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记忆视域下晋商档案资源建设探析*

2021-11-27 06:31秦康威倪代川
山西档案 2021年2期
关键词:晋商数字化记忆

秦康威 倪代川

(1.上海大学图书情报档案系 上海 200444;2.上海大学图书馆上海 200444)

0 引言

自1994年“美国记忆”项目启动以来,数字记忆项目成为数字时代档案工作的新领域、新业态,并在全球范围内生长蔓延,其建设主体和主题类型丰富多样,很快形成繁茂景象[1]。2019年中国国家档案局将国际档案日主题确定为“新中国的记忆”。在这一使命感召下,各国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等机构踊跃开展记忆构建活动,创建了很多很好的数字记忆项目[2],如“中国记忆”“新加坡记忆”等国家记忆类项目,“911数字档案馆”“飓风数字记忆库”等事件记忆类项目以及“数字敦煌”等文化遗产类项目,这些数字记忆项目的兴起为新时期数字档案资源建设提供了新思路。

晋商作为中国历史“三大商帮”之一,在中国明清以来的近代经济发展史上,驰骋欧亚,举世瞩目,其在几百年的发展中逐步成为了世界知名的商帮,影响范围之广、影响势力之大,都是其他商帮所难以企及的。与此同时,晋商在经营盐业、票号等商业过程中留存有许多的票号文书档案,以及在日常生活中留下的纸质档案和声像档案等珍贵历史资料,亟待开发。数字记忆项目的相继开展,它在有效弘扬传统文化的同时,能够利用现代媒介将其内容展示出来,在文化与技术之间构建了一座桥梁。为此,我们可以充分借鉴数字记忆项目建设经验,以数字记忆理论为指导,以晋商档案资源为基础,协调各方利益,推动各方合作,激活晋商档案资源文化价值,将历史文化、档案资源、晋商精神、商业贸易等紧密关联,系统挖掘晋商档案资源,促进晋商记忆的生产与再生产,不仅有利于进一步彰显晋商文化价值,而且对新时期开展晋商历史研究、文化传承和精神弘扬等具有重要展示和教化意义。本文在通过对晋商档案资源的收集保管现状调研基础上,借鉴国内外业已开展的数字记忆项目实践经验,从数字记忆理论视角提出晋商档案资源建设的新思维与新举措,深化晋商档案资源的数字化开发,探析数字记忆视域下的晋商档案资源建设策略及其实现路径,发挥晋商档案资源价值,促进晋商文化、晋商精神的传承与创新。

1 晋商档案资源现状

1.1 晋商档案资源的概念及种类

晋商主要是指明清500年间的山西商人,晋商档案资源主要是指晋商在日常生活、生产经营等活动中直接形成的具有保存价值的原始记录,包括文字、图片、声像资料等不同形式的档案材料。晋商档案资源根据其载体材料的不同可分为以下几种类型:一是纸质档案,主要涵盖晋商在日常生活中留下的书信日记,在经营管理中产生的票号文书档案,包含有账簿、合约等。展现了晋商的日常生产活动以及生活状况等;二是实物档案,主要是指晋商在经营活动中产生的实物类档案,包括有匾额、印章和碑刻等,其中,部分碑刻档案是晋商在全国各省市建立的山西会馆中产生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晋商的经营活动;三是声像档案,主要是指晋商在重要时刻所记录的图片以及晋商为主题的纪录片和电视剧等,它们共同构成晋商声像档案。此类档案相比于文书类纸质档案能够更为直观地反映出晋商的发展经营状况。

1.2 晋商档案资源分布及建设现状

1.2.1 地理分布

晋商档案资源集中分布于山西省内,具有很强的地域性,主要分布在晋中市,包括有祁县、平遥县等博物馆、档案馆中以及太原市的山西省晋商文化博物馆等。山西省外的晋商档案资源主要分布在北京晋商博物馆以及全国各省市分布的晋商会馆内,集中体现为其所藏的碑刻等实物档案。

(1)山西祁县。位于祁县的乔家大院是清代著名商业金融资本家乔致庸的宅第,内建有乔家大院民俗博物馆。该博物馆馆藏丰富,以明清瓷器、书画、丝绣、家具等为重要收藏,也包含有碑刻书籍照片等珍贵档案资料。

