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文体学视角下的《紫色》文体研究

2015-03-17 15:48关熔珍李秋义
关键词:艾丽丝主题意义沃克

关熔珍,李秋义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文学文体学视角下的《紫色》文体研究

关熔珍,李秋义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E-mail:liqiuyizenia@163.com

摘要:当代美国文坛著名的黑人女作家艾丽丝·沃克的代表作《紫色》一经出版就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高度关注。本文拟从文学文体学角度入手,从词汇、叙述策略、修辞三个层面解析《紫色》的文体特征,通过深入探究其文体上的“形合”与内容上的“意合”,从而揭示文本形式对主题意义的深化作用;通过分析文本的文体特征,探索沃克在构建女性话语权的独特形式及文体特征对整部作品的美学效果的增强作用。

关键词:《紫色》;艾丽丝·沃克;文学文体学;主题意义;美学效果

一、引言

1944年美国著名黑人女作家艾丽丝·沃克(Alice Walker )出生于佐治亚州的一个佃户之家。大学期间沃克就开始创作,并于1965年发表了她的首部作品,后来她又得到奖学金继续她的写作事业。作为一名黑人女性作家,她有着和其他女性作家不同的生活体验。她将这一不同的体验在其作品中得以充分展现。她对黑人生活,尤其是黑人女性生活进行书写。《紫色》是她描写黑人女性生活的典范之作,并于1983 年获普利策文学奖、全国图书奖和全国书评家协会奖。1985年同名电影《紫色》被搬上荧幕,获得多项奥斯卡提名。

目前国内对《紫色》的研究视角主要集中在女性主义,例如从生态女性主义、象征主义、黑人女性主义,再到后殖民女性主义等等。可谓是众说纷纭、智者见智。然而从文学文体学角度却鲜有学者进行研究。基于以上考虑,重读《紫色》,借助语言学工具,从文学文体学层面重新解读文本为文学研究提供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也对搭建学科间桥梁有着重要意义。

文体学是运用现代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来研究问题的学科。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文体学与语言学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极为密切的寄生关系,语言学的发展往往会促进文体学的发展。20世纪60年代文体学步入兴盛时期,由于在研究对象、所采用的语言模式或研究目的等方面的差异,文体学形成了纷呈不一的派别。例如,20世纪初的新批评派、以雅各布逊为代表的布拉格学派等学派。这些学派对文学语言进行解释和研究,毫无疑问,这对文学文体学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文学文体学特指以阐释文学文本的主题意义和美学价值为目的的文体学派。文学文体学是连接语言学和文学批评的桥梁,它集中探讨作者如何通过对语言的选择来表达和加强主题意义和美学效果。”[1]在文学文体学派看来,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只不过是他们进行文体分析的工具,所以他们会根据实际需要而采用合适的语言学模式进行文体分析。与此同时,文学文体学派主张对文本进行细读,要求言必有据。文学文体学的宗旨是为更好地理解、欣赏和阐释以作者为中心的文学作品,并为之提供理论依据。

《紫色》是一部书信体小说,全文包括九十多封信。故事主要由茜莉和耐蒂交替担任叙述者,讲述自己的生活和冒险经历。从主题上来看,这是第一部关于美国黑人妇女在种族和家庭压迫的背景下成长的作品。在形式上,这部小说在很多方面都令人印象深刻。所以不论在主题上还是形式上,《紫色》都堪称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基于此,对《紫色》进行文学文体学解读是很有必要的,同时又能丰富对《紫色》的研究范式,从而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作品的主题意义、欣赏作品的美学效果。

