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声对导管型乳腺癌与导管内乳头状瘤患者的诊断价值

2022-06-20 11:20刘沅林
分子影像学杂志 2022年3期
关键词:影像学血流病灶

崔 红,刘沅林,陈 亮

1海安市人民医院超声科,江苏 海安 226600;2南通大学附属医院妇产科,江苏 南通226001

乳腺癌是临床较为常见的女性恶性肿瘤之一,2020年185个国家的统计资料显示,女性乳腺癌超过肺癌成为最常见的癌症,新发病例达230万[1]。在对乳腺癌的诊断过程中,乳腺组织的超声反射界面较多,造成乳腺病变的导管直径较小,病理组织呈现相应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对导管型乳腺癌(DBC)的诊断存在一定的困难[2],容易造成DBC的漏诊及误诊;同时,DBC以及乳腺导管内乳头状瘤(IDP)存在一定的超声重叠现象,鉴别诊断较为困难[3-4]。既往有研究探讨了超声在DBC及IDP鉴别诊断中的应用,对导管形态、导管走行等指标进行比较[5],但相关研究依旧不足,且纳入的病例数较少。目前尚未有文献报道通过构建Logistic回归诊断模型进一步确定超声诊断指标在二者鉴别中的意义。有研究通过对乳腺癌导管内原位癌以及乳头状瘤的Logistic回归诊断分析,发现病变最大直径以及病变边界均是两者鉴别的重要因素[6]。因此,本研究主要通过超声对DBC与IDP患者的鉴别诊断及Logistic回归诊断模型的建立分析,为临床诊断提供科学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本研究为回顾性研究,选取我院2017年1月~2020年12月收治的乳腺疾病患者110例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恶性患者符合乳腺癌的诊断标准[2],并经病理实验确诊;均为乳腺癌首次发病。排除标准:肝肾功能异常;急性炎症期;精神或认知功能障碍;合并其它恶性肿瘤者等。110例患者中,DBC患者59例,IDP患者51例,年龄36~45(40.13±2.59)岁,BMI 24.55±2.69 kg/m2,两组患者一般资料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1)。所有患者入组前均未曾接受过手术或者药物治疗,均无乳腺癌家族史,超声检测资料较为完整。本研究经我院伦理委员会审批同意。

表1 两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Tab.1 Comparison of general data between the two groups(Mean±SD)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的超声诊断仪为GE LOGIQ E8,在对患者诊断过程中,嘱患者充分暴露病灶部位,双上肢高举过过顶,探头的频率设定为6~15 MHz,以病灶部位的乳房的乳头作为中心,对患者的病灶部位进行常规辐射状检查,并对局部病灶部位的乳晕部位以及腋窝下各个象限进行纵横切面的扫查,根据患者的病灶部位的实际情况,及时对扫描的深度以及增益情况进行调整,同时对局部病灶部位的导管扩张、增粗、内部及周边回声以及血液供应情况进行分析。在诊断过程中,导管的外径增大以及内部实质性回声则为导管增粗,导管的内径增粗以及导管内可见到液性区域则为导管扩张。病灶部位以及周边5 mm范围内未发现血流信号则为无血流,病灶部位以及周边5 mm范围内最多切面发现2个血管则为中等血流,病灶部位以及周边5 mm范围内血流最多的切面发现血管不低于3个血管则为血流丰富[6]。

1.3 观察指标

1.3.1 两组患者的常规超声指标分析 分别对IDP以及DBC患者的导管形态、导管走行、导管壁回声以及钙化灶情况进行比较。

1.3.2 两组患者的超声血流情况进行比较 分别对IDP以及DBC患者的血流分级以及血流分布情况进行比较。

1.3.3 DBC诊断的多因素分析 采用Logistics多因素分析建立DBC诊断的模型。

1.4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19.0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组间比较行t检验;计数资料以n(%)表示,组间比较行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患者的常规超声指标分析

IDP 以及DBC 患者的导管形态(χ2=25.692,P<0.001)、导管走行(χ2=20.321,P<0.001)、导管壁回声(χ2=6.052,P=0.014)以及钙化灶情况(χ2=34.552,P<0.001)之间的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表2、图1~4)。

图1 CDFI内部血供弱Fig.1 Weak blood supply in CDFI.

