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兴安城总管衙门兴废简析

2017-03-10 07:31
哈尔滨学院学报 2017年8期
关键词:鄂伦春人貂皮鄂伦春

苏 静

(辽宁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旅游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晚清兴安城总管衙门兴废简析

苏 静

(辽宁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旅游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19世纪五十年代末叶,俄国强行侵占黑龙江以北中国领土后,失去江北大片猎场的雅发罕鄂伦春人生活愈加拮据、苦不堪言。清政府在光绪八年(1882)对其收编管束,建立兴安城总管衙门,光绪二十年(1894)便谕令裁撤,虽没有达到清政府预期的效果,但在雅发罕鄂伦春人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兴安城;雅发罕鄂伦春人;贡貂

一、清前期对鄂伦春人的管辖

16世纪末,努尔哈赤以祖、父十三副遗甲起兵,从征讨尼堪外兰开始,用十年时间统一建州女真。其势力逐渐壮大,先后兼并位于建州女真北部和东北部的扈伦四部,又不断派兵征服东海女真。努尔哈赤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在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县永陵乡)建立大金政权。同年,努尔哈赤派兵进入黑龙江、精奇里江、牛满河一带的萨哈连地区。皇太极继位后,继续经营黑龙江流域,崇德五年(1640)五月,迫使萨穆什喀、索海征索伦部归降,理藩院参政尼堪奉命迎接,将“索伦部”居民分编为“八牛录”。鄂伦春人便属于其中的一部分。

清初,“黑龙江省诸部落,归命我朝时,编旗纳贡,初统于乌喇章京”。[1](P68)雍正十年(1732),设立布特哈八旗,辖于黑龙江将军。“布特哈为打牲部落之总称,故东北数千里内,处山野采捕者,悉隶之。”[2](P152)它的管辖范围包括索伦、达斡尔、鄂伦春等少数民族。其中鄂伦春分为两部,一部编为佐领,列入布特哈,每年春秋集中进行军事训练,承担从征打仗的义务,谓之摩凌阿鄂伦春,“摩凌阿”译为“马上”。摩凌阿鄂伦春每岁发半饷(乾隆二十五年后),[1](P69)所以有“索伦、达呼尔、俄伦春诸部,编旗披甲,率皆土著已久,专以捕猎为生,春秋会操而外,散归屯野,各营谋食之路,揆厥情形,犹三代寓兵于农之意。”[1](P73)

另一部散居于黑龙江以南、精奇里江以北的深山密林之中,以贡貂为役,谓之雅发罕鄂伦春,“雅发罕”是“步下”的意思。布特哈总管委派谙达对其进行管理,谙达的主要任务是征收应贡貂皮和供应雅发罕鄂伦春人的口粮等日常必需品。雅发罕鄂伦春贡貂质量上乘,有“列一等者皆雅发罕俄伦春及毕喇尔物”[3](P53)的记载。

这种管理体制在俄罗斯殖民者于19世纪中期卷土重来黑龙江流域之前,一直维持,是清政府对鄂伦春的基本管理方式。

二、兴安城总管衙门设立的背景

道光二十年(1840)鸦片战争以后,沙皇俄国趁西方列强侵略中国之际,东北边防力量薄弱之机,开始侵占我国黑龙江流域。沙俄迫使清政府先后签订了《瑷珲条约》和《北京条约》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强占我国外兴安岭以南、黑龙江以北和乌苏里江以东的广大领土。鄂伦春人不但受到沙俄哥萨克匪徒的残酷迫害,而且还失去了世代狩猎的广袤森林,使鄂伦春人的生计日艰。