二、《紫色》的文体特征分析

(一)词汇层面的主题烘托

词汇是语言的最基本单位,作者通过选择不同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小说《紫色》在词汇层面上有许多值得关注的地方。首先,整部小说值得推敲的词汇就是标题TheColorPurple。在整部作品中,purple出现并不是很频繁,但是为什么作者会用purple作为标题?从颜色的形成来讲,紫色是由红色和蓝色化合而成的颜色。除此之外,紫色还具有丰富的文化寓意。在《圣经》中紫色是“忠诚”和“高贵”的象征;在基督教中,紫色代表至高无上和来自圣灵的力量;犹太教大祭司的服装或窗帘、圣器,常常使用紫色;天主教称紫色为主教色;英国皇室的传统色也是紫色。由此可见紫色是“神圣”“尊贵”和“慈爱”的象征。文中第一次出现紫色是X先生的妹妹凯莉和凯特带茜莉去商店买布做衣服,茜莉想选和莎格的颜色一样的布来做衣服。正如文中描述:“我想:莎格·阿维里会穿什么颜色的?对我来说,她像个女王,所以我对凯特说:紫色的,或者紫色中带点红色。”[2]但是最后茜莉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得到紫色的布料,而是蓝色的。“但是我们看啊看,看不到紫色的……我说:选蓝色的吧!”[2]在这里,紫色象征着“爱”和“尊严”,但是在父权文化的背景下,茜莉被自己的继父强暴,饱受丈夫虐待几近崩溃,在这种双重压迫的情况下,茜莉被剥夺了享有“尊严”和“爱”的权利。小说的最后,茜莉带莎格参观她的房子,小说中这样描写到:“Everything in my room purple and red cept the floor,that a painted bright yellow.”[3]沃克设置小说最后茜莉的房间刷成紫色,是有其用意所在的。从开始选择做衣服的布料到最后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紫色,整个过程表面上是茜莉如自己所愿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紫色。更深一步,紫色是“尊严”和“爱”的象征,在经过一系列的磨难之后,茜莉获得解放,重获自己的尊严和他人的爱。显然,通过“紫色”这一颜色词,沃克旨在描写茜莉的成长及在这个过程中茜莉的收获。在父权和种族的双重压迫下,女主人公经过一系列的磨难,最终获得重生,这也是对父权社会和种族压迫的颠覆。除了在主题意义方面的深化作用,“紫色”一词贯穿全文,在篇章结构上有着重要的衔接意义。第一次出现“紫色”这个词是茜莉刚和X先生结婚,她深受丈夫的虐待,当时她渴望得到“紫颜色”的衣服,是对“爱”和“尊严”渴望的外在表现。最后一次出现“紫色”是在整篇小说的倒数第二封信中,茜莉带莎格参观自己的房子,她描述到整个房间都是紫色,沃克设置小说最后茜莉又提到“紫色”,从主题意义上来讲是表示茜莉的成长,她最后得到“爱”和“尊严”,“紫色”是两者的外在表现;从整部作品的布局来看,最后提到“紫色”是对前面的呼应。所以,“紫色”不仅在深化主题意义方面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在整部小说的结构上也起到了衔接作用,从而增强了整部作品的美学效果。

其次,小说中茜莉对丈夫的称呼也是值得推敲的。从茜莉嫁给丈夫开始,她一直称自己的丈夫为“Mr.__”,并没有直呼其名。沃克并没有用特定的人名来限定茜莉的丈夫。这里的“Mr.__”其实并不单单是茜莉对丈夫的称呼,也是当时整个社会中“男人”的象征。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制社会中,“Mr.__”这一称呼不单单是指丈夫对茜莉的压迫,同时也讽刺了整个男权社会中,男人主宰女人的命运,对其进行的压迫。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小说中茜莉对自己父亲的称呼采用了大写开头。例如文中这样写到:“ My little sister Nettie is got a boy friend in the same shape almost as Pa.”[3]这里沃克采用大写的Pa来代替茜莉的父亲是有深意所在的。当时的社会是父权制社会,黑人女性不仅受到白人的歧视,而且也受到自己种族中以父亲为代表的男性的压迫。这里的“Pa”不仅仅是茜莉的父亲,同时也是指拥有父亲这一身份的所有人。通过描写“Pa”对茜莉的压迫和虐待,沃克对整个父权社会进行了有力的讽刺。

