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狮子岭

2016-06-25 15:36
传奇·传记文学选刊 2016年6期
关键词:藏宝图云霄师爷

逃出山寨,牛博耀收拢了一些山寨的兄弟,对大家说:“想不到云霄天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这么狠毒,为了那张藏宝图,背信弃义,大开杀戒。弟兄们,我们一定要替大寨主报仇,夺回藏宝图!”牛博耀这一番鼓动,把这些弟兄们的血气都点燃起来,大家同仇敌忾,怒声喝道:“二寨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哥,我们都听你的,一定要杀了云霄天,夺回藏宝图,替大寨主报仇雪恨……”

看到这场面,牛博耀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问刘师爷:“大寨主没了,山寨也没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师爷思索了一下说:“我们眼下也只有去六华山找欧阳坤了。欧阳坤和大寨主是磕过头的拜把子兄弟,对大寨主的事不会不管!”

牛博耀立刻冲手下一帮兄弟高声喊道:“弟兄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我们到六华山去,找欧阳寨主替我们大寨主讨回公道……”说罢,牛博耀和刘师爷带着剩下的兄弟们直奔六华山而去。

来到六华山,刘师爷和牛博耀见到大寨主欧阳坤,流着泪痛斥了云霄天的不义行径。听完刘师爷和牛博耀的诉说后,欧阳坤也是大吃一惊:一来是因为那张藏宝图,二来是因为云霄天。真想不到,这个老三竟然如此狠毒。

欧阳坤刚把牛博耀他们安顿下来,云霄天的兄弟云霄雷已经来了。云霄雷见到欧阳坤后,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硬说铜鼓寨勾结官兵为狮子岭下套,想把他们诱骗到铜鼓寨一举歼灭,幸亏他哥哥云霄天和四大金刚武功高强,不然的话恐怕早已没命。最后,云霄雷游说欧阳坤,要他擒住牛博耀为云霄天报断手之仇,并承诺事成之后,两家共享那批宝藏。后天是云霄天的五十大寿,云霄雷邀请欧阳坤前去狮子岭赴宴,并对欧阳坤说:“欧阳大侠,希望你前去赴宴的时候,把牛博耀当做一份厚礼给我哥带过去。”

晚上,一只信鸽给欧阳坤带来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云霄天知道,自己杀马飞鸿有失江湖道义,欧阳坤一定不会放过他。于是,这才让云霄雷用那张藏宝图当诱饵,打算把欧阳坤骗到狮子岭,然后在寿宴上趁其不备将其除掉。

欧阳坤看过字条后,嘿嘿一阵冷笑,立刻招来心腹做了精心安排,打算将计就计,除掉云霄天。

第二天早上,欧阳坤派人喊来云霄雷,告诉他说:“昨天夜里,牛博耀和刘师爷他们已经被我用蒙汗药制服,现在已被铁链锁住,关进了大牢。”说罢,欧阳坤带着云霄雷来到了大牢。被铁链锁住手脚的牛博耀和刘师爷等人,见欧阳坤和云霄雷走来,不禁怒从心头起,破口大骂:“好你个欧阳坤,想不到竟然和云霄天一样,是个背信弃义、见利忘义的小人……”看到这情景,云霄雷悬着的心终于掉进了肚里。离开大牢,云霄雷向欧阳坤告辞:“欧阳大侠,咱们明天见!”欧阳坤抱拳道:“一言为定!去的时候,我一定把这份厚礼带上!”

