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左棻宫怨文学作品的新变及原因

2013-08-15 00:44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 2013年5期
关键词:长门左思诗赋

袁 琳

(北方民族大学文史学院,宁夏 银川750021)

据《汉语大辞典》,“宫怨”是“帝王宫中妇女的愁苦哀怨。”[1](P1481)“从该解释看,宫怨文学包含两个层次的意义界定:一是主人公为王宫中的女性;二是主要意旨在于表达这些女性的悲情。”[2]宫怨文学具有悠久的历史。早在《诗经》中,就有类似的诗歌。《小雅·白华》就是宫怨文学的萌芽。秦代由于历时较短,政治残暴,故没有形成宫怨文学。到了汉代,大一统局面的出现和对文学的重视,就开始有宫怨作品传世。司马相如代陈皇后作的《长门赋》、班婕妤的《怨歌行》分别是宫怨赋和宫怨诗的滥觞,并自此奠定了宫怨文学望幸忧宠的内容基调和含蓄蕴藉的艺术特色。汉魏时代出现的宫怨文学作品还有:班婕妤的《自悼赋》,《捣素赋》,曹植代拟的《叙愁赋》,魏文帝皇后甄氏的《塘上行》。但直至左棻的出现,她悲剧的生平经历、个性的人格追求和独特的时代背景,使得她的宫怨诗赋显示出了与前代不同的内容题材、思想价值和艺术追求,是宫怨文学的新变,也造就了新的文学范本。

一、左棻宫怨文学作品的新变

左棻在宫怨文学史上的地位,因其《离思赋》和《感离诗》这一赋一诗而奠定,据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和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搜录的左棻文章包括存目有赋七篇,颂七篇,赞十二篇,诔两篇,诗两首。其中这一赋一诗最早分别见于《晋书》本传和《艺文类聚》,因为在内容题材、思想价值、艺术追求上都与前代的宫怨作品不同,所以它们产生了宫怨文学的新变。史载《离思赋》的创作因缘是“受诏作愁思之文,因为《离思赋》”,[3](P957-962)而《感离诗》则是答兄左思《悼离赠妹诗》而作的。它们与前代作品的不同即其对宫怨文学的新变体现在:

(一)内容上,一改前代望幸、忧宠的格局,首次在作品中加入思乡盼亲的内容 汉代的宫怨作品大多叙述宫怨主体渴望得到皇帝宠幸并为此忧愁、怨恨、焦躁不安的心态。如开宫怨赋先河的《长门赋》,叙述的就是陈皇后由开始被汉武帝宠幸乃至于“金屋藏娇”的地步,而后来却“闻卫子夫得幸,几死者数焉”,[4](P3948)武帝发怒,最终将其“罢退居长门宫”。[4](P3948)将那种愁闷悲伤,凄苦异常的境遇和心态生动地反映了出来。①赋文反复铺叙了陈皇后在长门宫的凄苦,“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5](P75-77)和希望再次得到君王宠幸而不得的备受煎熬的哀痛,“日黄昏而望绝兮,怅独托于空堂。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5](P75-77)这种哀怨、思苦日复一日地萦绕着她,伴随她度过余生。但她只是哀怨却未曾有愤怒,最终还是逆来顺受。受到同样悲苦的班婕妤,因为“赵氏姊弟骄妒,婕妤恐久见危,求供养太后长信宫,上许焉。婕妤退处东宫,作赋自伤悼”,[4](P3985-3986)即是《自悼赋》。赋中回忆了自己入宫后的曲折经历,因“白日忽已移光兮,遂暗莫而昧幽”[4](P3985-3986)颇感命运不公,但她却将罪责归于自己,“犹被覆载之厚德兮,不废捐于罪邮”。[4](P3985-3986)同出其手的《怨歌行》托物抒情,预示自己年老色衰而必然被君王抛弃的命运,一个“恐”字流露出作者的忧心忡忡。

