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李延国老师

2015-12-21 09:49盛红娟
时代文学·上半月 2015年9期
关键词:菏泽李老师

盛红娟

认识李延国老师之前,我已很多次听过他的名字,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屡屡在我耳边提起他的,是他菏泽的两位老朋友——菏泽伊协的马惠亚会长和毕德利老师。从前年开始,马会长张罗着办起了一份杂志《菏泽穆斯林》,当然要请出他这位相知多年的名作家老友来坐镇担任文学顾问,他欣然允诺,且尽心尽力。后来我也帮忙做点采访和校对工作,常听马会长和毕老师眉飞色舞地谈起他:才华横溢,对朋友真诚,对家人体贴,而且,年轻时还是个颜值超高的大帅哥。我很八卦地问,李老师那么有才又这么帅气,当年他的女粉丝恐怕得排成长队吧,好多女文青可是有英雄情结的。马会长和毕老师异口同声:当然很多喽!可是他却不为所动,最后踏踏实实选择了当菏泽女婿。老伴对文学毫不感冒,也几乎不看他的文章。不过,两人婚后相敬如宾,一直恩爱至今。

去年夏日的一天,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李延国老师真人版。当年的大帅哥,已经变成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的老先生啦!但依然儒雅得很,风度翩翩,还能看得出当年英俊到爆的帅气指数。

那时,他来菏泽已有数月,一直蛰居在牡丹大酒店的5楼,闭门写作长篇报告文学《根据地》,每天的工作量特别大,写作速度也很快,除了他的合作者李庆华台长,其他的老朋友都自觉地不去打扰他。

转眼到了深秋,李老师忽然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是否有空闲时间,给他帮忙打字校稿。

从开始写作到现在有半个多世纪了,李老师一直坚持笔耕,一个字一个字地用手写,然后请人录入电脑里。他说他不是学不会电脑,但他更习惯通过笔尖让思想和情感之河流淌到纸上,面对键盘则毫无灵感。这次写作《根据地》,一直是《菏泽穆斯林》杂志社的小刘帮他打字,最近几天,她必须外出采访拍片,于是李老师就想到了我这个二把刀。

我答应下来,心里却有点打鼓。小刘的技术多娴熟呀,干活又快记性又好。就我这蜗牛般的打字速度,且一贯笨手笨脚丢三落四,恐怕离李老师的要求还隔着几条街的距离。他也许是听出了我的顾虑,赶紧给我打气:不要紧,40多万字的稿子已经修改了三遍,只剩扫尾工作,你肯定能胜任。

第二天上午我来到酒店,他已经给我泡好了一杯热茶。从这天开始,每次去他那里帮忙,一杯热茶肯定已经提前泡好摆在桌上。

我刚打开电脑,他就把一叠稿子摊在桌面上,说这是早上起床后写的《根据地》的后记。一早晨写了这么多?看着我惊讶的眼神,他有点得意地问:你觉得我是不是菏泽最勤奋的老头儿?我伸出大拇指:肯定是,再找不出比您更勤奋的人啦!他开心地哈哈大笑。作为严重的拖延症患者,面对李老师写作中的才思敏捷雷厉风行,只有真心敬佩的份。

平时说话聊天,他慢声细语平心静气,脾气好得像个弥勒佛;一旦开始工作,就立刻完全变了一个样子,那种全神贯注的快节奏,压根儿不像年逾古稀的老人。第一天,我就领教了他的急性子。

在电脑上敲下标题,再扫两眼面前的手写稿子,我暗暗傻眼。那字迹,说天书有点过分,但对我来说也差不多了。且还有多处修改痕迹,勾勾连连,纵横交错,直看得我晕晕乎乎。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老先生索性搬个凳子坐到电脑前,指着稿子,一行一行读给我听,还宽慰我不要着急,慢慢认,慢慢打。

