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禹的学术思想抉要

2012-08-15 00:50熊飞宇徐凤琴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12年12期
关键词:入学考试测验心理学

熊飞宇,徐凤琴

(1.重庆师范大学 文学院,重庆 400047;2.彭水县特殊教育学校,重庆 409600)

刘绍禹 (1900-1981),四川新津人,著名的心理学家、教育家。1914年从成都成属联中考入清华学堂,1922年毕业。同年,进入美国依阿瓦州格锐乃尔大学,学习教育学。1923年,转入芝加哥大学心理学系。1924年毕业,获学士学位。旋即进入该校研究生院,师从芝加哥心理学派的卓越领导人卡尔 (Harvey Carr),研习比较心理学。1927年获哲学博士学位,并加入全美自然科学家学会。11月回国,任国立成都大学教授。1930年,经校长张澜推荐,被中华文化基金董事会聘任为该会设置在国立成都大学的教育心理学讲座教授。1931年,国立成都大学、公立四川大学和成都师范大学三校合并为国立四川大学,刘绍禹留任教授,并几度兼任教育心理学系及后来的教育学系主任,直至解放。1935年,赴美考察一年。1950年1月,任四川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委员(1952年改为副校长)兼教务长。1957年任四川师范学院院长。1963年,组织成立四川省心理学会,被推为理事长。是年,任中国心理学会理事,后任中国心理学会副理事长,中国教育学会常务理事,四川省教育学会名誉会长。1981年病逝北京[1](P316-321)。

关于刘绍禹其人,可参考的资料较少。1919年,曾参加 “五四运动”,并遭到逮捕。留美时,屡受歧视与误解,乃纪其事,题为《美国人的中国观》,如 “其三”云:某君参观一博物馆,与管理中国古物部的主任西人晤谈。此人对于中国的文化已有十余年的研究,对中国国事亦甚关心,惟心中尚有一存而未决的问题,就是中国目前是否尚有皇帝。“其四”:某君与一西国学生友善,出外常相偕。一夕将赴一西人家家宴,某君在盥洗室内,细心整理面容,其友曰:“何必注意修饰,你总还是一个中国人!”[2](P377)课余,常和潘光旦、闻一多等相聚,研讨救国救民大计。1946年,时值邓只淳 (胥功)、刘绍禹两先生任教川大十五周年,叶麐 (石荪)撰文表示祝贺,忆及两人的初识。1935年,叶麐由光华大学休假到美国,住纽约。而张真如 (颐)自北大休假,住哥伦比亚大学国际公寓,经其介绍,结识从川大休假来美的刘绍禹。二人商议同游欧洲,后却作罢。又筹商设置助学基金,资助清贫学生。其间,张真如回川,任川大文学院院长,而教育学系下属文学院,故聘叶麐任心理学教授。此后,两人成为同事,并在系务会议上,得见刘先生的学者风度。“不论讨论何事”,“总是心平气和,辨别事理,从不以私意下判断,强人采纳”。即在决议牵涉到个人权益时,仍不意气用事[3](P3)。

刘绍禹的贡献,主要是传播现代心理科学的知识和成就,倡导用客观、科学的方法研究心理学,培养心理科学教学人员和研究人员。成都大学期间,刘绍禹将原来的教哲系改为教育心理系,数年内,曾开设许多心理科学课程,如普通心理学、教育心理学、儿童心理学、心理测验与统计学、实验心理学、应用心理学、变态心理学、比较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系统心理学、心理学史,以及生理学等。其中绝大部分课程,均亲自讲授,并编印英文讲义,印发或指定主要的参考教材。与此同时,还鼓励学生翻译当时国外心理科学名著,校阅亦不辞辛劳,如王介平和蒋梦鸿合译的何林华士(Hollingworth)《发展心理学》、苦尔蒂 (Hertz Curti)《儿童心理学》,以及二人分别翻译皮尔士堡的(Pillsbury)《心理学史》、Starch的《教育心理学》(Educational Psychology)和 Watson的《行为主义心理学》等,共计百余万字。四川大学期间,教研之外,刘绍禹亦着力于改革体制,从三年级起分成教育心理、教育行政、教材教法和中小学教育四组,专门设置心理学小组,类似心理学专业,培育了一批专攻心理学的学生。创办《现代教育》,后改名为《教育半月刊》。同时,不拘一格、不遗余力,多方延聘资深专家来川任教,其中如高觉敷、常道直、沈有乾、薛鸿志、黄方刚、罗容梓、马师儒等,均为一时之选[4](P189-190)。1936年回国后,刘绍禹即建立心理学实验室,讲授以实验为基础的各派心理学家的研究成果及研究方法,特别强调:“心理学的研究,不只要以实验为基础,而且要对实验结果的解释提出合理的假设和理论,更重要的是发现心理活动的规律”[5](P94)。留美期间,还为学校购回大量的心理学图书和仪器。当时四川大学教育系心理学实验室设备之齐全,外文心理科学书刊储备之丰富,既在全国赫赫有名,也是西南各大学之冠。通过上述努力,成都成为抗战时期大后方教育学、心理学的科研基地之一。

