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服务贸易研究报告

(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2)

近年来，我国服务贸易一直在增长，服务贸易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份额也在增加。服务贸易的迅速增长以及技术革命，与全球经济变暖的蓬勃发展等事物的发展有着莫大的联系。服务贸易将继续保持高质量增长的同时，也会继续迅速增长。与此同时，贸易保护主义有抬头去势，单边主义的趋势隐隐浮现，贸易霸凌主义时刻威胁着不少国家，尽管如此，服务贸易飞速发展的趋势仍旧十分明显。随着中国积极主动扩大开放、改革创新不断深入，服务贸易将在快速增长的同时继续呈现高质量增长势头。贸易保护主义隐有盛行之势下，中国的服务贸易还能有近10%的增长速度，说明中国服务贸易保持了稳中向好、稳中有进的势头。更关键的是，中国服务贸易结构将会持续优化，中国新兴服务进出口的表现未来会更加亮眼。本文将从中国服务贸易发展情况和国际间比较两方面展开讨论。

中国服务贸易在2001年以后才算迎来真正的发展，发展基础不够扎实。在中国加入WTO之后，各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日益增加，贸易环境自由化，中国的对外开放度也在不断加深。许多西方发达国家企业也发现了中国广阔的市场，积极与中国企业进行合作，中国企业在顺应潮流积极的采取“走出去”的举措。而中国服务贸易正是在此契机下，蓬勃发展，进出口额迅猛增加，占世界比重不断升高。中国的服务贸易也就逐渐开始应对不同国家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因此，在数据可得性的基础上，本文选取中国加入WTO后的时间段内的相关数据，即2001-2017年，来研究中国的服务贸易发展情况。

一、中国服务贸易规模快速扩大

由图1可以看出，自2001年以来中国的服务贸易总额一直呈现上升的趋势，只有2009年因为金融危机的影响略有下滑，但在2010年中国的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又开始了新的攀升。从增长速度来看，入世以来，中国服务贸易总额同比增速基本稳定在10%以上，2014年世界经济疲软，中国服贸总额同比增长率也略有下降，尽管单边主义抬头，逆全球化趋势日趋明显，但中国服贸总额同比增速仍旧维持在5%左右。就具体贸易额来看，2001年中国的服务贸易总额只有707亿美元，而到了2017年中国的服务贸易数额显著提高，达到6957亿美元。不难看出中国服务贸易的规模正逐渐扩大，呈现出稳步增长的态势。实际上，中国已经一跃成为成为世界第二大服务进口国，同时也上升至第三大服务出口国的地位。从2016年开始，较世界主要经济体服务贸易增速而言，我国服务贸易增速更高。①

图1 中国服务贸易总额(单位：亿美元)

二、中国服务贸易逆差逐年扩大

中国的服务贸易发展非常迅速，从中国服务贸易起步开始，中国进口服务贸易便占据了大部分比例，从而产生了较大的中国服务贸易逆差。从图2可以看出，2001年至2012年间，中国服务贸易进口略低于出口。在这一阶段，中国服务贸易发展处于较为均衡的状态，总体保持着良好的发展态势。在2003年至2007年间，中国服务贸易时而存在逆差时而存在顺差，虽然进出口差额有所波动，但是总体来看都控制在较低的水平。这一时期的中国服务贸易发展处于良好的发展状态。然而，从2008年至2017年，中国服务贸易出现逆差，而且逆差逐年增加，在2008年，中国服务贸易逆差只有110.54亿美元，到2016年，逆差扩大到241.63亿美元。如果以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中国服务贸易逆差短期内不太可能改变，即逆差规模在以后还将继续增长。

图2 中国服务贸易出口与进口差额(2001-2017年)单位：亿美元

三、中国服务贸易出口结构

本文根据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时间序列(BPM6)计算得出，中国运输、旅游两大服务的比重整体来看呈下滑趋势，自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虽有两年的上升，但是在后续发展过程却一直下降。中国传统服务贸易在2000年的占比还保持在56.81%的高位。然而到了2016年，中国的传统服务贸易占比却只有37.55%，与此相反的，中国的现代服务贸易的比重自2000年以来逐年上升，从2000年的占比43.19%上升到了2016年的59.95%。许多大量使用知识、资本的现代服务贸易例如金融、保险、计算机、电信等服务的占比都上升，其他几类服务存在缓慢上涨情况。但是，传统的服务贸易占比依然很高，尽管近年来正在不断下降，也依然是服务贸易部门的中流砥柱。对于中国现代服务贸易来说，建筑、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其他商业服务占比较大，起到主要的贡献力量，这说明中国依靠知识、资本的服务发展势头不错，我们服务项目的出口正在比较优势高级化，已不是完全依赖我们的资源。但是，这些大量使用知识、资本服务例如：金融、计算机、电信、知识产权使用费等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数值都较小，不足10%。这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即中国新兴的服务贸易发展非常缓慢，规模小，与发达国家差距很大，出口结构发展不平衡。所以，中国鼓励更多企业投资现代服务贸易。

