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语的复数类型研究

金双龙

摘 要：从蒙古语族的各语言中所具有的成分，以及蒙古语族各语言的独有成分，甚至阿尔泰语系中所共有的成分等对应关系，本文对东乡语的名词复数类型做了比较分析和研究。本文在描写的基础上，并运用了历史比较研究的方法，解释说明了东乡语是和阿尔泰语系语言具有同源关系的。

关键词：东乡语;复数;类型

中图分类号：H2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9）08-0081-04

东乡语名词数的类型有不定数、复数和概称三种形式。名词的不定数形式是用词根来表示;名词的复数形式经常使用的附加成分是-lɑ，但有的时候也用-slɑ和-?i?;名词的概称形式的附加成分是-thɑ。清格尔泰在其著作《中国境内蒙古语族语言及蒙古方言概况》中，他对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slɑ做了解释说明，他认为名词复数附加成分slɑ是由古蒙古语复数附加成分-s失去了原有的性能，只加借助复数附加成分-lɑ的结果构成的。

学者们对东乡语的数范畴分类持有不同的观点。有的学者认为东乡语数的形式有单数形式和复数形式两种;有的学者认为东乡语的数形式有不定形式、复数形式和概称形式三种;有的学者认为东乡语有不定数、复数和单数三种形式。无论学者们对东乡语的数进行如何分类，他们对东乡语的复数形式持有相同的观点。

我们认为东乡语的数范畴有不定形式和复数形式形式，不定形式是用词根来表示。复数范畴是在词根后面加后缀-lɑ。

一、数的不定形式

我们所说数的不定形式，是指名词指的单数、复数不明确。例如：在东乡语中“pi bɑnb? ɑtulɑw?.我放了蜜蜂。”中的“bɑnb?蜜蜂”也许是一只蜜蜂，也许是很多只蜜蜂，在这个句子中蜜蜂的数量是不明确的。东乡语的名词数的范畴有复数形式和不定数形式的对应，但不定数形式没有附加成分，我们把这种现象看做为零形式。如：

1. milɑɡɑ?ini ir?wo. 米拉尕黑来了。专有名词“milɑɡɑ?ini”表示单数形式。

2. ???n loto onowo. 他骑了骆驼。在这句话中“loto”表示的是单数。

3. t?it?ɑ?ɑsu lɑujip?.你抓鱼了。“t?ɑ?ɑsu?鱼”表示不确定的数。

4. h? khu?i ɑtulɑt?h? khu.他是牧人。这句话中主语“他”，是第三人称单数，“ɑtulɑt?h?牧人”跟它对应的，所以一定是表示单数。

二、复数范畴及其复数标记

东乡语的复数形式是在其词根后面加后缀“-lɑ、-slɑ”，这里“-slɑ”有两个变体即“-silɑ”和“-?i?”。“-slɑ”仅使用在很少的词干上，其主要附加形式是“-lɑ”。如：

1. qɑlɑ???ntut?iwo.孩子们打架了。

“qɑ孩子”在它后面加附加成分-lɑ，就是这句中的“qɑ + lɑ孩子们”

2. khulɑ mot?i?r?jɑwun？.人们在路上走。

“khu人”在它后面加附加成分-lɑ，就是这句中的“khu+lɑ人们”

3. pi ɑ?ɑlilɑt?qoni mi?ɑ it?i??ɑn?.我给我的亲戚们吃羊肉。

“ɑ?ɑli亲戚”在它后面加附加成分-lɑ，就是这句中的“ɑ?ɑli+lɑ 亲戚们”

4. o?hinlɑ tɑu tɑulɑt?iwo.女孩子们唱了歌。

“o?hin女孩子”在它的后面加附加成分lɑ，就是这句中的“o?hin + lɑ女孩子们”东乡语的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它在功能上，除了可以和名词的主格、位与格和从格相结合外，还能和名词的领属范畴的形式相接。

下面我们分析探讨一下，东乡语的复数附加成分lɑ的语义。

1.lɑ一般情况下接在名词后面表示复数。例如：

（1）ɡu??nlɑ j?ud?i ?id?i?d? ?iɑ?iɑ ɡi?d?i d?uɑnd?iɑ ?id?i oɡil? ir?n?. 工人们有时候也下乡帮助收割庄稼。

“ɡu??n工人”，在它后面加附加成分lɑ， “ɡu??n+lɑ工人们”

（2）??juɑnG?lɑ fɑnd? ne tsG??d?n? tɑrɑld?nɑ.社员们每年这个时候都在耕地。

“??juɑnG?邻居”，在它后面加附加成分lɑ， “??juɑnG?+lɑ社员们”

（3）?n? ?it?i?t? funi??ɑt?unt?u?ɑlɑnɑuturut?n? muthu t?ɑfɑs? qhult?ir?wo.这时候狐狸领着崽子们从树缝里出来了。