而左棻的宫怨文学作品却打破常规,虽然也有哀思和怨恨之情蕴含其中,但主体上要表达的更多是对家乡和亲人的思盼。如《离思赋》,先是叙述了自己卑微的家世和品德,继而因此感到忧愁不堪,连窗外的风景都随之萧瑟,“怀愁戚之多感兮,患涕泪之自零”。[3](P957-962)但这种忧愁产生的原因并不是由于得不到晋武帝的宠幸或是忧虑有其他嫔妃与其争宠。反之,她的赋里,一点这样的内容和想法都看不到。她之所以忧愁的原因在“悼今日之乖离兮,奄与家为参辰”。[3](P957-962)“何宫禁之情切兮,欲瞻睹而莫因”。[3](P957-962)这宫墙之隔使得她与家人“永绵邈而两绝”,[3](P957-962)于是只能将这份对家人的思念写入赋中,以寄寓骨肉相隔的苦痛。她答左思赠诗的《感离诗》更加明显地反映了这一情绪,“邈邈浸弥远,拜奉将何时?”[6](P517)因为她们长期不得见面,只能通过书信诗赠往来交流,这次左棻在拿到兄长的赠诗时,“仿佛想容仪,唏嘘不自持。何时当奉面,娱目于诗书。”[6](P517)对亲人的思念,使得她见到赠诗时便不能自已,想象着可以回去跟兄长再在诗书中骋目。通篇叙述的全是自己对家人的思念和对年轻时驰骋诗书的怀念,其中没有掺合半点对于宫廷生活的烦恼和对于未获宠幸的失落。于此可见,左棻的宫怨作品的确与前代不同,正如钱钟书《管锥编》所言:“宫怨诗赋多写待临望幸之怀,如司马相如《长门赋》、唐玄宗江妃《楼东赋》等,其尤著者。左芬不以侍至尊为荣,而以隔‘至亲’为恨,可谓有志。……词章中宣达此段情境,莫早于左《赋》者。”[7](P1103)所以在内容上,左棻宫怨诗赋的“思亲”主题是宫怨文学史上的新变。

(二)在思想上,打破前代“怨而不怒”的情感主题,在作品中表达了“怨而有怒”的情绪 因为汉代的宫怨诗赋,多是表达期待宠幸或是担忧失宠的内容,所以在这个内容主题摄领下的宫怨主体的情感主题也必将是敢怨不敢怒的。

但是左棻的宫怨诗赋就打破了这个情感主题。在她的诗赋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和自由理想的女性形象,她想要倾诉的哀苦不再是对君王的依恋和希望求得宠幸的想法,而是希望能够与家人再见面,并回到自己“娱目于诗书”的生活中去。这个想法在诗赋中无处不体现,她可以不在意宫廷生活的枯燥烦闷,不在意君王的无视和不宠。但求与家人一起,过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生活。这个情感主题的出现,不仅与前代大有不同,还代表着左棻女性意识的朦胧觉醒。她并不贪恋财富名位,也不依附男权君威。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意识,并且这个意识非常强烈。在无法实现时她会“仰行云以欷兮,涕流射而沾巾。”而想到“况骨肉之相于兮,永缅邈而两绝”的时候,以至于她会“长含哀而抱戚兮,仰苍天而泣血”。这是何等强烈的控诉和不满啊!这里没有任何追求荣华富贵、名位宠爱的想法,有的是女性意识的强烈觉醒,和对君王的“怨而有怒”。谢无量在《中国妇女文学史》中把左棻誉为“晋代妇人之冠”,[8](P10)这不仅是出于对其文学成就的评价,更有对其人格力量的褒奖。

(三)在艺术上,不同于前代铺陈绮丽的风格,语言质朴、感情真挚 左棻宫怨题材作品受到了前代作品的影响,这是毋庸置疑的。如其《离思赋》中对景物的描写,“风骚骚而四起兮,霜皑皑而依庭。日晻暧而无光兮,气懰栗以冽清。”[3](P957-962)在《长门赋》中也有类似的描写,“廓独潜而专精兮,天漂漂而疾风。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浮云郁而四塞兮,天窈窈而昼阴。雷殷殷而响起兮,声象君之车音。飘风回而起闺兮,举帷幄之襜襜。桂树交而相纷兮,芳酷烈之訚訚。孔雀集而相存兮,玄猨啸而长吟。翡翠胁翼而来萃兮,鸾凤翔而北南。”[5](P75-77)两段文字对景物随人的心情变得昏暗无色的描写可谓如出一辙,可以明显看到左棻对其的模仿。但不同的是,左棻赋文中的描写文字大大减少,以简单几句话便勾勒出了景物的特点,而没有《长门赋》中过分的铺张排比。又如赋中对宫怨主体愁苦心情的描写,《长门赋》中是这样写的:“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心凭噫而不舒兮,邪气壮而攻中”、“舒息悒而增欷兮,蹝履起而彷徨。揄长袂以自翳兮,数昔日之諐殃”、“夜曼曼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5](P75-77)这几句几乎在每一段中都出现,反复铺陈陈皇后的后悔和愁苦心理,极为含蓄蕴藉。她被武帝中途抛弃且日夜独守在空旷的宫殿里定是满心的酸苦和埋怨,只是作者出于希望再次被宠幸的缘故,将这些不满的感情都收敛了,故而其情感委婉含蓄。但在《离思赋》中是这样写的:“怀愁戚之多感兮,患涕泪之自零”、“仰行云以欷兮,涕流射而沾巾”、“长含哀而抱戚兮,仰苍天而泣血”、“惊寤号啕,心不自聊,泣涟洏兮”。[3](P957-962)这里左棻就大胆而直露地表达对宫廷生活的怨恨和不满,感情真挚而强烈。要言之,前代的宫怨赋受到汉大赋写作的影响,还侧重于铺张排比,大量描写宫廷内的建筑和设施,《长门赋》中一段对长门宫内建筑的描写就是代表。宫怨诗也多托物抒情,文辞绮丽,如对于《怨歌行》,钟嵘评曰:“《团扇》短章,辞旨清捷,怨深文绮,得匹妇之致。”[9](P94)诗中前六句写团扇之盛,光彩旖旎。后四句写恐扇之衰,也很哀感婉约。但左棻的宫怨诗赋,却与之不同,语言质朴,点到即止。感情强烈,不受拘束。这与其为武帝御制的颂、赞、诔文不同,那种御制篇章只是为了粉饰太平,需要典雅清丽。但宫怨作品反映的完全是自己的个体心态,于是完全就有自我发挥的余地。左棻的这种质朴却真切的宫怨作品在宫怨文学史上也是一种新变。

