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治疗寒疫的古代文献考辨

2020-01-11 10:12王文凯梁群张贺
中医药学报 2020年7期
关键词:寒性温病疫病

王文凯,梁群,张贺

(黑龙江中医药大学,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

疫病,又称瘟疫,是指有强烈传染性并能引发较大范围流行的一类疾病。古医籍所载疫病按照邪气性质主要分为温性、寒性两大类,其中温性疫病即是温疫,寒性疫病既是寒疫。寒疫是指因感受非时暴寒或阴寒沴所致,具有强烈流行性或流行性传染性的外感疾病,属流行性或流行性传染性疾病范畴[1]。《温病条辨·杂说·寒疫论》载:“世多言寒疫者,究其病状,则憎寒壮热……虽发热而不甚渴,时行则里巷之中,病俱相类,若役使者然……故名曰寒疫耳”[2]。在古医籍中,寒疫记载的内容或隐于伤寒,或统于温病。本文试图通过梳理古代医家对疫病的认识,挖掘、整理寒疫古文献记载的内容,探寻历代医家对寒疫的认识和治疗发展历程,进而为现代中医治疗疫病提供临床相关文献参考与借鉴。

1 中医治疗寒疫的历代古文献考辨

1.1 先秦时期

寒疫的概念在先秦时期涵盖于伤寒之中。如《素问·热论篇》云:“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人之伤于寒也,则为病热”[3]。《难经·五十八难》曰:“伤寒有五:有中风,有伤寒,有湿温,有热病,有温病,其所苦各不相同”[4]。提出伤寒是泛指一切外感发热性疾病,其中包含表现为发热症状的寒性疫病。

《黄帝内经》是第一部对疫病作详细论述的医学著作。对疫病的特征做了明确界定,并以疫、疠之名称描述疫病,认识到疫病具有传染性、流行性和起病急,致死率高的特点,揭示了人体正气强弱,是疫邪能否侵入及其发病与否的决定因素。《素问遗篇·刺法论》载:“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3]。

《内经》中没有对寒疫的直接记载。但有许多寒邪致病的论述。运化论观点认为,五运六气升降运化失常,会使四时失序,气候异常,产生风、寒、暑、湿、燥、火六淫邪气。寒为阴邪,其性属阴,侵袭人体,易损伤阳气,引起民病,即流行性热病,病性属于寒凉。《素问遗篇·本病论》云:“少阴不迁正,即冷气不退,春冷后寒……民病寒热,四肢烦痛,腰脊强直”[3]。《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曰:“凡此太阳司天之政……寒湿之气,持于气交,民病寒湿发……民乃厉,温病乃作,身热、头痛……寒气行,雨乃降,民病寒,反热……寒风以至,反者孕乃死”[3]。

对于疫病的防护治疗,《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提出“食岁谷以全其真,避虚邪以安其正”,如果正气不足,容易感受外邪发病。养护正气,远离疫气毒邪是预防的根本所在。在药物治疗方面,则遵循“凡六气为病,当以所胜之味治之”的治疗法则。如太阳寒水司天,全年偏寒湿气候,治疗上应当用苦味药,燥以祛湿,温以祛寒。“故岁宜苦以燥之温之……同寒湿者燥热化,异寒湿者燥湿化”[3]。

先秦时期疫病概念开始萌芽,虽无寒疫概念,但从运气学说角度观察到运气之寒太过,人们易患寒凉性质的流行病,应是对寒疫最早的认识。提出的养护正气,远离邪气的预防方法和使用苦燥辛温药物的治疗原则,为后世寒疫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1.2 汉唐时期

