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族羊皮披肩纹样在现代服装设计中的应用研究

任祥放，沈 雷

（1.江南大学 设计学院，江苏 无锡214122；2.江南大学 纺织服装学院，江苏 无锡214122）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拥有灿烂的民族文化，而其中民族服饰可以认为是我国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历史发展和现代脚步的加快下快速演变。民族服饰在社会经济、文化艺术等方面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发展趋势与格局，表现在两个方向上，诸如新与旧、现代化与返璞归真[1]。纳西族是有着独特土著文化、传统习俗和信仰的一个原生态民族，其中最能代表纳西族物质文化表现的是纳西族妇女背上的饰有“披星戴月”彩色圆盘的羊皮披肩[2]。纳西族羊皮披肩所具有区域性的服饰特色，赋予了纳西族服饰功能性和装饰性并存的形式美感，这正是吸引人们想要更深层次的研究、体验和传承的。自古代，服饰对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它都起着重要的作用，它是一个区分身份、等级的标志，是社会文化的体现，是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寄托的载体，同时也是一种民族文化的结晶，更重要的是民族服饰的特色代表了每一个民族的物质表现形式和历史文化特质，在民族服饰的特色中每个民族都有具有各自的民族特点的服饰纹样[3]。

服饰纹样[4]是依附在服装上各种图案纹饰的统称，其独特之处在于能将不规律的图案结构经过人为构思之后而形成一种规律可循的图形，如：单独纹样、角隅纹样、适合纹样、二方连续纹样、四方连续纹样等。服饰纹样不仅具有本民族承袭的文化内涵和寓意，还映射着本民族在民族迁徙、图腾神化、民俗禁忌等方面的记忆。纳西族是我国具有漫长历史的古老民族之一[5]，其服饰纹样也在随着历史演变发展，文章依据前期实地田园调研，从纳西族最具特色的羊皮披肩出发，对其进行纹样内容、色彩、造型的分析，指出羊皮披肩上的纹样在现代服装设计中的创新应用，同时提出羊皮披肩上的纹样在结构、色彩和造型上的创新实现方式。羊皮披肩纹样作为表达文化内涵的一个地域性符合，以现代设计理念和方式的的创新，使之在保留民族特色的同时又具有创新性，能更好的被人们所接受，所传承，亦能更好的发掘、保护和传承这一不朽的遗产。

一、纳西族传统服饰中的精华——女性羊皮披肩

纳西族女子服饰中最为经典的代表是被俗称“披星戴月”[6]的羊皮披肩，是纳西族妇女服饰的重要标志，其一般由整块羊皮制作，多精选黑色、白色的绵羊或山羊皮，样式为上方下圆，肩部两侧部分有大约6cm 的黑边，最上部分是一块与肩部同宽的梭织黑色面料，盖住约三分之一的羊皮光面，其中左右各有一个用彩色锦线绣着图案的圆盘[7]，直径约为17cm,下面再缀上横排的七个彩绣圆盘，比左右两侧的圆盘小很多，大约在10cm 左右，圆盘中心又2 条细绳带，便于系扎，整个的部件披于背部，故称为“羊皮披肩”（图1、图2所示）。披戴时用前面的两条绣花布宽带在胸前相系，交叉后系在腰后，胸前宽带尾端为箭头形状，上面细密的刺绣有海螺、水波浪、盆花、灯笼、蜜蜂、蝴蝶等图案，还有祭祀跳舞的人群像。自古以来有一种说法，羊皮披肩上的两个大圆盘代表日月，象征着纳西族妇女早出晚归、连夜奔波辛勤劳作，七个小圆盘代表北斗七星，七颗星星上的十四条羊皮带表示日月星辰放射出光芒，有光明温暖之意，因此也称“披星戴月”。

图1 纳西族女子服饰羊皮披肩背面部分

图2 纳西族女子服饰羊皮披肩正面部分[8]

