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顺德民间信仰现状调查及管理对策思考

罗倩妮，李芝行，赖贵斌，利 康

（1.顺德职业学院发展规划处，广东佛山528300；2.佛山科学技术学院自动化学院，广东佛山528000）

广东顺德民间信仰现状调查及管理对策思考

罗倩妮1，李芝行2，赖贵斌1，利 康1

（1.顺德职业学院发展规划处，广东佛山528300；2.佛山科学技术学院自动化学院，广东佛山528000）

民间信仰是岭南文化极具代表性的人文景观。对顺德区内619处民间信仰场所开展了调查研究，梳理了顺德民间信仰的特征、种类、数量、地域分布、宫庙建筑、代表性民间信仰、民俗活动等，分析了民间信仰的积极意义和存在问题，并从“规范管理—合理引导—丰富提升”三个层次上提出了完善民间信仰管理的对策建议。

民间信仰；社会调查；现状；管理对策

岭南的民间信仰历史源远流长，顺德祠堂、南海庙是岭南地域，尤其是珠江三角洲最令人瞩目的传统人文景观，古书记载：民间信仰多淫祀，信巫觋（男巫），尚鬼神。又道：越人尚鬼，佛山为甚。佛山地区民间信仰的鼎盛可见一斑。

在民俗学领域对民间信仰的研究由来已久，多集中在内涵界说和特点研究上，以及对神灵源流的追溯和有关传说真伪的考辨。学者普遍认为，民间信仰是与制度化、组织化宗教（如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等）相对应的一种信仰形态，由民众基于对某种超自然力量信奉而进行的祭祀等各种仪式活动，包括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圣人崇拜、神巫崇拜、宗教派生下来的俗神信仰、行业祖师信仰等，具有民间性、自发性、多元性、世俗性等特点。［1］2005年，国家宗教事务局增设业务四司承办“五大宗教以外的宗教和民间信仰方面的工作”，民间信仰作为一种非制度化的宗教形态，被纳入各级政府对宗教事务的管理范围。

目前学界对民间信仰的内涵和外延的界定尚未形成统一标准，概括起来有三种观点：（1）民间信仰包含民间宗教，或民间宗教包含民间信仰；（2）民间信仰和民间宗教是两个独立概念，民间信仰仅指制度宗教之外对超自然力量进行信奉的非制度型仪式活动，不包括民间秘密教门但包括一切超自然崇拜；（3）许多学者把华南地区的祖先崇拜和神灵崇拜视为两套重要系统，认为民间信仰应在第二种观点的基础上排除祖先崇拜（祠堂祭祀）。本文所研究的民间信仰内涵采纳第三种观点。［2］

一、顺德民间信仰现状

顺德是佛山市五个行政辖区之一，位于珠三角洲中部，下辖4个街道（大良、容桂、伦教、勒流）、6个镇（陈村、均安、杏坛、龙江、乐从、北滘），204个村居。作为岭南文化的发源地之一，顺德是民间信仰保留和传承的重要区域，区内有民间信仰场所600多处，信众数量庞大，信仰活动丰富多彩，具有浓厚的人文特色。

（一）民间信仰丰富，庙宇众多，各镇街各具特色

顺德民间信仰传统蔚盛，信仰众多。据统计，全区十个镇（街）的民间信仰共约有70种以上，供奉神像种类最多的是乐从镇和杏坛镇，有30多种；种类最少的是伦教街道和北滘镇，约为15种。但凡珠三角历史上有的民间信仰，顺德几乎都有，供奉的对象主要有传说中的神仙、历史名人两种，其中供奉各路神仙的最多，以观音、北帝、天后娘娘、社公、龙母、华光帝、财神、文武帝等最为多见；供奉的历史名人主要有关公、洪圣大王、包公、岳飞、诸葛亮、华佗、康元帅等。从普及度和参与人数来看，观音、北帝、天后是顺德最具影响力的三大信仰（图1）。

除主流共同信仰外，各镇（街）又有一些体现镇街特色、独有的民间信仰，如容桂街道供奉的兄弟哥（明末抗清名将刘綎、刘綎兄弟）、二郎神、钟馗、孔子；乐从镇供奉的吕洞宾、姑婆庙；龙江镇供奉的哪吒、诸葛武侯庙、法主庙；杏坛镇供奉的六祖惠能、送生司马；勒流街道供奉的嫘祖、功曹、仓颉；北滘供奉的黄大仙等。

