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叙事:多重生活理趣与多维文化思考
——评长篇散文《欢欢的故事》

2017-06-08 05:43冯肖华西北大学现代学院西安710130
名作欣赏 2017年15期
关键词:作家人类文化

⊙冯肖华[西北大学现代学院, 西安 710130]

动物叙事:多重生活理趣与多维文化思考

——评长篇散文《欢欢的故事》

⊙冯肖华[西北大学现代学院, 西安 710130]

作为动物叙事的长篇散文《欢欢的故事》,以二十章十五万字的篇幅不仅在散文体式规制上是一个新的创造,同时以其多重生活理趣和多维文化思考提升了散文文体的应有品质。即味外之旨与韵外之致的美学特色;大爱情怀与仁厚善美的诗性抒写;人生体悟与社会感观的文化思考这样三个层面,其朴素的文字内涵和味外哲思的彰显,给读者提供了较大的艺术审美空间。

动物叙事 生活理趣 文化思考 审美空间

近十余年间,文坛关于动物叙事的创作现象方兴未艾、热度递增,这一悖逆“文学是人学”命题的古老写作论域引发了人们对这一现象背后的深层文化的思考。

从这个层面说,《欢欢的故事》有着动物叙事的文本美学理趣,有着文学书写的作家大爱情怀,有着社会关怀的文化哲学思考。可以说在上述诸多动物叙事的创作中其特色尽显。

一、味外之旨与韵外之致的美学特色

动物作为大千世界的特种物象,自古以来是文学艺术家涉笔的原始素材之一,曾成就过诸多大师的经典作品范例。当齐由来大师以柔和的线条勾勒出《百猫图》之猫趣可爱时,当齐白石大师以简约的线条点染出《六虾图》之质感灵动时,当徐悲鸿大师以粗犷的线条涂抹出《战马图》之抖擞神韵时,文学家却以各尽其妙的文字在描写着诸类动物的百态图,它们的性情,它们的情感,它们与人类共存的有趣生活。

如果说第七章“专注”篇是小女对爸爸报以无法言语的女儿情深的话,那么第九章“警示”篇,便是女儿以其特有的嗅觉功能成为爸爸事业上的维稳帮手。年轻人吴某几番登门商谈新药联销事宜,欢欢竟然一反常态,很不待见,以致对其排毛倒竖,眼充冷光,凶狠吼叫,就连吴某坐过的地方也嗅个遍,发出十分生气的哼哼声。事情的蹊跷恰恰在这里,吴某后因卖假药被拘,而欢欢的先知先觉便成为故事探究的谜趣,给人留下了人与狗不同物种在观人论事层面的生理疑义及智慧的思考。作者对欢欢如此敏感的现实描写,自有着别样的妙趣,如生活中军犬进入战争与人并赴生死、猎犬进入灾情搜救与人共抗一方,等等,所以其味外之旨并不薄寡;同时,作者的质朴文字,也洋溢着欣然之乐趣,生活中狗进入坊间看家护院与人相伴,进入家庭守宅伺主给人欢快,所以其韵外之致映衬出当下万家宠物世界之鲜活。至于狗的科学研究在这里并不重要,《欢欢的故事》所提供的审美趣味也就足够了。

《欢欢的故事》是长篇散文,二十章十五万字,围绕一个宠物饶有兴致地说开去,其文本叙说的精细程度在当代散文史上并不多见。作者以现实手法、写实笔墨,分别描写了欢欢生性灵敏、择食讲究、卫生自律、知错自悟、婚嫁择偶、病中守望、离别情深、欢欢永生等等十分有趣和感情深重的片段,其整个行文似有“散文小说”的新气象。有道是文体类别自有其各自的写作法度,如小说之长于人物塑造,戏剧之重在矛盾冲突,诗歌旨在意境创造,散文则是联想哲理的胜出。而《欢欢的故事》却有着鲜明的小说元素,即人物形象(欢欢)的栩栩如生,如“灵性”“警示”“自觉”“卫生”等篇;故事结构的波澜复迭,如“初识”“丢失”“历劫”“永生”等篇;矛盾冲突的起伏彼此,如“专注”“撒气”“护食”“深情”等篇,这种散文小说化或者“散文小说体”的写作气象,无论作者是否意识到却以如此文本的真实、文字的固化呈现在读者的面前,从这个意义上讲,无疑是作者一次无意识的创作尝试。所以说,其文本价值是可鉴的。这里,我想起了20世纪50年代的西部诗人闻捷描写西藏平叛四十余万字的宏大叙事长诗《复仇的火焰》那磅礴大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被称为长篇“诗体小说”的杰作。

