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防大学生网络成瘾从“身体”开始:体育锻炼对大学生网络成瘾的影响机制

柳飞洋,陈 凯,郭立亚

(西南大学 体育学院,重庆 400715)

0 前 言

青少年身心健康状况作为一个突出的社会关注焦点,受到了国家和全社会长时间的广泛关注。网络成瘾(Internet Addiction)也叫做病理性网络使用(Pathological Internet Use),指因个体经常且过度的使用网络后,导致其进入的一种长期或定期出现的网络使用痴迷状态[1],是当今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的重要阻碍因素[2]。在青少年群体中,大学生由于其上网时间较为自由,且缺乏较为有效的网络使用约束力,如果大学生自身未能拥有一定水平的自我控制能力,很容易诱发网络成瘾症状出现[3],从而为其身心健康发展带来较大的威胁[4]。因此,对大学生网络成瘾的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制进行深入探究,不但可以纾解大学生网络成瘾难题,助力我国心理健康的系列政策进一步落实,而且也能为预防及降低其他学段青少年群体的网络成瘾症状提供思路借鉴。

现有研究表明,体育锻炼(Physical Exercise)作为一项有利于锻炼者身心健康发展的身体活动,可以增强个体社会适应能力[5],有效减少成瘾行为[6]。体育锻炼对网络成瘾的负向预测作用也已得到证实,有良好定期锻炼习惯的个体对网络的痴迷水平较低[7],这与体育锻炼对人体神经与认知功能的改善密切相关[8]。此外,目前网络成瘾相关理论的研究日趋丰富,其中病理性网络使用(简称PIU)的认知—行为模型表明,PIU的情感或行为症状是由PIU认知症状引致的[9],体育锻炼又已被证实具有改善认知功能的作用,因此有学者就体育锻炼对网络成瘾的干预效果进行实证探索,发现体育锻炼对大学生网络成瘾症状具有一定的矫正作用[10]。因此,本研究认为体育锻炼与大学生网络成瘾密切相关,应当鼓励大学生积极地进行体育锻炼,这可能有助于减少其网络成瘾情况的产生。

但是,从我国传统文化来看,除了“向外”(即应对行为)的方式,个体也常通过“向内”(即心理建设)的途径解决自身消极情绪困扰[11-12],进而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个体预防网络成瘾症状的出现。那么作为外在行为变量的体育锻炼,其是否还会通过个体内在心理机制对网络成瘾的症状产生作用?若可以,具体的作用机制又是如何?对此,目前学界尚不明晰。由此可知,仅仅探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两个变量间的相关是不够的,为深入探究,本研究将结合大学生的心理特征探索体育锻炼对大学生网络成瘾产生作用的具体心理过程,以丰富完善体育锻炼对大学生网络成瘾影响的内在作用机制。

1.1 领悟社会支持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之间的单独中介作用

领悟社会支持(Perceived Social Support)是个体对自身受到的社会支持水平程度的主观感知,常常也被称作社会支持感(Sense of social support)[13]。网络成瘾的心理需求网络满足优势理论认为,个体倾向于经由过度依赖网络的方式来对现实生活中未能实现的心理需求进行弥补,这是导致网络成瘾的直接诱因[14]。社会支持感的长期缺失有可能导致个体与社会发展资源的连结程度降低,使得个体更容易成为“一座封闭的孤岛”,导致心理需求在现实生活中长期得不到满足,会加大个体过度使用互联网进行“病理性补偿”的风险。实证研究已在青少年群体中证实,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较低的互联网使用者更容易形成互联网使用的病理模式[15]。此外,从体育锻炼具有的社交功能来看,体育锻炼能可以帮助个体构筑良好的社会关系,有助于改善和重构个体的社会网络连接,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16]。最近开展的几项研究结果证实个体感知的社会支持与体育锻炼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17-18]。从身心结合的视角看,具身认知理论认为个体的认知过程以及情感体验不仅仅受到大脑内加工的影响,其同时也和个体在与环境交互过程中的身体感知密切相关[19]。大学生进行体育锻炼时,会与他人或者外部环境产生交互,在这一交互过程中,其心理状态会比平时会更加开放,帮助其更好地感受并理解他人的友善意愿,进而提高社会支持感,也就是说,体育锻炼可能通过提升大学生在人际交往中的关系认知能力,使其更容易感知到他人的支持。据此,本研究提出假设1:体育锻炼通过领悟社会支持的单独中介作用对大学生网络成瘾产生影响。

