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少数民族聚居区语言教育研究

2015-05-03 07:34吴海燕
学术探索 2015年6期
关键词:本族语布依族双语

吴海燕

( 昆明理工大学 国际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3)

云南少数民族聚居区语言教育研究

吴海燕

( 昆明理工大学 国际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3)

本文以云南省曲靖市罗平县为例,调查现阶段本地民族青少年语言生活状况及语言教育现状,并对影响民族聚居区青少年母语保持及发展的因素进行分析,为当地语言教育政策制定提供科学合理的基本依据和措施建议,为当下少数民族地区的民族语言教育提供一定的参考。

少数民族语言教育;语言教育政策;布依族语言;民族语

《国家中长期语言文字事业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2—2020年)》中明确提出:“加快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与普及。加大宣传培训力度,积极稳妥推进双语教育。到2020年,少数民族双语教师达到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学要求,完成义务教育的少数民族学生能够熟练掌握国家通用语言文字。”[1]纲要中要求在少数民族地区通过双语教育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同时,在指导思想中也明确指出:“科学保护各民族语言文字。尊重各民族使用和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字的自由,树立各民族语言文字都是国家宝贵文化资源的观念,有针对性地采取符合实际的保护措施,充分发挥语言文字在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文化中的重要作用,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本文以云南省罗平县为例,调查布依族青少年本族语的使用和掌握情况,同时分析其对本族语的情感态度,以期通过调查结果及分析为此地区语言教育政策制定提供一定的参考。

一、云南罗平县布依族青少年母语语言生活现状

罗平县位于滇、桂、黔3省(区)结合部,为云南省布依族主要聚居区,布依族人口达2.9万,占全省布依族总数的60%以上,主要集中在罗平境内的南部、东南部,尤其以鲁布革乡和长底乡为多。笔者前往云南省罗平县,重点对长底乡和鲁布革乡两个布依族集聚区进行调查,主要走访了长底乡上木特村、下木特村、小河边村、板台村;鲁布革乡木纳村、多依村、腊者村,主要针对这些地区布依族人使用本族语言的情况及其对本族语言的情感态度进行调查。

本次调查中调查总人数为218人,20岁以下(不含20岁)的受访者共46人,最小年龄为9岁。

表1 第三代受访者语言使用基本情况

就调查情况而言,在长底乡布依族语言使用保存情况较差,基本上50、60岁以上的布依族人才保留本族语,在家、本村或本民族村落也很少使用本族语,只在较为熟悉的人群中使用,其使用场合也多为见面打招呼、喝酒、打话①布依族人故意使用本族语开玩笑聊天的方式。。而在鲁布革乡所调查的3个布依族村落,布依语保存使用状况都较为完整,小孩、青壮年、老年人在本民族群体中使用语言时,都完整地保留和使用布依语,并对本族语发展和保存前景保持足够的信心。同时,在这些聚居区布依族还对其他民族产生影响,例如:苗族、彝族、汉族。在受访者的调查中可以看到,在罗平县长底乡和鲁布革乡的布依族青少年中,69.57%的受访者母语为本民族语,第二语言为汉语方言,但样本中有6人为长底乡的受访者,占人数的16.75%,其余的26人都来自于鲁布革乡,占人数的83.25%。另外,受访者中30.43%的人母语为汉语方言,第二语言为本民族语。相对而言,其中12人为长底乡的受访者,占人数的85.71%,只有2人来自于鲁布革乡,占14.29%。总的看来,罗平县的布依族本族语在鲁布革乡保存较好,这与两个乡所处的地理位置有较大关系,长底乡距罗平县城26公里,国道324线及南昆铁路横穿全乡,村寨多靠近公路,交通便利,社会经济及文化发展程度相对其他乡、村高。鲁布革乡距县城46公里。东濒黄泥河、南盘江和清水江,分别与贵州省兴义市恫利乡、贵州兴义市和广西西林县毗邻。从交通方面看,长底乡公路状况及便捷程度明显高于鲁布革乡,经济发展及与外界的交流程度对本地民族语的保持存在一定的影响,为此,我们还调查了该地区的语文基础教育情况。