这一时期有了时行寒疫的概念,寒疫内涵还蕴含在伤寒、热病、温疫、温病、时行、时气、天行、疫疠等记载中。张仲景《伤寒论》阐述了疫病的病因认识、治疗,是疫病学理论发展的奠基之作。仲景宗《内经》,将疫病称为伤寒。他所生活的东汉末年,气候寒冷,疠气流行,寒暑错时[5],疫病多发,仲景所治的伤寒一部分应属于寒性疫病。仲景方中药物以辛温居多,后世很多医家有辨治寒疫“宜用辛温”和“仲景方多效”的记载。创立的伤寒辨证体系,为后世寒疫的辨治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书中记载的白虎汤、白虎加人参汤、承气汤类方都是治疗疫病的经典方剂。

王叔和编次整理的《伤寒论·伤寒例》中首次提出时行寒疫的概念,将寒疫列为时行病。“从春分以后,至秋分节前,天有暴寒者,皆为时行寒疫也……其病与温及暑病相似,但治有殊耳”[6]。提示春秋分之间存在一种新感非时暴寒而发的流行性疾病,所感为时行之气,与四时正气为病的正伤寒不同,为阳气为寒邪折遏所发,故与温病暑病治法不同。

葛洪和巢元方对寒疫病因和预防、治疗都有独特的认识。《肘后备急方》“治伤寒时气温病方”中载:“伤寒、时气、温疫三名同一病耳,而源本小异……其年岁中有厉气,兼挟鬼毒相注,名为温病”[7]。他将时气、温疫归属于伤寒,寒疫被涵盖于温病、温疫中,提出了疫病“疠气兼挟鬼毒”致病的观点。书中记载的辟温疫、辟天行疫疠的方剂,有一半组成多以辛温散寒药物为主,说明是为了预防和治疗寒疫而创。如避瘟疫药干散,“大麻仁,柏子仁,干姜,细辛各一两,附子半两”,又如纳鼻中辟疫疠的赤散方,“牡丹五分,皂荚五分炙之,细辛、干姜、附子各三分,肉桂二分,真珠四分,踯躅四分”。

巢元方《诸病源候论》将寒疫称为“时行伤寒”,以是否传染将寒疫与普通伤寒作出划分,提出寒疫“乖戾之气”病因论。“伤寒令不相染易候”篇中云:伤寒之病…此则不染着他人……若因岁时不和,温凉失节,人感乖戾之气而发病者,此则多相染易”[8]。时行寒疫病位传变规律为“一日在皮,二日在肤,三日在肌,四日在胸,五日入胃,入胃乃可下也”[8]。病情轻浅,寒邪在皮毛、肌肤时,以“摩膏火灸”“针刺”、崔文行解散等祛风散寒,发汗解表之法治疗,当寒邪入里化热,则服藜芦散或赤豆瓜蒂散清解时行热毒,当邪已入胃,当“与鸡子汤下之愈”,以泻下祛邪。

汉唐时期,时行病理论得到发展,认为寒疫是非时暴寒引起的季节性流行病,初步认识到病邪由表入里的传变规律,分别采取散寒、清热、攻下法进行治疗。除时行论外,对寒疫的病因还提出了“乖戾之气”“疠气兼夹鬼毒”等不同观点,认识到寒疫的传染性,这些观点对于后世疫病病气理论观点的提出给予很大的启示。

1.3 宋金元时期

宋金元时期,医家辈出,学派争鸣,对寒疫的病因病机、证候、治疗比之前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庞安时《伤寒总病论·时行寒疫论》将时行寒疫与温病区分开来,指出二者证候治法皆有不同。“温病暑病相似,但治有殊者,据温病无摩膏火灸,又有冬温疮豆,更有四时阴阳毒……用药稍寒,故治有殊耳”[9]。庞氏载有圣散子方,苏东坡作序,云:“时疫流行,平旦辄煮一釜,不问老少良贱,各饮一大盏,则时气不入其门……谪居黄州,连岁大疫,所全活至不可数”[9]。圣散子方主要由麻黄、防风、细辛,藿香、石菖蒲、白术和附子、良姜、肉豆蔻组成,药味多为辛温香燥之品,功擅散寒除湿,尤宜用于寒疫治疗。成为后世治疗寒湿疫病的代表方剂。