我在电脑前打字,他在我身后一米远的写字台上继续写稿,不时就要关心我的工作进度。我稍微停顿片刻,他就在后面头也不抬地发问:有什么问题吗?我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有。满纸都是拦路虎,我总不能个个都问他吧。连蒙带猜,最后实在认不了的再问,总算敲出了电子稿。后来我偷偷打电话给小刘,向她取经,她说也没啥好法,就是耐着性子慢慢认,她也是五天以后才渐渐习惯了李老师那龙飞凤舞前后左右花样穿插的行文。一次马会长口出妙语:小刘跟着李老师当助手半年多,等于学会了一门外语。

有时他站在旁边口述修改内容,给我读一遍之后,我还没打完一半呢,他就勤快地替我翻到下一页了,我不吭声,再翻回来接着打。有时他实在翻得太快,我只好提醒:李老师您慢点,别急,我才打了一半。他才恍然大悟,喃喃自语:噢,好,好,不急,闺女,咱慢慢干活。

今年三月份,《根据地》要筹拍纪录电影,他要赶写电影脚本,只有几天时间。越急越出差错,酒店提供的电脑老是出毛病,网线也连不上,一连换了三台电脑。老先生急得要打电话从外面借个电脑过来,让我好说歹说给拦住了。幸好不大会儿功夫又给换了一台,总算能开始工作了,他才舒了口气。后来脚本按时完工,导演给的评价是:完美!我也由衷点赞:您太有才了,不仅报告文学写得好,电影剧本也写得这么漂亮!李老师开心得哈哈大笑,连日赶工的疲惫似乎也随着笑声烟消云散。

跟李老师相处时间长了,会感觉其实他心挺软,发完脾气就常常后悔,可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思考的大脑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根本停不下来。他有时也念叨:闺女啊,你给我帮忙干活,我还老是跟你发火,多不应该,你生气不?每次我都很认真地回答:李老师,我一点都不生气,我知道您是为了工作,再说,我也确实有点笨。这么勤奋又这么敬业的老人,他伏案写作的身影真的很让人感动。

他对待写作的认真程度让人肃然起敬。为了写《根据地》,他在酒店里整整住了120天,只有吃饭时间才下楼,此外几乎足不出户。初稿写成后先后改了5遍,哪怕人在外地,一旦想到需要修改的地方,也会即刻给小刘打电话,一个小错也要细细叮咛。有好几次,我听到他从北京给小刘打电话,只为修改一句话或一个字。当时他手里并没有稿子,即便再好的记忆力,这可是几十万字啊!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那句歌词: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他担任《菏泽穆斯林》的文学顾问,对待这份没有任何报酬的杂志,没有半分敷衍。只要在菏泽,他必定要来参加编前会,从选题策划到采访细节一一提出意见,每篇稿子都会关注,稿件采访或写作有拖延,他还一遍遍督促,常常对我们的拖沓懒散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每期的稿件他都会仔细审阅,大到标题,小到标点符号,不厌其烦地一页页修改。每每收到他修改后的稿件,马会长都会用他播音员出身的男中音发出感叹:这么严谨认真的顾问哪里找去?就冲着李老师的这种精神,咱们也得努力把杂志办好!

有时聊天,我也问他:这么大岁数了,每天工作量这么大,您觉得累吗?他回答:怎么不累啊。可是我这一辈子,不吸烟,不喝酒,不爱应酬,写作就是我的第二生命。再辛苦,也甘之如饴。人生最难得的,就是工作和自己的爱好相结合,我从少年时代就梦想当作家,总是提醒自己:勿忘初心!

