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转换视角下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的影响及作用机制

2024-01-08 02:41陈维超丁梦君傅圆圆
关键词:阶层资本个体

陈维超 丁梦君 傅圆圆

[内容提要] 进城农民健康问题关系到城市社会的和谐稳定以及城乡关系的平衡,是有序推进城镇化的重要前提。本文采用最新开放的2017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 2017)的微观数据,系统探究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影响及作用机制。研究发现,制度文化资本、具体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水平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同时,中介效应分析显示,客观阶层在制度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中介效应显著,主观阶层在制度文化资本、具体文化资本与进城农民健康水平之间存在中介效应;个体社会资本在具体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间的中介效应显著,集体社会资本在制度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间的中介效应显著。

一、引言

健康作为一种重要的人力资本,不仅关乎个人的生存和发展,而且关系着国家经济发展。新冠肺炎疫情以来,健康问题受到社会各界人士前所未有的关注。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实施健康中国战略,完善国民健康政策,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务。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城镇化进程加快,大量人口由农村流向城镇。本文的进城农民指的是原户籍在农村但目前通过迁移来到城市生活的居民。作为我国城乡二元结构制度改革下出现的特殊群体——进城农民的健康问题,不仅关系到其主观幸福感以及城市融入问题,而且关系到城市社会的和谐稳定以及城乡关系的平衡。众多国内外学者研究了文化资本与个体健康之间的关系,但是少有文献系统分析文化资本这一重要因素在进城农民健康中所发挥的作用。

文化资本一词最早由法国著名社会学家布尔迪厄提出的。然而,他认为文化资本是与上层人群相适应的,显示了上层阶级身份的各种风格、品味、行为、惯习和态度等。[1]一些学者研究认为,文化资本能够显著提升人们的健康水平。Khawaja和Mowafi(2006)通过对“城中村”社区女性的调查证实,黎巴嫩妇女参与的文化活动(读书、文化活动志愿者)越频繁,自评健康水平就越高。[2]Wang 等(2020)也发现,艺术和文化参与能够降低个体患心理疾病的风险,使人们表现出更高的生活满意度和心理健康水平。[3]另一方面,具体文化资本通过减少威胁健康的行为来提高健康水平。一些学者调查发现,参与文化活动、游览博物馆和历史遗迹可以降低饮酒和吸烟行为的频率。[4,5]然而,一些学者将教育作为文化资本的代理变量,发现当受教育年限超过一定数值之后,教育反而损害个人的健康状况[6],原因在于学习会导致作息不规律和社交压力[7]。

根据资本转化理论,文化资本可以转化为经济资本,一些学者关注经济资本在文化资本与个体健康水平之间的中介效应。一般而言,收入水平越高,居民的健康状况越好[8]。与客观社会地位指标相比,主观社会地位是决定健康的更重要的因素。[9]Park 和Kwon (2015)研究证实,相较于客观阶层高于主观阶层者,主观阶层低于客观阶层者更易产生相对剥夺感,由此引发抑郁情绪会降低个体的健康水平。[10]

社会资本也可在文化资本与个体健康水平之间起中介作用。Daykin等(2008)研究表明,经常参与艺术类文化活动有助于青年群体改善社交技巧。[11]Mundet等(2017)研究表明,文化消费活动能够提升个体的社会交流频率。[12]此外,作为重要的信息传播渠道,社会网络能让社会成员及时获取相关的健康信息[13],以此帮助个体培养健康行为以及提高健康水平[14]。

