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探析
——从纳德勒的评价谈起

2020-12-19 04:34韩文书
关键词:哲学心灵

韩文书

(1.南开大学 哲学院,天津 300071;2.喀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新疆 喀什 844000)

斯宾诺莎作为一位独身主义哲学家,其哲学著作中对两性地位及其关系的论述较少,甚至在最后一部著作《政治论》(未完成)的结尾论述中得出了贬损女性的话,以致史蒂文·纳德勒在《斯宾诺莎》(Nadler,1999年)一书中认为,斯宾诺莎讨论女性时由于本性不能掌权的话,不仅造成了对女性的成见,而且认为这个结论与他的哲学思想不一致,甚至是他的哲学思想的反题。纵观斯宾诺莎的哲学思想及人生经历,其对女性的贬损并不是信口开河、无中生有,而是有其思想和社会现实依据的。笔者试图以这一争论为视角,探讨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来龙去脉。本文首先介绍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主要内容,然后阐释支持这一成见的理论与实践依据,最后通过对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论的回应找出解决这一问题的路径,探求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缘由及理论和现实依据。

1 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主要内容

斯宾诺莎对女性的关注在其著作中论述不多,主要体现在斯宾诺莎生前的最后一部著作《政治论》中。斯宾诺莎在《政治论》的第11章最后一节主要讲述了在民主政体下女性受男性支配和妇女不得干政的观点,斯宾诺莎主要从历史经验得出这个结论。在斯宾诺莎看来,女性受男子支配的原因在于“这是由于妇女的弱点所致”[1]371。斯宾诺莎给出的理由主要有两点:一是从构成人的思想样式的精神和智力角度看。斯宾诺莎认为,历史从来没有出现过男女共同掌权甚至女性统治男性的情况(虽然古希腊童话中亚马孙人曾出现过女性掌权的情况。但在斯宾诺莎看来,由于她们不允许男性在本国居住,所以不算是女性掌权的国家。因此,所谓女性掌权的国家是指男性和女性共同存在的国家)。其原因在于女性的精神和智力不如男性,女性在本性上没有与男子同样的权利。二是从人的情感角度,特别是人的激情方面。男性由于色欲而贪恋女性,根据女性的漂亮程度而评价它们的才能和智慧,不能容忍他们所爱的女性对其他人有好感。若是男女共同掌权,必然造成国家和平的损害。总之,斯宾诺莎得出女性不得参政主要基于人的思想样式构成的差别角度,而且侧重于理智和情感两个方面。

纳德勒根据斯宾诺莎的论述认为:“斯宾诺莎属于他那个时代的最开明的和最自由的思想家之列,然而,他并未摆脱当时的一切偏见……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看到他最后有一小段离题的话讨论女性不适于掌权的本性。”[2]511纳德勒不但认为斯宾诺莎关于女性不适合掌权的论述是离题的,而且造成了对女性智力的成见,这种成见与他的关于人类智力及达到理性自由的思想原理相违背。

2 纳德勒对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质疑

关于斯宾诺莎对女性成见的原因分析,我们在斯宾诺莎的理论哲学和实践生活中是能找到支持这一结论的某些依据。正如纳德勒所言:“他(指斯宾诺莎)的所有原理都反对这种结论,尤其是认为一切的人都平等地赋予智力,而且平等的能够达到理性自主的那些原理。”[2]511可见,斯宾诺莎的哲学思想基本上是没有产生这一成见的种子。

2.1 斯宾诺莎哲学的自然主义基本立场

斯宾诺莎虽然被称为理性主义哲学家,但斯宾诺莎哲学的自然主义倾向还是比较明显的。斯宾诺莎对实体的界定,对心灵的分析,甚至对国家的看法,无不体现了自然主义的因子。在自然观上,斯宾诺莎认为实体即自然、自然即神。自然是根据必然性决定来运行,并没有自由意志和神的决定。在心灵问题上,斯宾诺莎认为自然界中的万物都有心灵,只是程度不同罢了,这种泛心论是典型的自然主义。在道德层面上,斯宾诺莎坚持自然主义的描述立场,反对神学目的论的成见。斯宾诺莎认为,无论善恶的界定,还是价值观念的形成,都具有相对性,是人们基于自己的立场来看待事物的方式。在心理学中,斯宾诺莎对人类情感的研究也是坚持自然主义的立场,像研究点、线和面一样来研究人类的情感的起源和性质。在政治哲学上,斯宾诺莎从所有生物都具有自我保存的努力出发,以个体的天然力量和天赋权利为依托来构建公民与国家的关系。斯宾诺莎认为,无论有理性的智人还是受激情控制的愚人,都享有一样的天赋权利,他们根据自己的需要来争取自身权利的实现和利益的满足。所以,无论是对实体的解读,还是对心灵的分析及伦理道德的追求,无不洋溢着其自然主义的气息。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斯坦贝格说“彻底的自然主义”[3]2是斯宾诺莎哲学中一个虽不很明显但又普遍统一的特征。总之,从斯宾诺莎哲学的自然主义基本立场是得不出对女性成见的结论。