朱肱《类证活人书·卷六》将寒疫放在温疫病范畴内,治法要因时因地灵活运用,提出不同季节的治疗方剂,所谓“当于运气求之”。“此名温疫也……人感疫疠之气,故一岁之中,病无长少,率相似者……若春应暖而清气折之,则责邪在肝……升麻散、解肌汤主之。夏应暑而寒气折之,则责邪在心……七月八月阳气已衰……调中汤、射干汤、半夏桂枝甘草汤,可选而用之”[10]。

陈无铎提出治疗疫病要根据当地特有的地理、气候环境,如果不审寒温,胡乱用药,就会导致“杀人无数”的惨痛结果。以圣散子方举例,“此药以治寒疫……被害者不可胜数,往往顷时,寒疫流行。其药偶中抑未知方土有所偏宜……今录以备疗寒疫用者,宜审之,不可不究其寒温二疫也”[11]。陈氏认为疫病属性不同,有寒、温、燥、湿之分。《三因极一病证方论·卷之六·料简诸疫证治》云:“假如冬合寒,时有温暖之气,则春必患温疫……夏合热,而有寒气折之,秋必病寒疫……”[11]。陈氏开疫病属性区分先河,确有见地,但不以证候而是以时序作为疫病属性划分的标准,则具有一定认识局限性。

张从正《儒门事亲》认为疫病治疗要循证以变通,确立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的治疗法则,寒温疫病皆适用之。“凡解利伤寒、时气疫疾,当先推天地寒料之理以人参之。南陲之地多热,宜辛凉之剂解之;朔方之地多寒,宜辛温之剂解之……少壮气实之人,宜辛凉解之;老耋气衰之人,宜辛温解之……不可差互,病人禁忌,不可不知”[12]。

宋代方书中记载了大量治疗时行寒疫的方剂。《圣济总录》中有“治时气二三日不解,头痛壮热恶寒”的葛根汤方,“治时行憎寒壮热,骨节烦疼,项强”的“麻黄浓朴汤”“治时行表不解,壮热恶寒”的“人参干葛汤”等。《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卷之二·治伤寒》中有人参败毒散、林擒散、葛根解肌汤、圣散子方、金沸草散、香苏散、十味不换金散等数十首治疗时行寒疫的方药,《管见大全良方》中记载了治疗寒性瘴疠的方剂,如四逆汤、真武汤、大藿香正气散、十神汤等。

宋金元时期,寒疫治疗虽仍遵从伤寒理法,但对寒疫的诊治方法阐述的更加全面细致,用药开始与温病相区分,注意辨明疫病属性,治法注意因时、因地、因人制宜,并创立了大量治疗寒疫的方剂,寒疫治法方药理论得到了极大的丰富和发展。

1.4 明清时期

明清时期,寒疫逐渐脱离伤寒范畴,随着温病学、疫病学理论的突破性发展,寒疫内涵和诊治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拓展。喻嘉言提出疫病应从三焦论治,提出逐秽解毒的治疗法则,打破伤寒法统治疫病的局面,丰富了寒疫的辨证论治思维。他认为疫邪从口鼻而入,流布在上、中、下三焦传变,应以芳香之品预防疫邪入侵,感邪后则应以逐邪解毒为第一要义,《尚论篇》云:“然从鼻从口所入之邪,必先注三焦,以次分布上下……未病前,预饮芳香正气药,邪既入,急以逐秽为第一义。上焦如雾,升而逐之……下焦如渎,决而逐之,兼以解毒”[13]。寒温二疫皆可用之。

