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潘奕霖的多元身份与自我认同

2022-02-13 09:19潘军郝栋
视听 2022年2期
关键词:流金岁月电影频道纪录

潘军 郝栋

无论个人还是群体,身份的确立是其存在的前提。而对个人来说,自我对其身份的认同比身份本身更为重要,身份并非始终是本质的、连续的和完成的,它在积极的身份认同下是可以不断生成、自我建构的①。潘奕霖是CCTV-6电影频道创办以来的第一位主持人,作为一名电视节目主持人,他身上既有主持人群体的代表性,也有其个人在身份层面复杂的特殊性。而这种特殊性集中体现在潘奕霖的多元身份上,从其职业生涯的起点到如今,多元性、复合性始终是其职业身份的主要特征。2014年,《流金岁月》栏目停播,潘奕霖的《流金岁月》主持人这一关键身份在客观事实层面告别了公众视野。而在2021年10月30日,潘奕霖作为导演创作的纪录电影《演员》在全国院线上映。从电视节目主持人到纪录电影导演这样一种身份转型是如何实现的?对这个问题的回答过程,也许正是一把解开潘奕霖身份转变之因的关键钥匙。正如主持人潘奕霖所说:“从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到一个纪录电影导演的这种转型,别人可能认为跨界很大,其实如果你了解这一切,就会发现二者之间有互通之处,一切是如此紧密地交融在一起。”②

一、从主持人到纪录电影导演身份转型的现实基础

潘奕霖作为CCTV-6电影频道成立以来的第一位男主持人,从1996年开始主持《流金岁月》,亦是该栏目的创始人,现任电影频道主持人、《佳片有约》栏目制片人。在多年制作与电影相关节目内容的过程中,潘奕霖与国内外电影人建立了广泛而深入的联系,特别是与中国老一辈电影艺术家有难以割舍的真挚情感。2021年10月30日,潘奕霖导演的电影处女作纪录电影《演员》全国公映。电视主持人和纪录片导演这两种看似不同的身份在潘奕霖的职业生涯中奇妙交汇。

电影是一门综合性极强的现代艺术,而作为电影这一集体创作艺术的主要领导者,电影导演自身必然需要相当的专业性和综合素质。潘奕霖之所以能够实现从电视节目主持人到纪录电影导演的身份转型,首先在于具备了两大现实基础:其一,在多元身份的长期历练下产生的过硬的综合素质;其二,在《流金岁月》和《佳片有约》两大电影频道经典栏目工作期间,受到中外经典电影的长期滋养熏陶。

(一)多元身份与综合素质

“我是CCTV-6电影频道的主持人,最早主持《流金岁月》节目,这个节目是介绍中国经典电影的电视栏目,展示的是新中国成立以来老一辈电影艺术家和他们的电影。从1996年一直主持到2014年,一共是18年,这个期间我的身份也是多元和不断变化的。先是主持人,然后主持人兼编导,后来是主持人兼制片人。”③《流金岁月》是CCTV-6电影频道开播后的第一档电视栏目,由潘奕霖担任主持人,后来又身兼编导和制片人的角色。这种多元身份相互交织、和谐共存的状态几乎贯穿着潘奕霖的整个职业生涯。诚然,这样的多元身份势必会带来巨大的压力,但这未尝不是历练的宝贵机会。更为重要的是,多重身份允许潘奕霖能够经常转换视角,从不同的剖面和角度来看待同一事物。具体而言,以《流金岁月》为例,一档电视栏目的成功往往都是优良的团队协作的产物。主持人的身份要求潘奕霖努力探索并逐渐形成自己的主持风格和表达策略,编导的身份则允许他在节目内容的各个方面,如主题、话题、形式等方面进行创造性发挥,而制片人的身份使得潘奕霖站在更高的角度,从全局视野出发来审视电视栏目的创作整体,进而对栏目结构、栏目类型和栏目定位不断进行调整。多元身份的不间断转换与共存带来的是综合素质的全面提高,为潘奕霖日后职业生涯的更多可能性奠定了基础。