综上审美层面观之,《欢欢的故事》文字质朴流畅美、文化旨味指向美、韵致妙趣快乐美,作者较为圆润地体现了中国古文论中“味外之旨”与“韵外之致”美学特色。这是一部人与狗情感激荡的而非冷静漠态的动物叙事的文学范本,同时在当下宠物万家的世界里,为作家们究竟如何描写这一生灵,提供了既有效且鲜活的思考。

二、大爱情怀与仁厚善美的诗性抒写

文学是感情学,当作家将一个个无序的文字一经主体意识进行有序排列后,就势必嵌入了作家的感情色彩和价值取向,这在古典文艺学上叫作“言志”与“缘情”,它是文艺本质的双重规定。就“情”而言,在中国古代文艺学、美学的发展历程中,“情”的观念虽然出现较晚,但是,作为人类的一种生理与心理的存在,它的生成却是与人类同步产生的。没有情,就没有人类,也不会有一个生机盎然的世界。文学艺术作为人类的一种纯粹的审美感应活动,情的作用与意义更非同寻常,离开情,文学艺术活动本身将不会存在。所以说,表达感情是文学艺术的永远职能。这就是为什么将《欢欢的故事》文本纳入“情怀”“诗性”范围研究的道理。

对于一个家中宠物的记叙,于别人来说有可能无须如此笔墨、如此感情深重、如此精细地谋篇构架以至于宠物晚年离去时的笔力凝重,情绪感伤,内心凄然。而作家刘家全却不同,其二十章十五万字的篇什,从审美层面说始终蕴含着两种情感系脉的交织,即初识收养后欢欢所带来无尽欢乐快慰的情感洋溢和弥漫,晚年生病后离去的悲伤凄然失落的无尽眷念情感的笼罩和弥漫。两种情感此起彼伏,先扬后抑,不仅紧紧感染和牵动着读者的情感律动,同时彰显出作家刘家全大爱情怀和仁厚善美的一腔炽热和情感灌注的诗性抒写。这在动物叙事文本中可谓一个情感观照的案例,一个作家面对动物小狗依然宅心仁厚、情感沛然予以观照的美学佳话。

作家作为自然界一个中介物的存在,是否能感悟到自然界的美,完全在于作家心存善意,情怀仁爱,一片光明的内里世界。作家的生活经历、生活态度、政治观点、美学观点、个性气质等的背向决定一个作家的审美取向。只要作家是一个真实的作家,其作品字里行间美的呈现都在其中,这即“文品即人品”的道理。那么,在批评实践中,原型批评的理论总是试图发现文学作品中反复出现的各种意象、叙事结构和人物类型等以找出它们背后的基本形式。《欢欢的故事》构架背后的“基本形式”是什么呢,可以说是一种既单纯晴朗又浓烈厚重大爱善美情怀的基本形式,是作家人生观生活态度人化自然的基本形式。作家刘家全投身教育事业,怀揣教育理想,且又钟情于传统文化,以《中国文化精神论纲》《中国文化精神论章》著述以及诗词歌舞的文学创作不断践行和扩张着自我“基本形式”的大爱内涵,这就使得《欢欢的故事》尽管写的是动物小狗,但同样彰显的是大爱之情和诗性之感的文字抒写。你看,在欢欢带来的欢乐情感脉络中,一切仁爱之意溢于言表:如一位吴某说欢欢“脸小”“眼大”“看人有凶光”“是不祥之物”时,作者即刻反驳“太偏私”“颠倒美丑”(“警示”篇);当欢欢熟悉家人周日出游的规律后,或“哼哼”低叫或“汪汪”大喊,于是“谁能忍心不带它出游呢?!”“小女儿”就这样在爸爸的身前影后演绎着小棉袄的角色(“初识”篇)。指责偏私与带女出游,两相对照其珍爱之情可见。“丢失”篇,文字荡气回肠。小女欢欢偶失秦岭山中,此时已是暮色降至,日已西坠,欢欢不知在何处丢失,“我的脑子嗡一下晕了片刻”。欢欢没有野外生存经历,更没有抵抗山间野兽的能力,由于圈养野外吃食都成问题,想到这些悲情,车里空气一下变得凝重。于是,爸爸不顾暮色路险,决定重回山里寻找欢欢。这里,作者以美轮美奂的诗性文字描写着小女欢欢丢而复归的悲情与喜情叠加的激动场面和感人画面:

终于,看见了那片干茅草地,接着又看见了挂在天边的太阳。太阳的半边被晚霞遮住,另半边红彤彤的,散射出一天里最后的余晖,余晖逆照过来,在山脊、在树干、在草叶的侧面形成反光,金灿灿的,煞是美丽。但我们的心情却与这美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突然,女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原来,她最先发现了自己的好妹妹!

紧接着我也看见了我的小女儿!她蹲在一片干毛毛草草丛中,只露个小脑袋的顶部。欢欢的身边是刚才停车时车轮压下的两道因毛草倒伏所显露的车辙印,还有大家上下车时踩倒的一大片杂草。这一切说明,欢欢看见车开走后,她就一直纹丝不动地待在原来停车的地方。

欢欢这时也听到了车声,她从草丛中伸长脖子探出脑袋向这边张望。太阳的逆光从她的小脑袋旁射过来,垂耳上的毛发闪着明亮的金色。

女儿第一个冲上去,快步跑向欢欢,欢欢也向女儿跑过来,由于干毛毛草草丛比较深,欢欢只能一跳一跳地向前跃进。

两个女儿很快跑到了一起,女儿抱起她的小妹妹,一大一小两张脸贴在一起。欢欢在姐姐身上狠劲地蹭着小脸蛋,喷着鼻。

女儿自己已泪流满面,却捧起欢欢的小脸说:“啊,欢欢哭了!”

我一看,真的,欢欢的大眼睛泪花充溢,眼眶下两行湿痕清晰可见。我的泪水也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大胡在一旁目睹了这感人的一幕,极其感慨地说:“真没想到,它会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着!”

她为什么会这么等着?因为她相信我们一定会去找!这是怎样的一种信任啊!一种拿命做赌的信任!

多少年来我一直为这件事感慨深思,一直庆幸那天上山找欢欢时,我没有犹豫,大家都没有犹豫,不然我们又如何面对欢欢,面对自己的良心!

这段几百字的诗性描写可谓情景交融,悲喜迭起,感动催泪,又文采飞扬。笔力所至,意境尽出,几多鲜活的文学画面映入眼帘——晚霞余晖映衬爸爸疾车寻“女”的壮行美;欢欢静卧等候爸爸回找女儿的笃信美;女儿相向奔跑丢而复见的激动美;姐妹泪脸依偎亲吻的温情美;爸爸释然内心涌动的甜蜜美;不同物种情感融通的人化自然美,以及打破物界壁垒共建生态信任圈的哲学思考美。这里,何为大爱,回找欢欢的惊险表征,表面看是作者对宠物的钟爱,但更深处显示的是大爱情怀和善美的仁德,即使是一个生灵,也要驱车在暮色中寻找。而宠物欢欢在作者的心里早已幻化为实际的家中小女,一个不可或缺的“小棉袄”。这里,作为作家情怀自然以其文学元素抒之于笔端,“脑子嗡一下晕了”“变得凝重”“‘哇’的一声哭了”“第一个冲上去”“抱起她”“两张脸贴在一起”“狠劲地蹭着”“喷着鼻”“已泪流满面”“欢欢哭了”“泪花充溢”“泪水也禁不住”“感慨深思”“没有犹豫”“自己的良心”等等动态的词语,感情饱满的文字,飞扬的情感旋律,读来让人为之感动,为之感慨。善为美、仁为贵、爱则诚的中国传统古训在作家刘家全、大女儿、“小女儿”互为表里的相濡以沫中完美地体现出来。

