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非物质文化遗产主题出版数字化新模式研究

2023-12-18 23:39
攀登 2023年3期
关键词:出版物青海受众

张 美

(中共青海省委党校/青海省行政学院,青海 西宁 810001)

2010年,原新闻出版总署首次明确使用主题出版概念来部署相关出版工作,此后,紧扣时代命运主题、反映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主题出版就逐渐成为出版业发展重点板块。

非物质文化遗产主题出版(以下简称“非遗主题出版”)数字化是指,非遗主题出版物除了在选题层面与时俱进、突出主流思想,弘扬和保护非遗文化,在表现形态上也跟随时代脚步,结合选题特征,以纸质图书为基础,采用多元新媒体形式呈现,进行数字化开发。

实践证明,主题出版数字化开发是在编辑、复制作品并向公众发行的活动中记录、保存、展示非遗文化,是一种以“可视化”传承的媒介方式,其有利于双效融合和高质量发展。在内容上,非遗主题出版物承载的不仅是“非遗知识”,它的“信息含量”还具有“主题出版”畅销的潜质。

一、构建青海非遗主题出版数字化新模式的研究意义

(一)提升选题策划的科学性与创新性

早期主题出版的选题策划是围绕针对重大事件、重大活动、重大会议、重大节庆等主题进行的。随着中国步入新时代的发展要求和大众的阅读需要,主题出版的选题拓展到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各个方面。在主题出版物数字化的过程中,运用数字化传播方式提升主题出版的传播效果,尤其是如何让更多的优秀作品走向世界,如何有效传播代表青海高度的声音,弘扬青海地方主题文化,这对具有政治性、学术性、民族性和市场性统一的出版社来说,既是责无旁贷的使命,也是机遇和挑战。

有学者认为,文化传播是各种文化资源和文化信息在时间和空间中的流变、共享、互动和重组,是人在社会中对文化的参与与共享。青海非遗是一个文化现象,“推广非遗”又是一个传播学现象,倘若仅仅依靠传统的编辑出版方式传承文化、艺术学理论打造出版物品牌,已经很难全面回应青海非遗的传播与共享问题。所以,需要从非物质文化遗产学与传播学、编辑出版学、叙事学、传播生态学等学科的结合看待这个新的文化现象。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要实施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健全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创新实施文化惠民工程。在移动互联时代,主题出版的重点是力求打造融媒体主题出版物,尤其是在青海非遗保护方式不断更新的当下,基于大数据应用的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在数据抓取分析、智能化选题生成分析、出版趋势分析、竞争对手分析、组稿作者智能选取等方面,能够使出版机构实现数据型决策的转变,大幅提升了编辑策划工作与出版全过程的科学性与创新性。

(二)融媒联动出版,提升传播效果

学者崔波在梳理了中国主题出版活动的历史发展脉络与时代特色的基础上指出,不仅传达主流价值观,而且获得了主流市场的主题出版活动叫作新主题出版。

我们认为,在互联网时代,对于已有内容的存量,青海非遗主题出版数字化是运用前沿科技,如AI(人工智能)、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等对纸质内容进行二次开发,旨在扩展产品形态。如“有声书”、数字游戏、数字视频、数字动漫等,即从纸质图书单一形态向融合出版物产品集群延伸、从线下传播向线上传播延伸;对于创意内容的增量,青海非遗主题出版数字化重视在资讯、文学、影视、音乐、漫画、电竞、直播等内容产业的全产业链布局,即从内容出版向知识服务延伸,从内容资源的一次性利用向集约化利用延伸。目前,青海现有大部分纸质主题出版物从选题到内容、从作者到编辑都具备一定的专业性与权威性,但总体上存在前沿选题研究跟进较慢、研究内容和方法同质重复且求全求大,一定程度上脱离了市场等问题。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要提炼展示中华文明的精神标识和文化精髓,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所以,青海非遗主题出版需要在数字叙事理论范式下,一方面,摆脱过去以文本为中心的思路,将“叙事”作为包含生态、意义和行为的总体加以考察;另一方面,探索设计不同媒介要素有机联动的叙事项目,重视新兴数字技术给叙事带来的互动性、参与性、沉浸性特征。我们认为,出版业的产业定位不仅是产品加工制作业,重点是要立足于服务的出版机构,致力于打造与追求为目标受众(读者/用户)创造更丰厚价值的文化服务业,这与青海非遗主题出版集非遗知识的传播与保护、教育引导与服务为一体的文化传播功能相契合,同时,与强调“受众(读者/用户)思维”“受众(读者/用户)需求”的互联网发展逻辑相吻合。

