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历代领导集体治藏方略研究综述

杨 富

（上海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上海 200234）

2020年8月，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召开，习近平在讲话中指出，“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以来，在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在全国人民大力支持下，西藏各族干部群众团结一心、艰苦奋斗，解决了许多长期想解决而没有解决的难题，办成了许多过去想办而没有办成的大事，各项事业取得全方位进步、历史性成就。”西藏稳定与发展的巨大成绩，彰显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根本优势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是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在西藏的生动实践。党的历代领导集体高度重视西藏稳定与发展，亲切关怀西藏各族人民、亲自谋划西藏蓝图、直接指导西藏工作，积淀了丰富的治藏思想，形成了党的治藏方略。学界对党的历代领导集体关心与支持西藏发展的亲身实践、治藏思想、治藏方略等方面进行了全面深入研究，党的历代领导集体治藏方略研究反映了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重视、关心、研究、部署和指导西藏工作的史实，体现了党的历代领导集体治藏稳藏建藏兴藏思想，深刻揭示了党的历代领导集体在党的治藏方略形成与发展中做出的重大贡献。[1]文献研究系统回顾和总结党的历代领导集体的治藏方略，有利于深化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的贯彻落实，为建设团结富裕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新西藏注入强劲的思想动力和理论力量。

一、毛泽东治藏方略研究

毛泽东作为党的第一代领导核心，亲自指挥和部署开展了西藏和平解放、西藏民主改革、西藏自治区成立等重大历史事件，实现了西藏的历史性变革和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此过程中，毛泽东提出了一系列关于西藏工作的思想、政策、举措和措施，形成了具有首创意义的毛泽东治藏方略及治藏思想，为党的治藏稳藏兴藏方略奠定了基本“范式”。中央文献出版社和中国藏学出版社出版发行的《毛泽东西藏工作文选》系统全面梳理汇总了毛泽东关于西藏工作的重要讲话、指示和批示，成为研究毛泽东治藏方略的重要文献资料，集中反映了中央第一代领导集体的治藏思想和党的治藏方略。[2]曹志为以《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为文献基础，梳理整理了毛泽东在西藏问题上所制定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和所采取的一系列举措。[3]新华社西藏分社原社长刘伟撰文重温毛泽东对西藏工作的若干指示，着重阐述了慎重稳进的方针、抓好民族和宗教两件大事的指示。[4]陆军分析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治藏方略涵盖的主要内容。[5]上述文献重在梳理与整理，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

具体研究的代表性成果如下：阴法唐认为毛泽东制定了解决西藏问题的方针措施，构成了一套治藏方略，既源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民族问题的理论，又在中国革命与建设中发展成熟，是独具特色的民族理论和政策体系。[6]卢浩研究了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从“慎重稳进”到“稳定发展”对藏工作方针的制定历史背景与具体内容。[7]车辚研究指出，毛泽东在建国初期起草了大量关于西藏问题的电报、文稿，做出过诸多重要批示，在此基础上总结了毛泽东的治藏方略，涵盖了军事斗争、统一战线、经济建设、政权建设、社会建设、地缘战略选择等内容。[8]曾珺基于1949年至1965年毛泽东论述西藏问题的史实梳理，研究了毛泽东治藏思想的历史发展，指出在西藏和平解放到平定1959年内乱期间，形成了完备的治藏理论与实践经验。[9]孙应钦在梳理毛泽东治藏思想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重点研究了毛泽东治藏思想的内容。[10]上述几篇文献主要从宏观层面和历史脉络层面，研究了毛泽东治藏方略的内容与形成发展。此外，关于毛泽东治藏方略具体内容研究方面，旦增罗布分析了毛泽东对西藏工作的决策与实践；[11]范召全从民族与宗教视角分析了毛泽东治藏思想；[12]贺新元从“援藏机制”视角揭示了第一代领导集体的治藏举措；[13]宋月红研究了毛泽东建藏思想；[14]孙应署研究认为毛泽东治藏思想的以“和”为贵指导思想、坚持“西藏一切工作必须慎重稳进”方针、“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统一战线、高度重视民族宗教政策、坚持发展惠及人民的五大特点。[15]

