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雅明“神韵”内涵及对当下文艺发展的启示

2017-03-10 06:52陈会亮
怀化学院学报 2017年8期
关键词:本雅明神韵艺术品

陈会亮

(河南大学 文学院,河南 开封475001)

本雅明“神韵”内涵及对当下文艺发展的启示

陈会亮

(河南大学 文学院,河南 开封475001)

学界对本雅明的“Aura”概念做出了不同的解释,通过语境分析界定了神韵的内涵,并论证了其在本雅明艺术理论中的核心地位。在本雅明看来,神韵是诸多艺术门类如绘画、建筑、摄影、电影等的灵魂,是确保艺术本质不在复制中流散的关键。本雅明的观点在今天的商业化浪潮中得到验证,其看法对于我们今天的文艺繁荣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本雅明; 神韵; 卡夫卡; 绘画; 摄影; 电影

学界一向重视本雅明就艺术所发表的观点,认定在其《摄影小史》、《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绘画与摄影》中,本氏的艺术观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人们虽并未对本雅明就艺术所发表的观点深入西方思想史进行考古式辨析,但大家都对本雅明对技术给艺术带来的影响表达的担忧和分析印象深刻,这正如R·沃林指出的,“本雅明令人信服地揭示出,无论好坏,技术的力量已进入我们时代审美生产过程的心脏地带,并且同等重要的是,进入了‘审美流通’的过程。这一境况已导致艺术概念史无前例的变化,致使其逐渐剥离了传统的美学品质——韵味的独一无二性和本真性,并相应地变成了政治交流的工具。”[1]58在这一评论中,沃林认为技术使得传统美学的“韵味”丧失,并沦落为政治的工具。笔者认为,沃林这里说的“韵味”实包含着本雅明对艺术的核心见解,对这一概念的剖析对于我们认识本雅明的艺术观不可缺少。

一、“神韵”概念辨析

在本雅明看来,传统艺术和当前复制艺术的本质区别即在于“神韵”的有无。如此,理解神韵的内涵就至关重要。德语Aura本是宗教典籍中出现频率很高的词汇,指的是教堂宗教画中围绕在圣母玛丽亚、圣子耶稣或十字架等圣物上方的光环,本雅明用它来描述传统艺术品的神秘性、神圣性、独一性等特征,既凸显出欧洲传统艺术和宗教的紧密关联,也证实了本雅明所言的传统艺术和仪式密切相关的论断。该词的“中译”有光晕、灵光、韵味、灵韵、气息、神韵等等,笔者认为取“神韵”更符合本雅明的原意,且与传统中国美学对文艺的看法相契。

(一)“Aura”内涵及对应汉译的选择

在西方最早使用“Aura”一词的是德国格奥尔格派(Stefan George),他们认为每种物质都散发着Aura,Aura溢出物质,同时又包围、萦绕着物质,像是物质的生命在呼吸一般。本雅明最早运用这一词汇是在其1931年发表的《摄影小史》中,他写到:“时空的奇异纠缠:遥远之物的独一显现,虽远,犹如近在眼前。静歇在夏日正午,沿着地平线那方山的弧线,或顺着投影在观者身上的一截树枝,直到‘此时此刻’成为显像的一部分——这就是在呼吸那远山、那树枝的灵光。”[2]36而在五年后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第三节中,本雅明再次重述了这一定义,并进而对此做了简要分析。本雅明作为拥有浓郁诗人气质的思想家,对灵光这一如此抽象的概念却采用了诗化的解释,他强调了“灵光”的“独一性”,它是不可替代的,换句话说,是无法复制的,相较于历史久远的物质的“形”,它是物质的“神”。它紧紧伴随着物体,与物体同呼吸共命运,密不可分,恰如人之肉体与灵魂。