(三) 丰富营销模式,关切读者需求

随着印刷水平的提高与信息技术的发展,在传播速度上,非遗主题出版的周期更短。从受众(读者/用户)的角度来看,读书由单向变为互动,尤其是现代图书作为一种与电视、广播、报刊和网络并行的媒体,它们之间出现相互渗透和文本之间的相互转换,形成了双向互动的混合媒体。例如:“电视书”“报纸书”“有声书”等已成为图书市场的主力军。就形式而言,杂志向图书学习,进行专题策划,图书向杂志靠近,注重版面设计,甚至出现了“杂志书”这种难以分清是杂志还是图书的媒体形式。

在数字内容领域,我们通过大数据算法推荐、分析市场定位与受众(读者/用户)个性化需求与定制化内容,促使整个数字内容产业地域化、专门化、精细化趋势愈加明显。为此,青海出版机构需要转变为面向市场线上线下结合的精准营销模式,即依据受众(读者/用户)的阅听偏好与品味,以及教育程度、年龄、职业、民族等数据提供更符合市场需求的非遗主题出版产品。同时,要做好针对移动端的精准传播,设置与之相匹配的融媒体产品,即根据移动端不同平台的特征与调性,把传者(作者/出版机构)、受众(读者/用户)、平台、技术、广告主等各方的需求进行对接,促进青海非遗主题出版内容产品的多元化创作,最大限度保障曝光率与覆盖面。

二、构建青海非遗主题出版数字化新模式的现状述评

数字传播技术具有的连接广泛性、服务精准性和体验生动性等特征,不仅有助于扩大主题出版物影响力,而且能给读者提供优质阅读体验。目前,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数字化开发已初具规模。但是,主题出版物数字化仍然以纸质书为原点,进行新媒体形态和功能开发。

(一) 政策保障

2012年,“迎接党的十八大重点主题出版物”让“主题出版”成为“热词”。2013年,全国新闻出版工作会议提出,坚持正确出版方向和舆论导向,做好重大主题出版,扎实推进新闻出版精品战略。随着政治文化的发展、信息技术和传播媒介的不断更新,以及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不断提升,主题出版的内涵与外延、形式与特征也与时俱进、逐步实现高质量的发展。2022年,青海人民出版社的《一片丹心:革命烈士绝笔书》《“纪录小康工程”丛书·青海卷》入选中宣部办公厅公布的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选题。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要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全面依法治国,推进文化自信自强,增进民生福祉,等等。这些战略部署的丰富内涵为主题出版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优质原创内容。近年来,青海省新闻出版局提早谋划启动主题出版策划工作,组织出版单位召开选题论证会,从时间、空间和技术三个维度对出版选题、作者群、内容与装帧、印刷与出版等各环节建设的规律性、动态性和开放性深入探讨,推出了一批讲好中国故事、讲好青海故事的优秀非遗主题出版物。例如:《青海省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丛书》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将我省第一批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项目结集为专题并形成系列,分别是《热贡六月会》《黄南藏戏》《藏族歌舞》《土族婚礼·撒拉族婚礼》《河湟绝艺》《河湟花儿与花儿会》《河湟民间叙事诗》。丛书约150万字,1200余幅图片。它们着重反映了各个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历史渊源、表现形式、民俗风情、传承人等,在阐释青海非遗内容、表现青海非遗“姿态”方面具有一定的知识性、可读性和权威性。再如:青海省非遗保护部门参照《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图典》形式出版了《青海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图典》,等等。

