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一流技术，觅多「维」天地
——专访上海海嘉诺医药发展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华先生

本刊记者 周会会 赵 楠

编者按：

我国维生素工业起源于20世纪50年代末，最初主要以生产医药用原料为目的。进入70年代，若干种B族维生素已能自行生产，维生素C两步法生产工艺的成功在国际上引起震动。至80年代，我国已基本形成除生物素以外的各种维生素生产体系，但中间体依赖进口，产量和规模远不能满足市场需求。90年代以来，我国各种维生素及中间体的生产技术相继有了突破性进展，有效促进了维生素产业的发展。随着1999 年美国、欧盟对21 家维生素生产企业组成的卡特尔联盟分别做出判罚之后，罗氏、巴斯夫等维生素国际巨头结束了其在全球维生素领域长期垄断的局面。就是从那时开始，中国维生素企业异军突起，全球维生素产业掀开新的一页。

过去20年来，中国维生素产业突飞猛进，但如果将目光聚焦在最近2～3年，我们发现维生素价格的暴涨暴跌为产业发展带来了新的变化，环保要求、资本市场力量以及市场营销网络体系等因素对行业的影响也越来越大，维生素行业的整合与淘汰竞相上演。然而，在行业整合的洪流中，上海海嘉诺医药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海嘉诺”）凭借一流的生物技术、合成技术与工程化技术等优势得以保持较快发展，不仅抢占了国内市场，还在激烈的国际市场站稳脚跟，展现出不俗表现。

技术出身的张华先生2016年起担任海嘉诺董事长，从兢兢业业30年的人用药研制与管理开始向饲用维生素领域延伸，觅寻属于自己也是属于海嘉诺的多“维”天地。

技术派——30年的人药研发与生产管理

从张华先生的履历可以判断，“学霸”称号基本贯穿了他的整个求学生涯（如果90年代流行这个词的话），他的职业历程毫无疑问也是典型技术派华丽攀升的人生缩影。

南开大学生物化学本科及硕士学位、中国科学院微生物专业博士学位，这是生物化学和微生物研究领域货真价实的高含金量招牌。20世纪90年代中期，出于对药品研发的兴趣及学以致用的决心，张华先生前往日本北里研究所深造，师从国际著名药物学家、中国工程院外籍院士、2015年诺贝尔医学和生理学奖获得者大村智教授从事微生物来源的新药发现方面的研究工作。

1997年，张华先生带着满腹学识和一腔热血回国，历任华北制药新药研发中心副总经理、总经理并创立微生物药物国家工程研究中心，积极为国内新药研发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2011年，因为共同的事业目标，张华先生加入上海创诺医药集团，先后担任旗下上海百迈博制药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上海创诺医药集团副总裁等职，2016年起担任上海创诺医药集团总裁兼集团旗下主营维生素营养品及兽药等业务的海嘉诺公司董事长，开始与中国畜牧饲料行业建立更多的交集。

出任海嘉诺董事长之后，张华先生的关注范围开始从人用药物领域向维生素市场特别是饲用维生素市场延伸，从对市场的陌生到逐渐熟悉，他用了两年时间。

“2016年之前，我一直从事的是人用药物研发和生产管理方面的工作”，张华先生说：“最近两年，我结识了不少维生素行业的朋友，对整个行业也有了更加直接和感性的认识。”

在张华先生看来，维生素产品与一般药物存在着较大的区别。

“维生素作为人类生存和动物养殖行业必不可少的重要营养物质之一，是永远不可或缺的，因此它不像许多新药那样有所谓的产品生命周期和产品换代、替换方面的问题；另外，从供需角度来看，单个维生素产品的全球产需量、生产厂家的集中度都很高，有时会受供需关系等因素影响导致全球市场价格的波动幅度较大，这也与一般药物的市场表现有明显的不同”，张华先生说。

