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智库建设与服务情况调查分析
——以天津市为例

夏美玲

(天津师范大学管理学院，天津300387)

智库是国家软实力与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智库的建设与发展越来越受重视。2015年1月20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提出要“构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发展新格局，重点建设一批高端智库”［1］。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主持召开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指出:“要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2］

图书馆也开始发挥智库功能，郭登浩认为:“图书馆智库的智库建设服务具有双重含义，一是为智库机构的科研活动提供信息资源保障和支持;二是自身作为智库机构直接提供决策信息服务。”［3］因此，笔者于2018年1月对天津地区图书馆及相关机构进行了调研，以了解图书馆在为智库提供服务及发挥自身智库功能方面的现状与问题，以期为图书馆及相关管理部门提供参考建议。

1 调查问卷与对象

1．1 调查问卷

问卷针对图书馆“智库服务”和“智库建设”进行设计。智库服务主要是调查图书馆工作人员在为智库用户服务时的工作流程，智库建设主要是了解图书馆自身智库建设的现状，并与社科院、党校等智库机构就智库功能、工作流程、智库产品和用户服务方面进行对比。调查对象主要分为两部分，一是天津地区高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专业图书馆中从事智库相关工作的图书馆员;二是天津社会科学院(简称社科院)、天津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简称情报所)、党校中从事相关智库工作的智库工作人员。发放问卷时间是2018年1月，截止2018年2月，共发放调查问卷368份，回收调查问卷349份，其中无效问卷为13份，有效问卷336份，有效回收率为91．3%，调查问卷基本情况见表1。

表1 调查问卷基本情况

1．2 调查对象

本次调查对象分为高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专业图书馆、社科院图书馆、党校图书馆、社科院和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简称情报所)共7类。高校图书馆为南开大学图书馆、天津工业大学图书馆和天津师范大学图书馆共3所;公共图书馆为天津市图书馆和天津市泰达图书馆共2所;专业图书馆为天津市医学图书馆;社科院图书馆为天津社会科学院图书馆;党校图书馆为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图书馆;社科院为天津社会科学院;情报所为天津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

天津社会科学院以国内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为研究重点，以与社会主义建设相关的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为研究方向，长期为天津市政府部门提供决策咨询服务。天津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紧扣天津发展的脉搏，围绕天津发展的战略性和全局性问题，向政府部门、企业及社会各界提供多种科技信息服务与决策咨询服务。这两者都是比较典型的智库机构，图书馆可以与之做对比分析，找出彼此间的差异。

2 图书馆智库服务情况

在为智库用户提供服务时，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可以凭借自身专业知识和技能，对原本分散的信息资源进行转化与整合，最终形成能够满足用户需求的产品和服务并提供给智库用户。王俊英认为:“图书馆能从信息服务的角度发挥对智库机构的支持作用。”［4］王红认为:“图书馆可以通过搭建智库联盟信息平台，对智库产品进行营销和推广，为智库机构提供支持。”［5］赵雪岩认为:“图书馆的文献信息资源在智库建设中具有重要作用。高校图书馆馆藏丰富，其特色馆藏更是智库信息来源的重要基础。”［6］

2．1 图书馆智库服务对象的信息需求差异

调查结果显示，由于智库机构类别和其研究人员的不同，智库机构的需求会表现出一定的差异。

(1)智库类别不同导致的差异。以社科院和情报所为例，对信息需求进行分析，可得不同类型智库用户的信息需求(见表2)。

由表2可知，不同类型的智库对行业动态、专业文献、经济数据和政策法规共4项信息需求没有显著影响，但对标准、专利和统计年鉴共3项信息需求有显著影响。其中，社科院对统计年鉴(93．5%)、政策法规(77．4%)、经济数据(74．2%)、行业动态(71%)和专业文献(61．3%)需求较高，对标准(19．4%)和专利(9．7%)需求较低;情报所对这7项需求都比较高，其中以对行业动态(80．6%)、政策法规(71%)的需求最高。综上所述，这两类智库用户的信息需求存在明显差异，图书馆在进行智库服务时，可预先收集使用率高的特定类型信息作为储备，再根据智库用户的自身特点，采取对应的服务方式，有侧重地收集相应的信息并提供给用户，提升信息利用率和自身工作效率。

