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小微金融业务的障碍、突破口及可行性

苏　静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区域经济教研部，四川成都　610071)

一、引言

总体来看中国经济流动性充裕，但小微企业普遍存在融资难、融资贵现象。小微企业是国民经济发展的生力军，在稳定增长、扩大就业、促进创新、繁荣市场和满足人民群众需求等方面，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据国家工商总局全国小型微型企业发展报告课题组的统计，2014年我国小微企业(将个体工商户纳入小微企业)占所有企业总数的94.5%，创造了60%的国民生产总值，缴税占国家税收总额的50%左右，提供了70%以上的就业，以及65%的新专利和80%以上的新产品开发，但贷款总额却不到总贷款额的30%。可见，小微企业获得的金融资源与其对经济的贡献度不相匹配，外源融资的不足造成了小微企业生命的脆弱性和发展空间的有限性，小微企业遭受到的融资困境已经对社会经济产生了一定的不良影响，如就业率降低、收入水平下降、生活质量降低、经济市场萧条、社会不稳定因素增加，同时也影响宏观经济调控的效果，存在一定的金融风险隐患。2014年以来，李克强总理在不同场合屡屡强调要加大力度缓解小微企业融资困境，国务院、人民银行、银监会、财政部、证监会、税局务、商务部等多部委出台政策支持小微企业健康发展。主要政策措施有支小再贷款、发展专项资金、下调存准率、开展续贷业务、新三板、支持小微文化企业、所得税优惠、营业税增值税减免、借款合同免印花税等，政策的密集出台说明国家对于解决小微企业融资困境的决心和力度。然而，即使在国家政策的强力推动下，小微企业融资困境仍然没有取得明显改善。

另一方面，随着互联网对整个社会的渗透，交易双方的透明度提高，金融业的信息成本和信息收益降低，银行的盈利来源受到挑战，[1]其发展逻辑和盈利模式需要进一步调整。在此背景下，本文论证以互联网作为连接银行和小微企业工具的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可行性。本文认为小微企业的融资障碍主要在于信息使用的不完备性——银行信贷审批主要依靠财务数据等硬信息，因此，要使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关键在于重拾以前被忽略的软信息，充分挖掘软信息的价值。而互联网能够有效降低信息不对称，在信息的互联互通、挖掘、加工和贮存等环节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因此，使用互联网有可能打通银行和小微企业之间的信息障碍，使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银行利用互联网可以提高小微企业信贷服务效率、提高小微金融的利润贡献率，使小微企业信用风险管理更科学；同时也积极响应了国家政策的号召，为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做出了贡献；另外，利用互联网还有助于银行在新的信息环境下及时调整商业模式。然而，这种美好的愿望对于长期钟情于大中型企业、以存贷利差为主要利润来源的我国银行可行吗？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障碍是什么？如何破除？互联网作为连接银行和小微企业的中介手段，有什么功能和属性？在这一过程中发挥什么作用？对这一系列问题的合理解释，有助于银行科学认识小微企业的业务价值、充分发挥互联网的作用。

二、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障碍及突破口

影响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因素很多，有社会结构的民主程度、经济的周期性波动、金融体系的完善程度、金融机构的偏好和小微企业自身的风险多样性等因素，[2]各因素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因此要彻底解决小微企业的融资问题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系统工程。由于互联网具有信息属性，在互联网的技术环境下，本文仅从信息入手分析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障碍和突破口。

长期以来，银行主要选择为大企业、大项目服务，小微企业作为 “长尾客户”一直受到其排斥，根源在于银行主要依靠硬信息(比如财务会计报告、资产评估报告、抵押担保资产报告)来识别企业风险，因为硬信息是确定的、易于理解计算、使用成本低，而小微企业的特点是硬信息数量少、质量差，因此硬信息这块信息短板将小微企业从银行的客户范围中排除。软信息由于不易量化、加工解读复杂、搜集使用成本高等原因很少被银行使用。硬信息和软信息是互补的，二者都能反映企业的风险水平。当硬信息缺乏时，要识别企业风险，就必须通过软信息来实现，而真正体现小微企业风险的并不是企业的硬信息，而是有关企业家才能、企业社会资源、产品的市场认可度等软信息。[3]因此，如果不能通过软信息弥补信息不对称，小微企业受到的这种系统性、机制性的金融排斥就不会出现实质性改善。而银行之所以不愿意使用小微企业的软信息，重要原因是软信息收集使用成本太高。如果能通过某种技术手段降低软信息成本，银行将可能使用软信息识别风险，放松硬信息对贷款要求的约束，使小微企业纳入银行的交易可能性集合，[4]从而提高了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可能性。