刘绍禹的著述,留存不多,王介平辑有目录:1.《年龄与学习的关系》(根据所做两个实验用英文写成),载1928年美国《比较心理学杂志》;2.《现代心理学之派别》,载《现代教育》1929年第1期;3.《研究儿童学应注意之点》,载《教育半月刊》1936年第2卷第3期;4.《儿童的精神卫生》,载《教育谈》1937年第2期;5.《入学考试之正确性》,载《教育半月刊》1938年第4卷第9期;6.《“心向”与相属原则》(教育心理学实验报告),载《国立四川大学师范学院院刊》1944年创刊号;7.《记忆与理解》(教育心理学实验报告),载《国立四川大学师范学院院刊》1945年第2期;8.《在大学四年中能学些什么》,载《教育半月刊》复刊1948年第5期;9.《遗传与环境问题研究之批判》,载《教育半月刊》 复刊1949年第8期[4](P195)。现据此数文,拟从心理学、儿童学和教育学三方面,窥其学术思想的大要。

心理学研究

1928年冬,刘绍禹在成都大学教育研究会,报告《现代心理学之派别》。现代心理学,大致可以分为四类:1.构造心理学派 (structuralism),可以Titchener为代表。主张心理学家的职务,在分析极复杂的心理现象,直到不可再分的地步。该派历史悠久,可推源到Wundt,而Titchener集其大成。Wundt曾经说过,心理学的最大任务,就在分析心理现象为极简单的成分,然后再以分析的结果,去解释一切极复杂的心理现象。Ebbinghaus也说,一切心理现象,都可从三方面去研究:第一研究现象的形体,第二研究现象的活动,第三研究现象的发展。1898年,Titchener在美国《哲学评论》发表《构造心理学上之假设》(The Postulates of Structural Psychology)一文,重申Ebbinghaus的三个主张,但却特别注重形体,并认为:要明瞭活动,必先知构造;要知道构造,唯一的方法就是分析。一切的心理现象,都建筑于三种基本要素(elements):(1)感觉 (sensation)为一切知觉(perception)的基础;(2)心像 (image or imagery)为一切思想 (idea)的基础; (3)感情 (feeling or affection)为一切情绪 (emotion)的基础。感觉的本质,可分为四类:性质 (quality),强度 (intensity),连续 (duration),清晰 (clearness)。心像的本质与感觉相等,感情的本质,性质、连续、强度均相同,缺少清晰。构造派的主张,颇受物质科学的影响。由于心理学脱离哲学不久,其重视实验的主张,给近代心理学奠定了坚固的基础。但其研究方法,却有相当限度。对构造派的批评,首先来自机能派,指出其弊在对于人生实际,毫无关系。2.机能心理学派 (functionalism),可以 James Roland Angell为代表,主张心理学不应当研究构造,而应研究心的机能方面。机能派认定心理现象是活动的而非稳静,是一种整个的作用,不是同化合物一样,可以分析及混合。其创始,可追溯到德人Bretano的Act Psychology。在美国则为Ladd氏,至Angell方始成派。1907年,安吉尔在《心理评论》发表《机能心理学派之职务》(The Province of Functional Psychology),确定机能派的主张:(1)研究人类心理活动的历程;(2)研究人类心理活动与适应环境的关系;(3)研究心与身交互影响的情形。由此可见构造派与机能派的不同点有三:(1)前者研究心理的现象,后者研究心理的活动;(2)前者是纯粹的研究,后者的研究大部分含有功利的意义;(3)前者主心身平行,后者主心身交感。两者的相同之处在于:都承认意识,都主张以内省法为重要的研究方法。3.行为心理学派 (behaviorism)。这派成立不久,以Watson为代表,主张心理学当研究人类的行为。心理学要成为一种客观的科学,就须否认意识,屏斥内省法,不容许主观因素的存在。1913年,Watson在《心理评论》发表《行为心理学者观察之心理学》(Psychology as the Behaviorist Views it),便是行为心理学派创立的嚆矢。该文一方面攻击旧派心理学的失败及谬误,另一方面,又提出新心理学的主张,认为心理学是研究行为即筋肉活动与液腺分泌的科学,是研究刺激与反应相互关系的科学,其最终目的在于预料与控制行为。因此,Watson将心理学界说为 “是以人类的举止动静为对象之一种自然科学,其目的在根据有系统的观察与实验,以求得绾束人类动作的原理与定则”。行为派绝对取消身心二元说,以为人类只有身,绝无所谓心,更无所谓交感和平衡。这是其与前两派根本不同的地方。行为派与构造派均采用分析的方法,但分析的对象却各不相同。行为派主张将一切复杂行为分析为若干反射作用,至其谓研究心理学当与人生实际发生关系,则又与机能派的主张相同。行为派对心理学的贡献甚大,如研究儿童、动物、变态心理诸方面,尤其是偏重客观,更易使心理学科学化。4.完形心理学派 (configurationism)。此派较新颖,以Koffka、Wertheimer、Kohler三人为代表,主张心理学当注重模型 (pattern)。其攻击的目标是分析法,因为经验是全体的、整个的,而非部分的,故不可分析。研究心理学,当研究全体的经验,直接的经验。完形派在心理学上的功用很大,特别是在空间视觉 (space perception)方面,但其主张太偏。虽攻击分析法,却又将经验分析为pattern,不过未如构造派微细而已;且居功太过。对上述四派,当抉长弃短,融会贯通,不可蔽于一人一派[6](P85-88)。

