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非马里的风云钓事

2017-10-21 12:29广东流浪的雪
垂钓 2017年10期
关键词:罗非水渠蚂蚱

文/图 广东·流浪的雪

西非马里的风云钓事

文/图 广东·流浪的雪

直到遇见那个携枪推销鱼获的猎人,我才真正见到尼日尔河中鱼儿的真容。尼日尔河中鱼类众多,有罗非、红尾、河鲀及一些长相奇怪不知名的鱼儿。其中,红尾的鳞片较国内的要大上许多;河鲀周身披着黄黑色的斑纹,这种河鲀应该是斑马河鲀;至于那些长相奇怪的鱼儿,经过查询得知是传说中的非洲象鼻子鱼,据说这种鱼很难钓到。因为猎人出售的鱼儿价格较贵,所以我并没有买来尝鲜,而是当即决定要亲自钓获这些特色鱼种。

雨季来临,原野上郁郁葱葱

在尼日尔河支流边上磨刀的老者

鱼种丰富的二岔河流域

认真组装线组的尚秉

8月,正值西非马里的雨季,苍凉的原野在雨水的滋润下焕发出勃勃生机,放眼望去郁郁葱葱充满希望,鸟儿在蔚蓝如洗的天空中翱翔,牛羊在丰腴的草地上游走,野兔在广阔的草地上机警奔跑……在西非雨季的原野上,无论哪一种生物都在尽情地挥洒着旺盛的生命力。我站在马里的土地上,憧憬着这里的生活,期待着和水中的鱼儿见面。

8月,是马里玉米成熟的季节。一路行来,但凡有人行走的地方,总能看到道边立着烤玉米的小摊。烤玉米的设备极其简陋,烤炉方圆不一,最简陋的要属用钢丝盘成的如碗型的烤炉了。炉子旁边摆放着一堆鲜嫩的玉米,炉火烧得正旺,摊主在炉子上翻转着已经烤得焦黄的玉米。烤炉除用来烤玉米外,还常用来烤野味,炉排上传出“嗞嗞”的炸裂声,令人垂涎欲滴。

鱼儿虽小,带来的乐趣多多

钓鱼,成为我们工作之余的主要营生

中国功夫威名远播

我到达营地时已经深夜,舟车劳顿,酣然睡去。睡梦中,尼日尔河的支流缓缓地流向北方,仿佛在倾诉着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的一切。不论政局走向何方,我唯一希望一切安好,人民生活安定。

初探二岔河

不管时局多么紧张,钓鱼是不能耽搁的。营区大院里的人告诉我在这里钓鱼用鱼肉即可。于是,我将信将疑地从厨房要来一些小鱼,跟着尚秉到二岔河去试钓。由于二岔河中水草密布,因此我选用大力马线双钩钓底。我将线组抛向水草的边缘,不料这里的鱼儿欺生,钓了许久都不见鱼儿前来咬钩,我心烦意乱,对垂钓毫无信心。就在这时,浮标竟然黑标了。我立刻提竿,却因用力过猛闪到了腰。待我收上线组一看,两条大力马子线被齐刷刷地切断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河鲀?

再看尚秉,他提着一条小罗非沾沾自喜,与我的空竿形成强烈的对比。或许是因为雨季雨水过多,河水比较浑浊,河中的微生物增多,鱼儿不爱咬钩。首站失利情有可原,毕竟不熟悉本地的鱼情和钓况,出钓次数多了钓况就会有所好转的。不过,我心心念念的尼日尔河中究竟有哪些鱼种呢?我对此非常好奇。

直到遇见那个携枪推销鱼获的猎人,我才真正见到尼日尔河中鱼儿的真容。他打开蛇皮袋,将里面的鱼儿席地而放,鱼获总计五六斤,种类有罗非、红尾、河鲀及一些长相奇怪不知名的鱼儿。在众多鱼获中,罗非的数量最多;红尾的鳞片较国内的要大上许多;河鲀周身披着黄黑色的斑纹,这种河鲀应该是斑马河鲀。至于长相奇怪的那些鱼,经过查询得知是传说中的非洲象鼻子鱼,据说这种鱼很难钓到。因为猎人出售的鱼儿价格较贵,所以我并没有买来尝鲜,而是当即决定亲自钓获这些特色鱼种。

