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重要论述的逻辑理路

黄立营

(江苏建筑职业技术学院 建筑装饰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离不开党的领导。“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 ”[1]2018 年9 月,习近平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明确指出：“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是办好教育的根本保证。”[2]这一重要论述有着历史、现实与理论逻辑。

1 历史逻辑：对党领导教育工作光荣传统高度的历史自觉

1)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高度重视对教育的领导。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高度重视对教育工作的领导,开展了领导教育工作的初步尝试,为新民主主义革命培养大批人才。“五四运动”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以李大钊、毛泽东、周恩来等为代表的中国先进分子创办刊物,成立研究机构传播马克思主义、传播俄国十月革命经验,这是中国共产党指导和影响中国教育的初步尝试。中共一大决议指出：“当前党的主要任务,是成立工会组织,加强对工人的教育,出版书报刊物,组织工人学校,提高工人觉悟,加强对工会和工人运动的研究和领导。这说明“党从成立的那一天起就把领导教育工作写在自己的旗帜上”[3]。

大革命时期,黄埔军校、农民运动讲习是国共合作创办的军事学校、农民运动学校。周恩来、毛泽东等很多共产党人分别在两所学校担任领导工作。这两所学校为以后的中国革命培养大批人才,革命胜利后,有的被授予共和国元帅、大将。中国共产党对黄埔军校、农民运动讲习所的领导工作,为此后领导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的教育工作,培养革命战争所需人才积累宝贵经验。

党在井冈山时期领导创办红军教导队、红军学校是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工农教育的标志。毛泽东提出以“文化教育为革命战争与阶级斗争服务”[4]为核心的苏维埃文化教育总方针,是中国共产党对建党初期、土地革命时期领导教育工作的经验总结,是党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教育工作的根本方针。

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创办很多学校,如抗大、鲁艺等。这一时期毛泽东提出“干部教育第一,国民教育第二”政策,教育的首要任务为战胜日本法西斯服务。毛泽东提出新民主主义教育的性质是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教育,其根本任务是无产阶级领导的反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强调无产阶级对教育的领导权,而无产阶级的领导权必须通过共产党的领导实现。

2)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坚持教育工作必须由党来领导。这一时期,党对教育领导一是确立“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方针,二是提出“教育工作必须由党来领导”原则和制度。从1952年到1956年,党领导扫除文盲运动,提高全民族的教育文化水平。1957年5月毛泽东指出：“中国共产党是全中国人民的领导核心。没有这样一个核心,社会主义事业就不能胜利。 ”[5]1958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的《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指出,“党的教育工作方针,是教育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同时提出“为了实现这个方针,教育工作必须由党来领导”[6]。1962年1月,毛泽东强调：“工、农、商、学、兵、政、党这七个方面,党是领导一切的。党要领导工业、农业、商业、文化教育、军队和政府。”[7]“教育工作必须由党来领导”成为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教育工作的基本原则和基本制度[3]。

3)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强调必须坚持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标志着我国进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以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高度重视教育工作,强调“必须坚持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1985年邓小平提出：“各级党委和政府,对教育工作不仅要抓,并且要抓紧、抓好,严格要求,少讲空话,多干实事。”[8]此后,出台《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明确指出全党要提高对教育工作的重视,强调“加强领导,调动各方面积极因素,保证教育体制改革的顺利进行”[9]。在党领导下,我国教育体制改革顺利开展,教育面貌发生根本变化。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后,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进一步深化党领导教育工作规律的认识。1994年6月,江泽民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就落实《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强调：“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切实加强对教育工作的领导,确保教育事业优先发展。”[9]江泽民关于党领导教育的重要论述,是“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组成部分,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党充分发挥领导核心作用,推动我国教育改革迈上新台阶。

党的十六大以后,以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以科学发展观全面统筹教育事业发展。2010年7月,胡锦涛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的讲话中强调“推动教育事业科学发展,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是关键”[9],“教育是国家和民族发展最根本的事业,必须坚持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9],“教育的根本目的是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必须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把促进学生健康成长作为学校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9]。胡锦涛同志关于党领导教育工作的重要论述,是科学发展观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一思想指导下,我国教育事业走上健康可持续发展道路并在发展中不断强化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

4)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习近平提出“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关于教育的重大问题,习近平提出并系统阐述了相互联系、内在统一、逻辑严密的三个重大命题。一是关于教育的根本任务,提出“培养什么人、为谁培养人、怎样培养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本问题。二是关于教育的根本任务,提出“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立德树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本任务。三是关于教育发展的根本保证,提出“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是办好教育根本保证”。解决教育的根本问题、落实教育的根本任务关键是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