李老师与菏泽有深深的缘分。他在这里写了《穆铁柱出山记》、《半个世纪的求索》、《黄河记》、《新世纪的邀请》、《一个农民的硬道理》等报告文学和电影《高中锋和他的矮教练》,但他自己则说,最大的收获是娶了个菏泽媳妇。

除了写作,他几乎把剩余的时间和精力都用来关心照顾老伴和她的家人,再繁难也不以为苦。处于写作模式的他多半不苟言笑,但只要接到老伴的电话,即便前一分钟还在着急上火,他也立刻变回那个语气温和的好好先生,那声音像换了人似的无比温柔:春儿,啥事儿,你慢慢说。放下电话,他又变回严肃的模样,继续在电脑屏幕上指指点点。有一次,他又因稿子说话生硬抢白我,过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检讨说自己脾气不好爱着急。我撇撇嘴:不是吧,那刚才阿姨打电话来,您老人家怎么那么有耐心?老先生有点尴尬,只好哈哈大笑着给自己解围。

在家里,李老师可算得上是标准的暖男,对老伴和女儿体贴入微,事事宽容,对岳父岳母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有一次,他从深圳给我打来电话,说岳母住院,委托我买箱奶粉给老太太送去。过了两天,又电话打听怎么能找到一个靠谱的保姆照顾老人。老人家的有线电视不出像了,也往深圳打电话给他求救,他赶紧委托朋友上门维修。诸如此类的大事小情不胜枚举,一个充满家国情怀的大作家,分分钟就成了一个细心料理生活琐事的品质暖男。

他自己虽然已经年过古稀,可他说,孝敬老人也是一种精神需要。他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他把岳父母当成亲生父母一样孝顺,并很享受对老人的这份照顾。他在深圳生活20多年,几乎每年都接老人到南方过春节,春暖花开再送回来。而他每次到菏泽来,总要为老人操心很多家务事,修门窗、修下水道、换排风扇,买新炉灶,给老人买个小电视机放到卧室等等,照顾得无微不至。岳父岳母有任何要求,他都应承下来,想方设法给予满足。

帮他买完奶粉没多久,突然有快递打电话说有个包裹要我签收,弄得我一头雾水。后来说是包裹来自深圳,我才明白,一定是李老师寄来的。他担心我不要买奶粉的钱,就想了这么一个主意,给我寄来了烟台的海米,南方的话梅,台湾的菠萝干等林林总总各种小吃。

对朋友,李老师有同样的古道热肠。他写过一篇文章《我的穆斯林朋友》,追忆他和已故回族朋友张兆涵的友谊,对友情的怀念动人心扉。有这样彼此真诚相待的朋友,真的是人生财富。

他待人处事非常谦逊周到,即便是面对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态度也是由衷的尊重。到牡丹大酒店给他客串助手第一天,我就感觉到了他在这里受到欢迎的程度,人缘超级好,服务员们都特别喜欢他。他在这里住了半年多,哪天不去一楼吃饭就有人惦记,再见了面必定要关心地问一声。他平时吃饭很简单,一碗糊粥,几个茄盒就是一顿。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他到一楼蹭饭,他特意加菜招待我,要了半份小鸡炖蘑菇,还有清炒芦笋。后来小鸡炖蘑菇端上来,分量足得跟整整一份差不多。我跟他开玩笑:人缘好就是有实惠,下回我请客,一定要麻烦李老师来帮忙点菜,可以少花一半的钱。

酒店的小服务员见了他都很亲热,争着喊他李爷爷。有个迎宾的圆脸姑娘很可爱,每次都送他到电梯里,帮他按好电梯才退出来。姑娘的笑脸总是红扑扑的,李老师就喊她小苹果,有一次,李老师把客人带来的几只大苹果都送给了她,并幽默地说;大苹果应该属于“小苹果”。小苹果还很有才,会画画。李老师看过她的画,连声夸赞。小苹果悄悄告诉李老师,她想去考教师,正在复习功课。李老师鼓励她,一定要努力,一定会考取。结果,小苹果真地被录取了,她在第一时间给李老师发微信报了喜。

酒店有个迎宾的帅气小伙,一天突然对李老师说:“李爷爷,我读过你的小小说《雾》。”李老师非常惊讶,说:“那是我几十年前写的,获过奖,你还能看到?”小伙子回答:“在网上看到的。”李老师转身上楼,把刚出版的刊有《根据地》的《党建》专刊,拿出一本,为这位小伙子签名盖章,下楼送给了他。

