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融合创新推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

李美云，李文珍

(1.中山大学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2.中山大学新华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0；3.中山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改革开放以来依靠要素投入驱动的高速增长成就了我国世界经济大国地位，但也带来了资源耗竭、环境污染、生态恶化以及收入差距拉大等问题，凸现出要素驱动增长模式的局限性及增长动力的不可持续性。因此，要维持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由经济大国变为经济强国，必须摒弃传统的数量扩张式经济增长模式，推动经济发展从外延式数量扩张转变为内涵式质量提升，寻找和培育经济增长的新动能，实行新旧动能的转换。党的十九大报告适时地为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作出了重要论断，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进一步明确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特征就是“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1]。如何推动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培育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便引起了社会各界的深入讨论。然而，从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现实来看，作为服务经济时代产业创新主要范式的服务融合创新，在培育新产业、改造传统产业推动传统产业的高质量发展等方面发挥了独特的作用，却没有受到学术界应有的关注。因此，在我国服务业产值占比及对经济增长贡献均超五成的背景下，加强对服务融合创新及其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研究，对于培育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动能具有重要意义。

一、服务融合创新的涵义及研究进展

(一)服务融合创新的涵义

服务融合创新从广义上来说，就是指企业跨越其所在的产业或组织边界将来自于不同服务产业之间或服务业与非服务业领域之间的知识、技术和业务进行整合，创造出新的使用价值和价值，从而使原来各自分立的服务业或非服务业边界模糊化的创新过程。这些原本分立的服务业可以是传统服务业，也可以是依托新的技术的高新科技服务业，非服务业可以是传统制造业或农业，也可以是高科技制造业或农业。因而，广义上的服务融合创新既包括传统服务业之间、传统服务业与高科技服务业、高科技服务业之间的融合创新，也包括高科技服务业与制造业，高科技服务业与农业之间的融合创新。[2]98-102服务融合可以打破行业界限，推动产业创新，发展出新的业态，创造出新的经济增长点。著名的苹果公司是服务融合创新的引领者。它将传统的电话服务、照相产业、电脑和网络应用服务等功能整合起来，创造出智能手机，重新定义了手机行业，颠覆了传统的手机和网络行业，引领了行业的变革，产生了新的经济增长点。服务融合创新实际上具有多层面的涵义：从产业层面来看，原来分属于不同产业具有明确边界的服务业或非服务业，彼此边界消失融合在一起，形成新的融合性服务产业的过程，是一种产业创新形式，如互联网产业和单车、汽车出租业融合而成的共享单车、汽车行业；从企业层面来看，原来分属于不同服务业，提供不同服务产品的服务企业为满足客户的多元需求而改变原来的商业模式，开始提供一体化创新型服务产品的过程，是一种企业创新形式，如“诚品书店”改变原来单一售书的传统书店商业模式而改变为出售文化生活体验的商业模式；从产品层面来看，原来用于满足消费者不同需求具不同功能的各自独立的服务产品开始融合为一体化的新服务产品共同满足消费者的多元需求的过程，是一种产品创新形式，如互联网企业的网易与酒店业的亚朵酒店合作的亚朵·网易严选酒店。服务融合创新实质上是组成服务产业系统的各要素共同融合演进创新的过程。