以上这些主题出版物从“顶层设计”到“基层探索”,以“可视化”路径生动地记录和保存了非遗资源,对于延续历史文脉、坚定文化自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具有重要意义。同时,给青海非遗生态环境的保护和出版社内在机制的良好运营带来了长远的影响和改变。

(二) 学术研究

出版业承担着延续中华文明、文化遗产的责任,而主题出版物的学术性体现在,它是重大理论创新的实践成果,是与时俱进阐释的思想观点,是论证完备的学术体系。近十几年来,原新闻出版总署每年都会确定当年的重大出版主题,并且主题出版领域越来越专业化。其中,学术研究类非遗图书主要以非遗学术理论研究为主,涉及的内容包括非遗理论建构与研究、非遗数字化发展研究、非遗保护和开发利用研究、非遗项目传承人,以及地方特色非遗项目研究,等等。

例如:《国际唐卡艺术及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青海论坛论文集》《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法律保护研究:以青海热贡为例》。由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大美青海非遗记录丛书》,虽然采用大散文式的形式撰写,但是,丛书具有严谨的学术架构、叙事结构和学科分类,既立足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传承、保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本要求,又运用民族学、传播美学等多学科研究视角,通过民族志田野调查实证研究的技术路径,凸显青海非遗主题图书的内容“说服力”与出版机构长期积累形成的学术“承载力”。除了青海本土学术研究成果,韩建民撰写的《新时代主题出版的八大转变》《新时代主题出版的发展思考》论述了主题出版的相关概念和发展特色,为我们进一步的研究做了基础和铺垫。此外,由章萌撰写的《主题出版物数字化开发策略分析》、吴雪梅撰写的《新媒体环境下主题出版物的数字化开发——以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为例》,以及陈洁和章子怡撰写的《主题出版数字化如何强化读者意识与服务思维》,以上文章均阐释了数字化转型对主题出版的生产传播产生的重要影响,尤其是主题出版如何充分利用新技术建立多媒体矩阵,借鉴互联网受众(读者/用户)思维增强读者意识与服务思维,建立适应融媒体时代的整体运营机制,走媒介融合和加强服务的新型道路,讲好中国故事。李烨撰写的题为《主题出版视野下的传统文化新方向——以〈中国古桥志〉编撰出版为例》一文,探讨了新时代传统文化主题出版的策划与编辑问题,尤其探索了非遗技艺之一的古建技艺主题出版的方式方法,对于提升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的方法等方面具有一定的借鉴价值和实用性。但是,主题出版的数字化转型在如何弘扬和传播传统文化,尤其是非遗文化方面却鲜有。

(三) 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的传播效果研究现状

1.青海非遗主题图书出版领域的传播效果。其一,青海非遗主题图书出版物的内容主要以理论性、学术性作品为主,受众(读者/用户)面较窄。由于网上购书平台提供的图书信息的有限性,本文通过阅读、分析这些图书的内容简介、试读章节等,对当当网、京东商城等平台中青海非遗主题图书出版物分别进行了相关分类。可以看出,青海非遗资源虽然丰富,但是,主题内容依然局限于对传统民俗、技艺项目进行的趣味性介绍和科普性宣传。此外,学术类主题出版物因其严肃性、专业性较强,较多受到专家学者的青睐,而不利于非遗文化在普通受众(读者/用户)间的传播。

其二,青海非遗主题图书出版物的装帧设计封面上主要以非遗图像、非遗照相、画像、图形等凸显青海民族特色为主,尤其是同一系列丛书的装帧特征具有连续性,秉承着系列作品整体的艺术风格。青海非遗主题图书多是采用平装或者平装-胶订的普通读本,这类书籍成本较低,价格相对便宜,在普通消费者的购买力范围内。但是,可以作为馈赠礼品的精装书籍较少出版。16开本大小的青海非遗图书占据了较高比例,32开本的非遗图书占比排行第二,此类图书多是文字讲述+图文解读+手绘或制版精美图片等现代阅读方式的开本改造,在降低受众(读者/用户)阅读中艰涩隐晦感觉的同时,有利于非遗文化传播范围的拓展。此外,胶版纸在青海非遗主题图书的纸张材料占比大。

