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H突变与高级别胶质瘤治疗后MRI表现及预后的关系

2021-02-23 02:58冀晓莉全冠民张可心黄德尤袁涛
放射学实践 2021年2期
关键词:征象胶质瘤表型

冀晓莉,全冠民,张可心, 黄德尤,袁涛

胶质瘤是一种高度异质性的中枢神经系统肿瘤,包括低级别和高级别胶质瘤(high grade glioma,HGG)。低级别胶质瘤因复发率较低,患者生存期较长;而HGG虽经积极治疗,包括手术、同步放化疗及替莫唑胺(temozolomide,TMZ)辅助化疗的标准化治疗[1],预后仍较差[2]。目前,关于胶质瘤预后的研究多针对术前影像学征象及相关临床因素,已确定了一些有意义的预后因素,如ADC值、肿瘤大小、病理分级和基因突变类型等[3-4],但关于异柠檬酸脱氢酶(isocitratedehydrogenase,IDH)表型与HGG治疗后影像学征象的关系及其在治疗后HGG预后评价中的价值的文献报道甚少。IDH突变是胶质瘤最常见的基因改变之一[5]。术前MRI研究已证实突变型和野生型HGG的MRI征象差异较明显,IDH突变型多表现为肿瘤边缘清楚、信号较均匀、无明显强化[6]。IDH野生型者预后不良,如Ohgaki等[7]的研究中IDH野生型HGG的中位总生存期(overall survival,OS)仅15个月,而IDH突变型HGG的中位OS可达31个月。目前仅有少数研究涉及不同IDH基因表型HGG治疗后影像表现及预后评估,如Berberich等[8]观察到表现为斑点状强化(speckled contrast-enhancing,SCE)的IDH野生型HGG的OS较IDH突变型者长(风险比为0.23,P=0.01)。因此,IDH基因突变型对治疗后HGG患者的预后评估有一定影响。我们推测不同IDH基因表型HGG的术后MRI特征存在差异,并由此有可能影响到对HGG患者生存预后的评估。本研究旨在探讨IDH突变型和野生型HGG患者术后MRI表现的差异及其与预后的关系。本研究未纳入低级别胶质瘤,包括WHO Ⅰ级和Ⅱ级胶质瘤,原因是其复发率低、预后通常较好,且强化率较低,临床重要性不及HGG明显。

材料与方法

1.一般资料

回顾性分析2016年10月-2018年10月本院连续收治的HGG患者的术后MRI和临床资料。纳入标准:①年龄≥18岁;②组织病理学检查证实为HGG且具有IDH基因检测的资料;③按照美国国家综合癌症网络(National Comprehensive Cancer Network,NCCN)指南进行规范治疗,包括肿瘤肉眼全切、放疗和化疗以及6个周期的替莫唑胺辅助治疗[1];④术后随访12个月以上,随访资料完整,包括预后信息以及MRI图像质量满足评估要求。排除标准:①年龄<18岁;②仅行活检诊断;③研究期间失访或MRI随访的图像质量未达到评价要求。

研究期间共分析了83例HGG患者的病例资料,其中13例因下列原因排除:年龄<18岁(n=2),仅进行活检(n=2),失访(n=6),MR随访图像质量未达到评价要求(n=3)。最终将符合要求的70例HGG患者纳入本研究,包括IDH突变型26例、IDH野生型44例。本研究经河北医科大学第二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由于属回顾性研究,无需研究对象签署书面知情同意书。

70例HGG患者的随访时间为16~23个月,中位数为19个月,MRI复查方法:术后72h内、术后2个月放疗前、放疗结束后、术后6个月,随后视有无新增强化及T2-FLAIR高信号每隔1~3月复查1次。无进展生存期(progression free survival,PFS)定义为自手术之日至发现疾病进展或最后一次随访之间的时间[9]。OS定义为自手术之日至最后一次随访或死亡之日之间的时间[10]。OS> 22个月为预后良好,OS<22个月为预后不良[11]。按照神经肿瘤学反应评估(response assessment in neuro-oncology,RANO)标准判断肿瘤是否进展,其中“真性进展”定义为病人在放化疗完成后至少6个月的随访期内出现新的强化病灶或强化病灶增大至少25%;“假性进展”定义为与基线时最小肿瘤测量值相比,增强病灶增大25%,或T2WI或T2-FLAIR图像上未增强病灶范围明显增大,但至少要经过4周MRI重复确认;“稳定”定义为:若患者不符合完全缓解、部分缓解或疾病进展,且满足以下全部条件时,则视为病情稳定:与治疗前基线相比,在同一剂量或更低剂量激素作用下,非增强病灶(T2WI或T2-FLAIR图像)稳定,且临床症状稳定[12-13]。