2.2 斯宾诺莎的社会实践和个体特征方面的质疑

纵观斯宾诺莎的一生,他的生活方式是简朴的,他的行为是圣洁的,正如罗素所言,斯宾诺莎是“伟大哲学家当中人格最高尚、性情最温厚可亲的……在道德方面,他是至高无上的”[4]99。斯宾诺莎是言行一致、理论与实践合一的哲学家。斯宾诺莎的生涯没有任何值得非议的地方,他喜欢独处和沉思,不喜欢麻烦别人。沉思之余,偶尔以抽些烟斗和看蜘蛛打斗来调节自己的状态,与邻里相处融洽。观其一生,斯宾诺莎始终以自然与人和谐一致的至善知识的追求为最终目的,把贪恋不确定的东西称为伪善,视为应该抛弃的事物。在《知性改进论》中,斯宾诺莎把财富、感官快乐和荣辱视为不确定的善,认为是真正的恶,应该被摒弃。首先,斯宾诺莎弃绝财富,甚至对财产达到冷漠的程度。斯宾诺莎一生朴素而节俭,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对其死后的计算来看。斯宾诺莎的日常用度很少,除了一个合适的殡葬所必需的,他从不储蓄更多的钱。在继承父亲遗产时,尽管他的姊妹用尽一切办法来剥夺他的继承权利,但他还是把自己的一份给了她们,只要求一张容人睡觉的床而已。斯宾诺莎为了言论自由,婉拒了海德堡大学的教席;对于朋友福里斯的馈赠也是只接受了很小的一部分……所有这一切都说明了斯宾诺莎对财物的摒弃。其次,弃绝感官快乐。斯宾诺莎认为感官快乐不仅使人堕落,而且使宗教滋生腐败,堕落为迷信。更为甚者,感官快乐的追求使人的心灵“即使不完全丧失它的灵明,也必会感到困惑而拙钝”[5]220。斯宾诺在《伦理学》中关于淫欲的界说似乎说明他坚持反对任何两性行为。最后,弃绝荣誉。斯宾诺莎对荣誉看得很淡,认为荣誉使人丧失本我,陷入服从。斯宾诺莎对那些写书时爱谴责别人的爱慕虚荣却热衷于在著作时写上自己大名的人颇有微词。斯宾诺莎尽管著书颇多,但他用自己真实姓名发表的著作只有一部《笛卡尔哲学原理附形而上学》。纵观斯宾诺莎一生的经历和社会实践可知,他对女性是没有歧视和成见的。基于这样的理由,纳德勒得出斯宾诺莎在《政治论》中关于妇女成见的论述是离题的,没有哲学和生活经历的依据。

2.3 斯宾诺莎与女性交往方面的质疑

关于斯宾诺莎与女性的交往史,我们可以从家庭和社会两个层面来进行阐述。在家庭关系方面,斯宾诺莎在童年时代主要受他的父亲影响。关于斯宾诺莎和亲生母亲的关系,现有的资料只限于他的母亲叫汉娜,在他6岁时去世(1638年11月5日),只是从传记中可以肯定她的继母(埃丝特)对他“比较温顺”[6]21。关于斯宾诺莎与他的姊妹的关系,我们知道的也很有限,在他父亲去世时,因为遗产继承问题,他的姊妹试图多占遗产,斯宾诺莎表现得很大度,没有要求继承父亲的遗产,只要求“为自己保留一张结实的床及其附属品”[7]13。在社会关系方面,从传记和通信来看,可以肯定的是,与斯宾诺莎至交的朋友当中几乎没有一位女性。在婚姻爱情方面,斯宾诺莎终身未娶,过着独身主义的生活。只是在青年时期,他进入自由思想家范登·恩登所办学校学习拉丁文期间,斯宾诺莎谈了终身唯一的一次恋爱并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他的恋爱对象是范登·恩登的唯一女儿克拉拉·玛丽亚,一位多才而有残疾的少女。这次恋爱的失败可能是导致斯宾诺莎独身的诱因,但据纳德勒考证,关于斯宾诺莎恋爱的故事似乎缺乏考证,不足为凭。恋爱的失败和逐出教门的打击造成了斯宾诺莎心灵巨大的创伤,这一点在斯宾诺莎的《知性改进论》开篇有详细的论述。斯宾诺莎似乎对女性颇为友善,晚年的海牙生活中,他经常与女房东谈心,特别是他生病的时候。纵观斯宾诺莎的一生与女性的交往史可知:斯宾诺莎短暂一生的主要交际对象是男性,缺乏产生斯宾诺莎对女性成见的社会土壤。尽管他的姊妹与他争夺父亲的遗产,斯宾诺莎也是表现得很大度,并没有显露出对姊妹的怨恨。可以推测的是,终其一生的独身经历、始终如一的恬静生活、沉思的情有独钟、对不确定的善的摒弃等,似乎造成了斯宾诺莎以自然主义的立场观察世间万物,不应该得出其对女性具有成见的结论。