咸丰九年(1860),沙俄“谓此卡(乌鲁苏牡丹卡房)为占其左岸借居之地。突令密奇达、将卡房烧毁”。[4]咸丰帝谕黑龙江将军特普钦“黑龙江之鄂伦春、赫哲费雅哈等部落,其人最为勇悍。务当收罗为我所用,不可使受夷人笼络。如果该夷再来肆扰。即可密调该数处之人,与之抵御。此外团练,亦当联为一气。使该夷稍知畏惧,不致得步进步”。[4]特普钦将“鄂伦春牲丁,收罗团聚,分布要隘。……所有库玛尔、毕喇尔、托阿哩、多普、库尔、五路鄂伦春,著即照所拟地方。令其环居游猎,以备缓急调用”。[5]这以后,俄国已经占领黑龙江以北,“同治十年,将军特普钦公奏收于内兴安岭内外,分为五路,以备调用”。[6](P32)

三、兴安城总管衙门设立的原因

(一)抵御外辱的迫切需要

鸦片战争以后,又发生了太平天国运动,从此,清政府陷入了内忧外患,兵燹四起的困局。资料记载,自道光、咸丰以来,内省军兴,黑龙江各族奉调入内地参战四十余次,导致黑龙江人口锐减,“精锐之士,或积功专阃,或力战捐躯,凯旋而归者多为疲癃老疾”。[6](P33)新进后起之壮丁,操练无实,疲软不堪,战斗力极低。面对虎视眈眈的沙俄,如何与之抗衡。“俄伦春人向以游猎为生,排枪每发辄中,矫悍过人。”[6](P33)清政府急需将散居于山林中的雅发罕鄂伦春人进行编制,以备战时之需。据史料记载,光绪元年,将军丰绅便奏挑枪队五百人,“每岁三月间,调集内兴安岭旺山一带,操演四十日,犒赏布匹、银两遣归。六年,将军定安公奏,增挑枪队五百人,合计千人,每岁由将军特派协领一员,会同布特哈总管届期查操”。[6](P33)可见,收缴这部分鄂伦春人对清政府抵御外部强敌的重要性。

(二)鄂伦春人对谙达的剥削忍到极限

“谙达”,鄂伦春语为兄弟之意。康熙年间,设立布特哈总管衙门,利用“谙达制”来控制鄂伦春人,谙达由布特哈总管委派,三岁一易。谙达不是正式的官员,通常以上三旗达斡尔人或索伦人充任,[1](P69)他们一面前来收取纳贡的貂皮,一面又携带大量的生活物资,与鄂伦春人以物易物进行交换。然而,鄂伦春人淳朴善良的性情和缺少商品交换的概念,多被谙达肆意欺凌和威胁。“据称鄂伦春牲丁,向归谙达管束,受制甚苦”,[7]“鄂伦春牲丁所捕貂皮,辄为谙达诸人,以微物易去,肆意欺凌,不啻奴畜。……而受制益苦,浸成寇仇之势”。[6](P33)因为猎场的萎缩,本来就已经谋生艰窘的鄂伦春人,更被劣官所盘剥,终于矛盾爆发忍无可忍。时任库玛尔路骁骑校的鄂伦春人烈钦泰联合其他路鄂伦春人奋起反抗,请求黑龙江将军文绪奏请裁撤布特哈总管衙门。虽然布特哈总管衙门没有因此被裁汰,但其丧失了对五路雅发罕鄂伦春族的管理权。至此,新的管理衙门和管理体制应运而生。

(三)防止沙俄诱惑

清朝视东北地区为龙兴之地,向来实行封禁政策,以此保持“国语骑射”的优良传统和东北人民的抱素怀朴之风。二百年来,黑龙江大面积地区基本保持着自然的状态,辽阔的土地上人烟稀少。自中俄分江而治,人口稀少的弊端更加暴露无遗。漫长的边境线上需要更多兵力,然沙俄亦派将帅驻边,经营部署,“尝招客户屯垦,兼充民兵辅之,以故混同江、兴凯湖、图门江左右诸部落,向称归化者,率改隶俄籍为多”。[8](P61)另外“有索伦、有俄伦春,则以久居俄境,不加收卹,黑龙江城尝有委官至屯,苛索甚烦,遇俄人欺凌,则噤不出声。前次有过江投诉者,副都统责其启衅,或加以桎梏,颇有入俄籍以托庇者。[9]且“俄伦春性尤颛固,枪法极准”,[1](P70)勘此情势,清政府也迫于形势,急于收拢鄂伦春人,加强控制。

