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李娜模式”的成功审视中国竞技体育职业化的发展

李严亮

(河南质量工程职业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00)



基于“李娜模式”的成功审视中国竞技体育职业化的发展

李严亮

(河南质量工程职业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00)

[摘要]李娜虽已退役，但作为中国网球史的标志性人物，先后获法网和澳网冠军，不断刷新和创造着一项项中国和亚洲的记录。这对于发展阶段的中国网球事业无疑起到了巨大的助推作用。本文旨在透视李娜单飞后成功的原因；探讨市场经济视域下，举国体制模式的变革，以期为中国竞技体育多元化发展提供有益的参考。

[关键词]李娜；网球；职业化

2014年2月17日，注定写入中国网球历史的日子，李娜职业生涯排名升至历史新高度的第二位，谱写了亚洲网球的新历史；同年在WTA超五赛事卡塔尔Total公开赛女双比赛中，海峡组合彭帅/谢淑薇横扫对手夺冠，彭帅豪取生涯第14个女双冠军，荣登女双世界排名第一，也历史性地开启了中国女子网球的新篇章。如今二人已成为亚洲网坛的标杆式人物。我国竞技网球的发展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达到一个崭新的高度,足以向世人证实中国竞技网球迈向世界的决心和实力。纵向比较，我国网球自身无论技战术还是竞技水平均得到长足发展，而横向而言，与国外客观相比，差距不少,女子整体实力还未像俄罗斯那样形成“集团效应”，特别是男子选手，排名最高的吴迪仅是200名左右。

1两种管理模式的梳理

李娜澳网的夺冠，又一次激起了国人对“举国体制”的反思，甚至个别媒体出现了尖锐的颇具颠覆性的话语。褪去冠军的浮华后，我们亟需客观的分析。

1.1　举国体制

举国体制是在计划经济条件下，为实现国家目的，调动和集中全国力量，集权于体委，由体委对体育实行独家领导、统一管理的体育体制的简称。也有的学者认为，举国体制是国家行政机构高度集中权力，自上而下指挥全国力量推动竞技运动发展的管理体制的简称[1]。我国体育事业在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原则下，中国在80年代奥运会实现了金牌零的突破，随后迅速崛起，成为了体育大国。对该模式的反思可追溯至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更多是由于中国市场化程度的不断加深，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导向在不断凸显。多元价值追求逐渐成为社会意识形态的主流。人本理念的回归动摇了举国体制存在的精神基础[2]。高度行政主体化的管理方式与计划经济是契合一致的，而与市场经济则存在抵牾之处。人们反思的是：体育资源投入与产出之间的失衡、有限资源下对大众和学校体育事业发展的挤占、以及各运动项目发展的不均衡等等。应该肯定的是这些反思是有价值的，这也是中国从体育大国迈向体育强国实现更大价值转向的选择，也是中国竞技体育事业与国际接轨的内在驱动。

1.2　“李娜模式”

从形而上角度，模式就是从不断重复出现的事件中发现和抽象出的规律，是解决问题的经验的总结。只要是一再重复出现的事物，就可能存在某种模式[3]。“李娜模式”实际上是与中国网球“双轨制”管理模式紧密结合起来的。其中的关键之举即是“单飞”。“单飞”是中国女子网球举国体制下职业化发展过程中的阵痛，具体是指运动员脱离“举国体制” 的训练体系, 开始自主训练、自主参赛、自负盈亏, 走上职业球员的道路[4]。中国网球自2003年开始试点，经过几年摸索，成绩斐然，至2008 年底网管中心宣布了具体“单飞”规定，至此形成了中国女子网球“双规制”的管理运行模式。*规定主要指：自2009 赛季开始，在无条件代表国家参加重大比赛并向中心缴纳个人奖金收人8 %—12%(以前的规定是上交65%) 的前提下，国家队部分有条件的队员将有权自主选择教练、支配奖金、选择赛事。而其他不满足条件的运动员, 继续在既有的举国体制下进行训练和比赛。从现实来看，“四朵金花”单飞后，个人排名大幅度攀升，国际赛事上的成绩世人共睹，尤其以李娜最为耀眼夺目。这种“举国体制”管理模式下对人才培养多元化的有益探索，无疑是成功的。在当前的境遇下，所谓的“李娜模式”应该是给予肯定或存在可复制性的，需要具体结合李娜等金花们的成长发展经历给予客观分析。

