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育之对党的理论研究工作的贡献述论

2009-06-29 09:10于文善刘剑华
理论导刊 2009年3期
关键词:学术思想研究

于文善 刘剑华

摘要:龚育之先生是中国共产党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中共党史学家”、“教育家”。他长期以来担任党的理论和宣传战线的领导职务,并从事党的理论研究和党史研究等方面的工作,为党的理论研究和党史研究等事业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关键词:龚育之;学术思想;研究

中图分类号:D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09)03-0015-03

龚育之先生是中国共产党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中共党史学家”、“教育家”。湖南湘潭人。他长期以来担任党的理论和宣传战线的领导职务,并从事党的理论研究和党的干部教育工作,在中共党史研究领域里辛勤笔耕,为党的理论研究,理论宣传、教育事业。尤其是为中共党史研究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一、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贡献

龚育之一生主持或参与编辑了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和邓小平的一系列重要著作。如《毛泽东著作选读》《毛泽东书信集》《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13册)《刘少奇选集》《周恩来选集》《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等,并参与了党的大量重要文献和领导人讲话稿的起草工作。包括多次中央全会决定或决议的形成稿,对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有很深的研究,为促进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作出了卓越贡献。

关于毛泽东、邓小平同志的历史地位问题。龚育之认为,“我们应该从中国近现代史的大视角来加以认识。20世纪,中华民族在争取解放和振兴的伟大斗争中,产生了三位伟人:孙中山、毛泽东、邓小平。孙中山领导辛亥革命,推翻了封建帝制;毛泽东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并实现了向社会主义的过渡,开创了中国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现在,在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导下,我们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正集中力量为建设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孙中山是民主革命的先行者。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革命和建设的历史来说,那么就有两代人:毛泽东、邓小平。”

关于两大历史性飞跃和两大理论成果问题。龚育之认为,“我们可以从更高更大的跨度上来概括我们党七十多年的历史。以毛泽东和邓小平两位伟人为核心,两代成熟的中央领导集体。领导了两次伟大的革命,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践相结合的两次历史性飞跃。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成熟的中央领导集体。领导我们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起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完成了中国的第一次革命,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践相结合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这次飞跃的理论成果就是毛泽东思想。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成熟的中央领导集体,领导我们开始了中国的第二次革命,即为了实现现代化而进行深刻的改革,在这个过程中开始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践相结合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这次飞跃的理论成果就是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关于新民主主义社会向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过渡问题。龚育之认为。“我们要历史地、发展地、辩证地看这一问题。从历史上看,自从毛泽东和我们党提出新民主主义理论以来,我们就一直强调,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要分两步走。第一步。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目标是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共和国。建国初期,从政治上讲,中国共产党在国家政权中居于绝对领导地位,在经济上没收了掌握国民经济命脉的庞大官僚资本的新民主主义纲领,无疑属于新民主主义的高级发展阶段。这就是新民主主义之新的成分,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的成分更多。离向社会主义转变更近的阶段。他进一步认为,这一时期的主要矛盾具有双重性、交叉性和过渡性,既同新民主主义阶段联系起来,又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联系起来,从而使新民主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

关于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改革的关系问题。龚育之认为。“也应历史地、发展地、辩证地看这一问题。不论50年代的社会主义改造,还是70年代末以后的社会主义改革,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朝着社会主义方向而奋斗的伟大历史进程中的大胆探索,两个不同阶段的探索。社会主义改造有成就,就是在中国建立起了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这是有重要意义的成就;也有教训,就是那时候对社会主义的理解,对社会主义改造所要达到的社会主义模式,不可避免地受到苏联模式某些影响,以为社会主义必须实行唯一的公有制和完全的计划经济。社会主义改革是对社会主义的再探索,这个探索,比50年代探索的历史起点要高,它继承了过去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的基本成果,又总结了过去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中失误的教训,它不是完全否定过去的东西,只是否定过去那些不正确、不清楚的东西。因此,一方面,不能赞成用现在的社会主义改革来否定50年代的社会主义改造,另一方面,也同样不能用50年代指导社会主义改造的思想观点来否定现在的社会主义改革。”