不容忽视的是小说中出现的错误拼写和语法错误。从表面上看,通篇小说都有茜莉的错误拼写和语法错误。例如git (get),ast (ask),dis (this),dat (that),yall (you),cept (except),teef (teeth),somethin (something),Mr.__ be gone all night Saturday.等。尽管这些错误拼写和语法错误会让读者觉得茜莉缺少教育、没有文化。但正是这些错误的拼写和语法代表着茜莉自己的语言,她用自己的语言讲述自己的经历,颠覆了所谓的“标准化英语”的写作模式。正如语言学家J·斯坦利所言:“有了自己的语言,我们就能为自己被否定的地方正名,就能自由地表达长期以来一直被压抑、遭禁止的观念……就能按照现实的样式重新描述自己的生活。”在这里斯坦利强调了女性拥有语言的重要性,只有拥有自己的语言,女性才能为自己发声。在父权社会和种族歧视的双重压迫下,黑人女性被迫使用所谓的“标准化的语言”,在自由言说方面,她们处于“被言说”的位置。著名法国女权主义批评家西苏认为,在父权制社会里,女性在二元对立的环境中始终处于被压制的地位,她的一切正常的生理心理能力、她的一切应有的权利都被压抑或剥夺了,她被迫保持沉默,只有写作行为才能改变这一被奴役的关系[4]。在父权制社会中,女性没有言说自我的权力,自由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力也被剥夺。只有写作才能给她们提供言说自我的空间。沃克设置茜莉使用自己的语言通过书信的形式记录自己的经历,这无疑是对当时的“男性话语权”的颠覆,也为女性重构自己的话语权提供了途径。

法国当代著名作家、理论家、批评家西苏认为语言控制文化和主体思维,要想推翻父权制的控制,就要从语言的批判开始。《紫色》是一部典型的女性主义作品,沃克构建女性话语权的高超技艺在她的选词方面表现地淋漓尽致。所以从语言层面分析《紫色》是很有必要的,同时能帮助读者更进一步地理解作品所要表达的主题意义。

(二)叙事策略的自我言说

文体风格特点不仅可以表现在语言层面如语言、句法等,还可以通过作家的叙事风格和技巧如人物的话语、思想表达方式表现出来[5]。所以从叙事策略分析沃克如何在《紫色》中构建女性话语权是有必要的。在父权社会,男性掌握话语权,女性被“边缘化”“他者化”,处于被言说的位置。沃克在小说中解构了男性叙事中心。《紫色》由九十多封信构成,书信由茜莉和聂蒂交替担任叙述者,充分赋予女性言说自我的权力,是女性发生从“失语”状态到“发声”状态的转变。这种采用第一人称为视角展开叙述的手段,象征着男性权威的男性叙述视角被边缘化 ,是对传统男权话语的勇敢挑战。 法国哲学家福柯认为,话语就是权力,权力与话语不可分割;话语是权力的表现形式,所有权力都是通过话语来实现的,掌握话语也就意味着掌握了说话的权力[6]。话语就是权力,只有掌握话语权,女性才有可能在父权社会中自由地言说自我。从更深层次来看,写作赋予主人公以创造世界的能力,这会对以男性为主轴的神权社会造成恐慌。在虚构的文本世界中,主人公成了无所不能的神,她支配一切,并试图在文字中找到真实的自我[7]。通过写作,茜莉逐渐找回自我,她摆脱了男权社会的束缚,在精神上获得解放。沃克设置由茜莉和聂蒂交替担任叙述者,采用不同于传统的叙述模式,将话语权充分赋予女性,这是沃克在构建女性话语权的独特表现形式。

其次,信的收件人也是值得玩味的。在所有的收信者中没有男性,茜莉没有选择写给丈夫、父亲等任何男性。而是选择写给God、聂蒂、茜莉,包括最后一封信茜莉写到“Dear God, Dear stars,dear trees,dear sky,dear peoples,Dear everything,Dear God.”而God在这里所扮演的是一个“他者”的形象,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God形象,茜莉将God“物化”,她认为“一切都是上帝”,所以God便成为沃克构建的客观实在物,它独立于男性和女性,同时又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这里男性的“缺场”也是沃克颠覆男性权威的一种表现。

著名女权主义者克莉斯蒂娃着重分析语言上妇女被压抑、被排斥的地位,她说:“我知道女人不能代表什么,不能说什么话,她被排斥在术语和思想外。”[4]在父权制社会中,女性是被边缘化的对象,她们没有话语权,不能自由表达自己的意志。《紫色》中颠覆传统的叙述视角,在男性处于主导地位的父权制社会里给一直处于他者地位的女性提供了言说自我的平台,不仅是沃克构建女性话语权的独特方式,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对权威的一种勇敢的挑战。

