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权理论下贫困村居民旅游增权水平研究
——以石关村、翡翠新村为例

2017-12-22 02:13李双容余慧敏
淮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新村翡翠贫困村

李双容,余慧敏

(安徽师范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赋权理论下贫困村居民旅游增权水平研究
——以石关村、翡翠新村为例

李双容,余慧敏

(安徽师范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安徽芜湖241000)

旅游作为扶贫的重要手段,是否增强贫困村社区居民的增权水平成为重要研究课题。以赋权理论为基础构建贫困村的旅游增权评价体系,将国家级旅游扶贫村石关村与黄山翡翠新村进行对比,得出结论:(1)乡村旅游开发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社区居民的增权水平,翡翠新村的增权水平略高于石关村;(2)石关村旅游处于起步阶段,旅游虽带动贫困村经济发展但对居民整体增权水平影响不显著;(3)贫困村社区居民旅游增权水平在各维度存在一定差异:社会增权、心理增权、经济增权水平较高,而政治、制度、信息权力缺失严重,居民对其增权需求强烈。贫困村旅游扶贫过程中应把农民作为开发主体,提高贫困村居民旅游增权水平,实现“造血式”发展,从而实现旅游精准扶贫目标。

社区居民感知;扶贫村;旅游增权;乡村旅游

引言

新时期中国提出了脱贫攻坚目标是到2020年全民脱贫,实现全面小康社会。为了这个目标,国家旅游局李金早提出“提升乡村旅游,推进旅游扶贫”,将乡村旅游作为新农村建设的载体,努力实现到2020年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的目标。目前,乡村社区居民虽获得旅游开发所带来的经济效益,生活条件有很大改善,但却因种种条件限制常常处于失语、去权的状态①保继刚,孙九霞:《雨崩村社区旅游:社区参与方式及其增权意义》,《旅游论坛》2008年第4期,第58-65页。。从长远来看,这不利于乡村社区“内在造血”机制的形成,实现真正的精准扶贫。乡村旅游作为农村扶贫开发的中坚力量,其首要目标就是带动乡村社区居民广泛参与到旅游开发活动当中,让社区、农民得到共同利益和全面发展的机会。本文基于旅游扶贫大背景,选取国家级旅游扶贫村作为案例地进行实地调研,运用主成分分析法(PCA)和层次分析法(AHP)确定影响贫困乡村旅游社区居民增权水平的因子权重,通过模糊综合评价法将旅游扶贫村与乡村旅游发展成熟的村落进行比较分析,深入分析贫困乡村社区居民增权水平及其存在问题。从社区居民的角度探寻旅游扶贫的新方向,通过不同层面的增权来提高居民参与旅游发展能力②郭华,甘巧林:《乡村旅游社区居民社会排斥的多维度感知——江西婺源李坑村案例的质化研究》,《旅游学刊》2011年第8期,第87-94页。。