2.MRI检查方法

使用Philips Achieva 3.0T磁共振扫描仪进行头颅MRI扫描。扫描序列包括平扫T1WI、T2WI、T2-FLAIR和对比增强T1WI,各序列的扫描层厚6.5 mm、层间距1.3 mm,其它扫描参数如下。T1WI:TR 2000 ms,TE 20 ms,TI 800 ms;T2WI: TR 1518 ms,TE 80 ms;T2-FLAIR序列:TR 9000 ms,TE 140 ms,TI 2600 ms,矩阵232×181,视野230 mm×220 mm;DWI:TR 2208 ms,TE 96 ms,矩阵168×105,视野230 mm×220 mm。增强扫描使用对比剂Gd-DTPA,以3.0 mL/s的流率静脉注射。

3.图像分析

从PACS中导出所有患者的DICOM格式的MR图像。采用术后6个月时的MRI复查资料分析治疗后表现,对照历次MRI检查资料、特别是最末一次MR检查确定新增强化灶是否为真性进展。因为标准治疗后首次复查可能有治疗后改变,且主要探讨IDH与治疗后MRI表现及生存预后的关系,并非早期诊断复发和进展,因此未分析标准治疗后首次MRI检查资料。与放疗结束时MRI检查资料比较,远处新增强化病灶(new distal enhancement,nDE)定义:与残腔不相邻处(间距>1.5 cm)出现新的强化灶[14]。新增室管膜下强化(new subventricular zone enhancement,nSVZE)即术前未累及室管膜下区,在标准化治疗后复查时显示室管膜下区新出现的强化病变。残腔壁的强化类型分为4型:1型为无明显强化,2型为细线样强化(残腔壁表现为局部或全壁强化,厚度<3 mm),3型为粗线样强化(残腔壁局部或环周强化,厚度3~5 mm),4型为结节样强化(直径为5~10 mm的强化结节)[15]。根据RANO标准判断T2-FLAIR上高信号范围变化[12-13]。在DWI上呈高信号、且在ADC图上呈低信号的区域为扩散受限区。所有观察征象分别由两位具有5年和20年影像诊断经验的医师共同阅片并达成一致意见。

4.IDH基因突变的检测

采用聚合酶链式反应(polymerase chain reaction,PCR)扩增IDH基因突变引物,并使用1%琼脂糖凝胶进行电泳分析(目标片段481bp),出现目标条带者为IDH突变型,否则为IDH野生型。所有检测结果分别由两位具有5年和19年神经病理学诊断经验的病理科医师进行判读,出现分歧时径协商达成一致意见。

5.统计学分析

采用组内相关系数(intraclass correlation coefficient,ICC)评价观察者间的一致性,ICC=0.8~1.0认为一致性好。

定量资料中服从正态分布时以均值±标准差表示,非正态分布时以中位数±四分位数间距表示。对IDH突变型组和IDH野生型组的临床资料和MRI特征中的计数资料的比较,包括性别、病理级别、T2-FLAIR高信号改变、残腔壁强化类型、有无nDE与nSVZE、有无扩散受限,采用卡方检验,当样本量<40时采用Fisher确切概率法。年龄为连续变量,符合正态分布,采用t检验进行组间比较。

