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蕴涵、关键策略和责任架构

张 衔 雷 伟

[提要]全面从严治党是中国共产党的庄严承诺，必须坚定不移、一以贯之。新时代深度耕犁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研究，必须从理论蕴涵、关键策略和责任架构出发进行逐级审察。理论蕴涵是基础，旨在“理解是什么和为什么”； 关键策略是重点，意在 “解决抓什么和怎么抓” ；责任架构是保障，谓指“落实谁来抓和抓哪里”。沿着这三个层级拾步追问，可以获致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新的学理阐释和实践启示。

回顾中国共产党百年宏阔历程，加强自身建设是贯穿始终的重要法宝。正是凭依这一重要法宝，中国共产党虽然历尽艰险、屡遭挫折，但她始终深扎中国大地、扎根人民群众，从小到大、从弱到强、散而复聚、弱而复强，并且愈战愈强，逐步发展成为一个有影响力、有战斗力的党。特别是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之后，首次提出“全面从严治党”，并将其上升为国家战略进行谋篇布局，力度之大、决心之大、意志之坚，前所未有。在这一过程中，学界围绕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作了诸多探索，形成了系列重要成果。然而，从整体上看，既有研究有的停留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人讲话或相关文献的一般性释读，有的把中央政策要求反过来转换为建议，也有的虽然指出一些不足或问题，但针对问题的操作性办法研究得不够深细。为此，本文立足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和实践，依据新近文献资料，尝试从理论蕴涵、关键策略和责任架构出发进行逐级审察，其中理论蕴涵是基础，旨在“理解是什么和为什么”； 关键策略是重点，意在 “解决抓什么和怎么抓” ；责任架构是保障，谓指“落实谁来抓和抓哪里”。沿着这三个层级拾步追问，以期为一以贯之、坚定不移推进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提供新的学理阐释和实践启示。

一、理论蕴涵：理解是什么和为什么

围绕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既有讨论，不少是围绕政治生态、严管干部、正风肃纪和强化监督等方面展开的，类似这些研究当然是需要而且迫切的，但一定程度上存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研究偏向。深度耕犁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研究，首先需要回到全面从严治党这一命题本身，剖析其科学内涵及蕴含的内在矛盾，探究提出这一命题的必要性和迫切性，然后由点及面自然延展出如何抓、谁来抓等系列论题的逻辑路向。

第一，全面从严治党的科学内涵。准确理解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内涵，从构成其本身的语词出发，围绕“全面” “严”和“治”，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切入点。一是立足于“全面”。“全面”侧重的是谋略、部署和立足点，立足于“全面”就是覆盖全部对象、全部领域、全员责任，人人、事事、处处无一例外。对象全覆盖即落实到每个党组织、每名党员身上；领域全覆盖即体现到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等各方面；责任全覆盖即一把尺子量到底，一根竿子插到底，层层传导压力，逐级压实责任。二是致力于“严”。严格与否是一个标准、实践和执行层面的问题，就是要把严的要求贯穿全过程，做到真严、敢严、长严。真严即敢动真格，不降标准、不走过场，注重内容、执行到位；敢严，即敢于碰硬，不避矛盾、不惧压力，破除艰难、一寸不让；长严，即善始善终，不松劲头、不减力度，咬住不放、一抓到底。三是落脚于“治”。“治”体现的是一种现实性和针对性，也就是聚焦问题，从治标入手，为治本赢得时间。严格惩治腐败分子，坚决清除害群之马；及时救治小错，对症下药、抓早抓小，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有效防治，对处于“亚健康”状态的党员干部，及时提醒，正确教育引导，自觉远离红线。其中，全面是基础，严是关键，治乃要害，三者是一个辩证整体，共同构筑了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科学内涵。