图1 顺德十镇（街）代表性民间信仰分布

繁盛的民间信仰又催生出大量的民间信仰活动场所，全区十个镇（街）面积30平方米以上的民间信仰宫庙共有619座，以容桂、杏坛、勒流等镇街居多，其中杏坛最多为123座，数量最少的是伦教街道，有27座。影响力较大的有容桂的白莲公园观音堂、龙江龙山的观音阁和乐从的北帝庙等。就民间信仰宫庙总量和村居数量来计算，平均每个村（居）就有3座民间信仰宫庙，可见顺德民间信仰宫庙覆盖广泛。

表1 顺德区十镇（街）民间信仰场所数量分布及参与活动人数统计

（二）庙宇精良，底蕴深厚，古建筑流光溢彩

顺德民间信仰宫庙众多，散布在各村落间的古建筑庙宇历史古远、雅致华赡。619座民间信仰宫庙，除去建造时间不详，可以明确断代的，建于南汉末年的1座，为北滘的福田寺；建于汉晋年代的1座，为龙江的紫云阁；建于宋代的有11座，如容桂的白马寺、伦教的仕版城隍庙和均安的奎福古寺；建于明清年间的共有233座，较著名的有大良西山庙和龙山观音阁等；其余多为民国和新中国成立后建造，或“文革”后重建。现存的古建筑庙宇，建筑精美，底蕴深厚，部分已列入文物保护单位或成为顺德文化景区（表2）。

表2 顺德列入文物保护单位的民间信仰宫庙

容桂真武庙供奉北帝，重建于明万历九年，清康熙、嘉庆年间亦有修葺。该神庙坐西向东，其建筑为三进两廊，庙分前、中、后三部分，面阔三间，进深三座，前座为重檐歇山式建筑，中座和后座为硬山顶式，占地面积430平方米，正殿为硬山式顶，殿堂为抬梁式木构架，天井间附有两廓。体现了古代汉族劳动人民的聪明智慧和高超的建筑技艺。始建于明嘉靖年间，建在顺德西山（凤山）山麓的顺德著名景区——西山庙，供奉关帝。庙宇始建于明嘉靖二十年（1541），现为清光绪年间重修格局。庙宇依山构筑，伟岸壮观，山门临衢矗立，气势宏大；殿宇典雅雄浑，古朴庄严；庙里庙外多砖雕、灰塑、壁画及彩陶塑像，形成聚凤山景观灵秀，集古建艺术精英的“西山胜景”，成为顺德和周边地区人们以及港澳同胞宗教活动的圣地。

图2 容桂真武庙、大良西山庙

（三）传承民俗传统，丰富基层文化，民俗活动博彩纷呈

顺德民间信仰丰富，宫庙众多，民俗祭祀活动鼎盛。由于民间信仰的弥散性，民俗信仰已融入顺德群众的日常生活，每每逢年过节，各镇（街）民间信仰宫庙香火鼎盛，信众络绎不绝。许多神灵的诞期，各镇（街）都有大型、规范的祭祀、庆祝仪式，并逐渐演变为规模宏大、影响广泛的民俗节日。

表3 顺德代表性民俗祭祀活动

（续上表）

顺德容桂、龙江等地的“观音开库”，是顺德最为隆重的观音信俗。每年正月廿六，容桂白莲池观音堂、龙江镇锦屏山的紫云阁和龙江镇龙峰山的观音阁前都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拜祭庙会，各方善信备好观音衣纸以及百合花和五色果，并举办生菜会（生财）、烧大炮、转风车（转运）等一系列民俗活动，向观音娘娘“借库”，祈求新的一年财运亨通。近年来，传统的祭祀活动融入了更多的慈善元素，容桂街道通过整合社会资源，以慈善义卖、慈善捐款等形式筹集善款帮助困难群体及发展福利事业，得到了市民的大力支持，传统的民俗活动焕发出新的时代内涵。

据统计，顺德区内每年约有116万善信参与各类民俗祭祀等活动，民俗活动已成为丰富基层文化生活，传承民俗传统的重要载体。除举行传统的拜祭、祈福等仪式，群众和政府更关注传统文化的传承和保护，与时俱进提升传统民俗活动的内涵，有多项民俗现已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

表4 顺德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民间信仰活动

二、顺德民间信仰的意义与存在的问题

顺德最早的观音、天后娘娘俗信距今已有400多年历史，民间信仰的长盛不衰，揭示了其内在的社会功能和积极意义，今天，我们以更客观、全面、辩证的视角审视民间信仰的价值，同时也注意到民间信仰规范管理中现存的一些问题，并寄希望破解民间信仰的管理难题促使其社会治理效用的发挥。