2举国体制与“李娜模式”的关系厘定

反观当下中国的竞技网球市场，举国体制能否轻易放弃，针对个别媒体论述的李娜的成功是拒绝体制包养的胜利，我们又该如何回应。

2.1　举国体制管理模式的独特魅力

其一，体制内国家担负着培养高素质运动员高昂成本的重担。众所周知从事网球训练的费用支出是巨大的。如此高昂的费用支出，是当前网球现役运动家庭所无力承担的。即便个别采用“丁俊晖模式”的，未知的风险也是单个家庭无法承担的。在这种社会状况下, 中国网球的发展要走向世界并拥有一定的排序，单纯依靠家庭，是不现实的。中国实行的“举国体制”的培养模式无疑极具合理性。更长一段时期内，这也是广大民众希望国家在世界竞技舞台上拥有更大发言权的强大政治诉求。几十年来，从中国体育的迅猛发展和最近十几年来女子网球所取得的巨大成就来看，中国网球必须充分发挥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所具有的独特的政治优势和巨大的社会资源。这是中国竞技网球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法宝。这些都不是简单而轻易否定掉的。

其二，从李娜成长角度来看，其成长的黄金时期都与国家的系统训练和培养息息相关的。离开在国家集训打下的坚实基础, 李娜要想取得今天如此优异的成绩是不可想象的。其转入职业化后，国家网球管理中心也在一直服务和支持李娜走向更大的世界舞台。正如李娜在2011年法网决赛前同国家网管中心主任孙晋芳谈话所言：“ 我是举国体制培养出来的, 碰到了这么一个好的政策。”

其三，在当前中国的市场环境下，网球的群众普及率低，市场成熟度弱，相应的软硬件建设不足，整体尚处于起步发展阶段。在竞技体育与世界不断的交流碰撞中，作为职业化程度最高的网球运动，中国要实现其与世界的同步，没有举国体制的强力支撑，网球的优秀苗子要想迅速成长起来，与顶级选手同台竞技，几乎不可能。

由此可见,离开了举国体制这个重要前提而展开对“李娜模式”的讨论，是徒劳无益的，更无利于中国竞技体育的特色发展。更不可单纯以李娜的成功就轻易否认举国体制的巨大优越性。

2.2　“李娜模式”是中国竞技体育职业化探索

其一，有助于国家体育的内涵提升。运动员转入职业化，是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平衡的有益探索。当前中国的市场化程度越来越高，市场经济的体制机制日趋健全，市场对体育资源的配置作用必将成为我国竞技体育长足发展的强大驱动力。职业化一定程度上，会改变奥运会上单纯为金牌而金牌、为排名而排名的唯成绩至上的理念。中国要实现从体育大国到体育强国的迈进，虽然一个显性的指标是冠军和金牌，但是更为隐性的是一国国民的体育素质。

其二，有助于整体推动国家的软实力。在当前中国梦的语境下，中国要想赢得世界的尊重，既离不开雄厚的经济实力，也必须依托强大成熟的文化形态。高度职业化、紧密国际化、深度商业化、极具个性化是网球运动的鲜明特征，同时也是最能博得亿万观众眼球、提升巨大收视率的项目。无疑职业化运动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媒介。以刚刚结束的澳网为例，西方主流媒体连续几日大篇幅介绍来自中国的李娜。这是极大提升中国国家的软实力和全球影响力的绝佳机会。中国要步入体育强国的序列，就要占据西方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个别成熟的体育项目与世界接轨，走上职业化，无疑是必须的。

其三，有助于国家竞技体育利益分配格局的完善。在举国体制下，竞技运动员的投入与产出不协调。受举国体制“短板效应”的影响，产出滞后于投入。而李娜模式的运行恰恰给予我们一个思考的个案。以李娜为例，单飞后除去无条件代表国家参加重大比赛外，还需向中心缴纳比赛奖金的8%和商业收益的12%。伴随着李娜国际赛事成绩的不断攀升，截止澳网夺冠其职业生涯总奖金高达1582.2万美元，约合9571万元人民币，而商业广告赞助收入粗略计算已有几个亿。如再加上其他单飞成员，近几年网管收入已经非常丰厚，这对于调整国家体制下的收入与产出关系提供了成功范例。中国竞技体育未来的发展方向上，必须在举国体制与职业化之间大胆寻求契合点，在二者互动交流中寻求平衡的支点。

3李娜的成功还是“李娜模式”的成功

谈到李娜的成功，人们期待竞技体育赛场上，涌现出更多的“娜”式的人物。好像李娜的成功，中国未来网球的发展会出现井喷之势，竞技赛场上会呈现百花齐放的态势。亿万民众，在憧憬在畅想。此时，认真梳理李娜成功的原因就显得尤为重要。

3.1　李娜与生俱来的天赋因子

职业网球是一项对体能要求极高的运动，一场正式比赛，至少需要3—5小时的击打跑动。要想在当今竞争激烈的女子网坛中，脱颖而出，占有一席之地，与生俱来的优越的身体素质是必不可少的。而李娜恰恰拥有不可多得的网球运动天赋和身体素质。在中国女子网球运动员中，李娜是少有的力量和速度兼备的选手。身材修长高挑，身高优势突出(173cm)，体格健壮强悍，尤其强壮发达的胸肌和臂部肌肉群，含量极低的脂肪，构成了她大力回球的深厚身体基础；结实匀称、力量出色的大小腿，为其优良的奔跑和爆发能力提供了可靠保障。基于如此优越的身体素质，李娜才以力量大、角度刁，发球速度快、旋转多的回球，在与欧美女子选手的对抗中，不落下风，她也是中国乃至亚洲选手中最接近欧美风格打法的球员[5]。

