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成钢
——记“全国应急管理系统先进集体”车站消防救援站

姜龙飞/文

这，并非车站消防救援站的第一次，却是该站第17 任站长刘国柱的第一次。

2021 年11 月5 日上午，北京，庄严富丽的人民大会堂金色大厅气氛隆重热烈，全国应急管理系统首次先进模范和消防忠诚卫士表彰大会正在举行。

海水一般的湛蓝色凝聚起一片波光，纯净而又深邃，金色大厅里涌动着阵阵热潮。参加大会的英模与立功集体代表着装整齐、精神振奋，胸前的荣誉奖章和大红花格外醒目。上午11 时15 分，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王沪宁，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韩正等中央领导同志走进金色大厅，全场响起长时间的掌声。习近平等来到代表们中间，同大家亲切握手，并合影留念。

就在前一天，全国应急管理系统先进模范和消防忠诚卫士表彰大会在京隆重召开，全国应急管理系统8 名一级英雄模范、99 个先进集体、190名先进工作者、30 名“中国消防忠诚卫士”和30 名二级英雄模范受到表彰。此次表彰是改革转制以来，应急管理部首次联合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举办的全国性表彰。

上海市应急管理系统2 个集体、6名个人受到表彰。黄浦区应急局、黄浦区车站消防救援站荣获“全国应急管理系统先进集体”称号；普陀区应急局杨永德、杨浦区应急局诸卫军、闵行区应急局顾琼、崇明区长兴特勤站陆科肖、嘉定区安亭消防救援站季辛德荣获“全国应急管理系统先进工作者”称号；浦东新区周渡消防救援站章文锋荣获“中国消防忠诚卫士”称号。其中，杨浦区应急局诸卫军同时荣获应急管理部授予的“全国应急管理系统二级英雄模范”称号。

面对巨大的荣誉，特别是当中央领导面带微笑向代表们走来时，刘国柱的心激动得好像快要蹦出嗓子眼了。眼前的一切，对于一个典型的80 后基层消防指挥员来说，崇高得简直难以想象，辉煌得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这不仅是他个人的荣耀，更是他任职的消防站乃至整个上海应急救援系统至高无上的荣耀。

吃苦是一种传承

2007 年，刘国柱当兵来到上海消防——当时的消防还是一身橄榄绿，属武警建制，而非今天职业化的海洋蓝——从当兵第一天起，刘国柱就听很多人说起车站中队，那赫赫威名，可谓居高声远，影响并塑造了一茬又一茬的消防人。

渐渐地，他对这个中队的历史背景有了深入的了解。早在1995 年，车站中队就被公安部授予“模范消防队”的称号，1999 年10 月，又被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模范消防中队”称号，是全国消防部队中第一个受到国务院、中央军委高规格嘉勉的基层单位。这以后，中队连续获得的各种荣誉不胜枚举，大略有：全国青年文明号、全国爱民敬老单位、全国优秀公安基层单位、公安部所属先进基层党支部、公安消防部队英模群体、公安消防部队基层建设先进集体、上海市文明单位、上海市拥政爱民模范单位等等；它还是上海消防总队连续20 多年不变的先进中队，尽管人员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从公安部到应急部，从全国消防到上海总队组织的各种比武中，它的竞赛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训练水平长期居优，当仁不让地彰显出“有第一要争，有红旗要扛”的昂扬斗志和传承不止的优秀素质，堪称上海消防部队的一颗明珠。

刘国柱的手头有一本1987 年时的车站中队中队长的笔记本，里面有一段文字记录道：“明天就比赛了，现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衣服也干不了，不过条件再苦我也要拿出最好的成绩。明天我们拼了！”

那铿锵的话语，穿越时空，划破烟云，至今犹在耳边。

刘国柱还珍藏着他的前任站长周祥在全国消防铁军比赛中夺冠的照片。照片上的周祥个头不高，样貌普通，如果卸去他身披的消防战袍，活脱一位邻家大哥哥。然而，就是他——

2011 年8 月，全国公安消防部队在天津举办有史以来的首次铁军比武，上海消防总队派出最强阵容参赛，其中就有训练场上的“拼命三郎”周祥。这是一次全国性的灭火救援业务技能竞赛，参赛的800 多名选手都是来自各省市的尖子，强手如林。

为应赛，上海消防总队组织了为期近10 个月的极限式训练。每天5:30起床，22:00 熄灯就寝，除一日三餐和午休，大约有13 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在训练场上。那个累、劳、乏，甚至伤和痛，堪称登峰造极，非一般人所能承受。难怪颇有一些老兵油子会发牢骚：宁肯战场上拼命，不愿训练场上受罪。