(三)修辞层面的艺术呈现

除了语言层面和叙事角度是对传统形式的颠覆以外,整篇小说还运用了许多修辞手法。其中,大量使用的修辞手法就是象征。象征就是用具体的事物去表现某种抽象意义或不便表达的意义的一种文学手法。文学语言通过象征来丰富意义。在小说中可以有很多形象充当象征的角色,例如一个动作、一个具体的实物,等等。通过象征,作者能更完整地表达作品的主题。修辞手法的使用不仅对作品表达主题意义有促进作用,同时也是增强作品美学效果的有效途径。沃克在小说中使用大量的象征手法,通过分析这些象征手法的运用,从而揭示在这些象征背后沃克所要表达的主题意义。同时通过这些象征,沃克增强了《紫色》的美学效果。

象征手法在《紫色》中的运用无处不在。其中典型的象征手法是茜莉和索菲亚等其他女人一起缝被子。缝被子不仅体现了黑人妇女的创造力,而且也是他们之间相互交流的一种手段。正如沃克在《寻找我们母亲的花园》里把缝被子看作是南方黑人妇女创造力的主要表达形式。这种活动不仅体现了她们的创造力,而且能够在妇女感到不快乐的时候安慰她们,而且还可以弥合黑人妇女之间的矛盾的重要手段。例如当索菲亚因茜莉让大儿子打她而对茜莉产生误会,后来她们一起将破窗帘缝成被子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误会得以解除,同时也使因伤害了索菲亚的感情而心怀不安的茜莉得到解脱。著名的女权理论家肖瓦尔特也对黑人女性做被子这一活动做出了评价:“做这些被子尽管没有现成的图案,尽管它由一些毫无价值的破布做成,但很显然,它是一项凝聚着一个人充分想象力和深沉的精神、情感的工作。”[8]从沃克的书中和肖瓦尔特的评论中可以看出,缝被子这样专属黑人女性的一项活动充分发挥了她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在这样的创造活动中,黑人妇女得以团结和认识自我。同时黑人女性坐在一起把一块块碎布缝成被子,这象征着她们之间的互助和友谊。这也映射了小说中其他黑人女性对茜莉的“成长” 的帮助。例如整本小说中索菲亚是最具反抗精神的,她不顾种族之间的压迫,公然挑战白人市长的“权威”,后被囚禁。即使她的反抗无力,也没有获得成功,但是她的反抗精神却深深震撼了茜莉的灵魂。索菲亚的反抗精神在茜莉的觉醒中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其次是莎格对茜莉的鼓励。莎格一直坚持自我,无视男权社会中男性的权威。在她结识茜莉后鼓励茜莉坚持自己的个性,摆脱丈夫的压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为茜莉的觉醒和成长提供了外在的物质条件,正是莎格鼓励茜莉做裤子,茜莉才建立起自己的大众裤子公司,实现了经济上的独立。为摆脱男权社会的压迫奠定了物质基础。

与此同时,“做裤子”的象征意义也是不容忽视的。这项活动不仅使以茜莉为代表的黑人女性在经济上获得独立,更是她们淋漓尽致地发挥自己的创造力的表现。肖瓦尔特曾说:“女人通过选择自己的衣服创造自己的个性。”[9]深受双重压迫的黑人女性是不允许穿裤子的,她们只能穿着笨拙的裙子。沃克一再颠覆传统,通过“做裤子”这一活动,茜莉的成长和重塑自我个性得以充分体现。同时,在做裤子时,茜莉不仅将自己的个性融入其中,而且其他人的个性也在她对裤子面料、款式的选择中体现出来。“我坐在餐室里做裤子,做了一条又一条,现在我竟做了各种不同型号和不同颜色的裤子。”[2]正是通过“做裤子”这一活动,茜莉的创造力得以充分发展,她根据每个人不同的个性,赋予给他们所做的裤子不同的款式、尺寸和功能。非但如此,在做裤子的过程中,茜莉和其他人进行沟通,赢得他人的认可和尊重,最终成立自己的公司,在经济上实现独立。女性主义认为在深受男权和种族的双重压迫下,黑人女性要想实现独立,首先必须实现经济上的独立,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在小说中,沃克通过“裤子”这一象征,所要表现的不仅是茜莉的自我意识的觉醒,同时也赞颂了以茜莉为代表的黑人女性的创造力。从“穿着笨拙的裙子”到穿上自己所做的裤子,茜莉不仅拥有了自己的生存技能,同时也是对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的有力回击。