“t?unt?u?ɑ崽子”，在它的后面加附加成分lɑ， “?unt?u?ɑ+lɑ崽子们”

（4）t?im?lɑ xɑmd? sɑud?iG?lɑ i?l? t?im? sɑinɑnu?？你的邻居们都对你很好吗？

“sɑud?iG?邻居”，在它后面加附加成分lɑ， “sɑud?iG?+lɑ邻居们”

2.-lɑ表示一类或一类事物中的一部分。例如：

（1）?in? ir?s?n khulɑi mos? jɑwnn?.跟著新来的人们走。

“?in? ir?s?n khu+lɑ+i跟新来的人们”。表示“全部的人当中新来的一部分人”。

（2）mɑ?iɑni kusilɑ qɑrid?i ?ili bɑlid? tuijiwo.马家的人们后退了十里八里远。

“kusi人”在其后面加复数附加成分lɑ，“kusilɑ人们”，“mɑ?iɑni kusilɑ”表示的是马家的一部分人。

3.-lɑ在不可数的名词后，表示强调的是“大量”“多种多样”等意义。例如：

（1）likhoni j?wolɑ h?lɑni kɑuni u??s? ɑ?iqɑlɑkɑu?i wo.林子里的动物们看见它们高兴就高兴。“j?wo+lɑ动物们”，表示多种动物。

（2）kid? ir?s? ?n? mɑusum???t?i ?iɑuru ?i?r? bɑnb?lɑ mɑ loji durud?i  wo.回来一看，在妖婆的头上，蜜蜂落得满满的，蛰的妖婆正在着急呢。

“bɑnb?蜜蜂”，在其后面加复数附加成分-lɑ“bɑnb?lɑ”，在此句“bɑnb?lɑ”表示大量的，很多的。

（3）pit?i?n ?n? pɑut?ilɑni qɑtujɑ.我们割麦子。

“pɑut?i+lɑ麦子们”。

“麦子”本来是不可数名词，它的后面却加了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具有“很多”的意思，这种情况在蒙古语族语言中是不多见的。在蒙古语中 “po?udɑi麦子”它本来就有表示多的意义，不需要再加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了。但是在不可数名词的后面，再加复数的附加成分，这种现象在突厥语中是很常见的。如：

西部裕固语：liɑzɑnn? ?it?h mennern? sozur?ph keph dro.

粮站的汽车拉来了很多白面。

哈萨克语：?ɑ?-tɑr ɑ?ɑrd?.头发变白了。

4.名词的附加成分-lɑ，表示名词所指代的一类的事物或人。例如：

（1）bilɑ lɑmɑni bɑnp?d? qɑwo.士兵把喇嘛关进板棚。

“bi士兵”，在其后面加复数后缀-lɑ，“bilɑ”表示的是一类人。

（2）?n? milɑɡɑ?i dufɑd? lojis? ?n? xulɑ mɑ?ɑlɑtu ɡɑɡɑlɑ sɑud?i bɑid?i durud?i wo.米拉尕黑走进东房时，那些戴红帽子的哥哥们坐着站着挤满了。

“ɡɑɡɑ哥哥”，在其后面加复数后缀-lɑ，“ɡɑɡɑlɑ哥哥们”。在此句中指的是那些戴红帽子的哥哥们，表示的是一类人。

（3）?n?ni ?i?mu tomoGɑlɑ ???！用铁榔头打它！

“tomoGɑ榔头”在其后面加复数后缀-lɑ，“tomoGɑlɑ”。在此句中“?i?mutomoGɑlɑ”表示的是一类事物。

（4）t?hi pɑt?ɑrt??t?hit?i jɑjilɑniɑkit?ir?.你到市场买洋芋等。

“jɑji洋芋”是一种蔬菜，在其后面加复数后缀-lɑ，“jɑji+lɑ”在言语环境中表达包括“jɑ?ji洋芋”在内的很多种蔬菜。

5.名词附加成分lɑ，其可以加在形动词的后面，表示名词的复数，此时形动词有名词的意义和功能。例如：

（1）pi sumulɑsɑnlɑni khulɑt? khi?li?t?iwo.我把想的事情告诉了人们“sumulɑsɑn+lɑ所想的事情”

（2）ir?s?nlɑt? mɑ ukiwo.来的人全都得到了。

“ir?s?n+lɑ过来的人们”

6.句中若有多个名词同时出现，并且是表示并列时，一般情况下，只在最后一个名词的后面加复数的附加成分，表示概括的意义。如：

（1）tɑul?i‵bɑsi?nd???? d?ɑG?ilɑniusu.兔子、老虎、驴、狼的毛。

（2）ɡuɡumiɑu? x?x? f?xuɑlɑninudu.夜猫子、猫头鹰和凤凰的眼睛。

这种复数情况在阿尔泰语系语言中是普遍存在的。高·照日格图认为“这种情况下复数附加成分只有归纳的作用。这种归纳的意思，虽然与复数的‘多有关系，但绝非是一回事。因此，我们认为复数附加成分有归纳、综合的功能，也是阿尔泰语系语言的特点之一”。①