笔者认为,在汉语语境中,能够准确传达“Aura”这一意涵的语词非“神韵”莫属,尽管人们对这一词汇因过于熟悉而使之不再具有陌生化效果。“神韵”一词在中华文化中源远流长,意蕴丰富,上古篆书即有神韵二字,相传孔子曾将该词刻于玉圭之上并随身携带。在文献中该词首先出现在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论画六法》中,所谓“至於鬼神人物,有生动之可状,须神韵而后全。”爱宾先生在谈神韵时,其论述对象为鬼神人物,这其实就是古人的精神信仰对象,也就是说,神韵一词在描述对象上和西方的Aura是相类似的。《宋书·王敬弘传》提到,“(敬弘)神韵冲简,识宇标峻。”宋司马光有诗“哲公金陵来,神韵自孤秀。”(《送守哲归庐山》)二者是将神韵用于人的精气神儿,指代人物因内在修炼而呈现出的或飘逸洒脱或平和温婉的外在气质。到了清代况周颐的《蕙风词话》,神韵则指文艺作品的情趣和韵致,所谓“填词先求凝重。凝重中有神韵,去成就不远矣。所谓神韵,即事外远致也。”通过细查可知,神韵在中国文化中有着“物或形象作为有意味的图景,应有形有神、形神兼备”的本义。用童庆炳先生的话说:“神相对于事物的外形而言,它是指事物的内在本质,是超越形质的;韵相对于文学的外在体格而言,是指文学中所流露出的个人的风格、独特的情趣、气度等。”[3]45从神韵包含的其外在于物但同时又与物一体相连的特征不难看出,选择这一语词与德文的Aura相对应要比其他词汇更切中后者的所指。

(二)本雅明看重“神韵”的原因

本雅明是通过将艺术作品的“原件”和复制时代的“复制品”进行比较,来探究艺术作品的神韵的。在他看来,前者与后者相比,有一东西是真正的艺术品独具的,那就是“此时此地”,艺术品独一无二地出现在它的所在之地,而这独一性决定着它的历史和真实性。什么是真实性呢?

一件事物的真实性是指其所包含而原本可递转的一切成分,从物质方面的时间历程到它的历史见证力都属之[2]63。

既强调艺术品出现的当时性,又认为真实指的是作品自身原本拥有的可传播的质素,这话换句说法其实就是作者的“创作意图”,即作者投注在作品中的思想和情思。如果仅仅狭隘地理解,我们会认为本雅明仅仅强调作品自身,有“唯作品为重”的庸俗唯物主义倾向,但他随后的“从时间历程到历史见证力”则是典型的历史唯物主义做法,强调作品的真实既包括作者创作的“当下”和“即时”,也包含流传中伴随着意义的绵延而产生的影响力,这也是真实性的组成部分。而复制品为何就必然不具备原作的完整的权威性呢?本雅明讲到两点:一是由于技术的原因,复制品呈现了肉眼中原作所不具有的内容。二是复制品可以被传送到原作无法抵达的场域。就第一点而言,如果不过分看重人眼所视内容的权威性,则复制呈现出的画面实际拓展了原作的内容,因为它通过放大或者减速使人看清了更多的细节。第二点讲到地域,复制品在技术的助力下确实可以到达更多的地方,依照通常的理解,这将极大增加艺术品的鉴赏受众,扩大艺术品的影响范围。这怎么会影响到艺术品的威严和效力呢?我们感受到本雅明理由的牵强。他所说的理由虽部分成立,但并不充分。我们逆向思考一下,本雅明认为复制品部分改变了原作的面貌以及地域,即是在强调原作的本真。而这本真,则是前面所讲艺术品产生时的“此时此地”,亦即作品所在的环境和氛围。

苛刻地讲,时间在无止息地流动,永远没有此时此地,作品完成之瞬间,它是它自身,但它又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之地背离自身。因此,本雅明所捍卫的艺术品所在的时空便更应该指的是一种特定的文化氛围。

艺术作品的独一性也等于是说它包容于所谓“传统”的整个关系网络中,两者密切不可分。……艺术作品最初仍归属于整个传统关系,这点即表现在崇拜仪式中。……艺术作品一旦不再具有任何仪式的功能便只得失去它的灵光,这一点具有决定性的重要意义。换言之,“真实”艺术作品的独一性价值是筑基于仪式之上,而最初原有的实用价值也表现在仪式中[2]66。