一、相关研究回顾与评述

以社区的结构特征将社区划分为城市社区和乡村社区,其中乡村社区研究起始于美国,1894年罕德逊(C.R.Hendeson)在芝加哥大学讲授“美国乡村生活的社会环境”,1915年社会学家盖尔平(C.F.Galpin)第一次系统地对乡村社区进行分析③余乐,李庆雷:《乡村旅游社区能力建设研究——以西双版纳傣族园为例》,《第十六届全国区域旅游开发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12年第6期。,而在研究乡村社区变迁问题上,有国外学者认为乡村旅游活动是乡村社区变迁的主要影响因素,从而推动乡村旅游社区的研究①杨效忠,张捷,唐文跃:《古村落社区旅游参与度及影响因素——西递、宏村、南屏比较研究》,《地理科学》2008年第3期,第445-451页。。国外对乡村社区研究侧重关注宏观环境变化,较少关注微观主体——社区居民。国内研究乡村社区大多与旅游联系,最早提出乡村社区是1994年马波的《开发中地区乡村旅游业的构想》,文章指出乡村社区是旅游活动的场所②郑群明,钟林生:《参与式乡村旅游开发模式探讨》,《旅游学刊》2004年第4期,第33-37页。。2002年张互助③张互助:《论社区林业与乡村旅游》,《林业与社会》2001年第6期,第7-8页。提出发展旅游必须发挥农民的主体作用。目前,学者们研究内容大部分立足于乡村旅游社区参与模式(周永广等,2009④周永广,姜佳将,王晓平:《基于社区主导的乡村旅游内生式开发模式研究》,《旅游科学》2009年第4期,第36-41。)、乡村旅游社区经营实体(李星群等,2008⑤李星群:《乡村旅游经营实体创业影响因素研究》,《旅游学刊》2008年第1期,第19-25页。)、社区旅游利益分配(景秀艳,Timothy J.Tyrrell等,2015⑥景秀艳:《Timothy J.Tyrrell.权力关系、社区空间与乡村旅游利益获取——基于福建省泰宁县五个乡村社区的实证研究》,《旅游科学》2012年第5期,第20-29页。)、社区参与和归属感(苏勤等,2013⑦杜宗斌,苏勤,姜辽:《乡村旅游地居民社区归属感模型构建及应用——以浙江安吉为例》,《旅游学刊》2013年第6期,第65-74页。)、对社区女性影响研究(蔡雨岑等,2012⑧蔡雨岑,梁丽霞:《少数民族旅游与旅游地女性关系探析》,《经济研究导刊》2012年第3期,第200-202页。⑨郭文,黄震方:《乡村旅游开发背景下社区权能发展研究——基于对云南傣族园和雨崩社区两种典型案例的调查》,《旅游学刊》2011年第12期,第83-92页。)、以及乡村旅游社区能力建设、权能发展研究(李庆雷,郭文,黄震方等,2011⑨)。

乡村社区是由不同利益主体组成的,各种权力处于相互制衡的状态。作为社区的弱势群体——社区居民会存在“无权”“失权”问题。而增权(empowerment)是针对无权进行定义,是建立在对“失权”和“无权”的理解之上。增权的目标就是激发个人或者集体的潜在能力,使其能够采取行动对环境进行改善⑩许振晓,张捷,Geoffrey Wall:《居民地方感对区域旅游发展支持度影响——以九寨沟旅游核心社区为例》,《地理学报》2009年第6期,第736-744页。。Cole(2006)提出“增权是社区参与的高级阶段,是指社区成员可以有能力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作出决定、实施行动和评估[11]Cole,S."Information and empowerment:the keys to achieving sustainable tourism",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Vol.14,No.6,2006,pp.629-644.。”国外较早的将增权理论(empowerment theory)应用到旅游学上,如学者Scheyvens在其文章《生态旅游与当地社区的增权》中,从4个层面提出增权的框架分别是经济增权、心理增权、社会增权和政治增权[12]Scheyvens,R."Ecotourism and the empowerment of local communities",Tourism Management,Vol.20,No.20,1999,pp.245-249.。旅游增权理论将社区参与旅游转向实质性的对主体权力关系问题探讨,认为社区居民处于权利关系的边缘,社区参与旅游良性发展的关键在于社区增权[13]车慧颖:《基于增权理论的海岛社区参与旅游研究》,中国海洋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年。。针对乡村发展特点,研究学者普遍认为乡村社区居民参与旅游发展过程是复杂的,作为社区发展的主体——乡村居民不可避免地要参与其中。不管是被动卷入还是积极主动争相参与,都可能会存在权力缺失或权利不对等从而导致社区居民利益受到损害。为了实现社区权力均衡,从经济、心理、社会、政治、教育等多个方面进行增权显得非常必要,尤其是在现实的中国乡村权力关系有一定的结构性障碍,大多数村民担心维权行为会使其社会生存环境恶化,所以,通常不主动开展增权诉求[14]翁时秀,彭华:《权力关系对社区参与旅游发展的影响——以浙江省楠溪江芙蓉村为例》,《旅游学刊》2010年第9期,第51-57页。。目前,国内一些学者如保继刚、张九霞在关注旅游发展过程中,将增权理论应用到社区能力建设研究上,注重提高社区居民的经济效益、搭建居民参与决策的平台和渠道、增强知识教育和技能培训、培育社会精英和社会组织[16]保继刚,孙九霞:《雨崩村社区旅游:社区参与方式及其增权意义》,《旅游论坛》2008年第4期,第58-65页。[16]郭华,甘巧林:《乡村旅游社区居民社会排斥的多维度感知——江西婺源李坑村案例的质化研究》,《旅游学刊》2011年第8期,第87-94页。;郭文(2010)以云南香格里拉雨崩社区为案例地通过定性的方式探索乡村居民参与旅游的轮流制模式及社区增权效能研究[17]郭文:《乡村居民参与旅游开发的轮流制模式及社区增权效能研究——云南香格里拉雨崩社区个案》,《旅游学刊》2010年第3期,第76-83页。。