第二，全面从严治党的意义重大。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是历史、现实和未来各种因素合力催生的战略举措。一是对中国共产党优良传统的继承和弘扬。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主张保持严的秉性，致力建设思想政治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式的党。从“三湾改编”创造性地提出“把支部建在连上”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到古田会议确立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到延安整风，到七届二中全会提出“两个务必”，到中国共产党八大首次提出执政党建设问题，到制定党内政治生活若干准则、“三讲”教育、先进性教育、学习科学发展观等活动，再到首次提出“全面从严治党”，贯穿前后的重要线索是对管党治党优良传统的承袭和倡扬。二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人民幸福的根本政治保证。中国共产党在“一大”纲领中就明确无产阶级政党性质，鲜明人民至上底色，正是“从这第一个党纲出发，开始了她自身建设的光辉历程”[1](P.43)。现在，党正团结带领人民全线打响决战脱贫、决胜小康之战，但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更大胜利，让人民群众安享幸福安康，任务极其繁重，如期实现既定目标“必须把我们党建设好”[2](P.4)，使中国共产党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根本政治保证。三是适应新时代新要求的迫切需要。外观国际局势，大变革大调整交错，多极化、全球化、信息化交织，地缘博弈激烈异常，文化交融交锋渐趋深入。伴随综合国力的提升，与之对应的是个别国家防范和戒备趋严，国际经济结构正经最深刻的调整、优化和重构。内观国内态势，特别是受新冠疫情影响，经济社会发展压力不减，矛盾叠加、隐患集聚，决胜小康、决战脱贫等无不需要党的坚强有力。要想把准国内外大势、走在时代前列，惟有聚精会神、一心一意推动中国共产党自身更加成熟、更加强大、更加具有战斗力。

第三，全面从严治党的寄意深远。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不仅意义重大，还寄意深远。一是寄意长期执政。制约一个政党长期严于律己、敢于斗争的因素很多，其中重要的是地位和环境的变换，大多数政党往往起始时沉稳冷静、艰苦求生，继而形势渐好，精神逐渐松懈，直至“人亡政息”，这方面苏联共产党是极好的例证。今天，中国共产党身处十四亿人口的大国，执政地位稳牢、执政业绩满满，可谓光环围绕、光芒四射，但越是长期执政，越需要保持自我警醒。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鲜明强调全面从严治党，就是立足长期执政的考量，试图发现并解决自身问题的战略安排。二是寄意兴党强党。回顾中国共产党百年发展，她日趋成熟、渐趋壮大，但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党的健康肌体不免受到各路病菌的侵扰腐蚀。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史无前例地举刀向内、刮骨疗毒，全面从严治党取得压倒性胜利，但压倒性胜利并不是彻底胜利，各种违背初心使命、动摇执政根本的风险间或存在。要兴党强党，必须认真省悟自身，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唯其如此，才能经受考验、化解风险、永葆生机。三是寄意兴国强国。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勇挑为民族谋复兴的重担，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当前正处于距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最近的时刻，但离目标越近，任务就会越加繁重，矛盾就会愈加复杂，就越需要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从这个意义上讲，全面从严治党，也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实现兴国强国的必然指向。

二、关键策略：解决抓什么和怎么抓

上述从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本身出发概略探讨了其内涵、必要性和迫切性。在此基础上，我们需要拾级而上，深入全面从严治党的内里，尝试通过技术策略上的思考，聚焦其核心、重点和目标，揭示其发展全貌。只有在这种逐级深化的追问中，才能对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进行更为深刻的把握。为了论述的方便，这里侧重从整体上就“解决抓什么和怎么抓”进行讨论。

第一，扭住根本。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根本在于保持与人民的血肉联系，永葆先进性纯洁性。这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也是党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3](P.367)。一要为了和依靠群众。中国共产党存在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基础，就在于服务人民的如磐初心，如果群众中的突出问题久拖不决、决而不断，终将被历史淘汰。同时，群众身上蕴含无限智慧和巨大能量，做好一切工作必须仰赖群众的信任和支持，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二要来自并回到群众。历史和经验证明，凡属正确的领导，必然来自并回到群众，实现“掌握群众”。换句话来说，将群众中散落而不成体系的意见集中起来，化为集中且成体系的意见，再回到群众转化为实际行动进行检验，如此“来”“回”往复，将一次比一次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三是充分激发群众潜能。上述两方面要求必须充分激发群众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实现“理论的彻底说服”，否则就无法依靠群众，更不可能回到群众。怎么激发？举全民之力把党和国家的事业“蛋糕”做大做强、共享分好，让人民群众体验真真切切的幸福，感受实实在在的踏实。