这种身份的多元性在潘奕霖的职业生涯初期早已初见端倪。1993年,潘奕霖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播音系,并于同年进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国际部《环球信息》栏目,担任广播节目主持人。从一开始,潘奕霖的身份就不局限于播音员这一个角色,而是集“采编播”——记者、编辑、主持人于一身。潘奕霖在节目创作方面一直有自己独特的追求。在大学时代,当时播音系的白龙教授有一门专业课叫“主持人”,这门课的结业考核方式是要求每位播音系学生提交一份自己采访、编辑、制作并主持的广播节目。潘奕霖凭借自己创作的采访作业获得了95分(全班最高)的优异成绩。“采编播”一体化是播音员、主持人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国际部担任广播节目主持人的两年历练,为后来潘奕霖在《流金岁月》时期的主持人、编导、制片人三位一体的多元身份的形成奠定了良好的基础。随后,这种多元身份进一步得到拓展:潘奕霖于2008年接手《佳片有约》栏目并担任制片人。不同于《流金岁月》,在《佳片有约》的身份构成中,潘奕霖作为制片人的身份占主导地位,主持人的身份并存。2008—2014年,这个时期是潘奕霖的多元身份特征表现最为集中的阶段。在此期间,他同时投入到两大栏目的创作之中,综合素质得到了全面的提高。“《流金岁月》和《佳片有约》是电影频道两个王牌栏目,我也很荣幸做过这两个栏目的制片人,觉得职业生涯挺有意义。而且作为主持人不论转不转型,主持人职业本身带给你的一些综合素质,可能会在方方面面都得到发挥和历练,主持人、编导、制片人之间并不是割裂的。”④

(二)中外经典电影的滋养

除了作为导演完成工作所需要的全面的综合素质,专业性层面的高水准也是实现身份转型的必备因素。《流金岁月》是电影频道开播以来的第一档自办栏目,从一开始15分钟的专题节目逐渐演变为40分钟的谈话节目,成为电影频道介绍中国经典电影的王牌栏目。《流金岁月》讲述中国经典电影背后不为人知的动人故事,再现几代新中国电影名人的艺术人生,它的价值早已超越了一般的电视栏目,具备了宝贵的电影史料价值和电影文化内涵。潘奕霖作为《流金岁月》栏目的创始人和主持人,在18年间得到了中国经典电影及电影文化的长期滋养和熏陶,掌握了丰厚的电影知识,与以22大明星为代表的中国老一辈电影艺术家建立了广泛而深入的联系,同他们产生了难以割舍的真挚感情。而担任电影频道另一大王牌栏目《佳片有约》的制片人则为潘奕霖打开了深入接触外国电影世界的大门。在担任《佳片有约》栏目制片人和主持人的工作过程中,潘奕霖和国外电影人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这一交流过程并不简简单单是对外国电影文化的接纳与吸收,而是在自身深厚的中国经典电影文化积淀的基础上进行新一轮的碰撞与融合。某种意义上,横跨两大电影栏目的独特身份为潘奕霖带来的是旁人难以复刻的电影专业性层面得天独厚的优势。

二、自我认同激励下身份的生成与建构

前文仅仅揭示了潘奕霖能够实现从主持人到纪录电影导演身份转型的现实基础,它只是一种潜在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本身并不包含促成这一身份转型得以开启和完成的直接必然性。

任何一个人,当他从一种身份转向另一种身份时,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伴随着身份意识的转化。这种身份意识的转化可能是自觉的、积极的、主动的,也有可能是不自觉的、消极的、被动的。在这里我们要探讨的是前一种情况,当一个人拥有自觉的身份意识时,他就能在身份转型的过程中占据主导地位,而不是被动地接受身份的转换。而身份意识的自觉与否,最为关键的一个影响因素是主体对其身份的自我认同的态度与程度。