据调查,母语为本族语的青少年,多数在小学二三年级开始学习汉语普通话,在受访者中45.65%能流利使用普通话,41.3%掌握情况一般,13.04%会说一点普通话,这与受访者学习时间有关,初高中学生掌握较好,小学生学习时间不算长,为此只会进行简单的日常交流。从调查看,调查地青少年一般都掌握汉语普通话、汉语方言和本族语,对这三种语言的使用频率会影响语言使用者对这三种语言的熟练度和语言态度。

表2 受访者语言态度情况表

从上表中可看到,在普通话、汉语方言和本族语三者对比中52.17%的受访者认为本族语最好听;43.48%的受访者希望在家使用本族语;63.04%的受访者认为自己最熟悉的是本族语,从以上数据可看出罗平县布依族大部分青少年对本民族语言仍然保持较为坚定和深厚的情感和态度,首肯的语言仍然是本族语,这为当地的民族语能在青少年中得以保持和发展提供了重要的保障,奠定了较为坚实的基础,应在后续教育和发展中保持和强化青少年对本族语的情感和态度,同时加强民族文化教育,并尽可能使用民族语进行教学,对民族文化传承起到较大的作用。

二、罗平布依村落青少年语言教育现状及语言选择影响因素

从上文对罗平县的布依族青少年语言使用和态度的分析中可看出,对其进行的语言教育应有针对性和适应性。

表3 受访者在学校语言使用情况

从调查中可看到,在民族地区,学校教学中67.39%的教师都使用普通话,19.57%的使用本民族语,而使用本民族语教学的都多为低年级,学生在一定程度上还未掌握汉语,学生在学校接触较多的是普通话,上课都使用普通话,但是课后同学之间的交流却没有人使用。同时,在学校与同学进行交流时,76.09%的受访者使用本族语,本族语的使用率较高。由此,可看出,学校上课使用普通话教学,并未对学生本族语的使用和态度产生影响,双语或多语的交互使用在学生学习期间不会对其本族语造成不良影响。少数民族地区针对少数民族的学生进行语文基础教育的关键不在于通过语言政策规定使用普通话或民族语教学,导致本族学生选择某种语言作为主要使用语言的因素是多方面的。

(一)家庭教育

对待本民族语言的态度往往极大地影响青少年对使用语言的选择。对青少年产生潜移默化影响的语言使用环境主要有家庭、学校、村寨,据表2显示,43.48%的受访者希望在家中使用本族语,这与家族中延续使用本族语的习惯和传统有关,老年人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威望往往会影响一个家族对本民族语保留和使用的情况,而通常这一点还是较为重要的影响因素。在布依族家庭中延续着尊重老人的风俗,使青少年能保持对本族语的尊重和热爱。学校语文教育中重视尊老思想教育,无形中也就保护了良好的民族语言传承的家庭环境。

(二)传统文化传承

表3中76.09%的受访者与朋友交流时选择本族语,语言选择过程中,我们看到,语言作为与外界交流、获取最大的知识体系、拥有权利、进行社会流动手段时[2],人们将会选择使用外界多数人选择的共同语言,而当语言被看作一种身份标志时,人们会自动选择反映自身经历的语言,也就是自身群体归属的标志语言,所以,我们看到受访者与朋友交流时大部分人会选择本族语,其深层原因在于交流双方身份认定为共同团体,具有共同的身份特征和群体文化,当选择普通话或汉语方言时会自然削弱交流双方共同身份的认同感,例如,我们前面提到的“打话”,是布依族人故意使用本族语开玩笑聊天的方式,这是布依族群之间共同存在的一种交流方式,开玩笑所使用的语句也具有本民族语言文化特点,如果使用汉语普通话表达就无法传达出语言本身蕴含的深层意义,就如汉语的成语和典故,只有了解和明白成语和典故的背后文化指向,才能正确地理解和使用。调查中,布依族会根据说话对象而选择语言,当认定为同族人时,其默认具有共同的文化基础和认知方式,便使用本族语进行交流,这种交流方式并不受到经济发展状况的影响,也不受到地理交通环境改变的影响,这种文化现象从一定意义上保护了布依语在本民族群体中的生存,并成为本民族身份识别的重要依据,同时也加深了青少年对本民族语的情感。