对于维生素产业的发展，张华先生也有着清晰而准确的认知：“经过几十年、几代人的不懈努力，我国维生素行业已经形成了相当大的市场话语权，是我国的优势行业之一。目前我国维生素产量大约占到全球产量的70%，成绩来之不易。因此，在未来的行业发展方面，如何使我国维生素产业保持健康稳定发展，如何避免恶性和过度竞争对我国维生素产业的损害，如何通过绿色生产、技术创新保持和提高我国维生素行业的整体国际竞争力和经济效益，无疑是维生素行业人要深入思考的问题。”

▼20世纪90年代中期，张华先生赴日本北里研究所从事微生物来源的新药研究工作（上），此后又前往美国从事人药研究（下）

传递健康生活理念，以细微而有意义的方式

海嘉诺的官网主页上有一句话——“我们专注于营养产业，以细微而有意义的方式不断传递健康生活的理念”。张华先生对此的解释是：“我们生产的维生素产品，是给人或饲养动物这些活生生的生命体来使用的，是维护生命过程必须的、不可替代的重要物质，无论是药用级、食品级还是饲料级的维生素，最终都和人类自身的生活和健康有着紧密的关系。因此，在生产过程中，要以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做好生产过程中每一个细微的工作，为客户和消费者提供质量过硬、合格的产品，使客户和下游消费者通过使用我们的产品，能够更好地享受到健康的生活。”

作为维持机体健康和生长不可缺少的物质之一，维生素需求量虽少，但每种维生素都有其特殊的作用，且相互之间不可替代。对于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现代人来说，忙着工作、忙着家庭、忙着旅行……，习惯于熬夜、饭局、快餐……，身体大多处于亚健康状态，于是维生素产品成为日常之必需。同样，伴随着现代化、规模化、自动化养殖的工业化进程推进，为了改善动物健康，提高动物生长性能、繁殖性能、免疫功能等，最终保证养殖效益，维生素也已成为必需。因此，从营养角度，传递健康的生活理念，最终促进人和动物的健康成长，是海嘉诺倡导的理念，也是科学健康的生活方式。

“实际上，包括我国在内的全球发展中国家，人均对维生素的直接消费量如果按照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的消费水平来衡量，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张华先生说:“海嘉诺作为维生素生产企业，一举一动都与人类和动物健康息息相关，因此做好维生素产品生产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保证产品万无一失，是我们的天职和责任所在。”

▲位于江苏盐城的海嘉诺大丰生产基地的成品库整齐有序

“本质上来讲，我们是一个制药企业”

维生素是畜牧饲料行业的主要使用领域，随着行业的不断发展和成熟，下游用户对饲用维生素产品的质量要求也越来越高，在这一背景下，对于维生素生产企业来讲，可能是机遇，也可能是挑战。而海嘉诺作为全国百强医药企业上海创诺医药集团的全资子公司，在原料药的研发、生产和质量保障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未来优势也会越来越明显。

上海创诺医药集团在原料的研发、生产方面具有很扎实的基础和国际竞争力，其近几年一直是全国原料药出口十强企业，其中2017年原料药出口排名全国第四；此外，海嘉诺全资子公司赤峰制药也是具有60多年发展积累和沉淀的老牌制药企业。可见，海嘉诺在药用维生素生产和质量研究管控方面的经验，将对其饲用维生素生产发挥巨大的推动和借鉴作用，使之不断提升其饲用和食品维生素产品质量。

“海嘉诺及其所属的生产企业，本质上是一个制药企业，我们有很完善的按照国内外药品生产要求所建立的生产设施和质量体系，我们的维生素产品将会根据市场需要，涵盖饲料级、食品级、药品级等多个层级，未来我们很多饲料级、食品级类的产品在一定程度上将会达到或接近药品生产的要求水平，产品的质量会更有保障”，张华先生说。

作为制药企业，海嘉诺在生产和质量管控方面的优势体现在很多方面。

“我们很多从事饲用和食品维生素生产的技术工人和质控、管理人员大多都具有药品生产方面的理念和经验，在很多情况下我们会比照药品生产的要求，按照比一般饲用维生素的要求更高的标准来组织饲用维生素的生产管理”，张华先生说。

