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混合所有制经济健康发展提供根本保证

叶子鹏　叶芃希

[摘要]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混合所有制企业蓬勃发展，成为党的领导与党的建设的全新工作领域。混合所有制企业作为市场主体，以经济效益和所获收益的最大化为根本目的，其产权关系、领导体制和经营机制都与传统企业存在较大差异，这种差异使得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任务更为繁重、内容更为具体、综合要求也更高。新时期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应当在与混合所有制企业改革发展的同步谋划中，通过党组织直接作用机制、间接作用机制、监督机制和加强党组织自身建设，将党组织的“三个作用”相结合，激活党组织作用发挥的生命力，为混合所有制经济健康发展提供根本保证。

[关键词] 混合所有制企业   企业形态   党建工作   党组织

[中图分类号]  F279.2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6623（2023）04-0108-05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新時代国有企业党建工作与生产经营深度融合的困境及实现机制研究（21CDJ017）。

[作者简介] 叶子鹏，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党的建设教研部，讲师，研究方向：执政党建设理论与实践；叶芃希，国际关系学院法学院。

一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企业制度的反复探索中，混合所有制企业应运而生。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一种新兴的企业形态，混合所有制企业产权关系、领导体制和经营机制都与传统企业存在较大差异，对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和改进党的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加强和改进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不仅是混合所有制经济健康发展的根本保证，同时也是发挥企业党组织优势的客观需要。党的二十大报告更是明确指出，加强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尽管中央文件作了一些原则性规定，但是在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实践中，党组织在企业中发挥什么作用、怎样发挥作用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党组织依然存在“弱化、淡化、虚化和边缘化”的倾向。新时期新征程，一方面，要防止在“混合”的声浪中把党组织建设工作抽空；另一方面，也要避免党组织作用发挥与市场化运营中的企业治理发生矛盾。如何创新性地做好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党建工作，仍是需要重点研究的课题。

二

混合所有制企业作为市场主体，以经济效益和所获收益的最大化为根本目的。随着企业全员劳动合同聘用制数十年的实践、公有制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普遍推开、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市场主体地位的不断巩固和混合所有制企业股权结构的日益复杂，企业与外部民事主体的横向联系、与政府相关业务部门的交集关系、与职工群体以及董事会和企业经理班子的内部耦合日益复杂。这样的复杂变化一方面对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发挥优势提出了客观要求，另一方面也给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作用发挥增加了难度。

当前，混合所有制经济已经成为我国国民经济的重要形式。混合所有制企业提升了经济活力，增强了国有资本的影响力，给社会各个分化主体提供了发展的机遇与可能，但与此同时，这种分化也产生了诸多难以回避的问题，如国有资产是否会流失、民营资本是否会被吞噬、效率与责任的不清晰问题会不会产生等。这些问题不仅关乎个人或组织，而且关系到全社会公共利益的实现。研究当前混合所有制改革进程中的诸多问题，处理好发展矛盾与化解好群众误解，规范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发展，从实践中使混合所有制企业按照既定动作和顶层设计运行，显得十分迫切和重要。混合所有制企业已成为关注的对象和矛盾的焦点，而“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在纷繁复杂的改革进程中，面临的问题盘根错节，但抽丝剥茧后会发现问题的核心总也绕不开解决党的问题，即，需要解决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作用发挥的问题，进而从根本上处理这些发展矛盾。

三

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围绕发挥党组织作用进行了丰富的探索，新时期面临新形势和新要求，要在与混合所有制企业改革发展的同步谋划中，通过党组织直接作用机制、间接作用机制、监督机制和加强党组织自身建设，将党组织的“三个作用”相结合，激活党组织作用发挥的生命力，为混合所有制经济健康发展提供根本保证。

（一）与混合所有制企业改革发展同步谋划

事物作用的发挥离不开特定“场域”，不可能凭空发挥。加强和改进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党建工作，其落脚点也应该放在“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上。企业党组织融入企业改革发展并成为有机组成部分的根本就在于二者的目标要具有一致性。在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存在不同所有制产权主体、不同的治理主体，这些主体的利益诉求、经营理念、管理方式都有很大的不同，但“提高资本回报率、确保资产保值增值实现企业发展壮大”这一目标是这些主体共同的根本利益，包括党组织在内的各利益相关方都应当关注和认同这一目标。在该目标的基础上，各主体要形成利益共同体，进而从分散走向了联合并变得愈发紧密。党组织的工作需要在适应“混合”实际、发挥“混合”优势上下功夫，在企业改革发展稳定中凸显党建工作的真功夫、真实绩和真长处，在推动发展中发挥党组织的积极作用，以政治账厚实经济账，以经济账增强政治账，把两本账合成一本账。