三、互联网的功能与属性

近年来，互联网为社会经济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互联网使人们的交流方式、购物方式、娱乐方式和教育方式等发生改变。这是因为互联网具有以下功能：

1.信息互联互通。这是互联网的基本功能，互联网能使信息适时发现、集中呈现、多样化展示、及时更新、高速传递，可以实现信息的互联互通，能使人们的社交、商业、购物、教育、娱乐等需求线上呈现和线上满足，具有快捷、高效和个性化的特点。尤其是在移动互联和物联网技术的支持下，互联互通的信息种类增大、信息数量猛增，信息传递的时间、空间和主体都有了很大的突破。

2.信息挖掘。主要体现在数据挖掘技术、人工智能信息检索和自然语言理解技术等方面，信息挖掘技术能够通过相关入口，输入关键词，在结构化、半结构化和非结构化的信息中快速搜索用户需要的深层次信息，向用户展现各种维度的信息类型，满足用户多样化、个性化的信息需求服务。

3.信息加工。以大数据技术与机器学习算法为代表的互联网信息加工技术能够从“超高维”、“高噪声”、“高稀疏”的海量数据中挖掘出隐藏在其背后的规律。[5]信息加工技术能够发挥信息的经济价值、社会价值和科研价值，在金融、化学制药、远程通信、市场营销、军事、客户关系管理、零售业、过程控制、质量监督等领域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4.信息贮存。通过网络云存储可以将本地数据存放在存储服务提供商(SSP)提供的在线存储空间。云存储支持多种应用方式，如云资源服务、云备份、云数据共享等，提供标准化的接口给其他网络服务使用。运用云存储服务，用户不需要自己建立数据中心，只要向SSP申请存储服务即可。云存储容量大、成本低，节约了昂贵的软硬件云存储系统费用和维护费用，降低了企业成本。

由此可见，互联网具有信息属性。互联网技术以信息为作用对象，在信息的互联互通、挖掘、加工和贮存等环节发挥作用。在信息处理方面具有其他技术不可比拟的功能和优势，因此，互联网技术成为目前提高信息技术水平的重要方法和发展趋势。银行利用互联网可以实现小微企业软信息的互联互通、价值挖掘、高效传递和低成本使用。

四、银行利用互联网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可行性分析

如前所述，小微企业的融资障碍主要在于信息使用的不完备，因此，要使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关键在于重拾以前被忽略的软信息，充分挖掘软信息的价值。[6]而互联网能够有效降低信息不对称，在信息的互联互通、挖掘、加工和贮存等环节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因此，使用互联网有可能打通银行和小微企业之间的信息障碍。

为了使分析更有针对性，笔者将研究对象进一步聚焦，以工商银行作为研究案例，说明银行利用互联网建立一个以小微企业为中心的金融服务信息系统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必要性和可能性。选择工商银行主要基于两点考虑：第一，以网商银行、微众银行为代表的民营银行，其市场定位就是为小微企业、个人服务的微型金融，因此这类银行在利用互联网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可行性是显而易见的；第二，当前一些大型银行开始学习阿里小贷的作法，建立电商平台收集网商企业和消费者信息，用以发放信用贷款，研究这类银行利用互联网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而工商银行推出的“融e购”平台是其中影响最大的，因此选择工商银行作为这类银行的代表。可行性分析主要从技术可行性、经济可行性和操作可行性三方面展开。