周祥参赛的项目叫“救助技术综合操”。一个“操”字，在外行人听来，马上会跟“广播体操”的“操”字联系起来，柔美度立马上升。但是天晓得，消防演练的“操”，跟普通人做的“操”，根本两码事，强度和难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救助技术综合操”由11 个环节组成，包括通过各种障碍、快速结绳、搬运重物、徒手登梯、救人与自救等等。仅以其中的爬绳为例，9 米长的绳索，全副武装，徒手上下，每天来来回回的训练量必须达到金茂大厦的高度，直练到掌上血泡叠加，背部括约肌坚硬赛铁。说实话，这样的训练，比实战还要难。10 个月里，周祥他们磨破了近100 双手套。

那一日，就在周祥攀上九米长索，完成翻越入窗这个训练动作时，背部肌肉突然严重拉伤，剧痛难忍，非静养无以恢复，任何药物都帮不上大忙，只能靠自身肌体的再生功能来慢慢复原。

就这样退出集训吗？周祥心犹不甘。只要骨头没断，只要还能在训练场上站立，他就决不半途而废。

痛，是肌肉拉伤后的直接反应，它会导致肌体功能下降，乃至丧失。要想还原机能，重返训练场，就必须挑战极限、战胜疼痛。“熬过剧痛，就是无痛”，周祥后来在总结自己的训练心得时曾经这样说。

终于熬到了正式开赛的那一天。“救助技术综合操”作为重点项目，被安排在了赛事进行的第三天。比赛中，队员们需要携带拉梯、绳索、安全钩、轮滑等器械，并借助这些器械，通过间距4 米的宽沟、徒手攀越3 米高的翻板、走五步桩、过独木桥、迂回穿越S 形“丛林区”、钻过由汽车轮胎模拟的三种大小不同的“山洞”。其间，4 名参赛队员要各自展示6 种不同的结绳技巧，还要将散落在地的100块红砖搬到10米之外的规定区域，再利用绳索攀上3 楼，穿过房间，从另一处窗口滑降地面，把5 米外的被救者用绳索营救至3 楼，模拟将人员救至山腰安全处的情景。最后，所有队员借助绳索再次徒手爬上3 楼平台集结，全部比赛科目才算大功告成。

这是一个集体项目，全体参赛队员只要有一人掉链子，就会迟滞全队的比赛节奏，影响最终的比赛成绩。伤痛在身的周祥行吗？关键时刻，只见他随着发令枪响，如同装了弹簧一般蹦了出去，和其他队员一起，架着6 米长的拉梯一路猛跑，迅如疾风……

天津铁军赛结束，上海消防代表队荣获“地下救援操”“救助技术综合操”“高空山岳救援操”三个单项第一，荣立一等功。其中，周祥参赛的“救助技术综合操”，以3 分02 秒74 折桂……

吃苦是一种修为，一种超能，更是一种传承。在车站站，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日常细节，那就是大家吃饭都用叉子，不用筷子。为什么？因为平时训练强度太大，肌肉高度紧张，拿筷子吃饭手会抖，搛不住菜，于是老队员们纷纷弃筷握叉，全队上下莫不效从。这一改就是30 年，至今仍是刘国柱他们这些80 后、90 后消防战斗员的不二之选，沿用不辍。2019 年春节期间，消防站的这个小秘密被网络揭秘，顿时引爆微博热搜榜，经多个网络媒体持续发酵，当日阅读次数达2.2 亿，收获近27 万点赞。

2018 年，正值消防改制的号令吹响之际，人心浮动，上上下下都在为自己的去留划拉着小算盘，车站消防站的指战员们难道没想法？当然不可能。但是有想法不等于泄元气。当年深秋，消防站受命出战部局冬训体能达标考核，以近乎满分的成绩全员达标，荣获全国冬训考核集体第一名。

2019 年11 月，消防改制后的全国首届“火焰蓝”比武对抗赛在浙江绍兴拉开战幕，车站消防站90 后副站长王春明带队出战，从全国各省市派出的28 支队伍中脱颖而出，荣获“楼层火灾内功操”第一名。同时在“纵深灭火救人操”竞赛中获全国第四。同年，车站消防救援站还在总队执勤岗位练兵比武竞赛中，夺得“初战快速出水控火操”项目冠军。

刻苦是一种磨砺

2011 年9 月27 日，地铁10 号线突发两车追尾事故，成百上千的乘客被困在了黢黑的地下。车站中队闻警出动，只见被追尾的车厢大尺度倾斜，严重扭曲变形，要将被困其中的乘客安全救出，光靠器械远远不够。由于受伤乘客太多，担架不够，抢险班战士当即脱下身上的战斗服，裹在乘客身上，或抱，或背，或搀，或托，穷尽种种手段，千方百计施以救援。由于车厢被撞后车门与站台形成高低落差，即使没有受伤的乘客向上攀爬也很不易。出乎意料的是，消防员何晨突然趴在了车门与站台之间，将自己的身体当台阶，让大家踩着他的脊背登上站台……抢险结束后，何晨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了，是战友们手托肩扛把他抬出来的。只见他身上的背心已被踩烂，后背脊渗出大块淤青。一位刚才踩着何晨的脊背顺利脱险的老阿姨热泪盈眶地说：“心疼呵，你还是个孩子……”