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是习近平教育思想的核心,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一项必须坚持的政治原则[10]。这一原则贯穿教育发展的方方面面。

一是关于党的全领导与教育发展方向问题,习近平强调“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是办好教育的根本保证”。二是关于党的全面领导与高校党的领导权问题,习近平强调“办好我国高等教育,必须坚持党的领导,牢牢掌握党对高校工作的领导权,使高校成为坚持党的领导的坚强阵地”[11]。三是关于党的全面领导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问题,习近平强调“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12]。四是关于党的全面领导与思想政治工作、意识形态工作问题,习近平强调“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13]。“坚持党的思想领导、不断加强思想政治工作、牢牢把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话语权”[14]。五是关于党的全面领导与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问题,习近平强调“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始终是教育的根本问题。要坚持党的领导,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持为党和人民事业服务,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传承红色基因,扎根中国大地办大学,走出一条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的新路”[14]。六是关于党的全面领导与职业教育发展问题,习近平强调“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职业教育前途广阔、大有可为。要坚持党的领导,坚持正确办学方向,坚持立德树人”[14]。七是关于党的全面领导与教师队伍建设问题,习近平提出“教师是第一资源”理念和“四有”好教师标准[14],强调“把教师队伍建设作为基础性工作,使之成为党领导教育事业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3]。

教育的根本问题、根本任务、政治功能决定党管教育内涵。党管教育发展方向、党管教育领导权、党管学校思想政治工作、党管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党管学校意识形态工作、党管高等教育与世界一流大学建设、党管职业教育发展、党管教师队伍建设是习近平关于“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重要论述的基本内涵,“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思想的核心内涵,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15]。

2 现实逻辑：对党领导教育工作存在的现实问题高度警觉

党的十八大后,中央启动对直属高校首轮巡视工作,各省省委对省属高校党委开展巡视工作,高校内部进行巡察工作,地市级党委对市属学校巡察工作也有条不紊地进行。通过对各级党的组织巡视巡查报告的文本分析,反映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在办学实践中存在的突出问题,为习近平关于“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重要论述提供现实依据。

1)中央直属高校党的全面领导存在的问题。十九届中央2021年5—7月对31所中央直属高校党委进行巡视。通过对中央纪委监委网公布的反馈文本分析,中央直属高校在党对高校全面领导存在的突出问题表现在七个方面：

一是关于党的政领导、办学定位、立德树人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是：“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和党中央决策部署不到位,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工作的重要论述和指示批示精神不够到位,把政治建设贯穿办学治校全过程各方面不够到位,带头探索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有不足。”[16]发挥旗帜、标杆作用仍有差距,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不够到位,建设中国特色的人文社会科学学科体系措施不够有力,坚持师范院校办学初心不够牢。

“对立足西部建设高水平研究型综合大学的规律研究不深,结合实际谋划学校办学定位和发展战略不够到位;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有差距,德智体美劳体系不够完善。”[16]“五育并举”仍有差距,贯彻为党育人、为国育才要求有短板。

二是在主责主业、思想政治教育、师德师风建设、校风学风建设等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是：“聚焦立德树人主责主业不够,聚焦主责主业教书育人不够,存在偏离主责主业问题;思想政治工作不够到位,思想政治教育存在薄弱环节,发挥思政课主渠道作用不够,思政课和课程思政质量不够高,推动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阐释和宣传教育不深入。”[16]师德师风存在短板、师德师风问题比较突出,校风学风建设不够扎实。

三是在教材建设、学科建设、服务国家战略、科技创新等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是：教材建设不够有力,规划不够,教材体系适应新时代新要求不够;学科体系适应新时代新要求不够,加强学科建设不够有力,学科、专业建设存在不足,推进学科交叉融合有欠缺,加强学科、课程、教学体系建设不够;服务国家战略的使命担当不足,国家队作用发挥有差距。“服务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和经济社会发展作用不突出,成效不够明显;协同创新和合力攻关不够,加强基层研究的前瞻性布局还不够到位,研究组织原创性、引领性科技攻关工作不够,推动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责任感、使命感、紧迫感不够。”[16]