面包树下钓意浓

面包树上早已硕果累累,只待凉季结束就可以收获了。3月初,我首次抵达马里时,面包树的枝丫光秃秃的,只零星地挂着几个面包果,一阵风吹过,果实随风飘荡,透出几分苍凉。4月中旬,雨季即将来临,面包树开始发芽,可惜那时的我正准备回国,错过了面包树的花期。其间,听当地的同事说面包树开花了。我只能在流逝的岁月中,遐想着它那孤独的绚烂,梦想着它的果实一天天长大……

8月,我重回马里,重温曾经的美好时光。晨曦下,我心怀敬意地在面包树面前驻足,期待捕捉到它那灿烂的瞬间。

面包树在我那喜悦的目光中呈现出两种颜色,枝头呈现一抹新绿,仿佛在流云上书写着一曲《鹊踏枝》、在蓝天中引吭无声的《高山流水》,树干呈现一抹墨绿,在微风的吹拂下如同一袭轻纱,掩映着丛林中的那只啄木鸟。奇怪的是我从未拍到它的花蕾,尚秉说花蕾孕育于晚上,拂晓时迎着初阳绚丽绽放。我闻此茅塞顿开,一路追寻面包树的足迹,其间竟获得了意外的收获——一岔河——一处垂钓好去处。

一岔河距离驻地3千米,走路要40分钟左右。我和尚秉两人带着钓具和前一晚挖出来的蚯蚓来到水渠闸口处,此时一位老渔夫已经在水边布网了。我们俩沿着水渠一路向北,一边走一边寻找钓点。途中,一棵面包树正枝丫茂盛,焕发着青春的气息。

几个贪玩的孩子在水边持竿垂钓,他们的竿子是一根长约1.2米的木竿,竿头拴着一根粗粗的鱼线,钩子上挂着个头儿较大的蚯蚓。他们将这样的线组投入水草茂密的河边,然后等鱼上钩。

灌溉渠里的罗非吸引了尚秉的目光,他停下来将蚯蚓挂在钩子上垂钓。线组刚入水就获得了罗非的青睐,提竿中鱼,他兴奋地向我炫耀。见到尚秉频繁中鱼,原来安静的孩子们也都围过来观战。看过尚秉的钓获,孩子们的眼神顿时闪亮起来,双手高高举起用狗尾巴草串起来的胡子鲇、罗非,脸上呈现出纯真的笑容。撒网的渔夫也跑来凑热闹,令我们钓兴全无。

我向两位骑车的垂钓大师取得“真经”

孩子们向我们展示鱼获

在河边补网的渔夫

阳光照耀下的面包花果

田垄上,不时有黑人路过,他们友好地和我们打招呼:“西礼貌高(中国男人)”。我们也礼貌地回应:“马里貌高、马里木梳(木梳:女人)”。当然,也有黑人朋友用生硬的汉语打招呼:“你好。”我们在一阵阵稻花香中感受着异国他乡的温暖情谊。

或许是受了稻花香的吸引,水渠里的鱼儿非常多,非洲鲫成群结队,见有人来火速钻入水草丛中;野生胡子鲇神出鬼没,不时地蹿到脚边吓你一跳;罗非成了“大众情人”,让尚秉钓得欲罢不能。蜿蜒的水渠、金黄的稻田、亭亭的白莲、跳跃的鱼儿,这些自然景物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田园风光,而走动的人物赋予了这幅画卷灵动的生命力。

尚秉在水渠边钓腻了,就收起竿走到用于灌溉的小溪边垂钓。与水渠不同,小溪的水位不深,且水面较窄,鱼儿较少,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钓上来一条体型较小的胡子鲇。调皮的孩子们见我的钓竿空着,便凑过来用我的钓竿垂钓。