潘奕霖于2016年开始构思和筹备纪录电影《演员》:“在2016年左右开始有了拍电影的想法:我做了这么多年电影主持人,跟电影、影人打交道这么多年,自己如果做一部电影的话,我最想拍什么?我问自己。”⑤从2017年到2021年,经历了无数次的策划、采访、拍摄和后期剪辑,历时五年,作为导演的潘奕霖终于完成了他的纪录电影处女作。潘奕霖走上电影导演道路绝非偶然,而是从他自觉的身份意识出发,努力实现自我身份认同激励下的必然结果。在潘奕霖的多元身份中,《流金岁月》主持人这一重身份是其自我认同的关键所在。2014年《流金岁月》节目的停播是促使潘奕霖从一名电视节目主持人跨界转型成为纪录电影导演的关键事件,而比这更关键的动因可能发生在1996年他成为《流金岁月》节目主持人的那一刻。

(一)身份缺失催生出的自觉意识

“我从1996年开始主持《流金岁月》栏目,这个栏目名是我取的。”⑥潘奕霖既是《流金岁月》的主持人,也是这档节目的创始人。但是在2014年《流金岁月》停播的时候,潘奕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并未产生过多告别这一节目的遗憾,而是专心投入到《佳片有约》栏目的制作中。

表面上看,《流金岁月》主持人这一身份在客观层面已经随着节目的停播消失了,然而事实真相并非如此——“后来我见到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同事,还是我曾经采访过的这些老艺术家和他们的亲属,以及各行各业的观众,都会告诉我,《流金岁月》没了实在太可惜。你为什么不再继续做《流金岁月》了?”⑦内部“自我”、外部社会和“重要他者”是社会学身份的三要素。在社会学意义上,身份是“互动的身份”,“身份是在自我和社会的互动中形成的”。外部社会和内部“自我”通过“重要他者”的沟通进行对话,共同塑造了身份⑧。只要以老一辈电影艺术家为代表的嘉宾群体和《流金岁月》的观众们这些“重要他者”依旧存在,只要《流金岁月》节目多年来创造的大众影响这一外部社会条件依旧存在,那么《流金岁月》主持人这一在互动中形成的身份就不会真正消失。

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填补内部“自我”缺失造成的身份缺失。既然作为内部“自我”的《流金岁月》主持人这一身份在客观上已然缺失,那么作为整体的、共同塑造的和在互动中形成的身份便会呼唤一种新身份的诞生来填补内部“自我”。这种呼唤的力量是强大的、由内而外的,它推动潘奕霖产生自觉的身份意识,激励他积极实现自我身份认同。

(二)新身份的生成与建构

自我同外部的文化世界进行交互,身份在自我与世界的对话中形成⑨。在自我认同的前提下,新身份的生成与建构并不简单,在与世界的对话过程中,该如何寻找正确的道路?德国哲学家黑格尔认为,个人只能在另一个对象化了的他人镜像关系中完成对于自我身份的指认。斯洛文尼亚哲学家齐泽克指出:“只有通过被反映在另一个人身上,即只有另一个人为其提供了整体性的意象,自我才能实现自我认同。”⑩建立身份并实现自我认同,必须经由对象化的他人镜像关系即前文所述的重要他者这一媒介来完成。

对于潘奕霖来说,对象化的他人镜像关系主要有两组。其一是《流金岁月》的观众群体,没有观众,任何主持人的身份都是不成立的。“《流金岁月》在它存在的18年中创造了很高的收视率,有很广泛的受众群,直到现在观众还不断念叨着这个节目,那就说明这个节目还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这让我感到很欣慰。”⑪正如上文提到的,《流金岁月》停播后,作为主持人的潘奕霖不断收到观众对于《流金岁月》栏目不舍和怀念的反馈信息。然而在失去往日阵地的前提下,如何恢复与观众的沟通就成了一个问题。“于是,有一天我萌生了一个念头,我想拍摄一部浓缩版、电影版的《流金岁月》。这就是这部电影诞生的初衷。我想也许这样一部作品可以让所有从前热爱《流金岁月》这个电视栏目的朋友有所满足,也让我自己对从事了18年的节目做出一个总结。”⑫这便是潘奕霖创作纪录电影《演员》的初心,也是他走向纪录电影导演这一全新身份的开端。