▲ 赤峰制药股份有限公司是2007年由上海创诺医药集团与赤峰制药（集团）有限责任公司重组创建，现在是海嘉诺两大基地之一

整合优势资源，推动新产品线建设

在过去的2～3年，维生素价格暴涨暴跌，维生素行业新投产的企业和产品也较多，面对有可能变差的市场竞争环境，张华先生表达了他的看法。

“全球范围内维生素价格的波动或者说某些产品的‘暴涨暴跌’是过去2～3年市场表现的一个明显特点，也刺激了一些既有厂家的产能扩建，吸引了一些新的投资者，整体产能过剩的趋势会进一步加剧，同时，随着国家在环保方面要求的持续提高，未来维生素行业的整体生产成本也会有不同程度的上升。经历过‘环保风暴’和‘暴涨暴跌’洗礼的我国维生素行业，未来可能会变得更加理性和成熟。希望未来维生素行业的发展能够逐渐形成生产企业安全环保达标合规并保持合理的利润水平，市场供需总体平衡、价格相对稳定，防止‘暴涨暴跌’和过度竞争、恶性竞争局面的出现，从而营造合作共赢的行业氛围”，张华先生如是说。

在张华先生看来，未来维生素产业生产技术的发展将越来越依靠生物技术和化学合成技术的结合，而这也正是海嘉诺的优势。

“海嘉诺有赤峰制药几十年沉淀下来的微生物生物发酵技术和集团在化学合成技术方面的优势。未来几年，海嘉诺也将依托和充分利用内蒙古赤峰和江苏盐城大丰在土地资源、环境容量、生产成本、人员队伍等方面的区位和综合竞争优势，依托公司位于上海张江的本部研发中心在生物技术和化学合成技术领域具有竞争优势的新技术、新工艺的开发，不断推动具有综合竞争优势、产能适度的新产品线的建设”，张华先生说。

海嘉诺从创立之初就将创新作为企业发展的最主要推动力之一，集团所属的各个业务单元都建立了从业务单元本部到工厂、车间的系统的创新体系，集团所属企业目前已经拥有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等国家级研发机构和多个省、市级研发机构，可以通过集团内科技创新力量的资源和技术共享，实现在创新方面的相互支持。

近几年，海嘉诺在技术创新体系建设方面着重进行了生物技术、绿色合成技术、工程化集成技术、资源循环利用技术等方面的建设。与欧美多个知名科研机构、跨国公司、国内多所著名高校和研究所建立了紧密的战略合作关系，共同开展维生素、医药中间体、原料药等领域的技术创新和新产品开发工作，其中与国际著名跨国公司DSM合作和共同开发的生物素生产工艺在大丰海嘉诺公司投产以来，双方一直保持紧密和持续不断的技术创新合作关系，在生产效率提高、质量提升、“三废”减少和综合利用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已经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拳头产品，这也是海嘉诺通过国际合作与自主创新相结合、保持产品持续市场竞争活力的较为成功的例子。此外，海嘉诺还在利用生物发酵技术替代传统高成本、高污染合成工艺方面取得了多个创新性的技术突破，已有多个产品实现了商业化生产并畅销国内外。

据张华先生介绍，为支持后续新产品发展，海嘉诺将进一步发挥在生物技术和合成技术、工程化技术方面的综合技术优势，通过与国内外相关优势单位的合作，开展利用生物技术、绿色合成技术进行维生素创新工艺生产方面的探索，预计未来公司依托创新性生产工艺生产的维生素系列产品在成本竞争力、环境友好、绿色生产、资源节约和循环利用方面将迈上一个更高的台阶。

“未来2～3年，海嘉诺以自我内涵发展为主”