采用Kaplan-Meier生存曲线评估PFS和OS,log-rank检验评估不同IDH表型HGG组间PFS和OS出现率的差异。将影响HGG患者预后的因素以不同组合建立4种预测模型:IDH基因表型的单独模型、年龄+nDE+nSVZE模型、年龄+组织病理学分级+nDE+nSVZE模型、以及包括所有影响因素的联合模型(IDH基因表型+年龄+组织病理学分级+nDE+nSVZE),采用受试者工作特征(receiver operating characteristic,ROC)曲线分析评价上述4种预测模型评估HGG预后不良的诊断符合率、敏感度、特异度。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图1 左侧额颞叶间变性星形细胞瘤(WHO Ⅲ级)IDH野生型,PFS为10个月,OS为14个月。a) 术后3个月复查MRI,增强T1WI示左侧海马可见结节状强化灶(箭); b) 术后6个月复查MRI,对比增强T1WI示原结节状强化灶的范围较前缩小(箭); c) 术后10个月复查,增强T1WI示右侧小脑半球内新增1个结节状强化灶(箭)。

结 果

1.临床资料的比较

两组患者的主要临床资料和MRI征象的比较见表1。IDH野生型患者确诊时的年龄稍大于IDH突变型者,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之间性别无明显差异(P>0.05)。HGG病理级别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IDH野生型中Ⅲ级肿瘤相对多见,IDH突变型中Ⅳ级肿瘤更常见。两组肿瘤在额叶分布方面的差异无统计学差异(P>0.05)。

2.术后MRI征象

①T2-FLAIR上高信号范围增大者29例,其中IDH突变型8例、 IDH野生型21例,两型之间这种高信号范围变化无明显差异(P=0.164)。②残腔壁强化类型:IDH突变型和野生型之间残腔壁强化类型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IDH野生型中残腔壁呈粗线及结节样强化者相对较多。③nDE和nSVZE:70例中有25例出现nDE,其中IDH突变型6例、野生型19例;30例出现nSVZE,其中IDH突变型7例、野生型23例;两组间nDE和nSVZE这两种征象出现率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④扩散受限:34例有DWI资料,其中IDH野生型23例,突变型11例,两组间扩散受限征象出现率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262)。两种IDH表型HCC的代表性MRI征象见图1、2。⑤各种MRI征象出现的时间。FLAIR未强化区增大:IDH突变型组为(3.3±1.0)个月,野生型组为(3.8±2.7)个月。粗线及结节样强化:IDH突变型组为(3.6±2.0)个月,野生型组为(3.9±1.7)个月。nED:IDH突变型组为(3.6±1.0)个月,野生型组为(4.3±2.5)个月。nSVZE:IDH突变型组为(4.1±2.3)个月,野生型组为(4.6±2.7)个月。扩散受限:IDH突变组为(3.5±2.6)个月,野生型组为(3.4±1.1)个月。两组病例上述征象出现时间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

3.观察者间的一致性

两位影像学医师对5个影像学征象(T2-FLAIR高信号范围增大与否、残腔的强化类型、nDE、nSVZE及DWI上扩散受限)的评估结果的ICC值分别为0.903、0.906、0.951、0.954和0.900,一致性均较好。

4.预后情况

70例HGG患者的中位PFS为12.0个月,95% CI为11.4~15.2个月;中位OS为16.5个月,95% CI为15.0~18.6个月。在随访截止期之内70例中有32例(45.7%)死亡。70例HGG患者的PFS和OS的Kaplan-Meier曲线分析结果见图3~4。IDH野生型HGG患者的PFS中位数(10个月,95% CI为9.0~11.6个月)明显低于IDH突变型者(17个月,95% CI为14.5~22.4),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同样,IDH野生型HGG患者的OS中位数(13个月,95% CI为11.7~14.7个月)明显低于IDH突变型者(22.5个月,95% CI为20.1~25.8个月),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IDH突变型组中预后良好者15例,预后不良者11例;IDH野生型组中预后良好者2例,预后不良者42例。

图3 IDH突变型和野生型HGG患者PFS的Kaplan-Meier曲线。 图4 IDH突变型和野生型HGG患者OS的Kaplan-Meier曲线。 图5 不同模型预测HGG患者不良生存预后的ROC曲线。

表1 两种表型HGG的临床和MRI征象的比较 (例)