(2)山西平遥县。位于平遥县平遥古城中的日升昌票号是中国的第一家票号,其旧址改造的中国票号博物馆搜集、整理、收藏了平遥票号、山西票号、中国票号百余年间的大量历史资料。平遥县档案馆记录有平遥县历年国民经济统计资料汇集等珍贵资料,其中包括有晋商档案。

(3)山西太原市。主要以晋商文化博物馆、晋中市晋商文献馆、太原市档案馆等为主体。山西省晋商文化博物馆、晋中市晋商文献馆是山西省晋商文化基金会深入挖掘晋商文化价值的积极尝试,馆内展出有文物、牌匾、账簿及票据等晋商遗存2000余件,展示了明清至民国500多年间晋商崛起、发展和兴盛的历史。太原市档案馆也保存有一定的晋商档案资源,并设立有晋商文化专题展览。

(4)山西省外。北京市晋商博物馆馆藏有丰富的晋商资源,囊括有晋商遗物中的大部分珍品,包括有账册、信函、印章等多种类别。除了北京的晋商专题博物馆外,全国各省市还分布有晋商会馆。晋商会馆就是晋商明清时期在各地经商时为客籍异地乡人的聚会场所,是山西商人们交流商情,联络感情的重要场所。入清以后,晋商设立的会馆有了蓬勃发展,直接影响到当地经济的发展。但晋商于各地的活动在本地历史少有记录,只有珍贵的记事石碑记录了当时的盛况。例如江苏省苏州市山西会馆保留至今的两块碑刻弥足珍贵,刻名留念有当初捐资建馆的晋商。这些碑刻是晋商如日中天时期精雕细琢而成的,它表达了久远的历史,也记录了当年晋商丰富的文化生活。

1.2.2 资源组织

晋商档案资源的价值日益凸显,尤其是数字记忆背景下,晋商档案记忆建设不仅是晋商档案资源开发的重要方式,是晋商精神传承的重要载体,而且是山西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弘扬山西文化具有重要作用。目前,晋商档案资源多数集中于博物馆内作为文物展出,博物馆内对晋商档案资源的组织较为系统,如乔家大院民俗博物馆在藏品管理方面较为完善,其入库的藏品需经过鉴定、登记、排架和编目建档的流程。《乔家大院民俗博物馆志》中写到藏品入库后要合理排架保存,即将藏品先按质地分类,然后根据不同类别藏品的历史先后顺序再行排序,最后再按藏品所载文化的异同分别进行集中排架。这样有利于对藏品进行针对性保存,也为之后数字化检索管理奠定了基础。山西省晋商文化博物馆、晋中市晋商文献馆展览分为崛起、经营、管理、组织、商路、商号、家族、情怀和精神九大板块,系统全面地展示了晋商的历史。据工作人员介绍,晋商档案资源除票号档案以及茶道资源保存较多外,其余种类的档案资源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流失,或留存于民间收藏家手中,或遭到损毁。档案部门相比于博物馆保存的晋商资源较少,资源组织形式主要体现在档案编研成果。如平遥县档案馆馆藏资料《平遥县志》较全面详细地记述了平遥历史上建置沿革、重大事件、文物古迹的形成、商号和票号的创立、著名人物及事迹、诗文作品、风俗习惯等多方面的内容,是研究清代经济和社会发展特别是商贸、金融发展和晋商兴衰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3]。平遥县档案局也利用馆藏档案资源,编写出《平遥票号人物》、《平遥票号大事记》等编研成果,展示出了当时晋商诚信、一诺千金的精神形象。

1.2.3 数字化开发

当前,晋商档案资源的数字化程度在各文化机构中参差不齐,博物馆系统较为领先,档案馆系统则较为落后。乔家大院民俗博物馆于2005年已投入运行档案信息化管理,对博物馆文物藏品实行双轨制,有数千份电子化档案信息供利用者利用[4]。此外,该馆建立有乔家大院文化园区专题网站,内有乔家大院概况以及游览路线图,并且能够进行实景虚拟游览。网站包含有乔家族人信息及家训、商史、经商史记等信息,为游客展现了乔家商业的风貌。山西省晋商文化博物馆数字化目前仍在推进当中。对于保存有晋商档案资源的祁县档案馆只有部分档案资源录入计算机系统,而平遥县档案馆则没有进行档案数字化工作。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与广泛应用,晋商档案资源数字化进程必将加速推进,尤其是在数字记忆项目的推进与影响下,晋商档案资源的数字化不仅表现在的传统形态的档案资源的数字化转换,而且将成为晋商记忆、山西记忆等数字记忆项目的重要内容,有利于促进晋商档案资源价值的数字化组织、呈现与展示,构建大数据环境下晋商档案记忆的多维风景。