在毛泽东治藏方略内容研究的同时，研究揭示了毛泽东治藏方略的历史地位与价值。原思明认为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治藏思想是几代中央领导集体治藏思想的基础，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16]谢忠等研究认为毛泽东治藏统战方略对建设具有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统一战线有重要历史启示意义。[17]王少明等在总结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治藏成功经验的基础上，研究了其现实指导意义。[18]邓新星在总结毛泽东治藏思想主要内容的基础上，研究了毛泽东治藏思想的基本原则、价值意蕴和当代价值。[19]

二、邓小平治藏方略研究

邓小平作为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参与了中央对藏政策措施的制定与实施，作为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在延续毛泽东治藏方略的同时，针对西藏具体问题提出了治藏的新举措新方略。关于邓小平与西藏和平解放的研究文献较多，深入挖掘了西藏和平解放历史资料，研究了邓小平的历史贡献。代表性文献有：《党的文献》杂志社刊发的《邓小平关于和平解放西藏的一组文电》，展示了邓小平在和平解放西藏过程中的谋划、建议和指挥工作，是研究邓小平与和平解放西藏极为重要的史料，反映了邓小平对解决西藏问题的深入思考，是邓小平治藏方略的重要思想源头。[20]集中反映邓小平治藏方略的重要文献是邓小平《立足民族平等，加快西藏发展》的谈话，成为认识和解决“西藏问题”的重要工作方针，成为西藏稳定与发展的重要指导思想。[21]（P246）这篇“谈话”是对西藏工作的思考、部署与指示，也是邓小平解决民族问题、发展民族地区和创新民族理论的重要历史文献，理论界研究较为丰富。李坚尚结合西藏与全国发展建设实际，从为实现民族平等所做的努力、经济发展与传统文化、经济交往和相互依存等方面对文献进行了深入解读。[22]郭金龙在纪念“谈话”发表十周年理论研讨会上，深刻总结了“谈话”对西藏稳定与发展的重要实践意义。[23]西藏自治区党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撰文纪念文献发表25周年时，分析了文献发表的历史背景，指出文献开启了党的西藏工作新时代，认为党的西藏工作是一脉相承和与时俱进的。[24]“谈话”发表以来，研究的历史跨度较大，不断阐释了“谈话”时代价值和意义，凸显了中央治藏兴藏方略的继续发展和守正创新。

对邓小平治藏方略的研究，既有系统化、全面视角的研究，也有从具体工作内容的微观视角的研究，全面透视了邓小平治藏方略。阴法唐从着眼于政治上解决问题、创造性实现和平解放西藏的方针、要稳不要急、重视上层人士的统战工作、心系西藏的发展和建设、坚决推行民族区域自治等方面全面阐述了邓小平解放西藏、建设西藏的战略举措和指导思想。[25]阴法唐作为西藏和平解放、稳定与发展建设的重要“执行”者和见证者，对中央政策深入领会，撰写的文章既有历史回顾，又有实践与理论的深度，对深入研究邓小平治藏方略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张皓研究认为，邓小平在西藏和平解放过程中，主持制定了“十七条协议”基本依据和框架的十大政策，有理、有力、有节指挥打好促成西藏和平解放的昌都战役，对和平解放西藏、创立“西藏模式”做出了重要历史贡献，为了解邓小平治藏方略的基本内容与思想提供了全方位视角。[26]车麟研究认为，邓小平的治藏方略包括军事斗争、统一战线、经济建设、政权建设和社会建设若干方面，对西藏及周边涉藏地区稳定、发展与繁荣仍有重要的启示意义。[27]郭锦杭研究了邓小平和平解放西藏和建设西藏思想，总结提出了以和平方式解决政治问题和争端、重视政治宣传在政治管理和政治发展中的作用、把握好政治改革时机等重要启示。[28]原思明认为邓小平及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治藏兴藏思想主要包括：克服“左倾”错误，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指导西藏工作；以发展经济和提高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为中心任务；改革开放，增强西藏内部发展经济的活力；帮助西藏人民发展经济和文化；做好民族宗教工作，维护民族团结与社会稳定；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等内容。[29]上述文献从宏观视角全面研究了邓小平治藏方略及其治藏思想，此外，宋月红等研究了邓小平的西藏发展观，主要包括西藏发展方向、民族区域自治经济基础、西藏改革目的与策略、西藏发展主体力量和西藏现代化发展战略等内容。[30]王小彬等研究了邓小平提出的“慢”“稳”“宽”策略在西藏工作中的实践运用；[31]王富捐、原思明研究了邓小平关于西藏经济建设战略思想；[32][33]范前锋研究了邓小平统战观在西藏的运用。[34]从不同方面研究了邓小平治藏理论与实践，也为深入了解邓小平治藏方略提供了多重维度与视阈。

