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认知地图的广州花城广场游客意象感知和结构研究

2022-08-24 04:21李丽玲刘立欣
地域研究与开发 2022年4期
关键词:花城标志物广场

唐 波,李丽玲,林 琳,刘立欣

(1.广州新华学院 资源与城乡规划学院,广州 510520; 2.广东工业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广州 510090; 3.中山大学 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广州 510275)

0 引言

伴随休闲时代的到来,游憩逐渐成为人们生活的刚性需求,城市也越来越注重公共空间的营造[1]。作为城市空间要素和非空间要素的重要表达,城市意象的研究对塑造城市形象、提升城市化质量有重要的意义。国内外学者对城市意象进行了长时期的研究[2-3],主要体现在以下3个方面:第一,注重认知地图类型和意象感知差异研究[4-5]。探讨了入境游客[6]、大学新生[7]、当地居民[8]等不同群体感知意象差异,剖析了个体属性、文化程度、环境熟悉程度等因素对感知意象的影响[9-10],使城市意象的研究更加注重“人”的差异性[11]。如以居民为对象的空间认知地图类型主要以序列型为主[12-13];以入境游客/国内游客为对象的城市尺度认知地图主导类型为空间型[1,7]。第二,认知动态过程和认知序列的研究。如R.G.Golledge的锚点理论认为人们的空间认知早期集中于“锚点”,是一个分阶段、分层次的过程,同时空间认知要素存在等级秩序的原理[14];A.W.Siegel等则认为空间认知的序列始于标志物,然后是道路认知,最后是俯瞰空间认知[15]。认知地图类型和认知要素会随着不同个体的需求和行为发生改变[16],呈现出不同的认知过程[17]。第三,感知空间结构研究。感知空间结构主要受环境特征和认知主体个人因素两方面的影响[18],侧重地理环境认知与空间行为的交互作用[18]。对同一个群体而言,城市空间结构和形态特征会导致认知地图类型和要素产生差异[7];而对于不同群体的感知差异或者偏好,大多从属性、阶层和利益来进行切入[12,17,19],主要是单向的作用机制[20],体现意象空间结构研究的基本逻辑。

空间意象认知作为城市游憩活动的基础[21],近几年出现了街道空间[19]、滨水游憩空间[22]、大学校园[23]、历史文化街区[24]、传统村落[25]、园林[26]等城市公共空间或休憩空间的意象感知研究。首先,城市广场作为城市不可或缺的公共空间,现有意象研究在调研人群选取多以常住(或者本地)居民为主,而游客的公共空间意象研究有助于延伸和丰富意象感知研究的视角;其次,现有研究较少对城市广场的认知地图类型、感知要素、空间序列和感知空间结构进行多层面的系统研究,而系统性分析有助于拓展锚点理论和空间认知过程等研究维度;最后,随着后现代主义和人文主义等思潮的影响,城市广场意象应该融入社会文化和人文情怀,体现不同群体的需求和感受。基于此,本研究采用认知地图法、交叉列联表、社会网络分析法,以广州花城广场为例,从“整体意象—认知序列—感知结构”3个层面,梳理游客对广州花城广场的意象特征和认知序列,探讨不同游客(市内、省内、省外)的感知空间结构差异,以期为营造以人为中心的城市公共活动空间提供理论基础,为广州花城广场的空间建设和发展提供相关借鉴。

1 研究区域、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域

花城广场占地面积56万 m2,位于广州市新中轴线上,凭借广州图书馆新馆、广州大剧院等地标建筑和灯光节等节庆活动,成为广州市著名的休闲空间和旅游景点。作为广州市最大的城市广场,花城广场是集商务办公、饮食娱乐、购物休闲、文化博览等多种功能于一身的城市公共空间,是21世纪我国新城市公共空间的代表[27],被誉为广州“城市客厅”。因其很多标志物和节点都在广场外围布置,调研范围扩大到北至黄埔大道西、西至华夏路、东至冼村路、南至临江大道。目前,花城广场意象多集中在广场设计、广场空间品质等实体要素方面,在社会文化和人文情怀的融入度还不够[28]。