青海非遗主题图书出版物的定价介于20~30元之间的图书受到受众(读者/用户)的青睐,这一现象不能绝对化,但是基本能够代表大多数受众(读者/用户)的购书倾向。青海非遗主题图书出版物除学术研究类页码分布在100~400页,民俗类、传统戏剧类页数集中分布在100~200页之内。从购书销量与评论中可以得知,对于大部头、页数较多的学术著作的读者在某种程度上还是集中于研究人员与学者。页码较少的诸如民俗类、传统技艺、传统美术类适于普通大众读者。

从主题出版机构与作者分布来看,青海人民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近年来在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市场上具有较强的号召力和吸引力。但是,从整个图书市场来看,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的数量表现得差强人意,一方面是编辑出版人才资源的缺乏是限制出版社出版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的因素之一;另一方面,致力于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的出版社较少,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出版机构的动力不足,缺乏竞争环境和竞争意识。

2. 数字出版领域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的传播效果。这主要集中在媒介功能和青海非遗主题出版形态研究。青海非遗主题出版活动和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是基于政府顶层设计而落地的出版活动之一,必然要体现国家意志、国际视野与中国特色,多年以来,大多数以纸质图书为主、数字出版为辅,有不少出版物是依托行政力量进行系统出版发行,而数字媒体技术的发展使得出版业的各个环节正在发生转变。近年来的数字出版领域,基于大数据技术、H5页面(基于HTML5技术的网页设计形式)、VR(虚拟现实技术)、AR(增强现实技术)等新兴传播技术,以智能推送技术为基础,向受众(读者/用户)精准传播的有关青海非遗融媒体主题出版物越来越多。

例如:2018年,青海出版首部有声民俗读物《唱着花儿浪青海》出版,它采用“花儿”的形式,记录了民俗文化的变迁。该读物也是国内首个采用ISLIMPR形式制作的多媒体图书,它收录了青海本土作家刘鹏创作的二百五十多首“花儿”作品,共十八辑。在内容上,既涵盖了山水人情,也囊括了生产生活过程中对青海人有特殊意义的物与事;在技术上,该书采用MPR形式出版,以及最新的ISIL链码技术,受众(读者/用户)既可以通过手机客户端扫描识别书上的码点,也可以用MPR点读识别设备进行点读,两种形式都可以在阅读过程中,同步欣赏当地花儿歌手对内容的配唱,契合了受众(听众/用户)听书的阅读偏好。

青海非遗主题出版活动和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是政府、传承人、研究学者、文化界、出版界众多组织和人士为了传播和保护青海非遗而努力的产物,是政府设置专项出版资金扶持非遗类的出版项目,并通过建档保护、法律保护、代表性名录的建立,以及节庆活动的举办等措施保护青海非遗资源。虽然出版商、出版社利用新媒体平台探索了“有声书”,但是,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的出版形式单一、融媒体出版滞后制约了青海非遗数字化主题出版的创新性发展,此外,在宣传方面、商业化水平上力度较小,从市场特征来看,时效性较弱,这些均不利于青海非遗的弘扬与传播。

总之,与政府及出版单位的投入和出版热情相比,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数字化的传播效果不尽如人意,尤其是与互联网数字内容社群传播的数据相比,出版物的发行量相形见绌,传播效果亟待提升。区别于固态的物质文化遗产,非遗的“活态”传承塑造了它的变异性和特殊性,加之随着新媒介的文化功能不断延伸和发掘,说服主体,说服技巧、说服效果等方面的考量依然是主题出版数字化开发与非遗保护的重要课题。目前,却鲜有这方面的研究。