进城农民作为新迁入城市的主体,与城市居民相比,其社会地位相对较低,文化资本能否作为衡量进城农民健康状况的有效指标?文化资本与进城农民健康状况是否显著相关及其作用机制为何?本文基于最新公开的CGSS 2017微观数据,系统评估文化资本与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关系及作用机制,以期为从文化资本视角改善进城农民健康提供参考。相较于以往研究,本研究存在以下创新之处:(1)选择进城农民作为研究对象,研究其进城后的健康水平,对于促进城市社会的和谐稳定以及城乡关系的平衡就有重要的现实意义;(2)通过稳健性和异质性分析,使得研究结论更为科学可靠;(3)基于布尔迪厄的资本转化理论,以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作为中介变量,考察文化资本与进城农民健康水平间的作用和影响机制,有助于厘清文化资本与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关系及作用机制,为国家相关政策的出台提供实证层面的参照。

二、理论基础和研究假设

布尔迪厄认为资本是一组可供使用的权力和资源,可分为经济资本、文化资本与社会资本三种形式。[15]转化是文化资本实现生产和再生产的基本策略,人与人之间新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关系推动这种转换。[16]有研究显示,文化资本已经成为区分不同阶层的界限之一,可能影响人们的各种社会经济活动。[17]

(一)文化资本与进城农民健康的相关研究

文化是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和任何人作为一名社会成员而获得的能力和习惯在内的复杂整体。布尔迪厄首次摆脱“文化的非功利”取向,以资本取向提出“文化资本”一词,认为文化资本是个人对社会认可其合法性的文化实践的掌握程度。[18]布尔迪厄认为,文化资本以具体的、客观的、体制的状态存在,即具体文化资本、客观文化资本和体制文化资本。[19]

具体文化资本是文化资本的身体化状态[20],其通过个体内在化习得。习性形成个体生活方式,对个人的健康产生影响[21]。据此本文提出第一个研究假设:

H1a:具体文化资本正向显著影响进城农民的健康水平。

制度文化资本是经由正式的文化体制认可而被符号化的“文化标志”,具体表现为学位文凭、学术资格,通常以教育程度作为其衡量指标。大多数学者认为良好的教育对健康水平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22]。总体而言,教育水平较高的个体,有着更合理的健康行为和心理状态,且能够通过文化资本攫取更多的社会资源。据此提出以下假设:

H1b:制度文化资本正向显著影响进城农民的健康水平。

(二)经济资本在文化资本与进城农民健康间的中介作用

基于资本转化理论,较高的文化资本能够转化为经济资本。其中,经济资本可分为客观阶层和主观阶层感知,客观阶层以实际经济收入为衡量,高客观阶层意味着较高的经济收入,从而获得更多的健康资源和医疗保障,改善健康水平。[23]主观阶层以自我感知为基础,是个体基于经济财富感知形成的主观社会经济地位[24]。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a:客观经济地位在制度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的健康水平之间发挥了中介作用。

H2b:主观阶层感知在制度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的健康水平之间发挥了中介作用。

H2c:主观阶层感知在具体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的健康水平之间发挥了中介作用。

(三)社会资本在文化资本与进城农民健康间的中介作用

社会资本是个体通过社会网络和其他社会结构中的身份获得资源的能力,社会资本通过信任机制、支持机制等对个体产生影响。[25]一般而言,社会资本可分为集体社会资本和个体社会资本。[26]

首先,个体社会资本在具体文化资本和健康水平之间的中介作用。文化消费能够提高个体社会交流及改善个体的社会网络。社会网络是人与人之间由互动而产生的关系网络,社会网络关注个体在社会生活中采取行动的社会关系动因[27]。由此提出以下假设:

H3a:个体社会资本在具体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的健康水平之间发挥了中介作用。

其次,集体社会资本在制度文化资本和健康水平之间的中介作用。社会资本作为社会结构的表征,以社会关系为基础,是社会网络、社会规范、社会信任、社会合作与共同意志的集合体。[28]文化资本积累程度越高的个体越易实现阶级跨越和资本积累[29]。社会资本越高,个体的健康水平越高。由此提出以下假设:

H3b:集体社会资本在制度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的健康水平之间发挥了中介作用。