第二，抓住重点。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重点在管好干部、遏制腐败、严肃纪律。一要管好干部。首要的是“管什么”，即全程全覆盖管理，从进入干部队伍第一天的年轻干部到离退休的老干部，实行终身终生管理，尤其要管好要害部门、重要岗位、握有丰厚资源的干部。其次是“怎么管”，要高标准管理，严格以党章为准绳，突出不怕事、能干事、干成事的导向，坚持能上能下、重点在能下的原则，绝不能把标准降低到“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不出事、过得去就行”的水平上；要系统管理，注重日常和重点时段管理相结合，贯通上级、班子和同事管理相统一，坚持思想和行为管理相一致，促成工作圈和社交圈管理相和谐；要灵活管理，注重运用教育说服、考核评价、监督检查等方式，突出重点、针对个别，本着预防犯错、犯大错、重复犯同一种错的态度，做到抓早抓小、防微杜渐；要以责管理，根据干部职位高低、管理权限划分，厘清权力边界，该谁的责任说清楚、应该由谁负主责的讲明白，确保种好“责任田”，守好“一段渠”。二要遏制腐败。首先要强化“不敢腐”的敬畏，要以严厉的法纪增强制度内在刚性，让党员干部从畏惧被查办的“不敢”，走向发自内心敬畏党和人民、敬畏党纪国法的“不敢”。其次要强化“不能腐”的约束，要提升权力配置科学化水平，推进重点领域的监管督察体制机制改革，完善制度架构体系，织密筑牢监督网络。再者要强化“不想腐”的自觉，要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涵育风清气正的廉洁文化，提倡清爽的社交网络，铸牢初心永不改、使命刻在心的思想根基。在此基础上，统筹不敢腐、不能腐和不想腐的联动，汇聚三者合力。既要确保“严”字当头力度不减，又要明确界划“三个区分开来”，切实保护广大干部自觉担当作为的激情。三要严肃纪律。首要的是严肃政治纪律，政治纪律没有妥协，特别是对党的高级领导干部来说，更要严上加严，违反了坚决查办，执行不到位亦要严肃追究。其次要严肃廉洁和处分纪律，力避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彻底消除类似因权势大而破规、因问题小而姑息、因违者众而放任的情况。再者要严肃监督和监察纪律规定，完善全覆盖监督机制，强化日常督查和专项检查，通过严格的执纪执法推使制度执行、工作落实；要把纪律执行情况纳入考核，推动党员干部按规履职、依制尽责，做到运用制度、依照规则想事谋事干事。

第三，盯紧目标。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旨在实现党自身的净化、完善、革新和提高，确保 “充分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4](P.5)。一要净化自身，要对照党章党规党纪，对照人民群众期待期盼，对照先进模范典型，找准不足、弱项和短板，特别是对自身缺点和错误，要使之纤毫毕现，做到修身正己。二要完善自身，要在净化自身的基础上，敢于直视问题，勇于承认错误，对准焦距、找准穴位、抓住要害，切实解决自身问题；同时，养成自觉主动反省自身的习惯，及时处理苗头性问题，以避“积羽沉舟，群轻折轴”后果的发生。三要革新自身，发扬批评与自我批评、求真务实等党的优良作风，深刻剖析问题根源，经常弹拭思想灰尘，做到清爽共事、干净做事、清白做人。如果一味掩饰自身的灰尘，不愿清理清洗，必将堵塞毛孔，阻滞新陈代谢，最终害人害己。四要提高自我，上述党自身的净化、完善和革新，无不是为了促成自我能力提高。这种能力就是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能力，也是确保党始终成为各项事业核心的能力，更是实现“六合同风、九州共贯”的能力。要练就这种能力，要做到不讳疾忌医，要勇于自我革命，强力自我修复。

三、责任架构：落实谁来抓和抓哪里

以上论述，是既有研究相对关涉较多的方面，也是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研究关涉较多的领域。从学术构图的视角看，在把握了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上述基本面之后，还需要从责任架构上追问“谁来抓和抓哪里”。只有形塑了高效的责任体系，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才算走完“最后一公里”。

首先，明确责任。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责任主要关涉党委或党组主体责任、书记第一责任人责任和纪委监督责任。一要明确党委或党组主体责任。党委或党组要将党建工作与业务工作一体谋划、一体部署、一体推进、一体考核；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发挥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实重要作用，确保中央决策部署落地落实；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突出政治建设打头、管总作用，在此前提下贯通联系、协同推进思想、组织、作风、纪律和反腐倡廉建设；带头遵守执行党章等党内规章制度以及“没有白纸黑字的规定”[5](P.151-152)，即党的优良传统和工作惯例；加强对本领域统战群团工作的全面领导，最广泛凝聚各方智慧力量。二要明确书记第一责任人责任。强化责任担当，狠抓责任落实，切实增强落实全面从严治党责任的主动性；严字当头，不断强化自我约束；模范带头遵守并落实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各项规定，习惯于党组织、党员和群众的监督，真正发挥示范表率作用。三要明确纪委监督责任。围绕中国共产党党章规定的“三大任务”，切实履行监督执纪问责职责，常态化开展党员守纪教育；对照党组织和党员干部履职尽责、行使权力情况进行监督，受理党员群众检举举报，开展谈话提醒、约谈函询；检查和处理违反党章等的重要案件，视情况予以处分；按规定按要求开展问责，并提出建设性的问责建议；根据党员反映的问题或情况，受理合理控告和申诉；从维护利益角度出发，确保党员履义务、享权利。