(三)学校教学用语

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对了解外界、接受信息的途径多通过学校教育,通常认为学校使用率较高的语言将会对学生选择使用语言的影响较大,但就调查来看,受访者在上课时虽使用普通话,但与朋友同学下课及课外交流,76.09%的人选择使用本族语,学校教学用语并没有对青少年本族语的保持产生较大影响,这其中存在一个较为重要的原因,因为是布依族聚居区,学校学生以布依族为主,汉族学生人数较少,乡村小学生源构成基本为村落里的布依族和少量苗族、瑶族,所以在学校布依族是多数人使用的共同语,同时,老师也多为布依族,课后及课外时间也多使用本族语与学生进行交流。

(四)民族气质与生活方式

布依族有着为人平和、谦逊的民族气质。

表4 受访者语言转换选择表

我们调查了在强势汉语嵌入交流时受访者的语言转换态度,93.48%的受访者在与别人交流时,一旦别人使用汉语,就会立刻改用汉语与对方进行交流,这种语言转换是出于对对方的尊重,但并不能认为是受访者对汉语的偏爱和对本族语的轻视。我们假设如果受访者长期高频地与使用汉语的交流对象进行交际,受访者的汉语使用率肯定较高,对其本族语的使用频率造成一定影响,但我们调查中发现,青少年在与汉族人交流过程中使用汉语,但并未导致本族语的萎缩,同时,我们在走访过程中发现青少年在家都喜欢看电视,节目语言都为汉语普通话,在高频率接受汉语文化的语言环境过程中,并没有减弱本族语在布依族青少年心目中的地位,这与本民族的民族气质有密切的关系。调查过程中,我们还发现,在聚居区生活着少量的苗族、瑶族和彝族,这些少数民族为了在集市进行交易的便利会主动学习布依语,但同时也有部分布依族会主动学习苗语、瑶语、彝语。鲁布革乡撒克村有彝族230人,占当地总人口的1.28%。但是根据我们调查结果显示,撒克村至今完好地保存和使用着本族彝语,无论是小孩还是老人,甚至是外出打工多年返乡的村民,都流利地使用着本族语,很多人都会说布依语,但布依族并未对本群落中的其他少数民族产生强制性影响,同时布依族族群内部并不排斥异族通婚,与其他民族和睦相处,不会受到其他高频强制性语言冲击,保持了宽松常态的一个多语生态环境,既保护了本族语也为其他语言提供了一个良好生存的空间。

(五)双语教学模式

少数民族地区语言使用者具有多语环境下的多种语言转换和使用的能力与习惯,所以宽松、常态的多语环境,更能够促进语言使用者的语言均衡发展。在我们调查的地区,布依语具有吸纳不同但同时又保持自我的特点,在语言态度上能用开放包容的态度面对外来的影响但又不会轻易改变自我,宽松自觉的语言使用环境下,不会因为人口较少而使其民族语丧失,反之使其语言得到了很好的保存。鼓励学校进行双语教学,教授汉语进行通识知识体系建构,使用本族语教授本民族文化风俗,实现文化带动语言学习,更能提升青少年对本民族语言的兴趣和自豪感。