一天,楼层打扫卫生的一位服务员怯怯地来求他帮忙,说要参加一个演讲比赛,发愁不会写演讲稿。她给李老师讲了几个故事,李老师当即答应帮忙,一个多小时写了四页纸的讲稿。后来这篇“大师级”的演讲稿在演讲比赛中拿了一等奖,还得了一千元奖金。

有一件事,让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温暖。一天上午正在改稿,手机响了,是儿子打来的。我很高兴,儿子在西安读大一,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结果一接电话,这小子开口就说:妈,我想了很久,还是退学吧。儿子的大学上得不消停,虽然我心里久经折磨,这句话给我的打击还是不小。我挂了电话,拼命咬牙忍住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老师在背后轻声喊我:闺女,你吃个苹果吧。我摇摇头:李老师,我不吃,吃不下。

老先生估计心里更不忍了,又劝:你吃吧,你不吃我心里难过。

我转身拿了一个苹果,一口一口,含着泪默默吃完。

转天,毕老师给我打电话:李老师说啦,你心情不好,喊你出去吃饭散散心,咱们去郊外吃鱼。瞬间心里很感动,老先生写稿任务繁重,却还惦记着我的心情。那次吃完鱼,我们又去喝茶,直到深夜,还是我主动提出的散场。他的生活习惯是早睡早起,肯定很累,可是始终微笑着,我知道他是不愿意拂了朋友们的兴致。

对于朋友的请求,哪怕一件很小的事,他也尽力完成。去年冬天,朋友托我给李老师约篇感恩节的稿子,她是电视报总编,想策划个感恩节专题。我虽然给李老师转达了朋友的请求,但是两天后他就要去北京,怕是没时间写。结果就在离开菏泽的前一天上午,他打电话让我过去,等我赶到酒店,他已经写了一多半,边写边改,很快完成任务。写完最后一个字,他轻松地说,可以离开了,没有任何形式的债务了。哈,哪怕这么一件小事,老先生都认真地记在心里。

虽然很多次来过菏泽,但他说从来没去过牡丹园,他也一向不太关注花花草草。今年春天,我曾在他耳边鼓动过多次,说牡丹开啦,不去赏花可是莫大的遗憾,可他还是没去,与花儿们擦肩而过。离开菏泽的那天下午,我硬拉他去了牡丹园。

我们先到了百花园,园中一片深秋的萧瑟,落叶遍地,寂静冷清,百年老牡丹也仅剩下光突秃的树枝。但他却很欣慰,说这遍地沧桑的枯枝,看来倒比满树繁花更有意境。在牡丹园,我们走到了桂陵之战遗址,这对他来说更是意外的收获。他站在古战场纪念碑前,雕像般沉默良久,仿佛在静静地与逝去的历史对话。

蜗居菏泽,除了潜心写作,还让他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我们菏泽的美食了。

第一次跟他在牡丹大酒店蹭饭,我就发现他是个讲究吃喝的同道中人。准确地说,是个有节制的美食家。吃得简单,不暴饮暴食,荤素搭配,营养合理。有时到饭店点餐,他连做法步骤都跟人家交代得清清楚楚,一看就是资深吃客。

有过军旅生涯的人常常是多面能手,李老师更是不例外,不仅会吃,还会做。他说,自己一个人就能麻利地整治出一桌宴席,还能达到色香味俱全的程度。

工作之余,我常常带他出去寻觅美食。不过吃来吃去,他的胃口也太朴素了点,最喜欢的也就是那几样家常菜,很好打发。

有一次,牡丹大酒店的一个服务员给他推荐了个小馆子,叫刘伶醉,大厨就是小服务员的老公。散步时他还特意去考察了一番,决定去尝尝这家饭店的猪蹄口味如何。

李老师喜欢吃猪蹄。点完菜,我专门去了后厨,叮嘱要小服务员的老公掌勺,那是一个腼腆的光头小伙子,说媳妇一早就跟他交代了,李老师要来吃饭,一定好好做。

有一阵子,我们常去人民路上一家饭馆,多半要一份猪蹄,有时也吃鱼头泡饼,再炒个芦荟或丝瓜,俩窝头,或者一碗茄丝面。李老师害怕繁文缛节,我也喜欢简简单单,吃完就撤,皆大欢喜。