二、左棻宫怨作品新变的原因

任何文学作品的出现都是与其个体特性和时代背景离不开的。左棻之所以会造就宫怨文学的新变,一方面是左棻悲剧的生平经历和人格追求,另一方面是左棻所处时代的独特背景的影响。

(一)左棻的生平经历和人格追求 据《晋书》记载,左棻是西晋著名文学家左思的妹妹,“(棻)少好学,善缀文,名亚于思。武帝闻而纳之。”“后为贵嫔,姿陋无宠,以才德见礼。”[3](P957-962)从这一小段材料我们知道,左棻与他的哥哥一样都好学多文才,武帝因此纳她为妃。她因为才气而被武帝纳入宫中,史载其“家世儒学”,“父雍,起小吏,以能擢授殿中侍御史”。[3](P2375-2376)说明左棻是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和官宦家庭的,其父因为才能得到升迁侍奉武帝,说明其父也具有深厚的学问功底。所以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左棻与其兄左思都才气不凡。但可惜这两兄妹在外表上都比较欠缺,史载左思“貌寝,口讷”,[3](P2375-2376)左棻也是“姿陋无宠”“体羸多患”。[3](P957-962)在自东汉末期以来形成的品评人物,尤其注重外表和气质的社会风气笼罩下,左思兄妹是不占优势的,武帝纳她也仅仅是寻找御用文人,“帝重芬辞藻,每有方物异宝,必诏为赋颂,以是屡获恩赐焉。”[3](P957-962)不仅如此,连元杨皇后、万年公主去世,以及纳立悼后的悼文和颂文都由左棻所作。所以左棻并没有得到武帝的宠幸,郁郁寡欢在宫中待了二十余年去世。在尔虞我诈,敌友难辨的后宫中,与亲人相隔,并且还要为武帝御制文章,却难有自己的发挥和见解,这对一个有独特个性追求的女文人来说,是最为痛苦不过的,这就使得左棻越加思念亲人。左棻早年丧母,父亲做官也无暇照顾,其兄左思便成了她最依赖的亲人,入宫后由于宫禁的原因也无法见面。左思在左棻入宫后也作了《悼离赠妹诗》给她,可见兄妹情深。从左棻答复诗中也可知道,兄妹两人早年一起“娱目于诗书”的生活才是她喜欢和向往的生活。由此可见左棻作为一个文人的独特个性爱好和浓郁忧愁哀思。

兄妹情深,左思的文学思想不能不对左棻产生影响。左思不同于其时文人依附权贵皇戚只热衷富贵名利,喜好奢侈浮华,追求繁缛藻饰,而是抱着儒家入世思想,希望有所作为的具有独立人格的文人,所以尽管他攀附贾谧,但也是希望借此实现“左眄澄江湘,右盼定羌胡”[5](P418)的愿望,在他的《咏史诗》中抒发了自己的真情实感。这种具有独立人格和远大抱负且乐于用高亢情调抒发自己独特生活感受的思想对左棻或多或少产生了影响。所以在左棻眼里,她并不在意荣华富贵和君王宠幸,反而对于不能与亲人相见而耿耿于怀。左棻的人格追求在《啄木鸟》一诗中可以反映:“南山有鸟,自名啄木。饥则啄树,暮则巢宿。无干预人,唯志所欲。性清者荣,性浊者辱。”[10](P730)托物言志,“将啄木鸟比德于自己,通过写啄木鸟的与世无争、无干预人的高洁品德,表现出诗人自己清高自守、无求宠幸的独立人格,啄木鸟的生活其实也是诗人淡泊自律生活的写照。”[11]在这样的心态笼罩下的左棻,自然也不会喜欢西晋繁缛藻饰的文风,而适合运用质朴的文字表达内心真切的感受。这也是左思兄妹皆不同于时代文风的一点。

