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墓志铭中的士人形象及其解读

2015-03-17 17:41许南海
关键词:墓志铭士人墓志

许南海

(六盘水师范学院历史系,贵州六盘水553004)

宋人墓志铭中的士人形象及其解读

许南海

(六盘水师范学院历史系,贵州六盘水553004)

在宋人的墓志中,士人形象大同小异、非常相似,表现为一种基本的理想形象范型,他们被墓志的撰写者——宋儒,刻意书写为孝子、贤官、善士,使其符合儒家所极力倡导的士人形象范型。可以说,宋人墓志中的士人形象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宋儒自身形象的折射,更是他们理想的化身,反映了儒家文化对士人形象的设计和儒学复兴时代背景下宋儒对士人理想形象的期待。

宋代;士人形象;解读;墓志铭

一 引言

士人作为传统社会的精英,一直以来是儒家文化的载体和忠实维护者。但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其形象存在一定差异。如魏晋时期,士人整体倾向清谈,崇尚玄学;汉唐时期,士人热衷于建功立业,追求功名。就是在同一王朝的不同统治时期,由于统治策略、政治局势、社会文化环境、社会风尚等方面的变动,不可避免地会引起士人心态的变化,使得在同一王朝的不同时期,士人形象也会表现出某种差异性。然而在宋人墓志撰写者的笔下,有宋一代士人形象非常相似,表现为一种基本的理想范型:家中的孝子,百姓心中的贤官,时人眼里的善士。为何宋人墓志中的士人形象会表现出这种理想范型?本文认为出现此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墓志的撰写者是宋儒,他们主导了墓志文本的建构,他们站在儒家的立场上,以儒家价值观为参照系,对士人形象进行解构、过滤、重塑,使其符合儒家所极力倡导的士人形象范型。可以说,墓志中的士人形象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们自身形象的折射,更是他们理想的化身,反映了儒家文化对士人形象的设计和儒学复兴时代背景下宋儒对士人理想形象的一种期待,是宋儒对士人理想形象期待的产物。下文将分析墓志文本中所呈现出的宋代士人的形象,并对其形象范型进行分析与解读。

二 墓志铭中士人形象范型

1.孝子。

在家中宋代士人是孝子,其形象特征是“善事父母”,对父母至孝至敬,孝道有加。如欧阳修撰写的《赠尚书度支员外郎张君墓志铭》中的张思,其“官虽卑,事亲能尽其养,不知其禄之薄也。退与妻子恶衣蔬食,无难色……乡里称其孝。”[1]刘挚笔下的李伉,其母“王夫人抱沈疾,服勤侍药,衣不觧者历年”,[2]母病常年精心服侍,以致其“衣不觧者历年”,可谓孝道。又如泉州永春令尹黄公,“事母兢兢,唯恐少伤其意,即有谴责,未尝敢自辩。自奉简薄而奉亲极其厚。”[3]父母在生时,这些孝子们尽力“事生”,丝毫不敢懈怠。一旦父母不幸亡故,他们显得异常哀伤,并严格遵照古礼竭力“事死”,表达对已故父母的敬重与思念,可谓“孝之至也”。像北宋宰辅刘沆之子资政殿大学士刘瑾,性至孝,其父母之丧,“率祀不越”,尽礼勿违。又如北宋名相司马光以孝友名扬天下,其父丁天章公忧,他“执丧累年,毁瘠如礼”。更有孝者如右丞相赵愚汝,母亡“毁瘠柴立,终日俯首柩旁,闻雷声犹起,侧立垂涕,母生岁直卯,谓兔卯神,亦终身不食也”。[4]

2.贤官。

在儒家正统看来,“学而优则仕”,士人一旦入仕为官,应当践行“达则兼济天下”的入世精神,济世匡民,做一个贤官好官。在任期间,赈灾救荒,兴利除弊;平冤断狱,治盗平乱;教化乡里,化俗成礼。宋人墓志中的士人,基本上都属此类贤官。

(1)赈灾救荒,兴利除弊。

作为地方官员,基本上都会遇到灾荒凶年这样的现实问题,如何赈灾救荒便成为他们不可回避的课题。在宋儒撰写的士人墓志中,凶岁灾荒之年,作为主政一方的父母官,他们往往会采取各种措施,不遗余力赈灾应急,俨然是体恤灾民的贤官形象。熙宁四年,苏轼知杭州“岁适大旱,饥疫并作,公请于朝,免本路上供米三之一,故米不翔贵”,次年“减价粜常平米,民遂免大旱之苦”,同时“公又多作粥、药剂,遣吏挟医,分坊治病,活者甚众。”[5]北宋大臣田况(《儒林公议》作者)于蜀地为官时:曾逢大凶之年,他“宽赋减徭,发廪以救之”,民遂无饥者,蜀人爱之。在积极救灾之同时,他们不忘兴利除弊,造福一方百姓。如庆历六年进