《记忆与理解》系教育心理学实验报告之二。其主旨是关于普通 (generality)或特殊 (specificity)这一心理学上的重要问题。心理学者常问:智力是普通能力,抑或是若干特殊能力的总称?人格品质是普通的,抑随情景的不同而有种种差异?本实验的目的,仅对记忆与理解的性质,作一初步探讨,所求解答的问题有四:1.记忆是普通能力,抑是特殊能力?2.理解是普通能力,抑是特殊能力?3.记忆与理解的相关如何?4.特殊记忆测验与特殊理解测验的相关如何?根据过去的研究,可得三项启示:1.记忆不是一种普通能力;2.理解亦不是一种普通能力;3.记忆与理解的相关甚小。然此项启示是否无例外?即或承认记忆总成绩与理解总成绩的相关甚小,是否各种记忆测验与各种特殊理解测验的相关均无高低差别?1944年12月28日上午10时至12时,刘绍禹在四川大学数理馆第四教室,通过教育系二年级学生三十八人,求出各种测验的相关率,以期解答记忆与理解能力的性质及彼此间关系等问题。其中记忆测验材料包括:常用字,古字和诗;理解测验材料亦有三种:填数,比拟和推理。值得说明的是,诗句 “僧伽坏衲临流浣,潭水沦涟满百英”,取材于《培风楼诗存》,作者邵祖平当时亦任教于川大,二人或许有交往。实验的结果,因限于人数及测验次数,并非十分可靠,故不能作为定论。如以启示来看,主要有四:1.三种记忆测验相互间的相关率高低不等,显示记忆成绩随材料的不同而有差异。材料性质愈近似者,记忆成绩的相关率愈高,愈不类似者,相关率亦愈低。2.三种理解测验的相关均颇高。3.记忆测验总成绩与理解测验总成绩的相关率甚低,但个别记忆测验与个别理解测验相互间的相关率,有高有低。4.如记忆有意义及连续的材料,涉及理解能力,则记忆测验相互间的相关率高低不等,但不能以此作根据,认为记忆不是一种普通能力[7](P39-46)。