(二)服务融合创新的研究进展

学者们从20世纪60年代就开始关注服务融合创新。自从Rosenberg对19世纪后期美国机械工具业演化的研究发现技术融合后，技术融合创新便受到研究创新学者们的关注。[3]1978年Negreouponte更是指出，计算、印刷和广播三者的技术边界交叉处将成为成长最快、创新最多的领域。[4]此后，更多的学者研究了数字技术革命而引发的信息产业领域的融合创新现象。值得注意的是，与Rosenberg发现的20世纪初出现在机械和金属加工中的技术问题是技术融合发生的原因不同，现代的融合创新主要是为了开发IT技术出现所带来的技术机会。因而，信息技术出现之前的技术融合创新主要限于制造业领域，而1990年代以来技术-服务融合创新作为技术融合创新的扩展形式超越于制造业，发生在更广泛的领域，尤其是伴随于服务业的快速发展，这种融合创新频繁地出现于服务业，已成为新经济条件下促进企业发展、产业创新和经济增长的发动机。[5][6]李平和杨凤鲜认为从世界经济发展新趋势来看，当专门化技术在纵深方向上的发展越来越难以持续获得突破性进展时，逆300多年来的专、精方向发展的技术创新正在被合并及融合技术创新所取代，尤其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使这种融合创新愈来愈成为当今新技术发展和产业创新发展的主流趋势。[7]除了这种技术驱动的服务融合创新外，学者们还关注非技术驱动的服务融合创新，主要体现为制造业的服务化或服务业的融合化，即制造企业利用非技术的服务创新向服务业延伸进行服务价值的创造，或者是服务业内部行业之间打破原来的行业边界为顾客提供一站式服务或一体化解决方案进行新的服务价值创造。[8][9]在此基础之上，Chang et al.把服务创新与技术创新并列看成是创新的两种一般形式，划分出四种融合创新的类型：技术融合创新(technology convergence or technology fusion)、技术—服务化创新(technology servitization)、技术驱动服务的融合创新(technology-enabled service)和服务融合创新(service convergence)。[9]他还在研究中表明，在服务业主导的经济体系里，技术驱动和非技术驱动的服务融合创新正成为服务业和整个经济发展的最主要驱动力。

对于当下我国正在推行的供给侧结构改革和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无论是技术驱动的服务融合创新还是非技术驱动的服务融合创新无疑都是经济高质量发展最为重要的驱动力。服务融合创新不断促进新业态、新产业、新产品、新管理模式的产生，推进我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二、服务融合创新驱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

(一)服务融合创新是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创新要义的重要组成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高质量发展”概念，指出“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不断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自“高质量发展”概念提出以来，许多学者对此展开了丰富的论述。李金昌等学者通过梳理现有文献，将国内学者对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表述归为三类：一是以“五大发展理念”和社会主要矛盾为视角，认为高质量发展就是要体现五大发展理念，解决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能够很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发展，主要代表学者有杨伟民[10]、刘志彪[11]、何立峰[12]等；二是以经济高质量发展为视角，把高质量发展表述为商品和服务质量普遍持续提高，投入产出效率和经济效益不断提高，创新成为引领经济发展的第一动力，战略性新兴产业、高新技术产业比重不断提高，实现由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产品为主向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产品为主转变，实现由高成本、低效益向低成本、高效益转变，实现由高排放、高污染向循环经济和环境友好型经济转变；[13][14]三是以区分狭义广义或微观宏观的不同要求为视角，把狭义的高质量发展界定为生产发展以产品高质量为主导，把广义的高质量发展界定为社会再生产过程的高质量发展；[15]把微观层面的高质量发展界定为产品和服务层面的高质量发展、中观层面则是产业和区域的发展质量、宏观层面为国民经济整体质量和效益的发展质量。[16]

综合以上表述可知，经济高质量发展是一种更强调效率与效益的可持续发展状态。它主要表现为：通过创新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进而提升经济效率；通过创新改善产业结构、产品结构，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提升经济和社会效益。可见，创新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第一要义，“以民为本”满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高质量产品和服务需求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根本出发点，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现高质量的生产和供给是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线。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看，一是可以通过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互联网+”等创造出新业态、新模式来改造传统动能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注入新动能；二是可以通过加快培育新技术、新产业，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实现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真正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更高层次、更高生活质量的需求。也就是说在培育新动能方面既要加大力度支持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新产业，实现“无中生有”，打造经济增长的新引擎，又要致力于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实现“有中出新”，推动传统产业高端化、低碳化、智能化改造，促进“老树发新芽”[17]。服务业已成为中国经济的主力，服务经济时代，人们不再满足于产品和服务的单一功能性需求，而是对服务型和体验性消费产生了更多的需求，因此，满足人民美好生活的高质量产品和服务需求一定是融合了多元服务的融合型产品。而提供这种融合型的产品和服务，需要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企业的服务融合创新实现微观层面的高质量产品和服务供给以及企业的高质量发展，进而带来新产业和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实现中观层面和宏观层面的高质量发展，打造出经济发展的新动能。

