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务报》派系纷争对社会舆论倾向建构的影响

2016-03-28 14:20方慧琪
滁州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黄遵宪报馆主笔

方慧琪

《时务报》派系纷争对社会舆论倾向建构的影响

方慧琪

通过对《时务报》的文本细读,梳理与报馆所关联的政治派系,详细分析了该报在维新变法的宣传过程中,几派势力的不同影响。以张之洞为代表的洋务派,通过幕僚汪康年等人,对梁启超、麦孟华等人的文章不断“纠偏”,力图营造体制内所能容忍的进步形象。以康有为为代表的维新派,则通过占时务报主笔十分之六的人数优势,不断宣传变法维新的思潮。而以黄遵宪为代表的进步官绅,则从报馆日常经营销售方面,提出很多务实的建议。

《时务报》;派系纷争;舆论构建

中国近代报刊自诞生以来,就与政治息息相关,早期报人办报的目的是为了使“民隐得以上达,君惠得以下逮;达内事于外,通外情于内”[1],更提出“各党即有各党之报,各党自观之,亦互观之”“故报馆立言记事,均有一定之方向”[2],确立报纸为政治服务的功能。戊戌变法前后,出现了很多进步报刊,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要数创办于1896年的《时务报》,《时务报》以“广译五洲近事,详录各省新政,博搜交涉要案”为办报宗旨,发行渠道多样,全国范围内代销点多达一百零九处,遍布全国七十个县,期发行量最多达一万七千份,很快便“风靡海内,全国趋之,若饮狂泉”[3],而梁启超主笔的文章更是在全国士子中引起巨大反响,又由于官销的原因,很多学子甚至将《时务报》列入科举考试的必读书目中。

《时务报》从内容、发行、影响上都有鲜明的特色,为近代中国颇具代表性的报纸之一。而《时务报》的人员构成非常复杂,有以汪康年为代表、张之洞幕后操控的洋务派;以梁启超、麦孟华为代表的维新派;又有以黄遵宪为代表的进步士绅,三者之间错综复杂,此消彼长。因而,本文通过对《时务报》的文本细读,梳理报馆所关联的政治派系,力图呈现在报纸舆论倾向变化的背后,与近代政治利益集团的权势纷争有着怎样的关系。这些课题既涉及社会现实,也关系到历史,值得研究者深入的探索。

一、《时务报》的政论

中国近代报刊非常注重论说的作用,认为“其论说耶,夫人之语言,犹人之行步也,一举足则不能无方向,一著论则不能无总之”[2]。因而,彼时报纸的舆论导向,政论部分无疑最具代表性。

《时务报》下设论、域外译介、文编等数个栏目,其中,以报纸的政论文影响最广,而译报虽然所占比例很大,但“阅报者仍注意前数页,而后载西事均不甚留意”[4]。故此,本文着重考察《时务报》的政论。

《时务报》每期在固定位置都有一到两篇政论性文章。六十九册共有文章99篇,其中论说60篇,序与叙23篇,记5篇,章程2篇,其他9篇。

梁启超的文章最多,有四十九篇,章炳麟两篇,麦孟华八篇。麦孟华之后,徐勤和欧矩甲也曾接任过《时务报》的主笔。徐勤有一篇论说,欧矩甲则有两篇。汪康年也常常为《时务报》写论说,从第一册到第六十九册,汪总共发了十六篇论说,数量上仅次于梁启超。在第五十五册梁启超离开后,更是一人兼任经理、主笔二职。《时务报》自第五十五册后也没有再延请新主笔,“论”的部分主要由经理汪康年、汪康年的表弟汪大钧和来稿组成。

但是《时务报》的论说绝不仅仅就以上主笔在篇首“论”下所发的这些,还有一些论说文章被收录在“时务报文编”、“会报”等栏目里。其中,“时务报文编”目下21篇,“会报”目下18篇,“京近外事”目下3篇。

由此,《时务报》的政论性文章共有138篇。在论说部分的有96篇,在文编和会报等部分的共有42篇。这138篇政论,涉及国际形势、中国内政、国外知识介绍等很多方面的内容,反映了当时社会所关注的热点,开启民智,呼吁变法。