表2 不同类型智库用户的信息需求

(2)智库机构研究人员之间的差异。通过调查得出，智库机构研究人员自身的性别、学历，对智库用户的信息需求不会产生显著影响。年龄与工作年限对信息需求有显著影响。其中，年龄对信息需求中的行业动态项有显著影响。50岁以上的智库工作人员对行业动态需求最高(100%)，然后是30～40岁的工作人员(86．5%)。40～50岁的工作人员需求较低(60%)，20～30岁的人员需求最低(50%)。工作年限对信息需求中的统计年鉴项有显著影响。从事智库工作时间为5年以上的人对统计年鉴(90．6%)需求最高，然后是时间1年以内的人(61．1%)，工作时间为1～5年的人需求最低(58．3%)。

总体说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智库机构工作人员对行业动态的需求先升后降，最终高于初始值。随着工作年限的增长，智库机构工作人员对统计年鉴的需求稳步上升。图书馆在进行智库服务，尤其是为工作年限短的人服务时，可适当增加行业动态与统计年鉴的比重，使提供的信息集合更契合用户的潜在需求。

2．2 图书馆智库服务形式差异分析

调查结果显示，由于图书馆工作人员学历、工作年限和图书馆类型的不同，图书馆在为用户提供服务时，服务形式会呈现出一定的差异。

(1)不同类型图书馆的服务形式差异。以不同图书馆类型为分类依据，对各类图书馆的服务形式进行分析，可得表3。由表3可知，将图书馆作为一个整体来分析，图书馆可更多地为用户提供辅助，进行文献检索服务(76．4%)，为用户提供效果评价服务(8．5%)较少。图书馆类别对定题服务和构建服务平台共2项服务形式没有显著影响，但对辅助进行文献检索、科技查新、效果评价和学科服务共4项服务形式有显著影响。

表3 不同类型图书馆的服务形式区别

从服务形式来看，在辅助进行文献检索方面，提供此类服务最多的是党校图书馆(95．2%)，然后是公共图书馆(78．9%)、专业图书馆(75．0%)和高校图书馆(69．2%)，社科院图书馆(44．4%)提供此类服务较少;在科技查新方面，公共图书馆(55．3%)和高校图书馆(34．6%)提供此类服务较多，专业图书馆(16．7%)、社科院图书馆(11．1%)和党校图书馆(4．8%)提供此类服务较少;在效果评价方面，提供此类服务最多的是高校图书馆(23．1%)，其他4类图书馆(0～8．5%)提供此类服务较少;在学科服务方面，高校图书馆(80．8%)和社科院图书馆(77．8%)提供此类服务较多，其他3类图书馆(21．1%～42．9%)提供此类服务较少。

从图书馆类型来看，高校图书馆提供学科服务(80．8%)和辅助进行文献检索服务较多(69．2%)，提供科技查新服务(34．6%)和效果评价服务较少(23．1%);公共图书馆提供辅助进行文献检索服务(78．9%)、构建服务平台(55．3%)和科技查新服务(55．3%)较多，提供学科服务(21．1%)和效果评价(2．6%)较少;专业图书馆提供文献检索服务较多(75．0%)，提供科技查新(16．7%)和效果评价服务(8．3%)较少;党校图书馆提供文献检索服务(95．2%)、定题服务(61．9%)和构建服务平台(61．9%)较多，提供科技查新服务(4．8%)和效果评价服务较少(4．8%);社科院图书馆提供学科服务(77．8%)和定题服务(55．6%)较多(44．4%)，提供科技查新服务较少(11．1%)，不提供效果评价服务(0)。

王珩此前对浙江省高校智库的调查显示:“高校智库学科优势明显，建设基础扎实;其智库功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挥，但仍有提升空间。”［7］本文调查也印证了此观点，高校智库主要为用户提供学科服务(80．8%)和辅助进行文献检索(69．2%)，体现出自身的学科优势和文献服务优势，但在其他方面相对较弱。

目前，国内对图书馆参与智库成果评价的研究较少，也尚无大众认可的评价标准。只有对智库的研究成果进行合理的评价，才能使智库有动力保持有效产出，更好地服务于社会。在智库成果评价方面，图书馆可以以自身的专业优势为依托，建立起合适的评价指标体系。图书馆工作人员可以集成定性指标与定量指标建立适用的评价指标体系，针对不同的智库与其成果进行评价。