四、中国服务贸易的进口结构

本文根据中国国际收支平衡表时间序列(BPM6)计算得出，中国传统服务贸易的两大部门进口额非常大，占比一直大于50%，自2014年起更是高于70%以上，这也说明了中国对传统服务贸易有非常大的需求。但是分开来看，运输服务的占比也是在逐渐减少，而旅游服务贸易的占比日益增多，这是因为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会一定程度上刺激人们对于休闲娱乐的需求，旅游服务贸易的需求也就会随之增加。但是总体来讲，中国传统服务贸易的变化趋势还是比较稳定的。现代服务贸易中知识、资本密集型服务的占比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有1/5的保险公司是由国内外的资本合作创立的。这也就导致中国保险、养老金服务的进口占比较大。中国还积极的通过引进外国的先进技术提高本国的技术水平，所以支付高昂的知识产权使用费也是必不可少的。通过技术外溢的方式，获得别国先进技术不仅可以提高我们的劳动生产率，还可以提高中国服务产品质量。通讯服务和金融等服务的占比都较小，不足10%这是因为中国政策的限制，目前中国的金融市场和通讯行业都是由国家控制，从国外进口的比例比较小。因此，中国应积极开放市场，引进高新技术，缩小贸易逆差，优化贸易结构。

五、中国服务贸易结构的国际对比

(一)服务贸易中的现代服务比重较低

尽管中国的服务贸易发展迅速，但服务贸易的结构仍存在重大问题。根据服务贸易结构的分类，本文计算了中国、世界和发达国家的传统和现代服务贸易的比重。传统服务贸易包括运输服务，旅行服务和其他与商品有关的服务，而现代服务贸易则是指除此之外的所有其他的服务贸易。可以看出，传统服务贸易仍旧在中国服务贸易中占据主导地位。2016年，传统服务贸易所占比重为64.47%，现代服务贸易所占比重仅为32.53%。同期，现代服务贸易在全球的比重为52.91%。发达国家服务贸易比重甚至比中国现代服务贸易高出26.83个百分点。发达国家和世界现代服务业份额均高于中国的指标。这表明中国服务贸易结构的发展状况与世界水平差距较大，服务贸易的结构是不合理的。

(二)服务贸易中的现代服务出口比重较低

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的统计数据，本文计算了2005年至2016年期间中国、世界和发达国家多年来现代服务的出口比例，如图3所示。可以看到世界上现代服务贸易的出口比例正在增加，自2006年以来，它已超过50%，并保持稳定和连续的增长，在2016年稳步增长至54.4%的高位。世界现代服务贸易的出口比例正在上升。相较世界服务贸易的平均水平而言，中国现代服务贸易出口增长迅速，但其绝对值仍然很低。2014年，中国现代服务贸易出口比率首次超过50%，并且在未来两年中一直在下降。尽管之后的每年恢复到51.5%，但是仍旧比全球平均水平54.4%低2.9%。

发达国家的服务贸易发展水平是世界上最高的国家之一，从2005年到2016年均超过50%，并且继续保持相对稳定的增长。当前中国的发展状况与发达国家的发展水平差距很大。一方面，中国不具有发达国家稳定增长的能力，另一方面，其绝对值要低得多。

图3 现代服务贸易出口占比(2005-2016年)

纵观中国，世界和发达国家现代服务贸易出口比重的变化和趋势，我们可以看到这三类比重继续急剧上升，这是世界服务贸易的发展趋势。在未来的发展进程中，中国将在国际服务贸易和国际贸易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但是，中国现代服务贸易的发展水平还远远赶不上世界的发展水平，就绝对价值而言，它不仅远低于发达国家的水平，而且还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从发展的稳定性来看，中国现代服务贸易的发展距离世界服务贸易发展的水平还存在一定差距，仍旧呈现出起伏不定状态。但是，中国现代服务贸易总体发展规模是迅速增加的。中国的服务贸易迫切需要转型和升级。

注释：

① 数据来源：中国商务部商务数据中心http://data.mofcom.gov.cn/fwmy/overtheyears.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