1.2 研究方法

城市广场意象是由广场空间环境与人的双向互动后而产生的直接或间接的经验认识和主观印象,是衡量城市广场空间品质的有效手段[28]。城市广场的意象与整个城市的意象相比尺度更加微观,要素更为精细,结构更为多元;受地域差异、个体属性和行为特征的影响,游客的认知地图和意象感知与本地居民相比会有不同的空间表达[29]。人们对不熟悉环境的认识是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8],对于短暂停留的游客,其空间认知是否存在主导要素?游玩次数和认知过程是否有关联?这些为城市广场的游客意象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参考已有的研究成果[7,30],形成一个较为完整的游客意象感知分析框架(图1),有助于整体上把握游客的整体意象、认知过程、差异特征。整体意象从游客的认知地图类型和感知要素进行剖析和分类,然后基于游客的游玩次数与认知地图类型、意象要素的关系,探索游客空间认知序列过程;最后分析不同群体的游客意象感知空间结构,总结游客的差异性意象特征。

图1 研究框架

1.2.1认知地图法。认知地图是存储在人记忆中对外部世界及其属性的表达[31],是研究城市空间感知最有效的手段之一,手绘认知地图对了解人们对某一物体所持有的印象、认知或意象有重要作用。本研究利用认知地图法来总结游客对花城广场的意象感知。在调研过程中,尝试让游客从区域、形态、相关地物位置和结构等方面,在白纸上画出脑海中关于花城广场的印象。

1.2.2交叉列联表的卡方检验。卡方检验是一种假设检验的计算方法,即验证两个变量之间是否存在相关关系[32]。本研究利用交叉列联表分析方法体现游客到访花城广场的次数与认知地图类型、游客意象要素的关系,探索游客对花城广场认知序列的过程。

1.2.3社会网络分析法。社会网络分析指运用共词法的原理生成社会网络关系图谱来体现意象空间结构。根据认知地图的意象数据,构建不同群体的意象共现矩阵,通过Gephi软件进行社会网络数据的关系图谱分析。其中网络中心度数表明一个事物与其他事物的关联度,度数中心度越高表明其关系度越强。

1.3 数据来源

认知地图数据通过现场调研获取,为确保结果的准确性,不告知被调研者绘制思路,不给予其相关地图或案例图画。调研时间为2019年7—12月,调研地点在广州花城广场及其附近1 km内,研究对象为广州花城广场的游客,不包括周边居民。共发放200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88份,问卷有效率94%。其中国内游客问卷184份,占97.87%,入境游客问卷4份(日本2人、美国1人和越南1人)。国内游客包括国内旅游者和国内一日游游客,其中国内旅游者是指国内居民离开惯常居住地在境内其他地方的旅游住宿设施内至少停留一夜,最长不超过12个月,国内一日游游客主要指离开惯常居住地10 km以上,出游时间6 h以上但不超过24 h的国内居民[33]。为了比较不同游客的意象空间结构,将国内游客按照居住地划分为3类,其中市内游客问卷数83份,省内游客问卷数56份,省外游客问卷数45份。

2 结果与分析

2.1 整体意象

2.1.1认知地图类型。根据游客对广州花城广场认知地图的绘制,认知地图分为4种主要类型:单体型认知地图、空间型认知地图、序列型认知地图、混合型认知地图(表1)。其数量由多到少依次为是单体型、空间型、混合型、序列型。

表1 花城广场认知地图类型统计Tab.1 Statistics of cognitive map types of Huacheng Square

(1)单体型认知地图。单体型认知地图是指游客的认知地图中只有单个体量的建筑或者事物,如画出广州塔、东塔等个体。单体型认知地图数量最多,共83幅,占比达到44.15%,表明游客感知比较单体化,关注点放在一个建筑或者物体上。单体型的认知地图有3种亚类。① 实体型认知地图:这类地图以真实存在的事物或建筑物来代表游客的意象认知,如广州塔,东塔和西塔等单体景观及其营造出的高楼环绕景观,此类认知地图有60幅,比例达31.92%。② 抽象型认知地图:这类地图特点是游客的意象认知不是实物,而是由实物脱离出来的一种虚化意象或整个广场给人的情感心理感知,将其抽象化为某种符号,例如爱心,春暖花开等,此类认知地图共有5幅,占比为2.66%。③ 场景型认知地图:这类地图所描绘的是人物与场景融为一体的景象,反映出游客与环境的相互关系,体现某特定旅游场景或某种定格的真实景象,这类地图共有18幅,占比9.57%。