士,侍御史黄照为岳州华容县令时,“至之日,遭岁大饥,亟喻富人出米,继发官廪,以哺流饿,蓋活人以万计”;赈灾之余,还兴修水利,“邑西有田数千百顷,皆腴田也,而夏燥秋潦,丢弃不耕,君筑堤置闸,以时启闭之,遂常为丰岁”,[6]民获利甚多。被誉为“海滨四先生”的陈襄为福建路转运使,则“复古五塘以溉田,民以为利”,百姓甚为感激,“为公立生祠于塘侧。”作为地方官员,他们关心民生,修建水利工程,提高治下百姓防灾抗灾的能力。然对损害百姓利益,扰民劳民之弊端,他们则极力革除之。如曾巩之祖父曾致尧,知扬州时,有守职田,岁常获千斛,“然遣吏督贫民耕,民苦之”,故公“不使耕。”北宋初期名臣参知政事薛奎知兴州时,“州旧铸铁钱,用功多,人以为苦。公乃募民有力者,弛其山,使自为利,而收其铁租以铸,悉罢役者,人用不劳”。[7]若超出他们职权范围,他们则力请上除之。如洛州守王纯中在石门为官时,“石门故有铁赋,以给船官,船官罢,而民输赋如故。铁治涸,民取铁它州以供赋,价数倍”,于是王“请以田宅代铁赋,州上之,讫得请,民甚德之”。[8]

(2)断狱理讼,维护治安。

对士大夫来说,任地方官时除履行赈灾救荒、兴利除弊主要职责外,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应具有断狱理讼、治盗平乱之才能,因为这关系到地方统治秩序能否稳定,百姓能否安居乐业的大问题。有关赞誉士大夫决狱治盗、维护地方治安的内容,墓志中有大量记载。如《中书舍人曾巩墓志铭》中极力赞誉曾巩治盗平乱之才能和功绩,其在齐州为官时,当地民风剽悍,尤喜攻劫,盗贼众多。曾公“设方略,明赏购,急追捕,且开人自言,盗发辄得”,辖内“由是奸寇屏迹,民外户不闭,道至不拾遗,狱以屡空”。[9]又如,尚书比部员外郎陈汉卿通判嘉州时有“治田讼三十年不决者”,他却能“一日决之”,可谓理讼行家,以致秩满,“嘉人诣转运使”,乞留之。然而,要使辖内狱空讼息,民不闭户,地方秩序井然,仅靠高超的断狱理讼之才和治盗平乱之术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不畏权势豪强,听讼依法,秉公断案。如仁宗景祐元年甲科进士丁宝臣,为淮南节度掌书记时,“或诬富人以博,州将,贵人也,猜而专,吏莫敢议,君独力争正其狱。”[10]后知越州剡县,始至,即“流大姓一人”,境内遂治,越人以其为循吏。

(3)教化乡里,化俗成礼。

施政地方时,宋代士大夫治事时不忘治教,他们重教化、兴礼义,视“为政以礼”的儒家治国方略为圭臬,每到一处,大兴学校,劝人以学,教人以礼。墓志对此多有记录。如曾巩在《尚书都官员外郎陈君墓志铭》中称赞陈枢“所至必兴学校,以教化为先。”又如王安石撰写的《太常博士曾公墓志铭》中的曾公,知如皋期间,在赈济灾民之余,不忘“作孔子庙,讽县人兴于学。”南宋端明殿学士蔡襄在闽地时,延请提倡道学的闽地大学者周希孟,传授经术,“学者至数百人,公为亲至学舍执经讲问,为诸生率”。[11]士大夫这种积极兴学宣教的努力,收到很好的效果。如翰林学士胡宿知湖州,“大兴学校”,州人争相学之,以致欧阳修在其墓志中说“学者盛于东南,自湖学始。”[12]北宋著名诗人田锡曾“以吴越之邦归朝廷未久,人阻礼教,貊如也”,刚到桐庐郡,就“建孔子庙,教之诗书,天子赐九经以佑之,自是睦人孝秀,搢绅者比比焉”。[13]从这则材料可以看出,士大夫设立学校,目的是通过教授儒家经典,达到治下“睦人孝秀,搢绅者比比焉”的教化效果。同时,士大夫们还不遗余力地整饬陈风陋习,淳化民风,使其化服,符合礼制。如前文中提到的蔡襄在闽地时,“闽俗重凶事,其奉浮图,会宾客,以尽力丰侈为孝。而奸民、游手、无赖子,幸而贪饮食,利钱财,来者无限极,往往至数百千人”,以致有亲亡,闽人必破产办具而后敢发丧,对此陈风陋俗,蔡严令禁止;对“巫觋主病蛊毒杀人之类”,则一律痛断绝之,并“择民之聪明者教以医药,使治疾病”;而对“其子弟有不率教令者”,陈则“条其事,作五戒以教谕之。”[14]闽人甚得其便,以致公离闽时,“闽人相率诣州,请为公立德政碑。”又如,《虞部郎中戚公墓志铭》中的戚公,知抚州,“州之诡祠有大帝号者,祠至百余所”,妖言惑众,民皆信之,于是“公悉除之,民大化服。”[15]