艺术品的产生本身是基于崇拜仪式的需要,其内容及形式都与仪式高度契合。在仪式的庄严神圣氛围中,艺术品的意义方能很好地得到展现,也即是说,仪式本身是艺术品思想呈示的必备条件,仪式与艺术品本为一体,艺术品离开了仪式场域,便成了不完整的残缺的物件。而这恰是近现代艺术注重艺术品的展览价值时会出现的情景,艺术品被孤立地放置在灯光和场馆中,其神韵自然便无法得以现身。由此可见,本雅明哀叹的神韵失去,既是在为艺术品的境遇叹息,也是在为现代人因生活方式的日益世俗化而远离仪式悲伤。

二、守护“神韵”的路径

在本雅明告诉我们“神韵”是艺术之为艺术的关键的质的规定性之后,其直白地告诉我们艺术神韵在当下衰退的原因:群众在现今生活中日渐提高的重要性,人们将事物在空间里更人性地拉近自己,以及人们借拥有复制品来掌握事物的独一性。正如勒庞所说,“我们即将进入的时代实际上是一个大众时代……民权神授将取代君权神授。”[4]15-17民众的欲求具有无需证明的天然正当性,承认这个前提,意味着民众的要求必须得到满足。接触在传统仪式上仅为少数人凝视的艺术品便是这种欲求之一,这其中的缘由既有平等意识,亦有民众的审美需要。因此,将艺术品放置在更开阔的空间,让人们看到它便成为一种日常行为。人们通过观看展览或者复制品如画册、影像,变得和艺术品前所未有地接近。同样是人性的因素,人们通过拥有复制品,获得了审美和心理的巨大满足,感受到因拥有艺术品而带来的快感。但在本雅明看来,这些可能仅仅是一种虚幻的想象。因为,艺术的独一性包容于传统的整个关系网络中,是与仪式相关的,而揭开事物的面纱,破坏其神韵,人们获得的只是艺术的形,其神却在这种肆意中流散了。如果按照本雅明的这种逻辑推演,我们只能说,这将导致艺术的死亡或终结。因为,“当机械复制时代把艺术与它的崇拜根基分离开来,它的自律性的外貌便也永远消失了。”传统艺术和仪式密切相关,仪式背后的形上意义会对艺术的形式进行约束,而当崇拜对象乃至崇拜行为本身都消逝时,艺术的发展便是彻底自由甚或随意的了。而过于随意也可能同时意味着失去自身。所以,艺术堕落并走向终结便成为可能甚至必然。

本雅明在论证其观点时,采用的是比较的视角,由摄影与绘画的关系,进而对电影和绘画的关系做了比较。电影在今天已经成为大众生活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在本雅明看来,电影只能算是对外在世界的贫瘠模仿。当然,到2016年的今天,电影的可能性已经被导演们做了充分的挖掘,今日的电影已经和本雅明所处时代有很大的差别。但是本雅明借助绘画对电影所做剖析,在今天仍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电影是由摄影师借助机器拍摄而成的,机器实际上取代了观众的眼睛,电影在放映厅播出的影像实际是拍摄现场演员行动的复制品。而神韵是拒绝复制的。也正是在这一点上,本雅明认为电影和戏剧、绘画截然对立。人们在看电影时,看到的实际是连续的影像,画面的转瞬即逝让人无法凝神思考,艺术品价值之所以产生,关键乃在于它能引发人的思索,而电影却在这一方面无能为力。电影因此便成为一种传输导演认知的媒介,它借助形象和故事,传达着导演现成的意见和想法。我们很容易看到,电影熏陶出来的是经历“震惊”而变得慢慢适应的一种“习惯”,在这种习惯塑造的生活方式中,人被牢牢地“控制”。也就是说,电影这种大众娱乐方式让人们更加远离“沉思”的生活方式,它造就的是消遣娱乐的大众,而且,它让民众变得更加趋同。而这种趋同,实质上是黑格尔、马克思、恩格斯等人强调的现代社会使人“异化”的新变体。毕竟,人类的天性、天分自然地区分了个体,他们的行为及思维相似已然成了塑造的结果。