吴有性的《温疫论》是首部疫病学专著,对疫病的发病、病因、病位、病理、传变进行了系统论述。他否认了六淫致疫论,指出疫病的发生是由客观存在“病气”引起的,与现代传染病的病原微生物致病论十分接近。“戾气者,非寒、非暑、非暖、非凉……乃天地别有一种疠气”[14]。对疫病特点的描述,如“邪自口鼻而入”,“无论老少强弱,触之者即病”,感染方式“有天受,有传染”,都与现代医学对疫病的认识十分相符。创立治疗邪伏膜原的经典方剂“达原饮”,为后世所传用至今。但吴氏将温疫等同于瘟疫,通篇只谈温疫,将非时暴寒所致疾病称为感冒,“又春夏秋三时,偶有暴寒所着,与冬时感冒相同,治法无二……不当令立寒疫之名”[14]。这种否认了寒性疫病存在的认识,一定程度上造成后世医家对寒疫的忽视。

刘奎在《松峰说疫·疫病有三种论》中提出三类疫病,明确将寒疫确定为疫病中的一种,对后世认识寒疫内涵产生很大影响。“余于疫症,既分三种,曰瘟疫,曰寒疫,曰杂疫,三者具而疫症全矣。”“不论春夏秋冬,天气忽热,众人毛窍方开,倏而暴寒……系天作之孽,众人所病皆同……其治法有发汗、解肌之殊……又有病发于夏秋之间,其症与瘟疫相似,而亦不受凉药……缠绵多日而始愈者,此皆所谓寒疫也。”“三曰杂疫,其症则千奇百怪,其病则寒热皆有……众人所患皆同者,皆有疠气以行乎其间……”[15]。刘奎所述寒疫内涵十分丰富,既包括一年四季感受暴寒而致的时行寒疫,又有感受寒性疠气而发的寒疫,而所论的杂疫中,亦有千奇百状的寒性疫病。提出治疫五法:“发散、解秽、清中、攻下、酌补”,寒温二疫皆涵盖其中。

此时医家对寒疫因机证治的认识亦颇丰富。熊立品和俞根初认为寒邪可夹杂疠气、秽湿发展成具有流行性和传染性的寒性疫病。熊立品《治疫全书·卷六》言:“染有初起时头疼身热,颈强恶寒,全似伤寒见症者……既感疫气,又伤风寒,或暴感风寒兼染疫气者,寒疫二邪一时混合”[16]。俞根初《重订通俗伤寒论·伤寒兼疫》区别挟厉风挟秽湿两因,按时求原,对证立方,云:“其所以传染者,由寒气中或挟厉风,或挟秽湿,病虽与伤寒相类,而因则同中有异……”[17],夹厉风者,从肌肤侵入,由经络传变。“春分后夹疠风而发,头疼形寒独甚者,苏羌达表汤加鲜葱白三钱、淡香豉四钱,辛温发表”[17]。夹秽湿者,则从口鼻而入,侵袭肺胃,发为寒湿疫,宜汗利兼行,辟秽解毒。“秋分前夹秽湿而发,身痛肢懈独甚者,藿香正气散加葱、豉,辛淡芳透。均加紫金片以解毒”[17]。

叶霖、朱兰台认为天地之间存在一种沴厉之气,六淫失时皆可化为沴厉毒气,可染着于人,感染寒沴则发为寒疫,具有传染性,与伤寒截然不同。《难经正义·卷四》载:“疫者……大则一城,小则一镇一村,遍相传染者是也,乃天地沴厉之气……疫之为病,偏温偏热者多,偏寒者少……寒疫初病,寒热无汗,面赤头痛项强……伤寒异处,惟传染耳”[18]。《疫证治例》云:“风寒暑湿燥火六气失时,是谓六沴。沴,恶气,抑毒气也。沴气之作……中其毒者,率由口鼻入……稽留气道,蕴蓄躯壳,病发为疫,证类伤寒”[19]。

