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自闭症青少年群体的图书馆读者服务研究*

黄向君

（广州市第八十六中学图书馆 广东广州 510700）

根据近几年中等教育机构新生入学心理测试的结果，患有自闭症或是自闭倾向的青少年越来越多。尽管自闭症患者的特征因人而异，但自闭症患者通常面临沟通困难和不融入社会的特点，他们倾向于有固定的兴趣并表现出重复的行为[1]。目前对自闭症患者的研究大多集中在患有自闭症的儿童身上[2]。利用关键词“自闭症”和“图书馆”在中国知网数据库中检索，检索结果显示没有研究涉及患有自闭症的青少年，研究对象全部集中在儿童自闭症患者身上。有研究表明，患有自闭症的人喜欢使用图书馆甚至在图书馆当志愿者[3]。一名患有自闭症的人将他所在学校图书馆描述为“避难所”[4]。如果图书馆真的能成为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避难所”，那么理解这些青少年读者隐私，从而开展针对性的读者服务，可以帮助这些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尽快融入到学习生活中，并推动图书馆个性化读者服务的发展。本文从基于残疾研究的社会模式展开，研究自闭症读者与普通读者之间的差异，探讨创建包容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图书馆环境和提高对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服务方法。

1 文献综述

尽管自闭症症状在个体中表现得非常不同，但在这个群体中有许多共同的特征。美国精神病学协会列出了一些常见的特征，如沟通障碍、对日常生活的依赖以及对变化的敏感性[5]。此外，患有自闭症的个体可能表现出难以跟人进行眼睛接触，言语模式缺乏音调或正确音调，听觉、视觉或智力处理困难，高度焦虑，以及社交互动的普遍困难。美国已出台《残疾人教育法案》和《美国残疾人法案》，使患有自闭症的青少年能够更容易地获得学校或社会支持[6]。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不同于其他有特殊需求的读者，他们需要更多的社会支持和情感支持，而不是学术支持，这种疾病的特征往往是看不见的，从而导致了图书馆在提供有针对性的支持方面存在挑战。

运用德尔菲法对我国图书馆开展自闭症读者群体服务进行调研的结果显示，我国开展自闭症群体服务的图书馆多为公共图书馆，且在公共图书馆开展自闭症群体服务是非常需要的[7]。目前，有案例显示根据法律可以向披露诊断的自闭症读者提供来自图书馆残疾服务办公室的支持，这些案例包括可以分散注意力的额外的空间和特殊的活动[8]。然而，想要得到这些帮助，患有自闭症的读者必须披露他们的残疾状况，并主动请求帮助。所以，如果患有自闭症的读者不愿意透露自己的残疾状况，或者没有主动通知图书馆相关部门请求支持，就无法获得有针对性的帮助。对于没有被确诊但是表现出患有自闭症特征的青少年读者而言，这样的支持显然不够。

有研究表明，患有自闭症的读者更容易从图书馆的环境中获得安慰[9]。图书馆通常有合理的布局、清晰的标志、有组织的收藏以及安静的空间。图书馆的这些基本状态似乎满足了自闭症群体成员对于理想环境的所有要求。患有自闭症的读者经常选择图书馆作为逃避感官干扰和在安静的环境中学习的地方，而越来越多的图书馆员理解这个服务的必要性。

2 研究方法

本项研究基于残疾研究的社会模式展开，强调残疾是一种社会结构。这与医学模式形成对比，医学模式将残疾视为个人需要解决的问题。本项研究不是试图治疗患有自闭症的青少年读者，也不是要求他们改变自己的行为，而是认为自闭症是一种有效的、与神经学规范的有趣差异，而不是缺陷。基于此种认识，创建包容性环境和提高对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服务是符合这一模式的一种方法。

本项研究以中等教育机构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患有自闭症的青少年读者为对象。基于定性方法来收集和分析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在使用图书馆时的第一手资料。在本项研究中，文本和文件被用于不同目的的分析，而不是建立分类和计数代码。本研究试图了解图书馆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类别和理解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个人描述的利用图书馆的经历，因此，内容分析的定性方法是合适的。

本项研究与中等教育机构的心理辅导中心、公共图书馆有合作。通过向在2018年新生入学心理测试中得分倾向于自闭症方向的学生和公共图书馆特定的自闭症读者发放调查问卷的方式取得数据。本次共发放233份调查问卷，回收问卷78份，回复率为33.5%。为保护隐私，所有受访者的名字和所在学校都被改变。在调查结果和讨论中不使用任何人名，以保护读者身份。如果数据中有任何识别信息，则编辑或删除这些信息以进一步保护读者的身份。