三、 构建青海非遗主题出版数字化传播新模式

伴随着媒介技术的革新、读者阅读习惯的转变,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形式逐渐向融媒体形态转变。在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数字化开发的过程中,应以先进技术为支撑,不断在选题策划、数字叙事、形式制作和用户服务等方面进行优化,以创新内容体系和表现形式,强化媒介与受众(读者/用户)的连接。

(一) 选题策划:传者(作者/出版机构)+融媒体

选题是主题出版策划的重中之重。在主题出版策划过程中,出版单位要对选题策划做重点把控、适当创新,以提高选题价值。青海各出版单位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基于互联网传播的及时性特征,在培养优势突出人才队伍的同时,使青海非遗主题出版数字化选题范围紧扣非遗事项基本内容和表现形式,形成独具青海特色的出版风格。

移动互联网时代背景下,积极、广泛借助数字技术全方位打造青海非遗的传播与保护机制已是大势所趋。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博物馆的相继建立已经提供了良好的示范效应。根据相关数据表明,我国已有22个省份相继建立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网站,占70.97%。虽然青海非遗的数字化保护仍处于初级阶段,但在各级政府的支持下,已取得了一些实质性的进展。例如:在“云游非遗影像展”“青海文化记忆工程”“青海非遗在线”中,以数字新媒体独特、有效的手段和方式将传统手工艺重新赋予时代的活力,实现对青海非遗的最优保护和最佳传播。

目前,青海非遗资源保护的传播方式比较单一,部分仍停留在图片、文字等静态资源层面,各种相关资料都以申报工作为核心,介绍性的资源内容所占比例较大,虚拟影像等先进的动态技术还处于课题研究的层面。此外,青海对非遗的传播主要以图文展览、临时参会、演出、节日庆典等传统方式加以宣传,缺少利用数字化媒体进行及时、海量的传播潜力,削弱了青海非遗资源传播的体验性、交互性和娱乐性体验。由此,本文建议针对以下几种媒体形式选择适宜的内容类型。

第一, “有声书”。在《辞海》中,“有声书”被定义为,录制在磁带中的出版物。它是一种个人或多人依据文稿并借着不同的声音表情和录音格式所录制的作品,其刺激智力思考的特点适合传播偏向反思、细致思考等内容类型。当出版物内容是受众(听众/用户)熟悉的经验范围之内的东西时,受众(听众/用户)视觉记忆和体验就足够丰富,对音频内容的视觉补充也更充分。例如:刘延彪录制的青海下弦长篇曲目《林冲卖刀》磁带和光盘是群众欢迎的曲艺唱段。“传承人讲(唱)青海花儿”则是以生动、形象的故事讲述青海花儿词曲中的故事背景、人物性格,将地方叙事嵌入到国家叙事中,以此激发受众(听众/用户)深沉的家国情怀。

第二,数字动漫。它是社会文化和现代科学技术的复合物,它用数字技术连续播放静止图像以产生物体运动的效果,适于传播情节性强的青海非遗主题出版作品。艺术界也通常用数字动漫展现本民族文化传统和思想内涵。例如:经由福建中科亚创动漫制作团队制作成适应手机阅读的手机漫画版《格萨尔王》在中国移动手机动漫基地(咪咕动漫)上线。《格萨尔王》高清电子书App也在各大电子市场进行了同步上线。与纸质版《格萨尔王》不同的是,手机漫画版《格萨尔王》融合了闪烁、震动、移屏等手机特效和进场特效,以技术审美为受众(观众/用户)展现宏大的民族叙事和中国气派,带来了不同于传统纸质漫画的阅读体验。

第三,数字视频技术。其将一切艺术要素声像化,因图像鲜艳、饱满,声音感染力强,给受众(观众/用户)带来了震撼的视听感受;虚拟现实技术透过视、听、触觉等作用于受众(观众/用户),使之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数字视频和虚拟现实出版物适宜展现青海非遗影像,例如:青绣、唐卡等传统技艺;大通皮影戏、黄南藏戏等表演艺术,让受众(观众/用户)得到多感官审美体验。