三、数据来源、模型设定与描述性统计

(一)数据来源

本文的实证研究采用了中国人民大学最新公开的“2017年中国综合社会调查数据”(CGSS 2017)。本文定义进城农民为原户籍在农村但目前通过迁移到城市生活的居民。通过CGSS 2017调查所设计的问题可得到进城农民的样本:首先,通过匹配受访者居住地类型,我们筛选出目前在城镇居住的受访者样本。然后,通过问卷中一个关于受访者迁移经历的问题设计“您是哪一年来到本地(本区/县/县级市)居住的?”,可筛选得到迁移人口的样本。最后,按照获得城镇户口的时间删除掉迁移进入城市之前本身就已经是城市户口的受访者样本,得到1792个进城农民的样本,剔除缺失值后得到1735个用于分析的有效研究样本。本研究的实证分析均通过R统计软件完成。

(二)变量说明

1.被解释变量

自评健康(self-rated health)表示个体对自我健康状况的感知状况,近年来大量文献研究发现,自评健康是发病率和死亡率的重要预测因子,可作为评估个体健康状况的有效指标。[30]潘泽泉(2019)[31]也将自评健康作为反映农村居民的健康水平的代理指标。本文采用问卷“您觉得您目前的身体健康状况如何”来反映进城农民健康水平。

2.核心解释变量

核心解释变量为文化资本,借鉴王红波(2021)[32]的研究设定,将文化资本分为制度文化资本和具体文化资本。其中,制度文化资本采取问卷“您目前最高教育程度”来测量。具体文化资本通过问卷题项“过去一年,您是否经常在空闲时间从事以下活动?”来测量,选取“看电视或看碟、出去看电影、读书/报纸/杂志、参加文化活动、在家听音乐、现场观看体育比赛、做手工、上网”等8项文化活动作为观测指标,从“从不”到“每天”五级分别赋值1~5,将问卷的五级赋值处理为虚拟变量,“从不”代表不参加文化活动(赋值0),其余回答代表参加文化活动(赋值1),据此构建进城农民具体文化资本指数(范围为0—8分)。

3.中介变量

中介变量为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经济资本借鉴薛可等(2018)[33]的研究设定,分为客观阶层和阶层认同两个维度,客观阶层来自问卷“在目前这个社会上,您本人的社会经济地位属于”,分为5个等级;而主观阶层认同来自问卷“您认为您目前在哪个等级上”,分为10个等级。

社会资本借鉴方浩(2020)[34]的研究设定,分为个体社会资本和集体社会资本,将问卷“您是否经常在空闲时间与不住在一起的亲戚聚会”“您是否经常在空闲时间与朋友聚会”两个题项加总后取均值,以此作为个体社会资本的代理变量;集体社会资本包括信任意识和偏见意识,信任意识的调查问题为“您是否同意社会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可以信任的?”,偏见意识的调查问题为“您同不同意在这个社会上,您一不小心,别人就会想办法占您便宜”。

4.控制变量

依据CGSS2017问卷,并参考过往健康效应的相关研究[35],本文将一系列控制变量纳入后文的实证分析。如表1所示,所选取的控制变量主要包括年龄、性别、婚姻状态、体育锻炼频率、主观幸福感、区域等。其中进城农民平均年龄高达55.194,这可能因为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大量农村居民涌入城市,而年龄越大的民众拥有更好地迁向城市以及在城市生活的社会经济条件。

表1 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结果

四、实证分析

(一)各变量的相关性系数

考虑到影响城市居民健康的变量间可能存在相关性过高引发的结果精准性问题,为保障指标选择的合理性和科学性,本研究对所选指标采用Pearson相关系数方法对指标间的相关系数进行了初步分析,图1所示为变量之间Pearson相关性系数,颜色越深表示正相关性越强,颜色越浅表示负相关性越强。可见,具体文化资本和制度文化资本与自评健康的正相关性较强,年龄与自评健康的负相关性较强,性别与主观幸福感不存在相关性。同时,利用方差膨胀因子检验可知,自变量的VIF均值为1.434,最大VIF为1.8982,故自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能独立反映不同维度的健康信息。