3 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理论和现实依据

3.1 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原因探析

虽然斯宾诺莎对女性的成见有其哲学上和实践生活中的依据,但是斯宾诺莎对女性成见的阐释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根据,我们可以从他的哲学、时代特征和个体生活实践中找到一些端倪来支持斯宾诺莎对女性成见的结论,特别是他的差异哲学构成了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理论基础。作为近代理性主义哲学家,斯宾诺莎的实体一元论奠定了他的统一哲学的基础。斯宾诺莎不同于莱布尼茨的最显著之处在他强调了万物莫不同质,实体一元论就是集中体现万物源于自然并统一于自然。但斯宾诺莎哲学不仅强调万物的同一性,而且论述了万物之间的不同。他不仅在本体论上区分了在自身内的实体事物和在自身外的个体事物,而且在认识论上也突出了通过自身被认识和通过他物被认识的差异。因此,斯宾诺莎对女性的成见源于他的差异哲学。这种差异不仅体现于他的思辨哲学之中,也彰显于他的实践哲学。

3.1.1 思辨哲学中的成见依据

首先,在本体论上,斯宾诺莎的差异哲学主要体现在实体和样态的关系中。在斯宾诺莎看来,虽然实体和样态、产生的自然和被自然产生的自然是同一个实体和同一个自然,但是他们在存在论和逻辑关系上是不同的。在存在论上,实体是在自身内的,他的存在是出于自身,自身是其存在的原因。样式存在于他物之中,是由于实体的存在而存在,是他因。在存在论和逻辑关系上,实体是先于样式的。在力量方面,斯宾诺莎认为自然即神,有无限的力量,能够无限地存在,不能够不存在,他的存在是有力存在,神的存在就是神的力量。样式是有限的东西,他的力量是有限的,凭借神的力量它才能存在和有力;并且他总是为外物的力量所侵扰而面临着毁灭的危险。总之,斯宾诺莎把万物归结于一个实体,神不仅是万物样式的存在原因,而且也是他们持续存在的原因,在存在论和逻辑上斯宾诺莎强调实体的在先性,实体优于样式,实体和样式在力量方面是不能等同的。

其次,在知识论上,斯宾诺莎提出了感性知识、理性知识和直观知识的知识分类学说。他们虽然都是知识,但性质及作用不同。从性质上看,感性知识是错误的,理性知识和直观知识都是正确的,是我们认识事物和研究科学的基础和依据,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和把握是从清楚明晰的真观念开始的。在程度上和地位上,感性知识是对事物现象的把握,处于认识的初级阶段;理性知识和直观知识是对事物本质和必然性的洞见,是居于认识的高级阶段。同时,斯宾诺莎在理性知识和直观知识之间做了进一步的区分。理性知识和直观知识虽然都正确和深刻,但还是有区别的,理性知识只是关于事物的一般知识,不能把握事物的真正本质和把事物区分开来;直观知识才是真正的正确知识,是最高类型的知识。斯宾诺莎的知识分类学说体现了知识的层次性和差异性特征。

最后,在心灵问题上,斯宾诺莎区分了知识、情感和意志。斯宾诺莎反对笛卡尔等人的意志自由论,他不仅认为人的意志是不自由的,而且意志要以理智为前提。在知情意的关系上,斯宾诺莎突出知识的在先性。斯宾诺莎虽然认为世间万物都有心灵,但人的心灵不同于其他样式的心灵,因为人有理性和自我意识,人在世界中居于中心地位。

3.1.2 实践哲学的成见依据

在道德问题上,斯宾诺莎虽然认为善恶观念是人为的构建,不是事物的本质属性,世间本身无所谓善恶观念。但是,斯宾诺莎还是在《知性改进论》中依据知识的多寡提出了他的善论说,认为对感性快乐的追求是伪善,对事物本质和规律的把握是真善,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一致才是真正的至善。善的层次性是斯宾诺莎差异哲学在实践领域的充分体现,构成了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实践哲学依据的重要内容。

在政治哲学和社会学问题上,斯宾诺莎根据人们掌握知识的多寡,区分为智人和愚人。智人和愚人虽然有同样的自然权利,但由于他们的力量大小不同,他们的知识构成和理性运用各异,那么他们对自身和社会的掌握也就不同,有着不同的个体权利,走上不同的人生命运。即使是力量扩张的国家,在国际关系中也由于力量大小不同,他们所享有的权利和占有的资源也不尽相同,可见,国家间存在力量大小及强弱的不同。