1.2 心理资本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之间的单独中介作用

积极心理学理论聚焦于探索人类心理品质的积极方面,强调人性的优点与价值[20]。作为积极心理学的核心概念之一,心理资本(Psychological Capital)是个体在工作和生活中所具备的一种积极心态和心理资源的集合,由效能感、希望、乐观和坚韧性四个维度组成[21],可以帮助大学生在生活、学习和人际关系出现挑战时保持一种具有可塑性的积极状态[22],被认为是减少大学生成瘾行为的积极心理因素[23]。研究已证实,心理资本对预防大学生网络成瘾具有显著的预测作用[23]。并且,Grohol提出的阶段模型指出,网络用户对于网络的使用从成瘾到平衡大致要经历三个阶段,网络成瘾者只是停滞在了第一阶段对生活有较大负面影响的成瘾状态[24]。研究表明,作为心理资本四大构成要素之一的乐观对个体的事件归因方式具有重要影响,乐观和不乐观的个体对事件的解释或归因风格具有较大差异,乐观的个体会更倾向于对事件做出较为积极的归因[25]。基于上述理论与实证研究,就已经有网络成瘾症状的大学生而言,乐观者会更倾向于把现阶段的网络成瘾归因为是Grohol阶段模型框架下通往第三阶段平衡状态的必经之路,因此随着心理资本提高而逐渐养成的乐观品质也可以促使成瘾的大学生较快将网络活动和其它活动达成平衡。此外,心理资本作为一种积极的心理要素,是建立在积极情绪以及其他良好情感体验基础上的。体育锻炼可以改善情绪体验,产生自我效能感和成就感,为个体带来更多的心理资本[26]。个体心理资本的储备会随着体育锻炼而提高,从而获得持久且相对稳定的幸福状态[27]。研究指出,体育锻炼对青少年心理资本具有正向预测作用[28]。就大学生群体而言,大学生长期坚持体育锻炼不但可以对韧性与意志品质进行有效的培育和保持,而且也可以习得比其他大学生更为娴熟的运动技能,带来乐观、效能感和自信等心理优势,进而获得有利于同辈竞争的心理资本[29]。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2:体育锻炼通过心理资本的单独中介作用对大学生网络成瘾产生影响。

1.3 领悟社会支持和心理资本的序列中介作用

自我决定理论认为,人是积极的有机体,有自我完善的倾向,但这种倾向的达成需要借助外部的社会支持[30]。根据该理论,良好的社会支持感可以协助提高个体的心理资本水平。较高的领悟社会支持水平意味着个体能够较好地理解和感知来自外界的支持和关爱,从而可以体验到更多的认同感和其他积极的情感,进而有助于积累更多的心理资本[31]。相反,低领悟社会支持者较少感受到亲戚、朋友等关心和帮助,会降低自身对人际关系的主观体验,其体会到的社会支持程度也会降低。此时出于社会人的本性,为了尽快应对这种低社会支持感或者觉得自己被孤立的负面心理认知,个体常常会动用自身较多的积极心理资源,从而进一步对其心理资本储备产生损耗[31]。当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个体将很容易沉迷于网络世界来对社会支持感和心理资本的缺失进行“病理性补偿”,从而加大网络成瘾的风险。因此,本研究进一步提出假设3:体育锻炼通过领悟社会支持和心理资本的序列中介作用对大学生网络成瘾产生影响。

综上所述,本研究推测体育锻炼水平较高的大学生更容易获得更高水平的社会支持感与心理资本,从而帮助其减少网络成瘾。虽然已有研究表明体育锻炼对网络成瘾有影响,但目前这一影响的内在心理成因仍不明晰,且尚未有研究将皆为网络成瘾保护性因素的领悟社会支持和心理资本综合起来考察体育锻炼对大学生网络成瘾的作用。因此,基于以往理论与研究,本研究构建假设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假设理论模型

2 方 法

2.1 被试

本研究通过整群随机取样,抽取重庆市3所高校18个班级(大一到大四)1 052名在校大学生进行调查,共收回问卷1 052份。剔除无效问卷后,获取有效问卷914份,有效率86.88%。其中,男生448人,女生466人。被试年龄范围在17～25岁之间,平均年龄为18.92±1.26岁。

2.2 研究材料

2.2.1 体育活动等级量表。选用桥本公雄编制,梁德清修订的《体育活动等级量表》[32]。从维度上划分,该量表分为体育活动强度、体育活动时间、体育活动频率3个维度,共3道题,每道题5个选项按1-5计分,总分0-100分,得分越高,表明体育锻炼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该量表的重测信度为0.81。

2.2.2 领悟社会支持量表。本研究采用zimet等人编制,严标宾、郑雪等人修订的《领悟社会支持量表》。从维度上划分,该量表包括3个维度,分别为朋友支持、家庭支持和其他支持,共有12个题目[33],采用Likert 7点计分,得分越高表明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越高。本研究中量表各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0、0.89和0.91,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8。

2.2.3 心理资本量表。本研究采用Luthans等人编制的《心理资本量表》[34],该量表共有24个题目,包括4个维度,分别为效能感、希望、坚韧性和乐观,采用Likert 6点计分,得分越高说明心理资本水平越出色。本研究中量表各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1、0.89、0.88和0.92,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