关于纳西族羊皮披肩的神话故事有很多，其中最具有美好理想的传说是：很久以前纳西族赖以生存的地方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旱魔毁掉，他放出了8 个太阳与原来的太阳一起轮流的烘烤着土地和人民，安逸的生活被打破，百姓流离失所。这时部落里出现了一个叫瑛姑的姑娘，碍于酷热她用羽毛编制了一件色彩迷离的“顶阳衫”，披在背上奔赴东方请求龙王帮助。在东海边，遇到了英俊潇洒的龙三太子，两人相互爱慕，龙三太子决定帮助瑛姑。龙三太子不敌旱魔，被困住，瑛姑与之搏斗九天，体力衰竭倒下。然后这个地方就被人们称为“英姑墩”（即丽江），用来表达对英姑的敬仰感谢之情。龙三太子为爱拼死冲出困障，随即变成纵横丽江坝子的泉水。白沙“三多神”感两人爱情真挚，造就了一条雪龙，吞下七个太阳，把另一个太阳降温后变成月亮，吞下的太阳吐出后被白沙“三多神”捏成了七个闪光的星星，镶在英姑的顶阳衫上。因而羊皮披肩含有象征纳西族妇女勤劳勇敢、“披星戴月”之意[2]。

另一种传说是纳西族自古奉青蛙为智慧生灵，能解人危难。羊皮披肩上的两个大圆盘认为青蛙的眼睛，因此披肩上的大圆圈图案为“巴妙”，也即“青蛙的眼睛”；七个小绣花圆盘视为天地五行，即金、木、水、火、土，同时整个披肩也像一只青蛙匍匐在肩部，这在纳西族古典典著《东巴经》[8]也有准确记载。还一种说法是青蛙在一个危险时机搭救了人类，人民感怀青蛙，因此就把羊皮披肩剪成蛙身状，表达敬意和护符之情。无论什么样的故事和传说，都是人们在完善审美情趣和丰富文化内容的一个契机。

整个羊皮披肩即具有功能性又富有护符性、装饰性。具有调节冷暖作用，披戴时候热则羊毛朝外，羊皮光面朝内,寒则反之；披肩下方是两层羊皮，属于比较厚重的着装形式，还有保暖御寒作用；具有便于背带东西，在山区，山路崎岖，不便宜携带很多东西，因此羊皮披肩的负重功能得以体现，身前背后都可以附加小型零碎的杂物，以及背后的14 条系带也可以使用；具有护符辟邪作用，使用羊皮披肩的渊源应该来源于上古时期的传承，眼睛在白天可以看得清楚，但是晚上除非有月光可看得清，这就导致后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护，因此背后绣有日月星辰之意，就是照亮前路和背后，具有护符保护意味。

二、纳西族羊皮披肩纹样的艺术形式分析

（一）纹样题材内容

纳西族羊皮披肩纹样与民族历史发展和文化交流融合有紧密的联系，也是纳西族人民的审美趣味和价值取向的表现。纳西族服饰纹样有表达日常生活的纹样，有表达宗教文化的纹样，也有表达婚庆嫁娶的纹样等，种类多样。对于一个崇尚自然、崇尚原生态的纳西族，生活中各种自然物都可以成为其服饰纹样的题材对象，也分为具象纹样和抽象纹样，羊皮披肩腰带上具象纹样包括像茶花、菊花、树木、太阳、蜜蜂、蚂蚁和人物等生活常见对象，抽象纹样包括像方格纹、带纹、曲折纹和变体万字纹等，如图3所示：胸前系带尾端上有方格纹、花草纹和变形万字纹等，一般来说，具体的由上往下分为几种：牵手祭祀跳舞纹、鹰眼、酥油灯、如意吉祥、荷花、金玉满堂（金桂和玉兰）、栈栏、望不断和麦穗，最后一层为抽象的蝴蝶纹。