1949年,刘绍禹在成都文化教育委员会发表《遗传与环境问题批判》的广播文章,对这一有争论的问题作出科学的论断,认为左右个体发展的力量不能偏重一方,遗传与环境均不能忽视。二者都是 “超个人力量的注重”,已成为现代心理学发展的一种明显的趋向。至于遗传与环境的影响孰轻孰重,刘绍禹认为:事实上个体的发展是遗传与环境交相影响的结果,而绝无任何一种心理品质的发展,可以没有遗传的基础或不需要相当环境来培育。因此,遗传是个体与亲族间的联系,环境是个体所处的历史的空间。无论时间多久、空间多远的事件,都会直接或间接影响整个个体的发展。个体发展是由遗传与环境二因素共同决定[8](P94-95)。

儿童学研究

儿童学的研究,则是兼采心理学和教育学的原则与方法。1936年10月4日,刘绍禹在中华儿童教育社成都分社,就儿童学研究应注意的问题,发表独特的见解,指出:任何一种学术的研究,须得多人同心戮力,而后始有成就可言,如中国科学研究社,与国家科学的进展,有着莫大的关系。中华儿童教育社的成立,其目标侧重于学术的研究。儿童研究的目的,在于养成健全的儿童,使之日后成为健全的国民。因此首先须对儿童有深切的认识与了解。其智力的高低,环境的优劣,身心的发育,品格的形成,兴趣的趋向,情绪的发展,皆须一一明瞭,然后施诸儿童,方能收事半功倍之效。从前尽力于儿教者,往往取材于欧美,却 “橘逾淮而为枳”,如皮奈西门 (Binet-Simon)的智力测验,在美国经推孟 (Terman)修正,绝不失一种上佳的测算,但移诸中国,则不适用。后经心理学家陆志韦改订修正,始稍稍适用,不过用于四川,仍有诸多困难,此即是 “异地则异势”。研究儿童学,应注意下列几点:1.勿图速效,警惕欲速则不达。2.勿因致用而始研究,当 “为科学而研究科学”。3.宜注意研究的方法。诸种方法,各有短长,当有所抉别,舍短用长。4.解释宜审慎,须注意数事:(1)避免成见;(2)不求张扬;(3)勿以成人之心度儿童之心。5.团体合作。首先,一人 “沉思默想”之所得,不如 “集众智之所长”。其次,有些问题,如智力测验、学力测验等,有赖于研究者的共同合作。最后,从事科研者,需同道者精神上的刺激与鼓励,而后方能持久[9](P28-30)。

1937年5月,刘绍禹发表《儿童的精神卫生》,强调精神卫生是运用心理学上的事实与原则,来保持与促进精神的健康,目的在养成健全的人格。衡量一个人的精神健康,有六条标准。但精神健康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必须从儿童时期加以培养[8](P94)。刘绍禹由此提出17条教育子女的原则,分别是:1.不要太关心儿童,否则很容易养成儿童过度的自我中心的心理,认为人人都尊重他们的福利,结果便成为自私自利的人。2.不要太亲近儿童,应让他们与其年龄相同的孩子一起生活,然后才能学得与人相处之道。若时刻与成人在一起,其依赖或自卑的心理,颇难打破,将来离家进入社会,定感莫大的困难。3.不要给儿童一切想要的东西。儿童应从小知道权利与义务的关系。4.不要贿赂儿童,养成他们要挟的习惯。5.不要欺骗儿童。6.不要恫吓儿童。如果吓而不行,以后一切告诫他们就不会遵从。7.不要在儿童面前当众批评或嘲笑他,以免养成怀恨或害羞的心理。8.不要在儿童面前争论惩罚,如父母主张不一,儿童就会无所适从。9.不要对儿童太严厉,以免养成过度的畏惧心理,或面善心非的性格。10.不要过于夸奖儿童,以免养成沽名钓誉的心理。11.不要时常暗示儿童做不良的事。12.不要勉强儿童做不能胜任的事。13.应明察儿童的禀赋,不要勉强他做才力不相近的事,不要以自己的主见为儿童决定所学。14.让儿童充分地自由活动。因为活动是一切学习之母。15.训诫儿童的时候,应力求镇静,尤忌借儿童以泄愤。16.儿童的活动偶越常规时,宜代之以良好的活动。17.宜帮助儿童去分析其环境,衡量其行为,帮助他解决困难,而不是越俎代庖,完全代劳[10](P212-213)。