(二)基准回归

如表2所示,Oprobit的模型1和OLS回归模型3都是只加入控制变量,模型2和模型4纳入制度文化资本和具体文化资本,并控制其余变量。整体来看,无论是将自评健康视为连续变量的OLS回归,还是考虑自评健康内在排序的Oprobit模型都运行良好,且变量的影响方向和显著性水平在各列之间也没有显著变化,表明模型估计结果具有较强的稳健性。研究显示,具体文化资本和制度文化资本均对进城农民自评健康状况具有显著影响效应,假设H1a和H1b得到验证。说明教育程度对提升进城农民健康水平具有积极作用,而经常读书、看电影、观看文化演出等文化活动也可以显著改善农村居民的健康状况。

大多数控制变量显著影响健康效应,年龄对进城农民健康水平有显著负向影响,年龄越大的进城农民健康水平更低,婚姻对进城农民健康影响不显著。性别、体育锻炼、主观幸福感与进城农民健康状况显著正相关,说明男性、体育锻炼越频繁以及主观幸福感越强的进城农民,其健康水平越高。

图1 变量间Pearson相关性系数图

表2 文化资本影响进城农民健康的全样本回归结果

(三)稳健性检验

为更好地观测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的影响,本文采用倾向得分匹配法(PSM),对进城农民进行分组匹配。根据样本中具体文化资本的得分分布状况,将0分至3分样本归并为“低具体文化资本”组,作为控制组(占比44.90%),将剩余的4分至8分共5类群体归并为“高具体文化资本”组(占比55.10%),作为处理组。同时,对于“制度文化资本”,将“大专及以上”学历作为处理组,将“大专以下”学历作为控制组。在进行倾向得分匹配时,首先需要做平衡性检验,目的是确保经过匹配后,两组样本除核心解释变量外,其他解释变量不存在显著性差异。本文先选择分层匹配将处理组和控制组进行匹配。通过k近邻匹配方法为实验组在控制组中找到匹配样本,根据表3的均衡性检验提示,匹配后所有变量的标准偏差均小于10%,且处理组和控制组之间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基准模型中存在的选择性偏差,满足随机实验的基本要求。表4的结果显示,通过“制度文化资本”样本匹配,结果较为理想,说明基准回归结果具有稳健性。

表3 样本平衡性检验(具体文化资本)

表4 样本平衡性检验(制度文化资本)

为使检验结果更具稳健性,本文采用最近邻匹配、子类匹配、完全匹配、广义精准匹配四种方法来估计平均处理效应(ATT),即具体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水平影响的平均净效果。全样本倾向得分匹配的平均处理效应结果如表5显示,匹配后的结果显示,四种方法得到的平均处理效应分别为0.237、0.261、0.252和0.255,四种匹配方法得到的回归系数的显著性和符号一致,说明具体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的健康效应具有一致和稳定的效果。表6中,制度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水平影响的平均处理效应分别为0.152、0.204、0.256和0.184,四种匹配方法得到的回归系数的显著性和符号一致,说明制度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的健康效应具有一致和稳定的效果。

表5 具体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平均处理效应

表6 制度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平均处理效应

(四)异质性分析

不同个体特征的进城农民都存在异质性,本文从性别、区域和年龄等角度来进行异质性检验。如表7所示,性别差异方面,经常参加文化活动可以显著改善男性进城农民的健康状况,教育程度对女性健康水平的提升效应更显著。区域差异方面,教育程度能显著改善东部和中部地区进城农民的健康状况,而频繁参加文化活动能显著提升西部地区进城农民的健康状况。新生代农民工是指1980年以后出生的农民工;老一代农民工是指1980年以前出生的农民工[36],本研究据此进行进城农民的代际划分。代际差异方面,教育水平能显著改善新生代和老一代进城农民的健康状况,而频繁参加文化活动能显著提升老一代进城农民的健康状况。