（二）完善党组织直接作用机制

党组织通过直接措施施加影响，进而在企业治理中发挥作用。

1. 稳步推进“党建入章程”工作

实现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作用发挥的制度化，一个重要前提就是“党建入章程”。“党建入章程”目前是大多数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重中之重。“党建入章程”工作的推进效率与实施难度以及具体内容都是与混合所有制企业的类型关联，准确地说，是与混合所有制企业国有资本占股比重密切相关的。混合所有制企业国有资本占股比重直接影响“党建入章程”的推进效率和实施难度：国有资本比重越大，“党建入章程”的推进效率就越高、实施难度就越小；国有资本比重越小，“党建入章程”的推进效率就越低、实施难度就越大。一般来说，国有绝对控股企业党建入章程的内容非常具体明确，通常在公司章程总则中就有专门一段对党组织的设置、机构、人员、经费和作用发挥等作出的明确规定。除此之外，还会在公司章程中单设“党委”一章，对党委的设立、党委的职责，包括党委在党管干部、参与决策、纪律监督、群众工作、带头执行和全面从严治党等方面作出具体规定。国有相对控股企业在党建入章程的内容上，规定的大多是必须遵守的总体原则和程序，具体内容也包括党组织的设置、机构、人员、经费和作用发挥，党组织在参与决策、纪律监督、群众工作、带头执行和全面从严治党等方面的职责和权限，党建内容与国有绝对控股企业相比更加具有概括性，但比《公司法》的规定要更为清晰和明确。至于国有资本参股非公有资本控股企业，则要看非公有资本股东的意见，重点在于打消非公有资本股东的疑虑，获得“党建入章程”的理解与支持。

2. 党管干部原则与发挥企业家作用有效结合

在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管干部原则的落实需要与发挥企业家作用有效结合。结合不同企业和企业家的实际情况及特征，党委在主导或参与人事安排上必须从实际出发，考虑实际效果，不能按照对国有独资企业“一肩挑”的要求“一刀切”。

混合所有制企业更加注重发挥企业家精神，更加注重企业家工作的稳定性和持续性，更加注重加强正向激励，实施市场化管理机制、市场化的激励和业绩标准、市场化的流动机制。企业党组织可以在引导混合所有制企业股东、管理人员在履行社会责任、培养家国情怀方面发挥更大作用。同时，国有企业家的企业家精神，特别是政治觉悟、奉献精神和担当意识，对“混合”进入的非公企业家也会产生极大触动，可以通过这一方式进一步发挥示范表率作用。

（三）完善党组织间接参与机制

1. 党组织创新活动载体、打造党建工作品牌

党组织要通过创新活动载体、打造党建工作品牌，更好地凝聚人心，进而通过在企业影响力的扩大来实现党组织的间接参与作用。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应以圆满完成各项工作任务为目标，将品牌理念引入企业党组织建设，深入开展党建品牌创建工作。党组织需要紧密结合企业的工作实际，着眼于以改革创新精神推动党组织活动载体的创新和党建工作品牌的打造，在全面总结企业党组织作用发挥实际的基础上，打造高质量的党建品牌，使企业党组织作用发挥更加贴近实际。同时，还要积极引导企业党组织完善党建品牌宣传推介机制，扩大党建品牌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2. 善于发挥群团组织作用与功能

党的群团工作主要是指引导群团组织坚定地贯彻党的方针、政策。群团组织的根本使命在于凝聚和引导所对应的群体跟党走。发挥群团组织的作用与功能的根本前提，就在于加强党对群团组织的领导。在全面深化改革的进程中，党组织应当为群团组织提供更多支持和资源，推動群团组织在企业中更好地发挥作用和功能。当然，在支持和引导的同时也要避免群团组织的一些不良化倾向。群团工作理应被纳入企业党建工作的总体格局中，党组织及时、高效地为群团组织工作提供指引，同时也推动群团组织工作与企业发展联系更加紧密。

（四）完善党组织监督机制

1. 发挥党组织对企业重大领域的监督作用

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存在众多的利益主体，这些利益主体都持有各自不尽相同的利益主张和利益目标，但不论是国有资本股东，还是非公有资本股东，包括职工群众，对于企业重大领域出现的问题，尤其是在对侵占公司利益和贪污腐败等现象上的反对态度都是共同的、一致的和鲜明的，对于企业实现资产保值增值、提高资本回报率、促进企业健康发展的支持态度也都是共同的、一致的和鲜明的。

