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流行期间内蒙古地区大学生抑郁及情感现状影响因素分析

2020-11-09 06:34李广霞侯文杰刘佳莉胡宝翠韦丽琴
包头医学院学报 2020年8期
关键词:量表情绪心理

任 帅,王 帆,李广霞,侯文杰,刘佳莉,胡宝翠,韦丽琴

(1.内蒙古科技大学包头医学院公共卫生学院,内蒙古 包头 014040;2.内蒙古科技大学包头医学院)

2019年12月,湖北省武汉市暴发新冠肺炎疫情,短时间在国内迅速蔓延[1]。2020年1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该疫情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并于3月11日宣布肺炎疫情为世界大流行,防控疫情已成为全球重点关注的问题[2]。截至2020年2月18日,全国已确诊5 7805例,累计死亡病例2 004人,目前感染人数仍在增加[3]。COVID-19疫情严重威胁人类健康,引起政府高度重视。在政府的引导下,全国人民积极应对,各地紧急启动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全国上下奋力抗击,调集全国医疗资源驰援武汉,疫情得到全国人民高度关注。受COVID-19疫情影响,各高等学校均延期开学,全国大、中、小学学生停课不停学,全面开展网络教学。面对不明原因的疫情和没有期限的居家隔离,学生的生活、学习规律均发生了改变。肺炎疫情的蔓延以及隔离生活对青年学生产生一定的心理压力,出现相应的心理变化。SARS疫情期间,诸多研究显示该疫情期间大学生心理变化[4-6]。为了解疫情期间在校大学生心理抑郁和情绪状况以及影响因素,进而为正确引导大学生应对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的心理指导和情绪调整提供依据,本研究于2020年2月21至28日采取网络问卷调查方式对内蒙古地区在读大学生进行了抑郁和情感方面的现况调查。

1 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选择内蒙古地区内蒙古科技大学包头医学院和内蒙古民族大学在读大学生。

1.2研究方法 以随机调查的方法,通过问卷星平台,发放网络问卷,以无记名形式由学生本人进行填写后提交。

1.3调查内容

1.3.1基本资料调查表 自制网络问卷,包括调查对象的性别、民族、年龄、居住地等人口学特征,以及疫情关注度、当地疫情防控措施满意度、疫情对自身及生活习惯影响程度、防疫行为变化等项目。

1.3.2抑郁自评量表(SDS) 采用信效度较好的抑郁自评量表(SDS),该量表由Zung在1965年编制而成[7]。SDS共有20个项目,由正向计分题和反向计分题两部分组成。采取4级评分制,正反向计分题分别计分,20个项目总计所得初分×1.25后取整数部分为标准分。根据量表得分情况分为3个抑郁程度,即轻度抑郁(53~62分)、中度抑郁(63~72分)和重度抑郁(>73分)。

1.3.3积极情感消极情感量表(PANAS) 1998年Watson等编制的积极情感消极情感量表(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ale,PANAS)[8]。该量表分为正性情绪(PA)和负性情绪(NA)两个分量表,各含10个情绪体验描述词,采用5级评分制[1(几乎没有)至5(极其多)]。研究显示,PANAS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9,10]。

2 结果

2.1基本情况 本次调查共收回4 560分有效问卷。受调查者平均年龄(21.11.4)岁。其中男性1 227人,占26.91 %,女性3 333人,占73.09 %。汉族2 951人,占64.71 %,其他民族1 609人,占35.29 %;大一和大二学生3 027人,占66.38 %,大三级以上学生1 533人,占33.62 %。医学类专业学生3 289人,占72.13 %,非医学专业学生1 271人,占27.87 %。城市居民1 027人,占22.52 %;城镇居民1 303人,占28.57 %,农村居民2 230人,占48.91 %。学生性格偏内向984人占21.58 %,偏外向905人占19.85 %,内外混合型1946人占42.68 %,其他725人占15.89 %。大学生群体中4 481人(98.27 %)对疫情高度关注,79人(1.73 %)不太关注或不关注疫情。1 576人(34.56 %)认为疫情对自己影响较大,1 215人(65.44 %)受疫情影响较小甚至没有影响。

2.2在读大学生抑郁量表及积极/消极情绪量表的评分 不同性别、民族、性格、受疫情影响程度,组别之间SDS量表的抑郁症状平均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性别、居住地、专业、性格、对疫情关注度及受疫情影响程度组别之间PA量表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民族、居住地、年级、受疫情影响程度组别之间NA量表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SDS量表、PA量表及NA量表的评分