关于社会主义本质问题。针对邓小平同志对社会主义本质的概括,龚育之认为,“这是拨乱反正以来邓小平同志在各种情况下以各种方式表达的关于什么是社会主义的思想中,从最高、最深刻的层次上提炼出来的一个完整的科学的最新概括。新概括的第一个特点,在突出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生产力的基础上来科学地理解社会主义的本质。新概括的第二个特点,在突出社会主义在社会关系方面的根本目标的基础上来科学地理解社会主义的本质。社会主义作为一个过程,本身要经历许多发展阶段,从初级阶段到较高阶段。到最高阶段;社会主义本质的展开和实现,也要经历许多阶段,从初步实现到进一步实现,到更高程度的实现。这样的新概括,从最深刻又最实在的层次上阐明了社会主义的本质,从而也就树立和展示了社会主义对于人类和历史的根本价值”。

二、对中共党史理论研究的贡献

关于“文革”前党的指导思想的“两个发展趋向”问题。指导思想的“两个发展趋向”观点,即正确路线与错误路线的对立观点是胡绳在《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中首先提出的。这是根据胡乔木同志讲过的“两个趋势”的思想概括和阐发的。胡绳在《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出版座谈会上特别对这个观点作了说明,并认为“这也许提供了足以贯穿社会主义时期历史的一种看法。”龚育之参与了《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的撰写,对这个观点的具体论述表示赞赏。他不仅对这个观点的把握到位,而且还据此进一步提出了指导思想的两个侧面问题。因为建国后的“文革”前十年的历程异常曲折,有几次大反复。怎样分析好这十年内的大反复?他认为,要揭示指导思想内部矛盾的两个侧面。一个时候这个侧面占主导地位,过一个时候另一个侧面占主导地位;对形势估计的巨大变化,影响着指导思想的两个侧面的主导地位的转换,从而使历史的进程发生大转弯、大反复。这样的分析将“两个趋势”的思想分析引向更深入、更具体。他还将“两个趋势”的思路,贯穿到建国后29年的历史,包括前七年和“文革”十年以及“徘徊中前进”的两年,认为。“十年内乱,‘文革的错误理论和实践

在党的领导层占据主导地位,党和人民遭受极大灾难。这是一个趋向。是支配这十年的趋向。同时,党内还存在着对‘文革的怀疑、抵制和抗争,这是另一个趋向,是被压制的趋向。因此,应该强调党内和人民群众中在‘文革的各个阶段上对‘文革进行了不同形式、不同程度的抵制和抗争,如实地写出“两个发展趋势”相互起伏交错的情况”。

关于“警惕右,但主要防止‘左”的问题。龚育之认为,“这是一种战略估计。邓小平在十三大前就讲过这个意见,‘南方谈话是在重大历史关头进行的有针对性的强调。十四大丰满了对‘左和右的表现与对‘左的历史和影响的论述。江泽民2001年‘七一讲话充分体现了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防止‘左的精神。回顾改革开放以来这些年的历史,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防止‘左的精神,除有地域和历史过程的特指外,更重要的是总体战略指导上的估计。这不是对一时一事的估计,也不是对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下主要错误倾向的固定估计。对特定时候特定事件下的主要错误倾向,那是要根据那时那事的实际情况来具体分析和判断的。”

此外,龚育之在他的著述里,还提出了许多创新的理论观点,如1990年,他就讲毛泽东的主义譬如一面旗帜。此后,旗帜问题就成为宣传的主旋律。1992年,他又首次提出邓小平《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和“南方谈话”是改革开放以来解放思想的两个宣言书,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定义是“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哲学”等。这些观点随后为社会广泛采用。

三、对中共党史研究的理论和方法研究的贡献

龚育之由于长期参与党的重要文献的选编和重要文件的起草工作,因而对它们的理解更深一些,对一些重要问题的把握更准确一些。他在这方面的许多文章如《党史著述中的十个关系》、《<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与党史研究》、《十五大精神与党史研究》等,都是站在党史研究理论前沿对党史研究进行的理论指导,为党史研究不断注入了新的活力。