3.善士。

在宋代儒学复兴和重建封建伦常的时代氛围下,宋代士大夫的人生价值取向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人生“三不朽”中的立德已超越立功、立言,成为他们人生价值的首位。北宋著名理学家周敦颐认为:“天地间至尊者道,至贵者德而已矣”。在“立德”的人生价值观主导下,宋代士大夫十分注重个体道德的培养和自我完善,并很自觉地把道德理念和人伦道德的实践融为一体,躬身践履着自己对立德的理解。在现实生活中,他们事亲以孝,睦族以礼,施人以仁,乐善好施,重义轻利,不愧为善士,有德之人。譬如苏轼“平生笃于孝友,轻财好施”。其父苏洵一生性仁乐施,好周人之急,喜济贫抚孤。欧阳修称赞他“急人患难,死则恤养其孤,乡人多德之。”[16]又如欧阳修笔下的尚书工部郎中许元居家孝悌,敦睦亲族,能爱以均视族人。“于其家尤孝悌,所得俸禄分给宗族,无亲疏之异。”[17]乡党族人中有生计困难,不能自养着,士人倾力周济,乐施不倦。如曾光嗣惇于族党,“乡党亲族之间,有窘迫不能自存者,公则损积以济之”,一旦乡党亲族“有幼孤弗克自立者”,他“则抚育而成就之”周人之急时,他们乐善尽诚,尽力救济,毫无吝啬之情。如汀州判官姚锡临事乐善,“周人之急无毫发吝情,凡乡里幼失所养,老无所依,贫不能自存者,皆赈恤之。嫁孤女五人,葬不能举者数丧”,[18]自己却“一裘数十年,凡馔客不二羹脔”,节俭之至,可谓善士之楷模。宋代士人非常崇尚先秦儒家的“仁义”观,他们以追求“仁义”为其人生目标,一切以仁义为先,重义轻利。朱熹就认为上古三代之君,之所以被后人奉为圣贤,在于他们的一切言行均以仁义为先,非以功利为急。可见,“仁义”在宋士人心目中,拥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在现实生活中,士人确实也做到了

这一点。如《吉州助教谈资墓志铭》中就记述了谈资,义当为者,不计私利,必尽力而为之。他常于百姓艰食时,私人在各乡设仓廪,贵籴贱粜,赈济百姓;曾有借其贷者,“欲鬻业捐产以偿者”,他知道后“折券毁约日:忢岂若世俗之一于利者哉”。再如赠朝请郎杨君重仁义,“侈于周人而吝于自奉。有贷取弗价,辄折劵不问乡人,益以为長者,敬而赖之。[19]

三 士人形象范型之缘由

从上文中可以看出,墓志中的士人被刻意书写为一种理想的形象范型,换句话说,士人的形象并不是“天然”的,原本如此的,而是墓志撰写者通过选择性的筛选,刻意地加工,被建构出来的。当然,宋人墓志中士人形象范型,其形成原因是复杂的、多方面的,不二一足。下文主要从墓志文本内容之限定、士人群体形象的现实写照、儒家文化对士人形象的设计与宋儒对士人形象的期待三个方面探讨理想化的士人形象范型是怎样形成的。