(四)保证纳貂的数量

谙达的长期盘剥,漠河金矿的开采,自然环境的变迁,加之猎场范围的缩小,使貂皮的获得变得愈发艰难,数量和质量也越来越难以保证。鄂伦春人的贡貂之艰辛可想而知。当时,大量的鄂伦春人为躲避贡貂之役而逃到更深更远的密林之中避而不出。“自中俄分界以后,鄂伦春徙入兴安,布特哈不准兼辖,贡貂之役,剧以为苦。”[8](P52)这样一来,清政府能掌控的贡貂牲丁少之又少。因此也急于把牲丁集中起来管理,才可保证貂皮的纳贡。

四、兴安城总管衙门设立的过程

光绪八年(1882)四月二十三日,黑龙江将军文绪、齐齐哈尔副都统禄彭奏请:“为鄂伦春牲丁急宜从实钤束,拟请添官建治,另设兵缺,编旗分管,以收劲旅”。[10](P13)同年九月初一,又奏:新设官衙应“照依布特哈总管衙门体式修理。另建官学一所,三间;仓房三所,每所各五间;分防副管公所,各三间。……一切夫工物料,数倍于常。通共估价银六千五百两。请由本年冬备料,明年动工修理。”[10](P38)

当地官员的呈请被批准的同时,勘验新城城址的工作即已展开。兴安城位于今黑龙江省嫩江县塔溪乡兴安城村西一公里处。据记载“太平湾地处宏厂,为五路鄂伦春来往适中之区”。[10](P34)“东近黑龙江城二百余里,西接墨尔根一百五十余里,气尚联络,堪以建署”。[10](P38)“兴安城居内兴安岭上,因以为名。在齐齐哈尔东北、西至额尔古纳河,与呼伦贝尔接界,东至黑河口,与吉林省属接界。”[6](P32)

据清代文献记载:“光绪八年,建兴安城,亦援旧制,专为俄伦春部,皆设有副都统,总管等官管辖,而统于黑龙江将军。”[1](P68)“加副都统衔总管一员专司掌印,鄂伦春总管一员副之,同体办事,六年俸满,送部引见;副管四员,各管二旗;佐领十六员,骁骑校十六员,各办一佐领下之事,仍按每佐领下设领催四员,内拨补委官,每佐领下设二名。以奏设额兵一千名,今定每佐领下额缺兵五十八、九名不等。”[10](P35)经过这样的设置和建设,对鄂伦春人进行区域性的管理确实更有针对性,也有所强化。

此外,又将五路雅发罕鄂伦春编设旗分佐领。“库玛尔一路,人丁较多,原设佐领三员,今拟添设佐领五员,共八员,编为左翼厢黄、正白、厢白、正蓝四旗;毕拉尔阿里河、托河、多普、库尔河等四路,原有佐领四员,今拟添设佐领四员,共八员,编为右翼正黄、正红、厢红、厢蓝四旗。”[10](P35)同时总管衙门又分设左、右两司,办理日常事务。又添设公中副管二员,在各城精通满汉文的佐领中挑选,负责两司图记一切事件。再由省择四员通满文的笔帖式,指导鄂伦春笔帖式办理档案。另设学官一员,掌刊印圣谕广训并逐日讲读之责。

五、兴安城总管衙门的职责

1.编户练兵。“此项人丁,因不当差,户口亦因是不实……随时报逃者亦复不少”,[10](P38)今“因事报逃人丁,宜请宽免罪名,一体入册编管也”。[10](P38)规定每三年编审一次雅发罕鄂伦春户口,造册呈报将军衙门,转咨部存查。每岁春秋之季招集一千名额兵各操演一个月,以提高其作战能力。

2.验收并解送貂皮。正兵和新添官员每人各交一张貂皮,共一千余张。交总管衙门听候验收。“由该总管将已挑定貂皮,另委副管送省。”[10](P36)