关于党史研究的意义问题。江泽民同志在党的十五届二中全会讲话中曾说,“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是一部蕴涵和体现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的活生生的教科书。”“近年来走上各级领导岗位的中青年干部,相当一部分同志对建党以来和建国以来的历史不是很熟悉甚至很不熟悉,有的同志对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也不太熟悉。”这是现在强调学习党史的一个现实背景。龚育之认为,“通过学习和研究党史,可以了解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实际相结合的深刻历史背景和艰难曲折过程,增强我们现在坚持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和各项方针政策的自觉性、坚定性,坚持作好‘三个代表的自觉性、坚定性,资政育人,这就是学习和研究党史的现实意义。”

关于党史研究的指导思想和方法问题。党具有阶级性,党的历史充分反映了这种阶级性。因此,龚育之认为,“作为党的研究机构和党员史学工作者,研究党史就必须遵循党性的则。所谓党性,是一个政党所固有的本性。具体到党史研究工作中,就是要遵循党的决议,遵循民主集中制的党的组织纪律。为此,他特别强调要坚持《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和在决议的基础上前进的问题。认为,这个决议集中了全党的智慧,来之不易,要非常的看重它。我们过去对社会主义的认识和实践的正确和错误应该说,历史决议已经解决了,现在仍然要坚持历史决议的基本分析。”

党史作为史学,也具有一般史学研究的特点,即还原历史、尊重历史。因此,在党史研究中,龚育之还特别强调要尊重历史,实事求是地进行党史研究。基于上述立场,龚育之论述了党史著述中的十个关系。一是站在党的立场写历史和站在科学的立场上写历史的统一;二是按照历史原貌写历史和站在时代高度写历史的统一;三是写党的历史和写人民的历史、国家的历史的统一;四是写领导人民进行政治斗争的历史和写党领导人民进行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的历史的统一;五是在概括史学界已有成果基础上写历史和力求有新的发现、新的论述写历史的统一;六是用广角镜头去写历史与用特写镜头去写历史的统一;七是叙述历史与议论历史的统一;八是观察国内与观察世界的统一;九是写成绩与失误的关系;十是写新观点与写成熟观点的关系等。

上述十个关系的统一,较好解决了党史研究的指导思想和方法问题。

四、对党史重要问题研究的贡献

在中共党史分期问题上,以往党史学界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历史视为一个整体,统称为社会主义时期党史。党史学界首推胡绳提出的应以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把建国以来的党史划分为两大时期。龚育之比较赞同这一看法,并由百年中国的历史巨变,进一步提出党史的三大篇章的新认识。龚育之指出,“从中国一百年来经历的三次历史性变化来看中国共产党的整个历史,第一次历史性巨变: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和后来发生的五四运动,为党的建立准备了前提。第二次历史性巨变:毛泽东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奠定了根基。第三次历史性巨变:邓小平领导的改革开放,为党的历史相继揭开了新的篇章。建党以来、建国以来、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这三个‘以来,把党的整个历史划分为三大时期、三大篇章。从建党到建国,为党的历史的民主革命时期篇;从建国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社会主义时期党史前篇;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为社会主义时期党史新篇。这就从更深远的历史背景上突出了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历史意义。”我们党和国家历史的新时期为什么要以十一届三中全会为开端,而不是以别的历史事件为开端呢?龚育之认为,“十一届三中全会实现了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和重大历史是非的拨乱反正,提出了正确对待毛泽东的历史地位和毛泽东思想的科学体系的根本方针,恢复了党的民主集中制的传统,作出了实行改革开放的新决策,启动了中国农村改革的新进程以及打开对外开放新局面和展望祖国统一新前景,这些充分说明把十一届三中全会作为开创新时期的标志,是合乎历史实际的。”

