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路径·成效： 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问题研究*

龚迎迎

(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安徽 芜湖 241000)

在1922年的“二大”上， 中国共产党将党的纪律建设写进党章并单列一个章节， 并在《组织问题决议案》中指出：“凡一个革命的党， 若是缺少严密的、 集权的、 有纪律的组织与训练， 那就只有革命的愿望， 便不能够有力量去做革命的运动”[1]162， 这就强调了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性， 自此党的纪律建设一直是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的重要内容。 党的十八大以来， 中国共产党在纪律建设领域取得了新的进展。 总结梳理这一阶段党在纪律建设上所取得的重大成果和主要经验， 对于推动新时代党的纪律建设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1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加强纪律建设面临的挑战溯源

新世纪以来， 党的纪律建设虽然逐步进入到规范化制度化的阶段， 但少数党员干部仍然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纪律意识淡薄、 知法犯法的现象， 这就给党加强纪律建设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挑战。

1.1 部分党员纪律意识不够坚定

《中国共产党章程》明确规定：“党的纪律是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都必须遵守的行为规则， 是维护党的团结统一、 完成党的任务的保证。”[2]25每位党员同志都必须严格遵守党的纪律， 这是各级党员基本的政治底线， 也是党内优化政治制度建设的必然要求。 所以各级党组织要坚持原则、 维护党纪， 党员要主动遵守纪律， 主动接受监督。 但令人担忧的是， 党内出现了一些并不和谐的现象， 某些党员干部不仅不能以身作则， 反而搞特殊、 行腐败， 某些基层党组织管理松弛， 碎片化现象依旧明显， 这就给党的纪律建设造成了负面影响。

党的十八大以来， 共产党人面临着“四大考验”以及“四大危险”的难题， 面对这些挑战， 大多数党员同志能够抵制化解风险， 但少数党员同志政治意识依然不强， 某些党员干部之间勾心斗角、 搞政治阴谋， 甚至将党内生活庸俗化娱乐化， 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党内外影响。 据统计， 2019年1月至11月， 全国查处扶贫领域腐败和作风问题7.08万件， 处理9.9万人； 全国纪检监察机关共立案审查调查违反政治纪律案件1.6万件， 处分1.7万人， 处理党员干部9.13万人。[3]这些数字说明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还存在许多问题， 党员干部违反党纪党规的态势依然较为严峻。

1.2 部分党员党纪知识与自身素养存在缺陷

党员干部的自我要求程度与自身素养高度是影响党的纪律建设的关键因素。 党员必须坚定地遵守党的政治纪律条例， 强化内心的纪律意识， 还要学习党纪知识以培养自身的修养水平。 党的十八大以来， 大量违法案件的查处表明， 中国共产党党内的纪律松懈是党存在的大隐患， 党员干部出问题往往就始于对纪律的突破。 例如2014年， 贵州省集中精力排查全省纪检干部的违纪工作情况， 其中发现1 249人分管其他工作， 205人身兼多职， 相关部门对此引起高度重视并撤销多数干部职权， 以防干部失位越位， 滥用权力。 据调查统计， 2014年以来， 国家纪检监察机关共发现并处理党员干部208.6万人次， 对其中47.8%的人使用了批评教育和谈话； 其中41.6%的人接受了党内轻处分； 对10.6%的人进行了重处分和职务调整。[4]

党的十九大召开以来， 党中央提出要将纪律建设放在突出位置， 更高的衡量标准和严格的纪律准则进一步保证了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 面对部分党员缺位失位的不良现象， 党也采取了一系列的针对性措施。 党内纪律执行宽泛、 松散、 软性的现象任其蔓延， 从长远来看， 必会弱化党的执政能力， 动摇党的执政根基。 造成这一切现象的主观原因， 就在于部分党员干部党纪知识与自身素养存在相当大的缺陷。

1.3 部分党员党性不坚定助长了不正之风

党性不坚定的恶劣后果就是滋生腐败。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一个人不管当到多大干部都要有组织纪律性， 职位越高组织纪律性应该越强， 防微杜渐才能不出问题。”[5]766这表明， 严明纪律、 从严治党、 管理好党， 才能防止党出问题， 才能稳固保证党的执政地位， 而加强党的纪律建设， 就必须要求党员干部从自我做起， 严格遵守党的纪律， 发挥领导干部带头执纪的示范作用。 一旦领导干部丢失了信仰， 党内风气必将恶化， 所以维护领导干部的政治信仰对于党内的纪律建设有着重要的意义。 因此， 各级领导干部不仅要提高对党纪的认识， 自觉维护党纪， 加强党纪知识的理论学习， 还要严格执行党章中的“四个服从”。