（一）民间信仰的意义

1.促进社会整合和基层和谐

信仰具有社会整合功能，共同的信仰造就人们的同质性，产生认同感和归属感，通过民间信仰的仪式系统——“做诞”，增进经济社会各阶层和各群体的凝聚力。［3］顺德村村有民间信仰宫庙，这些宫庙往往是一个村落精神凝聚之所在，学者陈春声认为：民间神祇的“信仰”在很大的意义上，表达的是大众心理的认同。［4］如顺德乃至珠三角地区的北帝信仰，反映的就是一个地方信仰传统形成的过程，也是伴随着信仰传统形成过程的地域社会文化的整合，使同一社区、村落、城市产生向心力和认同感，形成一种组织整合的文化机制，促使基层组织的团结和统一。

2.丰富基层文化生活，传承民俗文化

顺德现时流传下来的民间信仰活动除了传统的烧香、拜祭外，还保留了很多传统祭祀仪式，经过传承、创新，很多民间信仰的文化元素和节日元素日益丰富。如杏坛的龙潭“龙母诞”，每到诞期当天，顺德及周边地区的近百只龙舟齐聚龙潭村拜祭龙母，醒狮舞龙，有信众祈福、龙船朝拜、彩龙竞渡等主要仪式。龙船在水上巡游，争奇斗艳，锣鼓喧天，陆上民俗巡游鼓乐齐鸣，锣鼓柜、龙舟说唱等传统民间艺术让人应接不暇。晚上，盛大的“龙舟饭”宴开数千席，热闹非凡。“龙母诞”已成为当地一年一度的重要节庆，并且是年轻一代认识传统文化的重要途径。

3.借力民俗活动，拉动经济发展

提升民间信仰内涵，扩大民俗节日影响力，是拉动地区旅游经济发展的一条重要路径。现时顺德已有很好的基础，西山庙、宝林寺是区内著名景区，区内岭南传承底蕴深厚，文物古迹、古村落众多，有多处文物保护单位和多项非物质文化遗产，每年“观音开库”“龙母诞”等大型民俗活动，吸引超10万人次游客前来观光，这与顺德“世界美食之都”“以美食为媒，推动旅游与文化产业深度融合”的发展思路是相得益彰并完全契合的。

（二）民间信仰管理存在的问题

1.个别民间信仰有异质性和离心性倾向

民间信仰寄托的是群众消灾祈福、祈求一切顺利的美好心愿，在调查过程中我们了解到，大部分的民间信仰都是符合社会主流价值取向，与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目标是一致的，对教化民众、和谐农村基层治理有积极作用。但也要警醒个别不法分子，防止借民间信仰之名组织非法宗教活动，误导民众，增加农村基层的不稳定因素。

2.部分民间信仰处于自发状态，不利于传承保护和规范管理

目前顺德区民间信仰管理尚没有形成规范化的管理机制，民间信仰场所多为村民小组、热心村民等自发管理，维持其日常运转。在管理过程中，没有统一的管理制度可遵循；决策随意，缺乏规范化流程监督；经费使用不透明等，极易引起村民内部矛盾分化，给基层稳定治理埋下隐患。且因各镇各村的管理方式不同，使民间信仰管理呈随意散乱的状态，不利于区级层面的统一归口管理，也不利于有关部门对民间信仰的掌握研究和保护传承。

3.缺乏系统的法制规范约束，监管主体不明确

到目前止，各级政府部门还没有制定针对民间信仰管理的法律法规和相关管理制度，顺德也未启动该方面制定规章的探索，因而尚未制定、颁布相关的民间信仰场所及活动管理的规范性文件，这使得民间信仰管理目前处于无法可依的尴尬局面，管理主体、领导责任、监管机制等不明确，“谁来管，怎么管”成为顺德民间信仰管理中的两大难题。民间信仰活动开展，涉及治安、消防、卫生、文物保护、社会管理等各个方面，若不明确各级对口管理部门及其责任，建立层级责任清晰的工作机制，容易诱发一系列的社会和安全问题。