正是有这样的生平经历,锻造了左棻思亲的哀怨情感基调和清高的人格精神追求。反映到诗赋中,特别是抒发自己真情实感的宫怨诗赋中,就会有用质朴的文字反映真切的情感,即对亲人的思念和对压抑生活的愤怒,对自由快乐生活的渴望。左棻也因此成为封建社会觉醒的少有的几个女性文学家之一,如其写《松柏赋》赞颂松柏“禀天然之贞劲,经严冬而不零。虽凝霜而挺干,近青春而秀荣”,[12](P117-119)其为古代多位极具品德和个性的女性作赞,在《狂接舆妻赞》中赞颂了接舆妻“高洁”而“冰清”。[12](P117-119)《班婕妤赞》中称赞班婕好“恭让谦虚”。[12](P117-119)对古代妇女传统美德的赞颂,表现了她女性意识的觉醒和对传统“男尊女卑”观念的否定。而这些正是前代宫怨作者所没有的独特背景和经历,才造就了左棻宫怨文学新变的个体基础。

(二)左棻所处时代的独特背景 左棻所处的正是中国古代文学的自觉时代,也是人的自觉时代。两汉在经学的统治下,特别是在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文人学者普遍接受儒家的文学观,讲究“温柔敦厚”,要求作家按照儒家的政教规范活动,情感表达的程度和方式极度受限。所以汉代宫怨文学在内容和思想上都局限在望幸、忧宠的内容和“怨而不怒”的情感基调中。但东汉末年朝政黑暗、社会混乱导致了儒家思想控制的薄弱,至魏晋时期道家玄学的影响基本超过了儒家的控制力,人们的思想解放了,重视自我人格的建构。东汉末年兴起了乡党评议的风气,魏文帝实行九品中正制以后,人物品评的风气也更加兴盛,说明已经开始注意到人的个性特征。于是魏晋的时代也成为了个人意识觉醒的时代,出现了许多像孔融、祢衡、嵇康、阮籍这样,具有独立人格,不与统治者同流合污的文人。如汉末狂士祢衡,少年气盛自负才情,对时人多予轻蔑,曾扬言:“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余子碌碌,莫足数也。”[13](P2653)这些与当权者及其代表的世俗文化极不认同的独立人格特征,是前代罕有的,说明了那个时代社会风气的变化和士人人格的逐渐觉醒。而文学也随之开始自觉,文人开始创作具有独立思想、个性特征的文章,如曹操的乐府诗;建安七子的“魏晋风骨”;嵇康、阮籍等竹林名士的苦闷。这些大胆反映自身境遇和情感的文学作品次第出现,说明了文学的解放和繁荣。在这样的时代大背景下,左棻这样的书香门第不可能不受到这种感染,于是左棻发现女性自身价值,敢于抒发哀怨情感,怒视专制统治残酷的内容和思想出现在宫怨文学作品中就顺理成章了。

当然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司马氏在早期为了排除异己、扫除障碍,对文士进行了残酷的杀戮,做了一些“清扫”工作。但到了武帝时,文士大多已经依附,再加之武帝本人的豁达大度,使文化政策较前期宽松了不少。相比东汉末年以来八十余年的动乱,西晋前期政局稳定、绝少动乱,可以说也给了文士们一个良好的文化学术背景。[14](P243-246)故而即使身处后宫,帝王之侧,也可能有机会自由抒发自己真切的情感,控诉专制统治带给女性的残忍和不公。

左棻的宫怨诗赋显示出了与汉魏作品不同的内容题材、思想价值和艺术追求,因其特殊的生平经历、个性的人格追求和独特的时代背景,使得她的作品成为宫怨文学的新变,并因此造就了新的文学范本,对后世的宫怨文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左棻也因其“怨而又怒”、敢于控诉抨击的觉醒意识和真挚强烈的情感,成为中国古代女性文学家之“冠冕”。

注释:

①虽然有对于因为前序和后人评语带来的关于作者未定的问题,但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故暂存不述。

[1] 罗竹风.汉语大词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

[2] 余霞.论汉晋宫怨文学情感主题的建构[J].沈阳大学学报,2011,(12).

[3] 房玄龄.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4] 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5] 萧统撰,陈宏天,等.昭明文选译注[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2007.

[6] 欧阳询撰,汪绍楹校.艺文类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7] 钱钟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79.

[8] 谢无量.中国妇女文学史[M].北京:中华书局,1931.

[9] 钟嵘撰,曹旭集注.诗品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

[10] 逯钦立辑校.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M].北京:中华书局,1988.

[11] 黄艳.左芬及其创作[J].文教资料,2006,(02).

[12] 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13] 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14] 徐公持.魏晋文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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