这138篇政论性文章中,内容涉及对中国内政积弊的批评,宣传民权,呼吁变法的共有49篇,如《论中国之积弱由于防弊》,认为正是“治人者有权,而受治者无权,收人人自主之权,而归诸一人”[5],天下为私,“故各防弊”[5],对“自秦迄明,垂二千年”[5]的中国官制进行剖析,认为中国封建官制使得“一弊未弧,百弊已起”[5],慨叹“防弊而废事者必亡”[5]。而《论中国变法必自官制始》,更是在国人“问中国自强之道”[5],“莫不振臂奋舌日,变法哉,变法哉”[5]的背景下,直接对中国封建官制进行批判,指出“今之日官制,固明太祖操纵之术,而前代之弊政也”[5],揭露当时官场“互相牵制,互相推委”[5]的不作为,要求“欲治病源”[5],应当“汰冗”“专任”“久任”[5]。此外,报纸还对阻挠维新变法的封建势力提出批判,还对跪拜之礼、妇女缠足等中国封建糟粕提出质疑。

另外,对变法维新的具体实务的建议共51篇。如《论加税》《论学校》《论自强军》等,对工农商学兵等变法实务均有论述。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时务报》对变法维新的重要实务之一办学会,进行了有力的宣传。不仅由主笔撰写如《论学会有大益于黄人亚宜保护》等文章,详细论述学会乃“中国儒冠之士”[5],为“保其种族”[5]而设,没有学会,则“不能合群以张吾学”[5],更刊发了农学会、戒缠足会、医学善会、知耻学会等学会开办公启,为学会进行舆论造势,给予大力支持。

此外,对国际形势的关注及对外国知识的介绍有18篇。分析中国当时所处的国际形势,介绍西方先进的改革经验。如《论亚洲宜自为唇齿》《论西人处置东亚之意》等,分析亚洲形势,为中国政府出谋划策。而《日本国志后序》《日本横滨中国大同学校缘起》《日本高等师范学校章程叙》等文章,宣传日本自明治维新后在政治、文化方面的先进经验,更是对当时的知识分子影响颇大,不仅《时务报》自己主笔的立论多以日本为例证,在当时更是刮起一股青年人去日本留学取经的风潮。但是由于中国近代知识分子的局限性,并不能清楚认识西方各国的真正用意,如章炳麟就在文章中提出,中日“互相依存为东亚乏利”[5],将俄国视为假想敌。这种舆论也代表了当时知识分子的普遍看法,如康有为在戊戌政变之前就曾和日方密谈,欲借日本之力救中国。但是总的来说,这类文章对开阔国人眼界,鼓励国人走出国门,探寻改革经验有重要的引导作用。

除了上述的三类文章外,《时务报》还刊登了一些记述变法维新活动中的先进人物和事例的文章,共5篇。如《记江西康女士》一文就给予“遍数国言语文字、天文、地志、算法、声光化电、绘画、织作、音乐诸学”[5]的康爱德女士高度评价,称中国二万万“海内之女”,“求其解文义,娴雕、能为花草风月之言者,则已如凤毛麟角”,“若能稍读古书能著述”,“则普天之下率土几绝也”[5]。积极倡导中国女学的兴起。而这种树立典范的宣传方法,也更容易被读者所接受。一些思想比较进步的朝廷大员也在辖区推行《时务报》,如张之洞便下令在湖北推广《时务报》[5],同样在全省以官文形式下令推广《时务报》的还有浙江省[5],此外,一些书院也积极订阅《时务报》,如岳麓书院院长王先谦便购买《时务报》然后发给学生阅读[5]。

这一百多篇针砭时弊、呼吁变法、介绍国际形势的文章,无疑建构了《时务报》锐意改革,开启民智的舆论先锋形象,赢得了阅者的喜爱与追捧。以致时人认为,《时务报》“名贵已极,读书人无不喜阅”[4]。“阅之令人狂喜”[4],认为《时务报》之开“足洗吾华历来各报馆之陋习”,“必能渐开风气”[4]。而自1897年11月梁启超辞去主笔一职,离开上海赴任湖南时务学堂总教习之后,《时务报》再也没有以前的气势,其舆论影响也大不如前。然而细究《时务报》的政论,即使在梁启超未去之前,《时务报》的政论也因各派势力的此消彼长而有所变化。

二、《时务报》馆内的派系斗争及其对政论导向的影响

随着报纸的发展,报馆中各派力量的角逐也逐渐上演。以张之洞为代表的洋务派、以康有为为代表的维新派及以黄遵宪为代表的进步士绅,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对报馆的言论乃至大小事务都进行干涉。

(一)以张之洞为代表的洋务派,对构建《时务报》体制内进步形象的努力

主持《时务报》日常工作的总理汪康年本身即为张之洞的幕僚,而《时务报》得以开办的首笔资金,也正是汪康年奉张之洞之命,来上海接收的原上海强学会的余款。可以说《时务报》自开报伊始,就与张之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张之洞作为清议出身,手握重权的地方督抚大员,既要显示自己的开明进步,又要维护封建统治的利益。因而很少就报馆中事直接发表观点,大多是通过幕僚向报馆总理汪康年施压。他尤其注意报馆的言论,通过幕僚施压、评议文章、甚至干涉稿件等方式对报馆加以影响。