斯宾诺莎不仅从善恶的层次性和个体与国家的关系中来阐释他的差异哲学,而且他的差异理论在其实践哲学的其他方面也有不同的体现,如在职业观上,他对操持贱业(例如酒店老板及侍者)的政治权利的否定,对女性继承权的扬弃,对智人治国论的推崇,对国家至上性的迷恋等,都是其差异理论的体现和运用。

3.2 斯宾诺莎女性成见观的解决

斯宾诺莎哲学是在批判继承笛卡尔哲学思想的基础上,对古希腊和古希伯莱思想进行合理借鉴,同时也吸收了霍布斯和布鲁诺的思想的基础上形成的。斯宾诺莎对女性的成见既是当时时代特征的体现,也是源于其哲学内在的冲突及其张力的解决。

3.2.1 时代特征的体现

斯宾诺莎生活的时代,是处于资本主义在欧洲兴起和发展的时代。作为“标准的资本主义”国家的荷兰,科学昌盛,经济发展,文化繁荣。但是这个时代也是世俗与宗教、科学与愚昧相冲突和斗争的时代。这个时代正处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关键阶段,是一个虽然已经发展但还是一个尚未充分发展的资本主义初步发展的阶段。这个时代的特征在斯宾诺莎的著作中有所体现。这个时代还是一个等级社会,女性的地位并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变,男女平等只限于理论层面上,现实社会中两性的不平等依然存在。例如,斯宾诺莎在《政治论》中关于妇女没有国家治理权的阐述和王位继承权的论述,不仅是这一时代社会政治生活的体现,也是构成这一成见的现实政治基础。斯宾诺莎认为“统治权一定是不能分割的……不论根据任何理由,公主们均不准继承王位”[1]282。由于妇女受丈夫的支配,因而没有参与公民社会和国家治理的权利,既使在他所设想的民主社会中。由此可见,既使在最自由和最有权利的民主社会中,斯宾诺莎在两性关系上的设计还是以男人对妇女的统治为前提,实质还是一个男权社会,妇女不得干政。

3.2.2 基于其哲学的内在张力

斯宾诺莎的哲学思想不仅是其沉思的产物,而且也是对当时社会问题的回应及解决。斯宾诺莎不仅对当时的理智世界有着全面而深刻的把握,并在自己的哲学主张中试图解决当时世界的矛盾。当时的理智世界在世界观上存在着神权哲学与人权主张的矛盾斗争,在认识论上存在着培根的经验主义和笛卡尔的理性主义的张力,在伦理观上存在宗教禁欲主义和无神论的物质主义的矛盾,在国家关系上存在公民自由与国家民主之间的权力之争。斯宾诺莎哲学以自然主义描述为基本立场,以理智的改进、情感的克服为媒介,以自由和至善的追求为伦理目的,企图建立一个智人统治的保障公民言论自由的大众民主政治。但在这个理想蓝图的建构中,始终存在着平等基点与差异主张的矛盾与张力。在身心关系上,他既主张身心的平行和谐,又认为在认识论上心灵具有优先性。在心灵问题上,他既主张凡物皆有心灵,但又认为人的心灵高于其它物的心灵在于人有自我意识……所有这一切足以表明:作为人类社会中的平等一员,虽然男性和女性都具有人的一般特征,但男人和女人不但在力量方面是不同的,在理智与激情的构成及其关系上也是有区别的,甚至在权力的拥有和实现方面也存在着根本的差异。女性受男性支配的男权时代的社会状况使斯宾诺莎对女性成见的结论呈现出一定的必然性。这种必然性的结论不但是17世纪荷兰社会现实和男女两性关系的写照,而且也是斯宾诺莎哲学世界观本身的逻辑体现。总之,斯宾诺莎对女性的成见是可以在其哲学中找到依据,甚至是他的哲学的必然结果和体现,并不是离题的结论。

4 结 论

斯宾诺莎作为17世纪杰出的无神论家和理性主义者,他具有那个时代卓越的才智和深刻的时代洞察力。但斯宾诺莎毕竟是17世纪的哲学家,他的哲学天才难以冲破时代的局限,从而使他的光辉人格和惊世骇俗的哲学思想背后夹杂着一种时代的痕迹和缺憾。他对女性智力的怀疑和不得干政的论述虽然可能是无意的,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和认知。他在时代问题的矛盾心态无不充斥着他的哲学思想的每一个方面,并贯穿于始终,当然其中也不乏可取之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既是当时时代两性现状的描绘,也是他的差异哲学和平等思想的张力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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