2.2.4 青少年网络成瘾诊断问卷。采用Young编制、Li等人修订的《青少年网络成瘾诊断问卷》进行测量[35]。包含10个题目,采用Likert 6点计分,得分越高表明网络成瘾程度越高。在本研究中该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7。

3 结 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采用Harman单因子检验法进行了共同方法偏差检验[36],结果共分析出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8个,首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29.99%,比40%的临界值小,表明数据不存在明显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描述性统计及相关分析

由表1可知,体育锻炼与领悟社会支持、心理资本呈显著正相关,与网络成瘾呈显著负相关;领悟社会支持与心理资本呈显著正相关,与网络成瘾呈显著负相关;心理资本与网络成瘾呈显著负相关。

表1 各变量之间的平均数、标准差和相关系数(n=914)

3.3 模型检验

本研究基于假设理论模型和对各变量进行的相关性分析,采用Amos24.0进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模型各项拟合值为:χ2/df = 1.62,GFI = 0.98,CFI = 0.99,TLI = 0.99,NFI = 0.98,RMSEA=0.03,均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从图2可以看出,体育锻炼对网络成瘾具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β=-0.13,P<0.001),与以往的研究结果一致,即体育锻炼会直接对网络成瘾产生影响。体育锻炼正向预测领悟社会支持(β=0.31,P<0.001),领悟社会支持负向预测网络成瘾(β=-0.19,P<0.001),因此,假设1成立,即体育锻炼会通过领悟社会支持的单独中介作用对网络成瘾产生影响。体育锻炼正向预测心理资本(β=0.10,P<0.001),心理资本负向预测网络成瘾(β=-0.25,P<0.001),因此,假设2成立,即心理资本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之间起单独中介作用。此外,体育锻炼也可以通过领悟社会支持→心理资本的序列中介作用(β=0.39,P<0.001)来预测网络成瘾,表明该模型属于序列中介模型,也支持了假设3。

图2 体育锻炼对网络成瘾的序列中介模型

表2 中介效应显著性Bootstrap分析

在模型拟合的基础上,本研究进一步使用校正偏差的Bootstrap方法对中介效应的显著性进行检验。由表2可知,中介效应由两条单独中介路径和一条序列中介路径构成。两条中介路径分别是:“体育锻炼→领悟社会支持→网络成瘾”,中介效应值为0.31×(-0.19) = -0.06,效应占比为25.00%;“体育锻炼→心理资本→网络成瘾”,中介效应值为0.10×(-0.25) = -0.03,效应占比为12.50%。可以看出,相较于通过心理资本这一中介的效果量(12.50%),领悟社会支持的中介效应更为主要(25.00%)。一条序列中介路径是“体育锻炼→领悟社会支持→心理资本→网络成瘾”,中介效应值为0.31×0.39×(-0.25) = -0.03,效应占比为12.50%。

4 讨 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体育锻炼对大学生网络成瘾具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这与前人的研究结论具有相似性[37],进一步表明良好的体育锻炼习惯与持续的体育锻炼行为在改善大学生心理和行为问题的过程中能发挥重要作用。这充分印证了具身认知理论和认知—行为模型在此作用路径中的体现。具身认知理论认为,身体的变化会影响认知的变化,有机体产生的生理体验可以作用于认知的生成[38]。认知—行为模型强调了认知在PIU中的作用,认为PIU的认知症状导致了PIU情感或PIU行为症状出现。大学生在以身体为载体进行体育锻炼后,为自身包括PIU在内的认知层面带来了优化,有利于改善其PIU的认知症状从而缓解或避免PIU情感或PIU行为,最终减少网络成瘾现象发生。此外,本研究还发现,体育锻炼还可以通过领悟社会支持和心理资本的单独中介作用以及“领悟社会支持→心理资本”的序列中介作用间接影响网络成瘾,进一步深化了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间的作用机制。

4.1 领悟社会支持和心理资本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间的单独中介效应

本研究结发现,体育锻炼可通过领悟社会支持的单独中介作用对网络成瘾产生影响。大学生进行体育锻炼不仅有直接的身心投入,而且在锻炼过程中会产生较为频繁的友善人际互动,可以帮助大学生寻求并积累社会支持感等压力性事件应对资源[39]。当个体觉得自己受到支持的认知与情感较多时,会更倾向于正面解读现阶段发展过程中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并且在自身出现网络成瘾行为时也更善于采取积极有效的态度与措施去应对。相反,缺乏社会支持感的个体在面对压力性事件时,较易丧失追寻内在生活目标的动力与毅力,产生逃避心理,增大消极避世的动机与行为倾向。在这一逃避的过程中,个体很容易将关注点转向以匿名性、便利性和逃避性为特征的虚拟网络世界,以求对现实世界无法应对的压力进行缓冲。当回归现实世界时,面对依旧存在的压力性事件,若内心缺乏相应的社会支持感,其很有可能再次选择回归网络世界来缓冲或逃避压力,长此以往,逐渐形成缓冲或逃避现实压力的路径依赖,最终造成网络成瘾现象。也有研究表明,大学生领悟社会支持水平和网络成瘾存在负相关关系[40],这佐证了本研究结果,因此也充分证明了大学生可以通过积极参与体育锻炼的方式来强化自身领悟社会支持的能力,最终减少网络成瘾。

