对又不对。有人说，拿破仑到莫斯科是因为他想去那里。另外有人说，一座被挖空的大山塌陷是因为最后一个工人挖了最后一镐土。这两种说法同样都是又对又不对。人们的每一个行动，他们自以为是由他们的意志决定的，其实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并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而是同历史的全部进程相关联，由永恒的力量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