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在企业运行过程中应努力发挥对企业重大领域的监督作用，与企业风险管控结合起来，努力强化企业的内部监督，将关注视角聚焦到关键岗位和重要人员特别是“一把手”的监督管理上，努力强化对企业在工程招投标、改制重组、产权变更和交易等容易滋生腐败领域的监督。

2. 健全廉洁风险防控机制

西方的现代公司治理结构中存在一个突出缺陷，就是层层委托代理制下由于信息不对称所造成的道德风险和内部人控制问题。在我国，党组织致力于维护全体人民的利益，在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党组织致力于维护企业各方的合法利益，其中企业主体既包括职工群众也包括各方的股东。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正风反腐，而在国有企业领域发生的腐败问题仍屡禁不止，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企业内部的权力得不到有效监督和制约，缺乏廉洁风险防控机制。针对混合所有制企业的诸多特点，党组织更应立足顶层设计，针对腐败多发易发的领域，健全廉洁风险防控机制，规范管理人员廉洁从业行为，这对于防范企业道德风险和内部人控制问题可以起到关键作用。

3. 厚植企业廉洁文化

企业廉洁文化从本质上说是关于企业廉洁的价值理念、情感追求、生活方式以及行为规范的综合概念，是企业先进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先进性、传承性、导向性、约束性和实践性的特征。企业廉洁文化包括企业廉洁经营理念和职工廉洁从业理念，是企业在长期发展过程中逐步积累起来的重要“软实力”和企业的精神道统。在形式上，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廉洁文化应该渗透于企业经营管理的各个方面，而不是“玄而又玄”的存在，应该表现为各种生动活泼、喜闻乐见的文化产品，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企业各个主体；在目标上，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廉洁文化不仅要注重教育企业党员领导干部增强廉洁自律的意识和遵纪守法的观念，同时也要注重引导职工群众树立廉洁奉公、诚信经营的思想观念。

（五）加强党组织自身建设

无论是国有绝对控股企业、国有相对控股企业，还是国有资本参股非公有资本控股企业，在党组织自身建设方面，不应有较大区别，因为不管是什么类别的企业形态，关于党组织自身建设的要求都是一致的。一般来说，国有绝对控股企业党建基础比较扎实、党建工作开展得较有成效，与国有独资企业相差不大，但国有相对控股企业和非公有资本控股企业，特别是其中通过“混合”进入的非公有制企业的党建基础十分欠缺，党建力量、基层组织建设和党建基本制度都相对薄弱，具有隶属关系的上级党组织对于该类企业的指导和监督也相对比较游离。加强党组织自身建设，就需要进一步配强党建力量，持续推进基层组织建设，同时构建完善的党建基本制度的“制度群”。

1. 进一步配强党建力量

自2016年全国国有企业党建工作会议召开以来，国有资本股东企业党组织大力加强了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党建工作，特别是在国有相对控股企业和非公有资本控股企业，着重在强基础、补短板上下功夫，在基层党组织建设和党建基础工作方面明显加强。因此，要进一步配强党建力量，建立健全基层党组织，明确具体党务工作机构，增强完善党务工作力量，保障充实党建工作经费，提高发展党员意识。

2. 持续推进基层党组织“应建必建”

高度重视党的基层组织建设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个鲜明特色。《中国共产党章程》明确规定，“企业、农村、机关、学校、医院、科研院所、街道社区、社会组织、人民解放军连队和其他基层单位，凡是有正式党员三人以上的，都应当成立党的基层组织”。混合所有制企业作为中国政治社会结构的一部分，必然离不开基层党组织建设工作。混合所有制改革推进过程中以及混合所有制企业运行过程中，都必须谈“混合”必谈党建，谈党建必谈组织。基层党组织是中国共产党的基础结构单元，是党的重要组织基础。党的基层组织在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必须实现全覆盖，只要符合党组织的建立条件，就应该实现“应建必建”。

3. 构建党建基本制度的“制度群”

党组织作用的发挥，除了组织本身的存在作为，还需要成熟制度的建立作为保证。“要通过制度建设来整合党建所有资源，以弘扬先进性和提高执政能力”。任何类型的混合所有制企业都需要加强党建基本制度的建设。一般而言，党建基本制度是作为一个“制度群”而存在，重点包括关于落实党管干部党管人才原则、干部选拔聘用程序等方面的制度，也是关于党的工作机构、人员编制、工作经费的制度。