党性不坚定的突出表现就是纪律意识不强。 中国共产党自建党以来， 以其严明的组织纪律著称， 这是党的一贯优良作风， 同时也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坚实保证。 党的十八大以来， 党内一些干部认为自己是上层人士， 自我优越感膨胀； 有些领导出行讲排场， 高调奢华， 甚至调用管制车辆以凸显自己的权势与地位； 还有的领导干部拿公款无节制消费， 吃喝玩乐享受用； 甚至有些干部在子女升学就业方面搞暗箱操作， “官阀”现象严重， 严重导致了社会不公， 最为典型的代表人物如周永康， 他受贿、 滥用职权等， 最终落得被判处无期徒刑的下场。 干部中出现特权现象助长了党内“四风”的蔓延扩散。

2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加强纪律建设的实践路径

党的十八大后， 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通过了“八项规定”， 十九大修改的党章也把相关精神纳入总纲之中， 这使得党的纪律建设成为新时代党的政治制度建设的重要内容， 党的建设总体布局从而实现了重大突破。 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 我们党在纪律建设方面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措施， 使党在新时代焕发出强大的生机活力。

2.1 加强党员监督工作， 进一步发挥纪检干部队伍作用

在加强纪律建设的同时， 党也要将党员干部的正常社会活动考虑其中。 十九大修改党章时， 增加了一条条例， 即“执纪必严、 违纪必究， 抓早抓小、 防微杜渐”。 据此， 全国范围内的纪检委联系当地实际和纪律建设工作条例制定了符合当地状况的规定和条例。

党的十八大以来， 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领导下， 全党上下的纪律意识不断增强。 究其原因， 很大程度上就在于我们党将培养纪检干部队伍作为一项重要的党建工作内容。 新时期条件下， 中国共产党正面临着新的风险和考验， 需要我们每一个共产党员进行深刻的思考和认真的回答。[6]为加强纪检监察工作， 培养监察干部队伍， 2013年5月， 中央纪委又发布了《关于在全国纪检监察系统开展会员卡专项清退活动的通知》。 在中纪委的积极工作下， 2014年共查处违纪监察干部1 575人， 其中身处厅局级的干部34人、 县处级干部229人。[7]2015年， 在党中央强有力的领导下， 着力解决“灯下黑”的问题， 按照“打铁还需自身硬”的要求， 共对纪检监察干部2 479人进行了纪律处分。[8]

2.2 加强党员教育工作， 推动党的纪律建设进入新常态

党员干部经常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 这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 新时代， 让“红脸出汗”成为党内纪律建设的一种常态， 以此更好地来对党员干部进行教育和保护， 做到防患于未然， 真正贯彻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的要求， 这是在监督执纪工作领域的一项重大创新。 党在实践过程中执行监督纪律的重责， 在此期间要努力做到从“管少数、 被动查”向“管全体、 主动防”转变。

2016年2月， 中共中央办公厅出台了《关于在全体党员中开展“学党章党规、 学系列讲话， 做合格党员”学习教育方案》， 党中央要求各级党组织将“两学一做”活动落到实处， 要求各级党员干部认真学习党章党纪， 提高自身党性修养。 从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的要求来看， “两学一做”教育是党加强纪律建设的重要举措， 其中“学党章党规， 学系列讲话”就是通过严格的党内教育形式， 使广大党员严守党的政治纪律、 组织纪律、 工作纪律等， 提高党员的政治意识、 大局意识、 核心意识和看齐意识； “做合格党员”即是指作为一名中共党员， 无论从事什么职业、 身处何种岗位， 都要时时刻刻警醒自己， 进行自我剖析， 思考自己和一名优秀合格党员之间还存在哪些差距， 而后以知促行提高自我修养。 广大党员严守党的纪律， 做讲政治、 守规矩、 有纪律的合格党员， 促进了党的纪律建设向纵深发展， 推动了党的纪律建设进入新常态。