3 数据内容分析

根据残疾研究的社会模式，本次研究的数据试图原样重现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利用图书馆的感受。

3.1 图书馆物理环境

图书馆的物理环境包含许多方面。它不仅仅是指图书馆建筑本身，还包含空间的设计。

（1）进馆目的。在调研中，项目组发现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去图书馆的目的只有两个：学术目的和逃避目的。去图书馆只是为了闲逛的次数较少，他们喜欢把图书馆比喻成“我的第二个家”。图书馆在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中最常被提及的用途之一就是把它称为一种逃避。在问卷回复里，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喜欢使用“躲起来”和“滚开”之类的词提到自己的进馆目的，比如逃离室友或其他不愉快的生活环境。逃避的主题也与感官体验的主题相关，尤其是噪音。许多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描述了他们的生活环境是如何过于吵闹或分散注意力的。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写到：“环顾校园，想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来摆脱压力不太容易，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图书馆里。”另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非常焦虑和室友住在一起：“你需要在校园内外找到一些单独的地方，比如图书馆的一个隐蔽角落，可以开门到很晚。这样你就不需要回来，直到你的室友睡着了。”

（2）环境体验。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在描述利用图书馆的感官体验中经常提到的是声音或噪音。比如，描述他们如何伴随噪音用显性和隐性的社会规范去寻找图书。部分自闭症青少年读者认为他们的图书馆环境非常嘈杂，容易分散注意力；而另一部分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则描述了他们使用的安静的图书馆，但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在太安静的环境中适应社会规范。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在他对图书馆里其他人的噪音感到特别不舒服的描述中这样写：“身边那些交头接耳的人，要谈恋爱去操场呀，不要不停地晃动，我快要发疯了！！我已经很好地要求他们安静，但是他们不会！我真想拿起书去丢他们！！！”。人们经常认为图书馆应该保持安静，这一点在这名受访者身上得到了加强。“在图书馆里，每个人都应该保持安静。”这个话题出现在很多的问卷回复中。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描述了不同场景中他们遭遇到的不同程度的噪音，从无法忍受身边的嗡嗡声到声称整个图书馆就是一片嘈杂混乱的地方。自闭症青少年读者都表达出希望有一个安静的图书馆。不过，在安静的图书馆环境中，部分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也表达出难以适应的感受。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写到：“如果一支笔掉到了地上，周边的人都会对你怒目而视。”然后他提到：“我的声音真的很大，越激动声音就越大。直到我被人提醒了，我才意识到我已经被老师提醒过很多次了。”部分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音量这一事实表明，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在以相当消极的方式适应图书馆音量的社会规范。自闭症青少年读者这种类似的行为可能会导致读者对图书馆管理的负面评价。

（3）空间利用。许多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描述了他们在图书馆提供的自主学习空间里有着积极的感官体验，这些地方往往是安静和无干扰的。而他们也给其他在寻找安静的学习场所有困难的学生提供建议：“我最好的建议是在图书馆提供的自主学习空间里，他们有隔音效果，可以为自己保留一个，完全安静。”不过，部分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也反映仅仅在图书馆内找到一个安静的空间是不够的，他们需要必要的物理边界以彻底消除干扰。正如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所说：“所有这些‘安静、私密的角落’也不太私密。我想我总是需要至少一个隔间，不让人关注。”即使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在一个图书馆普通房间里找到了一个私人角落，他或她也觉得有人在看。没有“小隔间”的隐私，其他人共享同一空间的这种意识会让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经常分心。

3.2 图书馆资源利用

（1）资源互动。大部分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喜欢描述自己的兴趣爱好与图书馆资源的结合点。他们强烈地关注自己的兴趣，并利用图书馆资源广泛扩展研究兴趣，尽管其没有描述具体的兴趣点。一些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提到了图书馆对这类研究是如何有用的：“图书馆很好。那里有关于任何事情的书，除了对学习有用之外，它对沉迷于特殊兴趣也有好处。”“我使用学校图书馆主要是为了探索我深奥的兴趣。”“在课间，我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图书馆里。我知道几个非常安静的地方，我会沿着过道走下去，直到找到几本有趣的书，然后去我最喜欢的一个角落，沉浸在阅读中。”“图书馆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地方，我喜欢偶尔能读到一些随机的好玩的书。”图书馆成为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从广泛的资源中探索或发现新兴趣的地方。另外一个有趣的发现是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可以在与图书馆资源互动中分散注意力。正如一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所描述的，在他作为学生的日常生活里：“除了上课，我的日子往往是独自呆在图书馆，努力寻找学习的动力，我的头埋在我感兴趣但与实际课程无关的书里。”

