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互联网+”背景下高职院校网络舆情引导

2018-03-30 23:40余筱瑶
福建开放大学学报 2018年5期
关键词:舆情舆论师生

余筱瑶

(重庆广播电视大学,重庆,400052)

一、问题的提出

大数据时代,互联网、云计算与传统行业的深度融合,推动了网络变革,创新了发展生态。“互联网+”成为社会创新推动下的互联网形态演进及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型态。在“互联网+”时代,以微信、微博等自媒体为代表的新媒体技术日趋成熟,打破了传统媒体的垄断地位,正在重新定义数字化时代的传播范式,成为大学生们张扬个性、释放情绪的新平台。“互联网+”与高职院校网络舆情的结合必然造就校园网络舆情身处这个时代的特殊性。

高职院校网络舆情是以高职院校师生对通过互联网传播的关于现实社会、高校校园的社会事件和各种现象的发生、发展和变化所产生和持有的社会态度,以及师生所表达的信念、意见、情绪等的总和。高职院校网络舆情主体应是以高职院校学生为主,包括教师(含授课教师和教学管理者)在内的综合体,因为只有包含从教师到学生的舆情研究才是完整全面的。高职院校学生正值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形成和发展的关键时期。由于知识和经验的不足,他们很容易受到环境和舆论的影响。高职院校教师本身作为传道解惑者,其思想对学生具有较大的影响力。所以,一旦高职院校网络舆情失控将对社会产生严重的负面影响。校园网络舆情在“互联网+”背景下已成为社会舆论的一种重要表现形式,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也成为不同声音、不同阵营争夺的焦点。高职院校是全国高校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地位不容忽视,但是目前学界多是对高校舆情作泛化研究,少有专门针对高职院校舆情作细类的研究。因此,如何正确及时地对高职院校网络舆情进行引导,全面引领校园舆论,以弘扬主旋律、传递正能量,不断增强教师、学生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这不仅是促进学校和学生健康发展的内在诉求,更是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客观要求,也是本文的研究意义所在。

二、研究现状

在研究国内外相关舆情文献中发现,国内舆情研究起步较晚,从2000年才逐渐开展,而西方发达国家从20世纪初期就开始着手舆情研究。当前,西方对舆情的研究大致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大众传播对公众舆论的影响,二是公众舆论与政治决策的互动。西方舆情研究倾向于对舆论研究采用网络大数据的方法,重点研究舆论主客体、民意调查以及舆论、媒体和决策之间的关系及实践,并已形成较为完整的理论与应用体系。由于国情和社情的不同,西方学者对高校网络舆情的研究相对要少一些,像国内针对高校舆情给出有针对性的具体措施、方案的研究更是不多。他们更偏重于网络技术和信息科学管理方面的研究,网络舆情研究的视角主要放在对一般公众的民意调研和监测上。西方发达国家较为健全的法制环境,也对网络媒体的市场化运作产生明确的约束力,因而在网络媒体的管理上更多的是依靠市场自我调节。

从目前国内已有的相关研究发现,高校网络舆情由社会网络舆情研究细化衍生,研究时间并不长,近几年相关研究有明显增长趋势,但多是对一般高校网络舆情的泛化研究,主要以一般本科院校为研究对象,对高职院校网络舆情关注较少。相关研究内容集中于网络舆情与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舆情与学校管理、网络舆情预警机制及应急处理几方面。如王永灿认为,做好高校网络舆情主体的引导工作,需要建立“以疏代堵”的互动对话机制、“因势利导”的舆情引导机制、“以情入理”的多重教育机制以及“理性、自省”的自我调试机制。[1]曾润喜等认为,要预防和干预高校网络舆情突发性事件,关键是:第一,构建三大(学生、院系部门、学校)工作体系,和两级(学校、教育部)报送体系;第二,对学校和教育部分别上报舆情,必要时,应及时与相关部门沟通, 协同应对;第三,建立一支高素质舆情工作队伍。[2]姜胜洪认为,治理网络谣言应尽快做到以最大程度的信息公开挤压网络谣言的滋生空间,并将之彻底消除。当前互联网发展和监管亟待解决的问题是,如何从技术、管理和服务等多个层面,构建安全可靠的可管控的网络信用环境。[3]李金海提出,基于大数据技术处理海量数据的优势构建网络舆情文本挖掘模块,并在此基础上构建网络舆情的预警模型。在海量的网络数据中及时准确发现预警信息。[4]可见,网络舆情研究作为传播学的内容,应是一个跨学科研究范畴,涉及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学、法学、大数据技术等多方面学科领域。本文将以此为视角综合研究“互联网+”背景下高职院校的网络舆情引导。