3.2　扬长避短，形成独具特色的“娜”式进攻

在当前的女子网球世界，小威统治多年，收获17个大满贯，势大力沉的发球是第一武器。身高、力量是西方世界垄断网球的不可忽视因素，而这些是东方女子所不足之处。以2014年整个澳网比赛的技术统计分析，李娜一发成功率平均为66%，纵观一发、二发的得分率大都胜于对手，累计发出20记ACE球, 双误累计19次, 数据显示一发、二发的平均时速略逊对手，从发球的稳定性、角度控制上，明显优于对手。在致胜分上李娜远远超过了对手，这是体现她强势进攻能力的重要指标。特别是在第四轮对阵玛卡洛娃制胜分接近对手5倍,决赛34次(高出齐布尔科娃23分)，是齐布尔科娃的3倍还多。在保持主动进攻同时，非受迫性失误方面, 场均26分，说明其击球稳定性较强。网前技术是李娜技术的软肋，澳网比赛明显得到了改善，数据显示网前得分率约为66%。心态强势积极、打法进攻主动、技术扬长避短无疑成为了李娜获胜的法宝。

表1　2014澳网比赛技术统计

3.3　单飞后李娜迈入了良性发展之路

1.优秀的专业团队。单飞，意味着运动员有更多的自主权，可以自己挑选适合的比赛参加，挣奖金，请教练，安排训练；如果成绩不好，奖金少，就无法请好教练，训练水平不高，最终将被淘汰。在运动员职业化的征程上，这是一个必然的逻辑。优秀运动员，要想获得更多的比赛奖金，必须紧紧依托自身刻苦训练所取得的优异成绩。而比赛奖金与比赛成绩是相辅相成的。有了丰厚的比赛奖金，可以围绕自身技术特点，高薪聘请世界顶级教练，组建专业团队为自己服务。以2010年为例，李娜在商业上的收入只有500万元人民币左右，而团队的开销一年大概支出400万元人民币左右，压力之大可想而知。直到法网夺冠后，在强大的国际影响力的示范下，有了一线顶级的赞助商的支撑，李娜的压力才有所缓解，其专业团队也日趋顶尖。

2.成功的商业包装。李娜实现竞技成绩与商业价值的最大组合，其经纪团队——IMG功不可没。2009年，李娜单飞之后便于IMG签约，而郑洁和彭帅都签约国内经纪人公司。2011年李娜创历史的法网夺冠后，老道的埃森巴德便为李娜量身统筹安排了7个代言合同，3年的价值超过4800万美元。如今，李娜代言13个顶级商业产品，诸如国外的耐克、劳力士、SpiderTech、奔驰，国内的泰康人寿、昆仑山饮用水、伊利等。李娜已超越姚明、刘翔成为了中国体育形象的新的领军人物[6]。2014年澳网夺冠后，李娜商业价值和代言品牌肯定还会大幅度攀升，初步预测其商业价值将超三亿元。

某种意义，顶尖专业的团队在塑造推动着一个不断超越自我，创造纪录的李娜，而高水平的经纪公司的运作，又为李娜的不断开疆扩土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

4启示

4.1　“双轨制”模式的理性思考

通过梳理我们清楚发现：“李娜模式”的成功蕴含着太多的偶然，但是所有的偶然又都是必然。诸如李娜在网球上独有的天分和单飞后的成功、举国体制的培养、网管中心的破冰探索，都构成了“李娜模式”得以展开的构成因素。作为单飞模式的“标杆”，李娜并不代表中国网球的全面突破，但是李娜的成功模式未尝不是中国网球得以全面提升的未来尝试路径。总之“李娜模式”是对“举国体制”的积极完善，不是单纯否定一方肯定另一方。同时能否将李娜个人的成功简单等同于中国网球“双轨制”模式的胜利，是需要我们思考的。高规格的赛场上，更多的是需要有天赋的运动员这是一个常识，但土壤有时候比种子更重要。成功的制度建设一定要有与其行之有效的制度文化建设。如让更多的具有天赋的运动员脱颖而出，为他们最大创造力的释放提供舒适成熟的制度和文化环境才是关键。