（2）在线电子资源。当使用在线电子资源时，这项研究调研的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似乎在寻找敏感的信息，并且他们有几个特定的主题，但同时他们喜欢并热情地根据他们在线搜索发现的内容向其他学生提供建议以及使用图书馆数据库的提示。比如，在关于自闭症与变性的主题中，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向他或她的同龄人提供信息，并将其定性为：“总之，这是在我的学校图书馆网站上找到的。不知道你是否尝试过在其他数据库和其他东西上搜索。试试图书馆资源，我想我在这里能发现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3）纸质图书。本项研究发现，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经常去图书馆借书，但不会花时间在图书馆内看书。一名学生自闭症青少年读者说他可以从图书馆获得更多关于广泛性发育障碍的信息：“你可以在图书馆得到一些关于广泛性发育障碍的书，如果找不到，可以通过图书馆的馆际互借平台看看这些书被哪些图书馆收藏，然后去其他图书馆借到。”许多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在图书馆里花费大量的时间找书，但他们只是对获得他们需要的资源感兴趣，而不是在图书馆花费额外的时间翻阅书籍。正如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所说：“我会去图书馆找我需要的书，但是我不能在那里看书，因为我怀疑其他学生会看我的书名并对它进行评判。另外，如果你知道我在看什么的话，我学校里的老师可能会找我谈话，我不愿意这样。”

3.3 图书馆社交体验

（1）知识互动。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描述了他们在使用图书馆资源时可以有社交互动的情形，甚至是吸引潜在约会对象的注意力。“她一进馆就问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图书馆里的书，从那以后我们开始多聊了。”熟悉图书馆资源可以让这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能够在积极的社交交流中分享他的知识。在另一份问卷中，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描述了他是如何利用图书馆的书来改善与异性的社交互动：“我发现图书馆有很多关于如何约会的图书，研究这些书帮助我写了一个剧本，可以模仿这些，让自己成为一个具有基本社交技能的人。”

（2）馆内活动。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在图书馆馆内的沟通机会和社会化机会要比校园其他地方多，尽管这些社交可能不总是那么有成果。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描述了他如何利用自己的特殊兴趣参与图书馆活动与其他学生进行社交互动：“我有时去参加图书馆举办的读书沙龙活动，经常会遇到其他人跟我一样喜欢某一位作家或是某一本书，我们就开始谈论”；另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则表示他是通过组建研究小组“在学校图书馆见面，帮助对方学习课程材料，并通过考试”来进行馆内活动社交互动；也有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反映，他有尝试过参加图书馆举行的活动，但“得到的印象是打断图书馆里的人是不礼貌的”。不过，大部分的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描述的是如何在图书馆避免社交和交流。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写到：“我喜欢在图书馆学习，我可以集中精神。唯一困扰我的是图书馆喜欢经常举行活动，让我们去参加，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和我互动，我讨厌这样。”还有人提到的话题是图书馆不应该成为一个去那里学习的学生社交的地方：“图书馆太多活动啦，像其他公共场所一样，图书馆不幸变成了社交场所。”这些都非常清楚地表明，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对于馆内活动的开展存在积极或消极的想法。

（3）馆员互动。在整个调研中，没有多少关于与图书馆员互动体验的回答。相反，图书馆员在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中以一个假想敌出现，或者被描述为一个团体。例如，当一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描述去学校图书馆时，她首先描述了图书馆员作为一个整体，然后在对比中提到了小时候的一次经历：“不过我不喜欢，图书馆员真的很严格。你必须轻声细语，否则你会被嘘。我担心我会在那里大声说话，当我紧张的时候，我会大声说话。另外，我在一年级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吝啬的学校图书管理员，所以我也不喜欢回想起”。