左图：每逢重大节假日，车站的指战员总是驻守在外滩、人民广场、豫园、南京路步行街等地，守护万家灯火

右图：豫园消防安保小组参与各类重大外事活动保卫工作，以严实过硬的作风出色完成任务

这是老百姓的口碑！

2019 年，全国应急消防系统政治部主任现场会在车站消防救援站召开，会议的一个实战化展示项目是“紧急情况沿充实水带垂直滑降逃生”。演练过程中，一位细心的与会领导发现，滑降的消防员没有用安全绳保护，当即发问：为什么？

刘国柱回答：实战中不可能有安全绳保护。考虑到这样的实战背景，我们决定撤去安全绳保护，模拟实战，适应实战。领导边听边点头，肯定道：一切从实战出发，以实战为标准，打消所有侥幸和依赖心理，才能真正确保实战安全。

这是领导的嘉许！

据统计，车站消防救援站2019年共接处警384 起，其中火警155 起、抢险救援178 起、社会救助51 起。先后参与处置了“5·16”昭化路厂房坍塌事故救援、超强台风“利奇马”应急救援等有影响的灾害事故。2020年又先后成功处置了台风“黑格比”抢险救援、“4·29”宁波路哈灵面馆火灾、“12·3”海潮公寓火灾等有影响的灾害事故。在海潮公寓火灾中，指战员们凭借精准的专业技能，迅速果敢，成功营救了一名火场深处的被困人员。营救成功后，新华社及时进行了报道，广获好评。2020 年内，他们还顺利完成了首届外滩金融大会、浦东开发开放30 周年、上海国际马拉松赛等多次重大活动消防安保任务。

面对肆虐的新冠疫情，消防站主动为社区街道提供义务服务，仅2020 年就制作防疫警示牌1600 余张、慈善捐款15000 余元、上门理发190 余人……

在第二届“进口博览会”消防安保中，车站一号车8 名指战员作为前置增援力量，全程守护国家会展中心核心区域消防安全，累计开展走访调研110 余次，实战演练40 余次，为“进博会”的顺利举办保驾护航。豫园消防安保小组参与“进博会”期间重大外事活动保卫工作，以严实过硬的作风出色完成任务。

对标“全灾种”“大应急”的职能拓展，总结近三年工作，指导员陈祥康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话：黄浦不能有事，有事就是大事。我们的使命，就是防范出事，消弭小事，杜绝大事，确保这一方土地平安无事！

茹苦是一种信念

有道是：含辛茹苦。“佛之道”为什么“难成”？苏东坡曾释言：“无所不至，茹苦含辛，更百千万亿生而后成。”

同理，信念的生成，无不在含辛茹苦中打磨铸造，系万千民众的安危于一身而无我。

茹苦于信念之中，首先要有信念。而信念，是需要灌输的。

上海是党的诞生地和初心始发地，中共一大会址是中国共产党的“圣诞”之床、创世之源。仿佛天意使然，这方宝地，恰恰在车站消防救援站守护的范围之内。此外，素有世界建筑博览会之誉的外滩、上海的原点地标人民广场等等重要区域，也都在车站消防救援站职守的3.3 平方公里范围之内。更有高密度的居住人口、熙熙攘攘的流动人潮，每天都在警醒着消防救援站全体指战员的心，随时准备“赴汤蹈火，竭诚为民”。

2021 年年初，在一次全年工作研讨会上，指导员陈祥康提出一个创意：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我们应当以此为契机，用实招促改革，以改革谋新篇。具体说来就是，全国有那么多红色圣地，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些资源强化党史学习教育呢？

在他的启发下，党支部委员们面对一张硕大的全国地图，纷纷指点江山，出谋划策。很快，在支部一班人的共同努力下，克服种种困难，将全国消防系统第一个“火焰蓝党建云联盟”，在互联网上搭建成功，并连续推出三期红色圣地直播。