1.墓志铭文本内容之限定。

墓志铭作为一种文体,始于南朝。主要记录逝者的姓名字号、籍贯官职、生平主要事迹等内容,其中对逝者生前重要事迹的记载是其重要内容。在传统社会,由于存在着“死者为尊”“为死者讳”的古训,决定了墓志中记叙的主要内容基本上是彰显死者光辉形象的功德事迹,这导致有损死者形象的一些事件被有意“抹去”,也就是说,墓志文本中死者的事迹是经过撰写者认真“筛选”,甚至是“修饰”加工过的,并不是完全真实的。宋儒作为传统文化的忠实维护者和传承者,他们撰写的士人墓志铭自然也不例外,对士人多隐其恶扬其善,有意加以美化和拔高。其笔下的士人形象自然理想的成分居多,墓中人形象可以说是他们理想的化身。

2.士人群体形象的现实写照。

尽管墓志“谄媚死者”“为亲者讳”的文本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宋人墓志中内容的可信度,使我们怀疑宋儒笔下集“孝子、贤官、善士”于一身的士人形象的真实性和普遍性。但是,我们还是应该看到,宋人笔下的士人理想化的形象范型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宋代士人群体形象的现实写照和真实反映。因为,一定历史时期内同一群体的人生态度、价值取向往往具有较为共同、大体一致的趋向,它们反映了这一群体大体相同的心态。在此心态下,这个群体的处世方式、行为选择往往有很大的相似性,也就是说他们的形象会趋向大体一致。从这个意义说,墓志中的士人形象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墓志撰写者形象的现实写照,因为他们也是士人群体的一员,在现实社会中,他们不愧为孝子、善士、贤官,更是宋代士人的标杆和楷模。如曾巩,据《宋史·卷三一九》载:“巩性孝友,父亡,奉继母益至”。又如苏舜钦,欧阳修在《湖州长史苏君墓志铭》称其“所至皆有善政”,对其为官时的表现给予高度评价。也就是说,墓志中的士人形象,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现实社会中的士人形象实录,只是,此“实录”自觉不自觉地带有墓志撰写者的个人情感而已。

3.儒家文化对士人形象的设计与宋儒对士人形象的期望。

可以说,传统儒学对介于统治阶级和平民之间的士人的理想形象,一开始就作了明确的界定和设计。一方面要求士人须“士志于道”,不断“内省”,加强道德修养,完善自身人格,并在此过程中肩负起弘道,维护儒家基本价值体系的重任,正如《论语·泰佰》中所言:“士不可以不弘毅力,任重而道远”;另一方面又要求士人须以积极入世的态度参与国家政治,把仕以行道作为他们崇高的理想追求,通过掌握政治权力,发挥“兼济天下”的社会作用,完成济世救民的伟大使命。在儒家看来,作为士人穷要坚守士道,“独善其身”,正心诚意,修身齐家;达则要“兼济天下”,经世济民,爱养生民,自觉地维护“道统”和“政统”,并努力使自己趋近于这种理想的完美形象。

不过,士人理想的形象范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不断地解构和建构。也就是说,不同历史时期,由于统治策略、社会文化氛围、社会风尚等因素影响,士人理想的形象还是有差别的。汉唐时期,儒家文化基调表现为一种积极进取的开拓和创新精神,呈现出明显的“霸道”文化气质,士大夫的人生价值取向倾向于立功,更多地讲“霸王之道”,因此这时期,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英雄令士人钦慕,可以说是他们心中的理想形象。如汉代班超就曾立下“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的豪言壮语。两宋时期,由于社会文化环境与汉唐时期迥然不同,儒学开始呈现出一种“内敛式”特征,整体上倾向“王道”,更多的是强调士人要以修身为本,严格恪守儒家的道德规范,成为“道统”和“政统”的坚定维护者。在此文化语境下,宋代士人的人生价值取向自然发生了整体性转变,不再像汉唐士人那样热衷于追求外在事功,而是转向“内圣”,转向注重内心道德的自我完善及对道德个体精神的弘扬与实践。忠孝仁爱、崇道尚义、乐善好施,爱养生民,成了他们理想的人格范型,更是他们所崇尚和期待的人格形象。由于宋人墓志的撰写者皆为宋儒,也是士人,自然而然,他们在撰写时往往会有意无意地站在儒家的立场,以儒家的价值标准为参照,去观照士人、书写士人,对其形象进行选择性的筛选,有目的性地重组和塑造,并在其身上投射他们的理想,使其接近于他们心中理想的士人形象。换言之,在士人墓志中写什么、如何写,主要取决于宋儒的人生价值取向和他们认同的儒家价值,而不是取决于墓志中士人的生平实际,这不可避免造成了墓志中的士人形象大同小异,以致理想化、模式化。实际上,恰恰是这一点,反映出现实生活中宋儒对士人理想形象的某种期望,也道出了宋儒在儒学复兴时代背景下对士人角色的重新定位。在家中,做个孝子,事亲以孝;出仕为官,做个贤官,济世救民,爱养生民;平常生活中,做个善士,轻财重义,乐善好施,施爱与人。