其一,通过幕僚对汪康年施压。在《中国自强策》中,汪康年“言开办之大要”,“言治道宗旨所在”,“言办理之法”[5],张之洞立刻通过幕僚向汪康年示意,希望汪康年主持的《时务报》能“多译实事,少抒伟论”[4],对汪康年提出“求全于未然”[6]的要求。同时安抚汪康年:“南皮是鉴于强学前车,恐若斯美举再遭中折……南皮劝阻之意其情是极厚,似亦不可过却”[4]。

《时务报》第九册发表《论中国参用民权之利益》后,张之洞的幕僚之一梁鼎芬便授意夏曾佑,“不以言民权为非是,而以为此时提倡民权尚属太早”[6]。夏立刻向汪康年转述张之洞方面的意见:“民权之说,众以为民权立而后民智开,我则以为民智开而后民权立耳。中国而言,民权大约三百年内所绝,不必提及之事云云,然咸涩怀念感亦未尝不见,及此特意在救时以为欲振与国是,实非提倡民权不可。所谓言岂一端,各有当者矣”[4]。

当时报纸的处境变的非常困难,“报纸初出,谤言日至,诃斥百端,殆难忍受。同人书札往还,咸以戒慎,恐惧相助抑,亦鉴于惊世骇俗之论不可以持久,惧其将一跟而不可复振也。诸人之意殷拳可感,而先生处境之危险亦可见其百一矣”[6],在这种情况下,汪康年从第十五期开始就暂时不再《时务报》上发表文章,专心报馆经营,直到后期梁启超等主笔逐渐离开报馆后,才又开始发一些论说,但是言辞都比较温和。

其二,对梁启超、麦孟华等主笔文章的批评。梁启超在第五册发表的《论学校一—变法通议三之一总论》中说“金陵自强军所聘西人半属,彼中兵役而攘我员井之厚薪”[5],将满洲称为彼族,张之洞阅后很是不满,知情人来函告诫:“南皮第五册报有讥南京自强军语及称满洲为彼族,颇不怪。此层却是卓如大意处。樵知必力阻之”[4]。

《时务报》第八册,梁启超在《变法通议三之二科举》中对同治年间,洋务派设立同文馆学习西艺,而当时的清流首领楼文端等人“以用夷变夏之说抗疏力争,遂尼成议”[5]之举大加鞭答,直指楼文端“误人家国”[5]。

其三,对选登来稿的干涉。第二十三册所登观我生室主人来稿《辟韩》一文,对中国的封建统治提出了质疑,呼吁“君不能为民锄其强梗,防其患害,则废”[5]直指当时的清政府,“正所谓大道窃国者耳”[5]。第二十三册发行不久,张之洞即通过幕僚传达自己的不满,“传南皮帅意云:《辟韩》一篇,文犯时忌,宜申明误录,以解人言”[4]。并申明,“此系吾保护报馆之意”[4]。

《时务报》立刻遵照张之洞的提议,在第三十册刊登了《孝感屠梅君侍御驳辟韩书》,又先后刊登《记不缠足会》,《驳不缠足会议》、《驳驳不缠足会议》等文,向各方表明报纸只是为各种言论提供一个发表的平台,希望用这种姿态暂时缓解《时务报》的重重压力。张之洞也立刻对《时务报》的这种做法表示支持,在《孝感屠梅君侍御驳辟韩书》一文发表后,张之洞发出告示:“示谕两湖江汉经心书院诸生知,上海《时务报》前经本督部堂访发院生阅看,以广见闻,但其中议论不尽出一人之手笔,纯驳未能一致,是在阅者择其善而从。近日惟屠梅君侍《驳辟韩书》一篇最好,正大夫谨严,与本督部堂意见相合,诸生务须细看,奉为准绳,切切。特谕”[7]。为报纸此前犯时忌的做法找到托词,并以总督身份对报中文章点名表扬,客观上对推广《时务报》起到了积极作用。

张之洞通过这一系列做法对《时务报》的言论进行干涉,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如梁启超的《说群自序》一文中屡次提到“南海先生”[5],并在文末提到“《说群》全稿已次印澳门《知新报》中”[5],欲扶持《知新报》,《时务报》中负责编印的汪治年不肯印发,不想让《时务报》与《知新报》有所瓜葛,虽然经过梁启超的努力《说群自序》最终还是在《时务报))的第二十六册刊登,但是从这件事情上不难看出报馆中有一部分人开始对报纸的言论进行干预。从客观上来说,这种做法也对报馆的安全进行了一定的保护。

