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7天长假他们没歇

2000-06-13 21:12
音乐周报 2000年18期
关键词:五一通俗唱法

今年“五一”放假7天。举家出行游山玩水,东西南北错位换防。此时,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响哨鸣枪,从4月30日开始,连续8场业余组团体决赛,每天晚上,15位(组)歌手顺序登台亮噪,38位评委轮番坐庄打分。他们在辛勤劳动,整个假期之夜,皆由一方荧屏锁定,三色七彩勾勒。5月6日,假期还剩下最后一天,记者从电话线路守望那几处跳离公众视线以外的属于他们自己的个人世界……

傅庚辰(监审组执委):(9:03-9:11)你并没有打扰我,我已经开始工作了。放假7天,哪儿也没去。夫人(钢琴家张慧琴)有几场音乐会演出,白天都要合乐排练。儿子在忙着准备考研。我们各忙各的。

我作为中国音协主席参加现场监审组行使职能,一是能够了解和反映社情民意,听取和传递群众的声音;二是参与督促这项国家政府级比赛的“三公”(公开、公开、公开)及规范化;三是了解和掌握当前歌曲创作的情况。

假期每天属于我自己的几个小时,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最近写的环保歌曲《关爱地球》要修改、润色;自学领会江泽民同志在中央纪委第四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等政工论述、做笑记;为全国政协教科文卫体委员会城市文化建设调查组5月15日赴外地考察,准备提钢、方案。

刘青(民族唱法评委):(9:13-9:20)我六点就起床了。手里的活儿压得太多,每天都要搞创作。你们看电视就知道,大奖赛每天都要11点左右才结束,午夜到家后根本不能入睡,有时还要接着加班赶活儿。早上到点儿就醒,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这个假期我本来要去云南、广西等地旅游加采风。第一次参加大奖赛评委工作也有很大收获,可以了解歌手和创作的现状。我自己努力去做一个合格的——不,这个标准还有点低,应当争取做优秀的专家评委。首先要有艺术的道德、准则、良知,不打人情分。赛前赛后都有人找我,一概避而不见。我调侃自己说,“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参赛者一针一线,清正廉明才能保公正。”我给的每一个分,都是自己的道理,我坚持艺术表现第一位,声音条件第二位,关键是演唱能否感染和打动人。

阎肃(综合素质评委):(9:25-9:38,听筒里老头熟悉的应答夹杂着尖脆稚嫩的童声)咳,龙龙(他的龙凤双胞胎外孙之一)他拉着我不让接电话!姥仰一接电话准又要出门儿。我这就该走了,快到9:30了。他想让我带他玩儿,可是我连睡觉都没功夫。

每天这会儿动身去电视台,把当晚的题全部通一遍——不不,岂止一遍。这综合素质评判处处都是陷阱,稍有不慎就掉进去。太可怕了!(一连说了三遍!)你看,昨儿晚上(5月5日)那道题,我的注意力放在梵高的画儿上,结果晃范儿了,没人原谅也没法儿原谅。你说,小学课本里的东西,人家孩子电话里说了,告诉阎肃爷爷,那赵州桥不是宋朝的,是隋朝李春造的。我这70岁老头的难处谁理解?

这把年纪当评委应当感到荣幸,我又学到许多,明白许多,那些淡忘了模糊了的东西。……我真的该真了,已经过点儿了。

雷蕾(通俗唱法评委):(10:13-10:24)我已经醒过来了,正准备起床,这几天休息都是下半夜。一会儿吃过午饭又该出发去电视台,每天下午都要按正式比赛程序走台。一家人都围着我转,他们每天下午送我,晚上接我。8点到11点守着电视帮我录像。

我坐在评委席感到很荣幸也很在压力。热线电话很热闹也很尖锐,广大观众的积极参与是支持也是监督,促使我们更好地行使职责。

金兆钧(通俗唱法评委):(9:00-11:00呼他不回,午后1:06终于来电)上午睡觉呢,太困了,太乏了。

怎么说,我们这帮相对年轻的评委们,在真正从通俗唱法界定上树立一种准确的概念大家意见一致。如果在这个问题上老是混淆不清,对哪种唱法的发展都没有好处。有的歌手明明是民族唱法,却偏偏要参加通俗唱法比赛,声音条件和演唱技巧再好,也不是这个范儿,对不起,不能给高分。

通过几天比赛,我认为作品的问题比较大。普遍存在题材内容假、大、空,美声妄谈世纪时代,民族不言生活,竟然让美声和通俗的评委都为他鼓掌,刘欢、王燕燕都掉眼泪,真是破天荒。如果没有好作品,嗓子再好也不出效果。宋祖英说,聪明的歌手要学会自己挑歌。可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殷秀梅(美声唱法评委):(11:00之前一直关机,12:13接通)哎呀,我正洗澡呢!每天下午连晚上都“泡”在电视台,许多演唱会出都推掉了,哪儿也去不了。

看到大奖赛又出来这么多新的歌手,真的很高兴!(她当然希望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屏幕上。打扰得不是时候,赶紧收线吧。)

王秉锐(美声唱法评委):(11:00拨过去,那端琴音叮咚,歌声嘹亮——“我正在上课,好几个学生等着,一会儿我拨过去,好吗?”13:37,铃声响声)你问我“五一”怎么过的——赵老师,我“五一”干嘛去了?(夫人赵碧璇教授答:上课!)对,我在上课。四川的、重庆的、海南的,好多外地学生利用这7天假期都到北京来找我上课,年轻人好学难能可贵。

每天3点以前是我的时候。可是只有两天属于自己。我和老伴儿出去散散心,中山公园转转,民族文化宫的丝绸展销会看看。晚上当评委。大奖赛我当了八届评委,眼见着一届比一届水平高。这次赵安他们表态,没有给任何评委打招呼,不介入、不干预评委工作,够廉政。相信电视台的组织者带头倡导良好之风,大奖赛会越办越好。

付林(场外观察评论员):(11:08,听筒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柏斯琴行有个比赛,请我当评委,正在打分。中午再说?”13:17通话)

我感觉这次大奖赛搞的是综合治理,一些新措施有效地发挥着监督和制约的作用。还有一些特点突出,比如,评委中的老面孔焕了不少。尤其通俗唱法评委,半决赛除我和李谷一两人,其他都没有了。

决赛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一点也不轻松。首次设立的第二现场观察评论,尺度掌握很不容易。真实自然的轻松,可以缓解赛场内过于严肃紧张的气氛;但,调侃也不能过了。第四场就有些过,我意识到了,也尽量做些修正。

假期白天事情也很多,心不过来,连女儿去趟颐和园,我也没有时间陪,更加提上外地了。

“五一”7天长假过去了,这些没有休息的音乐家们,又开始了新的劳动,并感受劳动的快乐和幸福。

本报记者紫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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