牛博耀做梦也想不到欧阳坤会倒向云霄天,正唉声叹气,突然曹彪来了。曹彪长得人高马大,武功高强,是六华山的二寨主。曹彪来到近前,喝退看守后,悄悄对牛博耀他们说:“大家受惊了!大寨主委屈几位,是为了演戏给云霄雷看……”听了曹彪的诉说后,牛博耀和刘师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安插在狮子岭的内线昨天已经飞鸽传书告诉欧阳坤,云霄天计划在他五十大寿那天,把欧阳坤、牛博耀等人诱骗到狮子岭一举歼灭。得到这个消息后,欧阳坤将计就计,用蒙汗药把牛博耀等人迷倒制服,然后锁进大牢故意给云霄雷看,以打消云霄雷的疑虑,为突袭山寨除掉云霄天打下基础。

听了曹彪的解释后,牛博耀和刘师爷等人心中非常高兴。正在此时,只见欧阳坤带人走来,和牛博耀、刘师爷他们详细商量起突袭狮子岭的方案来……

第二天临近午时,欧阳坤带人押着牛博耀和刘师爷他们来到了狮子岭附近。欧阳坤的侄子欧阳剑,在一棵大树下取出一封信交给欧阳坤。欧阳坤展开信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封信是欧阳坤安插在云霄天身边的内线传出来的,信中说云霄天已经在聚义厅的屏风后面埋伏了大批杀手,要他们一定要在进入聚义厅之前抢先动手……

看罢这封信,欧阳坤对众人作了一番吩咐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押着牛博耀和刘师爷他们进了山寨。看见欧阳坤等人果然押着牛博耀和刘师爷他们送上门来,云霄天心中暗喜,急忙哈哈笑着上前迎接。可寒暄过后,云霄天正要引着众人走进聚义厅,没想到欧阳坤突然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按说,以云霄天的功夫,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欧阳坤制服。但不幸的是,云霄天在铜鼓寨被牛博耀砍掉左手,元气大伤。他想冲开穴道,可试了几次都未能如愿。一看不行,云霄天假装吃惊,呆呆地望着欧阳坤问:“大哥你这是……”

欧阳坤冷笑一声说:“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装什么糊涂?兄弟你也太狠了!为了那张藏宝图不但杀了老二,而且连我这个大哥也不肯放过,这就怪不得我了……”

再说牛博耀和刘师爷等人,大家手上的铁索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现在早已全部挣脱。云霄天正打算再次运气冲开穴道,牛博耀突然挥剑上前,只见白光一闪,云霄天早已身首异处。

再说那些杀手,只等着云霄天摔杯发信号动手,可没想到云霄天会在聚义厅外面被牛博耀一剑毙命,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欧阳坤早已带人杀将过来。

四大金刚埋伏在聚义厅后面,注意力全在聚义大厅里面,根本没有防备身后,结果,被曹彪、牛博耀、欧阳坤等高手杀了个措手不及,当场毙命。最后,剩下云霄天的弟弟云霄雷拼死抵抗,但他哪是牛博耀和欧阳坤、曹彪的对手,苦斗了五十个回合后,一个没注意,被曹彪一掌击碎了天灵盖。

剩下的那些人,见云霄天、云霄雷以及四大金刚全部被杀,知道大势已去,有的脚底抹油开溜,有的干脆乖乖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六华山大火并

厮杀结束后,牛博耀从云霄天身上搜出了那张藏宝图。无意间一回头,牛博耀从曹彪的眼中看到了一股贪婪和杀气,于是他犹豫了一下,急忙把藏宝图递给了欧阳坤。欧阳坤并没有客气,伸手把藏宝图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冲众人说:“弟兄们,有了这些宝藏,我们六华山一定会更加兴盛。我要用这些宝藏招兵买马,把山寨修建得坚不可摧……”

欧阳坤大获全胜,云霄天准备好的菜肴还没有凉,大家整理一番,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一直到了下午,大家酒足饭饱,这才起身离开狮子岭。

回到六华山后,自然又是大摆筵席,喝酒庆贺,一直闹腾到三更天,大家才纷纷回去休息。

牛博耀和刘师爷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躺下来就进入了梦乡。睡得正香,突然牛博耀听到山寨里喊杀声震天……牛博耀心中一惊:“不好,一定是山上又出现了变故!”他翻身起床走出屋外,正好看见有人跑过来,急忙拦住问:“兄弟这是咋了?”对方是六华山的一个小喽啰,一看是牛博耀,颤声说道:“出事啦!出大事啦……”