(2)空间型认知地图。空间型认知地图的数量与单体型基本持平,共73幅,占总样本的33.83%。此类认知地图有两个亚类:第一种为散点型认知地图。散点型认知地图是以散点单体的形式展现在地图上,通常以点、圈、图标和文字来描述游客所感受的意象,有明显的区域概念。第二种为马赛克型认知地图,主要指游客依据区域的差异性将花城广场细分为若干个子区域。

(3)序列型认知地图。此类地图数量最少,共15幅,仅占全部认知地图的7.98%。因为广州花城广场的道路及边界较为模糊,其空旷的空间过大,导致人们很难从路径上联想出大体空间。序列型认知地图包括3个亚类:① 段型认知地图,是序列型认知地图中最简单的类型,主要指游客描绘广州花城广场某个区域、片段或路段的意象,一般由道路构成。② 链型认知地图,是一种比段型认知地图稍复杂的类型,主要通过道路将广场景点连接起来。③ 支/环型认知地图,通过线段道路和环形路径连接景点,形成全貌地图。由于花城广场的形状呈方块形,路网复杂且指示标识不明确,此次调研没有出现支/环型认知地图。

(4)混合型认知地图。混合型认知地图共17幅,占样本总数的9.04%。该类型既体现了区域特征,也突出路径重要性,甚至会出现典型的标志物。由于游客对花城广场的区域和路径较为模糊,画出混合型认知地图的难度较大,一般会出现在局部的空间意象描绘中。

2.1.2意象感知要素特征。结合A.K.Lynch[2]的意象分类对广州花城广场实际地图要素进行分析(表2),总要素共有1 173个,其中标志物582个,区域168个,节点278个,边界110个,道路35个。各要素出现的频率由高到低依次为标志物(49.62%)、节点(23.70%)、区域(14.32%)、边界(9.38%)、道路(2.98%)。广州花城广场游客的认知地图中,标志物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节点、道路、边界和区域频率较低。这也侧面反映出广州花城广场的标志物吸引力大,大多数景点都为单体,边界和道路都较为模糊。

表2 花城广场空间认知要素分类统计

(1)道路。道路要素意象的频次为35个,频率仅为2.98%,说明广州花城广场城市道路的意象性并不强。宽敞是广场的特点,广州花城广场的内部人群聚集,禁止机动车进入,人行通道遍布整个广场,没有特定的路径界限。因此,游客对广州花城广场的道路要素意象没有特别深刻的记忆。值得一提的是道路意象中的天桥和电梯,这是一般广场道路意象中很少提及的。例如花城汇地下商城与地面广场的高差、地面广场与CBD高层塔楼的联系,使得花城广场的电梯和天桥增多。

(2)边界。边界要素除了4条道路之外,花城广场的边界主要由不明确的地物围合而成。例如:建筑围合,毗邻珠江,树丛围合与区域相伴而生;在问卷调查和访谈过程中了解到,游客站在广场任何一个位置,放眼望去前方,都会看到高耸的大楼,这成为游客心中特定的“天际线”。同时对不同地物围合而成的边界,游客有不同的心理感受,如建筑围合给游客高大甚至压抑的感觉,景观湖的树丛围合则给游客静谧的感觉。

(3)区域。由于本研究尺度较小,区域要素大多反映地上广场中心。游客对花城广场的形状意象中仅有6个意象是正确的描述,其余都是不正确或者相近的形状。说明游客对广州花城广场的整体区域性意象模糊,如果没有了解其平面地图,很难从个人感官上得出中心广场的具体形状和大小。

(4)节点。节点要素绝大多数出现在建筑的门口、休息的地方、聚集人群的地方,例如图书馆门口、博物馆门口通道、大剧院湖边。这些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即作为纪念到访广州花城广场的拍摄地。