在定量评价方面，我们可以借鉴埃布尔森的研究方法:“将情报学中评价期刊或者论文的相关指标经过类比引入对智库成果的评价体系中。例如，将发文量与智库产品的产出量进行类比，评估智库的产出规模;将点击率与被引频次进行类比，衡量研究报告的影响力等。”［8］

在定性方面:第一，我们可以调查智库机构参与国际事务和会议的级别和次数、参与政府决策的程度、在网络上受关注的情况(如搜索指数)，从而分析出智库的影响力与受关注的程度;第二，可以通过问卷调查、个人访谈等方法来对智库成果的实际收效做出评价;第三，可以查找智库报告引用的事实和数据并进行对比，从而估量智库报告的严谨程度与可信度。

(2)图书馆工作人员之间的服务形式差异。对图书馆工作人员的年龄、性别、学历和工作年限共4项进行分类统计，可得:图书馆工作人员中，性别方面女性占大多数(73．6%);年龄方面30～40岁(53．8%)的人最多;学历方面以本科(51．9%)和硕士(40．6%)为主，博士学历和博士后占比较小;工作年限方面，5年以上(44．3%)的人最多，总体分布较为均衡。

在科技查新方面，工作年限不同的图书馆员表现出显著差异。工作5年以上的图书馆员(44．7%)为用户提供此类服务最多，然后是工作1年以内的图书馆员(30．8%)，工作1～5年的图书馆员(15．2%)提供此类服务较少。这一现象的产生，是因为科技查新工作的进行需要查新员和审核员的参与，且根据《科技查新机构管理方法》［9］规定，从事查新员与审核员工作需要取得查新资格。在图书馆中，审核员一职通常由资历老的员工担任，查新员一职通常由新员工担任，以老员工带新员工的形式开展科技查新。而工作时间为1～5年的员工通常从事其他工作，较少参与科技查新工作。

总体来说，工作时间1年以内的图书馆员为用户提供辅助进行文献检索服务(69．2%)和学科服务(57．7%)较多，提供效果评价(11．5%)较少;工作时间为1～5年的图书馆员为用户提供辅助进行文献检索(87．9%)较多，提供科技查新(15．2%)和效果评价(3%)较少;工作时间5年以上的图书馆员为用户提供辅助进行文献检索服务(72．3%)和定题服务(67．1%)较多，提供效果评价服务(10．6%)较少。

在学科服务方面，不同学历的图书馆员表现出显著差异。博士后学历(100%)、博士学历(85．7%)和硕士学历的图书馆员(60．5%)更倾向于为用户提供此类服务，本科学历(29．1%)的图书馆员基本不提供此类服务。根据楚存坤等人的研究，人才是学科服务质量的决定性因素。学科馆员的学历层次、检索能力等能够直接影响学科服务的水平［10］。本文调查则显示，随着学历的提升，图书馆员为用户提供学科服务的比例逐渐增加，与此吻合。

图书馆员的性别和年龄对其提供的服务形式没有显著影响。

3 图书馆和智库机构自身智库功能对比分析

将调查对象分为图书馆和智库机构两大类别，从工作流程、智库产品与用户服务3个方面对其智库功能进行对比分析。

3．1 智库功能的区别

将调查对象分为智库机构(包含社科院和情报所共2类)和图书馆(包含高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专业图书馆、党校图书馆和社科院图书馆共5类)两大类，对其进行智库功能的对比分析，可得表4。

表4 图书馆与智库机构在智库功能方面的区别

由表4可知，图书馆主要为用户提供简报和决策情报服务，完成委托项目和舆情分析较少。智库机构主要为用户提供完成委托项目和决策情报服务，提供简报和舆情分析较少。图书馆在这4项智库功能上均低于智库机构。在完成委托项目和决策情报服务这2项智库功能上，图书馆的表现与智库机构相比仍有一定差距。

在本次调查中，笔者将智库功能与智库服务的主要业务归纳为若干项供调查对象选择，对其选择程度进行量化，计算其从事智库与服务的偏重。

其中属于智库功能类别的选项为:决策情报服务、提供简报、舆情分析、完成委托项目共4项;属于智库服务类别的选项为:辅助进行文献检索、学科服务、科技查新、构建服务平台、效果评价、定题服务共6项。