三、江泽民治藏方略研究

朱晓明系统梳理了《江泽民文选》和《西藏工作文献选编（1949-2005年）》中收录的江泽民关于西藏工作重要论述的19篇文献，全面展示了江泽民研究部署西藏工作、指导西藏实践发展、推动西藏工作理论创新、实现西藏稳定与发展的全过程，蕴含了江泽民对西藏工作的战略思考，深刻体现了江泽民治藏方略的核心要义和丰富内涵。朱晓明通过文献梳理揭示了江泽民从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全局进行战略定位和推动西藏工作，推进了“一个转折点，两个里程碑”的历史进程。[35]《西藏工作文献选编（1949-2005年）》收录了党中央、国务院关于西藏工作决定、指示、通知和国家有关法规等，及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关于西藏工作的讲话、谈话、书信、电报等，系统地反映了新中国成立后各个历史时期党中央关于西藏工作的指导思想、方针原则和重大决策，是研究党的治藏方略的重要文献。[36]杜永彬研究认为，江泽民治藏方略的主要思想表现为：审时度势，确定解决“西藏问题”的战略策略，把握西藏工作的大局；关于西藏的理论和政策建设与创新，为西藏工作指明方向；关于西藏的政权建设与创新，为治藏方略提供保障，其主线是求真务实、与时俱进、开拓创新。[37]车麟研究认为，江泽民治藏方略包括政治斗争、统一战线、经济建设、政权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等若干方面，具体涉及以西藏为龙头，统筹涉藏省区全面发展；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农牧民增收为重点，统筹涉藏省区民生改善；加强党对民族和宗教工作领导，统筹涉藏省区和谐稳定；致力于人口、资源、环境的协调，统筹涉藏省区可持续发展等内容。[38]揣振宇研究认为，江泽民同志作为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将“慎重稳进”的方针进一步细化、深化，在理论和实践中使西藏工作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江泽民同志的执政理念、决策思想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39]

除上述侧重理论层面的研究外，实践层面研究揭示了江泽民及其治藏方略对西藏稳定与发展的巨大实践作用。江泽民同志亲自主持了第三次、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确定了西藏工作的指导思想、基本方针和战略举措，形成了“一个中心，两件大事，三个确保”的新世纪初西藏工作指导方针。王小彬研究了“一个中心，两件大事，三个确保”的历史根据和现实根据，从“四个发展环节”（1980年至1984年第一次第二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召开、1988年至1990年“七点意见”“中央十条指示”提出、1994年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召开、2001年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及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召开）、“两大历史阶段”（1951年至1980年、1980年至2001年）分析了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过程。[40]严庆通过1988年和2002年西藏工农业总产值及各项数据分析，诠释了中央领导集体关于西藏发展理论与举措的伟大成效，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领导集体在继承第一代和第二代领导集体治藏方略的基础上实现了创新发展。一方面对西藏工作进行新的战略定位，形成重视西藏发展的理论共识，提出了跨越式发展模式理论和正确处理民族宗教工作新情况理论；另一方面采取了主要领导人实地考察亲抓实管、中央关心全国援藏、高度重视藏传佛教工作等新举措，得出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重点抓发展经济和稳定局势两件大事；高度重视西藏工作，全国大力支援西藏；深化改革、扩大开放，走跨越式发展路子；全面贯彻党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维护西藏稳定和祖国统一等重要结论。[41]