（六）把“三个作用”有机结合起来

在企业中，党组织“三个作用”的有效发挥极其重要。宏观层面，党委（党组）需要积极发挥领导作用；中观层面，基层党组织需要积极发挥战斗堡垒作用；微观层面，党员需要积极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在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国有资本绝对控股企业和国有资本相对控股企业党组织作用发挥与国有独资企业基本一致，其中的党委（党组）发挥领导作用，同时结合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与党员先锋模范作用；国有资本参股非公有资本控股企业则主要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

1. 积极发挥党委（党组）的领导作用

在我国，党对混合所有制企业的领导是党的全面领导的重要组成部分。推进混合所有制企业改革发展，坚持和完善现代企业制度，任何时候都必须坚持党的领导，这是做好混合所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根本遵循。党的二十大修改的《中国共产党章程》明确指出，“国有企业党委（党组）发挥领导作用，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实，依照规定讨论和决定企业重大事项”。混合所有制企业中，国有资本绝对控股企业和国有资本相对控股企业党组织作用发挥与国有独资企业基本一致，其中的党委（党组）发挥领导作用，其本质就是要坚持发挥领导核心和政治核心作用，归结到一点上，就是把方向、管大局、保落实。

2. 积极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

党组织是中国共产党的重要政治资源和组织资源，混合所有制企业党组织是混合所有制企业中的战斗堡垒。企业基层党组织处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最前沿、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第一线，是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推动混合所有制企业发展的政治力量和组织力量。基层党组织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基本结构单元，是组织与功能的统一。

一方面，基层党组织要优化组织结构设置与安排，坚持因企制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管混合所有制企业怎样改革发展，党组织的工作必须同步开展，确保经济工作开展到哪里，党的工作就开展到哪里，在二者的并行中同步发挥作用。同时，基层党组织也要创新开展活动的载体与机制，以创新理念为指导，结合企业运营机制、内部结构和管理方式的变革，着力创新基层党组织工作，努力将解决混合所有制企业改革发展中的难点、痛点问题作为企业基层党组织开展活动的重点、支点，使基层党组织成为推动企业生产经营发展的重要环节和可靠力量，让基层党建工作看得见、摸得着、受欢迎、有成效。

3. 积极发挥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

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除了有对于盈利的直接追求，同时也需要有优良的企业文化作为“软实力”来支撑自身进一步发展。企业要有奉献精神，要有榜样作用，而党员作为先锋模范，需要在企业中发挥很好的示范带头作用。在企业里，党员成为先锋和模范的代名词，企业也给予优秀党员更宽广的事业平台，让党员团结带领职工群众为企业发展建功立业。同时，党员的教育、发展和管理工作也不能有半点松懈，组织生活需要严格起来，要规范性地管理在不同资本背景下的党员，尤其是妥善处理好非公有资本背景下的流动党员，让“口袋党员”和“隐形党员”亮明身份，完善党员激励、关怀和帮扶机制，努力将在企业发展过程中脱颖而出的各类业务骨干、技术骨干和生产骨干吸纳到党员队伍中来，真正做到重要岗位有党员、主要骨干是党员和关键时刻见党员。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R].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2]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R].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To Provide a Fundamental Guarantee for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Mixed Ownership Economy

Ye Zipeng， Ye Pengxi

〔Department of Party Building， Party School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C.P.C（National Academy of Governance）; Law School，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Beijing 100091〕

Abstract： Since 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 18th CPC Central Committee， mixed-ownership enterprises have developed vigorously and become a new field of work for party leadership and party construction. As the main body of the market， mixed-ownership enterprises take the maximization of economic benefits and gains as the fundamental purpose， and their property rights relationship， leadership system and management mechanism are quite different from traditional enterprises. This difference makes the party building work of mixed-ownership enterprises more heavy tasks， more specific content and higher comprehensive requirements. The party building work of mixed-ownership enterprises in the new period should combine the "three roles" of party organizations through the direct mechanism of the party organization， the indirect mechanism of the party organization， the supervision mechanism and the strengthening of the party organization itself in the synchronous planning of the reform and development of mixed-ownership enterprises， activate the vitality of the role of the party organization， and ensure the benign development of mixed-ownership enterprises.

Key words： Mixed-ownership Enterprise; Enterprise Form; Party Building Work; Party Organization

（收稿日期：2023-07-10  責任编辑：赖芳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