大学教育研究

对教育学,刘绍禹亦用实验法加以研究。如入学考试的目标,在甄别学力,具有预测的作用。凡经考试录取者,即认为有受某种教育的学力;凡入学考试列前名者,即假定其人入校后的成绩亦优。但入学考试成绩,是否与学校成绩有如此密切的关系,入学考试科目中,是否有几科更具有预测的特性,这些都有待解答。决定入学考试正确性的方法,即在求入学考试成绩与学校成绩的相关。依照斯达奇的标准,相关率在三十以下者,表示很少关系;三十至五十,有相当关系;五十至七五,关系的程度颇高;七五以上,则关系最为密切。负相关率,则表示相反的关系,相反的程度。为探明其中关系,刘绍禹拟求四川大学二十五年度文理法农四学院新生入学考试成绩与学年成绩的相关性,来证明入学考试的正确性,但因各学系的人数过少,所求的相关率,不能作为结论的根据,故只整理文学院四系的成绩,列为五表:《文学院二十五年度新生学年总平均与入学考试成绩之相关表》,《教育学系学年总平均与入学考试成绩之相关图》,《中文学系学年总平均与入学考试成绩之相关图》,《外文学系学年总平均与入学考试成绩之相关图》,《史学系学年总平均与入学考试成绩之相关图》。其中学生成绩记录,经叶石荪主任与注册课多次交涉,始允携出,并蒙王介平、张孟休二先生帮忙抄录[11](P2-7)。

大学四年,究竟能学些什么?问问即将毕业的学生,答曰:“什么都知道些,但是什么都不知道透澈,肚子里还是很空虚的。”那么,大学教育有什么特殊作用?先从学问而言。大学既为高等学府,则大学毕业,其学问必将 “登峰造极”。但事实并非如此,原因很简单。1.现代无论专习任何学科,同时须兼习许多相关学科。科目繁多,短期内自不能学得精透。2.由于国内研究院未能普遍地设立,有些原本应该在研究院开设的功课,也就安排在大学内;部分课程,本该在高中学好,却须在大学内补习,导致大学课程的拥挤,结果食多不化。大体说来,大学毕业时,可能学会的本领有:1.了解所专习科目的内容概要及其研究现状。2.知道研究的方法。3.能使用研究的工具。4.至少长一门外国文。其次谈认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必须具备几个基本的认识:1.对个己与人群关系的认识。2.对时代的认识。现在的时代,是一个竞于“力”的时代,“优胜劣败”。所谓 “力”,就是指学术。国家民族有了学术,才能与人竞争或互助。抗战时期,值此千钧一发的关头,作为大学生,更应该觉悟到自己责任綦重。最后谈风格。大学生应有大学生的风格。至低限度,应保持独立自尊的人格。孟子云:“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为”。这句话,当随时记取。归纳起来,大学四年,应该学会的,一是奠定做学问的基础,二是确立先大我而后小我的人生观,三是养成独立自尊的风格[12](P12)。

综上以观之,刘绍禹的治学与研究,切实而精要。其中体现的实验精神与科学精神,历久弥新,虽至今日,仍未过时,值得推广与发扬。

[1]蒋梦鸿.实验心理学学者刘绍禹[A].政协四川省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四川省文史馆编.四川近现代文化人物[C].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

[2]刘绍禹.美国人的中国观[J].宇宙风,1936,(2).

[3]叶 麐.我所略知的邓只淳先生与刘绍禹先生之为人[J].教育半月刊,1946,(1).

[4]王介平.刘绍禹生平事略[A].《文献》杂志编辑部吉林省图书馆学会会刊编辑部,中国当代社会科学家(第7辑)[C].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6.

[5]杨胜学.著名心理学家刘绍禹博士[A].政协新津县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新津文史资料选辑(第6辑)[C].1997.

[6]刘绍禹.现代心理学之派别[J].现代教育,1929,(1).

[7]刘绍禹,何其恺.记忆与理解[J].国立四川大学师范学院院刊,1945,(2).

[8]张粹然.心理学家刘绍禹博士[A].政协成都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成都文史资料(第28辑蜀都俊彦)[C].成都:成都出版社,1995.

[9]刘绍禹.研究儿童学应注意之点[J].胡在邦纪录,教育半月刊,1936,(2).

[10]刘绍禹教子法[A].郑金轩.家教金言[C].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

[11]刘绍禹.入学考试之正确性[J].教育半月刊,1938,(9).

[12]刘绍禹.在大学四年中能学些什么[J].教育半月刊,19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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