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结构优化与扶贫效率耦合关系研究
——以安徽省贫困县（区）油料产业为例

袁平红，王珍珠

（安徽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消除贫困是人类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要面对的一个长期而现实的问题。这是经济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目标，代表了人类文明的进步［1］。 农村是中国消除贫困的主战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主要任务是发展农村经济，建设现代化农业，促进农民收入增加。 农民收入的持续增长和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是当前中国农村“三农”问题中最重要的问题，解决这一问题是摆脱贫困的必然之路［2］。在扶贫过程中， 产业扶贫具有独特且极其重要的作用。产业扶贫，既能提升贫困地区的“造血”能力，又能提高农民的生活质量、持续增加农民收入。 因此， 产业扶贫现已成为贫困地区脱贫致富的有效路径［3］。

2021 年2 月25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宣告：“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努力，在迎来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重要时刻，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4］。 在此背景下，如何稳步提升经济、防止已脱贫户返贫是国家和社会关注的重点。 安徽省虽然地理位置优越，相比其他地区，发展速度相对缓慢。产业扶贫是扶贫增收的关键。 安徽省全面总结和推广“四带一自”产业扶贫模式，实施脱贫致富特色养殖业，努力实现收益稳定、风险可控、可持续发展。安徽省作为我国油料的主要产区，油料产业的面积和产量位居全国前列。目前安徽省的国家级贫困县种植着大规模的油菜，油菜产业的发展无疑为安徽省的发展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5］。

一、文献综述

学界对于扶贫效率和产业结构的研究总体上可以分为两类：理论研究和实证研究。 理论研究是从扶贫效率的影响因素、扶贫效率与产业发展的互动关系着手。胡静以安徽省宿州市9 个贫困乡镇为研究对象，分析了精准扶贫的现状与问题，该研究提出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优化产业扶贫形式来提升扶贫效率［6］。 刘明月等从政府、市场和社会3 个层面总结了3 种模式下产业扶贫的作用特点，为贫困地区的产业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实证研究是从产业扶贫效率测度、产业扶贫效率的时空演变特征以及扶贫效率与产业发展耦合关系几个方面入手［7］。陈超凡等以罗霄山为研究对象， 运用DEA 模型测算了当地的旅游效率并分析了扶贫效率的影响因素，指出产业化扶贫对当地旅游扶贫效率有积极影响［8］。王刚等以西南地区的贫困县为研究对象，分析了该地区产业扶贫效率的时空演化特征，指出扶贫政策有利于产业结构调整提升产业扶贫效率［9］。 王凯等研究了区域产业结构优化水平和旅游扶贫效率的耦合关系，通过对两者耦合关系的分析为贫困地区产业结构升级和防止进入贫困陷阱提供了理论和实践参考［10］。

耦合协调模型可用于探寻两系统之间基于某种性质的联系而发生的作用、影响、促进以及协同演化的现象和过程［11］。 然而，鲜有学者从系统的角度分析产业结构优化和产业扶贫效率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此外，现有研究以宏观定性描述为主，重在从理论上分析两者的耦合机理，缺乏借助量化方法的实证研究。 对此，本文在对两系统进行理论剖析的基础上，以油料产业为例，测度安徽省18 个国家级贫困县（区）的产业结构优化水平和产业扶贫效率。 使用协整性探索两者是否具备长期关系，进而使用耦合协调模型分析两者协调发展现状和时空演进规律，以期为安徽省贫困地区实现产业结构优化和油料产业扶贫效率提升双向协调，为建立合理的防止返贫机制提供理论参考。

二、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产业结构优化

产业结构合理化（RAT）是指根据当时的经济发展水平，现有的技术水平、需求结构、资源配置等情况对不合理的产业结构进行调整，实现资源合理配置和产业之间协调发展。本文借鉴干春晖等的方法来测度产业结构合理化［12］。文章运用此方法测算产业结构合理化的原因有两个：一方面，此方法是对此前学者普遍采用结构偏离度测量产业结构合理化方法的改良， 它考虑到了产业的相对重要程度，使用取对数的方法避免了绝对值的计算，还保留了结构偏离度的基本特征，能够对产业结构合理化进行更好的测量。 另一方面，该方法的使用不需要进行权重计算，而是将产业数据代入公式，保留了数据本身的变化特征， 计算出来的结果更可靠。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i=1，2，3 表示一、二、三产业，Yi表示第i产业的地区生产总值，Y 表示地区生产总值。Li为i产业的就业人数，L 为就业总人数。