原来,六华山的二当家曹彪野心勃勃,早就想杀了欧阳坤取而代之。昨天看见那张藏宝图到了欧阳坤手里,更激起了他的贪欲。山上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和曹彪一样,心里只想着发财。夺藏宝图的时候,大家都抱着希望,希望藏宝图到手后,能够取出宝藏分上一笔,后半辈子可以过上衣食无忧、荣华富贵的生活,可听欧阳坤说要用这些宝藏修建山寨,招兵买马,心里顿时就凉了。一直存有野心的曹彪,早已看透了这些人的心事,于是鼓动他们跟着自己哗变,杀死欧阳坤,取出宝藏,大家共同分享。

曹彪这人,别看他人长得膀大腰圆的,样子很粗鲁,其实这家伙阴险狡诈,颇有心计。他知道,硬拼自己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于是就采取了智取的办法,买通欧阳坤身边的人,在欧阳坤的酒里下了慢性毒药。再说欧阳坤,哪想到曹彪会对他下此毒手,一点都没有防备,喝过庆功酒回去后,毒性发作,疼痛难忍,还以为是吃的东西不干净坏了肚子呢。听到欧阳坤呻吟不止,贴身喽啰石头赶紧去找山寨上的医生老秦。欧阳坤腹疼难忍,等待不及,就蹒跚着跑出屋子喊人。可没想到跑过来的正是曹彪,一看欧阳坤要喊人,突然拔刀就刺。欧阳坤腹疼难忍,躲闪不及,被曹彪一刀刺中心脏,当场毙命。石头领着老秦赶过来,正好看见欧阳坤被杀,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起来:“不得了啦……大当家的被二当家给杀了……”这一喊叫,山寨上立刻乱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场大火并。

这个小喽啰诉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后,就对牛博耀说:“二寨主曹彪心狠手辣,你们还是走吧,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迟早要吃亏!”说罢,那喽啰就逃命去了。

喽啰刚走,刘师爷已经带着手下一帮弟兄赶了过来。牛博耀小声问刘师爷:“六华山今夜发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下一步我们……”

刘师爷小声说道:“这还用问吗?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是天赐良机,等他们厮杀得差不多了,再出去收场!”

由于欧阳坤被杀,而曹彪又是早有预谋,因此,欧阳坤这边渐渐就处在了下风。一直杀到天亮,忠于欧阳坤的人大部分被杀,剩下的有的投降了曹彪,有的逃下了山寨。

看时机差不多了,刘师爷咬咬牙对牛博耀说:“曹彪心狠手辣,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你想,这家伙连欧阳坤都杀,他岂能放过我们?是时候了,我们何不趁此机会除掉此人?”

牛博耀点点头,立刻和刘师爷带着手下兄弟们向曹彪掩杀过去。

再说曹彪,虽然杀了欧阳坤,抢走了藏宝图,但经过这一场生死火并,早已累得筋疲力尽。可他刚想喘口气歇息一下,牛博耀和刘师爷又带人杀了过来。由于牛博耀和刘师爷他们是打着为欧阳坤报仇的旗号,因此深得人心,山上的好多弟兄都自愿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来。曹彪这帮子人,一来失了道义,二来因为刚才的厮杀耗尽了体力,哪里是牛博耀这些人的对手?结果很快就被杀得四散奔逃。最后,牛博耀一步步逼到曹彪面前,厉声呵斥道:“好你个曹彪,为了独占藏宝图,竟敢以下犯上,杀了欧阳大哥!弟兄们,为欧阳大哥报仇,杀了曹彪这无义小人!”