3.戍守卡伦、马拔,巡查山场。“设副管四员,以二员分巡防守,以二员随司办事。安设卡伦七处,每卡无论佐领、骁骑校,派官一员,兵六名充当,照依各城卡差之例,发给津贴,以资口食。按三个月更换一次。并于五路人丁行走要路勘察,以一、二百里设马拔一处,共设马拔十七处。”[10](P37)每年总管带兵巡查山场、卡伦、马拔两次,发放津贴银一百两,年终汇报报销。

3.设税卡,发执照。“设税卡一所,派委官一员,兵十名稽查。一有商贩、牛、马、羊只过往到卡,呈票查验报税,如无票者,即行盘拿办理。所收税银,作为该总管办公薪心以及操演奖励之用。”[10](P38)严禁谙达入山再行索扰,“有安分商人携米入山生意,先由总管处领照,方准放行。只准换买杂项皮张,概不准收买貂皮”。[10](P39)如若私买,一经查出,照例获罪。

六、兴安城总管衙门裁撤缘由

然而,这个计虑周详,费心设置的治所和衙门,却并非能够充分发挥作用。“光绪二十年,裁兴安城驻防,以阿里多、普库尔两路俄伦春归管,计佐领、骁骑校各二员,领催八名,披甲一百一十七名,添设协领一员,笔帖式一员。”[11](P1135)前后总计不过维持了短短十二年,便被取消废弃。究其原因如下:

(一)兵饷无法保障生活

自古军队足饷足粮草,壮丁才得以无后顾之忧且有安身立命之资,专心操练盼战功,求保家卫国。然清末,皇室挥金如土,还背负各项战败赔款,国库入不敷出,各地拨解又常常拖欠,导致兵饷供应无法得到保障。况且“二百年来,生齿日繁,屯庄所入,既不足以自给,中俄分江而后,向来捕猎之区,十去八九。就是饷无蒂欠,悉依原额,已难卒岁有余,而况积欠之多,加以折扣,领全饷者,岁不过十余金,领半饷者,岁不过八九金。”[1](P73)牲丁生活困苦,捉襟见肘,没有从中得到实惠,视披甲为畏途。“黑龙江鄂伦春牲丁,自编旗充差后,纷纷逃避。”[12]严重削弱了当兵的积极性,不得不另寻出路,养家糊口。前任将军丰绅,曾因目击此情形,仿照吉林加添津贴章程,“奏请岁加拨银九万五千余两,奉部议准,稍资补益。行之未久,又奉部议停止。”[1](P74)由此可见,所谓鄂伦春兵丁食饷有名无实。

(二)编旗入操的客观条件不成熟

雅发罕鄂伦春人世代以捕猎为业,世居深山密林之中,性粗犷,长期以来形成了自己独特生产生活方式,清政府欲设衙门统之,编为行伍,本身已经和雅发罕鄂伦春人的生活方式发生冲突,想使其从内到外由“牲丁”转变为“旗丁”,并非一朝一夕所为。且官员“实则寄居站房,徒拥虚位,并城署亦同虚设。所部五路俄伦春,深藏山中,不一而出”。[13](P50)“强其编旗入操,暖衣火食,势必患痘戕身,且其疏野性,成不惯守官约束。”[14](P492)据记载,是“有到过兴安城操演领饷回山游牧者,有传到城中见其同类患痘物,故畏惧传染,回山不敢复出者。有遇见官兵苍黄鼠窜,穿林趋避,传唤不应者”。[14](P492)鉴于对其收拢漫无成效,光绪二十年,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奏请分城处置。五月,裁撤五路协领,并于黑龙江、墨尔根、呼伦贝尔、布特哈四城管辖。