2 数字记忆理论

档案作为一种保存价值的原始记录,其对于国家、社会记忆的构建具有重要作用。早在1950年第一届国际档案大会上,国际档案事理会第二任主席、法国国家档案局局长夏尔·布莱邦就指出:档案是一个国家的“记忆”。到20世纪80年代,“记忆浪潮”席卷全球,档案记忆观才引起学界的重视。2004年第十五届国际档案大会更是以“档案、记忆与知识”作为会议主题。丁华东指出档案记忆观核心内涵是:基于对档案基本属性——社会记忆属性的本质性认识,把档案与社会、国家、民族、家庭的历史记忆联结起来,强调档案是一种社会(或历史、集体)记忆,含有“集体记忆的关键”[5],并就档案与社会记忆的关系指出档案与社会记忆具有载体、客化、建构和控制四种关系。档案记忆理论研究的深入,为数字记忆的产生奠定了理论基础。

当前,信息社会的深入发展,促进着现代社会的转型变革与发展创新,推动着数字记忆的大量产生与快速发展,攸关数字时代人类社会记忆的长期保存与文化记忆的传承创新。面对现代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社会信息化发展深度演化,驱动着现代信息社会发展的加速转型与变革创新,推动着人类记忆从传统环境下的社会记忆走向大数据时代的数字记忆。2015年10月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主办的以“数字记忆:构建、认同与传承”为主题的数字记忆国际论坛是对数字记忆的第一次系统研讨,开放式、跨领域合作将成为数字记忆建设的基本路径。数字记忆必然打破资源独占、关门运作的旧模式,迎来跨界联手的新格局[6]。冯惠玲将数字记忆定义为将特定对象的历史文化信息以数字方式采集、组织、存储和展示,在网络空间承载、再现和传播的记忆形态,认为当前国内外数字记忆项目建设具有多资源互补、多媒体连通、迭代式生长和开放式构建四个特点,并且根据记忆资源的呈现方式将数字记忆项目粗略划分为展陈型和叙事型,认为数字记忆项目的目标定位、文化阐释、资源整合、编排展示、技术支撑是不可缺少的五个要领,不同的项目可在着力上有所侧重[7]。加小双认为数字记忆将数字人文和文件档案管理的方法进行融合,在数字技术的推动下携手走向人类文化遗产这个目标领域,实现开放性探索[8]。可以看出,数字记忆具有“数字技术”以及“记忆资源”两大要点,因此在开展数字记忆项目工作中,对于记忆资源的整理以及数字技术的使用是两大核心要素,这为数字记忆视域下晋商档案资源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理论支持以及经验总结。

3 数字记忆视域下晋商档案资源建设策略

3.1 构建晋商专题数字记忆团队

一个完整的社会记忆项目构建仅仅依托某个单位独自完成则是不现实的,整合多方优势资源和力量的协同共建才是科学之举[9]。目前,大部分的数字记忆项目都是由国家或地区的文化机构联合主办,如中国记忆项目是中国国家图书馆于2012年启动;北京记忆项目则是由中国人民大学人文北京研究中心制作;数字敦煌项目是由敦煌研究院发起,联合武汉大学以及浙江大学共同完成。因此,数字记忆视域下晋商档案资源建设也需要一支优秀的数字记忆团队协同完成。

山西省晋商文化基金会是由晋商银行发起,多家企业参与组建的非公募基金会,非营利法人组织。该基金会在保护、研究晋商文化遗产做出了多项成果,如晋商资料汇编工程等。高校方面,山西大学晋商学研究所以及山西财大晋商研究院同样为晋商文化的传承作出了许多贡献。此类晋商专题研究单位在整合晋商文化资源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能够对晋商档案资源建设提供专业指导。此外,项目还需数字技术人才的参与,召集山西各高校图博档以及计算机专业人员参与项目的数据分析以及加工、项目调试等工作,一方面能够为图博档专业人才提供项目经验,另一方面也能使其参与晋商档案资源的建设当中,为保存晋商记忆贡献一份力量。