(二)服务融合创新通过培育新产品和新产业、开发新模式和新业态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在服务融合创新过程中，各关联的创新主体相互协同，创新资源的传递与利用方式，产生新的系统动能，推动了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的出现。服务融合创新可以发挥外部效应和关联效应，在各服务要素间形成相互耦合作用，进一步提升创新能力，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对于技术驱动的服务融合创新而言，先行企业将来自不同领域的知识技术经过选择、优化，匹配以最合理的结构形式，进行集成、嫁接并最终融合成一个具有原来各技术特征的新型融合技术，继而开发出新产品，当更多企业跟随后便催生出新型的产业，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引擎。如前述的苹果公司就是将照相、电话、移动互联网等技术嫁接于自己研发的多点触控技术、软件操作系统，并集成于基于ARM架构的处理器，而打造出智能手机生态体系，带来了一系列新业态、新产业，自身也获得巨大的增长，仅仅十多年，苹果就成长为近万亿美元市值的巨型企业；美的公司通过制造与服务的融合创新，成立了新型的美云智数科技有限公司，将智能制造、大数据、移动互联和云计算等技术进行集成融合创新，打造出“全价值链+云化体系+数据智慧”的SaaS产品，提供“企业+互联网”的全价值链解决方案，成立一年就为国内各行业50多家龙头企业提供数字化转型服务，在助力传统企业升级改造的同时，也实现了自身的快速扩张，当年就实现收益近两亿元，计划三年就成长为独角兽，展现出巨大的增长潜力。对于非技术驱动的服务融合创新来说，先行企业敏锐地察觉到市场需求变化趋势，消除不同领域的服务业边界进行融合创新，打造出融合型的服务业业态，带来了服务业业态和商业模式的创新。[18]K11艺术购物中心就是创始人郑志纲先生基于其艺术专业学习的知识背景加上其家族企业的商业背景，将艺术注入到商业购物场所中打造出全新的博物馆式零售业态，让消费者在实现购物过程中的艺术欣赏和在艺术品鉴中完成购物。这种把美术馆搬到购物中心，将艺术与零售完美结合的新模式，给一片死气沉沉的零售业注入了新鲜的血液，颠覆了人们对于购物中心的认知，使横空出世的K11从哀鸿遍野的零售百货业中脱颖而出，在香港开设的首家K11三年就实现赢利，并迅速扩展到内地，十年就在不同的城市布局了20家。

(三)服务融合创新通过满足人民更优质的消费需求拉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三大产业将借助服务融合创新满足人民更优质的消费需求。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及城镇化建设的推进，我国居民的生活水平显著提高，人民愈来愈追求美好生活需要，居民消费结构加快向多样化、个性化、服务化方向升级。这意味着原来传统的低质产品和服务难以满足人民更高的需求。广大的传统产业(农业、制造业和服务业)必须顺应居民消费升级的需要进行转型优化。而这种多样化、个性化和服务化的需求都有赖于服务融合创新来实现。

对于传统的农业而言，当人们解决温饱后，传统种养方式下的农产品不受消费者待见，人们希望了解食材的安全性、背后的文化、营养价值甚至是情怀和故事，这些是传统农业难以解决的，需要注入文化、科技甚至是旅游等相关服务业进行服务融合创新。近年来层出不穷的创意农业、分享农业、众筹农业等新业态、新模式就是通过服务融合创新，不断挖掘农业的多功能，创造农业新价值而实现的农业“老树发新芽”的产业转型升级之路。如位于北京密云县古北口镇汤河村的“紫海香堤艺术庄园”打破传统的农业种植经营模式，通过与影视、婚纱摄影、养生度假等服务业进行非技术性服务融合，创新出集“现代都市型农业”、“情景式休闲度假”与“文化创意产业”三位一体的文化旅游服务模式，为中高端市场提供个性化的美好生活需求。