若选择则将该项记为1，未选择则记为0。据此可计算单个调查对象的智库值与服务值。计算方法为:

按照机构类别进行分类，可计算各个机构的智库值与服务值。计算方法为:

根据计算结果，绘制散点图如图1所示。

图1 各个机构智库值与服务值分布图

由图1可知，以总体智库值和服务值作为分区依据，社科院与情报所的机构智库值较高，机构服务值较低;高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专业图书馆、党校图书馆、社科院图书馆的机构智库值较低，机构服务值较高。可以看出，与社科院之类的典型智库机构相比，目前图书馆在智库领域更多地体现出智库服务功能，在智库功能方面表现稍弱。

图书馆学界一直积极倡导智库建设，早在1998年，王世伟提出:“图书馆应深入挖掘自身价值，将自身从文献库演为数据库，进一步演进成为智库。”［11］张燕蕾认为:“图书馆可以系统地改革自身的信息咨询部门，将其建设成智库，加入到与智库同行的竞争中。”［12］赵发珍认为:“在当前信息化背景下，图书馆正在转型成与智库相似的知识综合服务体并发挥决策参考与咨询的功能。”［13］吴育良认为:“图书馆通过收集文献、保存智库成果等途径，可以参与到智库研究中。”［14］熊伟认为:“图书馆可以提供以文化创意为主导的服务，发挥自身作为专业智库的功能。”［15］何丽春认为:“图书馆的智库功能介于官方和民间机构之间，能够以客观、科学、专业、连续的决策信息服务树立自己的服务品牌。”［16］

根据本次调查，目前大多数图书馆的智库功能基本只停留在信息服务的层面，主要工作是对文献信息进行二次加工处理，离真正的智库功能仍有一定的差距。

3．2 工作流程的区别

(1)智库项目来源的区别。对这两类研究对象进行项目来源的对比分析，可得其分布如表5所示。

图书馆与智库机构相比，委托项目与自己申请的课题相对来说更少。图书馆更多地从事用户服务，较少主动地提供智库服务或者承接委托项目等。

(2)研究方法的区别。总体来说，图书馆和智库机构在智库工作中，采用数据分析法和文献调查法比较多。与图书馆(43．7%)相比，智库机构(59．7%)更多地采用社会调查法。这是因为图书馆目前从事的主要还是学术研究和信息服务，实践性较弱，履行智库功能较少。

(3)工作人员信息需求的区别。对这两类研究对象进行工作人员信息需求的对比分析，可得其分布如表6所示。

总体来说，图书馆工作人员对专业文献(87．7%)需求较高，对标准(28．3%)和专利(28．3%)的需求较低;智库机构工作人员对行业动态(75．8%)、统计年鉴(75．8%)和政策法规(74．2%)需求较高，对标准(33．9%)和专利(32．3%)需求较低。

表5 图书馆与智库机构的项目来源

表6 图书馆与智库机构工作人员的信息需求

在行业动态、专业文献、统计年鉴、政策法规共4项信息需求上，图书馆和智库机构存在显著差异。其中图书馆在专业文献方面的需求比智库机构高，在其他三方面比智库机构低。

可以看出，图书馆的信息需求更偏学术方面，实践性稍弱。

(4)信息渠道的区别。对调查对象获取前沿信息的渠道进行分析，可知:图书馆主要通过网络搜索(86．8%)和专业数据库(74．5%)获取前沿信息，较少通过舆情监测(20．4%)和软件抓取(14．2%)获取信息;智库机构主要通过网络搜索(88．1%)和专业数据库(76．2%)获取信息，较少通过订阅推送(24．2%)和软件抓取(22．6%)获取信息。在通过订阅推送获取信息方面，图书馆(49．1%)和智库机构(24．2%)存在显著差异。