电影的主题和基本诉求已经确定了下来,那么影片内容的创作方向该如何选取呢?面对这个问题,不得不回望潘奕霖身份认同的第二组对象化的他人镜像关系——《流金岁月》主持人与新中国老一代电影艺术家的关系。“其实有时候在你身边的风景是你最容易忽略的。一开始,还是走了一个弯路,想拍这想拍那,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其实我应该拍摄这些老艺术家,这些随着新中国成长起来的第一批老一辈表演艺术家。当有这个想法之后,我就开始去了解他们的现状。”⑬作为《流金岁月》主持人的潘奕霖在节目中往往会认真倾听老艺术家们的讲述,并加以真挚的情感回应。在多年的交往后,潘奕霖和这些老艺术家们产生了近乎于亲情一般的深厚感情。作为主持人也好,电影导演也罢,这种深厚真挚的感情是潘奕霖创作纪录片的内在动力。“两种身份转换的背后,是长久以来我天天接触的这些电影界德艺双馨的前辈们对我潜移默化的影响。以于蓝老师为例,我第一次见她是1993年,一直到我2018年去拍摄她的时候,我和这一批中国电影的传奇人物相识相知已有25年的光阴。这25年间,我从他们身上汲取了丰厚的营养,老艺术家们的言传身教令我受益匪浅。正是这些宝贵的经历使得我能跟他们感同身受,可以说,没有这些宝贵经历和精神财富就不会有这部纪录片的诞生。我希望很多人在2021年能够去看这部电影,去近距离地感受它。令人遗憾的是,影片中的于蓝老师于2020年去世,以99岁的高龄离开了我们。我无论作为《流金岁月》栏目的创始人也好,还是主持人也好,能够用电影的方式记录下她最后的影像,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义和值得纪念的,也算少了一份遗憾。”⑭

至此,我们回答了纪录电影《演员》是为何以及如何诞生的问题。回答了这个问题,也就回答了潘奕霖是如何实现从一名电视节目主持人到纪录电影导演这样一种身份转型的问题。某种意义上,纪录电影《演员》的导演身份和《流金岁月》主持人这两种身份其实是同一的。一方面,观众和老艺术家们对《流金岁月》的怀念促成了纪录电影《演员》的诞生;另一方面,纪录电影《演员》的问世为无数记挂《流金岁月》的观众再造了一个沟通的平台,为新中国老一辈表演艺术家和喜爱他们的无数观众搭建了一座桥梁。“2020年9月,在郑州的金鸡百花电影节上,我发了一个田华老师与我握手的抖音,一时间引起了很多网友的关注。我在郑州拍摄的是我的纪录电影《演员》,那一刻我能强烈地感觉到我在做一件对的事。纪录电影《演员》与《流金岁月》栏目是密不可分的,顺势而为,水到渠成。《演员》在2021年将走进电影院线。我作为这部影片的导演,在几年时间内,再次采访了数十位老艺术家,这次的愿望是将他们的风采呈现在大银幕上。”⑮