表7 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影响的异质性检验

(五)机制分析

采用Hayes(2009)提出的单步多重中介效应检测方法[37],认为多个变量之间不存在相互影响。利用偏差校正的Bootstrap法,将重复抽样次数设定为1000次,结果见表8-9,置信区间设置为95%。表8为客观阶层和主观阶层在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中介效应检测,结果显示,客观阶层在制度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中介效应为0.022,且95%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说明中介效应显著,假设H2a得到验证。主观阶层在制度文化资本、具体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中介效应分别为0.036、0.018,假设H3b、H2c得到验证。

表9为集体社会资本和个体社会资本在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中介效应检测,结果显示,个体社会资本在具体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中介效应为0.011,集体社会资本在制度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中介效应为0.004,95%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说明中介效应通过检验,假设H3a、H3b得到验证。

表8 文化资本、经济资本与健康效应的Bootstrap法检验结果

表9 文化资本、社会资本与健康效应的Bootstrap法检验结果

五、结语

本文利用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GSS 2017)数据,使用线性回归和倾向得分匹配法,系统评估制度文化资本和具体文化资本对于进城农民健康状况的影响,并检验了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在文化资本和健康水平之间的中介效应。结果表明:

第一,制度文化资本和具体文化资本对进城农民健康状况有显著的正向效应,并且通过了稳健性检验。进城农民文化资本与健康效应存在性别、年龄和区域差异,教育程度对于女性、老一代、东中部地区进城农民的健康促进作用更强,经常参加文化活动对于改善男性、老一代、东西部地区进城农民的健康水平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第二,中介效应分析显示,客观阶层在制度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的中介效应显著,主观阶层在制度文化资本、具体文化资本与进城农民健康水平之间存在中介效应。意即教育水平通过提升进城农民的社会经济地位的路径形成了健康激励效应,而教育水平与文化消费通过强化主观阶层感知,为提升进城农民健康水平创造可能性条件。

同时,个体社会资本在具体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间的中介效应显著。集体社会资本在制度文化资本和进城农民健康水平间的中介效应显著。综合以上分析结果,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1)优化文化消费供给结构,为经济发达地区提供多样化的文化消费产品和服务。相较于东部地区,文化消费能够显著提升西部地区进城农民的健康水平,因此,东部地区可以通过提供适合进城农民消费层次的文化产品和服务来提升其健康水平。参加文化活动无法改善新生代进城农民的健康状况,其中可能的原因是,当前的文化产品对青年群体缺乏足够的吸引力,因此,针对一些传统的艺术形式,应该运用新的技术形式实现文化产品的创意表达和视觉呈现,以此吸引新生代进城农民参与文化消费。

(2)由于教育水平能够通过提升进城农民客观经济地位和主观阶层感知的途径来影响其健康水平。对此,政府可以通过广泛开展各种公益性的成人教育和举办讲座等形式,通过持续提升进城农民的教育水平来形成健康激励效应。此外,由于文化消费可以通过提升进城农民主观阶层感知的途径来影响其健康水平,政府可以通过发放消费券、提供普惠性的文化产品和服务拉动进城农民的文化消费,并借助最新的5G、大数据以及虚拟现实技术的最新成果提升文化产品与服务的内涵与外在形式,强化文化消费对进城农民的吸引力。

(3)由于文化消费能够通过促进进城农民社会交往的路径提升其健康水平,对此,可以通过组织各种社区社交娱乐等文化交流活动,消除彼此心理隔阂,促使进城农民获取城市居民的认可,推动进城农民在心理与社会交往层面的社区融入。此外,鼓励企事业单位广泛开展职业技能交流与联谊活动,以此推动进城农民的职场交往,拓宽其社会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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