上面说的纳西族披肩绣花腰带上的纹样，在后背上具有日月星辰意义的9 个彩色绣线圆盘也是一种纹样，如图4所示，不同颜色的绣线、不同的技法绣出不同的图案，同时整个小圆盘也可以看做是一个纹样图案。纳西族有强烈的宗教意识，认为日月星辰为吉祥美好、镇鬼驱邪的符号，尤其是纳西族服饰中羊皮披肩上的蛙眼纹，具有非常神秘的色彩气息，同时纹样造型也展示了本民族在这上面花费的心血和文化传承，也是一个地域性的标识和符号。

图3 羊皮披肩前段尾端绣花纹样[9]

图4 羊皮披肩后背彩色圆盘纹样

（二）纹样色彩

纳西族服饰纹样色彩在发展的过程中受到其传统色彩观的影响外还逐渐受到其他民族色彩的影响，审美意识的升华进而凸显出自己的色彩情趣特征。色彩是最能代表一个民族审美水平和信仰传说的形式，图5中可以看出，纳西族的羊皮披肩主要是黑、白和装饰多种彩色圆盘的形式，关于颜色的说法有很多种解释，在这里解释一下可信度比较高的两种：其一是纳西族历史中信奉东巴教，有崇尚黑白的习俗，黑色是纳西族的图腾崇拜，代表庄严、贵重、勇敢和刚毅，在民族典籍《东巴经》[8]中有四种神物，为神山、神海、神石、和神树，分别由黑色、白色和黄色等颜色描绘；其二是纳西族的自称中，纳的本义为“黑”，同时也可以引申为“大”、“伟大”，所以纳西族意为“伟大的民族”。白色是受到藏族、白族等民族的影响而形成的色彩意识，认为白色代表着光明、善良和正义。纳西族服饰为凸显纹饰纹样上的整体性与和谐性，主要以黑、白、蓝（青）为主色，日月星辰彩色圆盘主要以红色系、蓝色系、绿色系和黑白色为主，具有典型的地域性特色，这也是纳西族人民在生产生活实践中民族个性和民族文化的真实体现。

图5 纳西族女子服装色彩表现

（三）纹样造型

本节探讨的是纹样的造型，主要表现在形态美学方面。纳西族为表达出自己民族的文化价值、审美趣味和信仰艺术，把各种来自自然万物的图案经过生活实践而变形，从而结合而形成稳定的形态，简洁大方，具有独特的民族特色美感。纳西族的服饰纹样多种多样，除了其代表性的羊皮披肩上“日月星辰”纹样（蛙眼纹）外，还有凤凰纹、蜜蜂纹、蝴蝶纹、舞花纹、祭祀跳舞纹、寿字纹、线格纹、带纹等。如图6、图7所示，纹样整体的形态为简单的星状或者圆形，尾端花纹图案是变化的几何形态，简洁而寓意强大，变化丰富，同时纹样形态均衡对称，这些纹样具有独特的形式感和节奏感，造型整齐有规律，是兼具具象与抽象并存。

图6 羊皮披肩纹样造型（1）

图7 羊皮披肩纹样造型（2）

三、纳西族羊皮披肩纹样在现代服饰设计中的应用

（一）纳西族羊皮披肩纹样在本民族的创新应用

纳西族民族服饰文化中可借鉴运用的元素非常多，民族图案就是具有显著代表性的元素，纳西族人民发挥丰富的想象力，把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传统元素进行时尚化拓展，为保证纳西族服饰在巨大的社会变革下仍能有一席之地，不被社会洪流埋没，让后面的人们能看到美好的事物。

在2009年纳西族服饰和其民间刺绣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这从法律上对纳西族的民族服饰元素进行保护和传承。在传承的同时也进行创新性的应用，小到针线囊、绣花书本封面、钱包、信封，大到高比邻技法的人物画、女士皮包、蜡染裙等（见图8）。

图8 纳西族人民依据羊皮披肩纹样特点在产品上的创新

正确的认识本民族具有特色的元素，及其在文化传承的重要价值，有利于在传承和创新的融合上找到一个良好的交叉点，尤其是在面对社会文明的撞击下，怎样去找寻合适的方法去传承、创新，尤为重要。