海嘉诺目前的主营产品是维生素B6、维生素B2、生物素，维生素E项目建设也崭露头角，据了解，其未来还计划在内蒙古上马维生素B1、泛酸钙、维生素B12等项目。据张华先生介绍，对于海嘉诺现有的维生素类产品，未来主要是依靠以绿色生产为核心的工艺创新和产能及布局的优化调整，持续提升产品的生产效率和质量水平，不断提高市场竞争力；对于未来维生素新产品的发展，海嘉诺将以生物发酵技术和化学合成技术相结合的创新思路为依托，通过自主创新和广泛的国内外技术合作来探索研究环境友好、高效和可持续发展的生产工艺，在公司的两大主要生产基地（内蒙古的赤峰和江苏盐城的大丰）分阶段建设产能适度、契合市场需求的新产品生产设施，根据国内外市场需求情况，不断丰富公司在维生素领域的产品线，利用未来3年左右的时间，完成海嘉诺维生素产品的整体优化布局工作，进一步提升公司在维生素领域的整体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

针对未来2～3年可能出现的行业整合，张华先生认为海嘉诺主要还是“走以自我内涵发展为主的道路”，分步骤推出新产品，进一步密切与行业内广大客户的长期合作关系，构建涵盖全球的市场销售网络。

“企业之间的竞争归根结底是发展思路、人才、企业 文化等综合作用的结果”

张华先生曾长期在国企工作，最近几年则服务于民营企业。谈及企业经营管理和团队建设心得，张华先生认为，企业之间的竞争成败归根结底是发展思路、人才、企业文化等综合作用的结果。对于如何做好一个企业的经营管理工作和建立一支优秀的团队，张华先生从四个维度进行了具体阐述。

“首先，要做好企业管理和团队建设，最根本的一条是企业要有一个切合实际和自身特点并且与所在行业发展趋势相契合的发展思路，有明确的阶段性发展目标，就是在企业经营管理中经常说到的“思路决定出路”这句话。企业上下要明白和理解这种阶段性目标是什么，团队要通过什么样的工作和努力来实现这些阶段性目标，同时这些目标的实现也要和团队自身的利益相关联。这种发展思路和目标就像引领企业发展的导航仪一样，思路和目标清晰了，团队就会稳定，就有奋斗的目标，也知道劲儿往哪里使。

其次，企业要发展光有思路还不行，在实际管理操作方面要注重建立与企业发展目标和要求相匹配的企业人才队伍和企业文化。企业之间的竞争是人才的竞争，在企业实际管理中，人才也不是越多越好，也要与企业发展所处阶段相适应，关键是要找对人才、用好人才，这也是企业文化的一部分。

再次，企业管理中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是要建立好流程通畅的管理体系，使日常管理中的事务有通畅的来去通道，实现在企业管理中所追求的那种‘高效和快速反应能力’，这在维生素行业更加明显和重要。

此外，对海嘉诺来讲，做好客户服务也是企业管理中非常重要的大事。因此，海嘉诺一直特别强调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千方百计地满足客户需求，目前来看，在这方面海嘉诺还需要继续努力”。

▲正在建设中的海嘉诺大丰基地环境优美，蓄势待发

后记：

张华先生很平和，高高的，温文尔雅。通过他的“学霸”生涯和职业历程我们可以判断，他始终怀着一颗促进行业发展、造福更多生命的初心，不管身居管理要职还是掌管技术研发，始终抱着坚定信念做好当下的每一件事情。2018年12月13—14日，“2018中国维生素产业发展高层论坛”即将在上海召开，作为本届维生素论坛的战略合作伙伴，海嘉诺也真挚地希望借此机会广泛结识维生素行业的有志之士，通过加强与国内外同行的交流沟通，学习借鉴行业内成功企业的先进技术和经验，寻找合作共赢的商机，共谋行业健康和可持续发展的美好未来。

我们也相信，张华先生所希望的——“希望未来维生素行业的发展能够逐渐形成生产企业安全环保达标合规并保持合理的利润水平，市场供需总体平衡、价格相对稳定，防止‘暴涨暴跌’和过度竞争、恶性竞争局面的出现，从而营造合作共赢的行业氛围”，正是行业有志之士的共同希望！祝福海嘉诺！祝福中国维生素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