四、胡锦涛治藏方略研究

有主政西藏经历的胡锦涛对西藏工作有深刻的思考，对西藏工作有深刻的亲身经历。在中央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胡锦涛总结了西藏工作成功经验，指出了西藏存在的主要矛盾和特殊矛盾，提出了新时期西藏工作的指导思想，提出了“两屏障”“四基地”的发展定位、西藏经济社会发展主要目标、推进西藏跨越式发展和长治久安的系列举措。胡锦涛在中央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既集党的三代领导集体治藏方略于大成，又对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提出的党的治藏方略的形成起到了促进作用，集中体现了胡锦涛的治藏方略。普布次仁深入分析了中央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及胡锦涛自1993年以来每年都参加全国人大西藏代表团审议并讲话的丰富内容，研究了党的十六大以来中央关于西藏工作的十个方面基本方略。[42]杨力源等研究认为，《胡锦涛文选》中蕴含着胡锦涛的治藏方略，主要包含：加快西藏发展，彻底摆脱贫穷落后；保持西藏稳定，为各项工作创造前提条件；保护西藏生态环境，应贯穿发展全过程；加强干部队伍建设，为发展稳定提供保障等内容。[43]韩庆军研究认为，胡锦涛关于西藏工作的思想包括：西藏要增强机遇意识，实现跨越式发展和科学发展；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是西藏开展其他一切工作的前提和基础；培养一支过硬的少数民族干部队伍是把西藏事情办好的坚强组织保证；广大西藏人民的支持是做好西藏工作的理论源泉和基本依靠等内容，具体而言涵盖了西藏稳定、发展、干部队伍、统一战线、民族与宗教工作等诸方面内容。[44]张涛等研究了胡锦涛西藏发展观，包括：发展方向（团结、民主、富裕、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新西藏）、发展战略（在科学发展的轨道上推进跨越式发展）、发展道路（走有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发展路子）、发展依靠力量（西藏各族干部群众、援藏干部）、发展成果（为西藏各族人民享有）等内容。上述文献全面系统梳理了胡锦涛治藏方略和治藏思想，也体现了推动西藏发展、维护西藏稳定的有力战略举措及成效。

关于胡锦涛对西藏工作其他方面的研究，也反映了胡锦涛治藏方略的具体方面。陈敦山研究认为科学发展观是现实西藏经济快速发展社会和谐进步的理论基础，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西藏经济社会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45]向龙飞研究揭示了科学发展观在西藏的实践价值和理论贡献，分析了科学发展观在西藏的实践要求，阐释了科学发展观对对西藏经济社会跨越式发展和长治久安重大推动作用。[46]张晓彤在研究胡锦涛与党的民族工作中，集中阐述了胡锦涛任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西藏军区党委第一书记期间的民族工作主要情况，该时期与胡锦涛在贵州工作时期和中央工作时期构成了胡锦涛实践与创新党的民族工作的三个重要时期。[47]于衍学研究胡锦涛中国特色民族理论提出，胡锦涛“三个根本”思想即：党的领导和建设是做好西藏民族工作的根本前提、发展经济是做好西藏民族工作的根本保障、民族团结是西藏各族人民根本利益所在，分析了“三个根本”思想的丰富内涵和内在联系，既是做好西藏民族工作的根本指针，也是解决中国民族问题的根本指南。[48]胡锦涛治藏方略延续了毛泽东、邓小平和江泽民治藏方略的要义与精髓，承前启后，体现了党的治藏方略的延续与创新。

五、习近平治藏方略研究

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总结治藏兴藏经验的基础上，首次系统提出了党的治藏方略，并升华为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凝聚了习近平治藏兴藏思想，集中体现了习近平治藏方略。张兴堂研究认为，习近平治藏思想提出了“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重要战略思想、确立了富民兴藏20字重要原则、作出了加强西藏民族团结的重要指示、指出了“改善民生、凝聚人心”的出发点和落脚点。[49]杨力源从历史逻辑（中国共产党领导西藏革命建设及改革的必然产物）、理论逻辑（对毛泽东治藏方略及新时期以来治藏方略的继承与发展）、现实逻辑（回应西藏实际问题与关切干部群众利益的现实方案）的维度，研究了习近平治藏方略的生成逻辑，体现了党的治藏方略的守正创新与一脉相承。[50]陈玮等在《青海日报》《青海社会科学》发表了关于习近平治藏方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藏思想的系统研究，从历史背景、科学内涵、在西藏的实践、贯彻落实的思想等方面全面系统研究习近平治藏思想，对全面认识和系统研究习近平治藏方略提供了重要参考。[51][52][53][54]曲新英等研究认为习近平的治藏方略在政治、经济、法律、观念等方面，深刻体现了马克思公平正义思想，是对马克思主义公平正义思想的彰显。[55]