（二）纳西族羊皮披肩纹样在现代服饰中的应用

羊皮披肩纹样作为众多纹样中的一种艺术形式，被很多品牌及其他形式上所采用，致使羊皮披肩纹样元素在不断焕发着生机和活力。羊皮披肩纹样在现代服饰中的创新应用主要包括三种形式：纹样元素的直接应用、抽象写意和纹样元素与其他艺术多元化的结合。

图9 “云秀·香格里拉”系列服装

羊皮披肩纹样在服饰创新上的直接应用，表现在其中的具体元素整个直接在产品的应用，但同时也会在色彩和细节上略有不同。2017年中国（北京）国际时装周上，著名设计师马艳丽发布了“云秀·香格里拉”系列产品[10]，展示云南民族服饰之美，其中的三件作品是直接把“日月星辰”纹样元素用在了胸部、腰部和头部，虽然是直接应用，如图9中的（1）、（3）中绣花圆盘是具有层次的，用了双层设计，在颜色上也有变化，使用了红色和黄色的搭配；在（2）中的腰部设计，使用了小型圆形圆盘和大圆盘的交叉设计，变化层次丰富，以及在（3）中的腰部设计，利用圆盘图案的叠加引导视觉的走向，同时（3）中上衣的胸口设计利用纳西族女子服饰羊皮披肩胸前的经典交叉设计，这里是通过前门襟的断开，使其具有藕断丝连的视觉错感。

纹样元素的抽象写意运用，表现在把“日月星辰”纹样、系带尾端纹样打散重组、规律有形、密集有序和抽象写意等多种手法。2017年上海时装周独立设计师品牌C.J.YAO 发布主题为“One Faced Wish”的系列产品[11]。图10 中服装色彩上采用纳西族羊皮披肩纹样的多种色彩，比如、红、黄、绿、蓝和黑等颜色，从（1）中可以看出其中的一个类似领带造型的脖颈带部件，是抽象化的羊皮披肩背后系带尾端的造型，其中部件上面的文字是抽象化的万字纹、寿字纹和栈栏麦穗纹；（2）中腰部的纹样采用了线格纹和带纹的组合形式，通过抽象的写意进行组合，营造密集有序的视觉感受；（3）中服装上的胸部造型是抽象化的羊皮披肩样式，把原来造型进行抽象反转，营造了服饰的多重生命力；（4）中胸前的露肩造型是经过抽象化的羊皮披肩纹样胸前系带交叉方式演绎过来的，合理的知性感觉被演绎成释放自我的趣味，具有黑色幽默故事，本系列通过现代化的设计方式进行重新打乱重组、解读，把纳西族服装纹样的多种元素互相吸收融合，孕育一种新的生命力和视觉哲学。

图10 上海时装周独立设计师品牌C.J.YAO 发布的系列产品

纹样元素与其他艺术形式的多元化结合，在于艺术手法、结构变化和元素变异的组合，不从众，不普通，别具一格，给人别致的视觉美感。ETRO2018 秋冬系列中，从装饰艺术图案的阴影和纳西族羊皮披肩的大胆图案运用找到了灵感，衬衫领的造型来源于羊皮披肩背后的系带尾端形式，同时提花图案来源于建筑剪影、佩斯利图案、线格纹、带纹和寿字纹变形体的综合表达形式，演绎出低调内敛、浪漫柔和的质感；2018年1月26日朗姿旗下高级女装品牌LIME FLARE＆MOJO.S.PHINE 携手推出“艺术工坊”的概念系列，其中《春晓》旗袍高定系列运用苏绣和纳西族传统手工绣法，把玉兰花纹、牡丹花纹和蕾丝特有的纹理组合在一起，花样立体具有动感，传达恬静和性感的碰撞；崔昌勋联名系列图案采用抽象化的彩绣圆盘、格纹、星纹和椰壳造型组合，光色狂野，排列有手法，视觉有力量，设计师风格凸显。