三、顺德民间信仰的管理思考

针对目前顺德民间信仰现状及存在的问题，结合民间信仰的意义和积极的社会作用，我们认为可在“规范管理——合理引导——丰富提升”三个层次上开展对民间信仰的管理探索。

（一）规制先行试点推进，规范运作监管

目前，针对民间信仰管理的上位法尚未颁布，管理主体、管理规范不明晰一直是困扰各级各地政府的管理难题。2009年湖南省政府发布的首个民间信仰管理的地方性法规《湖南省民间信仰活动场所登记管理办法》，以及佛山市禅城区于2010年颁布的《佛山市禅城区民族宗教事务局民间信仰及活动场所管理办法（试行）》，可对顺德的民间信仰管理有一定启发。

1.加强领导，明晰管理主体

切实加强对民间信仰活动的领导，明确责任。一是成立区民间信仰管理工作协调小组。成员由宣传、统战、民政、公安、综治、文明办、民族宗教、国土、城管等部门组成，形成上下左右联动，在机制上保证民间信仰问题能够得到切实有效的解决。二是明确区委统战部（区外事侨务局）为业务主管部门，依法对涉及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民间信仰事务进行行政管理，其他相关部门在各自职责范围内依法负责有关的行政管理工作，构建通力合作的联动机制。

确立属地管理和分级管理的原则，构建区、镇（街）、村（居）三级管理网络。对民间信仰管理，原则上以村（居）委为第一责任单位，镇（街道）为第二责任单位。对面积较大、定期举行崇拜活动、有信众捐款来源或举行大型节庆活动的民间信仰宫庙，由镇（街道）管理，在区统战部登记备案；对仅供当地信众个人敬拜，一般不举行集体崇拜活动、无收入来源的宫庙，由村（居）委管理，在镇（街道）登记备案。

2.依法管理，规范运作

对民间信仰的管理包括：场所，活动，人员，安全监管等四个方面。首先要对全区民间信仰宫庙开展普查，实行分类登记管理。通过全面摸清全区宫庙数量分布、历史沿革、信仰特征、建筑年代、面积规模、管理方式等情况，借鉴梅州市“纳入管理一批”“整改规范一批”“取缔拆除一批”的做法，分别采取保留提升、整改整治、改用拆除等方式进行处理，杜绝随意新建、扩建、翻建宫庙，并向所在村（居）委会、镇人民政府（街道办事处）、区统战部三级管理部门逐级登记备案，符合登记要求的由区统战部统一印发场所登记证。二是强化开展信仰活动的登记审批制度。举行民间信仰活动需按规模制定活动方案，逐级申报备案，由各自级别的行政主管部门监督并负责。三是发挥民间信仰管理人员或组织的自主性，确保其合法性。现时顺德民间信仰宫庙的运转、活动的开展筹备主要由村民自治或庙委会等组织筹办，带有较大的随意性。下阶段应探索在各村（居）建立民间信仰管委会，由村民选举产生，通过制定教务、会议、财务管理等各项制度，实现自律管理。最后是要落实安全监管职责，建立健全财务、会计、治安、消防、文物保护、卫生防疫、环境保护等制度，加强对财务和经济管理的指导。

3.务求实效，开展试点

对顺德619处民间信仰场所按照摸清底数、建立档案、成立组织、制定制度的目标要求开展试点管理。试点初期，可先选择或由符合要求的民间信仰场所申报参与第一批试点管理单位，以点带面，总结经验，逐步推广，尤其注意对“观音开库”“观音诞”“龙母诞”“北帝巡游”等有代表性、影响力广泛的民间信仰开展管理探索。待经验成熟时，再将上述管理实践纳入法制化和规范化轨道，制定区级层面的民间信仰管理的规范性文件或提请佛山市制定地方性法规。

（二）构建新型社会管理模式，促进社区“善治”

社会资本理论认为社会资本是与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相区别的资源，可为社会结构中的行动者提供便利，通过信任、规范、网络等要素促成社会组织内部的合作行为进而提高社会的效率。社会资本理论揭示：一个拥有丰富社会资本存量的社会意味着和谐稳定的秩序和良好的社会治理。［5］就目前的农村基层治理而言，单靠权力和行政手段的规范、控制，难免出现治理“失效”，而且政府主导型的权力管控，人们是被动式服从，而不是政府与公民对公共事务的合作管理，违背社会管理创新“小政府、大社会”的目标，并不是“善治”的最佳模式。民间信仰作为社会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可在农村基层治理中发挥特殊功效实现政府管理绩效的提高。共同的信仰可使群体成员之间产生信任，维系群体凝聚，构建稳定的社会资本环境。同一社区、村落的共同信仰是该社区圈层内人们的共同依归，共同的情感、道德、信仰、价值观使群体成员产生信任，维系了群体认同和凝聚，构建稳定的社会资本环境。在社区基层治理中，政府要善于发挥民间信仰的整合、教化、规范功能，引导人们逐步形成与社会一致的发展目标以及团结、自律、参与的公共精神，推动群众与政府的有效合作，构建新型的社会治理模式。［6］