发展乡村旅游被认为是精准扶贫的重要手段,但在实际发展过程中会因缺乏稳定的财政支持和有效的管理机构、利益分配不均等引发各种社会社会问题出现,制约了旅游可持续发展。而导致上述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当地居民和社区常常处于旅游开发的客体地位,缺少参与旅游的权利和能力,大量利益从当地流走,形成“抽血机制”①陈志永,杨桂华:《民族贫困地区旅游资源富集区社区主导旅游发展模式的路径选择——以云南梅里雪山雨崩藏族社区为个案研究》,《黑龙江民族丛刊》2009年第2期,第52-63页。。在这种背景下,关注当地居民社区参与,并实现社区经济、社会利益最大化是社区可持续发展的核心理念②Zamani-Farahani,Hamira,Ghazali Musa."Residents'attitudes and perception towards tourism development:A case study of Masooleh,Iran",Tourism Management,Vol.29,No.6,2008,pp.1233-1236.。本文在整理国内外文献的基础上发现旅游社区增权研究是社区参与研究的更高层次,是实现社区可持续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国内外在研究旅游增权问题常用定性的方法,较少从定量深入研究。研究方向大都是社区参与模式、参与机制、利益分配以及参与中的权利、能力,较少深入研究贫困乡村社区旅游增权水平以及立足于贫困社区旅游增权水平下乡村社区参与能力建设。本文尝试对贫困村旅游增权水平进行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探讨贫困乡村社区能力建设问题。

二、研究方法及指标构建

(一)研究方法

本文根据实地调研,以发放问卷的形式获得第一手资料,通过SPSS22.0对问卷的信效度进行检验,保证问卷设计的科学性和可信度。运用层次分析法(AHP)方法来确定权重。关于层次分析法中涉及的目标层、准则层和指标层的具体指标是采用因子分析中的主成分分析得出,确保了各指标划分的科学性。由于社区增权水平是比较模糊的概念,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定量分析社区增权的综合水平。

(二)指标构建

乡村社区旅游增权水平的指标体系构建应秉承科学性、系统性、导向性、层次性、可操作原则。本文的调研对象主要是贫困乡村社区,并以发展较好的乡村作为对比,因此,问卷量表设计既要体现社区增权的基本指标又要体现旅游扶贫对社区增权的影响。量表指标构建是建立在国内外成熟量表的基础之上,其中包括:Scheyvens的社区增权四维框架,即经济增权、社会增权、心理增权、政治增权;陈志勇、杨桂华等提出的四维测度指标③同①。;郭文、黄震方根据乡村旅游开发实际提出的制度增权和信息增权。为真正了解社区居民对旅游对贫困村增权感知增加相应题项,如“我了解本村旅游扶贫的具体政策信息”、“我了解本村旅游扶贫的重点项目信息”、“村委会(政府)对贫困户有相应的政策帮扶”。

三、实地调查与数据处理

(一)案例地概况

石关村是安徽省首批国家级旅游扶贫重点村,坐落于安徽省大别山腹地岳西县城的西北面,距离县城22公里,总面积达到11平方千米。全村辖23个村民组,478户,1813人。石关村地处高寒山区,平均海拔850米以上,所以夏季气候凉爽,成为避暑胜地。石关村村民原以种植、养殖业为主,人均收入较低。随着国家扶贫力度的不断深入以及乡村旅游作为实现精准扶贫的手段,石关村凭借当地独特的旅游资源——森林茂密、天然氧吧、避暑胜地、红色旅游景点,并借助大别山旅游扶贫项目的优惠政策,逐步发展乡村旅游。目前,石关村已开展体育旅游(国家体育局训练基地)、森林旅游、休闲旅游、养老旅游(省行管局干部休养所)等,兴建农家乐、生态农庄,并成立“涓水农家乐协会”来规范发展乡村旅游。旅游业的不断发展不仅改变了石关村的经济结构,而且给当地发展旅游业的居民带来巨大的经济收益,到2007年石关村已实现年营业收入近200万元,人均收入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了1000元左右。但石关村社区整体居民参与性不高,“涓水农家乐协会”的会员目前只有30多人,接待规模有限,在一定程度制约了当地居民生活水平的进一步提高。