2.3 完善纪律建设机制， 推动党的纪律建设顶层设计不断优化

党的十八大以来， 中国共产党监督问责机制进入新的历史发展阶段。 在党的领导下， 各地党政部门加快推进开展“转职能、 转方式、 转作风”的步伐， 党员干部更加认真做好本职工作， 明确各自职能， 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在转职能方面， 大量的议事协调机构被精简， 各级纪委在内设机构部门被归并整合的情况下解决执纪过程中出现的职能“错位” “越位”和“缺位”等问题， 将纪委的职能落实到强化党内监督的重要环节上； 在转方式方面， 各级纪委在协助同级党委履行主要职责的同时， 创新监督的方式并增强其实效性； 在转作风方面， 各级纪委明确贯彻正人先正己的原则， 将纪检干部纳于监督之下， 坚决不搞特殊化， 坚决严防“灯下黑”[9]。 通过中央对“三转”工作进程的推进， 纪检委等机构和工作人员对自己工作职能的认知更加清晰、 权责定位更加明确、 监督执纪更加有力。 在中央纪委对内部机构进行整改以后， 各级办事机构权责设置更加科学化， 各机构的职能也更为明确。

2018年， 我国设立了监察委员会， 它是国家最高监察机关， 领导地方各级监察委员会的工作。 党的十八大以来， 习近平总书记不断强调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 监察委员会体现了“关权”的内涵， 例如监察委员会正将“反腐败”理念转变成“治理腐败”的实践， 更进一步遏制了违法乱纪现象的发展， 重新塑造了公权的大众认识， 确保权力行使的规范， 使政府能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 情为民所系、 利为民所谋”。 党的十九大后修改的党章第45条， 在关于派驻工作上要求“党的中央和地方纪律检查委员会可以根据其工作需要， 由中央一级向同级党和国家机关全面派驻党的纪律检查组或纪律检查员”[2]27。 通过该项修订， 可以看到一个显著的变化： 新的党章删去了“中央一级”， 增加了“和地方”三字， 将地方并行监督也纳入到体制中， 更加明确了派驻监察全覆盖将成为今后的一项重点工作任务。

3 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加强纪律建设的显著成效

党的十八大以来， 中国共产党在纪律建设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 推动反腐倡廉工作的开展， 遏制腐败风气， 高层领导以身作则等有效措施， 使得党内纪律建设工作展现出了强大的生机和活力。

3.1 推动反腐倡廉， 强化执政能力

中国共产党加强执政能力建设的一项重要政治任务就是强化反腐败能力， 推动反腐倡廉建设。 建设廉洁政府能在一定程度上预防腐败现象， 这是提升党的执政能力的途径之一。 通过加强监督和处罚工作， 提高了党的权威性， 加强了反腐败制度的成效， 中国共产党党内的纪律建设进一步发展和完善， 责任追究制度也进一步强化落实。 除此之外， 习近平总书记也形成了一系列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论述， 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 党员干部对党纪国法的敬畏之心大大加强。[10]

3.2 腐败连年递减， 风气持续好转

党的十八大以来， 党中央领导全党继续强化党的纪律建设工作， 党内政治风气逐渐好转， 展现出一派勃勃生机。 与此同时， 广大党员干部也渐渐改变了自己的工作作风， 得到了百姓的认可， 党的纪律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果。 党中央坚持以猛药去疴、 壮士断腕的决心和信心， 坚决将“老虎”和“苍蝇”一起打， 营造良好的政治生态环境。 据初步调查统计， 2012年11月到2017年10月，即党的十八大到十九大期间，全国范围内共立案审查省军级以上党员干部及其他中管干部440人，其中中央委员、 侯补中央委员有43人， 中央纪委委员有9人。 纪律处分厅局级干部8 900余人， 处分县处级干部6.6万多人。[11]中央八项规定出台四年多以来， 各地区政府部门主动与党中央进行接轨， 认真贯彻中央八项规定精神， 自觉将岗位工作落到实处， 坚定不移地纠正“四风”和奢靡享乐之歪风， 党内风气持续转向良好的态势。 在十八届六中全会上，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过去的三年里， 我们一直努力解决处理共产党工作失之于宽、 失之于松、 失之于软的问题， 使得不敢腐的威慑作用充分发挥， 不能腐不想腐的成效初步显现， 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正在形成。”[12]党中央坚定反腐的决心没有变， 抵制腐败蔓延的坚决目标也没有变， 党的十八大以来， 各地政府部门将自己的步调和作风与中央保持一致， 将纠正“四风”作为一项重要的政治工作， 党风政风持续好转。