对于传统的制造业而言，民众对此类产品的需求已不仅仅是实用，而是对其高品质、时尚、多样化的追求。富起来出国旅游的中国消费者爆买全球很大程度上就是源于我国传统制造业生产的制造产品难以满足国内消费者的升级需求。高品质、时尚、个性化的品牌消费已成为消费者尤其是青年消费者的消费趋势。这样的产品需要企业融合优质的研发设计和品牌营销等服务，创建好、经营好、管理好商品的产、销，满足消费者的高质量产品需求。传统制造企业只有通过技术性或非技术性的服务融合创新，通过制造业的服务化或服务型制造，在原有产品功能的基础之上，附加更高的品质、更好的设计以及便捷使用服务。如网易严选就是网易作为一家互联网服务企业在掌握大量消费者消费需求的大数据背景下，从挖掘消费需求出发，按需订制，全程参与制造企业产品的设计、生产、销售以及售后，实行服务型制造，为消费者提供好价格、好商品和好服务的优质体验。

对于传统服务业而言，简单地满足消费者的功能性服务已越来越难以满足消费者需要的个性化和体验性服务，服务类型已由单一形式向多元化的方向升级，各服务之间更多地表现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互融合、相互依赖。如单纯地为消费者提供购书服务的传统零售书店在电商的冲击下都在走向衰亡，而融合了购书、服装、咖啡、展览、文化体验等多元服务于一体的“美学生活体验馆”的方所书店因创造出让书“更好地与人相遇的氛围”则受到消费者的广泛欢迎而展现出蓬勃的活力。

(四)服务融合创新通过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从发达国家或地区的发展经验看，产业结构优化是推动经济转型和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契机，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产业结构的优化不仅仅指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依次转化，而且还包含各自产业的转化升级，由“微笑曲线”的底端向两端即研发和售后服务等转移，即由生产环节向服务环节的转移。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也推进了我国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三大产业体系借助服务融合创新可以推动各自产业内部的优化升级，从而构建出我国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及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战略支撑。

从世界制造业发展的经验来看，服务越来越成为企业利润的中心。许多驰名的制造企业通过服务融合创新进入产品价值链中的服务环节，在传统的制造加工生产环节中向上游的研发和下游的品牌营销等服务环节延伸，如研究开发、软件和数据处理、科技咨询和技术服务、营销服务、人力资源服务以及商务组织服务等，提升产品的科技含量，通过服务拓展产品的功效，提升产品价值，增强产品的竞争力，实现产品的价值增值和产业的转型升级。[19]如美国通用电气公司，以本公司的飞机发动机制造产品为中心，拓展销售前的咨询服务、培训服务，销售后的保养及维修服务，提升它的价值链条，成功地实现了转型。传统的服务业也需要不断地与其他服务业进行融合创新来实现转型升级，实现高质量发展。如中国酒店业在经历2016年的全行业亏损后，一些酒店业通过服务融合创新实现超常快速发展。成立仅13年的华住酒店集团就是一家这样的酒店企业，其市值现已超过洲际酒店，位列全球酒店行业第四。华住酒店的高速增长除了受益于其精细化管理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其不断地打破传统酒店边界，与其他服务进行融合创新，为客户植入更多的生活方式体验。如在其旗下的汉庭大堂空间做了嵌入式咖啡馆niiice café，引入图书阅览打造书香汉庭项目，也通过投资、孵化等方式，形成了长租公寓品牌城家、办公品牌办伴、创邑等等运营空间。