本研究结果也表明,心理资本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之间起单独中介作用。体育锻炼是个体积极认知与健康身心状态的重要影响因素,也是丰富和提高大学生心理资本水平的有力手段。通过体育锻炼,大学生不仅可以提高身体素质,增强对身体自我形象的满意度,收获自信与效能感,还可以在克服身心惰性的过程中培育坚韧的品格,形成积极乐观的态度,从而在多方面提高心理资本水平。心理资本是一种重要的个人积极心理能力,拥有充足心理资本的大学生,不但会更倾向于对自身所能实现的学习或工作目标达成一种适切的期望,而且也能督促自己将更多的时间专注于现实生活价值的创造中,用实际行动来达成目标,从而减少耗时且毫无积极意义的病态上网行为。从个体信息加工模式来看,心理资本水平是个人内在态度的反映,心理资本水平较高的大学生在使用网络时往往能更加聚焦于自身的网络使用初衷,可以有效降低网络成瘾诱发信息所带来的干扰。此外,戒除网络成瘾具有间断性,失败的情况时有发生,但先前的研究指出,拥有高心理资本水平的大学生面对困难时常能够做出客观、积极的归因,更倾向于以积极的方式来应对困难[41]。本研究认为,充足的心理资本可以促进大学生保持积极的心理状态/能量,助力其在遭遇逆境时,能批判性反思随之而来的消极想法和负面情感,从而走出间断性困境,减少网络成瘾。

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发现领悟社会支持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关系中的中介效应量(25.00%)大于心理资本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中的影响(12.50%)。社会支持的主效应模型认为社会支持具有较为普遍的增益效用,能较好地优化个体的身心健康状况[42]。根据该理论,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较高的大学生可以不断从外部寻求到客观支持,并将其转化为主观的社会支持感,进而维持自身的归属感与满足感,降低进行“病理性补偿”的动力,避免网络成瘾行为发生。相对而言,大学生正处于寻找自我的人格塑造关键期,本身的心理资本储备会有较大波动,且心理资本的再塑能力还有待开发,因此心理资本在降低网络成瘾中的间接作用相对较小。

4.2 领悟社会支持和心理资本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间的序列中介效应

此外,领悟社会支持和心理资本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之间具有的序列中介效应也在本研究中得以证实。已有研究认为,外部环境可以与个体的内在特质相互作用,共同促进个体的心智成长[43]。社会支持感作为外部环境客观支持与内在积极心理品质相联通的桥梁,是个体将外部环境支持转化为积极心理发展潜能的重要途径,可以对个体心理资本的储备起到促进作用。前人研究表明,领悟社会支持能显著正向预测心理资本[44]。并且,资源保存理论中的增值螺旋效应认为当个体对一种资源进行有效利用后,可以促进对其他积极资源的有效开发,从而产生更大的资源增量[45],对该序列中介效应也有很好的解释,即体育锻炼能够提升大学生的社会支持感和心理资本,社会支持感对心理资本的提高又有促进作用,通过协同和累积作用实现资源增值,帮助大学生在认知与行为层面共同应对可能出现的“病理性补偿”,降低其出现网络成瘾的可能性。

5 研究价值与展望

本研究丰富和发展了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的关系及作用机制,同时为教育者下一步预防和干预大学生网络成瘾症状提供了参考。学校应注重提升大学生公共体育课堂的教学质量,并督促各学院、各年级积极开展体育活动,在全校范围内孕育健康的体育锻炼氛围,使大学生在业余时间更倾向于选择进行体育锻炼,而非将时间消耗在病态网络使用上。与此同时,也要提高大学生领悟社会支持和心理资本水平,让学生善于获得社会支持感,在现实生活中保持稳定的归属感,降低网络成瘾的风险。需要值得注意的是,本项研究针对的是正在学校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群体,虽然可为其他学段青少年群体网络成瘾症状的预防及缓解提供参考,但在未来仍需通过实证研究进一步验证。

6 结 论

6.1 体育锻炼显著负性预测大学生网络成瘾;

6.2 领悟社会支持和心理资本不仅在体育锻炼与网络成瘾间分别起中介作用,还在体育锻炼和网络成瘾间起序列中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