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制造业协同现状研究

2023-03-02 08:06朱光瑶
现代工业经济和信息化 2023年12期
关键词:京津两地分工

朱光瑶

(天津商业大学 经济学院, 天津 300134)

0 引言

京津冀地区是北方的经济中心,也是全国经济的引擎,但近年来出现发展失衡现象。为改善京津冀地区面临的困境,中央提出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多措并举促进京津冀地区形成新发展格局。其中,制造业协同发展不仅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重要抓手。本文以京津冀地区年的面板数据为研究对象,测度区域内制造业协同水平,希望能够提供现实依据与政策建议。

1 文献综述

1976 年,德国物理学家赫尔曼·哈肯提出协同理论。1997 年,Ellison 等首次提出了产业协同集聚,认为这是相关产业间呈现出的空间集聚现象[1]。产业协同创造了新的利益增值,而京津冀产业协同则是一个以市场机制为基础、央地多主体政府共同作用的利益增值与成本分担过程[2]。已有研究从不同视角测度京津冀产业协同度,魏丽华从协同空间、协同成本、协同能力、协同制度和协同创新五个方面对京津冀产业协同度进行测度[3]。刘怡等运用区位熵灰色关联度分析法,从产业增加值、法人企业数目和城镇单位就业人数三个维度对京津冀产业协同度进行测度[4]。研究发现经济发展水平、市场竞争力、资产投资、技术创新等均对产业协同发展产生影响[5]。

通过梳理文献发现,现有文献从多角度对京津冀地区产业协同现状进行研究,丰富了研究思路。但在制造强国的背景下,精准聚焦京津冀地区制造业协同发展的研究还有广阔的空间。制造业协同发展既是产业协同发展的前提,又会为产业协同发展提供重要支撑。

2 京津冀制造业协同化水平测度

产业分工是产业协同的前提,也是产业协同中互惠共赢的重要体现。对京津冀地区的制造业分工水平进行测度分析,有助于了解区域内的制造业协同现状,有助于调整制造业布局。

2.1 研究方法及数据

本文采用区域分工指数来度量京津冀地区的制造业协同化水平,计算公式如下:

式中:qij和qik分别为j、k地区i制造业的产值;qj和qk分别为j、k地区制造业的总产值。这里,Sjk∈[0,2],Sjk数值越高,表明j、k两地区制造业差异程度越高,分工程度越高,协同化水平越高;Sjk数值越低,则j、k两地区制造业同构化程度越高,协同化水平越低[6]。

基于2013—2020 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北京统计年鉴》《天津统计年鉴》和《河北经济年鉴》数据,选取北京、天津和河北三地制造业细分领域产值数据,考虑到构造指标时使用的事比例数据,故部分缺失数据采用营业收入、主营业务收入替代,对2013—2020 年京津冀三地制造业协同化指数进行测算。

2.2 测度结果分析

2.2.1 京津冀制造业协同度

2013—2020 年,从个体维度上看,京冀两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最高,京津次之,津冀最低,这表明京冀两地的制造业协同化水平最高,京津次之,津冀制造业协同度最低。从时间维度上看,京冀两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呈现出先稳定后缓慢上升,京津两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呈现出先上升后下降又缓慢上升趋势,津冀两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呈现出先下降后上升趋势。整体上看,2020 年三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均较2013 年有所提升,这说明京津冀地区制造业协同化水平整体有所提高。具体来看,2013—2020 年,京冀两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从1.033 1 上升到1.174 2,表明京冀两地的制造业协同水平不断提高。2013—2016 年,京津两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从0.677 1 上升到0.825 8,2016—2017年,该指数急剧下降至0.682 2,2017—2020 年,该指数又由0.682 2 稳步上升至0.718 8。2013-2016 年,津冀两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从0.597 1 下降到0.504 8,2016—2020 年,该指数又由0.504 8 上升至0.625 8。具体见表1。

表1 2013—2020 年京津冀地区制造业产业分工指数

从分工指数方差来看,2013—2020 年,京冀两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方差最大,京津次之,津冀最低。这表明京冀两地的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的离散程度最大,津冀制造业区域分工指数的离散程度最低,意味着京冀两地制造业分工变动性更大,而津冀两地制造业分工则更为稳定,即京冀两地制造业协同水平趋于更高,而津冀两地制造业同构局面也较为稳定。

2.2.2 具体制造业协同度分析

从具体制造业对区域产业分工指数贡献度来看,根据指数的高低筛选京津、京冀、津冀29 个制造业行业中对产业分工指数贡献度最大的前10 个行业。

如表2 所示,2020 年京津两地制造业产业分工指数贡献度排名前五的产业中,医药制造业由2013年的第七位上升到2020 年的第四位,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由2013 年的第六位上升到2020 年的第五位,而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排名下降为第六位,食品制造业排名位于前十位之后,这表明京津两地的产业结构不断调整。且前三类行业的产业分工指数均大于0.1,这表明京津两地上述制造业分工较好,制造业协同水平较高。

表2 2013 年、2020 年京津两地制造业产业分工指数贡献度排名前十的产业

如表3 所示,2020 年京冀两地制造业产业分工指数贡献度排名前五的产业中,医药制造业由2013年的第七位上升到2020 年的第四位,而2013 年排名第四位的纺织业在2020 年排名跌出前十位,在2013年位于前十位之后的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业和专用设备制造业在2020 年分别上升至第六位和第九位,这表明京津两地的产业结构也在不断调整。且前3 类行业的产业分工指数均大于0.1,这表明京冀两地上述制造业分工较好,制造业协同水平较高。

表3 2013 年、2020 年京冀两地制造业产业分工指数贡献度排名前十的产业

如表4 所示,2020 年津冀两地制造业产业分工指数贡献度排名前五的产业中,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由2013 年的第八位上升到2020 年的第四位,2013 年位于前十位之后的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在2020 年上升至第五位,而2013 年排名第三位的纺织业在2020 年排名跌出前十位,在2013 年排名第五位的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在2020 年排名降至第八位,这表明津冀两地的产业结构也在不断调整。且前两类行业的产业分工指数均大于0.1,这表明津冀两地上述制造业分工较好,制造业协同水平较高。但相较于京津和京冀两地制造业产业分工指数构成中均有三类制造业的产业分工指数大于0.1,而津冀地区只有两类制造业的分工指数大于0.1,这表明总体上津冀两地制造业产业分工合理度相对欠缺,制造业同构现象较为明显,制造业协同水平相对较低。

表4 2013 年、2020 年津冀两地制造业产业分工指数贡献度排名前十的产业

3 结论

2013—2020 年间京津冀地区制造业产业分工更加合理,地区之间的协同度有所提升。从地区层面看,京冀的制造业区域协同度提高较为明显,京津次之,但津冀制造业产业同构现象仍然存在。从制造业门类方面看,京津冀地区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和汽车制造业等产业协同化水平不断提高,但仍然存在部分产业区域分工程度较低的问题。区域制造业产业分工不合理、制造业同构化现象均制约着京津冀协同发展目标的实现。

为进一步推进京津冀制造业协同发展,应重点关注津冀和京津制造业协同发展情况。一是加强政策跨省联动。发挥政策导向作用,打破传统行政区划的壁垒限制,保持政策措施的协调性和连续性;二是强化高新技术赋能。推动区域产业数字化转型,提升产业链现代化水平,链接各地优势制造业;三是牢牢抓住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的“牛鼻子”。协同解决制造企业异地转移面临的问题,加快企业落地速度,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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