曹彪不义在先,心中胆怯,再加上早已筋疲力尽,哪里打得过牛博耀?只打了十几个回合,就被牛博耀一剑刺中心脏。

见曹彪已死,剩下的那些人再无心恋战,有的逃下山去,有的干脆归顺了牛博耀。

藏宝图终于回到了牛博耀的手里。看着这张藏宝图,牛博耀感慨万千:“都是为了你,死了这么多的弟兄……”牛博耀一气之下就要把这张藏宝图给撕了,可立刻被大胖拦住了:“弟兄们上山打打杀杀,还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有了这些财宝,大家以后总算可以过几天平稳日子啦。”

望着大家期待的目光,牛博耀这才把藏宝图又收了起来,抬起头说:“弟兄们,当土匪的确不是个长久之计,等把这些宝藏取出来,我们把它分了,大家就可以各自回家过平安日子啦。”

惊魂黑风谷

经过几天休整,牛博耀打算带着弟兄们去取出那些宝藏。那批宝藏藏在奇峰山的一个大山洞里,奇峰山距离六华山差不多有二百里,而且都是羊肠小道,车子根本无法行走,只能靠人抬马驮。可就在牛博耀准备带领弟兄们下山取宝的头天晚上,大胖、二胖突然来报,说刘师爷不见了。刘师爷足智多谋,是山寨的主心骨,他这一走,大家深感遗憾。大胖不解地说:“这个刘师爷,眼看着宝藏就要到手了,他咋突然就走了呢?”

“人各有志,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快准备去吧!”说罢,牛博耀就安排弟兄们分头准备去了。

第二天还不到五更天,牛博耀就带领手下二百来号人,带着棍棒绳索之类直奔奇峰山而去。到了中午时分,人困马乏,饥渴难耐,有人提出休息。前面就是黑风谷了,这黑风谷是去奇峰山的必经之路,地势十分凶险,如果有官兵埋伏的话可就糟了。想到这,牛博耀让大家原地休息,派出心腹带着十几个弟兄先去打探。时间不长,打探的弟兄们就回来了,说黑风谷并无官兵埋伏,牛博耀这才放了心。

大家吃喝休息过后,继续赶路。来到奇峰山下,已是黄昏时分。奇峰山怪石嶙峋,奇峰罗列,地势十分复杂。为了保险起见,牛博耀没有急于进去,而是带着弟兄们在山下扎营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弟兄们吃饱喝足,跟着牛博耀进了奇峰山。根据藏宝图上的标记,终于在一座奇异的山峰下找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洞口前藤蔓环绕,杂草丛生,很不容易被人发现。这洞口虽小,但洞里面可不小,是一个很大的溶洞,深不见底。牛博耀带着弟兄们进到洞里,立刻燃起火把,仔细搜索起来。很快,在洞的深处又找到一个小洞,小洞有扇石门。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推开石门,走了进去。走进洞内,借着火把的光亮一看,前面的人不由得发出了惊叫:“啊!这么多财宝……”

牛博耀来到近前一看,只见洞里整齐摆放着几十个箱子。箱子很结实,每个箱子上都有一把大铁锁锁着。不用问,这就是多少人朝思暮想的财宝啊!有些人急得喊了起来:“快!把箱子砸开……”

听到喊叫,牛博耀心中一惊:不行!绝对不能砸开箱子。一旦砸开箱子,大家争夺哄抢起来,局面就会失控。因为这些宝藏,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好不容易盼到今天,他可不想再看到弟兄们流血。想到这,牛博耀大声喝道:“大家都给我听着,谁也不许砸箱子!这些财宝属于我们大家,每个人都有份!但我们必须得有个规矩,先运回去再说。私自开箱者,格杀勿论!”

牛博耀的话音刚落,不少人立刻跟着喊叫起来:“说得对,谁也不许砸开箱子!”