(5)使用数据库的区别。图书馆工作人员使用中文期刊数据库(79．2%)和外文期刊数据库(42．5%)较多，使用简报数据库(14．2%)和Factiva(7．5%)较少;智库工作人员使用统计年鉴(77．4%)和中文期刊数据库(77．4%)较多，使用慧科新闻数据库较少(4．8%)。在慧科、Factiva、统计年鉴和光明网数据平台共4项数据库方面，图书馆工作人员和智库工作人员呈现出显著差异。图书馆员对慧科和光明网数据平台的使用率高于智库工作人员，对Factiva和统计年鉴的使用率低于智库工作人员。图书馆工作人员对数据库的使用更多地体现出学术研究特色，离智库工作和实践特色还有一定差距。

3．3 智库产品的区别

(1)产品形式的区别。总体来说，图书馆更多地以简报(56．6%)、内刊(45．3%)和公开发行的刊物(40．6%)来发布自身产品，智库机构更多地以简报(64．5%)、智库报告(61．3%)和公开发行的刊物(61．3%)来发布自身产品。在著作、智库报告、公开发行的刊物三方面，图书馆和智库机构的产品形式存在显著差异。智库机构均显著高于图书馆。可以看出，当前图书馆与智库机构相比，在产品的数量和形式上依然和智库机构有一定的差距，整体发布力度也更弱。

(2)产品推广形式的区别。总体来说，图书馆更多地通过网络推广、与政府部门合作和传统形式来推广自身产品，较少通过展台宣传的渠道;社科院更多地通过与政府部门合作和传统形式以简报、内刊和公开发行的刊物来发布自身产品，较少通过展台宣传、帮助用户进行职业培训来发布自身产品。在与相关部门合作、展台宣传和帮助用户进行职业培训三方面，图书馆和智库机构的产品推广形式存在显著差异。在与相关部门合作方面，智库机构要强于图书馆，而在展台宣传和帮助用户进行职业培训这2项上，智库机构落后于图书馆。智库机构更注重与政府部门的紧密联系，而图书馆更注重落地宣传。

3．4 用户服务的区别

(1)服务对象的区别。图书馆主要服务对象为高校(48．1%)、科研机构(41．5%)和政府(44．3)，为企业提供服务较少(25．5%);智库机构主要服务对象为政府(96．8%)、科研机构(56．5%)和企业(54．8%)，为高校(16．1%)提供服务较少。图书馆，尤其是高校图书馆，环境相对来说比较封闭。高校图书馆主要为校内师生提供服务，较少与企业或政府接洽，也很少承接智库项目，业务通常偏学术，实践性弱;公共图书馆服务对象范围较广，与政府或是企业有一定的联系，承接简报或者知识服务之类的项目，业务通常偏实践，具有一定程度的学术性;专业图书馆主要为相关政府部门和机构提供服务，与用户群体联系紧密，接收一定的委托项目，业务通常偏实践，具有一定程度的学术性。总体来说，图书馆与政府部门联系不如智库机构密切。

(2)了解用户需求的区别。图书馆工作人员更多通过反复沟通(61．3%)、进行信息分析与评价(56．6%)和检索服务(38．7%)来了解用户需求，不常选用行业专家(18．9%)这一途径;智库工作人员更多通过进行信息分析与评价(71．0%)、反复沟通(48．4%)和列席部门例会(45．2%)来了解用户需求，不常使用选用行业专家(12．9%)和检索服务(11．3%)来了解用户需求。

4 结语

总体来说，当前图书馆在智库方面，仍以智库服务功能为主，在智库功能方面与真正的智库机构仍有一定的差距。在智库建设与服务方面，图书馆主要优势在于:学科服务与数据资源方面发展较好，在数据资源方面有优势。在智库建设与服务方面，图书馆主要劣势在于:人员的智库专业素养与智库机构相比仍有一定差距;信息技术方面有待加强，数据分析能力较弱，难以完成深层次的分析;工作过度饱和，精力不足以再发展主业以外的智库业务;社会、决策影响力较弱，难以打开智库工作的局面;面临的环境过于封闭，少有机会参与到建言献策的过程中。

未来发展方向，可从以下方面入手:培训员工，增加专家与精英学者的配备，增强人才储备;引入大数据分析技术等信息技术，及时获取外界信息;定期发布智库报告，提升自身影响力;完善激励机制与工作分配机制，使员工能更高效率地参与到智库工作的进程中;多参与政府座谈会，及时了解政府动态，积极接触并参与到决策咨询建议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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