翡翠新村作为对照案例地,发展乡村旅游较早且基础较好。翡翠新村位于黄山翡翠谷景区地区内,是1999年在山岔村上张村民组基础上建设起来的。自2006年翡翠人家农家乐旅游公司成立,带动翡翠谷景区接待数量持续攀升,从2006年的27.6万人到2015年的139.1万人,且每年以平均25%速度增长,旅游规模不断扩大;当地居民的人均分红也持续上涨,由1987年的10元到2006年的3500元,截止到2015年人均分红达到1.4万元。如今“翡翠人家”农家乐品牌形象已经赢得了全国各地游人的青睐,成为休闲、度假的乐园。翡翠新村也赢得了“安徽旅游第一村”的美誉。

(二)调查过程

调研分为两个部分:预调研和正式调研。2016年7月13日调研组进行预调研,一共发放47份问卷,收回30份,有效问卷30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100%。通过预调研结果对问卷的题项进行修改和删除,使其科学合理、简洁易懂。在正式进行调研之前,成立调研小组,共6人。由于调研对象是当地村民为主,考虑到方言、学历等因素会对问卷质量带来影响,故在小组成员中安排有当地居民并对全体成员进行发放问卷培训。2016年8月15日进行正式调研,调研小组分为两队分别前往岳西石关村和黄山汤口翡翠新村进行为期7天的实地调研,其中,在石关村发放问卷中发现村中以中老年人和留守儿童为主,年轻劳动力多在外地务工,所以无形之中增加了调研的难度。为了保证问卷质量,调研组成员采取“地毯式”发放问卷,针对一些学历低的人采用面对面填写问卷。调研共发放问卷400份(石关村200份、翡翠新村200份),收回有效问卷为366份(石关174份,翡翠新村192份),问卷有效率达到91.5%。

(三)数据处理

将收集的有效问卷通过SPSS22.0软件分析得出克隆巴赫(Cronbach’s)系数为0.855,高于0.7(Fomell&Larcker①李春平,杨益民,葛莹玉:《主成分分析法和层次分析法在对综合指标进行定量评价中的比较》,《南京财经大学学报》2005年第6期,第54-57页。),这表明测量题项具有较好的内在一致性,问卷的信度高。通过KMO与Bartlett的检验,得出KMO值为0.902,高于0.90,表示题项变量间非常适合进行因素分析。本文通过主成分分析法进行因子分析,转轴得出6个维度且解释总变异量达到67.348%,高于60%,说明这六个维度能很好的反映量表题项。表1描述了同一维度下各个指标及各指标的指标载荷数。

表1 旋转成分矩阵

四、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指标体系权重确定

本文对岳西石关村和黄山翡翠新村进行实地调研,对当地居民进行问卷调查。问卷在社区居民增权水平评价题项采用的是李克特五点量表,分为非常反对、反对、一般、赞成、非常赞成5个等级。层次分析法运用指标间的两两比较判别两者之间的重要性结果(同等重要1,稍微重要3、明显重要5、非常重要7、极端重要9),得出各指标所占权重。表2通过因子分析中的主成分分析法确定了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展示了贫困村社区旅游增权水平的评价结构,其中准则层有经济增权(B1)、心理增权(B2)、社会增权(B3)、政治增权(B4)、制度增权(B5)、信息增权(B6);指标层有31个具体指标(C1-C31)分别从属于六个准则层,经济增权、社会增权、政治增权、制度增权、信息增权都是由5个具体指标表示,而心理增权由6个具体指标表示。

表2 贫困村社区旅游增权水平评价结构

通过邀请旅游管理专业专家和学者、当地旅游行政人员以及部分乡村社区居民对上述指标予以评分汇总,并根据乡村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实际情况,与专家进行反复讨论修正,构造了7个矩阵,并运用yaahp7.5软件进行数据录入计算,各个矩阵都通过了一致性检验。而层次总排序的CR值根据公式代入数值计算得到为0.0997(小于0.1),一致性效果较好。具体公式如下:

其中RI是判断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性值。对于1-9阶矩阵,RI值见表3所示。

表3 判断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值(RI)

有关具体结果如下,其中,Wi为各子因素从属于上一层所占权重值(如图1所示)。

图1 指标层各个子因素从属权重模型

注:指标层各个因素(C1-C31)从属权重是针对准则层(B1-B6),权重的数据通过四舍五入的方式保留小数点后两位。

通过层次分析法确定各个因素的权重得出的结果如下:经济增权所占比重最大(0.3529),其次是政治增权(0.2006)、制度增权(0.2006)、心理增权(0.1005)、信息增权(0.0952)、社会增权(0.0502)。

(二)模糊综合评价增权水平

模糊综合评价就是以模糊数学为基础,应用模糊关系合成的原理,将一些边界不清、不易定量的因素定量化,从多个因素对被评价事物隶属等级状况进行综合性评价的一种方法。通过主成分分析法确定主要潜在变量即六个维度从属于总增权水平的权重Wi(0.186,0.129,0.122,0.117,0.064,0.055),而Ai的具体数值根据两个案例地调研情况获得平均评价值如表4所示)。通过公式FZ=Σaiwi计算得出石关村和翡翠新村的总体增权水平通过主成分分析法与模糊综合评价法相结合获得两地总体增权水平:

表4 两个案例地的各维度平均评价值

注:运用SPSS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数据一般保留小数点后三位有效数据

根据乡村社区的旅游增权体系,确定评价对象的首层因素论域为U=(B1,B2,B3,B4,B5,B6),第二层因素论域为Bi=(Cj)。按照评语等级论域,即V=(V1,V2,V3,V4,V5)={非常反对,反对,一般,同意,非常同意},分别对应着乡村社区参与旅游增权程度{差,较差,一般,较好,好},其分值分别为{1,2,3,4,5},当分值越接近5,表示乡村社区参与旅游增权程度较好。通过乡村社区居民对评价指标各个评语等级的打分情况,确定出每一个因素的评价值隶属度。其公式是,其中,yij是指对第i评价指标做出的i中等级评语的乡村社区人数,y代表被调查案例地居民的总人数。以此构建模糊关系矩阵是行数,代表每一层次所包含,的指标数,j是列数为各评价指标的相应隶属度)通过整理岳西县石关村旅游扶贫社区、黄山翡翠新村社区的问卷,分别得到第二层因子的隶属子集{RB1石,RB2石,RB3石,RB4石,RB5石,RB6石}和{RB1翡,RB2翡,RB3翡,RB4翡,RB5翡,RB6翡}。根据图4显示第二层指标的权重{WC1,WC2,WC3,…,WC30,WC31},依据模糊合成原理,运用判断因素权向量W和模糊关系矩阵R合成模糊运算(Y=W×R),计算分别得石关村社区和翡翠新村社区的一级模糊综合评价结果:

(1)石关村社区所得结果:

(2)翡翠新村社区所得结果:

同理,通过层次分析法得到第一层指标的权重{WB1,WB2,WB3,WB4,WB5,WB6}获得,由一级模糊综合评价结果构造模糊关系矩阵RU,再次运用模糊合成运算(Y=W×R),计算出石关村社区和翡翠新村社区的二级模糊综合评价结果。

根据公式进行合成运算得出两个社区的模糊综合评价结果如下:

(1)石关村社区所得结果

(2)翡翠新村社区所得结果

模糊综合评价结果分析:

(1)石关村社区旅游增权评价分值:

经济增权得分:P石1=YB1石×[1 2 3 4 5]T=3.943

心理增权得分:P石2=YB2石×[1 2 3 4 5]T=3.972

社会增权得分:P石3=YB3石×[1 2 3 4 5]T=4.538

政治增权得分:P石4=YB4石×[1 2 3 4 5]T=2.818

制度增权等分:P石5=YB5石×[1 2 3 4 5]T=3.116

信息增权等分:P石6=YB6石×[1 2 3 4 5]T=2.800

综合等分:P石u=YB6石×[1 2 3 4 5]T=3.076

(2)翡翠新村社区旅游增权评价分值:

经济增权得分:P翡1=YB1翡×[1 2 3 4 5]T=3.883

心理增权得分:P翡1=YB1翡×[1 2 3 4 5]T=3.991

社会增权得分:P翡1=YB1翡×[1 2 3 4 5]T=5.056

政治增权得分:P翡1=YB1翡×[1 2 3 4 5]T=3.197

制度增权等分:P翡1=YB1翡×[1 2 3 4 5]T=3.470

信息增权等分:P翡1=YB1翡×[1 2 3 4 5]T=3.165

综合等分:P翡u=YBu翡×[1 2 3 4 5]T=3.962

根据计算结果得出:石关村旅游增权水平(3.076)低于翡翠新村旅游增权水平(3.962),说明乡村旅游发展水平对社区旅游增权水平有显著影响;石关村在各维度增权水平上存在差异,社会增权水平(4.538)、心理增权(3.972)、经济增权(3.943)明显高于制度增权(3.116)、政治增权(2.818)、信息增权(2.800)。而作为对照案例地翡翠新村旅游增权各维度分值排序虽与石关村相同,但增权水平明显高于石关村,说明贫困村在旅游开发初期,居民处于被动参与状态,尤其政治增权感知、信息感知较弱,从而印证了目前扶贫困村社区权力存在结构性障碍,居民的参与能力受到了制约。

五、结论与展望

本文通过层次分析法构建贫困村旅游增权评价体系,将国家级旅游扶贫村石关村与黄山翡翠新村进行对比,旨在探索贫困村旅游增权水平及存在差异,从而为乡村旅游扶贫指明方向。具体研究结论如下:

(1)乡村旅游开发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社区居民的增权水平。通过将国家级乡村旅游扶贫重点村石关村与乡村旅游发展成熟的翡翠新村进行对比研究发现,翡翠新村的旅游增权水平高于石。发展乡村旅游给当地居民带来经济效益同时加强外界的联系,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居民的自信心。自豪感,并有意识参与旅游开发当中。

(2)从石关村社区居民旅游增权水平来看,目前旅游开发对居民整体增权水平影响并不显著,各维度增权增权分值普遍偏低,说明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程度较低,社区参与能力不足。究其原因在于石关村发展旅游处于起步阶段,通过旅游受益的村民较少,甚至引起贫富差距导致一部分居民表示出对旅游开发的反感和不支持;再加上贫困村落后的思想观念和政府主导的决策环境,使居民参大多处于被动参与状态。

(3)贫困村社区居民旅游增权水平在各维度存在一定差异,社会增权、心理增权、经济增权分值均高于3.5,制度增权、政治增权和信息增权的平均分值只达到3,说明当前贫困村社区居民参与旅游过程中政治权能和制度权能较弱,旅游开发的信息不对称现象明显。

未来乡村社区尤其贫困乡村社区能力建设过程中,要真正把农民作为开发主体来看,通过对其自身提升和外在环境辅助不断增强农民的组织能力、表达能力、自治能力,实现扶贫村旅游的“造血式”发展,从而实现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Empowerment level of poor rural residents under empowerment theory

LI Shuangrong,YU Huimin

Whether tourism,an important means of poverty alleviation,helps to increase the empowerment level of poor rural community residents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research topic.Taking the empowerment theory as the basis to establish the tourism empowerment evaluation system for impoverished village,the authors compared Shiguan village with Emerald village,and concluded the following:(1)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rural tourism influenced the power level of the community residents to a certain extent and Emerald village had more empowerment than Shiguan village;(2)Shiguan village tourism was still at the initial stage where tourism did drive its economic development but failed to affect significantly the overall empowerment level;(3)tourism empowerment level varied in dimensions.The authors suggested peasants be taken as the main body of development in order to enhance the level of tourism empowerment for blood-creating development and accurate poverty alleviation goal driven by tourism.

community resident's perception;poverty alleviation village;tourism empowerment;rural tourism

F590

A

1009-9530(2017)05-0033-06

2017-08-08

李双容(1993-),女,安徽师范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乡村旅游社区发展演变。余慧敏(1994-),女,安徽师范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产业经济学。

(责任编辑:王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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