其次，落实责任。明确责任是为了更好落实责任，要以眼里不揉沙子的认真劲儿，敢于碰硬、敢于较真、敢于斗争，“所有党组织和领导干部都有责任，要尽心尽力做好”[6](P.771)。一要建立健全党建责任清单，根据中央决策部署，结合实际深入调研，分层分类建立有针对性的党建责任清单；根据轻重缓急，明确责任落实时间表、路线图，将职责量化到岗、明确到人、具体到事，确保见人见事见效。二是加大督促检查力度，要把强化督促检查作为落实管党治党责任的有力举措，突出督促检查重点，坚持以点带面，落实检查工作成效；灵活督促检查形式，采取集中与专项巡查、定期与日常检查、明察与暗访相结合等方式方法，多形式多渠道深入督导；严格督促整改，盯紧重点人、重点事和重点问题，机动灵活、精准发现、重点突破，必要时杀个“回马枪”，开展督促检查“回头看”。三要强化考核结果运用，运用于领导班子工作实绩评定，作为重要内容列入班子年度考核范围，体现到领导班子建设各方面。运用于党员干部选拔、培养锻炼和关爱激励，把考核结果作为党员干部选拔任用的重要参考，确保表现优秀、实绩突出的脱颖而出；作为党员干部培养锻炼的重要依据，选拔执行力强、发展潜力大的到一线培养锻炼；作为关爱激励党员干部的重要标准，对考核等次靠前的，优先考虑带薪休假、健康休养，优先推荐高层次、专业性培训交流，并确保津补贴政策向其倾斜，鲜明担当负责的工作导向。

第三，追究责任。明确责任是基础，落实责任是关键，追究责任是保障。一要严肃监督整改责任追究。坚持无禁区、没例外的原则，做到“有权必有责、有责要担当，用权受监督、失责必追究”[7](P.80)；党组织要如实记录、集中管理监督中发现的问题和线索，及时了解核实，并做出相应处理或移送上级党组织；针对暴露出来的不足或问题，要深刻剖析根源、反思成因，形成整改落实的详实报告，报送上级有关部门备案，并及时公开公布信息；党委或纪委要根据目标任务，定期检查党内监督责任落实情况，瞄准整改落实任务书进行监督，对履职尽责不力的，特别是对中央决策部署要求置若罔闻、消极应付的，坚决按规定按程序追究责任，并视情况情节轻重进行严肃处理。二要严肃问责。“问责一个、警醒一片，没有问责就难有担当”[8](P.146)。强化政治问责，严格依据党的问责条例，加强对党的领导弱化、党的建设缺失等情况的问责。强化终身问责，问责没有过去式、空档期，离岗、退休、提拔不再是“免责符”，现在违反党规党纪的，不履行或不正确履职的，要严肃问责；现在没有但过去有过违规违纪行为的，也要追责问责；现在或过去曾经违规违纪，但没有被发现，后来退休、离岗、转岗、离任的，一样要追查倒查问责。强化问责刚性，实现全员全区域覆盖，覆盖党政军各级各类单位或部门，覆盖上至中央委员、下至基层党组织负责人所有人员；突出问责重点，聚焦主要领导干部，强化问责的原则性、战斗性。仅2019年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就立案审查调查中管干部45人，5名中管干部、119名省管干部在问责的强大威慑和政策感召下主动投案。①

四、结语

通过上述三个层级的不懈追问，我们尝试从整体上描绘了新时代深化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图景。其中，理论蕴涵是基础，旨在“理解是什么和为什么”； 关键策略是重点，意在 “解决抓什么和怎么抓” ；责任架构是保障，谓指“落实谁来抓和抓哪里”。这三大方面相互联系、密不可分，是一个辩证有机的整体，丰富了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的学理阐释。正是在全面从严治党这一战略指引下，回望过去特别是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的奋斗历程，我们清楚地看到，全面从严治党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一个鲜明特征，取得了史无前例的伟大成就，产生了深刻而具有革命性的广泛影响。

