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第一号”的“天字”为何能代表第一

许晖

“天字第一号”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日常俗语，人人都知道是比喻第一等的、第一流的、最强的和最大的。可是“天字”是什么？它怎么就能代表“第一号”呢？

原来，这个俗语出自古代的科举考试。科举考试都在贡院进行，为了便于管理，贡院里的每一间号房都要编号，但这个编号的依据不是现在的一二三四或者ABCD，而是《千字文》。

《千字文》原名《次韵王羲之书千字》。南朝梁武帝为教子侄辈练习书法，命大臣殷铁石从王羲之所写的书碣碑石中拓出互不重复的一千个字，但这一千个字互相之间没什么联系，于是又命周兴嗣将之编成有意义的句子。史载周兴嗣一夜编成，鬓发皆白。

《千字文》由总共250个隔句押韵的四字短句构成，内容包罗万象，行文流畅，气势磅礴，辞藻华丽，是古代最优秀的童蒙读物。《千字文》第一句是“天地玄黄”，也就是说“天”这个字是《千字文》的第一个字。贡院里的那些号房就是用《千字文》里的每一个字来编号的，“天”因为是第一个字，因此第一排的第一间号房就是“天字”号房，也就是“天字第一号”。这就是这句俗语的最早来源。

古时候对数目大的东西或者事物，都是拿《千字文》来编号的，比如宋真宗时期编成了一部4565卷的《道藏》，分装在466函中，每一函都按《千字文》的顺序编号，起于“天地玄黄”的“天”字，终于“宫”字，所以人称这部《道藏》为《大宋天宫宝藏》。

（选自2023年2月20日《天津日報》，本刊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