《欢欢的故事》像这样的仁爱片段,诗性描写的文字随手可拈。如“婚嫁”中的周折选偶;“治病”中的精心守护;“剪甲”中的失误自责;“深情”中的情感升华;“历劫”中的虐宠愤怒;“离别”中的离散伤感。尤其是“晚年”“永生”篇中欢欢十四年父女情、母女情、姐妹情的深重回恋,以及爸爸妈妈尽其所力陪伴欢欢晚终善去的感人描写深化了作者大爱情怀、诗性描写的美学意境。“欢欢还是走了”,作为一个“事业吉祥物”“情感黏合剂”,“将成为爸爸妈妈心中永远的痛”。“我抱起欢欢软瘫的身子,久久地搂在怀里。心想:我的好女儿呀,医生说你只能到半夜,你却坚持到天明,难道你就是为了不让爸妈的希望落空,才与死神搏斗了一夜吗?”痛伤、感念、敬重、无奈之复杂感情集于一腔,洋溢字里。欢欢是幸运的,正如作者所言:“女儿欢欢已在天堂,已在神界。”“将在这永恒的证明和启示中得到永生!”这就是人与狗的情感故事,一曲洋溢着大爱情怀的动物叙事之歌。

三、人生体悟与社会感观的文化思考

文学是感情学,更是文化学。作家是文化传播的主体,文字是文化传播的密码,作家构架谋篇的过程,就是文化信息思考编程的过程。这就是文化传播中的所谓“传通”原理,即A通过C将B传递给D,已达到效果F。A(作家)是文化思考信息发出者,C(文字)是文化思考信息携带者,B(文本)是文化思考信息接受者D(读者)的途径,F是所引起的反响源。任何文学艺术的文化传播无不遵循这样一种规律,而这里最重要的是A——文化信息思考的发出者作家。作家的思考程度、文化修养、价值取向决定其传播B文本的价值背向。英国18世纪小说家笛福认为:“一是真实性,而是道德教化,不管他讲的故事内容如何,他的目的都是为了教化读者。”这两点几乎是所有18世纪小说的共同特点,也成为整个现实主义小说的基本特征。

《欢欢的故事》充盈着作家的诸多人生体悟和感观社会的文化思考,并将这种对人类社会诸多问题与灵性、聪敏、善解人意的宠物小狗对接类比思考,引发出让读者在再思考后的信服、认同和肯定。问题的疑惑和有趣恰恰就在这里。人与动物本来就不在一个类比的平台上,作为万物灵长的高级动物人,无论如何在生活行事等方面其规律性、规范性、文明程度都应该高于低级动物,其大脑生成进化开发的聪明程度无论如何在其之上的,这才能解释“万物之灵长”的自诩。然而滑稽和有趣的是《欢欢的故事》中的动物欢欢,其善解人意、择食讲究、卫生自律、知错自悟、警示护主、感恩守信、知病配合、恋家情深等等行为无不人性、人意、人情、人事、人思、人为,且在许多方面使“万物之灵长”的人所不能、不为。这就出现一个悖论:难道人类不善其“灵”,扬其“长”做有利于人类发展之事,却抑“灵”弃“长”,丧失人本善良,以己之欲去毁坏人类之事吗?!作家刘家全做出了鲜明的思考:“由于有欢欢这样的灵性动物作对照,所以我对近代以来很流行的那句‘人类是万物之灵’的口号才产生了强烈的质疑。因为,这个‘万物之灵’的信条,原本含着‘万物中最好’的暗示。人类当然是‘万物之灵’,但绝不能说成是‘万物中最好’。”这一思考是透过人类优品与劣根之文化哲学的拷问,肯定人之优长这个哲学前提,再分辨出未必是万物之“最好”的独到的陌生化见解,是为新颖,学界未闻。笔者备感人类在许多方面的确将“灵”用错了地方,并未起到万物之“长”的表率,所以其社会生态恶化也就在所难免。所以作者坚定地认为:“我觉得我们人类还是应当谦虚一点,不要动不动就自诩什么‘万物之灵’了,而应该向人类之外的动物,比如向欢欢这样的狗类学习,否则人类的前景并不必然就那么美妙!”朴素的语言、哲理的思考,向狗学习概念的提出,透露着一腔讥讽滑稽的无奈和警示奉劝真诚的救世情怀。这不就是使命文人内心一脉炽热的写照吗!