从国内外经济发展环境和前景来看，以服务融合创新培育经济新动能已十分重要和紧迫。服务融合创新提升了创新驱动指数、转型升级指数、知识能力指数，推动新产业、新业态、新商业模式蓬勃兴起，大大激发了经济发展的新活力。

三、以服务融合创新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举措

(一)构建跨部门融合、促进服务融合创新的制度政策环境

企业经营管理是在一定的政策环境下进行的，政府部门针对不同行业制定的扶持或控制政策将对企业发展产生较大影响。服务融合创新的推进往往涉及到多个行业多个部门，这就需要政府在打破原来的按行业边界进行管制和政策激励的同时，扫除一些行业准入壁垒，营造便于企业跨界融合创新的制度环境，推进服务与各产业的融合，进而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

随着我国政府对“互联网+”和“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政策的大力推进，全社会“双创”的氛围非常浓厚，也将有利于推动服务融合创新的发展。但服务融合创新往往涉及到不同行业技术和服务的交叉利用，不是单个行业或领域所能完成的，这就需要企业不但要科学制定自身技术发展计划，还必须准确把握相关技术或行业领域的发展状况，以便决策是从外部获取还是内部研发进行相关技术领域的嫁接融合创新。而这有赖于技术专利市场的完善，便于企业方便地获取相关的技术，推进服务融合的创新。因此，必须从国家层面加大专利技术的保护力度，打造发达的专利市场。此外，服务融合创新的成果往往因为服务的无形性，难以进行相应的专利保护，必须形成一种全社会尊重知识，保护创新成果的机制。

(二)建立服务融合创新平台，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

服务与各产业的融合创新，需要多部门的合作与推进。建立服务融合创新平台有利于减少障碍，促进各产业合作。平台建设包含了企业组织、人才资源、管理部门、中介机构、金融组织等等，形成了管理平台、人才平台、技术平台、交易平台等等综合性的推进服务融合创新平台。在全国有条件的地区，比如深圳，可以建立平台基地，积累经验，以便推广。

服务融合创新平台的建立可以分不同的行业来规划，比如以技术服务为核心、以系统咨询为核心、以应用产品开发为核心等各有特色的创新平台。在大数据、互联网背景下，这些平台以核心服务为中心实现制造业与服务业或者服务与服务业的融合，形成融合创新模式。

但无论哪种核心的服务融合创新平台都是以消费者的需求为核心，针对用户存在的问题和增长点进行融合创新，通过挖掘和满足消费者潜在需求，塑造消费者观念和行为，体现开放式创新。例如，戴尔的Ideastorm、海尔的Hope、Local Motors、Innocentive和小米社区等都是以用户为中心构建的开放式创新平台。[20]

(三)推进复合型人才的培养，建立服务融合创新的人才梯队

服务融合创新的成功实施意味着来自不同行业思想、知识和技术的碰撞、交叉、借鉴、渗透和融合，这就需要企业具有不同行业知识背景的领导者和员工，其具有跨界思维，能够敏锐地捕捉市场需求变化的趋势，善于运用交叉的知识进行融合创新。因此，企业在招聘人才时，原来以专业背景和行业经验作为标准来选拔人才的传统势必难以适应融合时代的需求，而应该注重多行业背景知识员工的搭配，尤其重视员工跨界思维的培养，须知行业之外的力量往往是行业的颠覆者。

服务融合创新是一种各界人才跨界联动合作的行为。它是来自于生产企业、研究机构、高校、政府等各组织机构的创新主体间的合作。也就是说，服务融合创新也是协同创新行为。因此，服务融合创新人才不仅需要掌握自我擅长的专业知识，还需要了解其他领域的前沿信息和新知识。服务融合创新的人才梯队建设需要对青年人才进行持续培训，在“干中学”，通过合作伙伴获取各领域的技术、专业知识，进而提高自身的协同创新能力。

致谢：本文在写作过程中得到了国家发展改革委宏观经济管理杂志社编辑部主任、中国现代经济研究院院长任旺兵先生的帮助，特此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