而“良久以来,艺术的一大基本任务就是激发想望。”与电影相比,绘画更能符合艺术的这一自律性规则。也正是由于这一原因,本雅明对绘画情有独钟,表达了其不俗的观点。既然神韵不可复制,那如何让神韵持存便成为一个问题。在本雅明这里,他采用的是一种悲情的行动——收藏。本雅明爱好收藏,而收藏对象则从书籍直到语言。尽管并不富裕,但他一直在不断地购置图书,以充实自己的图书馆。从后人对本雅明收藏的分析来看,尽管他购买的有其喜欢的作家的大量作品,如卡夫卡和波德莱尔,也有他讨厌的作家,甚至有一些看似不甚重要的社会学和历史学的著作。

但从一般意义而言,收藏本身就是一种继承。在这些图书提供的营养和土壤之上,作家感受到了精神的安宁,获得感受闲暇的幸福。这种收藏绝非今天炒作意义上的对古物的占有和期待升值,他将这些东西收集到一起,与他们共处,将它们同市场、同商品流通隔绝起来,“恢复了它们自身的尊严和价值”[5]51。当然,书籍不是瓷器或者画作等物质实物,它们更多是精神的,本雅明的雄心在于他要采撷这些蕴含着思想的文献中的神韵,他看护它们就像贝类在孕育珍珠,他要做的是在静默守护中发动思想界的革命。当然,这种行为本身是悲壮之举,是以个己之努力抗拒商品化大潮的无奈之举。

或许,不少个人可以从本雅明的举动中感悟到其行动的意义并积极参与到这项工作中来,但我们对能有多少个体投入到这个工作持怀疑甚至略为悲观的态度,真正应该做这个工作的,应是文化部门如博物馆、城市图书馆或者第三方公益机构,政府部门应充分认识到这个工作的意义并给予支持。

三、“本氏怀旧”、“古为今用”的启示

本雅明对艺术品神韵的强调,基于他对神韵和仪式拥有密切关联的认知,基于他对艺术品高贵价值的推崇与自觉守护。对本雅明的观点详审可知,其想法包含着真知灼见。这是本雅明在身后日渐受到尊崇的原因。但认识到其重要性并不意味着问题的解决,从本氏的观点得到怎样的启示以及我们当做出怎样的改变才是更为紧迫的事情。

本雅明强调对艺术神韵的守护,并非是出于对艺术的情感而“为艺术而艺术”,他更看重的其实是对一种生活方式的捍卫。强调神韵的独一性,反对艺术走向展馆,对艺术的大量复制充满不屑,实际是为了维护“一两名或者极少数的观众观赏”。换句话说,是为了保持少量聪明的大脑或拥有成为精英潜质的人能够成就自身。这种成就其实并非是阶级的优越,而是基于对人天性或者自然差异的捍卫。这类人的成就自身并非是要高高凌驾于群众之上,而恰恰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确保众人构成的共同体可以健康前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本雅明方在论及法西斯主义时认为,艺术走向大众并未促成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变革,反倒是发展出新的美学以适应新的政治。在这一点上,哈贝马斯有类似的观察:纳粹宣传性质的艺术实现了对从属于一个自主领域的艺术的解体,但是在政治化的背后,它实际上被用来将赤裸裸的政治暴力美学化。它用一种操纵下产生的价值替换了资产阶级艺术衰落的膜拜价值。膜拜性魅力被打破,结果却被人为地复活,大众接受变成了大众建议[6]357-358。