(六)经济开发模式

任何一种语言的学习对于语言使用者而言,语言的可持续性使用都对学习动机有着决定性影响,要鼓励青少年本族语的学习和使用,在针对民族地区的语言教育中,要考虑到本族语在当地的经济发展中是否具有可持续性使用价值。我们有必要认识到,保护和提高民族语使用频率是保持语言可持续性使用的基础,在少数民族地区以民族人文风俗、语言文化保护传承为目的的人文风景区的开发,是当下较多民族地区经济开发的常用手段,布依族村寨规模相对较小,没有超负荷发展,较为稳定,经济模式还保留着定期集市交易,可以为民族语的可持续性使用创设较好的保护环境。在我们的调查中发现,鲁布革乡腊者村采用的旅游开发模式,是一种无破坏式村寨旅游开发的成功模式,腊者村于2007年由当地政府出资进行了大规模翻新重建,作为当地的民族文化旅游景点对旅游者开放,腊者村是当地人文风景开发示范村,全村辖2个村民小组,有农户107 户,在村落里没有引进商业开发,完全保留了腊者村原有的民族建筑风格、民族风俗和原始语言风貌,语言保留和使用环境没有遭受任何破坏,住在腊者村里的人还是原来世居于此的本村人。我们可分析当地民族语如何在经济开发的同时又完好地生存下来,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当地政府对民族地区经济开发的模式,主要采取了功能区分性发展,就当地各村具体条件和现状,将旅游商业开发区和人文风景区分开。政府将旅游商业开发区选为距腊者村5公里外的多依村,多依村紧邻公路,交通便利,是当地规模相对较大也较为成熟的商品交易集散地,开发旅游商业项目不会太多影响腊者村民的生活习惯。[3]当地经济的发展模式促进了本族语的可持续性使用,旅游业成为本地经济发展支柱,布依族语言文化特点加强了当地旅游业的竞争力,对当地青少年民族自豪感的建立和民族语言的保持提供了较好的发展空间。

三、民族聚居区语言教育政策合理制定的理论基础与原则

(一) 理论基础

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Edward Sapir)与其弟子沃夫(Benjamin Whorf)提出了萨丕尔-沃夫假说(Sapir-Whorf hypothesis),他们认为不同语言里所包含的文化概念和分类会影响语言使用者对于现实世界的认知,说不同的语言的使用者会因语言差异而产生思考方式和行为方式的不同,虽然此理论也遭到一些同行的批评与反驳,但就不同语言中所蕴含着不同的文化与思维方式这一点上,我们赞同此假说的观点,不同语言首先都记录着使用本语言民族的文化和历史,同时,也从其词汇、语法等方面透视出本民族的思考方式和认知模式,一种语言的消失就意味着一种文化的消亡,这是语言学家们达成的共识,为此,每一种语言的存在和保存在人类文化传承及多样性发展的过程中都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制定我国民族地区的语言教育政策需要以保护语言多样性为基础,促进中国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二)原则

美国《双语教育法》提出促进所有学生精通两种或更多语言,“双语能力能够促进认知和社会发展,开发国家的人力资源潜力。”[4]对于我国少数民族而言,其精通两种或多种语言具有较大优势。

1.双语教育推行模式

Baker(1996)根据双语教育的语言文字目标和社会目标的不同,将双语教育类型划分为“弱双语教育形式”与“强双语教育形式”,弱双语教育形式仅将少数民族语作为一种过渡性语言,即使教学用语为少数民族语,其结果在于同化,最终实现主要语言单语生存状态,而强双语教育形式,教学用语采用两种语言,强调保持多语生存状态,在少数民族聚居区制定语言教育政策,需要采用强双语教育形式,促进多语共存,针对当地青少年进行语言教育需要关注多语的持续性发展,太过于偏重某种语言的实用价值都会对其他语言的学习产生影响,例如:现阶段对英语的过分重视,出现了对汉语教育的忽视,导致整体义务教育阶段学生汉语水平的下降。为此,少数民族地区要实现多语教学的均衡发展,在学习汉语的同时,强化地区民族文化的独特性,与当地经济发展模式接轨,开发以文化旅游为主的人文风景区,可以为民族语的可持续性使用和发展创设良好的保护环境。同时学校可开设课外活动课,教授学生本民族的风俗文化、节日制度、语言文献等,这些课程可使用本民族语进行教学交流,同时通过文化带动语言的学习模式提升学生对民族文化的兴趣和自豪感,以及民族语学习的积极性和价值感。