表2 两组患者的常规超声指标分析Tab.2 Analysis of routine ultrasound indicators in the two groups[n(%)]

2.2 两组患者的超声血流情况进行比较

两组患者的血流分级之间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的血流分布之间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22.441,P<0.001,表3)。

表3 两组患者的超声血流情况进行比较Tab.3 Comparison of ultrasonic blood flow between the two groups[n(%)]

图2 CDFI内测及条状血流信息Fig.2 CDFI internal measurement and strip blood flow information.

图3 不规则低回声,边界清楚,内部回声不均匀,周边见扩张的导管样结构Fig.3 Irregular low echo with clear boundary,uneven internal echo,and dilated ductlike structure around.

图4 不规则低回声结构,边界不清,周边可以扩张的导管样结构Fig.4 Irregular hypoechoic structures with ill-defined boundaries and circumferential ductlike structures.

2.3 DBC诊断的多因素分析

通过多因素分析,患者的导管、导管走行、导管壁回声、钙化、血流分布均是DBC诊断的重要因素(表4)。

表4 DBC诊断的多因素分析Tab.4 Multivariate analysis of DBC diagnosis

3 讨论

乳腺癌术前进行影像学评估是决定手术方案的关键步骤,可以提升保乳手术的机会并改善预后[7]。超声检查可以将乳腺癌患者分为结节性、导管型、囊样性、弥散型以及团块型[8],其中导管型乳腺癌缺乏结节状的影像学特征,其误诊率相较其他类型较高,亦不易与某些特殊类型乳腺癌或良性乳腺肿瘤鉴别[9]。IDP超声主要表现为导管扩张、走形较为规则,导管的连续性较好,周边组织的浸润能力较差[10],同时以上扩张的导管在一定程度上形成良性肿瘤[11]。既往研究已经证实,超声诊断可鉴别IDP患者的结节型和导管扩张型[12]。DBC主要表现为条索状较低,回声情况较小,结节状以及团块状的表现极易与扩张型IDP产生影像学的重叠[13],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DBC的漏诊以及误诊,亟需对IDP以及DBC患者的影像学进行分析,明确二者的具体影像学特征区别,进一步提升诊断的准确性。

本研究中,IDP以及DBC在临床上的共同表现为导管扩张以及增粗,而两者在超声上的不同在于,IDP主要表现为导管的扩张以及实体性回声,而DBC在影像学上的主要表现为导管增粗;DBC在疾病的进展过程中,主要表现为肿瘤组织向周边组织的浸润,导管的扩张情况显著,这些特征与现有的文献报道相符[14-16],且本研究进一步证明了DBC的这些特征在其与IDP的鉴别诊断中存在可供鉴别的差异。同时,导管形态的柔和感变差,部分表现为边缘性毛糙。而在对患者的诊断中,还需要对患者的导管壁的回声情况进行分析,是否发生不规律性中段,进一步判断病灶部位的浸润性情况[17]。

在正常的生理学作用下,如果肿瘤病灶部位的组织发生坏死则在局部病灶部位形成钙盐颗粒。如果在病灶部位的内部以及周边出现较强的血流信号,则提示该肿瘤的恶性程度较高[18-19]。在对患者的超声诊断中,乳腺癌的内部以及周边血管的新生情况,进一步对患者的良性病变以及恶性病变进行鉴别诊断,同时在对患者的超声诊断中,如果在病灶部位的钙化情况进行分析,对于临床诊断也具有显著的意义[20]。而在本研究中,通过对患者的病灶部位的钙化情况的分析,IDP的钙化情况高于DBC患者,而周边的血流情况则低于DBC患者,本研究为DBC及IDP的临床鉴别提供了更为丰富的指标。

为进一步明晰上述因素在鉴别诊断中的意义,本研究构建了Logistic回归诊断模型,在对DBC患者的诊断的多因素分析中,患者的导管增粗、导管走行不规则、导管壁回声不清晰、钙化不明显、血流分布为导管均是DBC诊断的重要因素,进一步佐证了以上超声诊断指标可作为DBC以及IDP鉴别诊断的重要依据。

综上所述,超声对DBC与IDP患者的具有较强的鉴别诊断意义,导管增粗、导管走行不规则、导管壁回声不清晰、钙化不明显、血流分布为导管均是DBC诊断的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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