专家学者对习近平“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战略思想研究较多、较为集中，从不同角度深刻揭示了习近平治藏方略的丰富内涵、战略意义与时代价值。续文辉从治边稳藏战略思想体现的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对党的西藏工作的再认识与再凝结、以中国梦凝结西藏各族干部群众实现治边稳藏战略构想等方面，揭示了治边稳藏战略思想的理论意蕴。[56]牛治富研究认为习近平治边稳藏战略思想是历代中央政府治藏方略的继承和发展，是对新中国领导人治藏兴藏方略的新概括和新发展，内含在治国兴邦战略格局理论之中。[57]王少明等在阐释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六个必须”治藏方略的基础上，研究了习近平“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战略思想的科学内涵与重大意义。[58]卢怀科基于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研究了富民兴藏重要原则的理论内涵与实践思考。[59]郝震杰从习近平治边稳藏战略思想的生成逻辑、原创性贡献、理论特质维度，研究了习近平治边稳藏战略思想的重大意义。[60]西藏区内学者主要从学习、宣传和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央第六次和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的视角，研究习近平治藏方略和治边稳藏战略思想，重在发挥习近平治藏方略的思想指引、实践指导与理论创新的重要作用。西藏区外学者偏重于理论层面、战略视角的研究，代表性文献如下：孙宏年在对习近平治边稳藏战略思想研究综述的基础上，从中国边疆治理研究的学术视角进行了研究，认为治边稳藏战略思想是对中国治理边疆经验的高度概括和总结，继承了当代中国西藏治理的经验，继承了党的历代领导集体的治藏方略和思想，强调了西藏的特殊重要地位，对新时期西藏工作做了精辟概括；还认为治边稳藏战略思想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打造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开放的新格局，为西藏长治久安和长足发展指明了方向。[61]习近平治藏方略既在中央第六次、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充分诠释，但又不仅限于此，习近平关于西藏和其他涉藏地区发展的讲话、回信、贺信、批示等均充分流露和展现。张云研究了习近平给第二次青藏高原综合科学考察队、玉麦乡卓嘎和央宗姐妹、西藏民族大学建校60周年、2019年西藏发展论坛四封信件，揭示了习近平治边稳藏的时代内涵。[62]

关于党的历代领导集体治藏方略综合性研究代表性文献，普布次仁研究了党的三代领导集体的西藏工作思想，细数了党的三代领导集体治藏兴藏、推动西藏发展进步的伟大实践。[63][64]邓红梅研究指出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三代领导人确立一系列适合西藏客观需要和时代特征的方针政策，形成了许多具有战略意义的治藏思想。[65]李养第分别回顾了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关于西藏工作的重要论述与决策，党的三代领导核心针对不同时期国际、国内和西藏特殊情况与问题，形成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和重大决策，指出了西藏工作的重要性，研究认为发展是解决西藏一切问题的最终出路，“和平、发展、稳定”是贯穿党的西藏工作的永恒主题。[66]袁新涛研究了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党的几代中央领导集体治藏战略举措，重点阐释了党的几代领导集体关于西藏发展与稳定的思想。[67]关于党的领导集体治藏方略的综合性、整体性研究，充分揭示了党的治藏方略的一脉相承、延续发展，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在西藏的具体实践，实现了党的治藏方略的与时俱进与守正创新。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西藏和平解放70周年，文献研究全面回顾中国共产党解放西藏、稳定西藏、发展西藏和繁荣西藏的伟大历程，从中国共产党治藏稳藏兴藏的伟大实践中深切感受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与使命。文献综述反映出西藏的稳定与发展离不开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等党的领导集体和历届中央领导集体的亲切关怀，正是在党的历代领导集体亲自部署、有力指挥和坚强领导之下，实现了西藏的解放、稳定与发展。新时代，必须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在视察西藏时的重要讲话精神和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以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实现西藏长治久安和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