“火焰蓝”登高一呼，应者如云。几天之内，全国20 多家单位联系“火焰蓝”，要求加入。很快，一个辐射全国的“云联盟”党建平台高调亮相。成员包括：上海黄浦、嘉兴南湖、江西南昌、井冈山、瑞金、古田、遵义、延安、西柏坡、故宫十大红色圣地的消防基层党组织以及江西九江支队、福建三坊七巷消防救援站等全国消防英模和先进单位共计100 余家。“云联盟”突出“强点连线扩面”的发展思路，聚焦基层党建、党史学习、宣传策划、服务主业等方面，开展线上研学、党务咨询、对话典型等互学互帮互教活动。目前，通过“云联盟微程序”，已开设50 余家基层单位专栏，全面展示单位先进事迹、活动风采等；先后组织“英模单位宣传片云展播”6部，组织开展正规化、数字化队站云探寻活动1 次，为全国基层消防救援队站“党建带群建、党建强业务、党建促发展”提供示范样板。

“有利于组织发动、有利于信息共通、有利于作用发挥”，是网络传播的突出优势。利用这一优势，“云联盟”围绕“初心之地”再出发、传承“红船精神”、回望井冈山上“星星之火”等主题，开展红色圣地云参观活动。利用每周两次的政治教育时间，开展了包括全国红色革命圣地纪念馆“云直播”、支部书记讲微党课“云展示”等在内的一系列活动。目前，“云联盟”已组织线上参观“团中央机关旧址”“共和国摇篮”“云南陆军讲武堂”“广州农讲所”“西南联大旧址”等红色云游活动7 次；同时启用人工智能程序在线答疑解惑，为党务工作者厘清思路，从基层党建、党史教育、宣传策划、服务主业四大方面推动基层党组织标准化、正规化建设；各联盟成员通过平台，围绕红色圣地保卫方案、业务素质建设、公益服务项目等基层建设重点工作，开展“与标兵对话”“支部书记面对面”等活动，面对面交流经验体会，取长补短，提升素质。

目前，“云联盟”平台数据库已整合了全国500 余家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基础数据，其中包括全国60 余位为党和国家做出卓越贡献的红色人物、全国300 余部“火焰蓝讲党课”微视频、1500 余道党史知识应知应会等等。全国指战员通过“云联盟”平台已开展各类掌上党史学习3 万余次，答题、咨询、竞赛4500 余次。一个“全天候、全方位、全覆盖”的基层党组织线上智库已经打造成型，正在为全国消防基层党支部推进党组织建设提供优质的资源支持。

信念，闻之宏达，落地却再平凡不过。20 多年来，每个月的20 日，车站消防站的“火焰蓝为民服务队”都会准时出现在繁华的南京东路步行街，为过往民众提供最为日常甚至琐碎的服务，比如理发、修伞、量血压等等。

不过呢，对这件事每年新入队的消防员都觉得不可理解。有必要吗？现在大家的生活条件都挺好，堂堂大上海有谁会贪图免费的义务服务？咱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车站消防救援站是连续20 多年不变的先进救援站，竞赛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训练水平长期居优

但是，每到20 日早上6 点半，服务队刚到南京路，居民群众却都已排好队在等着“火焰蓝”开张的场景，每每让新队员们深感诧异。这是贪图免费、省几个小钱的事吗？那阵势，简直就是一场极具仪式感的约会，是老友重逢、新知相交的重要一刻，庄重而又温馨。他们当中，有从宝山老远赶来测血糖的老阿姨，有刚下高铁就直奔南京路采购却折断了高跟鞋的准新娘，有密码箱手柄开裂还须匆匆赶路的南北商人……方便、精准、及时、暖心的服务，岂是经济和金钱可以简单度量的！一种社会服务的存在价值，更多的，其实是在人心的交互与互动中呈现的呀。

四级消防士王杰2020 年7 月回老家探亲期间，突遇当地发大水，他用手机微信向站领导请示获准后，主动请缨，加入抢险队，驾驶冲锋舟先后两次突入重灾区，救出一批又一批老弱妇孺。当地雨止天晴后，他又顶着大日头料理善后，直晒得浑身爆皮起泡……

改制之后，消防已退出现役，从武警部队改为行政编制，从义务兵改为职业化，从领取津贴到按月开饷；他们和大上海的那些蓝领白领理论上已经走在了同一条职业化道路上。但是，你去车站消防救援站的营区——是的，那里依然和部队营区一模一样——所有的走廊楼梯、操场车库、房间寝室，统统打扫得窗明几净、纤尘不染，除了唯一的会客室，见不到一张沙发软椅；队员们睡的依然是硬板床，用的依然是老式的课桌椅，床头被褥，依然叠得横平竖直，宛如刀削斧劈一般。每逢出警，哪怕夜半三更，他们跳出热被窝的速度依然以秒计……

当你的信念不仅漂浮在星空，而且落地行走，沾满尘土和烟火气的时候，它才是真的。

在车站消防救援站，几十年一以贯之、含辛茹苦、百折不挠的，又岂止一支便民服务队、一位见义勇为的消防士。时光如锤，锤砧相向，火花迸射，几十年锻打不辍，百炼何愁不能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