通过对本雅明艺术观点的展示,我们不难看出,依照本氏的理解,艺术要发挥其效能,必须保存其神韵,而要维护其神韵,则需要在两方面做出努力,一是让已创造出的艺术品具有神韵,二是恢复艺术品“观赏”时的仪式性。本雅明期待的守护艺术品灵韵的方式在于回溯性地回到以往的永恒时间,去找寻沉淀在艺术品中的内容。对于以往的艺术品,人们需要借助与之的交流和对话,得到艺术品的回眸与声音,以实现艺术品和观赏者之间主体间性的交流。而对于当下的艺术品,我们只能期待其凝聚了艺术家或思想家的深思与寄托,因为这是艺术品具有神韵不可缺少的要素。仪式感的恢复看似与现代性以来的整体氛围不甚协调,但正如我们所感受到的,随着人们对生活诗意和生命神圣感的强调,对来源和归宿的探寻与追问,人们对图书馆、私人茶室乃至寺庙等场馆日益看重,对宗庙、祠堂以及市政厅等公共场所日渐重视,这恰是艺术品神韵当飘溢的处所。本雅明所强调和捍卫的,也正是基于对这些场所传统上所发挥作用的回味和赞叹。习近平总书记于“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优秀的作品要真正深入人民的精神世界,要触及人的灵魂,要引起人民思想共鸣[7]8。“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动心,让人们的灵魂经受洗礼,让人们发现自然的美、生活的美、心灵的美。”[7]27总书记所谈的触及灵魂、洗涤灵魂,就是要让自己的精神感受到人民的伟大、国家的伟大、心灵的高贵、生活的美好等等,而这些的获得,离不开感受到这些的过程中本雅明所说的仪式感。

我们还注意到,本雅明还特意提到中国绘画,他在《法国国家图书馆中国画展》中提到:中国的哲人画家特有的综合性宇宙观,和瓦雷里的思想之间有相通之处,后者认为存在一种以哲学为目的的绘画[2]147。而在中国绘画及书法理论中,“写意”乃其基本特征。中国的山水画家和哲人何以长寿,以云烟山水供养耳,这带给我们的既有艺术源头处的思考,亦有中国艺术何以常青的启发。无他,唯神韵耳。可以说,本雅明对Aura概念的厘定本身是值得我们分析的思想史事件,而他对中国艺术的分析又为我们思考中国问题提供了切入的角度,这或许都是我们重视本雅明的原因吧。

[1]R·沃林.艺术与机械复制:阿多尔诺和本雅明的论争[J].李瑞华,译.国外社会科学,1998(2).

[2]本雅明.迎向灵光消逝的时代:本雅明论艺术[M].许绮玲,林志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最早宣布艺术神韵消失的是黑格尔,在《美学讲座》中,他提到:无论我们觉得希腊神像雕塑得有多么精美,无论我们看到上帝父、基督、玛丽亚被刻画得多么高贵和完美,都无济于事,我们不再顶礼膜拜。Hegel,Aesthetics,Lectures on Fine Art 1[M].trans.T.M.Knox,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5,103.

[3]童庆炳.中华古代文论的现代阐释[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4]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

[5]张旭东.批评的踪迹[M].北京:三联书店,2003.

[6]尤金·哈贝马斯.瓦尔特·本雅明:提高觉悟抑或拯救性批判[J].论瓦尔特·本雅明——现代性、寓言和语言的种子[M].郭军,曹雷雨,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11.

[7]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学习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2015.

The Connotation of W alter Benjam in's“Aura”and its Inspira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and Art

CHEN Hui-liang
(The Faculty of Arts of Henan University,Kaifeng,Henan 475001)

Academia hasmade some different interpretations of the study ofWalter Benjamin's concept of“Aura”.The author of this paper defines the connotation and demonstrates the charm according to the context analysis and its core position in Walter Benjamin's theory of art.In Walter Benjamin's view,Aura is the Soul ofmany arts such as painting,architecture,photography,film and so on,which is critical to ensure that the essence of art is not dispersed during the replication.Walter Benjamin's views have been verified in today's wave of commercialization,which has important enlightenment significance for today's literary prosperity.

Walter Benjamin;aura;Kafka;painting;photography;film

I024

A

1671-9743(2017)08-0114-04

2017-04-23

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哈列维《赫札尔人书》的翻译与研究”(2015BZX004);河南大学2015年度教改项目“经典研读、通识教育与高素质人才培养”。

陈会亮,1979年生,男,河南漯河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比较文学和文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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