2.语言学习关键期

人们普遍认为二语习得中存在着一个关键期或临界期(Critical Period Hypothesis),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Eric Heinz Lenneberg认为人的大脑从2岁开始边化(lateralization),在边化完成前,人是用左右脑共同学习语言,这个阶段为11~19岁,此后,语言学习主要由左边大脑负责。语言学习最好在大脑完成边化之前进行,这也就是所谓的“语言学习关键期”,即越早习得就越易于掌握。对于民族地区青少年的语言教育应该考虑这个关键期,青少年开始接触另一门语言的年龄需要在19岁以前,但这个时间段中进行的双语教学时间和课程安排也需要考虑学习者对本族语的情感态度和持续使用情况,我们调查的村落,尤其是腊者村,这里的孩子母语都为布依语,在进入小学阶段才开始学习汉语,汉语课程并未对其母语学习产生影响,在长底乡我们调查到的一部分布依族青少年母语为汉语,进入学校后开设的布依语文化课程较少,大部分只能在家庭中跟随老人学习,但学习效果较差,并且对本民族语情感不深厚,为此在针对民族聚居区的语言教育政策制定过程中,对学前语言政策制定需要考虑符合关键期的特点,在学前阶段尽量保持以民族语为母语,在进入小学后逐步过渡到汉语学习,并在中小学学习阶段都保持双语教育。

3.语言功能区分

多样性文化共存可以促进社会发展,这是人们已经达成的共识,民族群体都有使用自己语言的权利,对于少数民族地区双语者而言,双语在语言使用方面确实存在不对称性,一个双语者,在维持自己的母语同时可能就会牺牲国家通用语的熟练度,要保持两种语言的平衡,明确语言的功能区分是最好的途径,国家通用语主要用于与多数人交流,进行社会活动,本民族语则主要用于民族文化表达,所以在民族聚居区,语言教育政策的制定主要将当地民族语的应用及使用偏重于当地民族人文风俗、语言文化传播,在进行双语教学的学校开设一定比例的民族语文化课程,如文献阅读课,布依族有部分古文字文献流传至今,其文字是在汉字基础上的变体,1956又制定了以拉丁字母为基础的布依文的教学,追溯本民族的历史及文化可促进本民族青少年学习民族语的积极性,增进民族情感,增强民族文化传承意识。同时,当下网络媒体化急速发展,鼓励媒体电视制作播放多语文化节目也是保持和传承当地民族语的一条途径。

[1]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管理司.国家中长期语言文字事业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2—2020年)[Z].北京:语文出版社,2012.

[2]苏·赖特.语言政策与语言规划——从民族主义到全球化[M].陈新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3]吴海燕,周国炎.论民族杂居地区和谐语言生活构建——以云南省民族杂居地区为例[A].边疆发展中国论坛文集(2010)·区域民族卷[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0.

[4]李英姿.美国语言政策研究[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13.

〔责任编辑:李 官〕

Language Education for Adolescents in the Ethnic Minority Communities of Yunnan Province

WU Hai-ya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Kunm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Kunming,650093,Yunnan,China)

Based on an investigation with the Buyi nationality, Luoping county of Yunnan province, the paper analyzes the language attitude of adolescent native speakers and the situation of native language education in this area, and discusses the factors which influence the maintaining and development of the native language of ethnic youth.. Finally, we propose that three principles should be followed when setting language education policy.

adolescents;ethnic language;language education

吴海燕,女,昆明理工大学国际学院讲师,语言学博士,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民族语言研究。

G750

A

1006-723X(2015)06-014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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