7.在一个句子中，如果有多个名词并列时，在每个名词之后都加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表示 “多”的意义。

（1）?inlilɑi p?ili?t?? qɑnilɑi p?il?t??  thu?ɑlɑnɑ p?ili?tsu kunt?ili?lɑni p?ili?t?u urumut?his? qh?t?hir?wo.从乌鲁木齐背着行李、孩子们、锅、被子等，出发了。

“?inli+lɑ+i行李、qɑni+lɑ+i孩子们、thu?ɑ+lɑ+nɑ锅、kunt?ili?+lɑ+ni被子等”

（2）?t?i? ɡuɑjid? ?idzlɑ wo. ‵bɑsilɑ wo.从前，有很多狮子和老虎。

“?idz狮子”，在其后面加复数后缀-lɑ，“?idzlɑ狮子们”;“‵bɑsi老虎”在其后面加复数后缀-lɑ，“‵bɑsi lɑ老虎们”。在此句强调的是“狮子”和“老虎”有很多的意思。

8.单数名词后面加复数附加成分lɑ表示全部的意义。例如：

（1）lɑmɑ qoron-lɑ-ni ?uit?i ɑru?ɑt? ni? thuqon thɑ?ɑnni no??it? iti??ɑwo.喇嘛收拾完院子后，端出來一锅面喂狗吃了。

此句中“qoron院子”是单数形式，在其后面加复数后缀-lɑ，“qoronlɑ”强调的是“全部”。

（2）Go?ot??lɑ sibɑ pɑijiku ???i fɑtumɑnni ?i?id?i ?i?ri?ɑwo.鸽儿拍动翅膀的声音，惊喜了法吐蔓。

“Go?ot??鸽子”是单数形式，在其后面加复数后缀-lɑ，“Go?ot??lɑ鸽子们”在此句中指的是全部的鸽子。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认为东乡语名词数的范畴有两种形式即：复数形式和不定数形式。

三、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的探讨

我们现在探讨一下，东乡语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有的学者认为东乡语的复数附加成分-lɑ和蒙古语的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ner/-nɑr有关系的;但有的学者认为它和突厥语的-lɑr有一定关系的，至于是什么关系，学者们却没有展开进一步讨论。布和认为是：“从复数附加成分的来源上看，东乡语的-lɑ和突厥语中广泛使用的复数附加成分-lɑr＼-lɑ?r可能有密切的关系。”②孙竹的观点是“东乡语的主要数范畴lɑ虽然与蒙古语以及除保安语之外的蒙古语族其他语言相左，但是却与维吾尔语、哈萨克、柯尔克孜、塔塔尔、撒拉、西部裕固等突厥语族语言以及保安语相似。这属于语言之间影响的可能性较小，是起源上的相同还是巧合？有待探讨。”③

我们现在分析一下，蒙古语的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nɑr的使用方法。名词的复数形式在中古蒙古语中是非常多的。在中古的蒙古语文献中出现的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有：-s，-d，-nɑr/-ner，-nu?ud/-nüküd，-tɑn/-ten等等。它们使用的方法都是不同的。名词的附加成分-nɑr/-ner在《蒙古秘史》中就出现了51次，它们只使用在很少的名词或人的称呼后面。如：

H?′elün-ekhe QHɑsɑr khi′et de′ü+ner in-u herü= ü ɑ=ju ü e= ü pɑyɑs-pɑ.④

译：母亲及哈萨尔等兄弟们见他由忧変喜。

yosun in-u Ong-qhɑn e  ige-yü′en  QHur ɑqhus- Puyiruqh-qhɑn-u de′ü+ner-iyenɑlɑ=qhu=yintulɑ Gür-qhɑn-ɑpɑqhɑ-lu′ɑ-pɑn  pulqhɑ polul ɑ= u QHɑrɑ′un-qhɑp ɑl ?irqhu′uldɑ= ü.⑤

译：契交之缘由是王汗为了杀害同父兄弟们与叔父古兒罕征战后逃到哈剌温山谷。

noyɑn Yegü teri′üten Jewün qhɑr-un ɑqhɑ+nɑrde′ü+ner purin kh?′üt qhol-un.⑥

译：也古为首的左翼儿臣们全部。”

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nɑr/-ner，中世纪的蒙古语用法与在现代蒙古语中的用法没有太大的变化。“-nɑr只用在指人或天佛等名词后，不分阴性词和阳性词都使用”。⑦