产业结构高级化（HIG）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 在整个产业结构当中第三产业的占比越来越大，即社会生产从重工业化向服务化发展。 本文借鉴于斌斌的做法，使用第三产业和第二产业生产总值之比来衡量［13］，原因在于此方法能够根据比值的大小反映产业服务化水平，而产业服务化是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特征，所以用此衡量产业结构高级化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其中Y2表示第二产业地区生产总值，Y3为第三产业地区生产总值。

（二）油料产业扶贫效率测算

1.DEA-BCC 模型

DEA 模型包括CCR 和BCC 两种模型。CCR 假定生产技术保持不变，为规模报酬不变的生产前沿函数。 BCC 假定生产技术不变，是规模报酬可变的生产前沿函数。本文选取规模报酬可变投入导向型的BCC 模型，模型如下：

其中Xi和Yi分别表示油料产业的生产性投入和扶贫相关的产出。 θ（0≤θ≤1）表示第i 个独立决策单元综合技术效率（TE），这个指标反映出决策单元对资源配置能力以及对资源的利用效率等多方面能力的综合考量。

2. Malmquist 指数模型

Malmquist 指数有多种计算方法， 本文使用DEA-Malmquist 模型进行计算。 当Malmquist 指数大于1 时， 表明油料产业扶贫效率增长； 反之，当Malmquist 指数小于1 时， 表明油料产业扶贫效率下降。 Fare 等指出， 在规模可变的假设下，Malmquist 指数可分解为技术效率变化率（EFFCH）和技术水平变化率（TECHCH）［14］，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3.耦合协调度模型

使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安徽省贫困县产业结构优化与油料产业扶贫效率耦合发展程度。 U1、U2分别代表产业结构优化与油料产业扶贫效率，于是产业结构优化与油料产业扶贫效率耦合度可用以下模型测算。

其中S 代表产业结构优化和油料产业产业扶贫效率的耦合度，0≤S≤1。S 越接近于0 表明两个系统协调性越差，越接近于1 表明两个系统互动程度越强。由于产业结构优化和油料产业扶贫效率两者存在差异，可能会出现两个系统水平偏低但耦合程度较高的情况。 为了使研究结果更加可靠，进一步构建两系统耦合协调模型研究耦合协调状况，模型如下：

Z 为耦合协调系数，0≤Z≤1，Z 值越大表示耦合协调度越高。α、β 为两系统权重，且α+β=1。本文借鉴已有文献的做法［12］，取α=β=0.5。 为了方便比较协调度的大小， 在区间内部设置4 个变量：0.2、0.4、0.6 和0.8。 如果0＜Z≤0.2，则两个系统处于较低水平耦合协调；0.2＜Z≤0.4 则两个系统处于低水平耦合协调；0.4＜Z≤0.6 则两个系统处于中间水平耦合协调；0.6＜Z≤0.8 则两系统处于中高水平耦合协调；0.8＜Z≤1 则两系统处于高水平耦合协调。

（三）数据来源和指标选取

通过对现有文献的分析［15-16］，本文选取油料产业的投入和产出指标测算油料产业扶贫效率，具体指标如表1 所示。

油料产业投入选取油料作物播种面积、农村劳动机械总动力和农村从业人员总数3 个指标。油料作物的播种面积不仅能够反映当地农村经济发展对油料产业的依赖程度，还反映了农作物的分布情况， 所以选取油料作物的播种面积为投入指标；油料作物的生产需要大量劳动力，农村劳动力既是油料产业生产的投入要素，又是收入的所有者，所以选取农村从业人数为投入指标；农村所有产业的劳动机械总动力反映了当地的机械化水平，同时反映了当地居民收入因为机械化水平的提高而增加的幅度，由此选择农村劳动机械总动力为投入指标。

油料产业的产出选取油料产业产量和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两个指标。一方面油料产业的产量可以通过市场交易直接增加当地居民收入，另一方面油料作为副食的重要原料可以供人们食用，减少农民在这方面的支出，间接增加了农民收入；同时，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是反映地区是否贫困的重要参考。因此,本文选择油料产业产量作为产出指标,选择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作为油料产业的产出指标［3］。

表1 安徽省油料产业扶贫效率评价指标体系

三、实证结果分析

（一）DEA 产业扶贫效率静态分析

使用DEAP2.1 软件测算2011—2019 年安徽省18 个贫困县(区)油料产业扶贫效率，BCC 模型只能计算截面数据或时间序列数据，于是将本文的面板数据分期计算， 得出9 个年份的回归结果，由于篇幅限制，这里呈现出测算结果平均值，结果如表2 所示。综合技术效率均值、纯技术效率均值、规模效率均值在2011—2019 年的变动情况， 如图1所示。