有人仔细数了数,正好四十个箱子,每个箱子都有一百多斤重。大家把这些箱子一个个抬出洞外后,拿出带来的绳子,把箱子拴好,用马匹驮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大家轮流抬着走。

带着这么多的箱子,走起路来很艰难,一直到了下午,才来到黑风谷。可队伍刚刚走进黑风谷中间,突然一声炮响,埋伏在四周的官兵冲了过来。一看中了埋伏,牛博耀对弟兄们高声喊道:“弟兄们,别手软,杀啊!杀了这些官兵!这些财宝属于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夺了去!”

牛博耀这么一喊,这些弟兄们的潜能全被激发了出来。这些人本来就是些亡命之徒,又一个个武功在身,那些官兵哪是他们的对手?一阵厮杀后,官兵们丢下多具尸体逃了回去。

仔细分析了眼前的形势,牛博耀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天很快就要黑了,等到天黑就好办了,他可以把这些箱子藏起来,然后带着弟兄们突围。

可就在牛博耀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没想到魏德利和尚耀辉突然冒了出来。自打铜鼓寨遭劫,就一直没有再见到过尚耀辉,大家都以为他那天夜里死在了乱军之中,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看到尚耀辉,牛博耀不由得一惊:“你……”

看着牛博耀吃惊的样子,尚耀辉呵呵一笑道:“牛博耀,你们上当了……”

原来,自打尚耀辉上铜鼓山起,这三个寨子的土匪,就已经落入了圈套。铜鼓寨、狮子岭和六华山这三股土匪,早已成了官府的心腹大患。魏德利上任后,一心想平了这三个山寨。可这三股土匪实力雄厚,相互呼应,之前几次围剿都未能奏效。魏德利和尚炳晨来往密切,后来,尚耀辉看中了魏德利的千金小姐魏金凤。金凤知道了尚耀辉的心思后,就向他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他帮着父亲除掉这三股土匪,她就嫁给他。尚耀辉是个有志青年,饱读兵书,足智多谋,一直想干出点大事来,当即答应了金凤。尚耀辉的先人当过李自成的贴身侍卫,后来那张藏宝图落入了尚家,这些都是真的,不过,宝藏早已被取走。为了让三个山寨的土匪自相残杀,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尚耀辉就在这张藏宝图上动起了脑筋。也该尚耀辉成事,那天,他父亲尚炳晨在衙门里和魏德利下棋,突犯心脏病猝死,尚耀辉就利用父亲的死,编出了魏德利为了夺取他家的藏宝图害死他父亲的谎言,用替父报仇和那张藏宝图蒙骗了马飞鸿,并利用这张藏宝图,挑起了土匪之间一连串的大火并……到了最后,尚耀辉知道牛博耀要去取宝藏,而取宝藏必经黑风谷,于是提出在黑风谷设伏。魏德利昨天就要派兵过去,可尚耀辉料定牛博耀多疑,去的时候肯定会先派人侦查,于是就改在了今天设伏。尚耀辉还料定,牛博耀怕他手下那些兄弟们抢夺财宝,肯定不会允许他们在山洞里打开箱子。于是,他在山洞里预先放了四十只大箱子,每只箱子里都装满了石头,并上了一把大铁锁……

听了尚耀辉的话,牛博耀心中大惊,立刻让手下砸开箱子。等砸开箱子一看,大家顿时泄了气,箱子里面果然全是石头。

这些土匪刚开始之所以那么勇猛,全是因为这些财宝,现在一看里面全是石头,立刻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哪还打得起精神?

一看这些土匪都蔫了,尚耀辉急忙大声喊道:“昨天你们下山后,官兵早已剿灭了山寨,你们就别再有任何幻想了!”说到这,尚耀辉又改用缓和的口气说:“其实我也知道,弟兄们当土匪都是被生活所迫,因此,官府并不打算难为大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大家从今以后不再当土匪,官府就不再追究,你们便可以自行回家,从此安居乐业。”

听了他的话,那些土匪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家伙……

牛博耀见大势已去,顿时心灰意冷。他一开始怎么都猜不透,眼看着宝藏就要到手了,刘师爷为什么会不辞而别?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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