（三）以民俗文化丰富城市内涵，助力经济发展

民间信仰是民众对某种超自然力量的崇拜，它并不是单纯的酬神、拜祭等活动，而是民间艺术与文化的集中体现。在现代化进程中，民间信仰文化和神庙已经成为文化遗产。精美古朴的神庙建筑，既是祭祀的场所，也是古代建筑、书法、美术的博物馆，人们可在今天回溯欣赏数百年前的神庙的建筑风格和建造工艺，神庙中的篆刻碑文、书法题字、神像雕塑、绘画作品，是穿越古时的一场文化盛宴。民间信仰为民间艺术创作提供了意境、形象和想象力，民间故事、神话传说等多来自民间信仰提供的素材，锣鼓、歌舞、说唱、杂耍、灯火等民间艺术也源于传统祭祀仪式，如顺德的省级非遗项目龙舟说唱和八音锣鼓，就是“龙母诞”的重要表演节目。祭祀仪式和民俗节日是民间信仰的主要呈现，也是民间信仰中的“重头戏”，近年来，佛山、顺德乐从等地重新兴起了已消失的“北帝诞会”，人们重拾设醮肃拜、贺寿开筵、北帝巡游、演戏酬神和烧大炮等北帝祭祀仪式，真实地再现北帝巡游的盛况，同时配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表演项目，2016年共吸引15万市民参与，显示了民间信仰强大的群众基础和民众对传承民俗文化的认同。

民间信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民俗文化的内核，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提升民间信仰内涵与顺德“十三五”规划提出的“推动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的深度融合发展”思路不谋而合，为民间信仰重新定位和发展提供了契机。相关政府部门应深挖民间信仰的文化内涵，利用区内宝林寺、清晖园、碧江金楼、逢简水乡等众多的文物建筑、村落古迹、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继续扩大“观音开库”“龙母诞”“北帝巡游”等民俗节庆的影响力，打造民俗活动主题的旅游产品，拉动地方旅游经济发展，多方位地体现顺德民间信仰的文化价值和旅游价值。

［1］向柏松.民间信仰概念与特点新论［J］.武陵学刊,2010（4）.

［2］陈彬,陈德强.“民间信仰”的重新界说［J］.井冈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

［3］陈忠烈.高度仪式化:明清岭南民间信仰的创造——岭南大讲坛［OL］.中国民族宗教网:http://www.mzb.com.cn/html/Home/report/302740-1.htm,2012-05-20.

［4］陈春声.信仰空间与社区历史的演变——以樟林的神庙系统为例［J］.清史研究,1999（2）.

［5］徐姗娜.民间信仰与乡村治理——一个社会资本的分析框架［J］.东南学术,2009（5）.

［6］王守恩.社会史视野中的民间信仰与传统乡村社会［J］.史学理论研究,2009（3）.

（责任编辑：梁念琼liangnq123@163.com）

A Study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Shunde’s Folk Beliefs and Management Measures

LUO Qian-ni1,LI Zhi-xing2,LAI Gui-bin1,LI Kang1
（1.Planning and Development Division,Shunde Polytechnic,Foshan 528300,China;2.School of Automation,Foshan University,Foshan 528000,China）

Folk belief is a very representative cultural landscape of Lingnan culture.This paper has carried on the investigation research to 619 folk belief places in Shunde,by analyzing the characteristics,types,numbers,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temple architecture,representative folk beliefs and folklore activities.Then it analyzes the positive significance of folk beliefs and the existing problems,and,from the three levels of“standardized management-reasonable guide-rich upgrade”,make suggestions to improve the management of folk beliefs in Shunde.

folk belief;social investigation;current situation;management measures

B929.654

A

1008-018X（2017）05-0011-07

2017-09-10

顺德区委统战部委托项目（2015-HXKF070）；顺德区2016年度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6-YB6）

罗倩妮（1985-），女，广东顺德人，顺德职业技术学院助理研究员，硕士，研究方向：社会管理，公共管理。

李芝行（1986-），男，广东阳江人，佛山科学技术学院助理研究员，硕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