三、几个需要厘清的问题

(一)网络舆情与网络舆论的区别

网络舆情是通过互联网传播的人们对于社会上各种事件的所有认知、态度、情感和行为倾向的集合,[2]是通过互联网传播的民众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热点、焦点问题所持的有较强影响力、倾向性的言论和观点。网络舆论是指公众对于公共事务通过信息网络公开表达的具有影响力的意见。[5]

舆论是舆情的组成部分,舆情不仅包括公开的舆论,也包括隐含的公众态度与情绪等。[6]舆论是公开的公众意见,它的发声主体可以是社会民众,也可以是政府官方或新闻媒体等;而舆情既包括了公开的民众意见,也包括了尚未公开的潜在的民众意见。舆情通常可分为酝酿期、发展期、爆发期和衰退期。通常,舆情并不一定必然发展成舆论,只有发展到显性阶段,才会变成舆论,但舆情处在酝酿阶段可能就已经被引导化解或消除了。

(二)高职院校网络舆情主体的特殊性

高职学生相较于本科院校学生有其特点:通常是高考后分数较低的学生进入高职院校,学生文化程度相对较低、学术水平较弱、接收信息内容层面较低。不少学生敏感、自卑,对自身要求放松,缺乏对个人生涯的完整规划。由于自身知识、经验的不成熟更易受到不良信息的影响,从而随波逐流。而这一群体往往被以往研究所忽视。高职教师相对于本科院校教师,更注重对学生实践技能技术的培养。教师通常具有“双师”素养,教师专业发展突出“职业性”,与社会企业、组织接触更多,相比本科教师更加关心市场、行业的发展。不同于本科院校教师注重学术性、理论性的发展,对学生偏重显性知识的传递,高职教师还重在在实践教学过程中传递隐性的技术知识,促进学生个人实践能力的提高,对学生的影响力更大。可见,高职院校师生对舆情的互动影响更为敏感。

(三)高职院校网络舆情的特点

高职院校网络舆情具有如下特点:1. 直接快捷性。通过校园BBS论坛、博客、微博、微信、播客、直播平台、新闻跟帖及转帖等形式,拓展了校园每个人的传播空间,下情可以直接上达,民意表达更加畅通。网络舆情具有的无限次传播的特性,可以轻易穿越封锁,令监管部门束手无策;2. 多元互动性。校园舆情内容集合师生对校园生活与社会事件的意见表达,包括对国家大事、社会民生,个人发展等的思想交流,为师生提供了情绪宣泄交流的空间。3.突发性。高职学生思想容易受外界影响,对热点事件的关注表达可以很快聚集在一起,并在网上形成公共意见。借助网络可以实时更新的特点,网络舆论汇总各种渠道的意见可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在网上网下相互影响,最后形成强大的公共意见。4. 隐蔽性。互联网的虚拟性特征使发言者身份难以识别,在缺乏规则限制的网络有限监管下,人类具有的“结群本能”使校园网络舆情容易在学生中形成群体舆论。5.偏差性。传播模式由“传者中心论”到“受者中心论”的转变使受众从消极地接受信息,转向积极主动地寻找有价值的信息。由于每个高职学生根据自己在原生家庭的成长经历、个性特长、知识结构等的不同,在接触到校园网络舆情信息时,会表现出不同的价值倾向,选择、整合、吸收、内化那些自己感兴趣的舆情信息,并最终在行为上展现出所受的影响,导致舆情容易与原有的意见产生一定程度的偏离。

四、目前校园舆情引导的困境

(一)新媒体技术冲破高校传统的舆情“围墙”

随着互联网、大数据的快速发展,新媒体作为一种新的信息传播形式,已深入高职院校学生的日常生活。网络舆情传播速度之快、影响之广,产生的舆论压力之大,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传播方式的改变导致传播主体的改变,大数据时代,人人都是接收者,人人也是传播者。互联网打破传播的单向模式,为信息的传播提供了多元途径。可以说,互联网已成为思想文化信息的集散地和社会舆论的放大器,高职院校网络舆情不再成为孤岛状态。高职青年学生作为新媒体技术使用的主力军具有敏锐的嗅觉和强烈的猎奇心理,极易激发舆情参与动机,在与其他公众的互动中,冲破高校传统的舆情“围墙”。