(一)技术可行性

技术可行性主要论证互联网对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一些关键技术支持，主要包括互联网对软信息的真伪鉴定、对软信息搜集渠道的拓宽、传输过程中的信息保真以及对软信息的加工、解读等。

1.互联网使软信息的真实性提高

软信息的真实性是使用软信息、降低软信息成本的基本前提。如果软信息是虚假的，即使软信息成本降得再低，也无助于正确识别与管理企业风险，这样的成本降低对银行来说是无意义的，甚至是有害的。传统技术条件下，软信息主要通过银行信贷人员面对面、调查问卷或打电话的方式采集，如果软信息是虚假的，则必须重新采集，并且要确保信息采集对象诚实可信，交叉验证难度大，成本高，受社会诚信问题的制约。利用互联网采集软信息，探索渠道广泛，有政府公共服务平台网站、电子商务网站、社交媒体网站等，内容涉及行政司法信息、市场交易信息、市场评论及社交信息等，可以低成本地交叉验证和身份识别，如移动互联能够无缝对接金融与商业、消费和社交等场景，社交网络可以揭示用户的社会关系、性格特点、行为习惯、兴趣爱好等特点，大数据能够全方位追踪用户的网上痕迹，立体化刻画用户特征。[7]另外，即使有个别小微企业捏造虚假信息，由于信息来源的多样性，信息之间的交叉验证使揭发虚假信息的概率提高；同时，公告牌和网络黑名单的出现，也极大地提高了造假成本，对虚假信息发布者形成震慑力。由此可见，互联网能使软信息的真实性提高。

2.互联网拓宽了软信息的搜集渠道，减少了传输过程的信息漏损

传统技术条件下软信息搜集主要靠上门采访、问卷调查等方式面对面收集，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软信息的采集对象和信息量较少；并且软信息在银行内部不同层级之间传递，信息容易失真、漏损，管理层级越多，信息失真越大，所以在传统技术条件下，软信息主要在小型银行使用。而采用互联网搜集软信息可以随时随地进行，突破了时空的约束，扩大了软信息的采集范围，降低了软信息的搜集成本。通过在搜索引擎中输入特定的关键词，程序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提取相关信息，针对性强、按需索取，再使用大数据的去冗降噪技术，能够减少噪音信息的干扰，使软信息的搜集精准匹配，从而可以减少搜索时间，提高搜索命中率，节省搜索渠道成本。同时，在互联网条件下，软信息的使用是通过一定的程序搜集、加工、处理，减少了传统技术下采集人员对软信息的主观干扰，使软信息在不同的银行或同一银行不同管理层级之间传递和解读具有一定的客观性，信息漏损和失真问题消除。

3.互联网使软信息加工、解读更科学

传统上，银行仅仅使用财务数据等硬信息评估企业信用风险，用过去对现在的方法研究现在对未来的影响，是一种静态回归的研究方法。硬信息体现的是企业过去某一时刻的一种状态，是综合因素的结果，其中有些因素企业可以控制，如生产技术、生产规模、企业家社会资源等，有些因素不受企业控制，如市场环境、政策法规等。当不可控因素发生变化时，传统信用风险评估的误差就会很大；另外，大多数小微企业的硬信息具有数量少、质量差的特点，从而无法使用传统信用评估模型评估风险，这是传统信用评估模型的不足。与硬信息相对应的是软信息，软信息内容丰富，包括企业家个人素质、社会资源、性格特点、生活习惯、市场评论等，软信息的时间波动性较小，跨期相对平滑，更能体现企业真实的信用风险，但软信息不易量化，加工、解读难度大，需要掌握金融学、社会学、心理学、管理学、计算机科学等方面的知识。而借助机器学习模型和集成学习策略，可以有效预测小微企业的信用风险，能够解决缺乏硬信息的小微企业的信用评估问题。ZestFinance和阿里小贷是运用软信息进行信用风险评估的典型代表，华尔街也运用软信息预测金融市场情绪。由成千上万个指标组成的机器学习模型能在5秒内算出小微企业的信用风险得分，[8]同时还能根据即时软信息对评估结果进行同步修正，从而可以更真实地反映了企业目前的信用状况。