3.2 推进晋商档案资源数字化转换

数字资源是数字记忆构建的基础,数字资源的开发利用是数字记忆构建的重要过程。当前,数字记忆项目的广泛开展,为晋商档案资源建设提供了实践参考与理论支撑,尤其是数字记忆的数字化形态、数字化传承、数字化展示等优势,为晋商档案资源数字化建设提供了动力支持。笔者以为,晋商档案资源数字化转换首先是要充分利用信息技术,对散落在各地的晋商档案资源进行内容整合,构建数字晋商档案资源数据库,便于晋商档案数字记忆的后续开发利用工作,并且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好晋商历史档案资源,使易破损的档案资源,如古籍等免于经常翻阅以及纸质酸化带来的损伤。如数字敦煌项目,一方面能够抢救敦煌石窟的珍贵文物,另一方面可以保护由于常年对外开放受到严重损坏的石壁。数字版的敦煌用数字化的形式可以将其汇集到一起恢复和保持敦煌文化遗产的完整性,体现出敦煌遗书回归故里的意义[10]。

晋商档案资源的分散使得我们很难去完整认识到其内含的文化与精神,使晋商文化建设工作受到一定阻碍。因此,我们要想方设法确保档案收集的完整,通过利用数字记忆技术对这些海量、多源、异构的档案信息进行数字化,将档案资源全部转化为数字形态的数据资源进行处理,并在此基础上对其进行长期保存,为晋商档案资源建设提供优质数据来源。档案资源收集工作可以联合各文化机构,如各地的档案馆、博物馆、图书馆等对社会发起征集工作,将收集的资源进行扫描入库。例如由威尼斯国家档案馆与行业顶尖企业合作的“威尼斯时光机”项目,通过引入半自动化扫描机器人对馆藏档案资源及其老旧档案进行加快扫描;同时,为了保护古老文献的完整,项目借鉴医学中的CT扫描技术对扫描技术进行改进与完善,断层扫描仪能在不翻阅文件的情况下完成扫描过程,减少数字化过程中对古籍的损伤,运用OCR文字识别技术将扫描结果进行文字化[11]。最后,建设晋商文化专题数据库,合理利用分类法将晋商档案资源进行信息组织,能够从时间、地理等多维度进行资源的检索利用,为后续的数字化开发提供基础。

3.3 深化晋商档案资源数字化开发

数字记忆作为大数据时代社会记忆的新形态,体现了人文与技术的相结合,将现代信息技术和社会记忆建构结合起来,利用数字技术来保存、重现社会记忆,进而实现对文化的传承[12]。“威尼斯项目”采用了文本识别与自动读取技术对档案资源进行文本化处理,找寻出文本之间的关联性来挖掘出新的知识,使研究者们能够重现当时威尼斯的社交网络,并将大量信息资源进行关联与组织,发现新的研究线索。

晋商档案资源中包含有很多著名人物档案,内容有其姓名、出生年月、婚姻情况等基本信息,还包括这些著名人物的日记、书信,以及人生重要经历记录等。例如平遥县档案局利用馆藏档案资源编写出的《平遥票号人物》《平遥票号大事记》等成果。利用文本挖掘技术对晋商档案资源进行数字化开发,可以深入分析晋商档案中的人物关系与内容。晋商在山西,尤其以晋中市为主,建立了如乔家大院、王家大院等许多住宅,以及晋商在各地建立的用于异地乡人聚会场所的山西会馆。为此,我们需要通过现代信息技术深化晋商档案资源的数字化开发,利用时空可视化、地理信息平台等技术能够建立数字地图,分析晋商的经营路径再现晋商从事经济活动的历史行为,展示晋商文化与精神,为各界学者研究晋商提供档案数据支持,推进晋商档案资源的数字记忆和数字人文研究与实践。除了有文书档案等文本档案,晋商还遗留有牌匾、碑刻等实物档案,以及众多数量的文物,利用VR/AR技术等技术能够再现这些实物档案及文物的原貌以及历史生态。