4 图书馆面向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开展服务的措施

通过前面的数据分析可以得知，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已经将图书馆作为一种逃避和远离感官干扰的安全空间；图书馆本身在管理方面出现的一系列问题让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无法适应，如噪音太大或者活动过多；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不喜欢跟图书馆员接触，他们似乎对图书馆环境中可能发生的友谊甚至浪漫关系有着美好的想象力；对于图书馆的环境营造而言，需要的是绝对安静还是合作空间，在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方面并没有明确的共识。相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明确表达出需要一个有私人空间服务的图书馆。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不仅仅是利用图书馆作为逃避，他们还会去图书馆浏览基于自己特殊兴趣的资源或是享受偶然发现兴趣资料的乐趣。但是，图书馆的这些资源需要基于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习惯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基于自闭症青少年读者这些利用图书馆的特点，图书馆可以根据符合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知识体系的预期结果拟定主题，调整图书馆服务和流程，以便更好地满足读者需求。

（1）设计精细导航和明确说明。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希望逃到一个安静、感觉友好的环境中。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图书馆应该提供非常明显的标志，提醒读者哪些区域需要安静、哪些区域允许社交和交流。图书馆需要准备各种形式的讲义、指南、手册、海报等宣传资料，既可以在图书馆馆内获得也可以在网上获得，提醒学生在哪里可以找到安静的和更多的合作空间。这些宣传资料将帮助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提前做好利用图书馆的准备，从而让他们对自己在图书馆内的经历感到更加舒适。通过图书馆各个区域具体说明规则和政策，自闭症青少年读者能更好地理解图书馆各个功能分区的行为要求。遵守规则或政策是许多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强项，所以，提供精细的导航和明确的说明将帮助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更好地理解如何最好地使用图书馆。

（2）细分活动内容和互动形式。在本次研究的问卷调查中，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描述了他们单独使用图书馆和通过图书馆与人社交互动的区别。图书馆员可以为那些不愿社交的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或者那些通常独自在图书馆度过时间的读者，提供按照特殊兴趣来组织的非正式的集体参与的机会。正如之前从数据中得知的，许多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利用图书馆来探索自己的兴趣。虽然每个自闭症青少年读者都会对不同的事情感兴趣，但是细分活动内容和互动形式，可以自然地形成一些兴趣小组，以适应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广泛的兴趣；同时，可以引导自闭症青少年读者融入到集体活动中，逐步培养他们的社会参与感和集体协作能力。

（3）开展神经典型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教育。因为神经典型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更容易接受自己的学生特质，也意识到了自己面临的困难，他们自己内心深处希望得到外力的帮助并改变现有状态，所以图书馆可以通过与这些神经典型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沟通，开展有针对性的教育，让他们意识到融入学习生活的重要性。图书馆可以邀请神经典型的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代表这个群体介绍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独特需求，帮助图书馆改善环境、管理和服务。并充分利用宣传手段在校园里或图书馆大厅普及“自闭症不是病，只是一种有趣差异”，加深校园或社会对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理解。

（4）检讨图书馆员的工作意识。意识是调整环境、提供资源和创造社交机会的第一步。从调研中可以明显看出，社会对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了解越多就越有可能帮助患有自闭症的青少年读者走出困境。目前没有自闭症青少年读者主动建议图书馆员为他们提供何种服务。图书馆员主动出击，了解这个群体和他们所面临的挑战以及擅长的领域，可以为开展有针对性的读者服务和特色服务带来更好的机会。图书馆需要为图书馆员提供培训机会，改变图书馆员的工作意识；图书馆环境不是为单一感官而存在，图书馆空间设计应该是适用于特定需求的人群，图书馆员需要根据实际各类型读者的使用习惯，主动改造图书馆环境；图书馆资源不是为可能有用而保存，图书馆馆藏建设应该是适用于服务对象的需求，图书馆员需要按照读者阅读兴趣，主动引导读者阅读。

5 结语

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将图书馆作为一种逃避和远离感官干扰的安全空间，明确表达出需要图书馆提供私人空间服务的诉求，而图书馆在管理方面出现了一系列让自闭症青少年读者无法适应的问题。基于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利用图书馆的特点，图书馆可以通过一系列措施提升对自闭症青少年读者的服务水平。

本项研究是对自闭症青少年读者利用图书馆的初步探索。在残疾研究的社会模式指导下，继续研究患有自闭症的年轻人是必要的。了解自闭症青少年读者这个群体，可以让图书馆开展的有针对性的服务更加具有亮点和特色，让图书馆的环境氛围、空间设计、资源利用更加满足各类读者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