吴瑭指出湿燥寒三者为阴邪,与秽浊异气相参,可经口鼻吸入,直中经脏,发生阴毒性质的寒疫。《温病条辨·卷一·补秋燥胜气论》中云:“虽疠气之至,多见火证,而燥金寒湿之疫,亦复时有”[2]。书中载霹雳散方,主治“中燥吐泻腹痛,甚则四肢厥逆,转筋……阴毒发斑,疝瘕等证,并一些凝寒固冷积聚。”方论指出,“而此证乃燥,筋,寒湿之气,直犯经筋……内伤三阴脏真……故立方荟萃温三阴经刚燥苦热之品,急温脏真……俾秽浊阴邪,一齐立解”[2]。后世将霹雳散类方代表的治法称为苦温芳香止痛法。

杨尧章认为素体真阳亏虚之人,感于温毒发生温疫阴证,亦称寒疫。提出温毒可致寒疫的观点。《瘟疫论辨义·寒疫论》载:“疠气有温有寒……亦有真阳素亏,虽感温毒,外邪协水而动,阳热变为阴寒者,亦寒疫也。其证初起,舌显白苔,胸胁苦满,肢体疼痛……治之之法,惟有驱寒辟疫,温经回阳……”[20],故立醒脾饮,温经散寒饮,分别取其辛温解散,甘温佐表之法。

明清时期,寒疫脱离伤寒,成为疫病概念中的一种,对寒疫病因和内涵的认识开始朝向多元化发展,寒疫证法方药已趋于细致全面,不仅循六经辨证,辨明表里、阴阳、寒热、虚实,还重视从三焦论治,对证立方,重视使用芳香逐秽,化湿解毒、温中散寒的药物治疗寒疫。

2 讨论

综合上述文献所述,寒疫这一病症是随着伤寒病理论的发展而逐渐被认识,并在时行病理论的发展过程中被逐渐深入认知,实现了在疫病理论得到突破性发展,最终脱离伤寒体系后,寒疫内涵认识被深入探讨并逐步走向成熟。这一探索经历了从运气论到时行论最终到病气论、运气论、暴寒论、阴毒论、温疫阴证论并存的发展过程。随着寒疫辨证论治体系的发展,对寒疫的治法也由单一法则发展到多种辨证,兼顾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因证用方等手段的综合运用。通过历代古文献记载的寒疫内容梳理,笔者进行归纳整理、探讨分析如下。

一是先秦时期,创立运气学说研究气候变化规律,观察到异常寒湿性气候可引发群体流行性热病,并提出以辛温苦燥药物进行预防和治疗,为后世寒疫理论的发展给与一定启示与引导;二是汉唐时期,将寒疫与时行病关联,初步认识寒疫病位传变规律,采用散寒、清热、攻下法治疗,寒疫因脉证治得到初步发展;三是宋金元时期,提倡因人、因地、因时制宜,寒疫治法更加丰富,创立了大量治疗寒疫的方剂,寒疫诊疗理论得以充实;四是明清时期,寒疫脱离伤寒范畴,成为疫病概念中的一种,除流行性寒疫外,传染性、季节流行性兼具的寒疠疫,寒湿疫、沴毒疫、寒燥湿疫、温毒阴证、寒性杂疫都属于寒疫范畴。对寒疫内涵的探索和创新促进了寒疫证治方药的全面发展。此时以六经、三焦为主要辨证思想,对证立方,将散寒、除秽、解毒、祛湿、清中、攻下、温经等治法灵活运用于寒疫的治疗中,寒疫的理论认识和辨证论治接近于成熟。

寒疫是一种病因病机比较复杂的疾病,其证候表现复杂多样,病变涉及不同脏腑。古代医家通过观察和实践,对寒疫提出了不同的理论认识,治疗上注意结合发病季节、地域、病人体质,进行四诊八纲,辨证施治。而本文通过对寒疫的古文献进行归纳整理与分析,展示出我国古代医家对寒疫的认识与诊治精髓,以期为现代临床预防和治疗疫病提供理论与实践参考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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