通过对蒙古语中的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ner-/nɑr的历史以及其用法的分析，我们明确地看出蒙古语中的复数附加成分-ner-/nɑr与东乡语的复数附加成分-lɑ的关系是微妙的。东乡语的名词复数后缀-lɑ与突厥语的名词复数后缀-lɑ是有可比性的。

下面我们探讨分析，东乡语的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与突厥语的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它们之间的关系。

（一）突厥语中的复数的附加成分--lɑr＼-l?r与东乡语的复数附加成分-lɑ有形式上的相同性

突厥语的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的形式有很多种，-lɑr＼-ler＼-dɑr＼-der＼nɑr＼-ner等。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r，在突厥语中是普遍存在的现象，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的其它的形式，都是-lɑr在不同语音之后的变体。张定京的观点是：“缀接在一般名词后，即在‘一般名词加-lɑr分布中（-lɑr代表复数词尾的各种变体）表示该人或事物的数量不止一个。这是复数词尾最基本的用法。”⑧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r，它在突厥语回鹘文献时，已经形成了的复数附加成分的原型。耿世民认为“回鹘文献中名词单数一般不带特有的附加成分，复数则加-lɑr，但是有少数以-t/-n结尾的词可以表示多数”。⑨在这方面，杨超解释为“在回鹘文献时期，复数附加成分-lɑr/-l?r相对突厥语时期使用范围逐渐扩展，在其他表示复数意义的附加成分中占据主导地位，成为最能产的形式。到了现代维吾尔语时期，名词复数附加成分-lɑr/-l?r的地位得到了巩固与发展，是唯一能产的表示复数形式及意义的手段。”⑩

东乡语名词復数的附加成分-lɑ可能是从突厥语的复数后缀-lɑr演变过来的。具体原因是在东乡语中，音节末尾的辅音脱落现象严重，尤其-r音几乎全部脱落。所以我们分析为-lɑr﹥-lɑ可能性比-nɑr﹥-lɑ更大。

（二）突厥语中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r＼-l?r，它可以加在任意的名词后面

这和东乡语的名词复数的附加成分-lɑ的用法一致，但在蒙古语中没有这种现象。

维吾尔语：khitɑph书 khitɑph+lɑr→hitɑphlɑr很多书

东乡语：qon羊 qon+lɑ→qonilɑ很多羊

哈萨克语：trɑkhtor拖拉机 trɑkhtor+lɑr→trɑkhtorlɑr很多拖拉机

乌兹别克语：phi???小刀 phi???+l?r →phi???l?r很多小刀

柯尔克孜语：eer鞍子 eer+ler→eerler很多鞍子

塔塔尔语：phi???兔子 qhojɑn+nɑr→qhojɑnnɑr很多兔子（复数）

土耳其语：khɑlem笔 khɑlem+ler→khɑlemler 很多笔

萨拉语：ɑt马 ɑt+lɑr→ɑtlɑr很多马（复数）

西部裕固语：tɑ?山 tɑ?+lɑr→tɑ?lɑr很多山（复数）

（三）突厥语的复数附加成分-lɑr＼-ler在不可数的名词后，强调“种类样式多”“大量”等意思，表达意义上和东乡语相同

维吾尔语：kyl花kyl+-l?r→kyll?r各种类的花儿

萨拉语：un面粉 un+lɑr→unlɑr面粉类

西部裕固语：qoln?sulɑr pez?ph dro.河里的水涨了

东乡语名词数的范畴的特点和现代蒙古语名词数的范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从东乡语的复数附加成分来看，其附加成分-lɑ与突厥语复数附加成分-lɑr＼-lɑ?r他们之间可能有某种关系，这需要我们进一步分析研究和探讨。

蒙古亲属语中的语法成分来之先蒙古语，但是由于处在经济、政治、文化等不同语言环境中朝着不同的方向发生了方向性历史演变。东乡语的数范畴研究在阿尔泰语系蒙古亲属语言的历史演变、语言接触接触规律等研究方面非常重要。

注 释：

①高·照日格图.阿尔泰语系数的特点[J].内蒙古社会科学，1998.

②布和.东乡语和蒙古语[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89.

③孙竹.蒙古语达斡尔语东乡语的数范畴比较[J].民族语文，1987，（06）：34.

④⑤⑥栗林均，确精扎布.元朝秘史.モンゴル語全単語·語尾索引[M].东京：東北アジア研究センタ—叢書，89，215，609.

⑦内蒙古大学蒙古语文研究所.当代蒙古语[M].呼和浩特：内蒙人民出版社，2005.373.

⑧张定京.现代哈萨克语实用语法[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4.36.

⑨耿世民.古代维吾尔文献教程[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

⑩杨超.从回鹘文献语言名词的数范畴看现代维吾尔语名词的数范畴[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11，（01）.

（责任编辑 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