2016年3月国内高级时尚品牌[上下]推出“天坛”系列的方巾[12]，以天坛为灵感，纳西族彩绣“日月星辰”圆盘的纹样造型内容为抽象画图案，进行组合，结构搭建巧妙，冷暖色彩的对比应用，格纹和刺绣手法的平面化处理，日月星辰的视觉感受凸显，彰显别样的灵动气质，通透率性的设计，犹如徘徊在山水之间，自然清静，低调奢华（见图11）。

图11 [上下] 品牌推出的“天坛”系列方巾

四、羊皮披肩纹样的创新形式表达

时尚产业的进步，消费者审美水平的提升，导致对服饰产品的高质量需求，以及国家在非遗传承和保护，决定了产品在保持传统文化本质的基础上要不断推陈出新。

（一）造型创新

纹样造型是体现整个纹样氛围的一种核心要素，是具有精气神韵、艺术风格代表的一种形式[13]。羊皮披肩纹样元素多是来自于自然造型，比如圆形，三角形，树叶形等，是单一化的简单图形组合，缺少复杂和简单化的对比，因此，可以利用合理夸张、组合分离、复叠渐变、肌理突变和密集发射等多种设计手法，进行图形纹样的立体化、平面化、夸张化等多种形式的创新设计，比如圆形纹样，可以进行分割重组，在保持传统纹样特殊气质的同时，辅之三角形、花草纹样等合适的造型，增添视觉的冲击力和美感，丰富造型上的设计语言；在造型整个的氛围上进行改变，利用点绘法，使纹样具有朦胧美感，同时在点绘的基础上进行点绘图案的大小变化，容易具有视觉错感的动态美，还有点绘图案的渐变形式可以尝试。

（二）色彩创新

色彩是服装设计三要素之一，具有重要的地位。在民族服饰上的色彩，其地位显得尤其重要，体现着服装整体温度感受和调性风格，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源于纳西族服饰纹样色彩崇尚黑色为主，兼用青、蓝、红、白、绿等古朴淳雅的色调，在色彩组合方面寻求以这种魅力蓝黑为主色调，点缀一些中国红，一些花卉刺绣立体颜色等元素，使整个色彩设计不那么单调，更富有韵律感，同时提升服装本身所具有的民族气息和文化气息；羊皮披肩纹样色彩具有独特的民族性，受到前沿潮流和时尚审美态度，可以用本体色和当季推出的国际流行色、流行色谱组合，愈能凸显达到现代消费者的审美需求。色彩在某种程度上起到对销售成败的决定性作用，因此在色彩创新上需要不断地去尝试。

（三）结构创新

结构设计是设计学中一个具有跨领域深度的方向，每个设计类别都能涉及到的一个设计语言，具有空间变化的视觉感受。纳西族羊皮披肩纹样是具有记载记忆和象征性的视觉设计语言，个性化的消费要求导致图案纹样越来越个性化，传统纹样结构在表现上、可操作上具有深层次的空间，因此在结构创新上意义显得尤为重要。羊皮披肩纹样结构基本上为均衡对称，排列虽然有韵律感，但是缺少灵动性，因此在结构上的创新可以使用多种结构排列形式，比如向心式和对称式、辐射式和均衡式的组合；可以分为点、线、面的集合构成，进行分割重组；以省道、分割线的作用划分纹样在空间上的布局和块面关系，使其具有多维空间和破碎组合的感受。在结构创新上，无论某种方式，都能在设计美感、视觉感受上营造一个新风尚。

五、总结

民族服饰是民族文化的一面镜子，每个民族的服饰所传承的就是其本民族文化、信仰。郭沫若曾说过：“衣裳是文化的表迁，衣裳是思想的形象”。纳西族服饰文化正在受到现代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作为新时代的消费者，不仅要要努力保护好民族服饰文化，把其精髓传承发扬下去，也要在创新的基础上保持灵魂的不散失，赋予新的价值体现，需要我们从造型、色彩和结构三个方向进行创新，结合地域性社会认知，运用到现代设计中，同时避免相似品牌间的同质化，要在更远更高额舞台上换发生命力，最终使之顺应时代的潮流发展，我们能更好的传承和发展我们的民族服饰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