表2 显示，在考察期内总体水平在0.755，处于中高水平，说明安徽省产业扶贫效率仍有上升的空间；纯技术效率为0.815，说明环境因素与管理水平的影响程度较小，今后可以从这两个方面努力提高综合技术效率水平； 规模效率处于较高水平为0.923，表明各地区产业规模比较合理。

如图1 所示，总体上看，综合技术效率和规模报酬效率逐渐增加， 纯技术效率先减少后增加，但不同地区之间的差别较大。分地区来看，潜山县、太湖县、宿松县、岳西县、颍东区、泗县、灵璧县六个地区的扶贫效率均值较高，达到了0.9 以上，说明这些地区的资源配置效率较高。临泉县的扶贫效率均值为0.308，但在考察期内处于规模报酬递增阶段，表明该地区应该注重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和管理水平。 颍上县、萧县、舒城县、金寨县从规模报酬递增转变为规模报酬递减，表明这些地区的生产规模有待改善，应适当缩减生产规模，根据当地产业实际情况调整资源配置。

表2 2011—2019 年安徽省贫困县(区)油料产业扶贫效率测算结果

图1 2011—2019 年效率均值的变动情况

（二）安徽省贫困县油料产业扶贫动态效率

使用DEA-Malmquist 模型测算安徽省18 个国家级贫困县(区)产业扶贫动态效率的情况，结果如表3。

表3 2011—2019 年安徽省贫困县(区)产业扶贫动态效率指数

表3 显示，2011—2019 年安徽省油料产业扶贫动态效率平均值为1.066， 表明油料产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均涨幅为6.6%， 由此说明安徽省油料产业资源利用效率较高，整体扶贫效率效果较佳。 其中，技术效率贡献为2.3%，达到最大，而规模效率贡献最小为0.7%， 说明安徽省油料产业的扶贫效率主要来自于技术效率。 因此，安徽省在注重技术效率的同时，也应该着重考虑规模效率对扶贫效率的影响。从图2 来看，扶贫效率在2016 年之前波动幅度较大，之后一直保持平稳上升的趋势。另外，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幅度最小且水平最高，技术效率的变化趋势较大且有下降趋势，表明安徽省贫困县在今后的产业发展中要着重考虑技术效率的提高，通过发挥资源配置优势带动产业健康发展。

图2 2011—2019 年安徽省贫困县(区)产业扶贫效率变化趋势

（三）产业结构优化分析

文章借鉴王凯［10］、干春晖［12］等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的测算，采用熵值法进行赋值，测算出产业结构优化水平，结果如表4。

表4 显示，产业结构优化有所改善，但不同地区的产业结构优化程度差别较大。其中，临泉县、灵璧县在考察期内产业结构优化指数均大于1，说明产业结构相对比较合理。 潜山县、太湖县、宿松县、岳西县、颍东区、寿县、金寨县、利辛县产业结构优化指数有所降低，其中宿松县的产业结构优化指数最低，均值为0.383。说明这些地区需要调整产业结构，提高资源配置效率。

（四）耦合机理分析

1.平稳关系检验

（1）平稳性检验。使用ADF 检验产业扶贫效率（Y）和产业结构优化水平（X）数据的平稳性，结果显示两列数据均为一阶平稳。

（2）协整性检验。 使用EG 两步法检验油料产业扶贫效率和产业结构优化是否存在长期协整关系，残差序列在1%的概率下拒绝原假设，即存在长期协整关系（表5）。

表5 协整性检验结果

2.耦合机理阐述

（1）产业结构优化会提高产业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产业结构优化一方面有利于资源合理分配，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减少资源浪费；另一方面提高了生产效率，降低生产成本。 资源有效配置和生产成本的降低，增加了人均可支配收入，进而提升油料产业的扶贫效率。

表4 2011—2019 年安徽省贫困县(区)产业结构优化测算结果

（2）经济高质量发展改善农村的生产环境，完善农村基础设施，给贫困地区带来新的发展机遇。

（3）县域产业结构优化能够增加人民纯收入，提高贫困人民对生活的幸福感和对经济发展成果的获得感， 从制度层面激发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从而有利于产业扶贫效率的提升［17］。

表6 2011—2019 年安徽省贫困县(区)耦合协调度评价结果

3.耦合关系测评结果

使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安徽省贫困县（区）产业结构优化和油料产业扶贫效率的协调状况，评价结果如表6 所示。 从整体上看，两系统的协调状况是趋优的。分地区来看，潜山县、太湖县、宿松县、岳西县、颍东区、寿县这些地区的协调度稍有下降，特别是潜山县下降了16.7%。 通过对比发现，地区的耦合协调度在前期变化波动较大，之后的波动幅度较小。