尚秉有了钓获,我却颗粒无收,可能是贪得“胡子鲇钓草边”的缘故吧。我正思虑间,遇到了两位骑着自行车的垂钓大师,经过他们指点我恍然大悟,蚂蚱才是胡子鲇最中意的饵食。在水稻田以及树林边的草丛中蚂蚱横行,一不小心落入水渠就成为了胡子鲇的美食。又因这里的蚂蚱个头巨大,不易被罗非吞食,因此蚂蚱就成为了胡子鲇的专属大餐。

郭星和三大王的钓获

红尾,这里的红尾鳞片较国内的要大一些

夕阳西下,我们欢乐而归。晚饭后,尚秉望着水沟里的青蛙突发奇想:“青蛙肉能不能钓到鱼呢?”尚秉说到做到,真的用青蛙肉作饵到水边试了试。可惜这里的鱼儿并不领情,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继续使用蚂蚱作饵垂钓。我和尚秉的几次出钓,让我见识到了马里罗非、胡子鲇的风采,之后我又从工友星仔和三大王的钓获中看到了斑马河鲀和红尾的模样,如此想来就只有那些不知名的鱼类吊着我的胃口了。我对这里的鱼儿充满好奇,且乐此不疲。

钓者眼中的阿里巴巴

据工友龙哥说,在营区附近的国道与水渠中间有几个相连的野塘,塘中有鱼,他约我一同前去垂钓。新桥建成之后,我曾去钓过一次,这里水深1米左右,用4.5米的手竿正合适。水面上不时泛起水花和鱼星,塘边水草丛中时不时传来惊心动魄的猎杀声。

我坐在国道边的斜坡上,使用4.5米的手竿垂钓。塘中的鱼情非常好,基本上浮标下顿就有口,而且钓获的罗非个头儿较水渠中的大多了。在我钓兴正酣时,几个小孩前来捣乱。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面露愠怒,不时喊着:“西礼貌高阿里巴巴!阿里巴巴!”他的这个话让我听得云里雾里,我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挥舞着双手转了一圈,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有“此树是我栽,此地是我开”的豪迈之气。

枝繁叶茂、努力生长的面包树

我的鱼获

谁说我钓不上青蛙,偏偏在门口钓个青蛙给你看

我见状只好收竿离开。见我离开,孩子们开始欢呼雀跃。马里是法属殖民地,通用语言为法语和班巴拉当地土语。只是这个“阿里巴巴”究竟是何意呢?这个词耗费了我好多脑细胞,某一次我恍然大悟,他口中的阿里巴巴来源于《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这则故事,而我则是大盗的代指。这个孩子真是聪明,知道语言不通就用故事人物来表明本意。在他们看来,凡是白瓦尼镇界碑以内的事物都属于白瓦尼镇,只有白瓦尼镇的人才可以享用,外人一旦动用就等同于强盗。

我与马里的儿童合影,愿他们的童年永远充满快乐

晨曦下孩的子们

我无意做“强盗”,所以也就没有再涉足这片方塘,只偶尔在清晨散步时来到这片野塘看看。一次,我照例散步到野塘边,只见4个人围站在塘口芦苇处观看一位美女垂钓胡子鲇。我不喜欢热闹,便绕路走到面包树下静静地观看。美女选择的垂钓处水深六七十厘米,水面上飘动着星星点点的水草,她选用蚯蚓作饵,依草定点抛投。

浮标入水后,标相明显,平移拖标、黑标、顿点,几乎出现信号就会中鱼。黑标的标相若稍有迟缓则多半中获胡子鲇,若快而急则多半中获罗非。一辆辆荷枪实弹的军车、装甲车从塘边驶过,打破了塘中的宁静,让我们从轻松的氛围中回到现实。只是,究竟谁才是孩子们口中的“阿里巴巴”,就由孩子们自己去评判了。