4.2　举国体制的长期坚持与职业化探索

某种意义上，2008年网管中心允许部分优秀运动员“单飞”的破冰之举，是中国网球困境下的被动调整，是举国体制一元培养模式下的调整和完善，是寻求未来更大发展的试验田，更是中国竞技体育职业化未来发展道路上的有益探索。从一段时间的运行来看，“双轨制”的运行还存在磨合和不足。一方面表征出了部分优秀运动员在国际赛场的脱颖而出，运动员的创造力、才华、激情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释放，个人收益极大得到了满足。另一方面，在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的考量上，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冲突如何平衡，如何调动运动员以更大的积极性投身到为国参赛上来。在未来制度的顶层设计上，应该充分考虑到制度框架与运动员现实状况之间的张力。同时要加大对“双轨制”模式的追踪研究，提升理论研究的深度，为中国体育举国体制与职业化的全面接轨提供决策依据。

4.3　积极借鉴国际商业化运作的可行经验

目前中国竞技体育市场空间狭窄，可推广项目不多，相应的商业化运作就显滞后。与世界接轨，既要接轨比赛规则，更要学会西方成熟的商业运作模式。如何将卓越的运动成绩转化为超值的商业价值，李娜的经纪团队已经高人一等。而将李娜打造为国际一线职业选手，则是公关包装对李娜的巨大成功。澳网夺冠后，娴熟自如的英语答对，风趣幽默的致谢感言，俨然奥斯卡颁奖晚会上的好莱坞影星。李娜对西方主流文化的融合与学习，恰如其分的情感表述，既是中国发展日益国际化的缩影，也是国家强大自信的自然流露。难怪，澳网夺冠后，中国女乒主帅孔令辉号召女乒姑娘向李娜学习。

4.4　“有为政府”和“有为市场”的结合

“举国体制”的管理模式下是不可能有真正的职业化。在世界竞技体育职业化发展的趋势下，中国必须以一种更为主动的改革姿态，来应对这种趋势。在与世界潮流的交锋碰撞中，体育主管部门必须在以下几个方面做文章。首先，着力转变工作职能，减少行政干预。重点在于着手进行体制创新，以调动各方积极性减少国家投入为主体的行政控管行为, 让政府更多地从宏观层面进行监督、指导与协调[7]。其次，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要善于借助社会力量、吸纳社会资金办体育, 改变以往投资主体单一，人才培养渠道保守、训练体制死板的弊病。旨在实现原来主要靠国家办体育的单一形式向多渠道、多层面、社会广泛参与的多元形式的转变, 逐渐实现竞技体育职业化、社会化[8]。最后，把握规律，区别对待。在当前中国的竞技体育项目中，并非所有项目都可以走职业化之路,必须要有所区分对待。对于当下有雄厚群众基础，职业化运作已较为成熟的篮球、乒乓球、羽毛球、足球等，要强化市场意识，提升职业化的程度。对于刚刚起步并有个别优秀选手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的，如女子网球、斯诺克、拳击等运动项目，政府要审时度势加大扶持力度，尽快提升群众基础、做大市场。

[参考文献]

[1]贾鹏,徐益雄.举国体制下“李娜模式”的思考[J].辽宁体育科技,2013,(1)：1-3.

[2] 徐飞,陈理娜.中国女子网球管理的“ 双轨制”：职业化与举国体制的博弈[J].体育学刊,2013,(1)：44-47.

[3]高文.现代教学的模式化研究[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480．

[4]吴松伟.从李娜法网夺冠看中国女子网球运动发展趋势[J].安徽体育科技,2013,(4)：25-27.

[5]田园.徐亚捷:李娜职业道路成功因素分析[J].湖北体育科技,2013,(4)：331-333.

[6]网易网.李娜的贡献不只在冠军[EB/OL].[2014-01-26].http://sports.163.com/special/anglezero/lnao.html.

[7]易剑东.中国体育体制改革的逻辑基点与价值取向[J].体育学刊,2011,(3):15-25.

[8]叶条凤.基于李娜单飞成功审视 中国现代竞技体育的职业化发展[J].安徽体育科技,2012,(3):4-5.

[责任编辑：D]

Based on the "LiNa mode" Success to Review the Development of Competitive Sport Professionalism in China

LI Yan-liang

(Henan Quality Polytechnic, Pingdingshan, Pingdingsan 467000,China)

Abstract:Although Li Na has retired, but as iconic figure in the history of tennis in China,she has won the French Open and Australian Open champion, She constantly refreshes and creates a record entry of China and Asia. It undoubtedly plays a huge role in boos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tennis career at an early stage. This paper aims to perspective the reasons of the "li Na solo" success, explore the market economy sight, nationwide system mode change, in order to provide a useful reference for diversification of Chinese competitive sports.

Key words:Li Na: tennis;professionalism

[中图分类号]G81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330(2015)02-0087-05

[作者简介]李严亮(1982—)，男，河南平顶山人，讲师, 主要从事体育运动训练学研究。

[基金项目]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2013—ZD—075)

[收稿日期]2015-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