(二)经济可行性

经济可行性论证的是系统的投入成本和可能产生的效益。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信息系统的投入成本包括信息搜集处理成本、加工解读成本及硬件设备购买或租用成本等；可能产生的收益主要来自于体现风险价值的风险收益和提供中间业务服务带来的服务性收费等。

1.批量化处理使小微企业业务边际成本递减，并产生规模经济效应

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信息系统的投入成本主要包括采集、加工、贮存、解读和购买软信息而投入的成本。具体来说包括硬件设施设备的购买或租赁、有关软信息的购买、研发人员的配置、项目的合作或独立开发投入等。建立该系统初始投资高，需要配备复杂的软硬件基础设施及相关技术人员，前期设备投入的固定成本大。如果处理的小微企业数量少，则不能发挥批量化、标准化生产的优势，固定资产的分摊成本很高。小微企业数量越大，对固定成本的分摊越小，设备利用得也越充分，操作人员的效率也更高，可以进行规模化、批量化生产。另外，小微企业的数量越大，银行的信息处理能力和信息利用效率越高，有些操作可以交由计算机程序自动完成，增加一个小微企业的边际成本下降，当小微企业数量足够多时，边际成本几乎降为零。所以，系统建成后，建议工商银行尽可能地包容更多的小微企业，进行批量化操作以降低单个业务成本。

2.科学的风险定价带来合理的风险收益

小微企业风险类型多样，整体风险相对较高，根据风险收益匹配原则，小微企业的贷款利率必然就要比其他客户高，这是小微企业风险价值的体现，是银行持续发展小微企业业务的必要条件。目前，所有服务小微企业的金融机构的贷款利率都比较高，如阿里小贷的最低日利率为0.05%，年化利率约为18%；民生银行的年化利率在7%左右；富国银行的平均利率在6.5%左右，均高于整体贷款的平均利率。小微企业风险定价要在硬信息的基础上，充分挖掘系统内的软信息资源，建立能够识别软信息指标的机器学习模型，使软信息的风险识别优势能够得到充分体现。科学的风险定价使风险的价值得到体现，合理的风险收益是工商银行开展小微企业金融业务经济可行性的重要因素。

3.多样化的中间业务产品提高单个客户的利润贡献度

银行为小微企业提供承兑、汇兑、结算、咨询、信托、租赁等中间业务服务，能够增加小微企业的消费次数，降低银行的运营成本，提高单个企业对银行利润的贡献度，扩大银行盈利来源，如富国银行平均每个小微企业业主使用6.29个金融产品，通过交叉销售提高了单个客户的利润贡献度。同时提供中间业务服务能够产生的大量消费信息和交易信息等软信息，银行据此可以全方位了解小微企业的动态变化，信息不对称降低。银行根据掌握的信息流和资金流情况能够更准确地识别小微企业信用风险，同时又可以根据小微企业的需求特点和信用状况为其设计并提供多样化的产品和服务。

(三)操作可行性

操作可行性主要论证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信息系统的时间进度可行性、用户认可性和接受性以及运行过程中的组织建设要求等。

1.时间进度可行性

工商银行早在2005年就在总行层面谋篇布局发展小微企业，2010年编制了小微企业发展5年规划，从战略上确定了小微企业金融业务的重要地位[9]。2014年成立融e购电子商务平台，融e购商城上线近2年，涵盖十几个行业，2015年全年交易额超过8000亿元。融e购的电商大部分是小微企业，目前融e购商城商户数量虽然不及天猫、京东、唯品会等，但用户的认知度已慢慢提高，随着参与人数的不断增加，融e购商城将产生更多的小微企业信息，这是工商银行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信息系统的基础资源。在已有风控经验的基础上，工商银行要根据掌握的信息资源特征开发合适的风险识别模型和定价模型，模型设定可以借鉴阿里小贷和zestfinance等机构的经验，这是工商银行在建立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信息系统时需要把握的节奏。