同样整本小说中茜莉对God的解构也极具象征意味。传统的God形象是在男权社会下构建的,《紫色》中解构的这一形象,也可谓是对传统男权社会的颠覆。在写给聂蒂的信中,有一段茜莉和莎格的对话,其中茜莉说到:“我不再给上帝写信了,我给你写信。”[2]在茜莉的心中,God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救世主、不再是她倾诉自己感情的对象,她开始转向现实中的人,她开始写信给自己的妹妹。“不错,我说,他还给我了一个受私刑处死的爸爸、一个发疯的妈妈、一个可鄙视的混蛋继父和一个我可能永远不能再见到的妹妹。不过,我说,我一直向他祈祷和写信的上帝,是男人,举止就像我认得的其他男人一样:轻薄、健忘而卑鄙。”[2]在这里,茜莉交代了自己不再写信给God的原因,因为在她心中God并不听她的祈祷,她把God等同于man,只能给自己带来痛苦,是她痛苦的源泉。随着茜莉自我意识的不断觉醒,她说到“对,它,上帝既不是他,也不是她,而是它。”[2]从茜莉对God的描述,God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形象不断发生变化,从开始至高无上的God形象,到中间的God等同于man,最后的God被解构为it,这整个过程象征着茜莉的精神解放。她从对God的传统信仰中解放自己,“ 一切都是上帝。”[2]对传统意义上的God进行解构,不仅颠覆了传统男权社会God的象征意义,同时也是茜莉精神的解放以及自我意识觉醒的象征。

三、结语

《紫色》在文体方面有着明显的特征,通过特殊的文体特征,作品的主题意义得以更好的表达。文体特征对作品主题意义的表达以及美学效果的增强有不可分割的关系。通过分析沃克在词汇和叙事策略上的选择,从而探索沃克在构建女性话语权的独特方式,即充分赋予小说中女主人公用自己的语言言说自我的权利。分析小说中修辞手法的运用,尤其是象征手法的运用,旨在揭示沃克在表达主题意义方面的高超技艺。沃克在其作品中大量运用象征,将作品的主题意义通过不同的象征意象表达出来。象征手法的运用不仅有助于作品主题意义的表达,同时也增强了整部作品的美学效果。所以,重读《紫色》,借助语言学工具,对于深入理解作品主题意义的表达和美学效果的呈现有重要的实践价值。

参考文献:

[1]申丹.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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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刘伊俐,徐巧丽.简读简·奥斯汀女性话语权威的构建——以《劝导》话语和思想表达方式的分析为例[J]. 河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15(3):299-303.

[6]陈茂林.《黄色糊墙纸》:一部女权主义的力作[J].南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5(5):74-76.

[7]郑文静.符号学的反叛——解读《黄色糊墙纸》的叙事策略[J].河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10(1):101-104.

[8]张岩冰.女权主义文论[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5.

[责任编辑王晓雪]

A Literary Stylistic Study ofTheColorPurple

GUAN Rongzhen,LI Qiuyi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GuangxiUniversity,Nanning530004,Guangxi,China)

Abstract:Since its publication, The Color Purple, the representative work of Alice Walker who is one of the most famous black female writers in contemporary American literature, has attracted the attention of scholars both home and abroad. Studying its stylistic features on level of vocabulary, narrative strategies and rhetoric, this paper aims to reveal the function of text pattern for development of theme. By analyzing the stylistic features, we also try to explore the unique way used to give women rights of speaking and stylistic features’function to enhance aesthetic effects.

Key words:The Color Purple; Alice Walker; literary stylistics; theme; aesthetic effects

中图分类号:I712.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9779(2015)04-0429-05

作者简介:关熔珍(1971—),女,广西钦州人,教授,主要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翻译研究。

收稿日期:2015-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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