四 结语

如上文所述,宋人墓志在一定程度上记录了士人群体的真实状况,是当时士人形象的真实写照,并不完全是“谄媚死者”的虚言之辞。不过,我们也应看到,这种“真实”的记录是有边界的,也就是说,记录的士人的“真实”形象,必须符合儒家所设计的士人形象范型,尤其是与宋儒对士人理想形象的期待相吻合;从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宋儒在儒学复兴时代背景下对于士人的形象要求和重新定位,这样作为注重修身齐家、经世济民的“士人镜像”在宋儒撰写的墓志铭文本中自然被不断地宣扬和强化。

[1]欧阳修.赠尚书度支员外郎张君墓志铭.欧阳修全集·第二册[M],上海:上海中央出版社,1936:89.

[2]刘挚.承务郎李君墓志铭.全宋文·第三十九册[Z].成都:巴蜀书社,1994:160.

[3]朱熹.朝散黄公墓志铭.晦庵先生文公文集·卷九十三[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89:4326.

[4]朱熹.笃行赵君彦远墓碣铭.晦庵先生文公文集·卷九十二[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89:4255.

[5]苏辙.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苏辙集(第三册)[M]。北京:中华书局,1990:115.

[6]刘挚.侍御史黄君墓誌銘.全宋文·第三十九册[Z].成都:巴蜀书社,1994:148.

[7]欧阳修.资政殿学士尚书户部侍郎简肃薛公墓志铭.欧阳修全集·第二册[M].上海:上海中央出版社,1936: 86.

[8]陈柏泉.洛州守王纯中墓志铭.江西出土墓志铭选编[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1.

[9]陈柏泉.中书舍人曾巩墓志铭.江西出土墓志铭选编[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1.

[10]王安石.司封员外郎秘阁校理丁君墓志铭.王安石全集[M].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956.

[11]欧阳修.端明殿学士蔡公墓志铭.欧阳修全集·第二册[M].上海:上海中央出版社,1936:155.

[12]欧阳修.赠太子太傅胡公墓志铭.欧阳修全集·第二册[M].上海:上海中央出版社,1936:150.

[13]范仲淹.赠兵部尚书田公墓志铭.范正文公文集·卷十三[M].范仲淹全集,成都:四川大学出版,2007:319.

[14]欧阳修.端明殿学士蔡公墓志铭.欧阳修全集·第二册[M].上海:上海中央出版社,1936:155-156.

[15]曾巩.虞部郎中戚公墓志铭.曾巩集·卷四十二[M].北京:中华书局,1984:565.

[16]欧阳修.故霸州文安县主簿苏君墓志铭.欧阳修全集·第二册[M].上海:上海中央出版社,1936:150.

[17]欧阳修.尚书工部郎中充天章阁待制许公墓志铭.欧阳修全集·第二册[M].上海:上海中央出版社,1936: 139-140.

[18]陈柏泉.汀州判官姚锡墓志铭,江西出土墓志铭选编[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1.

[19]刘挚.赠朝请郎杨君墓志铭.全宋文·第三十九册[Z].成都:巴蜀书社,1994:158.

The Literati Image in the Epitaphs of the Song Dynasty in China

Xu Nanhai
(Department of History,Liupanshui Teachers College,LiuPanShui,Guizhou 553004,China)

In the epitaphs of the Song Dynasty,the image of scholars are very similar who manifested as a kind of basic ideal image model.They were deliberately written as a dutiful sons,philanthropist,the images advocated by Confucian paradigm.The literati image in the epitaphs of the Song Dynasty reflected the Confucian their own images and the Confucian culture.They also reflects the ideal image under the background the revival of Confucianism in the Song dynasty.

the Song Dynasty;literati image;epitaphs;interpretation

K244

A

1672-6758(2015)04-0036-4

(责任编辑:蔡雪岚)

许南海,硕士,副教授,六盘水师范学院历史系。

Class No.:K244 Document Mark:A

猜你喜欢
墓志铭士人墓志
五代墓志所见辽代史料考
辽耶律公迪墓志考
魏晋士人的“身名俱泰”论
南阳出土两方唐代墓志
墓志铭也可以很幽默
墓志铭漫话
墓志铭
论陶渊明对诸葛亮的接受——兼及士人仕隐之间的矛盾与彷徨
竹林七贤:中国士人精神理想的象征
《我的墓志铭》征文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