(三)不堪贡貂重负的生存危机

黑龙江省诸部落归顺之初,即设立有贡貂之制:“户出一丁,以杆量身,足五尺者,岁纳一貂。貂分三等,记以绸签,黄者雅法哈鄂伦春,红者摩凌阿鄂伦春。”[15](P123)当时,产貂之处颇为广阔,贡貂负担不算重,而且质量上乘。然而,伴随着不断苛派,“原有应交貂皮牲丁六百名,今撤出布特哈管辖,改为正兵一千名,连新添官员每名应纳貂皮一张,核计数目比从前多至四百余张。”[10](P38)在貂皮资源日益减少,昔非今比的情况下,清政府不但不体察实情减少贡貂的数量,反而增加其数量,怎能不引起鄂伦春人的反感而逃之夭夭。

除贡貂之外,雅发罕鄂伦春人还承担兵役,承担每岁春秋会操以及驻卡守边的义务,减少了他们为生计奔波的时间。同时,民间的谙达兴起,对其盘剥有过之而无不及,上述种种,雅发罕鄂伦春人的负担日益加重,生活越发困苦,反抗脱离的情绪也愈演愈烈。

(四)选址有误且无力重建

兴安城位于小兴安岭西麓太平湾(今塔溪乡兴安城村西一公里),此城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下,其西、北、南三面均为山丘所环绕,城址所在地为其中间较低处。“兴安城虽为五路适中之地,而城署均处低洼,工费万金,岁末逾纪已坍塌不可居。”[11](P1154)兴安城总管衙门的坍塌使清政府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付之东流,同时也无力复建,从客观上加快了其裁撤的步伐。

七、结语

兴安城总管衙门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为管理少数民族而设置的级别较高的管理机构(正二品)。因此,兴安城特殊的历史地位决定其在清末东北边疆史、民族史等方面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清末吏治的败坏,官员的玩忽职守潜移默化的腐蚀了兴安城的根基。而雅发罕鄂伦春人生活的客观条件也注定了这一历史结果。

尽管兴安城总管衙门的设立并没有达到清廷预期的效果,但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雅发罕鄂伦春人越界附俄的现象。取消官方谙达也赢得了雅发罕鄂伦春人的好感和爱戴,增强了对祖国的向心力,在防止民族分裂上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再有,兴安城总管衙门的建立,也大大提高了鄂伦春族的政治地位,影响着鄂伦春未来的发展趋势。

[1]徐宗亮.黑龙江述略:卷五·兵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

[2]何秋涛.朔方备乘:卷2[M].台湾:文海出版社,1964.

[3]西清.黑龙江外记:卷四[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

[4]清文宗实录:卷303[M].

[5]清文宗实录:卷309[M].

[6]徐宗亮.黑龙江述略(外6种):卷二·建置[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

[7]清德宗实录:卷146[M].

[8]徐宗亮.黑龙江述略(外6种):卷四·贡赋[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

[9]徐宗亮.黑龙江述略(外6种):卷六·丛录[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

[10]清代黑龙江历史档案选编(光绪朝八年-十五年)[Z].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6.

[11]黑龙江志稿·武备志·兵制(骑兵上)[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2.

[12]清德宗实录:卷285[M].

[13] 徐宗亮.黑龙江述略(外6种):卷三·职官[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

[14]清代鄂伦春族满汉文档案汇编[Z].北京:民族出版社,2001.

[15]英和.卜魁纪略·黑龙江述略(外6种)[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

责任编辑:魏乐娇

On the Ups and Downs of Xing’an City Government at the Later Qing Period

SU Jing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116029,China)

At the late 1850s,Russia conquered part of the north land of China. The Oroqen people of Yafahan lost their hunting ground of the north river and suffered from poverty. At the 8th year of Emperor Guangxu(1882),the Qing government took in the reorganized them and established the city government. However,due to some reasons,it was dismissed in 1894. Although it failed to achieve the expected effect it was an important part in Oroqen people’s history.

Xing’an City;the Oroqen people of Yafahan;contributing marten

2016-10-26

苏 静(1993-),女,内蒙古呼伦贝尔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明清史研究。

1004—5856(2017)08—0114—04

K252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7.08.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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