一是坚定不移从严管党治党，伟大自我革命始终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先后召开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六中全会，大手笔擘画“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十九大和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五中全会，皆对事关中国共产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重要重大问题进行精心谋划。全党全国各族人民从制度上对坚持党的领导的认同进一步增强；中国共产党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等取得显著成效；全体党员干部认真悟初心明使命、勇担当促发展，干事创业的信心干劲倍增，“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成为党的建设和党员干部常抓不懈的课题。党以改革创新精神抓自身建设，强化管党治党政治责任，坚持“六个从严”，即管党从严、执纪从严、反腐从严、思想从严、治吏从严、作风从严，党把方向、谋大局、定政策、促改革的能力持续提升。

二是坚定不移用创新理论武装全党，科学理论始终引领全党理想信念。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始终坚持“两手抓、两手硬、两手赢”，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协同推进、齐头并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成为广大党员干部主客观世界改造、政治能力提高和领导水平提升的强大思想武器。中国共产党把理想信念摆在党的思想建设的第一位，突出理想信念在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确保全党统一意志、统一行动、步调一致中的作用，党内教育实现“关键少数”和广大党员双轨并进，党员干部通过常态化的学习教育培训，思想觉悟逐步提升，政治灵魂不断净化，精神面貌焕发全新活力。中国共产党始终不渝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不移位不动摇不改变，意识形态工作实效性稳步增强；重事实、讲实据，坚决廓清各种错误思潮本质，主流意识形态地位更加巩固。中国共产党抓紧扭牢领导干部核心群体，突出理论上明白、思想上干净、政治上坚定，全方位激励担当作为，营造干事创业、担当负责的氛围，党员干部的初心使命自觉转化为锐意进取、真抓实干的具体行动。

三是坚定不移维护党中央权威，“两个维护”始终引领党的团结统一。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党把政治建设摆在党的建设首要位置，以一系列重要制度性安排保证全党向中央看齐，坚决践行“两个维护”。中国共产党坚持一体推进党章党规党纪等情况的协同监督。中国共产党发扬长期实践中形成的优良传统和基本规范，结合新形势新任务，推动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严明纪律规矩，对准政治问题中交织的经济方面的腐败案件，着力根治“七个有之”，彻底清除“两面人”，政治生态持续净化好转。中国共产党十八大至十九大前，先后立案审查违反政治纪律案件达3万多件，处分2万余人，包括中管干部100多人；中国共产党的十九大后，又接续查处4万多件，处分4万多人，其中中管干部50余人。

四是坚定不移推进党风廉政建设，正风肃纪有效凝聚党心军心民心。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率先垂范，紧盯人民群众深恶痛绝、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一件接着一件抓、年复一年不懈抓。中国共产党十八大至十九大前，全国共查处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19万多件，中国共产党十九大后又查处大约14万起。中国共产党坚持用制度规范党员干部行为，有序完善党风廉政建设法规，制度化安排逐渐定型成熟；凸显制度的可操作性，制度执行力明显提高。坚持抓早抓小，治病救人，对党员干部中存在的问题早发现、早纠正、早查处，对苗头性问题及时约谈、函询，加强诫勉谈话，防止小问题演变成大问题。加强对反腐败工作的领导，查办案件组织协调机制逐步健全，同司法、审计等机关协调配合工作的合力进一步增强。严格审查和处置党员违反党纪政纪、涉嫌违法的行为，严肃查办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中贪污贿赂、腐化堕落、失职渎职等案件，严肃查办发生在重点领域、关键环节和群众身边的腐败案件。坚持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反腐，提高依纪依法惩治腐败能力。中国共产党十八大至十九大前，先后立案审查中管干部约300人，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立案审查厅局级、县处级干部8万多人；中国共产党十九大后又查处中管干部100多人，厅局级和县处级干部近7万人，全国总计1万余人主动投案；加大国际追逃追赃力度，坚决追回外逃隐匿腐败分子，开展“天网行动”以来，7000多名外逃人员、180多亿赃款被追回，60名“红通人员”被抓捕归案。

全面治党永远在路上，只有进行时。中国共产党十八大以来，党以坚如磐石的初心使命、安不忘危的忧患意识、勇于斗争的奋进姿态，积极应对多重矛盾叠加、多种困难交织的复杂局面，团结带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一以贯之、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逐渐摸索出一条有效解决自身问题、超越历史周期率的独具中国特色的道路，逐步建构起一套严厉监督考核问责、尊崇纪法的独具中国气质的制度架构。这条道路、这套制度，也是未来中国共产党需要长期坚守并接续完善丰富和发展的。

注释：

①文中数据主要整理自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公布的相关信息，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