的确,在当代社会中,人类在面对他类关系的处理上,严重地进入了以“人”独大、独霸的人性之恶的泥淖,淡化了祖先圣贤所教导的“天人合一”“人化自然”的古训,而一味地施行自然虚无主义,有主宰万物的傲慢行径。作家贾平凹在小说《废都》中,以“哲学家”牛的反刍道出了牛类对人类的愤怒和不满。“人的历史,牛的历史,人其实是牛变的呢,还是牛是人变的?人不这样认为,人说他们是猴子变的,猴子是他们的祖先。人完全是为了永远地奴役我们,又要心安理得,说了谎。如果这是桩冤案,不妨这样认为:牛和人的祖先都是猴子,猴子进化了两种,一种会说话,一种不会说话。”而“在一切野兽都向人进攻的世界,独独牛站在了人的一边,与人合作,供其指挥。牛给人耕种,给人推磨,给人载运,以至发展到挤出奶水!人啊人,之所以战胜了牛,是人有忘义之心和制造了鞭子”。牛为自己的种族屈辱而不平。当这头“哲学家”牛平静下来后却一声长笑,笑的原因是:“好得很,社会的文明毕竟会要使人机关算尽,聪明反被聪明误,走向毁灭,那么取代人将主宰这个社会的是牛,只能是牛!这并不是虚谑语。君不见人群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牛皮衣、牛皮带、牛皮鞋,牛早已以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提醒自己,替代人类!”牛想到这里顿觉洋洋得意,实在是天降大任于牛也。这里,“哲学家”牛对破坏自然共同体,打压暴虐它类的倒行逆施的不满予以抨击,说出了牛类的心酸,以及发出牛类将取代人类的无言挑战。还真难说,人类万物主宰论的极致畸形发展,其末日的到来,主宰宇宙万物的未必是人类。信不信由你!《欢欢的故事》以文学形式做出了明智合理而有见地的预言。

以文学形式叩问社会问题,以形象手法画出社会世相,以哲理思考解读人类现象,寓歌颂与批判于一体,这是文学的两大基本功能。长篇散文《欢欢的故事》,作为文学作品在这个层面上以诗性飞扬的抒写做了较好的阐释。虽然在真实的故事和文学情采之间仍有拉大距离的空间,在故事讲述与哲理胜出上有待进一步圆润的可能,但它的整体文本审美价值当成为散文领域不可多得的佳作。

① 刘家全:《欢欢的故事》,作家出版社2016年5月版。刘家全,西北大学现代学院院长、教授,陕西省孔子学会副会长,国学研究会副主席。出版专著《中国精神论纲》《中国文化论章》,主编《中华主流文化丛书》,创作音乐舞剧《张骞出使西域》及多种诗词作品。

② 转引胡经之:《中国古典文艺学》,光明日报出版社2006年版,第419页。

③ 刘家全:《欢欢的故事》,作家出版社2016年版。(文中有关该作引文皆出自此版本,故不再另注)

④ 朱栋霖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下册),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43页。

⑤ [英]笛福:《鲁滨孙漂流记》(原序),徐霞村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页。

⑥⑦ 贾平凹:《废都》,作家出版社2009年版,第50页,第51页。

作 者:

冯肖华,西北大学现代学院中文系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和陕西地域文学教学与研究。

编 辑:

水 涓 E-mail:shuijuan3936@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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