总之,出版业应当充分挖掘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选题效能,结合不同新媒体形式的叙事特征来开发选题,以数字阅读方式挖掘用好青海非遗资源,引导人们构建集体记忆,充分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这有利于构建科学、合理的数字化、立体化青海非遗主题出版产品线,推动出版物融合发展。

(二)形式制作:传播内容(主题出版物)+数字叙事

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数字化不是对原书内容、传统技艺、表演艺术等的简单复制,出版者需要借助数字叙事手段增强内容可读性,适应用户碎片化阅读需求。

第一,我们可采用分段式叙事结构,打破复杂而冗长的结构将《格萨尔王》这类长篇作品拆分成相对独立存在,又一脉相承的碎片化内容,使得每次呈现的“子叙事”被并置在一起,表达的仍是同一个主题。在受众(读者/用户)阅读过程中,构成“子叙事”文本的内部事件之间既有因果联系,又能体现时间顺序。例如:网易云音乐推出的《格萨尔传节选》《拉伊》等作品,就是运用“并置叙事”的手段有效满足了读者碎片化阅读需求。同时,依托专业音乐人、为受众(听众/用户)打造了全新的民族音乐生活。

第二,利用超文本标记语言、链接技术和隐喻修辞,实现《格萨尔王》这类长篇内容中大规模电子文本文件的标记、不同内容板块之间的相互关联,以及受众(读者/用户)与主题出版物各个章节、段落、多媒体文件等任何元素的链接。例如:采用隐喻联想修辞,将《格萨尔王》史诗、蒙古族英雄史诗《江格尔》与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地方传统民间文学《玛纳斯》三种不同内容资源链接在一起,使受众(读者/用户)对三者都重新进行思考和解读。也就是说,在互联网上下文中,任何几种事物都可以被链接,成为公共话语空间的一部分。这种联想可能进一步发展、规范化,创造出合理的新词汇、新说法、新解读。

第三,在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叙事中,加强交互式设计,既能减轻长篇文本阅读给受众(读者/用户)带来的压力,又能增加阅读趣味性。依照受众(读者/用户)的参与度,交互形式可分为两种。

一是操作性交互,即对电子文本或图像进行点击、跳转等操作。可将操作对象设置为互动性更强的元素,如Flash、视频、小测试等。例如:在受众(观众/用户)观看完青绣等传统技艺时,可设置小测试选项,测试受众(观众/用户)看到的技艺分为哪几步,抑或其中的某一个步骤应该如何完成等,让受众(观众/用户)参与其中的同时增强叙事吸引力。再如:由于《格萨尔王》故事情节繁杂、人物众多,受众(观众/用户)在观看的过程中往往会出现角色不明、情节衔接不畅等情况,这时对电子文本或图像进行点击、跳转等操作就可以进行简单的前情回顾。

二是选择性与生成性交互,指受众(观众/用户)在传者(作者/出版机构)设置的情境中对情节和角色等进行选择,引发不同阅读路径和结局,同时,受众(观众/用户)在与传者(作者/出版机构)交流过程中产生叙事话语的协商性交互形式。例如:在展现藏戏表演中,受众(观众/用户)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角色、服饰、配饰,模仿或者进行沉浸式表演,抑或在表演过程中激发创造力和想象力,在尊重民族习俗、尊重文化传播规律的基础上,通过合理续写、个性化修改、碎片化集成等方式来发表自己的看法,提供背景资料,甚至创造新作品。这一生产过程极具动态性,作品本身也在交互中完成了意义增值。

(三)用户服务:受众(读者/用户)+信息共享

首先,情感是阅读体验的重要方面,情感价值的形成是青海非遗数字主题出版物受众(读者/用户)感知最为重要的价值维度。数字化主题出版产品的个性化设计和人性化信息服务能满足受众(读者/用户)的情感诉求。因此,在产品个性化设计方面,应深入调查并结合受众(读者/用户)痛点,创新实用功能与美观体验设计,提供舒适阅读体验;在人性化信息服务上,不仅要充分利用受众(读者/用户)的社交圈子营造互相鞭策的阅读氛围、互相分享的阅读空间,还需要借助聊天机器人技术等为受众(读者/用户)智能、快速地答疑解惑,实现无障碍阅读体验。