四是在落实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院系党组织作用发挥、综合改革、内部治理等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是：“落实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有欠缺有差距、运行机制不够顺畅、执行议事决策制度不够规范、党委与行政议事决策边界不够清晰。”[16]院系党组织作用发挥不充分,“党委指导督促院系党组织发挥政治功能不够到位”[16],内部管理有待加强;一些重要改革任务推进较慢,统筹推进教育综合改革还有不足,推动改革力度不够,教育综合改革推进慢,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存在差距;推进双一流建设有差距,内部治理效能不高,部分院系党政关系不够协调,坚持走内涵式发展道路有差距,“解决制约学校改革发展瓶颈问题缺乏有力举措”[16]。

五是在意识形态工作、风险防范、阵地管理等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是：“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不够扎实、风险防范机制不够完善,存在薄弱环节;防范应对风险能力还不够强,防范处置风险不够有力;阵地管理存在薄弱环节。”[16]

六是在落实“两个责任”、重点领域廉洁风险防范、“四风”问题等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是：“落实全面从严治党‘两个责任’不够扎实,层层传导责任压力有欠缺,坚持严的主基调不够,管党治校不够严格,班子成员履行‘一岗双责’”不够到位,纪委开展政治监督、日常监督有短板;校办企业、附属医院、招标采购、异地办学机构、后勤基建、资产管理、合作办学、科研经费管理、财务管理、非学历教育等重点领域廉洁风险较大,风险防控机制不够健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仍然存在,整治不够彻底,作风建设不够有力,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问题仍然存在。”[16]

七是在落实党的组织路线、领导班子建设、干部人才队伍建设、选人用人、党建工作、整改工作等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是：“落实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不够严实;领导班子自身建设有待加强,凝聚力战斗力不够强;干部人才队伍建设存在短板,储备不足、培养不够;人才考核评价机制不完善,选人用人导向不够鲜明、程序不够规范;基层党建工作存在短板弱项,对基层党建工作指导不够到位,落实党建工作责任制有不足;落实巡视、审计、‘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检视问题整改不够彻底,整改成效不明显,层层压实整改责任还不到底,巡视‘后半篇文章’抓得不实,长效机制不够健全。”[16]

2)江苏省属高校在党的全面领导存在的问题。2020年11月18日至2021年1月8日,第十三届江苏省委对33个省属高校党组织开展第十轮巡视,通过对江苏纪委网公布的巡视反馈意见文本分析发现江苏省属高校在党的全面领导方面存在五个方面突出问题：

一是在党的政治建设方面：33所高校在贯彻落实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民主集中制方面存在突出问题;30所高校在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管党治党、发挥党委核心领导作用、执行党政联席会议制度等方面不同程度存在问题。

二是在党的思想建设方面存在问题：29所高校存在“意识形态”问题,个别高校在这方面存在的问题巡视反馈报告用“严重恶性事件”描述、26所高校在思政队伍、思政课程和课程思政建设方面存在认识不到位、数量不达标、建设不重视。此外,有的高校在理想信念教育、核心价值观教育,宣传思想工作也存在问题。

三是在党的作风建设方面：33所高校都不同程度存在违反中央“八项规定”问题,31所高校有“四风”问题。此外,“公用房清理”“三公经费使用”“干部群众观念”“机关服务意识”等方面问题在有的高校不同程度存在。

四是在党的纪律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方面：33所高校在“招投标”方面都程度不同地存在问题,有的高校在巡视反馈报告中用“十分严重”描述。特别在基建工程方面存在问题较大;28所高校在“资产管理”方面存在问题,存在“国有资产管理混乱、制度不完善、缺乏有效监督机制”。此外,有的高校在“津贴发放”“科研经费”使用、“校企合作”“师德师风”方面也存在违规违纪问题。

五是在内部治理方面：32所高校在“人才队伍建设”、28所高校在“财务管理”方面问题严重。此外,有的高校在“绩效工资”“后勤管理”“人才引进”等方面也存在突出问题。

3)徐州市属学校基础教育党的全面领导存在问题。2022年9—12月,第十三届徐州市委对徐州第一中学、徐州高级中学、徐州侯集中学等市属学校开展巡察工作。通过对徐州市纪委监委网巡察反馈意见文本分析发现徐州市基础教育在党的全面领导方面存在以下六个突出问题：