钓看白瓦尼镇

一岔河把白瓦尼镇和稻田分割开。富人区中的房屋整齐别致,院落中却冷冷清清,贫民区中的土坯房东倒西歪破败不堪,院落中却充满生活气息,有人在井台缆水,有人在走街串巷叫卖,有人聚堆聊天,有人快乐玩闹……

在村子里的水塘或水沟旁经常能够看到孩子们拿着木竿垂钓,而且都有收获。收获,不分贵贱、不分大小,只要能获得快乐就好。在由南向北的国道边摆放着三四个烤炉,其中烧烤手艺最好的算是塞利夫了,虽然烤炉的卫生条件堪忧,但只要你能看得下去,又想为他们做点什么,那么就敞开胃口大吃一顿吧,吃是融入他们生活的最好方式。

走得累了,在塞利夫的烤炉旁歇歇脚,点上一份热腾腾的烤羊腿,此时品味的不只是食物的清香,还有生活的美好。这样的场景让我想到《红楼梦》中的那句“蜡屐远来情得得,冷吟不尽兴悠悠”的诗句。事事变迁,恐怕只有白瓦尼镇上的那颗孤标傲世的面包树才是唯一能冷眼看世界的吧。

巴马科最经典建筑——西非银行

给人带来希望的沟渠

白瓦泥镇的河流分布图

由镇北迂回而出,顺着河渠直行便是一望无际的水稻田。稻田里,成群结队的鸟儿在偷食,这时一声稚嫩的吆喝声响起,满载着希望的毛驴车迎面驶来,潺潺的流水声为他们伴奏。

10月25日,是马里的宰牲节,这一日即使家里再穷,也要宰杀一头羊。12月初,稻子收割完毕,稻田成为孩子们捕猎的好去处。孩子们端着盆、弓着腰,不时地伸出手捕捉着田间垄沟中的小鱼,鱼种有非洲鲫、胡子鲇,稻谷丰收的同时也养肥了一季鱼儿。在丰收的季节,斟一杯二锅头,摘一颗面包果,拈一条香喷喷的烤鱼,便促成了月下独酌的雅兴。

令人尊敬的老学者

此时,怕是只有辛稼轩的《清平乐》才能表露我的心意吧:

少年痛饮,忆向吴江醒。

明月团团高树影,十里水沉烟冷。

大都一点宫黄,人间直恁芬芳。

怕是秋天风露,染教世界都香。

草洞边上钓鱼忙

当看惯了白瓦尼镇的残桓断壁、吃腻了塞利夫烤炉上的烤羊肉,端坐水边钓鱼成为我生活的唯一乐趣。由于蚯蚓数量有限,随处可见的蚂蚱便成为用饵的首选。在宿舍区大院里的绿化草丛中栖息着数量可观的蚂蚱,用时我们就带着手电筒于晚饭后到草丛中捕捉蚂蚱。二岔河内水草众多,垂钓起来非常不方便,我就选择穿过小桥到国道以东的稻田水渠内垂钓。

垂钓中,若遇到浮标急速点头后黑标,则十有八九是河鲀咬钩。此时若钓友提竿稍慢一些就要承受断线丢钩之痛了。罗非就饵时的标相并不明显,通常是浮标下沉两目时提竿刚好,若提竿稍晚一会儿,鱼儿就脱钩而逃了。若浮标出现微弱的顿点后黑标,就饵的很有可能是黄颡,此处的黄颡与印尼的黄颡相似。红尾就饵最为迅速,只见清澈的水面上,一道水线划过,挣扎的蚂蚱消失在水线的尽头。胡子鲇就饵最为惊心动魄,浮标下顿不过两次就没入水中。

一次,我和尚秉、星仔、罗帅约好去钓鱼。出钓前,我让他俩准备饵料——蚂蚱。不一会儿,他俩就提着打孔的矿泉水瓶进来了,里面装了满满一瓶子鲜活的蚂蚱,这回不用担心缺饵了。备足饵料,我们就带着装备直奔国道对面的乡间小溪。