(三)自我身份认同的基点:《流金岁月》主持人

潘奕霖转型电影导演后的处女作是纪录电影《演员》,该片上映后在社会上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各大媒体也对《演员》的公映进行了全方位的报道。《人民日报》的《重温“演员”的深刻内涵》一文指出:“影片以‘新中国二十二大电影明星为切入点’,讲述了于蓝、秦怡、田华、于洋、王晓棠、金迪、谢芳、祝希娟等老电影艺术家的从影经历和杰出艺术成就,展现了他们对于演员这一职业的感悟和思考,令人备受感动。”⑯《光明日报》的《我们应从老戏骨身上学些什么》一文肯定了老艺术家们作为演员的德艺榜样价值,借助《演员》的上映对当今影视娱乐圈的乱象发出了拷问:“一段时间以来,文娱乱象模糊了是非美丑的界限,影响了青少年人群的心理建设和审美教育,为美育等带来极大挑战。值得庆幸的是,随着相关部门的重拳出击,积极引导,老戏骨出演的影视剧收获广泛好评,德艺双馨艺术家受到更多关注,以新中国‘二十二大电影明星’等老一辈艺术家为切入点诠释‘演员’内涵的纪录电影也在全社会引发热议。我们有理由对文娱圈的良性发展和演艺行业的德艺同行保持乐观。唯愿老戏骨、老艺术家的精神春风化雨般滋润年轻一代,变得越来越好。”⑰《北京青年报》的《纪录电影<演员>向新中国电影致敬》一文正面肯定了这部纪录电影在中国电影史上独特的史料文献价值:“该片讲述了于蓝、秦怡、田华、于洋、王晓棠、金迪、谢芳、祝希娟等老一辈艺术家的从影经历,记录他们今夕的风采,挖掘他们对于演员职业超过半个世纪的感悟和思考,并以他们塑造的经典电影形象向新中国电影致敬。”⑱

作为电影导演的潘奕霖在这部纪录片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后反而能够保持冷静,对自己的身份依旧有着清晰的认知:主持人是他众多身份中的根基所在,今后也会继续努力,成为一名更加优秀的主持人。作为电影频道的主持人,潘奕霖主持的《流金岁月》经常会播放经典老电影,比如《红色娘子军》 《上甘岭》和《我们村里的年轻人》等,然后请出影片中的老艺术家和观众见面。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潘奕霖凭借自己亲切自然的主持风格和节目的怀旧色彩与以“二十二大电影明星”为代表的中国老一辈表演艺术家们产生深厚的情感。回过头来看,《演员》的诞生也许不止五年时间,而是潘奕霖从担任《流金岁月》栏目的主持人开始至今所有的经历和所有的工作成果的浓缩,最后通过大银幕用电影的方式来实现。在纪录电影《演员》成功与观众见面后,潘奕霖仍然能不忘初心,回归《流金岁月》主持人这一自我认同的基点,并期望以主持人的身份开启一段新的《流金岁月》生涯。

三、结语

综上所述,作为一名电视节目主持人,潘奕霖的身上既有主持人群体的代表性,也有其个人在身份层面复杂的特殊性。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多元性、复合性的身份特征贯穿始终,同时潘奕霖也从自觉的身份意识出发,以对《流金岁月》主持人的身份认同为基点,探索自身多元身份的更多可能性。

正如他本人所说的:“我是一个喜欢不断求新、求变或者跨界的人,然而我的这些尝试都始终在一个领域或者一个圈层内,没有特别的那种革命性的改变和突破,一切尽可能在我认为自己能驾驭的范围。”担任导演创作纪录片只是潘奕霖探索其多元身份的众多可能性中的一种选择。

注释:

①⑧⑨Hall,S.The Question of Cultural Identity[A]//Hall,S.Held,D.&McGrew,T.Modernity and Its Future,London:Polity Press,1992:597.

②⑭潘奕霖.演员[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280.

③⑪潘奕霖.演员[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1.

④⑤⑬潘奕霖.演员[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3.

⑥⑦⑫潘奕霖.演员[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278.

⑩[斯洛文尼亚]斯拉沃热·齐泽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M].季广茂 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33.

⑮⑲潘奕霖.演员[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2.

⑯付球.重温“演员”的深刻内涵[N].人民日报海外版,2021-11-05(007).

⑰杨抒媛,陈金华.我们应从老戏骨身上学些什么[N].光明日报,2021-11-03(013).

⑱吴菲.纪录电影《演员》向新中国电影致敬[N].北京青年报,2021-10-22(A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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