3.4 创建晋商档案资源专题网站

数字记忆的重要宗旨是传播,让更多的人看到被遗忘的文化精神。因此国内外数字记忆项目都用心制作,其中,“北京记忆”与“新加坡记忆”具有一定代表性。“北京记忆”项目旨在从人文与艺术审美视角出发,综合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对北京文化进行深度、丰富、趣味地数字展示与传播,使之成为网络时代北京城市文化展示的新名片、人文价值输出新窗口[13];此外,北京记忆网站除了有北京记忆专题总览外,还有“我的北京记忆”这一选项,人们可以通过注册登录来添加个人的北京记忆,多方参与,共同构建,这一点与新加坡记忆项目类似。“新加坡记忆”项目旨在借助人们自主的参与项目建设,并以此网罗所有有关新加坡文化与记忆的资源,使大众拥有参与感,更有利于项目内容的宣传及文化精神的继承与传播。

通过建立晋商档案资源专题网站,向人们展示出晋商在明清时期的商业成就以及家族的兴衰,相比于封藏在档案馆沉睡的晋商档案资源,能够让人们看到一个有血有肉的晋商家族,唤起逐渐被人们遗忘的晋商记忆,更能直观的传达晋商精神,更易于产生共鸣。除此之外,将数字技术产生的成果展示在晋商专题网站中,不仅有利于传播晋商文化,促进晋商档案资源利用,而且能够为各领域学者提供丰富的研究资料,从而促进档案与多学科的跨界融合,深化晋商档案记忆项目建设内涵,激活晋商数字人文开发,满足社会晋商档案资源利用需求。

4 结语

晋商精神是由古至今贯穿在山西人的骨子里,成为山西人世世代代与生俱来的精神财富。今天的我们虽然从事着不同的事业,但我们可以通过挖掘晋商档案资源,学习晋商“以诚为本”“义中取利”“无德不成商”的职业道德和敬业精神。数字记忆项目的兴起,为晋商档案资源的保护开发提供了新的机遇,将晋商档案资源在数字记忆视域下进行建设,相比于沉寂在档案馆等机构中的资料,能够更加直观地向人们展示晋商文化,通过紧密联系当地历史,唤醒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记忆深处的那些经历,帮助人们增强地方归属感和文化认同感。其中所蕴含的晋商精神与晋商文化将进一步扩大影响范围,引发广大公民的喜爱和共鸣,以此促进更多的人们参与到晋商记忆的建设中,提供更多的民间遗存档案,完善晋商精神与文化,产生良性循环,影响到更多的受众,更有利于晋商精神的传播与传承。数字记忆背景下,无论是何种档案类型,无论档案身于何处,皆可以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推进晋商档案资源的数字化转换,并以数字形态汇集于特定记忆专题,使晋商文化尽可能接近真实完整的样貌,并通过网络传播,传承晋商记忆,弘扬晋商文化。

当前,档案部门在推进数字记忆项目建设中还面临着许多难题,制约晋商档案资源的有效开发与利用,一方面,大部分的晋商档案资源以及文物大多集中保存在山西省晋中市各县,若要将晋商档案资源作为可开发利用的文化遗产,全面收集与整合显得格外重要;另一方面,数字记忆类专业人才还较为缺乏,数字记忆项目建设既需要人文学者的参与,也需要懂得计算机技术的专业人才,而档案馆由于长期处于边缘化,缺少大量的年轻富有技术的新兴人才,直接影响晋商档案资源的数字人文开发与利用。因此,国家在推进档案数字化的进程中也需要培养大量优秀专业的人才,推动数字记忆项目的可持续发展。同时,身为图档博人,也应当适应新时代的快速发展,努力学习新技术,充分利用新技术,为数字记忆项目提供技术支持,实现晋商档案资源的深度开发,以便守护和传承晋商文化。

猜你喜欢
晋商数字化记忆
推动内部审计工作数字化的探究
数字化赋能农业提质增效
高中数学“一对一”数字化学习实践探索
高中数学“一对一”数字化学习实践探索
晋商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儿时的记忆(四)
儿时的记忆(四)
记忆翻新
晋商:弘扬晋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