一是中小学党的组织不够健全,有的中小学根本没有开展过党建活动,重业务、轻党建现象十分普遍;二是教育均衡发展理念没有在党和政府层面得以贯彻,教育资源配置不均衡,城乡差距大的问题极为突出;三是教育公平理念没有深入人心,教师对待学生不公现象时常发生;四是教育乱收费现象比较突出,有偿家教屡禁不止;五是基础教育学生课业负担重、“双减”工作举步维艰;六是校园欺凌、霸凌等恶性事件时有发生。此外,与基础教育相关的社会问题目前也相当严重,学区房问题、上公办幼儿园难问题、小学、初中选校问题、高中录取率不高问题、教育内卷问题等。这些问题反映党的各级组织在领导基础教育治理方面的严重缺失。

各级党组织对教育的巡视巡察工作高度重视,操作严格,反映党对教育工作全面领导的具体要求。党的各级组织要全面把握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的重要论述,坚持问题导向,认真落实巡视巡察整改工作,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高质量发展。

3 理论逻辑：对党领导教育工作的全面性高度理论自觉

1)“党的全面领导”是“三个理论判断”的逻辑结论。关于党的领导,毛泽东强调“工、农、商、学、兵、政、党这七个方面,党是领导一切的。”[17]“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18]毛泽东关于党的领导这两个著名论断,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党的领导也是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内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继承和发展党的领导理论,以高度的理论自觉全面阐述党的全面领导理论。习近平进一步强调“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围绕党的全面领导这一重大命题,习近平提出“三个理论判断”。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19]。二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19]三是“党是最高政治领导力量”[19]。这三个判断分别揭示党的全面领导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及其制度的关系,党的全面领导的政治属性与党的性质、党执政的核心地位内在联系性、党的全面领导与党的政治领导地位的最高权威性的内在逻辑。因此“党的全面领导”是习近平“三个理论判断”的逻辑结论。

“三个理论判断”是习近平对中国共产党关于党的领导理论继承和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关于政党执政理论的重大突破、重大发展、重大贡献,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重要组成部分,是21世纪马克思主义亮丽篇章。党的二十大,把这“三个理论判断”写进《中国共产党章程》,此后通过法律程序写进《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成为指导党的工作的纲领性文件,上升为国家最高法律遵循。

2)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是党的全面领导应有之义。教育工作是党和国家具有基础性、全局性、战略性的一项极其重要工作,是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重要保证,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

加强党对教育工作全面领导决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根本性质,体现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具有全面性、系统性、整体性特征。这些特征体现党的全面领导在教育工作所有过程、所有方面、所有环节。一是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应该构建怎样的组织体系,以实现党的领导全覆盖。二是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应该构建怎样的制度体系,以实现党领导教育工作合法性。三是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应该构建怎样的工作运行机制,以实现党领导教育工作不缺位、不越位,形成党领导教育工作的合力。四是党对教育工作领导应该构建怎样的职责体系,以实现党领导教育工作基本职责,即实现“把方向、管大局、做决策、抓班子、带队伍、保落实”的工作要求。“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是“党的全面领导”的应有之义。

3)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本质特征。习近平强调“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20]。“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20]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本问题。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立德树人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本任务。“为人民服务,为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服务,为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服务,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20]是新时代教育的四项政治功能。教育的根本问题、根本任务、政治功能三个方面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形成内在统一的理论逻辑体系,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思想体系的主要方面。回答教育的根本问题、完成教育的根本任务、发挥教育的政治功能必须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本质特征[20]。

4)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是推动新时代教育改革,解决教育主要矛盾的根本保证。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矛盾在我国教育方面表现为人民日益增长的更高水平、更加公平、更高质量和更加多样的教育需求与不平衡不充分的教育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一矛盾是当前教育改革的内生动力。

教育改革涉及教育结构、教育体系、人才培养模式、课程体系、学科体系、教材建设、师资队伍建设、区域平衡发展、教育投入及资源配置等多个方面,每一项改革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可能犯颠覆性错误。现在可以说教育领域的改革已经进入深水区。谈到改革时,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无论改什么、改到哪一步,坚持党对改革的集中统一领导不能变。

4 结语

党对教育工作的领导贯穿党的各个历史时期,展现党对领导教育工作规律的深刻认识,体现党领导教育工作的历史自觉;通过巡视巡察发现中央直属高校、江苏省属高校、徐州市属基础教育党的全面领导存在的突出问题,体现党自我革命、自我完善的决心,彰显党领导教育工作的现实自觉;党的全面领导是习近平“三个理论判断”的逻辑结论,是“党的全面领导”的应有之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本质特征,是推动新时代教育改革、解决教育主要矛盾的根本保证,揭示“加强党对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重要论述的理论蕴含,体现新时代党领导教育工作的理论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