2.用户使用可行性

随着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对社会经济的渗透，整个社会的信息数字化程度提高，人们已经习惯于互联网提供的便利性和快捷性，很多消费行为、娱乐行为、理财行为以及企业的采购、订货、发货、销售等环节都在互联网上完成，记录在互联网上的这些信息成为银行进行价值挖掘的宝贵资源，这也是工商银行利用互联网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的重要背景。另外长期以来我国小微企业的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突出，小微企业主要通过民间金融、互联网金融等渠道融资，借款利率在20%左右，融资成本很高。相比之下，以民生银行为例，银行提供的借款利率则在7%左右，大大低于其他渠道的融资成本，从而使工商银行建立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信息系统具有广大的客户基础。同时，工商银行资本实力雄厚、信誉度高、风控能力强，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使小微企业在文化上、经济上、安全性上来说都更愿意使用工商银行提供的金融服务。

3.组织建设可行性

目前工商银行已建成了独立的小微金融业务管理体系，推进了小微金融业务中心试点，成立了小微金融专营机构，完善了集约化、专业化的经营管理模式(中国工商银行2014年年报)。与此同时，工商银行积极进行金融创新，以互联网思维改进业务模式，成立了融e购商城，融e购商城是类似于淘宝、天猫的电商交易平台，集融资、金融、交易、商务、信息五大功能于一体，功能齐全、配套完善。凭借工商银行的信誉担保，商城的正品率更高，虽然目前影响力还不及淘宝、天猫，但已开始受到网购族的青睐。融e购网商主要是小微企业，工商银行可以根据其资金流动信息、交易信息、仓储物流信息等判断企业信用状况，以此发放信用贷款。随着客户数量的增加，信息的不断积累，工商银行在小微企业信用风险识别及管理方面的水平将会逐渐提高，能使更多的小微企业受惠于此。

五、结论

由此可见，工商银行使用互联网为小微企业提供金融服务是可行的，工商银行开发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信息系统具有可行性。案例分析发现互联网水平高的银行开展小微企业金融业务是行得通的，建立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信息系统可以提高银行小微企业信贷服务效率、提高小微金融的利润贡献率，同时也能够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互联网降低了全社会的信息成本和信息收益，为某些以独占特定信息为赢利来源的行业带来了破坏性创新，银行必须适应生态环境的改变，不断调整其发展战略和盈利模式。银行要认识到在这次创新浪潮中，银行能够控制的主要是降低信息成本，而信息收益的缓慢下调是银行不能左右的。

需要注意的是可行性分析可行，并不意味着大银行会切实介入小微企业金融业务，影响大银行全面参与小微企业业务主要有两点因素：第一，大银行资本实力雄厚，垄断了大额业务，利润丰厚，没有生存压力发展小微业务。第二，大力发展小微企业业务与否还跟银行的市场定位、风险偏好和战略选择有关，先进的信息技术只是发展小微企业业务的必要条件，不是充分条件。因此，大银行能在多大程度上参与小微企业业务还取决于生存压力、风险偏好及银行的战略选择。

〔参考文献〕

[1]苏静．互联网技术对商业银行盈利模式的影响研究[J]．南方金融，2017(9).

[2]曹廷贵，苏静，任渝．基于互联网技术的软信息成本与小微企业金融排斥度关系研究[J]．经济学家，2015(7).

[3] 潘席龙，苏静．软信息成本与金融机构小微企业金融包容度关系研究[J]．投资研究，2016(4).

[4] 谢平，邹传伟，刘海二. 互联网金融手册[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年4月.

[5] 李国杰，程学旗．大数据研究：未来科技及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战略领域[J]．中国科学院院刊，2012(11).

[6]苏静．软信息与小微企业信用风险识别[J]．征信，2017(10).

[7]苏静．产品设计、操作技术与风险识别：小微金融经营管理关键环节研究[J]．西南金融，2017(1).

[8] 刘新海．大数据征信应用与启示——以美国互联网金融公司ZestFinance为例[J]．清华金融评论，2014(10).

[9] http://www.gov.cn/wszb/zhibo573/content_244788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