前几次出钓,我们都选择明水区,罗帅对此意见很大。于是此次出钓我们按照罗帅的意思,来到一处有草洞的水域垂钓。到达钓点后,罗帅选择有水草的障碍区抛竿,我们依然选择在明水区作钓。罗帅的浮标露出水面两三目,标身在缓流的冲击下微微倾斜。午后的阳光透过桉树叶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娴静的时光显得弥足珍贵。

沟渠边的垂钓者

尚秉又中一条

钓鱼不难,难的是摘钩

非常漂亮的流线盲鲈

收获的季节,我也客串一下农民

收获的季节

孩子们在稻田里表演才艺

下午2点左右,一阵微风吹过,浮标径直入水,罗帅猛地上提钓竿,2.7米的手竿顿时弯成了弓形,看这架势这条鱼个头儿不小。罗帅拔河一般将鱼儿拉出水草,中钩的是一条足有一斤重的胡子鲇。这么大的鱼还是第一次钓到,尚秉见状立刻转变战术,也选择一处有草洞的水域投竿。

不久,尚秉中鱼了,只是中获的是一条罗非。罗非嘴小,竟也能吞下如此大的饵,非常不容易。星仔也忙着往尚秉的草洞里抛竿,他一边抛竿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么小的草洞,不挂钩才怪。”我则来到位于下游处的草洞抛竿,半个小时后钓获一条二三两重的胡子鲇。

自钓获大鱼后,罗帅那里的鱼口就停了,让他非常苦恼。他变换手法,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钓点内才又传来鱼讯,提竿中鱼。只是这次钓获的鱼儿让人忍俊不禁,是一条不足一两的青背白腹的黄颡,鱼儿背上的三根鳍嘎嘎作响。下午3点多,农民陆续下地干活了,向我们礼貌地问好。这时罗帅的竿子再次大弯,中获了一条一斤多重的大鱼。此次出钓,罗帅表现非凡,我们只能在下一次垂钓中煞煞他的锐气了。

木棉花开 静待鱼来

春雷惊醒了浅睡的梦,暴风雨就要来了。不知经过暴风雨的洗礼,木棉花将剩几何,木棉花花朵纯洁,但可惜的是每一次开花都与我擦肩而过,今年,我在马里有幸目睹了木棉花开放的全过程。

8月,我再次踏上西非马里的国土,受当地局势的影响,工程进度缓慢,到水边垂钓成为释放压力缓解紧张的好方法。就连不喜欢钓鱼的工友也加入到钓鱼的行列,一时间白瓦尼水渠里的胡子鲇少了不少。胡子鲇源于非洲马里的尼日尔河,流入中国后被圈养,俗称塘鲺,具有壮阳、滋阴生津之功效。

雨季让万物复苏,田间布满新绿

穿过白瓦尼水稻基地的木桥,在浅浅的水渠里,常能看到将水搅浑的胡子鲇的身影,但是它们很少咬钩,即便就饵,起获的鱼儿也多是身材娇小者,让人心生怜悯之情。雨淅淅沥沥地下,木棉花静静地躺在地上,化作红尘。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唯有水中的鱼儿依然故我地生活。

受当地政治局势的影响,我们的工程被叫停,我们这些以工作为生的人因此有了空闲时间,钓鱼成为主业。一日下午,我和罗帅偷出营区,到灌溉渠内垂钓。我们在此垂钓了一个下午,战果惨淡,仅我在收竿前收获了一条2斤左右重的胡子鲇,摘钩后将其放生。

晚上8点,我和罗帅执竿而归。黑暗中,见由南向北闪过许多辆车,疑惑间,罗帅打开强光手电照过去,只见荷枪实弹的士兵坐在皮卡、装甲车上。罗帅迅速关闭手电,我俩原地石化,吓出一身冷汗。好在此行有惊无险,不多日,领事馆下达指示,要求所有工作人员必须撤离回国。

虽然这里烽烟肆虐,但我们仍在这里收获了垂钓的乐趣,不管局势终将如何发展,我想鱼儿还是会自由纯真地生活,我也会记着这里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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