(二)缺乏完善的校园舆情监督系统

目前,高职院校大多没有设专门的校园舆情监督部门,舆情引导意识不足。校园舆情监督主要通过两种途径获取:政府相关主管部门,如教委下发相关的舆情信息;学校的学生处、保卫处、信息中心、各学院等部门获取师生的舆情信息。这种校园舆情监督模式主要是以学校为主的中心监测引导模式,且学校相关各部门根据自己的工作安排进行舆情监督工作。舆情监督工作人员多为兼职,缺乏专门人员,各部门尚未形成多元联动系统,引导联动机制不顺畅。一旦校园舆情突发,很难提前作出准确的研判和引导,将加大对校园舆情引导和干预的难度。

(三)网络信息平台建设不足

大数据时代,舆情监测主要是整合互联网信息采集技术及信息智能处理技术,通过对海量的网络信息自动抓取、自动分类聚类、主题检测、专题聚焦,实现用户的网络舆情监测,为用户做出正确舆论引导提供分析依据。高职院校网络信息平台由于受办学经费、教学资源、管理水平等因素的影响,普遍没有建立科学有效的舆情监测分析机制。大多数院校还是采用以传统的人工采集、人工监测为主,相关的搜索软件为辅的搜索方式。搜索舆情的技术仍采用“主题关键词+网络平台”二维搜索方式,最后人工再二次加工形成舆情报告。同时,由于校园数据库更新速度慢、更新周期长,舆情信息不能及时入库,缺乏规范的舆情预警机制等因素造成校园舆情监测被动,分析单一,难以满足大数据时代需要“大采集、大分析”的数据处理与应用需求。

(四)线上线下师生利益诉求渠道不畅通

大多数高职院校还未充分利用“互联网+”全媒体融合的信息优势,及时响应师生诉求,引导舆情走向。已有的校园诉求渠道主要是校长、书记公开信箱、校领导接待日、辅导员接待日、校心理咨询室、学校官方论坛等。而实际上,由于受学校对舆情的引导意识、管控程度以及学校师资专业水平的种种影响,师生的利益诉求渠道不够畅通,对师生的利益诉求难以进行有效的疏导。

五、措施

高职院校网络舆情引导是一项长期而综合的工作,事关学校的发展、人才的培养、社会的稳定,应从相关政府部门到学校领导、基层师生个体都引起重视。学校网络舆情引导应设立专门的舆情监控部门,形成涵盖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学、大数据技术、法制教育领域的“互联网+”校园舆情综合引导系统。

(一)思想政治教育层面

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社会思潮,加强对全校师生的思想教育。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指出:“在继承党的思想政治教育优秀传统的基础上,积极探索新形势下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新途径、新方法,努力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富于创造性,增强实效性”。[7]从国家相关系列文件中不难发现,对高校师生进行网络舆情的引导势在必行。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操作任一不可或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理应受到重视。针对教职工,学校应结合校党校、政治理论学习、党支部组织生活等形式,每月开展一次教职员工主题学习讨论交流。扎实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党支部、进教研室、进机关科室、进后勤班组、进社团、进班级、进网络”工作。构建“互联网+党建”平台。针对学生,学校通过以“两课”为主要途径,运用团日活动、学生日常谈心谈话、主题班会、班团队伍建设等方式深入开展学生的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辅导员应全面了解走进学生的生活,做到“三进三知”(进寝室、进课堂、进圈子;知道他们在哪、在干什么、在想什么)。全面做好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围绕“三全育人”理念,做到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在学生寝室实行“网格管理”,通过辅导员、宿管员、学生代表分级管理,构建学生思想动态监测体系,搭建学生生活治理一体化综合服务平台。

履行主体责任,加强意识形态工作。以学校党委牵头,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负责制、联席会议制,切实履行主体责任,强化意识形态领域研判、引导和管理,完善师生意识形态工作及思想动态“每月一学习、每月一研判、每月一诊断”制度,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加强阵地管理、网络及信息监管,严格把关与国外有政治背景的非政府组织的项目合作、严防境外非法传教活动及宗教活动在校内渗透。加强对课堂教学的管理以及哲学社会科学类报告、讲座、论坛和社团活动的审查把关。