(5)标志物。标志物要素最多,频次为582个,频率为49.62%,说明游客主要通过主导标志物来辨别和组织对花城广场的意象,代表广州花城广场城市形象的重要景点及标志性建筑是游客空间认知的重要依据。在问卷的188个调查对象中,广州塔出现频次高达145次,是游客心目中最具可意象性的标志物。

2.2 认知序列分析

根据游客到访广州花城广场次数考察认知地图类型数量和感知要素的比例变化态势,以明晰游客空间认知的发展过程(图2)。针对188份问卷数据,通过交叉列联表的卡方检验计算得出,空间认知地图类型和游玩次数存在着明显的相关关系(χ2=55.618,P<0.001),除了区域要素(F=2.210,P>0.05),其他意象要素的均值和游客游玩次数的相关系数都在0.05的水平上显著。随着到访次数的增加,游客认知地图类型呈现“空间型+单体型→序列型”的演变序列(图2a)。在旅游次数偏少的情况下,单体型和空间型认知地图是游客最主要的类型。随着游客到访次数增加,单体型和空间型认知地图逐渐减少,而序列型认知地图增加但不明显,混合型认知地图没有很大变化。广州花城广场游客认知要素与到访次数有关,呈现“标志物+节点→道路+边界”的演变序列(图2b)。标志物要素和节点要素的数量在游客初次到达广州花城广场的认知印象中占据主要数量。由于广州花城广场的尺度过小,区域要素一直都不是其主要的认知要素,其数量也没有随着旅游次数的变化而发生显著变化。

图2 认知序列分析

2.3 感知空间结构

运用Gephi软件的聚类功能把所有意象数据进行分析,构建3类游客的感知空间结构图(图3)。在图中,线的粗细代表相关关系强弱程度,字体大小表示中心度和关联度强弱。综合3类游客的感知空间结构可以看出,市内游客、省内游客和省外游客的感知空间结构中心都是广州塔,但内部存在一定差异。

2.3.1市内游客——多元式意象结构。市内游客对广州花城广场的意象感知较为丰富多元,范围广阔,是一个较为完整的网络体系[18]。除了较为知名的旅游景点广州塔、图书馆、博物馆、大剧院等以外,游客还对较为隐蔽和生活性的地点有印象,如花城汇的美食、地铁站、少年宫等,这说明市内游客对花城广场比较熟悉、准确和清晰。这是因为市内游客到访广州花城广场的需求多样,不仅为了休闲旅游,还有生活活动。如年龄较小的市内游客来少年宫主要为了学习和参观,因此,一般游客可能没有注意到的少年宫被提及到;如年轻人对花城广场印象深刻的是花城汇的美食和购物商城之间的天桥,因为市内游客在花城广场停留的时间较长,旅游形式比较悠闲,对衣食住行的景点印象深刻。总之,对广场熟悉的市内游客意象感知丰富,结构复杂多元。这种多元式意象结构同时也解释了到访次数越多的游客对道路、边界等感知要素有印象,甚至出现了序列型认知地图。

2.3.2省内游客——聚集式意象结构。省内游客的意象空间结构以广州塔、图书馆、大剧院、珠江等网红景点为主,形成聚集的景点群。在调研过程中得知,省内游客多为自主旅游,到访花城广场前会在网络上提前了解景点,而网络上的旅游景点推荐偏向固定化,类似于“打卡旅游”。省内游客的活动范围不如市内游客,景点较为统一和聚集,大部分的游客都会聚集在广州新中轴线著名景点游玩。同时,省内游客对花城广场的意象也不如市内游客清晰准确,如他们对花城广场的形状印象多是“长方形”。