5.诊断效能分析

采用IDH基因表型来预测HGG患者预后的ROC曲线下面积(area under curve,AUC)为0.583;年龄联合nDE、nSVZE预测预后的AUC为0.879;三者联合组织病理学分级时,预测预后的AUC为0.885;年龄、组织病理学分级、nDE、nSVZE及IDH基因表型联合诊断模型预测预后的AUC达0.922(图5)。

讨 论

本研究比较了不同IDH基因表型HGG患者术后MRI征象的差异,且这种差异与患者的术后生存情况之间有一定相关性;在年龄、nDE、nSVZE的联合模型中加入IDH基因表型这个指标后,有助于改善对HGG患者不良预后的评估效能。上述结果提示,对治疗后HGG患者进行预后的评估时,不仅需要注意这种MRI征象的差异,还应结合IDH基因表型信息。

笔者观察了不同IDH基因表型HGG在治疗后MRI征象的差异。目前大多数研究讨论术前各种影像学征象及临床因素与IDH基因表型的相关性,本组术后研究显示了一些与术前不同的MRI征象差异。①部位特点。既往有多项研究结果提示IDH突变型胶质瘤主要发生于额叶[16-18]。本研究结果显示IDH突变型HGG发生于额叶的比例(15/26)要高于IDH野生型(22/44),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笔者认为可能与本研究中纳入的病例数相对较少有关,尚需增加样本量进一步进行大宗病例的分析。②新增强化病灶的特点。肿瘤强化程度及部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肿瘤的血供及生长情况。张劲松等[19]认为IDH突变型HGG的强化程度明显低于IDH野生型,原因是后者血供丰富。Wen等[20]研究中提到术前GBM患者的室管膜下区(subventricle zone,SVZ)受累与IDH突变状态无显著相关性。而本研究结果显示野生型HGG组中更常出现此征象。既往的术前研究中未考虑各种治疗方式对胶质瘤MRI表现的影响,因此本研究中对治疗后HGG的影像征象进行分析可能有助于弥补这种局限性。本研究中纳入的病例在手术后均按NCCN指南进行标准治疗,包括剂量为(59.5±3.5)Gy的放疗、化疗以及6个周期的替莫唑胺辅助治疗,虽然对进展期病例采取了不同的治疗方法(挽救性或二线治疗方案),包括再次手术、再次放疗以及增加抗血管生成药物,但本研究中评估的是标准治疗后第2次即术后6个月复查的MRI资料,而对于进展期患者的上述后续治疗方法均是在采用标准治疗方案第2次MRI复查之后进行的,可能会影响患者最终的生存状态,但不会影响所分析时间点时病灶的MRI表现。查阅文献未检索到对IDH突变与野生型HGG治疗后影像学征象进行比较的相关报道。本研究中IDH野生型中nDE和nSVZE的出现率较高。出现nDE的原因可能是残留的少量肿瘤细胞复发,虽然经过手术全切,但由于残余肿瘤细胞处可能出现血管生成点,从而导致新生血管形成。肿瘤细胞从SVZ向远隔部位迁移也可引起肿瘤复发[21],组织学上SVZ为干细胞池,nSVZE病灶与神经元干细胞的迁移和聚集有关,这些细胞不受限制地增殖,IDH突变可抑制缺氧诱导因子-1α(hypoxia-inducible factors-1α,HIF-1α)的活性[22],而HIF-1α进一步激活干细胞和新生血管的形成,这可能是IDH野生型在治疗后易出现nDE和nSVZE的原因。③其它治疗后MRI征象。不同IDH基因表型的残腔壁强化类型虽然无明显差异,但IDH野生型术后残腔周围相对更易出现粗线样或结节样强化,提示该部位血管丰富,也可能与IDH基因对HIF-1α活性的影响有关,增加样本量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发现。IDH突变型与野生型之间扩散受限表现的出现率无明显差异,原因可能是进行DWI检查的病例较少且未进行定量分析,而ADC值可能对预测IDH基因突变有一定价值[23]。既往研究认为T2-FLAIR高信号且不强化的区域难以评价[24],其意义不明,原因是此处组织成分混杂,既包括水肿,也可能存在少量肿瘤细胞的浸润,本研究中两组间此征象出现率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④本研究中还分析了IDH野生型与突变型两组之间5种MRI征象出现时间的差异,即FLAIR未强化区增大、强化类型、nED、nSVZE和扩散受限,除扩散受限外,其它征象均以突变型组的出现时间较早,但组间差异并无统计学意义,可能是由于本研究中样本量较少、未能充分展示各征象的出现时间的规律。