(二)传播学层面

壮大舆情引导队伍。西方社会心理学群体理论认为,人类的“结群本能”使自身有寻找伙伴并与他人结群的先天倾向。人们通过在群体中从事共同活动,从而结合成为群体,以达到一定的社会目的。由于从事着内容和形式一致的共同活动, 群体成员产生了诸如群体兴趣、群体需要、群体规范、群体价值、群体舆论、群体目的等心理共同性以获得群体的认同,去换取安全的归属感。校园网络舆情容易在学生中形成群体舆论,对群体舆情的不同引导可产生出效果截然不同的舆情影响。按照德国政治学家诺依曼提出的“沉默的螺旋”理论,舆论的形成与大众传统媒体营造的意见气候有直接关系。人们由于惧怕社会孤立,会对优势气候采取趋同行动,力图避免自己由于单独持有某些态度和信念而产生的孤立。其结果是,“一方越来越大声疾呼,而另一方越来越沉默下去的螺旋式过程”。[6]因此,应建立壮大校园舆情引导队伍,形成意见气候的主导方,在各种意见思潮中积极胜出,才有可能呈现出合理、积极的观点,从而对师生的舆情加以合理引导。

学校应培养师生意见领袖,合理设置议题。围绕“意见领袖”形成一个舆论场,呈现全校关注的热点,达到最大限度的传播效力。大数据时代,大众已不满足于单纯的信息获取,面对铺天盖地、真假难辨的资讯,他们更需要的是见解和判断。一个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意见领袖”在很大程度上能起到厘清网络空间的风向标的作用,能对网络民意起到一定的的疏导和管理作用。成功的议题设置能有效疏导和引导网络用户探寻真相,发现正确的、有价值的信息,从而掌握校园网络空间的舆论主导权,保证社会主义主流价值观在网络舆论空间占有优势地位。而在面对突发舆情时,学校应尽量赶在“黄金 1 小时”内快速回应,发布权威准确的解决方案,主导舆论、平息舆情。

学校还应注重培养提高师生的媒介素养,通过提升他们对媒介信息的接受、思辨、处理能力,有效避免网络信息的负面影响,最终达到“媒介为我所用”的目标。这需要强化师生的社会责任感,提升师生的道德情感,从而让师生成为舆情的“自我管理者”。

(三)大数据技术层面

由于网上的信息量十分巨大,学校仅依靠现有力量,采取传统的人工方法难以应对海量信息的收集和处理。一方面,学校需要转换观念,对舆情由被动防堵,转为主动梳理与引导。学校自身需要加强相关信息技术的研究,形成较为完善的自动化网络舆情分析系统。另一方面,学校可与专业的信息技术公司合作,采取部分舆情监测外包的形式,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的优势。1.通过校园新闻、论坛/BBS、博客、QQ、微信等即时通信平台采集与提取网络舆情信息。2.发现与追踪网络舆情话题,依据事件对语言文本信息流进行重新组织与利用。3.通过对网络信息文本的倾向性分析,可在一定程度上明确网络传播者所持有的感情、观点、意图等主观性态度。4.采用多文档自动摘要技术,对网络页面内容进行过滤,并提炼成便于查询和检索的概要信息。5.通过量化分析法,将搜集的海量数据通过数理模型统计、分析,及时预测、掌握舆情。

各高职院校之间还可建设校园大数据联盟,建立职业教育大数据研究中心。这不仅可满足校园舆情管理的需要,还可实现各高职院校信息资源的共享,形成职业教育综合改革的特色智库,推动职业教育大数据的科学研究与应用,培养创新型人才,弥合职业教育研究与职业教育决策间的鸿沟,高效、迅速地为决策提供服务。

(四)法治教育层面

网络言论表达自由本身属于个人言论自由的延伸,是社会民主发展的结果。但是言论自由不等于言论虚无,更不能无视国家的法律法规、学校的规章纪律,不能违背社会的公序良俗。《网络安全法》的正式实施及相关法规的陆续出台,为网络安全工作提供了法律保障。结合“依法治校”理念,推进校园网络空间法治化,应针对以下三方面开展校园网络舆情的法治引导:1.网络舆情是否受外国政治势力、非法传教、宗教活动的恶意影响;2.网络舆情是否真实,是否存在网络谣言、网络诈骗、网络暴力、网络色情等违法行为;3.网络舆情监测技术平台是否安全,有无被攻击的漏洞。

学校应联合公安、外事部门建立健全相关的校园信息安全保障体系,完善手机、网络用户实名制,加强校园信息基础设施保护、网络安全等级保护。将校园网络舆情法治化融入学生的课堂,聘请校外法制专家开展讲座,开设网络道德法规的相关课程,引导更多的师生参与到校园网络舆情法治化研究和相关活动中,从而提升师生的媒介素养,形成一个清朗、健康的校园网络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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