小米粥也是李老师的最爱,百喝不厌。因为小米粥,他最爱到圣豪大厅吃饭,因为这里的小米粥熬得非常香浓,而且免费。有时换一家饭馆,无论菜品多么丰富,只要没有小米粥,老先生必定不满,还是得换到圣豪去吃。

李老师不吃牛肉。他说牛儿辛苦一辈子,他曾经看见过牛眼中的泪,不忍心吃它。

他很愿意请客,每次吃饭都抢着付款,颇有绅士风度,似乎是久居南方,习惯了男士买单。我说您是长辈,掏钱不带这么积极的,就算按尊老爱幼的老理儿,也该我请您。他口头也答应,可总是食言,结账时跑得比我还快。有一次他请助手小刘吃饭,热情地点了一大桌子菜,鸡鸭鱼肉十分丰盛,可是吃饭的才4个人,根本吃不完。平时小刘吃得很少,饭量像个小猫,我催小刘努力多吃点,李老师这是感谢她半年多的辛勤劳动呢,别辜负了他的好意。最后还是剩了好多菜,只好打包。

前几天打电话时,我们还约定,等他再来菏泽,第一顿饭就要去喝小米粥。

《根据地》完稿后,我们谁都没想到这部作品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只有他,对这部晚年的激情之作充满信心。他不止一次地念叨,这不仅仅是普通的文学创作,这是在书写过去那血与火的记忆,记录民族的悲壮历史。“这部作品会发酵的。”未付梓时他就这样断言。

除了两位作者,我和小刘大概是最熟悉这部书稿的人了,几十万字经过她的手录入电脑,再一遍遍补充修改,几乎每一章每一节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要帮忙校稿,我也看得很仔细,对书里的很多人物耳熟能详。书中描写的那些英雄和故事常常让人眼含热泪,还有那些美丽而动人的爱情故事也扣人心弦。当然,也有一些地方看了让人很伤感,比如捂死娃儿保八路,比如县长熬粥赈灾,却怎么也不肯让自己的妻儿喝一口……每当说到这些,李老师就会意味深长地说,这些历史,也许今天的人们已难以理解……

他对我说,有人仅把这部作品看成是写抗战史的,错!这本书是写反腐的,是写信仰的。这本书就写了一句话:民心才是真正的根据地,共产党人忽忘初心!

8月18日,9位中国顶尖水平的播音朗诵艺术家齐聚菏泽,激情诵读《根据地》的部分章节。张家声、方明、雅坤、虹云、温玉娟、曹灿、瞿弦和,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大腕儿。消息传开,一票难求,被《根据地》深深感动过的读者,谁不渴望能亲自到现场,聆听艺术家们的魅力诵读?

当著名表演艺术家刘纪宏深情朗读秦兴体的故事时,台上台下的人都眼含泪花,70多年过去了,我们共同追忆民族的苦难,民族之心又凝聚在了一起。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好声音!它震撼大地!

朗诵会现场,曹县刘岗村为秦兴体筹资立碑的三位老人来了,秦兴体的孙女也来了。她走上台,拿起话筒却泣不成声。她深深弯下腰,感谢老区的父老乡亲没有忘记自己的爷爷,感谢两位作者为抗日先烈们所做的一切。那一刻,泪水纷飞,历史的记忆在生动的述说中,那样清晰地展现在人们面前。走出演播室,很多人眼里仍眼含泪花。

回族老艺术家张家声是第三次来菏泽。他动情地说,这部书写得太好了!历史不应该被忘记,人民不能被忘记,根据地更不应该被忘记!

这一刻,李延国老师正远在深圳的家中。

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对他而言,是否亲临现场已无分别。所有的辛苦付出,所有的寂寞坚持,在观众们真挚持久热烈的掌声里,已得到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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