其次,效能价值旨在提高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内容和服务质量。在内容质量方面,由于青海非遗的形式丰富多彩、复杂巧妙,汇集着青海各民族古老文化的深刻内涵,所以,易理解性、准确性与实用性极为重要。青海非遗主题出版数字化内容既要保持高站位和大格局,准确、理性地阐释主流价值观,又要用通俗易懂的语言阐释青海非遗资源的来龙去脉与思想表达,便于受众(读者/用户)接受和传播;在服务质量方面,要深入挖掘受众(读者/用户)阅读需求设计功能服务。例如:在阐述民间文学、手工技艺、表演艺术等作品中添加辞典嵌入服务,以帮助受众(读者/用户)及时查询语言释义、词语典故,在有些青海方言差异较大、理解有障碍的地方,也应当形成相应的翻译服务。

最后,互通有无的社交价值指标是指,我们充分利用虚拟现实、人机互动等技术优势,把受众(读者/用户)带到情境再现的虚拟场景中。集视觉、听觉、触觉等于一体的多感官体验和人机互动参与模式能够营造沉浸式体验,同时,容易加深个人记忆和构建集体记忆,强化受众(读者/用户)了解民族文化,增强国家认同感,发挥主题出版的思想性和导向性作用,最终使传播活动成为全民参与、反馈便捷、互动充分的信息共享活动。

我们认为,重视受众(读者/用户)的阅读体验与价值评价是青海非遗主题出版走进人心的关键。所以,各种移动应用,立足于服务的出版机构,针对目标受众(读者/用户)做好数字内容领域的知识服务,不仅要提供受众(读者/用户)合理想要的,还能提供受众(读者/用户)需要的,强调“受众(读者/用户)思维”的互联网发展逻辑。

(四)营销优化:渠道(运营推广)+ 精准传播

简言之,我们做好针对移动端的精准传播就是要提升青海非遗主题出版在这一关系网络中的传播效果,需要传者(作者/出版机构)在建设信息服务平台的过程中保障并完善受众(读者/用户)的参与式传播,尤其是在较高层面上对传播系统的公众介入,包括公众在制作过程,以及传播系统的管理和计划中的介入。因此,要提升传播力,通过易得性、覆盖面与关注量的扩大增强传播的广度,保障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的到达率;要加强影响力,重视浏览量、引用率、转载量,促进传播的深度,保障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的渗透率;要保持互动度,聚焦受众(读者/用户)的搜索、评论、点赞等深度介入行为,并进行充分沟通与反馈,由此反作用于传播力与影响力,完成有效信息传播的循环。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后视镜(rear-view mirror)理论,面对新媒介的出现,人们需要用后视镜来导航——引向刚刚过去的东西,以确定过去哪些东西与未来发展相关。目前,青海非遗数字主题出版物载体包括手机、笔记本电脑、平板和电子书阅读器等,在内容传输速率、携带便利性和存储容量等方面远超纸质书。然而,传统纸张能让人感到一种切实的存在,比电子介质更加安全、可靠,并且耐久。它不会受外在的物质条件所束缚,比如:电力短缺或遭到撞击等。这种物理层面的稳定性是精装本高附加值的基础。所以,未来青海非遗数字主题出版产品在载体开发上应当借鉴传统精装书,注重其安全性和稳定性,尤其是防止对民族文化的误读与曲解,以弥补不足,获得长远发展优势。

综上所述,我们探究青海非遗主题出版物数字化开发现状,构建青海非物质文化遗产主题出版数字化传播新模式,有助于提升主题出版物传播效果,增强主题出版引领力,努力促进编辑出版事业大发展大繁荣,助力文化强国建设,这也是编辑出版人的时代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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