龚育之还对社会主义时期党史新篇的历史分期作了探讨,认为“党的历史的新时期,是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的伟大历史转折开始的。新时期二十多年的历史,又可以分为几个发展阶段。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到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和党的十四大,进入一个新阶段。从南方谈话和党的十四大到2000年10月召开的十五届五中全会,又是一个阶段。这样,新时期的历史就经历了三个阶段。”为什么要这样划分呢?龚育之认为,“南方谈话和党的十四大以后的历史发展阶段有鲜明的特征。第一,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改革的新目标;第二,抓住机遇,发展自己,走上了经济发展的快车道;第三,举起了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理论这个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新旗帜。这些特征,是全中国人民都亲身感受到的,也是全世界舆论都非常关注的。这样就使我们

对新时期的整个党的历史分期有了一个内在的衔接。”

龚育之亲身经历过党史上的不少大事,对党的历史,特别是党的一些重要文献背后的历史非常熟悉。他担任过中共中央党史许多重要问题研究室的常务副主任,主持过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工作,并担任中共党史学会的会长多年。他参与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胚的决议》的起草及《中国共产党历史》的编写工作等,可以说,他对党史的研究帮助我们澄清了许多历史事实,对中共党史研究贡献很大。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时间。针对一篇纪念国庆五十周年的长篇历史特写,第一句就是,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准确地说,是由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宣告的,时间当在1949年9月21日,而不是我们通常认为的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告的。同样的记述,常常出现在写开国盛世的各种历史特写、纪实文学中,乃至出现在一些回忆录和历史著作中,这在历史细节上,是不完全准确的。”

很长一个时期,人们习惯于把新中国成立头三年称为“国民经济恢复时期”,也有人把1949年到1956年这段统称为基本完成社会主义改造时期。龚育之认为,“应把新中国成立后头三年和后四年分开,头三年以‘党的新民主主义建国纲领的实施立篇。其根据是,头三年和后四年,在主要任务、指导方针、基本政策等方面有不同特点。以1953年提出的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总路线为界。能比较客观地描绘出两个时期的历史原貌。过去把新民主主义建国纲领或《共同纲领》的新民主主义性质完全淡化的做法,并不合乎历史的实际。因此,重新强调那个时期纲领的新民主主义性质,既是符合历史原貌。也同今天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可以有某种更自然的联系。”

胡绳对龚育之的观点是完全同意的,胡绳本人在《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再评价》的长篇演讲中说道,“到了1953年,事情有了变化。那时说,社会主义革命从1949年已经开始。其实。这个说法不大能够服人。毫无疑问,人民共和国从一开始已经通过没收官僚资本,有了国营经济,这就是有了社会主义经济因素。而且共产党取得政权就是重大的社会主义因素。但是,这跟社会主义革命是两回事。新中国成立时,在《共同纲领》中不提社会主义,当时认为必须有相当重大的社会主义步骤,才是社会主义时期的开始。在这以前,是新民主主义时期。”

龚育之在党史研究方面的成就还有很多,如在《建国:统一共和国还是共和国联邦?》等系列文章中,对党的文献关于联邦思想和民族自决权问题的来龙去脉进行的研究;在《从十二月会议讲话看两个电报之迷》等文章中,对毛泽东是否有过不要民主党派参加政治活动的考虑的研究等等,以及对其亲历的一些党史重要事件的回顾,都提出了自己的说法。比如,在《几番风雨忆周扬》中,他不仅对其了解的周扬作了翔实地回忆,而且对新中国建立后思想文化领域的一些斗争的情况作了披露。《从<二月提纲>到<汇报提纲>》一文,对作为“文革”开台锣鼓的《二月提纲》和到武汉东湖向毛泽东汇报的情况;1962年七千人大会毛泽东讲话稿的整理情况;1962年广州会议和中央书记处同意周恩来关于知识分子分析的意见的“正式结论”的情况;1975年胡耀邦主持中国科学院工作时的《汇报提纲》的起草修改和“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思想提出的若干背景情况等,都作了具体叙述。在《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起草系列文章中,对他所知道的历史决议的起草,邓小平的要求、稿子的修改、大讨论、中央全会通过的情况等等也都作了较为详细的回顾。这些回忆录在读者中有很大的影响,对于党史研究也起到了很大的指导作用。

责任编辑:秦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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