Persons等[25]2008年首次发现胶质瘤IDH基因突变,随后对IDH基因突变的作用进行大量研究,证明IDH基因突变不仅参与肿瘤细胞发生[26],也可抑制胶质瘤细胞生长[27]。一般认为,IDH突变型胶质瘤预后较好[28-29],如IDH突变型HGG的PFS和OS均长于IDH野生型HGG(OS:27.4 vs. 14.0个月,P<0.01;PFS:55.0 vs. 8.8个月,P<0.01),本研究结果也证实了IDH野生型HGG患者的生存期较短。但IDH表型作为一个独立预后预测因子仍有待商榷[28,30],因为HGG预后评估受到多种因素影响,如肿瘤切除范围、放化疗和挽救性治疗方法等。正如本研究结果所显示的,将IDH基因表型单独用来评估HGG患者预后的AUC较低(0.583),单纯依靠IDH基因表型对治疗后HGG预后评估有很大局限性。目前对HGG患者采取标准化治疗,但不同患者的疗效存在个体差异,可能导致与IDH表型相关的不同术后影像学征象,本研究也证实治疗后IDH野生型HGG患者更易于出现nDE与nSVZE,作者的前期研究也证实出现nDE与nSVZE这两种术后影像学征象者预后不良。IDH基因突变联合这些影像学指标可改善对HGG预后评估的准确性,提示应将术后MRI征象、临床因素与IDH突变状态均纳入联合诊断模型。

本研究的局限性:第一,样本量较小。但本研究的目的不是生成一个诊断标准,而是评估术后影像学特征与IDH基因表型的相关性,并初步建立一个联合指标来评估治疗后HGG患者生存预后的价值。将来随着病例积累和更长期随访,进一步大宗病例的研究结论将更具有可信性。第二,本研究中仅纳入HGG(Ⅲ、Ⅳ级)病例,存在选择偏倚;虽然HGG患者的预后更令人关注,但IDH基因突变也发生于较低级别胶质瘤(如WHO Ⅱ级),推测其与低级别HGG的术后MRI特点及预后也具有一定相关性,因此笔者已着手进行较低级别胶质瘤的相关研究。第三,本研究中未进行其它MR功能成像,如灌注加权成像和MRS等,这些功能成像指标对不同IDH表型HGG患者的生存状态的评估价值尚不清楚。第四,本研究中仅纳入IDH突变这一基因信息,其它HGG相关基因可能也与治疗后预后具有一定的相关性,如O6-甲基鸟嘌呤-DNA甲基转移酶(O6-methylguanine-DNA methyltransferase,MGMT)启动子甲基化状态、1p19q共缺失和端粒酶逆转录酶(telomerase reverse transcriptase,TERT)启动子突变等,还有待在今后进一步联合多基因信息进行深入研究。

综上所述,本组资料表明不同IDH基因表型治疗后HGG的影像学征象及患者的生存预后有一定差异,IDH基因突变信息可改善基于MRI征象评估治疗后HGG患者预后的能力。因此,术后HGG患者应常规进行IDH基因表型的检测,预后评估中关注不同MRI征象与预后的关系,并建议将IDH表型信息纳入HGG治疗后预后评估的综合诊断模型中。

猜你喜欢
征象胶质瘤表型
基于电子病历的表型分析方法及应用综述
长链非编码RNA在胶质瘤中的研究进展
成人高级别脑胶质瘤术后复发相关因素分析
基于衰老相关分泌表型理论探讨老年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衰弱发生机制
Lung-RADS分级和CT征象诊断孤立性肺结节的价值
POU3F2在胶质瘤中的表达及其临床意义
高通量植物表型平台综述
BFAR 在胶质瘤中的表达及其与胶质瘤预后的关系
作物表型组学和高通量表型技术最新进展(2020.2.2 Plant Biotechnology Journal)
从草书艺术中的视觉形式看波洛克的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