(二)以康有为为代表的维新派,构建变法维新的舆论影响

《时务报》历任主笔中,康门弟子六占其四,所发文章也最多,对《时务报》的舆论建构有极大的影响。

梁启超是康有为最著名的弟子之一,梁启超从担任《时务报》主笔伊始,就有意宣传康有为在今文经学上的观点及以此为理论依据阐发的变法主张,只是受张之洞一系的约束及报馆创建时诸人的约定,相对比较谨慎及克制,但即使如此,梁启超还是在很多文章中显示出他作为康门大弟子的特点。如《时务报》连载的《变法通议》,系统地阐述了变法维新的步骤与方法,在《古议院考》一文中提出“多君者,据乱世之政也;一君者,升平世之政也;民者,太平世之也”[5]。

当时年轻的梁启超在很多重大事件上也很听从康有为的安排。梁启超声名大噪后,湖南方请梁启超赴湖南任时务学堂教习,“卓如初已力辞”[6],而康有为到上海得知此事后,“力之”[6]启超到湖南时还“兼撰报中文字”[6],梁启超才听从康有为的意见去湖南。但梁最终因为事务繁忙不能按时寄文,这对《时务报》影响颇大。后梁启超因与总理汪康年不和离开报馆,馆中的康门弟子更是共进退,一起撤出报馆,给《时务报》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除此之外,同时也担任《时务报》主笔的如麦孟华、欧榘甲等人均是康门所出,除了通过弟子直接影响《时务报》的言论外,《时务报》后期,康有为更是因为在百日维新中的不得志,急于寻求舆论支持,将目标锁定上海《时务报》,欲借皇权强夺《时务报》,直接导致了《时务报》的解体。

(三)以黄遵宪为代表的进步官绅,构建进步务实的舆论影响

黄遵宪作为《时务报》发起人之一,在资金筹措、人员组织、运营管理等方面做了相当大的努力,再加上他有多年海外经历,虽然在报馆内工作时间不长,但是地位相对超然,他对《时务报》的舆论建构也有很大的影响。

其一,黄遵宪的思想对报纸舆论的影响。黄遵宪虽然在创报之初便离沪去京,也从未担任报纸的主笔,但是黄遵宪有丰富的国外游历经验,对西方各国尤其是日本的社会、政治、文化研究很深,与当时共同办报的诸人相比,他的见识更广,思想更先进。并且受到张之洞的器重和康有为的推崇,对维新变法思潮有着深远的影响[8]。他的思想与见识对当时报馆内的其他主笔影响很大,时值甲午战败不久,向日本学习蔚然成风,《时务报》的很多内容,都援引日本为参考对象,这与时局及黄遵宪的影响不无关联。

其二,黄遵宪对报馆的日常经营调度对报纸的影响。《时务报》创办之初,黄遵宪就力主在报馆内设立董事,在他的授意下,《同志公启》规定,“本馆除住馆办事各人外,另举董事四人,所有办事规条,应由总董议定,交馆中照行”[9]。在汪康年看来,此举意味着夺权,一直不支持黄遵宪的提议,更认为黄遵宪“欲以其官稍大,捐钱稍多,而挠我权利”[9],决定“抗之”[9]。黄尊宪对立董事一事非常执着,在离沪去京时还屡次来函,让汪康年不要将办报一事“视为性命身心之学”[4],“欲令攘引去”[9]。

黄遵宪对梁启超非常器重,在出使国外时欲携梁启超同行,后因故作罢,又极力推荐梁启超去湖南时务学堂任职,对报纸中的大小事务也常常给汪康年来函指点,汪康年对黄遵宪的做法非常不满,而黄遵宪一直视自己为报纸精神导师,遥控报纸。黄遵宪对梁启超的偏向使报馆中原本就非常复杂的派系矛盾更加激化。这种矛盾也从侧面影响了报纸的言论。

三、结语

《时务报》的人员构成颇具时代特色,既有维新志士,也有开明官绅,但也正如同期其他成员复杂的社团或报纸一样,因内部人员立场的不同,最终陷于各派势力的纷争中不可自拔。《时务报》并没有象读者所担心的,因为言辞激烈而遭到政府的禁止,反而是在日烈一日的内部派系斗争中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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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中国史学会.戊戌变法[M].上海:神州国光社,1953: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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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海涛

G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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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1794(2016)06-0070-04

方慧琪,安徽广播电视台经济生活频道记者,硕士,研究方向:新闻史(合肥 230011)。

2016-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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