2.3在读大学生抑郁症状的检出率 不同性别、民族、专业、性格、受疫情影响程度组别之间SDS量表的抑郁症状检出率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4抑郁量表及积极/消极情绪量表得分影响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将年龄、对疫情关注度以及单因素分析有意义的变量作为自变量,分别以SDS量表、NA量表、PA量表得分作为应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α入=0.05,α出=0.10)。如表3所示,性别、民族、年级、受疫情影响程度及自身对疫情关注度是SDS量表得分的影响因素(P<0.05);年龄、性别、专业、年级、受疫情影响程度及自身对疫情关注度是PA量表得分的影响因素(P<0.05);民族、居住地、自身受影响程度是NA量表得分的影响因素(P<0.05)。控制年龄、性别等一系列变量后进行偏相关分析,结果显示,SDS量表得分与NA量表得分呈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159,P<0.001。

表2 SDS量表抑郁症状检出率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在校大学生对COVID-19疫情表现出极高的关注度,反映出当代大学生心系国家命运,富有家国情怀,相信国家、政府采取的措施有效。34.56 %的学生认为自身受疫情影响较大,其原因与当时疫情发展快速,病毒原因不明,各路信息层出不穷有关。这就需要学校主动与家长做好沟通配合,采取积极措施,对在校生进行正向引导。帮助其辨别正确信息,做到不传谣不信谣,保持良好心态。此外,各高校更需要具备一支政治素质过硬的心理教育师资队伍。

表3 SDS量表、NA及PA量表得分影响因素多因素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抑郁症状的检出率高达77 %,大多数学生达到轻度抑郁,出现抑郁症状的学生中近半(48.95 %)甚至达到中重度抑郁。按照以往时间安排,每年2月份的最后一周是全国高等院校开学上课的时间。随着武汉和全国疫情的进展以及抗疫措施的不断深入,各地产业停工,学校停学,学生延迟开学继续居家隔离。教育部要求各地高校停课不停学,截至5月8日,全国1 454所高校利用各种网络平台开展线上网络教学,参加线上学习的大学生共计1 775万人。这对本应坐在教室接受面对面授课方式的在读大学生来说,以往的学习规律被打破,需要下载各种软件,应对各种形式的网络课程。直视电脑、手机屏幕的时间也大大增加,因此产生诸多的不适应和焦躁情绪,继而增加抑郁情绪。同时也反映出在校大学生面对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缺乏心理承受能力,在心理和情绪方面容易产生恐慌和心理问题。

本研究中男生心理承受能力不及女生,出现抑郁症状的程度和检出率均高于女生,这与以往报道不同[11-12]。可能有以下几方面原因:(1)在突发事件的情况下,女生的依赖性决定了其思考暂缓,观望成分更多,而心里的焦虑和抑郁程度反而较轻;(2)女性先天具有强大的承受能力,只是在日常生活中,历来女性都以弱小、受人保护成习惯,继而表现出的抑郁表象。但在应急状况下,女性学生的内心潜力被激发,表现出的承受能力高于男性。年级较低以及非医学专业的学生更容易患抑郁,可能是因为三年级以上医学专业的学生已经学习了传染病及预防医学相关课程,对传染病认知度高,对传染病造成的社会影响具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汉族及性格偏内向的学生更容易产生抑郁,内蒙古地区的少数民族大多为蒙古族,他们能歌善舞,活泼开朗,相比于汉族学生他们性格偏外向更愿意敞开心扉结交朋友,因此不易出现抑郁症状和消极情绪。居住在农村的学生更容易出现消极情绪,可能与其居住条件差、医疗救治条件受限有一定的关系。此外,自身受疫情影响程度也是出现抑郁症状和消极情绪的危险因素,这提示我们应多关注在校大学生情绪波动状况,加强沟通,以便分散他们对疫情的过度关注,避免其出现负性情绪。

综上所述,社会应高度重视疫情期间大学生群体的心理健康问题,要做到早发现、早干预,让大学生快乐学习,健康生活。在高等院校的心理教育过程中,应加强面对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心理应对方面的内容,指导学生保持乐观态度面对突发事件,增设突发事件出现时的应对演练。针对性开展网络健康教育课程,利用网络教学及时进行指导。同时学校和家长要多关注学生情绪变化,及时沟通疏导,缓解学生因疫情引发的不良情绪。另一方面,学生居家期间应合理安排作息时间,做到学习娱乐两不误,自我寻找合适的解压方式,建立良好的生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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