4.耦合协调度的空间分异

使用ArcGIS10.6 对安徽省18 个贫困县 （区）数据进行可视化处理， 选取了2011 年、2015 年、2019 年耦合协调度值以及2011—2019 年平均耦合协调度进行可视化处理， 结果如图3—图6。

图3 2011 年耦合协调度空间分异

图5 2019 年耦合协调度空间分异

图6 2011—2019 年平均耦合协调度空间分异

总体上看，安徽省18 个贫困县（区）的油料产业扶贫效率与产业结构优化的耦合协调度大多处在中等水平，其次是中高水平耦合协调，少数地区处于低水平耦合协调。 在空间分异上，大体呈现出“外围＞内部”的时空演变格局。 图6 显示，灵璧县、泗县、利辛县、太湖县、岳西县这些外围贫困县的油料产业扶贫效率与产业结构优化处于中高水平的耦合协调，临泉县、阜南县、颍上县、寿县、裕安区、金寨县这些内部地区处于中水平耦合协调。从时间上，2011 年处于中高水平耦合协调的地区有8 个，2015 年有9 个地区处于中高水平，2019 年11 个地区处于中高水平耦合协调，1 个地区为高水平耦合协调。由此说明，安徽省18 个贫困县的油料产业扶贫效率与产业结构之间协调发展情况逐渐改善。从时间和空间上，通过图3 至图5 可以看出地图分级颜色的差异越来越小，尤其是2019 年66.67%的地区处在中高水平耦合协调，由此可以说明地区之间产业结构与油料产业扶贫效率耦合协调的差距在不断缩小。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本文采用运用DEA-BCC 模型、DEA-Malmquist模型与耦合协调模型， 揭示安徽省18 个贫困县（区） 产业结构优化水平与油料产业扶贫效率耦合协调关系，得出的结论如下：

第一，在考察期内，安徽省油料产业的扶贫效率整体上处于中高水平， 并且扶贫效率不断提高。分地区来看，临泉县、阜南县的扶贫效率相对较低，应该着重提高该地区的管理水平，调整投入与产出配置。潜山县、霍邱县处于规模报酬递减，该地区应适当调整生产规模与投入要素比例。

第二，通过产业结构合理化与产业结构高级化的测算，使用熵值法对两者赋值得出产业结构优化水平。总体上，产业结构优化水平有所改善，但地区之间的差距比较明显。

第三，使用耦合协调模型测算产业结构优化和产业扶贫效率的耦合协调情况，研究发现，两者耦合协调总体上趋优， 但地区之间存在差异。 太湖县、宿松县、砀山县、寿县、利辛县这五个县的产业结构优化与油料产业扶贫效率耦合协调水平逐渐下降。 因此，产业生产要结合地区的比较优势、生产条件、 人力资本水平调整产业结构与生产要素的配置。

（二）建议

通过对安徽省油料产业扶贫效率的测算以及对产业扶贫效率和产业结构优化两者耦合关系的分析，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第一， 从提高技术水平和环境规制为出发点，提高油料产业的规模效率和纯技术效率。以油料产业的生产产量和产品质量为重点，将机械设备与劳动力状况相结合，根据劳动力数量与结构合理分配机械设备；同时，对劳动人员进行种植技术的培训，提高资源利用率；优化油料产业生产环境，对品种质量、土壤环境、灌溉水质等进行严格把控，通过宣讲、发宣传册、贴标语的方式提高油料产业生产人员的环保意识。

第二，调整地区间的产业结构，为产业扶贫效率发挥作用创造条件。产业结构优化可以从产业生产效率、经济发展水平、居民可支配收入等方面发挥作用，有助于产业扶贫效率的提升，改善贫困地区的生产生活条件。产业结构优化水平地区差异比较明显，在产业结构调整上应该重视跨区域合作交流，重视油料产业与其他产业协调发展，以优势产业为主导带动其他产业发展；在提高产业结构调整的质量上，推动要素资源向低耗能、低污染、高附加值的新兴产业与服务业发展。

第三，根据产业扶贫效率和产业结构优化协调关系，建立返贫预警机制。实现全面脱贫的初期，做好检测预警工作异常重要。根据产业的发展情况和扶贫效率来建立贫困监测预警机制，可以把两者的协调发展状况作为一个影响因子加入监测机制。通过农户自主申报、帮扶责任人帮助落实、干部走访调查、相关部门监测等多种方式，了解已脱贫户的具体情况，重点关注贫困边缘户，防止已脱贫户返贫；通过手机APP、小程序等渠道建立动态监测预警机制，将产业发展情况、农民收支情况、贫困人员身体健康状况纳入监测预警渠道中，在防止返贫的过程中做到早发现、早干预、早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