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泉的诗

◆陈 泉（上海大学文化研究系博士）

清明节

清明节，他们去向自己的恐惧告别

人们不愿意在春天谈论死

也不愿意在陌生人前谈论自己

他们回来，重新做上帝豢养的羊群

谁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最懦弱的那一只

比起爱，他们其实更迷恋于恐惧

我躲在他们中间，对生活充满了敌意

我的虚无主义的影子

迟早会把我自己吃掉

埃德加·爱伦·坡

纽约，我还想活下去

生活不可能变得更坏了

我的妻子的尸体被马车带走

诗歌再也无法安慰我

我重归孤独，我猜到的

和其它该死的女人们

他们称我为酗酒者，

对待酒精，我比他们想得更野蛮

我的酒量和我的小说一样好

只是我从未因此快乐，我恨它们

我骗了你们，

这个世界并不诡异，只是太冷

原谅我，纽约，

我讲的故事把你们吓坏了

原谅我，1848年，

我忘记了最后一句诗：

“我是埃德加?爱伦?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