3.3 领导以上率下， 作风明显改善

党的十八大以来，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坚持身作表率， 带头落实优良的政治作风， 提升党在全国范围内的政治影响力和号召力， 以营造良好的党风政风。 在态度方面， 他们坚持“讲认真”， 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在行动上， 他们坚持“有担当”， 形成了显著的“头雁效应”， 带领党员干部显著改善了政治作风。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 “各级领导干部要敢于拿自己开刀， 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才能将问题解决到底， 改进工作才能势如破竹”[13]8。 建设廉洁政府必须首先从领导干部做起， 而领导干部又必须从中央领导干部开始。 各下级领导干部要紧跟上级的步伐， 坚决改善不正之风以保障良好的政治环境。 中央八项规定指示发表之后，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纪委十八届二次全会上的讲话中强调， “各级领导干部必须要以身作则、 率先垂范， 做好带头作用， 说到的就要做到， 承诺过的话就要兑现， 中央政治局同志首先就从我本人这里开始”[14]78。 在纪律的遵守上， 党的十八大以来， 习近平总书记坚持以身作则， 在每年的中央全体会议和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上都会发表重要讲话， 深入探论党的纪律问题， 提出改进作风的方法和要求。 每当他出席国外的会议、 研究和学习， 关于具体方案的安排， 他都会亲自过问， 并督促相关部门严格执行中央八项规定。 在外出考察上， 从十八大到2020年8月份， 习近平总书记深入农村和街区、 工厂车间、 码头、 边关等地， 共调查考察53次， 考察足迹几乎覆盖祖国大地， 他关心农民， 心系劳苦大众。 例如， 习总书记在陕北梁家河考察时， 就用自己的钱为当地百姓买东西； 去广东考察的时候吃自助餐； 在北京庆丰包子店也会排队； 去河北调研可以吃农家小菜； 到芦山灾区住在简单的临时房内等。 这些事实证明， 习近平总书记深入基层、 关心人民的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 反映了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和为民情怀。

3.4 保障群众利益， 树立中国典范

据党风廉政建设民意调查， 关于2018年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中哪项工作让人印象最为深刻， 大多数人选择了严惩腐败贪官一项； 关于目前有效的监督方式是什么， 绝大多数群众选择巡视监察制度， 92%的群众认为其作用重大， 这与2014年相比提高了九个百分点。 由此可见， 十八大以来党的纪律建设不断向纵深发展， 群众的切身利益得到了坚实的保障， 党内监察工作赢得了群众的好评， 这也极大地鼓舞了党的信心。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密切党群之间、 干群之间的关系， 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 是我们党稳固不败之地的根基”[5]78， 人心的向背会决定政党和政权的前途命运。 新时代以来，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 提出了一系列国际反腐合作倡议， 倡导建立新的国际反腐秩序， 特别是要加强与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合作， 让他们不要成为腐败分子的“避风港”。 原来西方国家将我国出逃的不法分子视为他们手中的“王牌”， 但现在已经成了“烫手山芋”。 党的十八大以来， 世界上对中国共产党加强纪律建设、 打击各种犯罪行为的坚强魄力表示由衷的赞叹， 中国共产党的纪律建设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尊重和高度称赞， 如俄罗斯总统办公厅官员琳娜·波多尔科认为：“中国在打击反腐败行为的道路上走出了自己的特色， 其取得的成绩是显而易见的。”[15]

3.5 深入反腐斗争， 政治生态优化

党的十八大以来， 站在新的历史高度上的中国要想从容不迫地化解各种潜在的风险和矛盾， 其关键在于党的执行力度。 优化党内政治生态环境， 不断推进新时期党的纪律建设已经成为当务之急， 以中央八项规定的出台为标志， 在其指引下， 中国共产党进入了重建政治生态环境的新阶段， 开创了党内政治发展新局面。 一个地方的政治生态环境的好坏， 有两个相对直观的基准， 其一是看党员干部自身的作风素养， 其二是看存不存在腐败的问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 中国共产党以优良的党风为落脚点， 充分发扬优秀党员干部和道德楷模的示范作用， 使得纪律建设取得的成效成为领导干部对于加强党的建设所做贡献的一个重要衡量标准， 在全社会营造出世人眼里崇德向善、 见贤思齐的良好氛围。

综上所述， 新时代， 中国共产党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以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下， 通过实施一系列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举措， 党员干部不断强化“不能腐、 不敢腐、 不想腐”的思想意识， 党的纪律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