图3 广州市内、广东省内和省外游客感知空间结构图

2.3.3省外游客——单一式意象结构。省外游客大多是团体旅游的形式,到访时间短,活动范围小,到访景点统一。导致这类游客对花城广场的意象比较浅显,他们没有机会进入图书馆、博物馆等建筑内部进行观赏,多停留在对建筑物的表面认知。因此,省外游客对风格独特或视觉冲击明显建筑物较为敏感,广州塔和高楼在省外游客意象结构的中心度最高。综上,对花城广场越陌生,游客的意象结构越简单,越注重视觉冲击强烈的空间和直观感受,并不会深究其历史文化和情感凝练,平面意象感知减弱。因此,序列型的认知地图对省外游客来说有难度,大多以单体型的认知地图来表达对花城广场的感知。

3 结论与讨论

3.1 结论

(1)广州花城广场游客的单体型认知地图数量最多,共83幅,占比达到44.15%;其他数量由多到少依次为空间型、混合型和序列型。表明在城市广场的尺度下,游客关注点容易聚焦在一个建筑或者单体上,无法全面观察其整体布局和空间形态,空间记忆容易破碎,感知比较单体化。(2)标志物在广州花城广场的游客意象中占据主导地位,频数为582个,频率为49.62%。广州花城广场的边界、道路和区域的营造清晰感不强,游客对节点、道路、边界和区域的意象性较低。(3)游客的认知序列与到访次数存在相关性,随着到访次数的增加,游客认知地图类型呈现“空间型+单体型→序列型”的演变序列,感知要素呈现出“标志物+节点→道路+边界”的演变序列,认知主导成分有从垂直单体认知转换为综合平面认知的趋向。(4)广州塔、图书馆、博物馆等知名景点和地标建筑成为3类游客感知空间结构的核心。市内的游客形成多元性的意象结构,呈现出较为完整的网络体系;省内游客旅游感知多聚焦在主要的标志物上,意象空间结构呈现出聚集式意象结构;省外的游客对高楼和广州塔等垂直空间认知深刻,意象趋于单一的结构。

3.2 讨论

(1)广州花城广场游客认知地图主导类型以单体型为主,空间型次之,主要原因在于研究对象的不同属性和研究群体的行为差异。花城广场属于城市旅游景区和休憩空间,内部包含众多景点、建筑和标志物,游客会以印象深刻的标志物/单体来进行认知地图的表达,感知比较单一。游客在旅游需求的驱动下,会主动获取和认知空间信息来增强对目的地的认知[34-35]。而对居民而言,他们的活动范围大,在认知地图中反映的城市范围就更广[5];同时居民对空间环境的经历积累使其认知地图的连贯性较强[36],序列型认知地图比例较高,与游客认知地图主导类型产生差异。

(2)标志物是游客对花城广场空间认知的主导要素,且标志物多集中于旅游景点,也印证了锚点理论的观点。作为认知地图中最重要的元素,标志物不仅是游客的旅游偏好,也是空间认知过程中的参照点[37]。广州塔、博物馆、图书馆等意象要素出现频率较高,因为它们是广州主要的旅游景点和地标,在游客空间记忆中产生了深刻印象。认知地图反映了实体环境的实体属性,同时体现了个体态度/情感的非空间要素,而这些要素也影响着个人行为[15]。新到访的游客认知关注点多在高度大、容易看见的标志或者单体上,未形成完整空间意象[38]。随着游客到访次数的增加,熟悉程度增加,花城广场认知地图内容的丰富度和精确度不断提高[7],空间型和序列型认知地图有所增加。因此,游客为了满足不同需求与动机,开始探寻广场的其余要素,使得之前模糊的道路和边界逐渐清晰,这些共同印证了游客对于花城广场的认知过程。

(3)广州花城广场的感知空间结构虽没有形成类似于社区居民的社会-空间“互构”关系[39],但也充分展示了游客意象感知是一个相互联系、相互印证、不断深入的过程。一方面,花城广场环境特征和空间格局影响着游客的整体感知,著名景点和地标成为3类游客的感知空间结构的核心;另一方面,不同游客由于旅游动机-行为方式-活动空间的不同,非实体属性使得其感知空间结构出现差异。由于样本获取的数量有限,本研究没有对比国内游客与当地居民、入境游客的差别,没有形成系统的游客感知形成机制。仅从一个案例建构城市广场意象体系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后期可通过不同类型案例和不同群体来总结城市广场的意象特征、差异和规律,这些都将是后续研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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